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铁路运输人身损害赔偿责任纠纷实务研究 .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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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铁路运输人身损害赔偿责任纠纷实务研究王勇喜1由于铁路交通事故案件在日常办案中较为罕见，相关办案资料也不多见。本人结合执业多年以来，代理过的多起铁路交通事故案件，结合查阅的百余份相关案例资料，并征求相关专家、法官、律师的意见。对此类案件有了一点心得，闲暇之余，梳理如下，以供大家批评指正。一、铁路交通事故的概述及办案依据铁路交通事故案件与普通的道路交通事故案件不同，铁路交通事故，是指在铁路运营线路上，包括专用铁路、铁路专用线和铁路站场、道口发生铁路机车、车辆与地方道路车辆、行人、牲畜碰撞等情况，造成人身伤亡或财产损失的事故。其通常包含两种类型，一种是铁路运输人身损害赔偿责任纠纷；另一种，则为铁

2、路运输财产损害赔偿责任纠纷。但1 作者简介：王勇喜，安徽润天（上海）律师事务所，专职律师。本文调研过程中， 铁路部门工作人员、 铁路运输法院法官和铁路公安警官，对本文提出了很多宝贵的意见与建议，在此特别感谢。名师资料总结 - - -精品资料欢迎下载 - - - - - - - - - - - - - - - - - - 名师精心整理 - - - - - - - 第 1 页，共 13 页 - - - - - - - - - 2 由于日常办案中，铁路运输人身损害赔偿较为常见，因此本文仅以铁路运输人身损害赔偿为研究重点。铁路运输人身损害赔偿纠纷（以下简称铁路人损）是指因铁路行车事故及其他铁路运营事故

3、造成的人身损害赔偿纠纷，该案件通常包括以下三种类型：1、铁路行车事故，是指列车在运行中发生冲撞、脱轨、火灾、爆炸等造成人员伤亡、财产损失或危险的行为。2、铁路旅客人身伤害事故，是指在铁路运输过程中发生的旅客人身伤害。3、路外伤亡事故，是指铁路列车运行和调车作业中发生火车撞伤行人、与其他车辆包括拖拉机碰撞等情况, 招致铁路路外人员伤亡或其他车辆破损。该类案件属于特殊侵权的案件，由经营者所有者承担无过错赔偿责任（民法通则第一百二十三条、侵权责任法第七十三条规），铁路运输法院专属管辖（最高人民法院第三条）。其法律依据如下：名师资料总结 - - -精品资料欢迎下载 - - - - - - - - -

4、- - - - - - - - - 名师精心整理 - - - - - - - 第 2 页，共 13 页 - - - - - - - - - 3 法律行政法规、规章以及行业规定司法解释主要依据民法通则侵权责任法铁路法铁路安全管理条例铁路线路防护栅栏管理办法铁路交通事故应急救援和调查处理条例铁路交通事故调查处理规则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最高人民法院其它道路交通安全法道路安全法实施条例铁路道口管理暂行规定铁路技术管理规程上海铁路局铁路线路防护栅栏管理办法（ 各铁路局均有类似规定， 不一一列举）铁路运输安全保护条例（已废止，可供参考 ）办案心得：单独的铁路运输财产损害责任纠纷案例较少见，多数案例

5、是人身损害附带财产损害的发生，且财产损害占比较小。设想原因： 一、铁路具有固定的线路以及隔绝外界的措施，财物不同于行人会主动侵入铁路运输线路，较为常见的财务损害也仅是家畜以及行人随身携带财物损害；二、单独财产损害通常没人身损害那么严重，往往当事人双方采取息讼宁人的做法；三、人身损害有明确的损害赔偿比例可供遵循， 而财产损害没有， 财产损害的诉讼结果可预测性不强，当事人对诉讼缺乏期待。名师资料总结 - - -精品资料欢迎下载 - - - - - - - - - - - - - - - - - - 名师精心整理 - - - - - - - 第 3 页，共 13 页 - - - - - - - -

