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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2年青春殇作文我想在这个冬天来临之前写下一些东西。有些事情放在心里已经太久太久了,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在宁静的角落回忆过往舔舐伤口,每一次告知自己要去遗忘的时候,却总是在心底一遍遍静默的回忆,用一种抽丝剥茧般的痛,冷冷的提示着自己,这世界曾经有一些人,一些事,让我日夜思念。就算阳光明媚云淡风清,也不能把往事拿出来一一晒干,就那么一点点的埋在肚子里,烂在肚子里,像发黄的古书籍,散发着一股子寒冷味道,十指触及,恍惚间有了一种感觉,叫做刻骨铭心。许多年以前我对爱情的定义是华蜜和甜蜜,到了最终我才知道,其实爱情里更多的是苦痛和沧桑。女人总是为了爱而不停的去找寻去努力,却又总是不停的被损害被抛弃,
2、都说爱情里没有谁对谁错,可是离开的成全了自己,而留下的苦痛,要谁担当?有没有听说过,这世界上有一种时钟,难过的人,只要逆时针旋转,一切就能回到起点。我曾经问过自己,假如一切从头再来,我还会不会选择这条路,但我恒久都无法给自己一个完整的答案,因为逆时针旋转的时钟只是童话里的道具,有些事情,我们恒久都无法回头,谁也不能将回忆抹杀。第一部分 锐舞广场小姐,有坐台和出台之分。坐台的,就是只在夜总会里陪酒,与客人唱唱歌,跳跳舞,蜻蜓点水般的调调情、逗逗乐。而出台的,则是在夜总会下班后,与客人一同离开,至于做什么,我不说,大家也知道。我是罗宁。我不坐台,也不出台,我是一家豪华夜总会的“公主”,也就是女服务
3、员,只负责端茶送水,打扫房间,忍受着生疏客人的动手动脚,还得面对地痞小流氓的无聊骚扰,人在苦痛的时候,可能总是轻贱自己,用一种熬煎自己的方式,去发泄着一些无法承受的东西。初入锐舞广场,与我同租一屋的,是个年轻的女孩,叫波波,只有十七岁,窈窕的身材,姣好的面孔,第一眼望见她的时候,我只觉得她和别的花季女孩没什么两样,年轻,稚嫩,后来我才知道,面对这个虚伪而残酷的社会,我才单纯的有如一张白纸。锐舞广场的幕后老板姓尤,据说是在黑道上很有地位,轻易不出面,我在虹场工作了七个月,也仅仅见过他两次,不过给我印象很深的是他的宝马车牌号,六六六八八,十足的爆发户加黑社会老大派头。总经理姓任,是尤老大的一房亲戚
4、,常常背着手在三楼和四楼商务包房间游走,遇见贵客,就满脸堆笑,而面对我们这些小服务员,却是冷若冰霜。再有就是保安部长周哥,他是场子里比较重要的人物之一,据他自己说,他曾经是个光荣的人民警察,后来在灯红酒绿中迷失了自己的方向,被毫不留情的清出了纯净高尚的干警队伍,我自然不知道这些是真是假,不过他抱着电棍站在一楼迪厅门口的时候,的确有种不怒而威的气概。相比较而言,周哥对我们这些服务员,比任总对我们的看法要好些,这可能是因为他是从一个保安一点点爬上去的,也可能是因为他和我们对门的邻居一群锐舞广场保安关系比较要好的原因。那时候的锐舞广场的生意还比较火爆,我们基本都是凌晨才下班,刚工作不久的某一天,场子
5、日收入达到了历史最高点,那天我们每个人发了五百块的奖金,周哥看起来心情很好,下班的时候喊了几个保安、我、还有波波等几个人一起去喝酒。那天回去的时候每个人都有点醉,周哥拍着我的肩膀说。“妹子你还太嫩混这行不适合你”,他载歌载舞的跟我比划着,“不过不用担忧,哥照看你以后有事,跟哥说,跟他们几个说.咱这几个哥们都能帮你”我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了头,“波波比我小啊,小我四岁呢,她才十七。”旁边几个人保安有意无意的漂了我几眼,一个叫王博的拽了我一下,“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她小?她可比你老练多了”我抬起头看着他,“小点声,叫她听见不好 。”周哥冷冷的扫了步履蹒跚的波波一眼,“她听不见,她磕药了,再说,听见
