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浅析《老子注》中的性情关系.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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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2年浅析老子注中的性情关系 浅析老子注中的性情关系 一、王弼的圣人观与何晏圣人观的不同 何晏王弼同为正始时期的玄学开山之师,但他们在圣人的人格特征上存在着较大的差异,这种差异主要体现在对圣人是否有情之争上 何晏对圣人是否有情的论证,已无论著可寻,但是根据三国志魏书钟会传记载:何晏以为圣人无喜怒哀乐,其论甚精,钟会等述之,弼与不同.这里可以看出,何晏将圣人视为没有喜怒哀乐之人,认为圣人之所以高于常人,正是因为没有常人之情,这种说法,也受到了钟会等人的赞同。何晏这里对圣人的相识，是和两汉时期以来对圣人的相识相一样的。董仲舒就将人分为三品：一为圣人之性，圣人少有情欲，不教而善；一为中民之性，中

2、民虽有情欲，却可为善为恶，依靠于教化；三为斗筲之性，斗筲之性情欲过多，虽教化也难以为善，只能为恶。这里，何晏明显是同意董仲舒将情视为恶的这种理论预设的，因而认为圣人正是革除了这些常人之情的人。因此，他将圣人塑造成为了无喜怒哀乐之情、无血无肉的冰冷形象。 王弼对圣人的理解则全然不同，何邵的王弼传中说王弼认为：圣人茂于人者，神明也。同于人者，五情也。神明茂，故能体冲和以通无；五情同，故不能无哀乐以应物。然而圣人之情，应物而无累于物者。今以其无累，便谓不复应物，失之多矣。从这段记载来看，王弼认为，圣人与常人一样，是有着喜怒哀乐之情的，因而，圣人也不行能对外物毫无反应。但圣人高于常人之处，在于圣人的神

3、明，由于神明茂，因而圣人能够像常人一样感受外物的同时，无累于物，不为外物奴役自己的情感，因而给人以圣人对外物毫无反应的错觉。这段话应当是体现了王弼的圣人观的。王弼自己也明确以孔子遇颜回不能无乐，丧颜回不能无哀来论述圣人有情。这里可以看到王弼对两汉以来对情的相识的一种反动。不同于以往哲学家将情干脆划入恶的范畴，在王弼这里，情至少是无善无恶的，只要不沉迷其中，圣人有情也不阻碍其成圣。这实质上是一种对自然人性的确定和承认,相较于其他哲学家,这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进步. 二、王弼性情观的理论基础 何晏对圣人的看法,因袭两汉哲学,也受到了当时名士们的一样追捧,那么,王弼何以破除何晏的成见,作出这样的理论创新

4、呢?究其根源,应当是由于王弼哲学中对有无关系的相识所引导出来的。 王弼在老子注中很明确地提出了以无为本的观点。他提出:凡有皆始于无,故未形无名之时,则为万物之始,及其有形出名之时,则长之、育之、亭之、毒之,为其母也.言道以无形无名始成万物,(万物)以始以成而不知其所以(然),玄之又玄也。言无者,有之所以为利,皆赖无以为用。(老子注第十一章)万物虽贵,以无为用,不能舍无以为体也。天下之物,皆以有为生。有之所始,以无为本。将欲全有,必反于无也。万物万形,其归一也。何由致一,由于无也。这里，王弼对有无关系的论述，是和老子有着微妙区分的。老子对有无关系的论述，是一个宇宙生成论的依次：天下万物生于有，有

5、生于无。，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对于老子来说，有无是有明确的时间依次的，宇宙生成的过程是一个从无到有，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过程。无是万物生成的最终根源，是最高的存在，事实上是具有实体性质的。王弼则认为，无是万物的本原，但是，无又是存在于万有之中的，是通过有来体现的。有与无的关系，不是截然分化的，无是万有所以然的依据,是万有最终的根源;有、无并无时间先后,亦无空间区分,无不是在有之先,与有相对的某个实体,有也不是在无之后,由无分化生出的各个不同实体，而是本与末、体与用的关系。王弼的这种对有无关系的相识，有效地沟通了有无，以无为本，显现为有，有又复归于无，如此循环往复，以

6、至于无穷。 在这种以有为本，以无为末的理论框架下，王弼进一步提出了要崇本息末的方法论。所谓崇本，是指重视本的地位和作用，息末，则有止息之义，崇本息末，是将本放在首要位置，将末放在次要位置。但这绝不意味着对末的忽视。以道治国则国平，以正治国则奇起也。以无事，则能取天下也。上章云，其取天下者，常以无事，及其有事，又不足以取天下也，故以正治国，则不足以取天下，而以奇用兵也。夫以道治国，崇本已息末；以正治国，立辟以攻末。本不立而末浅，民无所及，故必至于奇用兵也。以光鑑其所以迷，不易光照求其隐匿也。所谓明道若昧也。此皆崇本以息末，不攻而使复之也。从这些论述中，我们可以看出，王弼崇本息末的目的肯定不是全盘

7、否定掉末。他认为本是末的基础、根源，只有把握好了本，才能做到全面、无所执，才能把握好末。相反地，假如执着于末，则会造成本不立而末浅的恶果，最终造成末的丢失。这说明，王弼并不否定末的重要性，不认为末的实现与否无关紧要，恰恰相反，执好本的目的是为了末的更好实现。 性情关系的论述,体现的是王弼在圣人人格构建上的崇本息末思想。对于性，王弼认为：夫耳、目、口、心,皆顺其性也。不顺性命,反以伤自然,故曰盲、聋、爽、狂也。静则复命,故曰复命也。复命则得性命之常。万物以自然为性,故可因而不行为也,可同而不行执也。这里对性的论述，体现了以下几方面的看法：首先，对自然人性的承认和敬重，对于耳、目、口、心所存在的自