6、- 4 二、常见铁路交通事故的办案流程注：本图表为一般和较大铁路交通事故，重大或特别重大见具体法律规定。办案流程事故发生事故调查常见的较大事故和一般事故由事故发生地安全监管办组织事故调查组进行调查。调查组组长由安全监管办负责人或指定人员担任，安全监管办安全监察部门、有关业务处室、公安机关等部门派员参加。现场勘察由铁路公安负责，具体刑事技术支队承办，材料 有 现 场 勘 查 笔录、事故现场示意图、现场照片等。事故报告责任认定铁路派出所调取列车运行记录、列车运行技术资料、询问有关证人、制作铁路交通事故概况表和调取其他证据， 并制作事故成因分析意见书。由事故调查组或铁路派出所形成铁路交通事故调查报告

7、。铁路交通事故责任认定由各安全监管办安全监察部门负责，并出具铁路事故认定书。铁路交通事故认定书的内容，包括事故概况及事故性质、事故原因、事故责任认定、事故造成的人员伤亡和直接经济损失和处理决定或建议。司法审判铁路交通事故最终的裁定权却属于铁路运输法院。办案心得： 实践中铁路安全监督管理办公室制作的铁路交通事故认定书，不会被铁路运输法院直接引用或参考，人民法院会重新查明事故成因并做出相应的责任认定。笔者查阅过的案例中，铁路安监办公室无一例外认定受害方全责，可能是其与案件的处理有利害关系的原因。较 大 事 故 调查期限 20 日；一 般 事 故 调查期限 10 日。事故调工作结束后15 日之内制作

8、事故认定书名师资料总结 - - -精品资料欢迎下载 - - - - - - - - - - - - - - - - - - 名师精心整理 - - - - - - - 第 4 页，共 13 页 - - - - - - - - - 5 三、铁路交通案件的具体办案要点（一）履行安全警示管理义务，消除安全隐患的情况。铁路作业区域是具有高度危险的作业场所，应设置必要的防护和警示标志，采取有效隔离封闭措施和安排人员巡道查看，消除安全隐患。根据法律规定，虽举证义务由铁路经营者一方承担，但根据笔者多年承办铁路交通案件的经验，受害方若要取得好的裁判效果，仍须要主动举证或申请法院调取证据，对以下几点进行证明。1、

9、防护栅栏的设置情况防护栅栏相关设置标准如下：根据铁路安全管理条例 第28 条：“设计开行时速120 公里以上列车的铁路应当实行全封闭管理。铁路建设单位或者铁路运输企业应当按照国务院铁路行业监督管理部门的规定在铁路用地范围内设置封闭设施和警示标志”； 同时根据原铁道部 铁路线路防护栅栏管理办法的 2.1 条规定：“凡铁路线路允许速度 120km h 的既有铁路和客运专线，均应设置栅栏进行封闭 。允许速度 120km h 的线路区段也 可根据需要进行封闭 ”及 2.5 条规定： “靠近村镇、人口密集区、车站两端、上跨立交桥下线路两侧等特殊地段，栅栏的结构形式可采用个别设办案心得： 举证铁路经营者没

10、有充分履行安全警示管理义务，和举证铁路存在安全隐患。是问题的一体两面，属于同一举证内容，综合举证才易取得好的效果。名师资料总结 - - -精品资料欢迎下载 - - - - - - - - - - - - - - - - - - 名师精心整理 - - - - - - - 第 5 页，共 13 页 - - - - - - - - - 6 计，强度应进行 加强，高度不低于2.7m。应有计划地修建 人行地道或天桥，彻底解决人、畜和车辆通行问题。”2、安全警示标识的设置情况办案心得： 作为受害方代理人，对于防护栅栏破损等的举证可以从以下方面进行：（1）未按规定要求安装栅栏，管理通道未安装防护栅栏，或未安

