融资租赁物风险防范.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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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 33 卷 第 6 期 2017 年 12 月 昆明冶金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Journal of Kunming Metallurgy College Vol. 33 No. 6 Dec 2017 doi： 10 3969 / j issn 1009 0479 2017 06 012 融资租赁物风险防范 尹雄波 （ 深圳国际融资租赁有限公司 ，广东 深圳 518000） 摘 要 ： 以融资租赁实务中租赁物难以处理 、 难以抵抗风险的问题为出发点，从实务与法律的角度分析其原因 ； 为强化租赁物的风险对抗功能 ，从 事前确保融资租赁公司获得所有权 、 事后防止第三人善意取得租赁物所有权 两大方面

2、分别论述融资租赁公司的应对之策 ，以 期能够提升人们对租赁物风险的识别能力，并掌握控制租赁物 风险的方法 ，从 而促进融资租赁行业风险控制水平的提升 。 关键词： 融资租赁； 风险防范； 善意取得； 所有权 中图分类号： DF4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 0479 （ 2017） 06 0055 05 isk Prevention of Financial Leasehold YIN Xiongbo （ Shenzhen International Financial Leasing Company Limited， Shenzhen， Guangdong 518000， Ch

3、ina） Abstract： Based on the problem that it is usually difficult to retrieve leasehold and resist risks in the practice of financial lease， this thesis aims to analyze the reasons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both financial practice and law For the purpose of reinforcing the risk prevention function， th

4、is thesis discusses how to ensure the financial leasing company to obtain the ownership of the leased property before finalizing the business as well as how to preve nt the third party from bona fide acquisition after finalizing the business It is expected to improve readersability of identification

5、 and treatment of risks in the practice of financial lease， and promote the level of risk prevention in the financial leasing industry Key words： financial lease； risk prevention； bona fide acquisition； ownership 1 融资租赁物对抗风险的现状及其原因 租赁物是融资租赁业务防范风险的最后一道 屏障，但 是在实务中这道屏障经常被轻易击破 ， 形同虚 设 。 笔者在多年的业务实践中多次发现

6、， 公司的出险项目 中租赁物要么存在权利瑕疵或因 其他 权利负担而无法及时回收 ， 要么已经被承租 人出售或再融资而财 、 物两空 。 上述状况主要由融资租赁业务所具有的特征 所致 。 融资租 赁具有融资与融物相结合 、 所有权 与使 用权相分离的典型特征 ， 出租人是租赁物的 所有权人，但是 承租人作为使用人却直接占有租 赁物 。 从法律 意义 讲， 承租人作为占有人不具有 处分租赁物的 权 利， 但 占有 是对物所有权的 典型 权利外观 ； 因此第三人容易根据承租人占有 租赁物而 善意取得所有权属于承租人的租赁物 ， 而出租人很难善 意取得存在权利瑕疵或其他权利 负担的租赁物所有权，实际扩

7、大了出租人的风险 。 善意取 得 是为降低交易成本 、 提高交易 效率而平衡所有 权人利益和善意第三人利益的一 收稿日期： 2017 11 02 作者简介： 尹雄波 （ 1981 ） ，男，湖北孝感人，律师，经济学硕士，主要从事融资租赁实务研究 。 56 昆明冶金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2017 年 12 月 种制度设 计 。 该制度的出发点是好的 ， 但是由于 融资租赁业务的 所有 与 占有 相分 离， 使 得无租赁物处分 权的承租人在擅自处分租赁物时 善意第三 人能较容易善意取得租赁物的所有权 ， 承租 人因而失去最后一道风险防范屏障 。 如何 做 实这 最后一道屏障 ， 将租赁物的所有权牢牢控

8、制 在自己手中，是 融资租赁公司风控体系的关键环 节之一 。 融资租 赁公司需要从确保自身获得租赁 物的所有权及防 止第三人善意取得租赁物 2 个方 面着手进行风控制度设计 。 当然，除受 融资租赁特征影响外 ， 出租人仅 关注融资 租赁的融资功能 ， 忽视其融物功 能， 仅 关注租赁 物的形式 ， 忽视租赁物实 质， 以及租赁 物物权保障功能 无法实现等现象也会影响租赁物 的风险对抗能力 。 2 确保融资租赁公司获得租赁物的所有权 融资租赁 合同签署前 ， 需要确保租赁公司能 够获 得租赁物的完整所有权 。 在直 接融资租赁业 务中，由于租赁 公司直接向供应商新购设备租赁 给承租人，这个 过

