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虚拟货币洗钱犯罪研究.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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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型旦王箜三二蔓堕垒兰兰Q!旦旦!望垒!堕里皇!巳!：!里坠坠!堡塞!旦堕!Y旦匦!望垫!堕g堕i塑(量旦!i璺!墅!旦望!皇!垦堡巫旦望2 1垦箜!鱼塑璺坚坐!墨鱼利用虚拟货币洗钱犯罪研究师秀霞(铁道警察学院，河南郑州450053)【摘要】 利用虚拟货币洗钱是一种新型网络犯罪。虚拟货币所具有的洗钱、恐怖融资、庞氏骗局等风险已引起国际社会的重视，部分国家已制定专门法律予以规制。为了有效地预防和打击这种新型网络犯罪，建议借鉴美国、加拿大等国的良好做法，制定专门的法律法规，对虚拟货币管理商和交易商的反洗钱义务做出具体详细的规定，确立对网络洗钱犯罪的合理管辖，完善电子

2、证据制度，对利用虚拟货币洗钱犯罪进行有效调查，研发可以有效防范和监测利用虚拟货币洗钱犯罪的新技术。【关键词】 虚拟货币；网络洗钱；犯罪防控；金融调查【中图分类号】D917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0963 165(2017)02003210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深入发展及互联网在全世界的普及，犯罪分子日益借助互联网进行洗钱，网络洗钱已成为国际社会洗钱犯罪发展的新趋势。目前，关于网络洗钱的内涵和外延尚未形成统一的认识。一般认为，网络洗钱是指借助互联网实施的一切洗钱犯罪，主要包括利用网上银行洗钱、利用在线销售服务洗钱、利用网络赌博洗钱、利用网络保险洗钱、利用网络证券洗钱、利用网络理财洗钱等形式

3、口圳。目前，国内研究的重点也是这些类型的网络洗钱犯罪。但是，这些类型的网络洗钱其实是传统洗钱方式在互联网空间的延伸和演化，实质上是借助互联网实施的传统洗钱。而国际社会对传统洗钱的规制相对较为成熟，因而国际社会规制传统洗钱的手段和措施在很大程度上仍适用于互联网空间。与上述形式的网络洗钱不同，利用互联网支付、预付卡、虚拟货币等新支付方式洗钱虽然也借助互联网，但是由于这些新支付方式本身是传统支付方式的创新，所以国际社会对这些新支付方式的风险规制包括洗钱风险规制，仍处于逐步探索之中，传统的反洗钱措施往往对新支付方式失灵，利用新支付方式洗钱已成为网络洗钱的发展趋势，也是目前国际社会在应对洗钱风险时面临的

4、最大挑战。因而，本文重心放在了作为网络洗钱犯罪新趋势的利用新支付方式洗钱，特别是利用虚拟货币洗钱的预防与惩处策略方面。一、利用虚拟货币洗钱犯罪的现状(一)虚拟货币的界定作为国际上最重要的政府间反洗钱国际组织，反洗钱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FATF)将虚拟货币界定为“一种可以以数字形式交易，具有交易媒介和(或)计价单位及(或)价值存储功能，但在任何法域不具有法定货币地位的数字形式的价值”3。认为虚拟货币既不同于法定货币，又不同【基金项目】 公安部公安理论及软科学研究计划项目“利用网上支付系统洗钱和恐怖融资犯罪研究”(2011LLYDJG007)和河南省软科学研究计划2017年项目“河南省高校新型智库

5、高端人才培育研究”(172400410363)的阶段性成果。【作者简介】师秀霞(1979一)，女，铁道警察学院治安系讲师，硕士，跨国犯罪与恐怖主义研究中心研究人员。32万方数据师秀霞：利用虚拟货币洗钱犯罪研究于电子货币(数字形式的法定货币，用于以电子 识别利用虚拟货币洗钱往往需要具备专业的电子方式转移以法定货币计价的价值)。并根据虚拟货 证据收集能力，而执法者往往缺乏这种能力。八币是否可以与法定货币相互转换，将虚拟货币分 是虚拟货币交易模式往往具有复杂性，一方面，为可转换虚拟货币和不可转换虚拟货币；还根据 虚拟货币账号与真实身份的分离使得同一人可以虚拟货币是否具有集中的管理机构，将虚拟货币 设

6、置任意数量具有账户功能的虚拟货币地址；另分为集中式虚拟货币和去中心化虚拟货币。显然， 一方面，洗钱者除了可以利用虚拟货币交易商或可转换虚拟货币和去中心化虚拟货币具有的洗钱 管理商进行虚拟货币交易外，还可以利用网上拍和恐怖融资风险较大。 卖点或其他交易平台进行虚拟货币二手交易4，。(二)虚拟货币的洗钱风险 (三)利用虚拟货币洗钱的模式虚拟货币的以下特点使虚拟货币具有较大的 利用虚拟货币洗钱的模式主要有五种：一是洗钱和恐怖融资风险：一是虚拟货币交易具有非 利用虚拟货币的匿名性、不可撤销性、快捷性等面对面与匿名性，大多数虚拟货币账号的开立、 特点洗钱。二是利用管理商和交易商洗钱，即利充值、转账以非面