6、了又能怎么”我的心里像被抛进了什么东西,徒然一惊,她磕药了,这个我第一眼便觉得稚嫩的女孩子,她尽然磕药,我的心里始终在微微的颤着,我也在深深的责问自己,我走进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这真的是一个适合我生存和疗伤的空间么?我原委是对和是错?月苍茫,没有人能够回答我。周哥还借着酒意絮语着,“不用管她,看的出来你刚接近这一行,离她远点,我是过来人,比你了解这些”怎么回的家我已记不太清晰,波波在药物的限制下已经完全神志不清了,我艰难的扶着她躺到床上。天色差不多已经大亮了,而我却要沉沉睡去,我们,是属于黑夜的动物。波波嘴很甜,总是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我,几乎每次她当班的时候,都会找一个很充分的理由溜出
7、去,然后把全部的工作推给我做,回来的时候她都是神智不清的,我不知道她心里究竟有什么事,也从来没有问过,我无法想像,究竟是什么样的家庭,什么样的环境,会让一个只有十七岁的小女孩每天就知道嗑药,摇头,蘼乱而颓废。趁她醒悟,我会和她说,“波波,不要老嗑药了,不好的”。她咯咯的笑着,“没事,姐,我都习惯了。”月底交房租的时候,波波跟我说,“姐,能不能帮我先交上,我没钱了,发了工资我就还你。”我说:“行 ,没事。 ”然后波波就消逝了,再没有回来住过。同波波一起消逝的,还有我的衣服我的裙子我的鞋子,还有我的皮包,我包里的八百块钱。周哥说,“我都叫你当心点了,我一看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鸟。”我无可奈何的笑笑,
8、“算了,谁又能想到她是这样的人啊,消财免灾吧,吃一嵌长一智。”周哥好像很照看我,这种照看让我有点受宠若惊,而且明显能感觉到别的“公主”在背后看我的目光,艳羡?嫉妒?不管是什么,我都如芒在背。我原以为他对我们的“好”,只是出于怜悯照看,真的是我想的太多?还是他另有其意?我的房间很快就有了新住户,一个叫杨莹的女孩,二十四岁,在国贸卖服装。她很瘦,短发,有着很尖的瓜子脸和美丽的大眼睛。下班后她常到锐舞广场坐坐,一个人在吧台,要瓶佰威,优雅的坐着转椅,风情万种。常常有男子上前搭讪,她傲气的很,头不抬眼不睁,自顾自的喝着酒,看着场子里的人或美丽或尴尬的摇摆。有了波波的教训,其实我不敢和她走的太近,进了虹
9、场我才发觉,我真是小看了这个世界,有些我原以为在电影里才有的故事,真真实实的在我身边一点点的发生着,而有些时候,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事情发生,心如刀绞却又无能为力。杨莹常常半开玩笑的跟我说,“妹子,你工作这么长时间了,看出来哪个是真大款没?介绍个给我相识相识呗?”对于她的这种想法,我每次都不能非常理解,虽然她每次给我的回答都是一样的,混呗,找个人养,不用这么辛苦,一每天的站柜台,他妈的不是人过的日子。“那把周哥介绍给你吧,人不错。”我半开玩笑的说。“拉倒吧,”她眼一白,“傻子都能看出来他就是色中恶狼一个,他那种人,靠我近点我都嫌恶心,再说了,没钱的我不找。”她突然饶有兴致的端详我,我被她
10、盯的有点不自由,“怎么了?”她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虽然我不在这上班,但知道的不比你少,说实话,这场子里略微有点姿色的差不多都被他糟蹋过了,没方法,就这世道,女孩子在这想吃的开,就得付出点代价,有的还甚至不止被一个人上过呢。”我的心微微的往下一沉,杨莹说的,其实和我想的一样,但是从她嘴里说出来,让我感觉到一种不平衡,仿佛受到了一种莫大的羞辱。我突然意识到,在今日,在我的世界里多了另一种全新的概念:爱与性,可能真的毫无关联了。周哥对于我,很明显是一种暧昧的纠缠,至于别人,应当是畏惧他的身份,不敢轻举妄动。虽然还没到动手动脚的地步,但是有意无意的碰触,想起来也觉得尴尬。我很清晰他对我的目的,那天