9、程中的风险点主要不在租赁物 所有权的 获取上 ， 在此不作详细讨论 。 但 是， 作 为目 前租赁公司主要业务的售后回租业务中 ， 承 租人将同一租赁 物向其他租赁公司融资或已经抵 押给 银行融资 ， 甚至租赁物根本就不存在是经常 出现的风 险点 。 出现上述情况 时， 作为买受人的 租赁 公司如何识别租赁物风险 ， 或者说在客观有 瑕疵的情况下如何保证善意取得租赁物的所有权 ， 是租赁物审查的关键 。 根据上文 可 知， 在售后回租业务 中， 面对有 重复 融 资 或 有 其 他 权 利 负 担 的 租 赁 物， 出 租 人 （ 租赁公 司 ） 要善意取得该租赁物的所有权需要 满足 善意 合

10、理价格 及 交付 3 个条件 。 下面重点讨论 交付 及 善意 这 2 个条 件， 合理价格 留作下一个议题讨论 。 2. 1 控制交付 售后回租中的租赁物是以 占有改定 的方 式进行 交付 的 。 在司 法实务 中， 占有改定是 否能 构成善意取得具有争议 ， 多倾向于不能构成 善意取得 。 占有 改定即动产物权的让与人与受让 人之间特别约定 ，标的物仍然由出让人继续占有 。 这仅 仅是一种观念上的交 付方式 ， 没有实际交付 的过 程 。 在售后回租业务中 ， 从法律意义上 讲， 承租人将 租赁物的所有权转让给融资租赁公司 ， 并将 租赁物交付给租赁公司 ， 然后租赁公司再将 租赁物 租赁

11、并交付给承租人 ， 为简化交易过程 ， 前后 2 个 交付 均是观念上的交 付， 最终租赁 物依 然由承租人占有 。 融资租赁公司获得租赁物 所有权的第一 个 交付 ， 是标准意义上的占有 改定交 付方 式， 如租赁物存在上述所有权瑕疵 ， 融资租赁公司善 意取得租赁物所有权的诉讼请求 将很 难获得法院支持 。 但是这点毕竟是有争议的 问题，出租人 在交易过程中须规范业务流程 ， 保 存好对己 有利的交付文件 ， 如租赁物接收单 、 租 赁物 验收单等文件由承租人盖章确认 ， 控制交付 设备过程并拍照留底 。 2. 2 保证善意 鉴于上述 争议问题 ， 融资租赁公司在操作售 后回租租赁业务时一

12、定要将租赁物的所有权做实 ， 尽量 避免瑕疵的出现 ， 即使租赁物最后还是有瑕 疵，也要尽力做到 善意 ，即做到 无重大过 失 的 不知 道 ， 承租人无权处分租赁 物， 也 就是要对租赁物 的权属要尽到交易的合理注意义 务 。 为确 保 尽到交易的合理注意义务 ， 融资 租赁 公司需要设计一套严密的风险控制体系 ， 做 中华人民共和国物权法 第一百零六条规定： 无处分权人将不动产或者动产转让给受让人的，所有权人有权追回； 除法律另 有规定外，符合下列情形的，受让人取得该不动产或者动产的所有权： （ 一） 受让人受让该不动产或者动产时是善意的 ； （ 二） 以合理的价格转让； （ 三） 转让的

13、不动产或者动产依照法律规定应当登记的已经登记，不需要登记的已经交付给受让人 。 受让人依照前款规定取得不动产或者动产的所有权的，原所有权人有权向无处分权人请求赔偿损失 。 当事人善意取得其他物权的，参照前两款规定 。 依据我国 物权法 的规定动产交付有四种方式： 分别是现实交付 、 简易交付 、 占有改定 、 指示交付 。 物权法司法解释一第 15 条规定： 受让人受让不动产或者 动产 时， 不知道转让人无处分 权， 且无重大过失 的， 应当认定受让人 为善意 。 第 6 期 尹雄波： 融资租赁物风险防范 57 到前台的 项目经理与中台的商务经理交叉核验 、 资产 经 理事后巡视三位一体 。