7、对面的方式进行，不需要进行 用分布在不同国家、受监管程度不同的虚拟货币身份识别和验证，完全可以在匿名的情况下进行。 管理商或交易商洗钱，或与虚拟货币管理商或交对于缺乏集中管理机构的去中心化虚拟货币来说， 易商共谋实施洗钱，或利用虚拟货币交易商实现更是如此。比特币是典型的去中心化虚拟货币， 不同种虚拟货币间的多次转换而洗钱5刮。三是利没有集中的发行商和管理商，可以由分散在世界 用第三方注资，即虚拟货币往往允许通过点对点不同地方的比特币“矿工”通过互联网“挖矿” 转账充值，从而使第三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充产生，可以通过各种比特币交易网站进行交易， 当洗钱的钱骡，或使第三方心甘情愿地为其洗钱。其“挖

8、矿”和转账交易的过程均可以匿名。这是 四是利用虚拟货币的非面对面性洗钱，有两种情反侦查意识较强的犯罪分子、恐怖主义分子和恐 形：一种是犯罪分子控制了合法用户的账号，并怖融资者选择虚拟货币进行洗钱和恐怖融资的最 将其用于洗钱；另一种是利用虚拟货币自身所具主要原因。二是虚拟货币具有较广的使用范围， 有的匿名性洗钱。五是与其他方式结合洗钱，即可以在世界任何地方利用互联网以极快的速度进 虚拟货币与其他支付方式结合，将其作为获取虚行虚拟货币的跨境充值、资金转移。例如，比特 拟货币的资金来源，例如，犯罪分子可以综合使币交易确认的时间一般不超过15分钟。这对于希 用资金汇付业务、现金存取、虚拟货币、预付卡、

9、望通过进行多次跨境转移掩藏身份、逃避执法机 钱骡等手段洗钱。关追查的洗钱分子来说，属于最佳洗钱工具。三 (四)利用虚拟货币洗钱犯罪发案情况是向虚拟货币账号注资的方式具有多样性，对于 事实上，反洗钱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已注意集中式虚拟货币而言，交易商和管理商可能会限 到包括“伊斯兰国”在内的国际恐怖组织利用包制注资方式，但对于去中心化虚拟货币而言，可 括比特币在内的虚拟货币筹集资金、煽动所谓的以通过各种支付方式购买虚拟货币，如现金、互 “圣战者”利用虚拟货币为“迁徙圣战”提供方便联网支付、预付卡、虚拟货币等。四是可转换虚 或用于购买武器的活动。在欧洲，欧洲银行管理拟货币具有获取现金的可能性，此种虚

10、拟货币可 局建议欧洲委员会制定专门规制利用虚拟货币洗与法定货币相互转换，并在转换成法定货币后通 钱的反洗钱法律，并建立专门的监管机构；欧洲过自动取款机提现。五是虚拟货币服务往往具有 刑警组织、国际刑警组织及巴塞尔治理研究所决分割性，提供虚拟货币服务的主体数量较多，而 定联合成立一个专门的反数字货币洗钱机构。在且可能处于不同法域，要使这些服务主体遵守统 国内，自2016年以来，广东、浙江等地破获多起一或协调的反洗钱和反恐融资法律比较困难。六 利用比特币、维卡币(0necoin)等虚拟货币实施是虚拟货币交易往往具有快捷性和不可撤销性， 非法集资、传销大案。在电信诈骗犯罪治理中，虚拟货币的转移、交易

11、可在瞬间完成，大多数虚 甚至发现电信诈骗犯罪分子利用比特币洗钱7。拟货币交易一旦得到确认，就无法撤销。七是识 2016年1月，中国人民银行宣布将尽快发行数字别利用虚拟货币洗钱的难度较大，一方面，虚拟 货币，以加强对数字货币的监管，以法定的数字货币对于执法者而言往往较为陌生；另一方面， 货币逐步挤压比特币等非法定数字货币的生存空33万方数据师秀霞：利用虚拟货币洗钱犯罪研究、，、，、，、。“、，、，。、，、-，、，-、-6、u、，、-，、-“，n，n，“rm间。中央银行即将发行的数字货币类型尚不可知， 是，尽管C一31议案已获得加拿大总督的御准，可能属于电子货币，也可能属于虚拟货币。即使 但尚未正

12、式生效。 C一3l议案未界定“从事虚中央银行正式发行了“多中心化”虚拟货币，比 拟货币交易的实体”的含义，但是加拿大政府明特币等“去中心化”虚拟货币仍将继续存在和发 确了其仅仅适用于虚拟货币交易商(虚拟货币资展。去中心化虚拟货币的特点将继续使其成为洗 金服务业)。虚拟货币交易商是指允许客户将国家钱、恐怖融资、诈骗、非法集资、传销等方面犯 发行的货币转换成虚拟货币，并且将虚拟货币转罪分子青睐的犯罪工具。而且与传统的支付方换成国家发行的货币或其他虚拟货币的任何商家9。式相比，法定的数字货币将面临更大的反洗钱 虚拟货币资金服务业不仅包括在加拿大有营业场监管挑战。 所而且向境内外客户提供虚拟货币资金服