11、经过包房的时候,我听见他说,“那丫头,一看就是个雏儿,逃不出我的手心”我艰难的咽了咽唾沫,“是么,我还真不知道。”她玩弄着手里的烟,自顾的说着,“其实我知道,你跟那帮女的不一样,可哪不一样,我又说不出来,反正我觉得,你比他们干净。”我没再回答她,心里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可我舍命的忍住了,我怕一哭,眼泪就决了堤。杨莹还说,“他要真纠缠你,你也不用怕他,一个小喽罗,不用拿他当回事,干脆找老总解决”其次天上班之前,我买了副塔罗牌,天蝎座女子对于神奇而古老的力气总是特殊敏感,午夜场休息的时候,我们一群服务员坐在大厅里,嘻嘻哈哈。我给她们算命,算爱情算婚姻,算事业算家庭。缓和一下这段日子来的冲突,她们在一
12、边用各种各样的口气或附和或讽刺,“好准啊”,“尽然算对了”,“是啊真的好准啊”,“天啊你简直是个神算”,“德行,这破玩意儿也能算出个三六九”,“回家忽悠三岁小孩还差不多”我边算边在心里冷笑,若我真是个神算,我怎么变更不了我自己的命运,据而我又觉得迷惘,我起先怀疑自己,我若不信,为何要买?或许女人都是这样吧,困难而冲突。不一会周哥来了,在我身边坐下,双手很自然的搂上我的肩,我微一摆脱,起身到一旁坐下。他吐了口烟,笑了。顺手抓起一把牌,“啥玩意?”我微微一笑,“塔罗牌,算命的。”“来给我算算,”他把烟掐灭了丢了烟灰缸。“算哪方面的?爱情?”“行,”他拨弄了一下头发,懒懒的向后一躺,目光照旧暧昧。我
13、边抽牌边静默的念着,“逆位的正义,对于爱情不忠诚,与人暧昧不清,花心,脚踏两条船,第三者插足”“够了!”周哥突然站起来,掀乱了全部的牌,“什么东西一塌糊涂的,妈的一点也不准。”他背着手快步走到门口,突然又回过头,“什么时间了还休息,都给我起来,干活!”我楞楞的坐在那,那几个女侍应面面相觑,悄然无声的退了出去,王博在我身边坐下,点了根烟,“丫头,有两手儿,你挺聪慧的,可你虽然保住了自己,却得罪了你最不能得罪的人。”他起身向外走去,突然站住,又叹了口气,“你以后的路,不好走啊”我看着他的背影,静默的在心里说,其实,这不是我预先设计好的,我不是一个有城府的女人。而这样,会不会激怒周哥,既而做出更过分
14、的举动?我不知道,我的心里起先觉得寒冷,胆怯。我究竟该怎么办?去,还是留?去?我能去哪?我问我自己,真的,天下这么大,世界这么大,可能容下我的地方在哪里?怕?我突然好想笑,我有什么可怕的?心都不在了,还怕什么所谓损害?那个珍惜我、呵护我的人已经离开了,我觉得难受的时候,不会再有一个肩膀可以让我靠着流泪了。所以就算再遇见什么风雨,也都无所谓了,心太疼,所以就没有知觉了。经过那一次之后周哥每次见到我眼神都不再暧昧,而是多了一分阴冷,后来某一天,他当班的时候抱了一个很可爱的小男孩,身边还有个女人,风姿绰约,我问王博,“那是谁?”“他老婆。”“呃?”“这个是结了婚登了记注了册的,其余那些,都是泻欲的工
15、具,无聊的消遣。”我突然想起周哥那天的生气,我毫不留情的揭开了一个隐私,或许并不算做隐私,但有些事情说出来,那种感觉就犹如被当众扒光了衣服,赤裸裸的让人觉得残忍,尴尬。越是坏人,就越怕别人说他是坏人,他会尽可能的掩饰一切,去证明他是一个好人,但事实上大家都不谋而合的知道他做过的全部事,只是没有人说出来,而我,成了那个“出头鸟”。我的路,应当很不好走。小姐的生活很好,她们不缺钱,在锐舞广场,有一道很独特的风景线就是客人每次进来的时候,都会有一个很美丽的小姐为他点烟,当然,点烟的手法很特殊,她们先把气放在手里握住,然后拳心向下,在下面把火点着,用手送到客人的嘴边。这样的一个动作,每次小费就是四百,
16、几个晚上下来,可以交一个不错的房屋首付,有的时候,被看上眼的客人带出台,那得到的,可能要远远超过一个房屋首付了。这里的钱赚的太简单,所以人活的也太张狂太浮躁,好像他们(她们)除了泡妞,吊凯子,就再没有了别的追求。当然这不是属于我的生活,我只是个很一般的服务员,我只是想在一个不熟识的环境里,一遍又一遍的回忆我熟识的过去。这几天杨莹来锐舞广场的时候,身边总是有个胖胖的女人,她的身材不好,甚至很糟糕,可她总是喜爱穿很紧的衣服,腰间凸出来一块块肥肉,使人很难不往那里看,她约莫和杨莹差不多年纪,叫琪姐,出手挺阔气,每次她来,杨莹都指名叫我送酒,小费自然就进了我的口袋,我还是很感谢杨莹的,虽然她总大大咧咧