14、前台项目经理是风 险把控 的第一道防线 ， 也是风险的直接责任人 ， 因为 他们直接接触承租人与租赁物 ， 必须要在承 租人 处直接核实租赁物权属原始资料 ， 对资料的 真实性 负 责， 并收集相关资料待商务经理核验 。 实务中常出现的 问题是仅仅注重项目经理的业务 功能 而忽视其风险识别功能 ， 租赁物风险仅由商 务经 理形式地审核资料 ， 而前台与中台的脱节使 公司很难发现租赁物的实质瑕疵 。 融资租赁 公司应从资料 、 实物及合同文本 3 个方面保 障租赁物的所有权 。 资料方 面， 应先查 询承 租人是否有设备抵押融资的工商登记 ， 排除 尚在 抵押期间的设备 ， 然后从承租人账务固定

15、资 产清单 、 设 备 购 买 合 同 （ 是 否 有 所 有 权 保 留 条 款） 、 付款凭 证 、 发票联原联 （ 查询发票的真实 性） 及其他辅助 资料方面入 手， 反复验证租赁物 权属，最后收 取这些资料的复印件 ， 以备商务经 理核实， 并作为将诉讼的相关证据 。 实物方 面， 项目经理在承租 人工厂现场查明所操作设备的摆 放地点 、 设备 实物与单据的一致性 、 设备外部是 否贴 有其他融资租赁公司或银行的标签 ， 确认无 误后拍摄 设备的机身 、 铭牌照 片， 确保租赁物真 实可区分 。 合同方 面， 审核合同 时， 须保证入 合 同的租赁 物清单中设备名称 、 型号 、 铭牌

16、号及厂 家等辅助 信息与发票 、 合同信息严格一 致； 如有 不一 致的地方 ， 须客户或第三方出具正式的说明 函 。 合同 签署 后， 需收取租赁物的发票联原联 ， 或在 发票联原联上加盖租赁公司权属的印章 ， 并 最终由商务经理核实无误后方能启动付款流程 。 以上 3 个过程能够保证设备发票等资料 、 设 备实物及融资租赁合同中设备信息严格一一对应 、 保证合同 租赁物的明确 、 唯 一， 但却牺牲了项目 的操 作效率 。 当融资金额 大， 租赁物价值不 高， 租赁 物分多年购买时 ， 租赁物的相关资料分布在 多年的账本中，查找 、 核对信息会耗费大量精力 。 严格按程序操作虽然能保障租赁

17、物的权属物瑕疵 ， 但是 给实物操作造成了极大的困难 。 笔者曾经须 仔细 整理过客户租赁物信息 ， 保证数百台设备及 2 000 多张发票等资料信息准确无误，工作量 和难 度极大，且需承租人极其配合方能做到 。 实务中需要平衡好租赁物风险与操作效率的 关系，对信用 状况较好的承租人如大型国企 、 上 市公司等可适当简化租赁物权属核实 ，采用抽查 、 租赁 物清单确认等方式简化处理过程 ， 以提高操 作效率，快速满足客户的资金需要 。 3 防范其他机构或个人善意取得租赁物 融资租赁 期 间一般较长 ， 在租赁期 间， 承租 人为了获得更多 的资金可能再次将租赁物抵押给 银行贷款或用同一批租赁物

18、向其他租赁公司融资 、 甚至将 租赁物转卖给他人 ， 这在实务中很常见 ， 是融资租赁业务 诉讼中租赁物权属争议的主要原 因之一 。 由于租 赁公司在操作融资租赁时已经获 得租 赁物的所有权 ， 其他机构或个人要取得租赁 物的所有 权 、 抵押权等担保物 权， 需要满足善意 取得条件 ， 对此相关司法解释也作了详细规定 。 下面还是从法律 角度的善意取得条件入手论证融 资租赁公司如何在租赁期间保障租赁物的所有权 。 由于 交付 已经在上文做了较为充 分的论述 ， 在此不做赘述，下面 主要从 善意 及 合理价 格 2 方面论述 。 最高人 民法院关于审理融资租赁合同纠纷 案件 适 用 法 律 问

