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信息加工范式到生态学范式——奈塞尔的认知心理学思想研究-王申连.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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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南京师范大学 硕士学位论文 从信息加工范式到生态学范式一一奈塞尔的认知心理学思想研 究 姓名：王申连 申请学位级别：硕士 专业：基础心理学 指导教师：郭本禹 20100523 摘要 摘要 奈塞尔 （ UlricNeisser， 1928 )是认知心理学的开拓者和生态化的推动者，是至 今健在的美国著名认知心理学家。 20世纪 60年代，他系统总结认知心理学第一发展 阶段的研究成果，撰写了认知心理学领域第一部专门著作认知心理学（ 1967)，并 倡导信息加工取向的认知心理学研究。这部著作给一个新的领域命名并勾勒了一个整 体的概念框架，标志着认知心理学学科领域的正式开创，奈塞尔也因此被誉为 认知 心

2、理学之父 。 70年代初，奈塞尔开始批判、反思和修正传统的信息加工研究范式，并最终受 J.J.吉布森生态学观点的启发和影响，实现了认知研究的生态学转向，撰写了其标志 性著作认知与现实（ 1976)。自此，奈塞尔批判传统的信息加工研究范式局囿于实 验室 人为 情境，过于狭隘地关注人的内部认知过程，而忽视实验室之外的真实生 活情境和日常生活中的认知 ;提倡由囿 于实验室情境的信息加工研究范式转向注重真 实生活情境的生态学范式，主张研究日常生活中的认知活动，并组织和进行了知觉、 记忆、概念分类、自我认知以及智力等多个认知主题的生态学研究，其中以生态记忆 的研究最为著名。不过，奈塞尔并未完全抛弃传统的

3、实验室研究范式，而是既注重借 鉴传统认知研究严密的实验方法，又更加倡导认知研究的生态学效度，注重二者的优 势互补和理论整合，深刻地体现了心理学中科学主义与人文主义两种研究取向的有机 融合。 总之，奈塞尔不仅开创了认知心理学这门学科，而且从理论和实践方面拓展和深 化了认知心 理学研究，推进了认知心理学向生态学方向发展。奈塞尔的认知心理学研 究对认知心理学的发展作出了历史性贡献，对心理学的未来走向有着重要启示和借鉴 意义，影响了一大批认知心理学家，同时对教育等其他领域也产生了一定影响，但也 具有一定的局限性。 关键词：奈塞尔；认知心理学；信息加工范式；生态学范式；生态记忆；生态效度 Abstrac

4、t Ulric Neisser (1928-) is the pioneer and ecological promoter of cognitive psychology, and is a famous American cognitive psychologist who is still living. In the 1960s, he summarized systematically the major research achievements during the first developmental stage of cognitive psychology by writ

5、ing Cognitive Psychology (1967), which is the first monograph in the field of cognitive psychology and in which he advocated the cognitive research under the information-processing paradigm. It was the publication of Cognitive Psychology that marked the establishing of cognitive psychology as an ind

6、ependent discipline formally, because it gave the new field its name as well as an overall conceptual framework. Just for this reasoiij Neisser has been hailed as the father of Cognitive Psychology. In the early 1970s, Neisser began to criticize, reconsider and amend his traditional information-proc

7、essing research paradigm. Under the inspiration and influence of J. J. Gibsons ecological viewpoint, he finally realized the ecological turn of cognitive research, which was marked with the appearance of his Cognition and Reality (1976). Since then, Neisser has been dissatisfied with the traditional

8、 information-processing research paradigm. In his opinion, this research model is limited to the artificial conditions of the laboratory and pays dose attention to human internal cognitive process too narrowly, but neglects the real-life context outside of the laboratory and cognitive activities in

9、our daily life. In contrast, he advocated a change from the information-processing research paradigm limited to the artificial conditions of the laboratory to the ecological research paradigm which attaches importance to the real life situations, and maintained that we should study the everyday cogn

10、ition. What is more important, he organized and conducted a series of cognitive ecological researches, involving perception, memory, conceptual categorization, self-knowledge, intelligence, and so on, the most famous of which was the research on ecological memory. However, Neisser never discarded th