13、务的实二、国际社会对利用虚拟货币洗钱犯罪的规制国际上一些国家政府正开始考虑虚拟货币支付产品与服务带来的一系列监管问题。特别是在反洗钱和反恐融资方面，一些国家正在采取监管行动；而另一些国家由于虚拟货币支付产品与服务在该国的使用仍处于发展中，所以正在监控和研究其发展及其潜在的洗钱和恐怖融资风险。对一些国家来说，建立有效的反洗钱和反恐融资监管机制，可能需要对虚拟货币支付产品与服务进行更加透彻的了解。尽管如此，虚拟货币支付产品与服务的快速发展、日益强大的功能、日益普及及其全球性，使得各国有必要采取行动，以识别和降低虚拟货币支付产品与服务带来的洗钱和恐怖融资风险。国际结算银行将目前国际社会规制虚拟货币的

14、措施总结划分为以下四类：一是将经营虚拟货币的实体纳入规制范围并予以限制；二是采取立法或监管措施，例如，需要将从事虚拟货币交易的交易平台作为资金汇付业加以监管，有的国家为了反洗钱和反恐融资目的对虚拟货币中介机构加以规制；三是公开声明警告用户防范与虚拟货币有关的风险，或者明确当局在虚拟货币问题上的立场；四是监控和研究虚拟货币发展s|。(一)加拿大的法律规制2014年6月，加拿大议会通过了实施2014年2月1 1日议会预算案某些条款及其措施法案(又称C一31议案)，对加拿大犯罪收益(洗钱)与恐怖融资法进行了修订，明确规定提供虚拟货币交易服务业务的实体属于“资金服务业”(monev services

15、business)，因而需要向加拿大金融交易与报告分析中心申请注册登记，并在成功获得注册登记后，承担客户身份识别与验证、记录保存、可疑交易报告等反洗钱义务。值得注意的34体，而且包括虽在加拿大没有营业场所但其向加拿大的实体或个人提供虚拟货币服务的实体，不包括既在加拿大没有营业场所又不向加拿大的实体或个人提供虚拟货币服务的实体。这是加拿大法律首次将虚拟货币交易商纳入资金服务业范畴，而且首次对外国资金服务业包括外国虚拟货币服务业进行反洗钱和反恐融资规制。对虽在加拿大没有营业场所但其向加拿大的实体或个人提供虚拟货币服务的实体，C一31议案禁止银行为其中未登记注册的虚拟数字货币资金服务商开立或维持往来

16、账户，但不禁止银行向已登记注册过的虚拟货币资金服务商开立或维持往来账户。(二)美国的法律规制纽约州金融服务管理局于2015年6月在美国率先通过了专门规制虚拟货币的法规，对虚拟货币商业活动进行专门规制。根据该法律，未从纽约金融服务管理局获得执照的任何人，不得从事虚拟货币商业活动。以下两种人不需要获得执照：一是根据：l丑约银行法获得特许，并获得纽约金融服务管理局局长批准从事虚拟货币商业活动的人；二是仅以购买或销售产品或服务为目的，或者仅为投资目的，而使用虚拟货币的商家和客户。所谓“虚拟货币商业活动”是指从事下列任何涉及纽约州或纽约州居民的活动的行为：一是为了传递虚拟货币而接收货币的行为，除非交易出

17、于非盈利目的，而且不涉及超出名义金额的虚拟货币转移；二是代表他人存储、持有、保管或控制虚拟货币的行为；三是作为客户业务买卖虚拟货币的行为；四是作为客户业务从事交易服务的行为；五是控制、管理或发行虚拟货币的行为。开发和传播软件行为本身不构成虚拟货币商业行为。获得执照的虚拟货币商业活动主体，应承担以下反洗钱义务：建立反洗钱机制的义务；保存虚拟货币交易记录的义务；报告大额交易的义务；监控并报告可疑交易的义务；禁止从事会隐藏客万方数据师秀霞：利用虚拟货币洗钱犯罪研究，、，、_、，、r、6、，-“_，、，、“、，。，、_户身份的虚拟货币转移的义务；识别客户身份的 部门、经侦部门、网安部门、缉毒部门、反恐

18、部义务；阻止或拒绝特定非法交易的义务；对日常 门以及检察机关、海关缉私部门等机关或部门管合规情况进行协调和监管的义务。 辖。因此，对利用虚拟货币洗钱犯罪的侦查管三、完善利用虚拟货币洗钱犯罪防控对策之建议(一)将虚拟货币纳入法律监管之中中国人民银行、工业和信息化部、银监会、证监会、保监会等中央五部委于2013年12月3日发布的关于防范比特币风险的通知，属于中国人民银行等五部委制定的规范性法律文件，不属于部门规章或法律、法规，而且仅仅适用于比特币，不适用于莱特币、无限币等其他去中心化可转换虚拟货币，对比特币洗钱风险的法律规制措施也过于简单。因此，建议制定专门的具有部门规章性质的虚拟货币监督管理办法