19、 题 的 解 释 第 九 条 规 定 的 4 个 例外 ， 实 际 上 为 排 除 其 他 金 融 机 构 的 善 意 提供 了指导方向 。 本文将以此为基 础， 结合案 例操作进行论证 。 3. 1 排除善意 3. 1. 1 贴标识 在租赁物机身的显著位置贴上融资租赁公司 标识，以与其 他设备相区分 ， 但缺点是标识和铭 牌都很容易被承租人恶意拆除 ，难以区分租赁物 ， 该措 施很难取得实际的法律效果 。 笔者所熟知的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融资租赁合同纠纷案件适用法律问题的解释 第九条规定： 承租人或者租赁物的实际使用人，未经出 租人同意转让租赁物或者在租赁物上设立其他物权，第三人依据物权法

20、第一百零六条的规定取得租赁物的所 有权或者其他物权，出租人 主张第三人物权权利不成立的 ，人民法院不予支持，但有下列情形之一的除外： （ 一） 出租人已在租赁物的显著位置作出标识 ，第三人在与承租人交易时知道或者应当知道该物为租赁物的； （ 二） 出租人授权承租人将租赁物抵押给出租人并在登记机关依法办理抵押权登记的 ； （ 三） 第三人与承租人交易时，未按照法律 、 行政法规 、 行业或者地区主管部门的规定在相应机构进行融资租赁交易查询的； （ 四） 出租人有证据证明第三人知道或者应当知道交易标的物为租赁物的其他情形 。 58 昆明冶金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2017 年 12 月 惠州 市 某出租

21、项目 ， 承租人就故意将所有机器设 备的 铭牌与标识拆除 ， 导致多家金融机构数年后 依然不能 依法处理设备 。 针对这种情 况， 建议采 用相 应的技术手段 ， 将设备的铭牌或融资租赁的 标识 信息镌刻在租赁机身上 ， 使其不能轻易的被 拆除，确保第三 人在与承租人交易时知道或者应 当知 道该物为租赁物 。 当然这方面需要承租人配 合，一定程度 增加了营销难度 。 资产管理部门也 应该定期 巡视承租人 ， 查看租赁物是否完好 ， 铭 牌和标识是否清晰 ，发现问题及时处理 。 3. 1. 2 办抵押 由于融资 租赁尚无法律 、 法规强制规定的登 记公示制 度， 为了达到 公示的效果 ， 实务界

22、多年 前就 开始利用抵押登记制度 。 具体操作方法是在 签订 融资租赁合同后 ， 由有租赁物所有权的出租 人授 权承租人将租赁物抵押给出租人 ， 即租赁公 司既 是所有权人又是抵押权人 。 这种做法虽然在 法律 理论方面存在诸多争议 ， 部分法院也对此做 法提出质疑，但根 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 中 华人民共 和国担保法若干问题的解释 第 77 条 规定： 同一财产向两个以上债权人抵押 的， 顺 序在先的 抵押权与该财产的所有权归属一人时 ， 该财产的所有权 人可以其抵押权对抗顺序在后的 抵押权 。 由此 可 见， 最高人民法院对于 所有权 人和抵押 权人为同一人是持肯定态度的 。 最高 人民

23、法院关于审 理融资租赁合同纠纷案件适用法 律问题的解释 中 出租人授权承租人将租赁物 抵押给出租人并 在登记机关依法办理抵押权登记 的 的规定也是 持同样态度 。 虽然相关司法解释 对法 院审理此类案件提供了指导意见 ， 但最高法 的司法解释无法指导登记机关办理这类抵押登记 。 实务 中在办理抵押登记时 ， 各地登记机关对此问 题的 看法不一 ， 很多地方的登记机关不同意将租 赁物 抵押给租赁公司 ， 这给融资租赁项目的操作 带来 了极大的不确定性 。 目前尚无一劳永逸解决 此类 问题的 方法 ， 只能在项目操作过程中提前与 当地的登记机关沟通，做好不能抵押的预案 。 3. 1. 3 融资租赁