11、e traditional laboratory paradigm entirely. Instead, he attached great importance to the rigorous experimental methods in the traditional cognitive research approach, and at the same time, he still even more emphasized the ecological validity of cognitive research. That is to say, he was devoted to

12、combining these two research paradigms9 respective advantages and paid much attention to their theoretical integration, which represented profoundly the organic integration between two existing research approaches (scientism and humanism) within psychology. All in all, Neisser has not only establish

13、ed the discipline of cognitive psychology, but also broadened and deepened the cognitive psychological research in both theory and practice, cairying forward cognitive psychology in the ecological direction. Great achievements Neisser has gained in the field of cognitive psychology research are hist

14、orical contributions to the development of cognitive psychology. More important is, his some thoughts of cognitive psychology have given an important reference and instruction for us to orient contemporary psychologys future development. Meanwhile, his thoughts have encouraged and enlightened quite

15、a lot of cognitive psychologists. In addition, some valuable insights Neisser developed have been applied to education and other fields. Of course, some of his thoughts have their limits. Key words: Ulric Neisser; cognitive psychology; information-processing paradigm; ecological paradigm; ecological

16、 memory; ecological validity - 刖 g 前言 一、论文选题的缘由或意义 (一）奈塞尔在认知心理学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奈塞尔是现代认知心理学的开拓者和生态化的推动者，是至今仍在为心理学不懈 努力的美国著名认知心理学家。在其学术人生的前期，他因撰写认知心理学领域第一 部专门著作认知心理学并提出其信息加工观点而被称为 认知心理学之父 ； 20 世纪 70年代左右，他的观点发生了转向，由传统的信息加工认知观转向了生态认知 观，并组织和进行了知觉、记忆、概念分类、自我认知以及智力等多个认知主题的生 态学研究，推进了认知心理学向生态学方向发展，从理论和实践上拓展和深化了认知

17、 心理学研究，在认知心理学发展史上产生了重大影响并占有重要地位。 认知 （ cognition) 词源于拉丁文 Cognoscere， 意思是 认识 ，这是一个古 老的问题，既是哲学的，也是教育的，更是心理的。 人类关于认知问题的研究由来 已久，在西方最早可追溯到两千多年前柏拉图关于理念世界的回忆说和亚里士多德关 于记忆和学习规律以及心理表象的研究。近代的古斯塔夫 “ 费希纳 （ FeChner， GT.)、 威廉 “ 冯特 （ Wundt, W.)、弗朗茨 “ 布伦塔诺 （ Brentano, F.)、 威廉 “ 詹姆斯 （ James, W.)、 约翰 “ 杜威 （ Dewey， J.)等

18、人的著作中都涉及到对认知问题的研究和阐述，尽 管他们的认知观点和视角差异很大，但都对认知研究的进程起了推动作用。然而，对 认知心理学的形成与发展起到重大推动作用的是如下学者的研究。赫尔曼 “ 艾宾浩斯 (Ebbinghaus， H.)利用无意义音节为材料对记忆进行了研究，这一直是认知心理学 历史的一个标志， 20世纪的许多记忆研究都 可溯源至他的研究； 弗莱德里克 “ 査尔 斯 “ 巴特利特 （ Bartlett, F. C.)强调抽象表征在认知中的作用，认为记忆过程是由认 知主题或图式 （ schema)控制的；受格式塔传统影响的爱德华 “ 托尔曼 （ Tolman， E.) 在认知心理学发

19、展史上是一个关键人物，他的认知地图、符号一格式塔、期待等概念 具有明显的认知倾向，他的理论在发展行为主义的同时，也直接促进了行为主义向当 代认知心理学的过渡。 认知心理学的诞生是 一 个渐进的过程，但 1956年是一个非常关键的年份，因为 在这一年，一大批关于知觉、注意、记忆、语 言、概念形成和问题解决的成果问世。 1956年 9月 11日，在麻省理工学院召开的一次会议上，诺姆 “ 乔姆斯基 （ Chomsky, 李绍昆著： 美国的心理学界，商务印书馆 2000年版，第 80页。 X】书恩 “ 份尼、布宙特 “ 金著，郭本禹等译：心理学史：观念 1v背景（第 3版 )， t界图书出版社 200