17、的说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虽然我并不在钱。不过据说琪姐每次来都是为了这里的DJ,高磊。提到高磊,就不得不提起小月,小月是他的搭档,也是他的女挚友,一个女合音师,间或也喊喊麦,与琪姐相比,那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小月美丽的不得了,高个子,睡眠不足让她的脸显出一种特有的苍白,却又带着那么一丝一毫的淡淡的红晕。她的眼睛很亮,没有多少的风尘韵味,听别人讲,她在圈子里,只跟过高磊一个人。纤腰长腿,人间尤物。琪姐几乎每天捧高磊的场,间或也见高磊下去跟她喝酒,那时候杨莹总是跑来找我,什么也不说,抿着嘴,瞄着场子里的人。我问她,“琪姐能抢过小月?”她乐了,拍着我的肩膀。“傻丫头,只要想要,没什么东西是得不到的
18、,钱比什么都有用,真的,等你到了我这个时候你就会知道,爱情对于某些有钱人来讲,只是为了寻求一种刺激,是一种时尚嬉戏,就像小孩子遇见心爱的布娃娃一样,说什么都要买下来,可是玩够了,就会像丢垃圾一样丢掉。对于这些话我从来都不信任,我信任爱情是美妙很纯真的,不会因物质而转移,爱,就在一起,不爱,就离开。人活着,总要给自己留些希望,所以我会恒久信任真爱的存在,就算我爱的人深深的损害了我。那天散场后,杨莹没等我,先回了家,我按例去打扫三楼的KTV包房,走到307的时候,我听见一些稀里糊涂的声音。我趴在不太清晰的雕花玻璃上往里看,沙发上躺着一个女人,一个男人半跪着,双手在那女子的身上游走,暧昧的抚摩,那女
19、子纹丝不动,我望见他扯开她的衣服,扯开她的裙子,然后他脱下自己的衣服,然后男的是周哥,女的,是我这辈子也忘不了的人,波波。暧昧的声音刺激着我的耳朵,我的心狂跳起来。我张大了嘴巴,从背后伸出一只手。“ 别吵。”我回头,是王博。他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这种事情你要试着习惯,望见的就当没望见,知道的就当不知道,这样才好做人。”“那是波波。”我的心猛烈的跳着。“知道。”“她被强奸了,我们不管么?”“管?你拿什么管?你忘了你的八百块钱了么?”“可是,可是”“没什么可是,看她那样子,估计又是嗑药了,她连只鸡都不如,鸡被上了还得收钱呢,走吧,别叫周哥望见了。他是头儿,咱不能得罪。”我没走。我转身回了一楼大厅,
20、和看厅的几个服务生有话没话的聊着,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周哥从楼上下来了,对我们微微点了点头,离开了。我用最快的速度冲上三楼,推开307的门,波波一丝不挂的躺在沙发上,衣服被撕破了扔在一边,我推她,她口齿不清,还吃吃的笑着,王博说的没错,她果真又嗑药了。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杆。我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没有一丝的羞涩,一把抓起衣服,看了看,又气极的扔了。“妈的,婊子养的,把我衣服撕了干什么。”“知道是谁么?”我问她。“咦?”她没回答我的话,赤着身子站起来,转了一圈。“怎么样,姐,我身材还可以吧”,她哈哈大笑起来。随即拿起我顺手放在身边的外衣,披上就往外走。“喂”,我喊她。她头也没
21、回,“过几天还你,我还会再来的。”回到家我把自己往床上一扔,突然感觉到那么累那么累,我想给自己一巴掌,我怎么就这么笨呢,一个十七的丫头摆布我跟什么似的。其实我等她醒过来,是想问她,我那八百块钱她什么时候给我。或许我挺无情,被熏染的久了,麻木的无情,无情的麻木。我在胡思乱想里沉沉的睡去。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没有一点太阳的余晖,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我迟到了。匆忙忙忙的穿好衣服,到了锐舞广场,演艺已经快起先了,领班走过来。“怎么搞的,才来多久你就迟到,能不能干了。”我低着头,“睡过了,对不起,下次不会了。”一个“公主”走过来,“刘姐,罗宁昨天下班比较晚,307的客人今日上午9点多才走。”“是呀,罗宁今