24、登记 目前，我国已 有的融资租赁交易登记查询系 统有 2 个： 一是 2009 年由中国人民银行批准建 立，由人民银行 征信中心开发运行的融资租赁登 记公示系统，即中登网； 二是由商务部 2013 年开 发建 立的融资租赁业务登记系统 ， 主要针对非金 融系的租赁公司 。 因无法律 、 法规的强制性规定 ， 融资租赁登记尚 无与抵押登记一样登记对抗第三 人的 法律效果 ， 但是租赁公司如果及时在相应的 系统登记，可以确保在一定范围内起到公示效果 。 最高人 民法院关于审理融资租赁合同纠纷 案件适用法律问题的解 释 第九条规定 第三人 与承租人 交易时 ， 未按照法律 、 行政法规 、 行业 或

25、者地区主管部 门的规定在相应机构进行融资租 赁交易查询的 可以排 除第三人的 善意取得 ， 但是其作用范 围有 限， 仅限于 行业或者地区主 管部门的规定 。 人民银行制定了银行业融资租赁查询的行业 规范， 关于使用融资租赁登记公示系统进行融 资租赁交易查询 的通知 （ 银发 2014 93 号 ） 第 3 条明 确规 定： 银行等机 构作为资金融出方 在办理资 产抵押 、 质押和受让等业务时 ， 应当对 抵押物 、 质物 的权属和价值以及实现抵押权 、 质 权的 可行性进行严格审查 ， 并登录融资租赁登记 公示 系统查询相关标的物的权属状况 ， 以避免抵 押物 、 质物为承 租人不具有所有权

26、的租赁物而影 响金融 债权的实现 。 银行因自身原因未在系统 查询融资租赁交易而以出租人的租赁物作为抵押 、 质押给承租人贷 款时不能善意取得租赁物的抵押 权或质押 。 该规定仅对银行起规范作用 ， 但是未 包含融资 租赁公司 、 小贷公司等机构及个人 ， 即 使登记了，出租 人未完全规避租赁物被善意取得 的风险 。 为解决公 示效力不足的问题 ， 部分地 区， 如 天津 市为完善融资租赁市场环境 ， 对融资租赁的 登记 对抗第三人效力做了进一步完善 ， 明确了不 查询 不构成善意 ， 适用范围也从银行扩展到其他 金融机构 。 天津市高级人民法院关于审理融资 租赁物 权 属 争 议 案 件 的

27、 指 导 意 见 （ 试 行 ） 的 通 知 ，强调 了第三人未在中登网进行查询的视为 未尽 到审慎注意义务而不构成善意 。 同时天津金 融办联合 人民 银 行 等 机 构 下 发 的 2011 87 号 关于做 好融资租赁登记和查询工作的通知 将 上述的 第三人 规定为银行 、 金融资产管理公 司 、 信托公 司 、 财务公司 、 汽车金融公司 、 消费 金融公司 、 金融租赁公司 、 外商投资融资租赁公 司 、 内资融 资租赁试点企业 、 典当行 、 小额贷款 公司 、 融资性 担保公司 。 虽然天津文件中的登记 对抗 对象依然不包括个人 ， 出租人的风险依然未 权 。 当 然， 此 类

28、判 决 法 院 的 自 由 裁 量 权 限 较 合理的 价格 的规定来评判 ， 即以是否低于或 （ 1 2 3 4 5 第 6 期 尹雄波： 融资租赁物风险防范 59 完全规避，但 还 是走在了国内前列 ， 对融资租赁 业务放在天津的 子公司依然能起到较好的保护作 用 。 3. 1. 4 证明其他机构或个人非善意 上述均是 防范性的措施 ， 即保证出租人在租 赁前 或租赁期间如何合法租赁的公示效果 。 在第 三人 对租赁物的权属发生争议时 ， 出租人也可证 明 第三人知道或 者应当知道交易标的物为租赁 物的 其 他 情 形 ， 从 而 排 除 善 意 取 得 的 可 能 性 。 商业银 行法