20、9 年版，第 470页 . N.)发表了其关于语言起源的转换生成语法理论、乔治 “ 阿米蒂奇 “ 米勒 （ Miller, G A.)发表了短时记忆容量有限的研究结果，即神奇的数字 72 、杰罗姆 “ S “ 布鲁 纳 （ Bruner， J.S.)等第一次从认知加工的观点系统考察了概念形成的规律、艾伦 “ 纽 厄尔 （ Newell， A.)和赫伯特 “ 亚历山大 “ 西蒙 （ SimonH. A.)开发了 通用问题解 决者 （ General Problem Solver)计算模型。人工智能 （ artificial intelligence)领域也 于这一年在达特茅斯学院 （ Dartm

21、outh College)的一次会议上得以创立。另外，让 “ 皮 亚杰 (Piaget， J.)也在这个前后提出了其儿童认知发展的理论。因而，有的学者把 1956 年作为认知心理学和认知科学诞生的标志年 ，这一点都不为过。但是，这些研究之 间缺乏结构上的逻辑联系，没有形成一个可以归属的理论框架，因而可以说是零散的。 现代认知心理学作为一个正式学科的诞生，应归功于乌尔里克 +塞尔(UlricNeisser， 1928 )于 1967年出版的认知心理学一书。 1967年，奈塞尔在 60年代早期进行的视觉搜索实验基础上，整合认知研究的成 果，出版了认知心理学一书，该书系统总结了认知心理学第一个发展阶

22、段 的研究 成果，把以往关于知觉、语言、意象、注意广度、视觉搜索、计算机模式识别、人类 模式识别、问题解决和记忆等多个方面的认知研究整合成了一个有机的学科框架，使 以往零散的研究有了一个完整的 家 ，并在心理学史上第一次以 认知心理学 加 以命名，奈塞尔也因此被称为 认知心理学之父 。 认知心理学一书共 11章，主要介绍语言、记忆、注意和知觉等方面的研究， 较少涉及思维、问题解决和推理等更高级的认知过程，这反映了当时研究的局限性。 奈塞尔在书中对 认知 和 认知心理学 进行了界定，阐述了其认知心理学的信息 加工观点和建构隐喻。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该书的 321本参考书中有 60%是 20世纪 6

23、0年代的 10年间出版的，这充分说明该书代表了当时认知心理学的最新研究成果， 具有学术导向的价值。该书由 Appleton-Century-Crofts出版公司以 划时代著作 的 形式出版 （ 每年出版一本 )， 其深远意义可见一斑。总之，认知心理学是以系统的 框架呈现认知研究成果的最早尝试，标志着现代认知心理学作为一个学科体系的诞 生。正如巴尔斯 （ B.J.Baars)所言， 到目前为止，这些适合时宜的著作中最成功的 是奈塞尔的认 知心理学（ 1%7)，它首次呈现了对与円俱增的经验研究进行整合的 观点。它给一场已经蔓延开来，但直到那时还仅仅被模糊地感知到的运动命了名，并 使之明朗化。 奈塞

24、尔在合适的时间写了合适的书。 认知心理学的出版对认知心理学的兴起具有里程碑的作用，促进了心理学由 M.W“ 艾森克、 M*T “ 基恩著，高定 B 、 肖晓云译：认知心理学 M 第四版 ）（ 上 )，平东师范人学出版社 2004年版，第 2页。 Neisser, U. (2007). Ulric Neisser. In: Lindzey, GardnerCEd), A history of psychology in autobiography.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9:269-301. Baars, B. J* (1986). The cognitive r

25、evolution in psychology. New York: Guilford Press, p.271. 行为主义向认知的转变，掀起了认知研究的热潮。例如，各大学的心理学系忙于创建 认知实验室并聘请认知心理学家，召开认知研讨会，发表和出版关于认知的论著。不 仅实验心理学杂志等传统的杂志向认知研究侧重，而且创办了认知心理学 (1970)、认知（ 1972)、认知科学（ 1977)、记忆和认知 （ 1985)等新杂志。 认知心理学还延伸到心理学的其他分支学科，如发展心理学、社会心理学、人格心理 学和变态心理学等。这些都表明，认知心理学已成为当代心理学研究的主流，而奈塞 尔对此功不可没。