22、日都没怎么休息”,白小莎在一旁接话,“对,是这状况”,站在门口的几个“公主”也应声附和着。“下次留意”,她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做领班的总是有一种优越感,这种优越感的体现集中反映在对服务员的看法上。她们从心底看不起服务员,因为终归个别人,不仅出卖着劳动力,还出卖着自己的身体,或许不能说是出卖自己的身体,而是践踏,这使那些领班从心底觉得,她们要比我们纯净很多,高尚很多,尽管她们当中的一些人会间或出台刘甜看了看我,就是刚才帮我说话的那个服务员,“快去换工作服吧。”她的眼睛澄澈光明,我的心头荡起一丝波澜,一些感动。这里灯红酒绿,这里纸醉金迷,可这里同样有真情存在,尽管很少。所以我想,这其中虽然有杨莹
23、口中说的那种人,可同样也有心地和善洁身自爱的人,尽管她们活的很艰难,可是她们始终坚持着自己的信念。午夜的时候,我又在场里望见了波波,很出人意料的,她醒悟着。“喂,我衣服和那八百块钱呢?”我一把拉住她,终于逮住个机会把这话说出口了。“姐,嘻嘻,急啥。”她衔这根烟,目光迷离的四处张望,“哎姐,你们周哥呢?三楼呢是不?我上去找他。”喂,我刚想叫住她,她已经快步跑了上去。杨莹又带着琪姐来捧高磊的场,我送佰威进去的时候,琪姐塞给我两张红色的票子,还有一杯红酒。“去,罗宁,把这酒给高磊。”“可是,小月姐在那啊,”我楞楞的看着她。一般的酒我送去不犯难,可这酒杯上,印着琪姐暧昧的唇型,像血一样鲜红刺眼。这对小
24、月是一个明显的挑衅。杨莹在一边斜着眼看我,“去吧,叫你去就去,要的就是她望见,哼,黄毛丫头,自不量力,跟我们小琪抢男人,她还嫩点。”我无语,我明显感觉到我把酒给高磊的时候,小月看我的目光像要把我撕成碎片。白小莎托着酒,很优雅的从我身边飘过,嫣然一笑。我们都喜爱叫她小白鲨,她是这场子里很别出心裁的人物,没有一点风尘的味道,干净,和善。树敌太多,我在锐舞广场的境况并不好,小白鲨虽然帮不上我什么,但是她总能给我一个最真诚的微笑,或许这些就足够了。可是那天,是我在锐舞广场最终一次望见小白鲨。三楼高级包房的客人很无礼,吩咐小白鲨陪酒,起先的时候,她很有礼貌的说明,她说自己只是服务生,陪酒不是她的责任。“
25、先生,假如您想找人陪你喝酒,可以叫别的姐妹,我想她们很情愿陪你。”那挺着将军肚的胖子瞬间恼羞成怒,“妈的。一个小贱人也敢跟我这么说话,我今日就废了你。”小白鲨转身要走,那客人一把拉住她,一旁的任总陪着笑,“刘主任您别生气,这服务员不懂规则,我回头教训她”胖子冷冷的斜了他一眼,“滚一边去,有你说话的份吗?”“是,是是,”任总灿灿的陪着笑。胖子一把扯开小白鲨的衣服。我在门口再也看不下去了,刚要冲进去,突然小白鲨一把推开胖子,并且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全部的人都楞了,小白鲨脱下工作服,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摔,“我不干了。”我看着小白鲨离开的背影,心中荡起一丝波澜,我从心底喜爱这个正直的女孩。像那样干净的
26、人,应当是不属于这个浑浊的空间的。背后的胖子借着酒劲起先竭斯底里的发作了,看着他们小丑一样的嘴脸,还有任总卑躬屈膝的看法,我心里泛起一阵恶心。我问王博,“遇见这种闹事的为什么保安不出来制止?”他笑了,“那不是一般的流氓,人家是执证的,知道什么叫高官么?有些人,不能轻易得罪。”下班的时候,我跟杨莹路过街口拐角,听见胡同里有声音,我们偷偷的过去,望见锐舞广场的几个保安正在打人,站在那几个保安家后的,是周哥,他弹着烟灰,从咖啡色的墨镜后面透过来的,是阴冷的目光。“跟我斗,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货色,贱人一个。”周哥一边咒骂着,一边用脚在她身上狠狠的踢。波波蜷缩在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嘴角留着血,她苦痛