19、或虚拟货币反洗钱和反恐融资管理办法，对虚拟货币的反洗钱监管机制做出专门、详细的规定，其中规定的反洗钱义务应包括建立反洗钱内部控制机制、保存虚拟货币交易记录、识别客户身份、报告大额交易、监测并报告可疑交易等。(二)确立对网络洗钱犯罪的合理管辖1明确对网络洗钱犯罪的部门管辖利用虚拟货币洗钱是网络洗钱的一种重要形式和主要发展趋势，因而对其有效规制离不开对网络洗钱犯罪的整体规制，而确立对网络洗钱犯罪的管辖，是进行有效规制的前提。在我国，广义的洗钱犯罪既包括刑法第191条规定的“洗钱罪”，又包括第312条规定的“隐瞒、掩饰犯罪所得、犯罪所得收益罪”以及第349条规定的“窝藏、转移、包庇毒品、毒赃罪”o|

20、。因此，利用虚拟货币清洗犯罪所得、犯罪所得收益的行为，可能涉及刑法上述任一罪名，即利用虚拟货币洗钱犯罪的上游犯罪既可以是作为狭义洗钱罪上游犯罪的毒品犯罪、黑社会性质的组织犯罪、恐怖活动犯罪、走私犯罪、贪污贿赂犯罪、破坏金融管理秩序罪、金融诈骗罪，又可以为其他犯罪。而利用虚拟货币洗钱犯罪又是一种以互联网为工具实施传统洗钱犯罪的网络犯罪。在我国， “洗钱罪”属公安经侦部门管辖，“隐瞒、掩饰犯罪所得、犯罪所得收益罪”属公安刑侦部门管辖，“窝藏、转移、包庇毒品、毒赃罪”属公安缉毒部门管辖。而上游犯罪可能由公安刑侦辖可能涉及公安机关经侦部门、刑侦部门、网安部门、缉毒部门、反恐部门以及检察机关、海关缉私部

21、门等多个机关或部门。在刑事司法实践中，公安网安部门在网络洗钱犯罪的侦查中一般起到配侦的作用； “洗钱罪”尽管由公安经侦部门负责侦查，但往往依靠上游犯罪侦查部门的配合；“洗钱罪”的侦查还需要中国人民银行、中国反洗钱监测分析中心的配合。因此，利用虚拟货币洗钱犯罪的侦查需要多个部门的密切协作配合，有必要通过司法解释或单行立法的形式对包括利用虚拟货币洗钱犯罪在内的网络洗钱犯罪的部门管辖做出明确规定。2确立对网络洗钱犯罪的国际管辖联合国打击跨国有组织犯罪公约第6条第2款第3项以及献合国反腐败公约第23条第2款第3项均对跨国洗钱犯罪的管辖标准进行了规定，要求缔约国行使对跨国洗钱犯罪的管辖权必须以上游犯罪符

22、合双重犯罪的原则为前提条件，即上游犯罪既可以发生在缔约国的管辖之内，又可以发生在缔约国的管辖之外，但是发生在缔约国管辖之外的上游犯罪不仅要根据发生地国的法律构成犯罪，而且如果发生在该缔约国管辖内也将构成犯罪。因此，不管缔约国以何种管辖原则对跨国洗钱犯罪行使管辖权，前提条件之一必须是上游犯罪符合双重犯罪的原则。妁联合国打击跨国有组织犯罪公约第15条以及固联合国反腐败公约第42条对洗钱犯罪的管辖原则进行了规定，包括属地管辖、属人管辖、被动属人管辖、保护管辖、普遍管辖以及以国籍不引渡为理由拒绝引渡时的“或引渡或起诉”等原则。其中，除了属地管辖、 “或引渡或起诉”属于强制性的义务外，其他管辖均是选择性

23、的，缔约国可以选择是否行使此种管辖。当然，在不影响一般国际法准则的情况下，这些公约并不影响缔约国根据其国内法行使任何形式的管辖权。对于利用虚拟货币实施跨国洗钱犯罪而言，根据上述两个公约，管辖权的行使须以上游犯罪符合双重犯罪的原则为前提。但由于互联网虚拟空间的瞬时I生与无国界性，随着“跨国犯罪信息化”时代的到来，犯罪分子可以实现“行为人”与“行为”的分离， “行为人”与“行为”可以3气万方数据师秀霞：利用虚拟货币洗钱犯罪研究、_、，V、，。，、，6，、-，“，。，、，MM一分离和分散在两个以上国家，导致属地管辖等传 确规定行政机关在行政执法和查办案件过程中收统的管辖规则基本无法适用垃1。更何况跨

24、国洗钱犯 集的电子数据与视听资料在刑事诉讼中可以作为罪的上游犯罪也可能为任何形式的网络犯罪，判 证据使用。这就赋予了电子数据法定证据的地位。断上游犯罪是否符合双重犯罪原则的标准也受到 但是硎事诉讼法并未对电子数据的内涵、归了严重冲击。因此，确立对网络洗钱犯罪的管辖 类、与视听资料的关系、发现、提取、固定、保远比确立对跨国洗钱犯罪的管辖复杂、困难。尽 全、确认等规则进行规定。最高人民法院、最高管网络洗钱犯罪属于网络犯罪的一种，但是网络 人民检察院、公安部、国家安全部和司法部于洗钱犯罪管辖的确立要比网络犯罪管辖的确立更 20lo年6月24日联合发布的关于办理死刑案件加复杂。这是因为网络洗钱犯罪管辖