11、门上锁；（2）栅栏接口过大，或栅栏底部与地面间隙大于10CM ，或封闭不严，或栅栏破损等；（3）栅栏破损后未能及时修补；（4）存在以上情况未有专人看守。相关判例：（2015）太铁中民终字第9 号民事判决书内容摘录：距离事故发生地约700m处附近的铁路护网已形成踩踏通道，有开启情况，固定不牢，只是用铁丝简单捆绑。受害人可以通过该护网侵入铁路，正是由于被上诉人对封闭的铁路线路护网疏于管理，客观导致受害人从护网开启处侵入铁路线路，导致事故发生。且事故发生后，被上诉人对该处护网仍未进行相关维护，存在不特定的人仍可穿越护网侵入铁路的隐患。其他文书如：（ 2014）沪铁民初字第452 号，（2014）库民

12、初字第 22 号、（ 2014）库民初字第53 号，（ 2015）太铁中民终字第1 号等。名师资料总结 - - -精品资料欢迎下载 - - - - - - - - - - - - - - - - - - 名师精心整理 - - - - - - - 第 6 页，共 13 页 - - - - - - - - - 7 铁路安全警示标识通常具有标记、警示、指导、疏导等功能。铁路经营者虽在部分低速铁路可以不设置防护栅栏，但一定负有设置警示标识的设置义务。铁路安全警示标识要符合铁路技术管理规程等相关行业规定，例如，铁路道口管理暂行规定第条第二款第二项规定：“在人行过道及平过道不设铁路道口标志和道口护桩。在人

13、行过道可按需要设置“人行过道”、“小心火车”、“禁止畜力车、机动车辆通行”等宣传牌及防止车辆通过的路障。” 铁路安全管理条例第五十条：“在下列地点， 铁路运输企业应当按照国家标准、行业标准设置易于识别的警示、保护标志：（一）铁路桥梁、隧道的两端；（二）铁路信号、通信光（电）缆的埋设、铺设地点； （三）电气化铁路接触网、自动闭塞供电线路和电力贯通线路等电力设施附近易发生危险的地点。”警示标志不合规较为少见，原因可能系此项内容要通过竣工验收的。 如果警示标识设置明显不合规，可以对照铁路技术管理规程等相关规定逐一核实。办案心得：作为受害方代理人，对于警示标识设置不合理以及维护不到位等的举证可以从以下

14、方面进行：（1）列车接近报警装置、警示灯、警示标志、铁路道口路段标线以及移动栏杆等设置的维护情况。（2）警示标识设置合理醒目、 易于识别，应设置在桥梁、 道口（包括居民惯常通道）、铁路管理通道和隧道等附近，无建筑林木遮挡，还要考虑夜间等光线不好的情况。名师资料总结 - - -精品资料欢迎下载 - - - - - - - - - - - - - - - - - - 名师精心整理 - - - - - - - 第 7 页，共 13 页 - - - - - - - - - 8 3、立体交叉设施、桥涵等设置管理情况立体交叉设施、桥涵等设置也是保护过往行人法一种有效的措施。铁路管理方应当根据附近居民因生产

15、生活的方便或历史形成道口以及习惯性通道，设置相应的立体交叉设施、桥涵、隧道或安排人员看守疏导，否则易于造成安全隐患。相关法律标准如：铁路安全管理条例第十七条第一款：“新建、改建设计开行时速120 公里以上列车的铁路或者设计运输量达到国务院铁路行业监督管理部门规定的较大运输量标准的参考裁判案例： （2015）太铁中民终字第1 号民事判决书内容摘录： 出事地紧靠居民区，过往行人频繁通行，大秦公司应在铁路途经居民区的路段， 设置完善的安全保障设施， 且安全警示标志应放置在行人通行处的醒目位置。大秦公司未安装防护栏，也未设置安全警示标志， 因此，被告大秦公司未充分履行安全防护义务，存在管理瑕疵。（20