8、然需求，应当予以满意，否则，就会对人造成损害；其次，这种对自然本性的满意，仍旧是秉承着崇本、守静的看法的，王弼认为对自然需求过度的满意，也是一种不顺性命，最终必定造成盲、聋、爽、狂这种对人的最终损害。再次，性是根本的，从动静关系来看，性是静的，对人而言，性是内在于人的，对于万物而言，性就是一种自然本然。因而，圣人所为，正是因其性，不强求，不妄为。 从王弼对于情的论述，我们可以看出，王弼认为，情是一种人们对外部世界刺激的反应，无论是圣人还是常人，都会应于物，当圣人高于常人之处在于圣人应于物而不累于物。之所以不累于物，在于圣人神明茂，能够体冲和以通无。也就是说，圣人很好的把握了有无、体用的作用，在

9、面对动态的、外部世界刺激引发的情时，以静态的、内在于己的性来统摄，从而，达到对情更好地把握。这实质上和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是一样的。 三、王弼性情观中所存在的内在张力 王弼对圣人形象的塑造，实质上是他对儒道思想自觉融合的产物，可以说，他是从道家思想动身，得到的却是儒家思想的理论结论，因此，在论述的过程中，是充溢理论张力的。 这种张力体现在圣人人格修养方面的率性与自修之间.王弼认为,圣人达自然之(性),畅万物之情,故因而不为,顺而不施.除其所以迷,去其所以惑,故心不乱而物性自得之也。 (老子注其次十九章)是以圣人不以言为主,则不违其常;不以名为常,则不离其真;不以为为事,则不败

10、其性;不以执为制,则不失其原矣。(老子指略)这里的圣人,深谙自然之性,对自然万物实行因而不为的方式,顺自然之性,不妄作、不妄为.那么,圣人对万事的因而不为,不仅是为了因势利导,执本息末,更是由于这种这种行为也是出自圣人自身的本性,也是圣人自身率性而为的产物。那么,圣人在这里,并不是刻意做出种种行为,这样的圣人,无疑是道家的。 但值得留意的是,王弼在老子注中对圣人内省修身功夫的重视.首先,他指出内修于己的重要性:天下有道,知足知止,无求于外,各修其内而已。古语走马以治田粪也.贪欲无厌,不修其内,各求于外,故戎马生于郊也。(老子注的四十六章)基于无求于外的修养方法,各修其内,就能够实现知足.知足的

11、结果是天下的安定,即戎马生于郊。 其次,他强调的是不争的客观作用。自生与物争,不自生则物归也。(老子注第七章)(夫)惟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老子注第七十三三章)很明显,这里所说的自生、不争都是手段,最终要达到的结果是物归、天下莫能与之争的客观结果. 最终,处下的处事看法的重要性.江海居大而处下,则一百零一川流之;大国居大而处下,则天下流之,故曰大国(者)下流也.(老子注第六十一章)这种处下,是一种将自身置于他人之下的处世之方,如江海处下,可以汇聚一百零一川,大国处下,可以使天下归顺.因此,为人的处下,可以达到物自归的结果。 综上可以看出,王弼所总结出的圣人内修的方法,都是以一种柔弱不争的姿

12、态,以一种内求于己的方法,达到对外物的扩展,最终达到物自归的结果.这种内修、不争,作为一种手段,而不是自身即是目的,这里,我们可以得出的结论是,作为手段的柔弱处下、不争,事实上不是前面论述的圣人率性而为,恰是对自然本性的一种压抑和扭曲!同时,对物自归这种结果的追求,依旧是儒家的志向追求. 这里，我们须要对王弼哲学中的性作出深层的概念细分。大致而言，王弼哲学中的性包含以下两个层面：一是人的自然本性，如耳、目、口、心的须要；二是作为统摄情，与情相对应的性，这特性基本上是可以约等于理性的。那么，这两个层面的性其实是不一样的。 这种不一样形成的深层缘由,是王弼试图调和儒道关于有为与无为之间理论的差异.

13、老子把崇尚仁、义、礼、智道德规范看成是无为之德的丢失,社会混乱的产物,是有为。认为大道废,有仁义。才智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老子第十二章)主见的是绝圣弃智,摒除儒家所看重的忠孝礼义伦理观念的无为.而王弼也从无为动身,为达到的结果却是有为.一百零一行出,殊类生,圣人因其分散,故为之立官长。(老子注第 二十八章）从而达到以善为师，不善为资，移风易俗，复使归于一也的目的。这种目的的达成，是须要圣人通过一系列立官长、移风易俗等有为的行动来达到的。所以，王弼从无为动身，为有为找到了存在的合理性。 归根结底，王弼并没有意图推翻儒家思想，相反地，他提出名教出于自然的思想，正是为了给名教寻求合法的地位，因而，他所塑造的圣人，正是既有自然之性，也出名教之为的圣人。但是，将自然视为本、将名教视为末这样一个理论路径本身，就内在蕴含着对名教的一种轻视。从根本上说，名教与自然之间的冲突是无法调和的，越名教而任自然这种口号的提出，正是无可遏制的趋势。 第8页 共8页第 8 页 共 8 页第 8 页 共 8 页第 8 页 共 8 页第 8 页 共 8 页第 8 页 共 8 页第 8 页 共 8 页第 8 页 共 8 页第 8 页 共 8 页第 8 页 共 8 页第 8 页 共 8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