25、的确立还涉 审查判断证据若干问题的规定第29条规定：及到上游犯罪的确立，而上游犯罪还可能属于网 “对于电子邮件、电子数据交换、网上聊天记录、络犯罪。 网络博客、手机短信、电子签名、域名等电子证值得注意的是，尽管欧洲理事会网络犯罪 据，应当主要审查以下内容：(一)该电子证据存公约第22条对网络犯罪的属地管辖、属人管 储磁盘、存储光盘等可移动存储介质是否与打印辖、“或引渡或起诉”的管辖原则进行了规定， 件一并提交；(二)是否载明该电子证据形成的时但是这些管辖原则也随着“跨国犯罪信息化”时 间、地点、对象、制作人、制作过程及设备情况代的到来而变得基本无法适用，也成为了网络 等；(三)制作、储存、传递

26、、获得、收集、出示犯罪公约的最大硬伤之一1引。由于关于网络犯 等程序和环节是否合法，取证人、制作人、持有罪刑事管辖权存在较大争议，而且在较短时间内 人、见证人等是否签名或者盖章； (四)内容是就该问题在联合国框架内达成国际协议的可能性 否真实，有无剪裁、拼凑、篡改、添加等伪造、较小，所以我国可以在刑法中增加关于网络 变造情形；(五)该电子证据与案件事实有无关联犯罪管辖权的规定，采取主客观相一致的实害联 性。对电子证据有疑问的，应当进行鉴定。对电系原则，即行使管辖权的条件是行为人的行为必 子证据，应当结合案件其他证据，审查其真实性须对本国造成客观上的实质性危害，而且行为人 和关联性。”该规定与关

27、于办理网络赌博犯罪案具有希望该结果发生在该国国内的主观故意1 z|。 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意见相似，也对电子证该原则与属地管辖(结果发生地管辖)的原则一 据的形式进行了列举，从而涵盖了网站页面、上致。但是，由于网络洗钱犯罪还涉及上游犯罪问 网记录、网上聊天记录、网络博客、电子邮件、题，而且洗钱罪的犯罪客体是复杂客体，不仅破 电子合同、电子交易记录、电子数据交换、电子坏金融管理秩序，而且破坏司法机关追究上游犯 账册、电子签名、域名、手机短信等电子证据形罪的活动1 3】，因此，与网络犯罪相比，确定网络 式。该规定在对电子证据的内容审查进行规定的洗钱犯罪的实质性危害更为不易，以实质性危害 同时，实质

28、上对电子证据的程序合法性、内容真为标准确定管辖权更易引起争议。所以，通过司 实性、完整性与关联性做出了原则性规定。但是，法解释的形式对网络洗钱犯罪的管辖权做出专门 究竟如何制作、储存、传递、获得、收集、出示规定十分必要。 电子证据方能符合合法性的要求，该规定并未对(三)完善电子证据制度 此做出明确、具体的规定。而且该规定仅适用于为了有效发挥电子证据在调查和起诉包括利 死刑案件电子证据的审查判断，并非适用于所有用虚拟货币洗钱在内的网络洗钱犯罪中的关键作 刑事案件电子证据的审查判断。用，有必要完善我国电子证据制度。20lo年8月 鉴于包括网络证据在内的电子证据的无形性、31日，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

29、民检察院和公安部 易破坏性和非唯一性14以及刑事诉讼中电子证据联合印发的关于办理网络赌博犯罪案件适用法 与传统证据相比所具有的独特性【l引，仅在硎事律若干问题的意见第5部分对电子证据的收集、 诉讼法中确立电子数据法定证据的地位不足以保全、提取、复制、固定过程作出了初步规定。 充分发挥电子证据的作用与效能，为了有效打击经过十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五次会议修正的 网络洗钱犯罪和恐怖融资犯罪，有必要参考关刑事诉讼法第48条将电子数据与视听资料一 于办理死刑案件审查判断证据若干问题的规定起作为八种法定证据之一，第52条第2款更是明 和关于办理网络赌博犯罪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36万方数据师秀霞：利用虚拟货

30、币洗钱犯罪研究题的意见的内容，在刑事诉讼法中或者通过新的司法解释，规定专门的“电子证据条款”r1 6|，对电子证据的内涵、外延以及发现、提取、固定、保全、确认电子证据的规则进行明确而具体的规定，特别是要明确网络服务商保全证据的相关责任，从而为惩办网络犯罪、维护良好的网络环境提供法律依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的解释(法释20155号)第116条首次对作为法定证据的“电子数据”和“视听资料”进行了界定，规定“电子数据是指通过电子邮件、电子数据交换、网上聊天记录、博客、微博客、手机短信、电子签名、域名等形成或者存储在电子介质中的信息”，并规定存储在电子介质中的录音资料和影