29、第三十六条规定了商业银行对保 证人信息 、 抵押物权属等进行审查的义务 ， 审查 需要按本文 2. 2 部分所述的方式严格进行 。 如银 行等 机构不能出示证据证明审查义务 ， 可能被确 认为 未尽到交易的合理注意义务 ， 从而排除善意 取得 。 实务中 已有较多类似判决 ， 如上海一中院 2016） 沪 01 民终 605 号判决书 认为： 抵押 合同 中抵押物记载不完备 ， 银行对设备权属审查 未尽职，对关联 公司之间租赁设备买卖关系审查 不够审慎，银行 未能提供充足证据证明其对应调 查内容 已履行审慎审核义务 ， 客观上存在过失 ， 不符 合 法 律 规 定 的 善 意 要 件 ， 不

30、能 获 得 抵 押 大，出租人需做好充分的证据准备 。 3. 2 交易是否价格合理 对价合理是第三人善意取得租赁物物权的先 决条件，但何为 合理价格 物权法 无明确 规定 。 物权法司法解释 （ 一 ） 第 19 条规 定： 物权法 第一百零六条第一款第二项所称 合理 的价格 ， 应当根据转让标的物的性质 、 数量以 及付 款方式等具体情况 ， 参考转让时交易地市场 价格以 及交易习惯等因素综合认定 。 该规定也 较为 笼 统， 难 以 指 导 实 务 。 笔 者 认 为 可 以 结 合 最高人 民法院关于适用 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 法 若干问题的解释 （ 二） 第 19 条对 明显不 高于当地

31、指导价或者市 场交易价 30% 作为判断参 考 。 确定部分租赁物市场交易价格范围亦有难度 ， 融资租赁 物多为二手设备 ， 很多设备无权威 、 统 一的二 手设备市场 ， 二手设备的交易较为混乱 ， 如加工中 心 、 车床 、 铣床等二手机床很难形成公 允的 市场交易价格 ， 大大增加了诉讼中的举证难 度 。 但是像大 型印刷机 、 工程机械等有完善的二 手市场，市场 价值较为容易确定 。 另外租赁物的 流通性 、 二手市 场的价格透明度等因素也是风险 评估要考虑的因素 。 4 结 语 在实务中，项 目遇到风险后融资租赁物较难 处理归根到 底 由 2 个原因造 成： 其 一， 租赁公司 仅注

32、 重融资租赁的融资功能 ， 而忽视租赁物的无 权保障功能，对租赁物的权属审核不严格 ； 其二， 缺乏法律 、 法规强制性登记公示制度 ， 融资租赁 公司所有权相关法律保障不够 。 为控制租 赁物风险 ， 租赁公司应在实际业务 中事 前做好风控制度设计 ， 加强对租赁物权属的 审核，同时根 据不同客户层级 ， 平衡好操作效率 和风险控制的关系 ； 事中综合利用多种公示方式 ， 尽可能排除第三方的善意，加强对租赁物的巡视 ； 另外，法律环境 的改善也有利于融资租赁物风险 的控制 。 融资租赁法 的制定与实行已迫 在眉 睫 。 参考文献： 王利明 民法学 M 北京： 法律出版社， 2017 梁慧星

33、民法总论 M 北京： 法律出版社， 2017 理查 M 康提诺 设备 租赁完全手 册 M 北 京： 中国 金融出版社， 2011 沙泉 融资租赁的资产管理 M 北京： 中国发展出 版 社， 2017 乐沸涛，高圣 平 融资租赁登记与取回 权 M 北 京： 当代中国出版社， 2007 相关判决书请在裁判文书网上查询 。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 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 若干问题的解释 （ 二） 中第 19 条： 对于合同法第 74 条规定的 明显不 合理的低价 ，人民法院应当以交易当地一般经营者的价格判断 ，并 参考交易当时交易地的物价部门指导价或者市场交易价，结合其他 相关因素综合考虑予以确认 。 转让价格达不到交易时交易地的指导 价或者市场交易价百分之七十的，一般可以视为明显不合理的低价 ； 对转让价格高于当地指导价或者市场交易价百分之三十的，一般可以视为明显不合理的高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