16、16）粤 71民终 64 号民事判决书粤海公司虽在事发处附近的过道旁树立了警示牌，且距事发地几百米的地方就有供人车通行的涵洞， 但事发处附近有供工作人员使用的斜坡楼梯通往铁路边， 该楼梯并未封闭， 给受害人进入铁路沿线提供了便利。 且事发处附近过道旁虽树立警示牌，但事发路段晚上并无灯光， 夜晚行人无法看到警示牌。 颜伟建、卓惠英关于原审判决认定粤海公司已充分履行安全防护义务的证据欠充分的意见，理由充分，本院予以采纳。其他文书如： （2015）海铁民初字第 5 号，（2014）成铁民初字第名师资料总结 - - -精品资料欢迎下载 - - - - - - - - - - - - - - - - -

17、 - 名师精心整理 - - - - - - - 第 8 页，共 13 页 - - - - - - - - - 9 铁路，需要与道路交叉的，应当设置立体交叉设施。”4、工作人员巡道管理情况。铁路运输企业经营者组织工作人员巡道看守，是其他安全防护措施的合理补充，是对铁路线路、铁路防护设施和警示标志维护的有效方式，消除安全隐患（自身以及他人），办案心得： 作为受害方代理人， 对桥涵以及惯道等的举证可以从以下方面进行：（1）设置立体交叉设施、桥涵等的情况；（2）沿线立交桥涵等积水、路材路料封堵等，造成行人车辆无法通行的，是否落实看守以及疏导行人车辆的情况；（3）附近居民因生产生活的方便或历史形成道口以

18、及习惯性通道，设置安全防护措施以及落实看守以及疏导行人车辆的情况。参考裁判案例： （2016）鄂 7101民初 32号铁路涵洞因下雨积水，行人无法正常通过涵洞时，铁路相关单位未采取有效措施及时疏导行人，也未派人值守，避免行人横穿铁路线路，被告武汉铁路局作为铁路运输企业在此次事故中应当承担40% 的赔偿责任。(2016) 川 7101 民初 74 号本院认为事发地附近没有相应的人行天桥或者下穿隧道，事发道口是当地居民出于生产生活的方便而长时间形成的习惯性通道，被告对于此习惯性通道并未采取有效的安全防护措施。因此，被告在履行铁路线路安全防护和警示义务上并不充分。其他文书：（ 2014）成铁民初字第

19、 129 号名师资料总结 - - -精品资料欢迎下载 - - - - - - - - - - - - - - - - - - 名师精心整理 - - - - - - - 第 9 页，共 13 页 - - - - - - - - - 10 及时驱离入侵铁路线路的人员车辆等。相关法规如铁路管理安全条例第五十五条：“铁路运输企业应当对铁路线路、铁路防护设施和警示标志进行经常性巡查和维护；对巡查中发现的安全问题应当立即处理，不能立即处理的应当及时报告铁路监督管理机构。巡查和处理情况应当记录留存。”办案心得： 作为受害方代理人，对于铁路运营者应当组织人员巡道区域等的举证可以从以下方面进行：不设防护栅栏和防

20、护栅栏破损的铁路， 警示标识破损或设置不合理的线路，立体交叉设施、桥涵和隧道，道口，易于拾阶而上的管理通道，村居民因生产生活惯于穿越铁路的自然便道和历史通道，靠近人口稠密地区的铁路线路，其他易发生危险的区域等。参考裁判案例： （2014）成铁民初字第144号虽然成都铁路局在事故隧道口设立有安全警示标志，也在是否安装防护栅栏的问题上不存在过错，但杜元金在白天能随意进入铁路线路并进入隧道行走，而没有铁路工作人员予以制止或警告，故成都铁路局在铁路线路对路人的安全防护上仍存在一定的疏漏和不足，并未完全尽到足够的安全防护和警示义务。(2015) 太铁中民终字第3 号未向法院提交证据证明大秦公司在该线路长