31、像资料，适用电子数据的规定。这种界定应该可以适用于刑事诉讼领域。当务之急，需要在对电子证据进行界定的基础上，制定和完善发现、提取、固定、保全、确认电子证据的规则。值得注意的是，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和公安部联合印发的关于办理刑事案件收集提取和审查判断电子数据若干问题的规定已于2016年10月1日施行。该规定对电子数据的内涵和外延及其收集、提取、移送、展示、审查、判断等方面进行了系统详细的规定，及时弥补了我国在电子证据规定方面的缺陷，但是电子取证方法所应遵循的技术标准有待于进一步系统化、细化，电子数据涉及的专门性问题的报告办法，有待于公安部和最高人民检察院在自身职权范围内分别予以制定、细化

32、。(四)对利用虚拟货币洗钱犯罪进行确彭吐周查对利用虚拟货币洗钱犯罪进行有效调查，是揭露、起诉此种犯罪的关键。由于利用虚拟货币洗钱犯罪是一种新型洗钱犯罪和网络犯罪，具有高技术性、隐蔽性、快捷性、跨国性、复杂性等特点，所以国际社会在调查此种犯罪方面明显缺乏成熟经验。建议从以下几方面努力，以加强对此种犯罪的调查。1抓住危险信号和指标启动调查确立合适的时机启动调查，是对利用虚拟货币洗钱犯罪进行有效调查的前提。建议在出现危险信号或指标时启动金融调查。此处的“金融调查”是指为实现以下目标而对于犯罪活动有关的金融事务进行的调查：一是确定犯罪网络的范围或者犯罪行为的规模；二是确定并追查犯罪所得、恐怖主义资产或

33、其他需要或可能需要没收的资产；三是形成可用于刑事诉讼程序的证据11 7|。不管金融调查的主管机关是金融情报机构、执法机构、监管机构、网络犯罪侦查机构，还是其他调查机构，虚拟货币面临的调查挑战仍然相同。目前，尚没有研究专门调查和识别与虚拟货币使用有关的危险信号或指标，但是已有几个研究识别出了在利用互联网或使用新支付手段清洗犯罪所得这一更加一般情况下的危险信号或指标，例如，反洗钱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于2010年发布的使用新支付手段洗钱、欧洲理事会网络犯罪全球项目与反洗钱与反恐融资措施评估专家委员会(MONEYvAL)于2012年发布的互联网上的犯罪资金流动：手段、趋势与多方应鳓等。这些研究明确的很多

34、危险信号或指标，适用于利用虚拟货币清洗犯罪收益的情形。这些危险信号或指标包括：一是所提交客户身份地址与互联网协议地址(IP地址)不同。例如，用户在设立账户时提交的文件显示地址在英国，但随后与客户活动有关的互联网协议地址显示来自日本。二是可疑的互联网协议地址及可疑的用户名(绰号、昵称、网络寻呼机号码)，有助于监测犯罪资金流动。三是从不可信任的互联网协议地址，或者从之前被认为与可疑活动有关的用户互联网协议地址登录或试图登录。然而，这些研究确定的危险信号或指标，包括上述危险信号或指标，均非常笼统，适用于涉及互联网的多种形式的调查。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在使用新支付手段洗钱中确定的表明预付卡服务提供商为共

35、犯的危险信号或指标，与此联系更紧。尽管这些信号或指标适用于预付卡服务提供商为共犯的情形，但是虚拟货币管理商或交易商共谋洗钱也是利用虚拟货币洗钱的重要模式。因此，这些危险信号或指标同样适用于虚拟货币管理商或交易商共谋洗钱的情形。这些危险信号或指标包括：一是由同一虚拟货币管理商或交易商持有的大量银行账户，明显被用于充当流通账户(表明存在培植活动)，但是缺乏合适的业务理由。二是虚拟货币管理商或交易商位于一国境内，但是在缺乏重要客户基础的其他国家持有账户(业务理由无法解释，值得可疑)。三是在处于不同国家境内的不同虚拟货币管理商或交易商持有的银行账户间来回转移资金(这可能意味着培植活动，这是因为与其业务

36、模式不符)。四是虚拟货币管理商或交易商的所有人进行的现金交易量和频率(有时故意低于报告37万方数据师秀霞：利用虚拟货币洗钱犯罪研究、，、，、，、，、，u、，、_，、，、，-、，、p、，v、MMMM一阈值)在商业上解释不通。 为使用虚拟货币的重要指标。2瞄准调查指标开展调查 (3)远程存储设备瞄准适当的调查指标开展调查取证，是对利 虚拟货币特别是去中心化虚拟货币是价值的用虚拟货币洗钱犯罪进行有效调查的关键。在检 数字形式，事实上成为存储价值重要指标的是数查疑犯电脑时，存在各种可以证明虚拟货币使用 字形式本身，而不是数字价值存储的方式或位置。的指标，因此在调查利用虚拟货币洗钱犯罪时， 因此，数字价