26、但就在认知心理学出版后不久，奈塞尔发现书中存在很大问题： 建构隐喻 (constructionmetaphor)对于回忆非常适合，对于辨别短暂闪现的词汇中度适合，但 对于对当前环境的一般知觉而言一点儿也不适合。 “况且，在传统认知心理学研究中， 涉及心理时间测量和冲突模型的内容过多，而关于人类自然性的东西过于缺乏，奈塞 尔对此感到非常不满。于是，在吉布森 （ JJ.Gibsons)生态学研究范式的影响下，奈 塞尔开始涉足认知心理学的生态学研究，并于 1976年出版了认知与现实一书， 该书的副标题是 认知心理学的原理与含义 ，阐述了其认知心理学与生态学研究相 结合的观点。这本书可以作为奈塞尔由认

27、知 心理学传统的实验室研究范式向生态学研 究范式转变的标志。当然，这也可以看作奈塞尔认知心理学观点的深化，因为在这之 甜，他并不反对认知研究结果的生态学效度，只是没有明确地意识到而己。所以，他 的这一转变是 温和 的转变，是 顺理成章 的转变，是他的认知心理学观点的进 一步深化和改进。 在认知与现实这本书中，奈塞尔表达了对传统认知研究的不满，认为认知心 理学的焦点过于狭隘地集中于实验室内的个案分析，过度依赖实验室情境搜集数据， 而忽视了实验室外真实的生活世界，认为心理学的研究结果应具有生态学效度 (ecologicalvalidity),研究结论应该可以推广到现实生活中，应用于实际生活问题 于

28、是，他呼吁人们更多地从事具有他所提及的生态效度的研究，并且这些研究与他们 试图适应其环境的 R常认知活动有关。当然，甜面说过，奈塞尔是一个 温和 的转 变者，他并未完全否弃原来的研究范式，由一方完全走向另一方，而是主张， 认知 心理学家必须努力理解在日常环境和有目的的自然性活动背景中发生的认知。这并非 意味着实验室实验的结束，而是致力于研究那些在生态上重要的变量而非那些容易操 纵的变量。 奈塞尔撰写认知与现实这 本书的目的是，一是依靠自己由认知心理学带 来的名气，使吉布森的生态学观点更广为人知，进而促进生态心理学的发展；二是试 Neisscr, U. (2007). Ulric Neisser

29、. In: Lindzey, Gardner(Ed), A history of psychology in autobiography.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9; 269-301. Neisser, U. (1976). Cognition and reality: principles and implications of cognitive psychology. San Francisco: W.H. Freeman, p.7. 图改变认知心理学自身的发展方向，在一种新的知觉理论中调和 信息采集 和 信 息加工 ，并且认为这一新理论的核心概念是愈觉豕

30、 (perceptual cycle)。 然而，奈塞 尔认知与现实一书的出版并未如他所希望的那样引起人们的广泛注意。或许，一 种新的学术潮流（信息加工取向的认知心理学）一旦兴起以后，很难在短时间内使它 改变方向，但奈塞尔毕竟进行了努力。 奈塞尔并未仅停留在理论层面上的探讨。他主要批评传统认知研究中的 人为性 和祛背景的做法以及研究内容的无意义性，因此，他领导了一批研究者从事日常生活 中的认知研究，并寻找适合这种研究的方法，试图在研究中探索与传统取向的关联和 整合问题。例如，他将生态心理学研究的理念、范式和方法应用于知觉、记忆、概念 分类和概念发展、自我认知与智力等多种日常认知主题的研究。其中，