21、期形成的公交站点处设置了其它防护、警告措施以及安排值守人员的相关证据，其未能有效阻止行人穿越铁路线，故认定其在铁路线路安全防护和警示义务上存在瑕疵。其他文书：（ 2014）沪铁民初字第640号名师资料总结 - - -精品资料欢迎下载 - - - - - - - - - - - - - - - - - - 名师精心整理 - - - - - - - 第 10 页，共 13 页 - - - - - - - - - 11 5、铁路安全知识宣传及其他对铁路沿线周边村居民进行铁路安全知识宣传，是铁路运输企业经营者消除安全隐患的有效方式，教育村居民主观上有意识避免入侵铁路线路，也是经营者履行管理义务的一种合

22、理方式。 其他情况： 车辆、防护措施和警示标志质量，铁路线路应急管理措施，铁路线路的规划设计等。（二）事发前警示驱离和事后及时救治的情况事发前 : 列车在运行中鸣笛警示，能够引起一般人的警觉，可以有效警示入侵铁路人员。除动车和高铁外其他列车运行中，在视线范围内看到入侵铁路人员鸣笛示警驱离，采取紧急制动措施，发现及时亦可以避免铁路交通事故。此方面举证可以申请人民法院调取列车行车记录仪等证据。在事故后 ，及时救助受害者是铁路运输企业的责任，工作人员在发现铁路交通事故时，亦应及时上报、救助受害人和报警固定现场证据，否则应当对扩大的损害承担赔偿责任，甚者会负刑事责任。参考裁判案例： （2014）乌民初

23、字第 297号庭审中被告乌鲁木齐铁路局当庭提供的铁路交通事故认定书、事故调查报告及其附件K544次列车 HXD1C 型 0332 号机车 LKJ监控数据、当值司机的证言，亦可证实当值列车司机看到受害人时采取了鸣笛示警、紧急制动，碰撞后下车检查并将受害人移至安全地点等安全警示义务。综上，被告乌鲁木齐铁路局已充分履行安全防护、警示义务。名师资料总结 - - -精品资料欢迎下载 - - - - - - - - - - - - - - - - - - 名师精心整理 - - - - - - - 第 11 页，共 13 页 - - - - - - - - - 12 （二）被害人一方的过错程度根据最高人民法

24、院关于审理铁路运输人身损害赔偿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5 条、第 7 条的规定，铁路运输企业的免责事由是：“（一）不可抗力； （二）受害人故意；（三）受害人不听值班人员劝阻或者无视禁止警示信号、标志硬行通过铁路平交道口、人行过道，或者沿铁路线路纵向行走， 或者在铁路线路上坐卧，造成人身损害，铁路运输企业举证证明已充分履行安全防护警示等义务的，不承担赔偿责任。”若铁路运输企业不能举证受害人存在上述司法解释规定的情况，不能免责。一般受害人应对危险性有预见能力，若是铁路周边的村居民对相关危险性应该更有清晰的认识和判断。若受害人系限制行为能力人或无民事行为能力人，监护人应在日常生活中加强对受害

25、人的安全管理教育。若受害方有上述情况，又举证自身没有过错，将会免除铁路经营者部分赔偿责任。结 语限于学识、 经验的差别， 笔者挂一漏万， 唯恐误导他人，敬请高贤斧正。 铁路交通事故案件平日少见，故费些许时间，整理一二，希尽所知所学的小文能供与同仁贤者略一笑谈。感谢润天所同事指点， 感谢裁判文书上网才能收集素材，希望抛转引玉，期待斧正。名师资料总结 - - -精品资料欢迎下载 - - - - - - - - - - - - - - - - - - 名师精心整理 - - - - - - - 第 12 页，共 13 页 - - - - - - - - - 13 安徽润天（上海）律师事务所律师二零一七年六月二十八日名师资料总结 - - -精品资料欢迎下载 - - - - - - - - - - - - - - - - - - 名师精心整理 - - - - - - - 第 13 页，共 13 页 - -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