37、值没必要储存在嫌犯的本地电脑上。应重点关注这些指标。这些指标包括： 数字形式数据的容量通常较小(少于100字节)，(1)与虚拟货币使用有关的软件 因此嫌犯远程存储数字价值的方式可以说有无数一些虚拟货币特别是去中心化虚拟货币，需 种。其中一种可能的方式便是储存在远程存储设要安装软件。因此，可以将疑犯电脑上存在这种 备内。提供此种虚拟存储的服务种类很多，并且软件作为使用虚拟货币的指标。可以用于使用虚 大多数提供某种有限的免费服务。而且其他一些拟货币的软件包括以下种类：一是与比特币有关 并非专门存储服务的远程服务也可用于此种目的。的软件。安装在电脑上用来使用比特币网络的软 一个突出的例子就是使用基于

38、网络的电子邮件提件叫比特币钱包。比特币钱包软件包的种类很多， 供商，其中一些提供商专门提供隐私服务。另一如比特币核心钱包(Bitcoin core)、多位钱包 个例子便是笔记或任务管理服务，如印象笔记。(MultiBit)、蜂巢钱包(Hive)、比特币军械库 而且这些服务中很多可以通过各种方式获得，包(Bitcoin A珊ory)、金银合金钱包(Electmm)。但 括可下载的具体的桌面软件、基于网络的界面、是，其中一些软件在安装后会将完整的比特币区 诸如电子邮件应用程序的标准应用程序、移动应块链下载下来。而这容量很大，几乎有20G。这些 用程序等。确定使用了这些远程存储服务本身并区块链有助于

39、识别比特币软件所使用的数据目录。 不代表使用了虚拟货币。然而，如果怀疑或知道而且存在通常被称为钱包数据(walletdata)的钱 使用了虚拟货币，确定和调查远程存储服务会成包文件，这也是证明使用了比特币网络的重要指 为证据的重要来源。标。二是与其他分布式虚拟货币有关的软件。如 (4)证书存储软件果存在莱特币(Litecoin)钱包软件和狗币(Doge一 存在一些可用于管理用户登录和账户信息的Coin)钱包软件套装，那么就是使用这些虚拟货币 软件。这些软件通常有一个需要用户记忆的单一的重要指标。和比特币软件类似，这些钱包软件 密码，而且以加密文件的形式存储了用户所有其安装时也会下载类似比特币区

40、块链的数据。网币 他凭证信息。这些软件包通常也能存储一些小文(WebMoney)也提供用于接收和发送网币转账的可 本笔记。很多网络浏览器也能存储与网站登录有下载的客户端。三是与虚拟世界虚拟货币有关的 关的密码。如果发现了这种软件，那么这种软件软件。很多虚拟世界货币，如第二生命林登币 中就可能存储有与虚拟货币使用有关的凭证信息，(Second Life Linden Dollars)、安特罗皮亚计划币 或者甚至有数字形式的虚拟货币。这些软件包中(Project Entropia Doll盯s)、魔兽世界金币 有很多支持远程存储信息(凭证、笔记等)、浏览(worldof_warcL诅G0ld)，可

41、以通过用于与虚拟世 器插件以及和移动应用程序同步的一些信息。然界互动的应用软件程序获得。所以，如果存在 而，同样确定使用了这些软件包本身并不代表使这种应用软件程序，那么就表明使用了这些虚拟 用了虚拟货币，但是如果怀疑或知道使用了虚拟货币。 货币，那么确定使用这些软件包会成为证据的重(2)与虚拟货币使用有关的网站浏览记录 要来源。并非所有分布式虚拟货币均需要安装软件。比如，瑞波客户端是用户浏览器的爪哇描述语言应用程序。其他虚拟货币，如网币，通过网络浏览器提供可下载软件和互动，作为发送和接收虚拟货币的一个途径。而且在虚拟货币交易网站上交易虚拟货币，也通常通过网络浏览器进行。因此，嫌犯电脑上的书签、

42、浏览记录及缓存可以成38(5)虚拟机器软件虚拟机器软件允许用户主要将操作系统作为计算机上的一个应用程序加以执行。这意味着用户可以使所谓的“客人”窗口电脑存储在所谓的“主人”电脑之上。大多数虚拟机器软件允许对代表虚拟机器硬驱的文件进行加密，这意味着不知道相应的密码就无法启动虚拟机器。在此情形下，万方数据师秀霞：利用虚拟货币洗钱犯罪研究可以在所有的虚拟货币活动中使用加密虚拟机器， 算机中找到使用此种服务的证据。之后，可以通在“主人”操作系统中就不存在使用虚拟货币的 过适当的法律途径要求服务提供商提供相关信息，证据。虚拟机器有多种合法使用方法，对虚拟机 比如，直接与有关服务提供商联系，要求披露所器的

43、硬驱进行加密也有多种合法使用方法，但是 需要的信息。也可以通过警务合作程序，包括通在怀疑或知道使用虚拟货币的情况下，虚拟机器 过每周7天、每天24小时的联系点(适用于欧的存在值得调查。 洲理事会网络犯罪公约缔约国)、八国集团高技(6)相关移动设备 术犯罪部门网络或国际刑警组织联系点，寻求执前面所述虚拟货币软件及与虚拟货币使用有 行提交令。当然，回应的能力或速度完全取决于关的浏览记录，也可以在移动设备上找寻。用于 接受请求的主管机关，但是这种回应将比正式的移动设备的软件包括比特币、网币、瑞波币客户 刑事司法协助快得多。或者通过中央检察机构或端等。因此，通过调查移动设备获得的证据也可 司法部发起刑