31、他用生态学理 念和方法对日常生活中的 记忆现象研究尤为著名，他提出了记忆的两种研究范式，即 高速路的和低速路的，前者类似艾宾浩斯关于无意义音节的研究；后者指自然情境下 对记忆的研究。他提出了著名的自我层次理论，即生态自我、人际自我、扩展的自我、 私密的自我和概念的自我。晚年，奈塞尔对智力发展和测量以及个体、群体在测验成 绩上的差异的生态学研究也广为人知。 1983年，奈塞尔申请了 埃默里认知研究计划 （ Emory Cognition Project),主 持召开了一系列认知心理学主题的研讨会，涉及记忆及其发展、概念分类及其发展、 语言发展和自 我等不同的认知主题。每次研讨会的中心都是认知生态

32、心理学关注的问 题 .有八次研讨会结集出版成书。这成为奈塞尔在认知科学领域和其他领域内推广由 吉布森开创的认知生态心理学的策源地，同时也是生态心理学吸收新鲜营养扩展自己 力量的根据地。 奈塞尔认知与现实一书以及他的生态学观点和所做的具体生态学研究深化了 认知心理学，推广了吉布森所开创的认知生态学研究，扩大了生态心理学的研究范围。 因为其成就卓著， 1984年奈塞尔当选为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 研究心理学人物的理论和研究，不能仅停留在其理论观点和研究范式本身，更重 要的是探究他（她）的理论和研究对今天和未来心理学发展的启示和意义。奈塞尔的 认知生态学理论和实验研究至今仍具有重要意义，这也是本选题的

33、第二个缘由。 (二）奈塞尔的认知生态学观点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在今天，认知心理学（信息加工认知心理学）仍是心理学的主流，并且有学者认 为，认知神经科学正取代认知心理学成为心理学发展的新阶段。 这样，心理学就更 Neisser, U. (2007). Ulric Neisser. In: Lindzey, Gardner(Ed), A history of psychology in autobiography.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9:269-301. 索拉索编，朱淹、陈烜之等译 ： 21世纪的心理科学与脑科学译者前言，北京大学丨 I丨版社 2002年版，第1

34、2 加脱离现实，更加生物学化或医学化，更加非人性化，甚至完全囿于实验室，得出的 一些研究结论缺乏生态效度，实验中的发现不能适用于实际情况。退一步讲，即使实 验结论能应用于现实情况，其应用的范围也很狭小。应用性始终是科学发展的根本动 力，一个学科研究出来的东西如果一味与现实生活脱节，那么其生命力必然会受到影 响。另外，各领域的研究者，只关注自己领域的研究，研究范围越来越狭小，彼此缺 乏共同语言和交流平台。当前的心理学，缺乏为大家所共同认可的研究范式和理论， 处于一种 零散 的不和谐状态。因此，心理学的发展现状呼吁生态学效度和理论建 构与整合。 前面讲过，奈塞尔是一个 温和 的认知生态心理学家，既

35、注重借鉴传统认知研 究严密的实验方法，又更加倡导认知研究的生态学效度，注重二者的优势互补和理论 整合。他的这一观点的现实可能性源于研究主题的需要 和性质，比如说记忆， 许多记忆主题也能在实验室里进行研究，而在自然条件下进行的记忆研究也可由严格 的实验控制来修正。 奈塞尔所倡导的认知的生态学研究其实更多地体现了科学主义 和人文主义两种取向的融合。 心理学自 1879年以来，己经历了 130年的发展历程，无论是在基础研究，还是 在应用方面都取得了令人瞩目的巨大成就。但是，这百余年的发展历程是 两条腿不 协调 的发展，是科学主义心理学与人文主义心理学相对分野和对立的发展，彼此之 间少有相互交流和借鉴

36、，并且科学主义取向的心理学一直占据主流地位，而人文主 义 取向的心理学处于边缘地位。前者主张心理学的自然科学性质、忽视人性的存在和真 实情境因素的影响、坚持实验室内的量化研究；而后者与之相对立，主张心理学的人 文（社会 ） 科学性质、研究真实情境中有 人性 的人、坚持円常生活情境中的质化 研究，但并不排斥量化研究。到了今天，这两种取向虽然出现了些许融合的迹象，但 总的情况并未得到根本改观。科学主义心理学 (这里特指认知心理学或认知神经科学 ) 仍占主流地位，人文主义心理学更加边缘化。或许，奈塞尔的认知生态学观点对于促 进这两种取向的交流和对话具有重要意义。 40多年前 ，奈塞尔将相对零散的认知