44、事司法协助程序，但是这种程序的以成为使用虚拟货币洗钱的重要证据。 便捷性不够。3找准证据来源开展取证分析 (3)网络调查找准证据来源，正确地收集证据，是确证一 通过获取和分析往返嫌犯计算机的网络通信，起案件的关键。在调查利用虚拟货币洗钱犯罪过 可以识别表明使用了虚拟货币的通信。特别是可程中，可以对存在以下地方的证据进行收集和分 以识别出以下的通信：涉及使用了分布式货币点析。 对点网络的通信；表明嫌犯计算机与虚拟货币管(1)嫌犯计算机嫌犯计算机在很多情况下是证据的重要来源。当然，在此讨论的不仅限于物理电脑本身，也包括其他与嫌犯电脑在一起或与嫌犯电脑一起使用的存储媒介，如光盘、数字化视频光盘、外置

45、硬盘驱动器、闪存驱动器等。可以从嫌犯计算机中检索到的部分证据包括：一是凭证、网站访问、电子邮件类证据，这些证据确定了嫌犯与虚拟货币管理商或交易商的关系；二是表明嫌犯拥有某种虚拟货币价值的证据；三是由嫌犯控制的比特币地址，可以通过调查比特币地址确定将价值转移至嫌犯比特币地址的其他地址，或者价值从嫌犯比特币地址转移所至的其他地址；四是计算机在某一时间的IP地址可能与已知嫌犯交易或其他交易活动有关；五是使用远程存储设备的证据，而这些设备上可能存储虚拟货币；六是用于打开虚拟货币账户或价值的密码或其他凭证。(2)云服务既然虚拟货币是价值的数字形式，数字形式的价值就没有必要必须存在嫌犯的本地电脑上。嫌犯可

46、能会将数字形式的价值存储在互联网存储服务之中。现实中，实现这种存储的途径有很多。比如，使用诸如碉堡箱(DmpBox)的云存储服务，使用基于计算机的电子邮件服务提供商，使用其他任何有助于存储笔记或其他数据的互联网服务等。可以通过识别与云服务使用有关的软件或表明使用了基于网络的服务的浏览活动，从嫌犯计理商或交易商有联系的通信；表明使用了云服务的通信。这种调查需要专门的网络调查者来进行。这种证据收集受多个因素影响而变得更加复杂。首先，嫌犯电脑与其他电脑间的通信很可能是加密的。这在进行金融交易的情况下更是如此。这意味着不可能通过网络通信分析看清通信的内容。然而，即使通信是加密的，仍可以确定两个IP地址

47、间发生了通信，比如，可以确定嫌犯电脑的IP地址与虚拟货币交易商的IP地址间发生了通信。其次，急于想掩盖自己是特定通信来源事实的个人可以在网上找到途径。这些途径被称为匿名代理，包括几类。最有名的就是“洋葱头”(Tor)，之前也称为“洋葱路由器”(The onionRouter)。 “洋葱头”通过一系列中间节点对通信进行加密和传统通信。通信可以从“洋葱头”网络某点退出，然后出现在互联网上其他服务器中，就好像通信起始于该点，而不是起始于真实源头(即嫌犯计算机)。跟踪通信直到真实源头将会非常困难。另一种匿名代理是基于网络的匿名代理。这种匿名代理允许执行登录了希望登录的网站的用户的浏览请求，允许其进入匿

48、名代理网站浏览，而不是直接进入自己的网络浏览器。如果使用了这种服务，那么就可以通过适当的法律途径，揭示通信真实来源的身份。比如，直接与代理服务联系，在服务条款或隐私政策并未明确禁止的情况下，要求披露所需要的信息。也可以通过警务39万方数据师秀霞：利用虚拟货币洗钱犯罪研究合作程序，包括通过每周7天、每天24小时的联 但是并不能禁止外国的金融机构和支付机构开展系点(适用于欧洲理事会网络犯罪公约缔约 与比特币相关的业务。事实上，由于去中心化可国)、八国集团高技术犯罪部门网络或国际刑警组 转换虚拟货币的去中心化、匿名性、跨境性、不织联系点，寻求执行提交令。当然，回应的能力 可撤销性等特点，去中心化可转换虚拟货币的监或速度完全取决于接受请求的主管机关，但是这 管面临巨大挑战。“去中心化”的本质特征与技种回应将比正式的刑事司法协助快得多。或者通 术手段已经使得比特币等去中心化可转换虚拟货过中央检察机构或司法部发起刑事司法协助程序， 币超越了既有法律框架与权力监管的传统性制约】8。但是这种程序的便捷性不够。 金融机构和特定非金融行业与职业应在提供去中4与虚拟货币管理商或交易商斟发麟心化可转换虚拟货币支付产品与服务的同时，尽与虚拟货币管理商或交易商建立并发展关系， 快采用最有效手段，遵守客户身份识别与验证及是对利用虚拟货币洗钱犯罪进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