37、研究整合成了一个相对完整的理论框架， 创立了认知心理学，这是奈塞尔用实际行动进行了一次大的理论建构与整合；之后奈 塞尔又对其认知心理学理论和观点进行改进，实现了生态学转向，用一种认知生态学 的理论范式深化传统的认知心理学，即信息加工认知心理学，或实验认知心理学。他 倡导在进行具体生态学研究的同时，进行理论建构与整合。或许，奈塞尔的观点和做 法可以启发我们对改变今天心理学的 零散 局面找到一些策略。 二、国内外研究概况 Koriat, A., & Goldsmith, M. (1996), Memory metaphors and the real-life/laboratory controv

38、erey:Correspondence versus storehouse conceptions of memory. Behavioral & Brain Sciences, 19, p. 168. (一）国外研究概况 奈塞尔一生著述颇丰，发表论文百余篇。主要著作有认知心理学（ 1967)、认 知与现实：认知心理 学的原理与含义（ 1976)、观察的记忆：在自然背景中的记忆 (1982)、少数族裔儿童的学业成绩：新视角（ 1986)、概念和概念发展：分类中 的生态和智力因素（ 1987)、记忆的重建：分类中的生态和人际因素（ 1988)、记 忆的再思考：记忆研究的生态学取向和传统取向（ 1

39、988)、知觉到的自我：自我认 知的生态学和人际起源（ 1993)、回忆的自我：建构与自我叙事的准确性（ 1994)、 背景中的概念自我：文化、经验、自我理解（ 1997)、上升曲线 “ 智商的长期增 长及相关测量 （ 1998)等，其中以认知心理学、认知与现实和观察的记忆 三部著作最为著名。 在国外， 1986年，巴尔斯在心理学的认知革命中，记述了对奈塞尔的采访 对话，其中谈到奈塞尔的学术历程和思想转变，并对他的历史贡献和地位给予了简 要评述； 1999年，美国埃默里大学的 Eugene Winograd和 Robyn Fivush以及社会研究 新学院的 William Hirst共同主编了

40、认知的生态学取向 奈塞尔纪念文集一书， 全书分为知觉及其发展、认知及其发展、哲学与教育三部分。此书各章反映了奈塞尔 的影响范围，并对奈塞尔的贡献和地位给予了一定介绍。希伊 （ Noel Sheehy)在其 心理学中的 50位重要思想家 （ 2004) 书中，对奈塞尔的学术生平和思想进行了 一些介绍。一些国外网站对奈塞尔的生平和著作也作了一些简要介绍。另外，国外几 乎每一本心理学史和认知心理学教材都会提到奈塞尔，但对他的专门研究不多。 (二）国内研究概况 就国内而言，林崇德、杨治良、黄希庭主编的心理学大辞典 （ 上海教育出版 社 2003年版）有关于奈塞尔的一个词条（第 848页，词条名为 奈塞

41、尔 ) ，概述了 奈塞尔的主要研究和著 作。易芳的博士论文生态心理学的理论审视（南京师范大 学博士学位论文， 2004年）和专著生态心理学 （ 扬智文化事业股份有限公司 2004 年版）以及秦晓利著的生态心理学（上海教育出版社 2006年版 ）一 书从生态心理 学的角度对奈塞尔的理论和研究作了稍微详细的介绍。贾林祥编著的心理的模拟一 一 认知心理学（山东教育出版社 2009年版）对奈塞尔的生态学思想也作了一些相关 介绍，但这些介绍都没有深入研究。另外，李绍昆著的美国的心理学界 （ 商务印 书馆 2000年版）中有一部分专门介绍了奈塞尔的生平与贡献，但 基本是以对话形式 展开的，是非常概括性的。 关于奈塞尔本人的著作至今没有一本被译成中文，尽管奈塞尔的认知心理学 书由 Appleton-Century-Crofts出版公司以 划时代著作 的形式出版（每年出版一 本 )，但至今也没有学者将之译成中文 。一 些翻译过来的认知心理学教材和心理学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