27、的翻滚着身子,挣扎着。“妈的,小婊子,敲诈我,我就是把你上了怎么地?跟我要钱?你他妈值钱吗?信不信我就这一帮兄弟干死你?”他边说着边把烟往波波身上烫去。波波苦痛的喊着,尖叫着,立刻有人捂住她的嘴巴。“兄弟们,想弄一下就说,不用不好意思,出了事我给你们兜着,哈哈哈。”周哥肆无忌惮的笑着,那几个保安淫笑着,一把扯开波波的裙子,把她推到墙上。我的心里像是被什么揪着,硬生生的疼,我想冲出去,杨莹一把拉住我。“你不要命了?那是你的头儿,你已经得罪他一次了,再得罪他,你还混不混了?你不怕他像对待波波那样对待你?”“可,可我不能见死不救啊,波波会被打死的。”“倒霉,让我来,你躲着,别出来 ,听见没?”我点点
28、头,感谢的看着她的眼睛,她无可奈何的笑了,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出去。“周哥?怎么了,谁得罪你了?”她一摇一摆的走过去。“你是?”周哥摘下镜子,眼里闪过一种不一样的光。“哎呀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可没少去锐舞广场玩啊,每次去老任都送我果盘,周哥,您说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个小丫头过不去是不?下手这么狠,闹出人命可不好。”周哥半晌无语,围着杨莹转了一圈,不一会挥了挥手,“走吧。”我冲过去抱起波波,我不知道她是醒悟的还是神智不清,但是她伤的很厉害,脸上红肿着,眼睛也青了,嘴角流着血,还有胳膊上,腿上,被踢的,被烟烫的,让人不忍心再看下去。“怎么样,波波?”她挣开我的手,挣扎着想站起来。谢天谢地
29、,她没嗑药,她扶着墙一点点往外挪,又摇摇欲坠的倒下去。“波波?”杨莹一把拉住我,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再管下去。波波回头看了我一眼,眼里波涛汹涌,她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还是转过去,一步一步的艰难的走了。躺在床上,我睡意全无,反反复复的想着这些事这些人,还有那些事那些人,假如不是因为那些,我不会来到锐舞广场,不,不,我不能再想下去,不是告知自己要忘了过去么,还有,罗宁,我在心里静默告知自己,你不能哭。“杨莹,今日感谢你。”“睡吧,几点了,过去的事,不提。”她懒懒的翻了个身,不一会传来了匀称的呼吸声。琪姐来的时候,又叫我给高磊送酒,我明显感觉小月已经在到处针对我,可我真的没
30、有方法。我端着果盘从后台出来,小月挡在我面前,我抬起头看她,她化了很浓的妆。“我告知你,你不过是个小服务员,我要整理你易如反掌,你别把我惹火了。“我也不想这样,不关我的事,有话你对里面那个人说。”我抬了抬头,看着包厢里的琪姐。小月从包房出来的时候,步履有些蹒跚,脸色发白,她应当了不少酒。“说什么了,谈这么久。”我进去送酒,听见杨莹这样问她,她刚下班到锐舞广场,高磊可能怕小月有什么事,请杨莹进去看看。“呵,哼,”琪姐冷冷的看着前面,“能说什么,哭的淅沥哗啦的,说什么她跟高雷在一起不简单,说什么她从小就身体不好,有心脏病,妈的,跑这来忽悠我,心脏病患者能在这呆,拿我当三岁小孩子哄啊?”“呵呵,宏大
31、,捍卫自己的爱情来了”,杨莹举起杯红酒,一饮而下,“不过她似乎真的很在乎高磊。”“哈哈,哈哈哈,琪姐突然笑的很张狂,我看中的男人,还跑不出我的手心,虽然我没姿没色,可钱这玩意,还真他妈的是好东西。”我看着她眼睛里的肆虐,不断的问自己,钱是好东西么?钱真的能买到一切包括爱情么 ?经过换衣间的时候,我听见小月的哭闹声。“高磊,我他妈的告知你,我不能喝酒,我喝了,我不能动火,我也动了,我到这份上了,你要是再和她纠缠不清,我跟你没完。”“好了好了不哭,看看一哭都不美丽了,她能跟你比么,跟猪似的。”我没再听下去,这就是男人的谎言,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亲眼望见他在琪姐面前像个小绵羊,我想起杨莹说过
32、的话,或许对于某些人来讲,钱真的是万能的,唯一的。周哥叫我给琪姐的包厢送个果盘,我心里明白,这果盘是给杨莹送的,自从她在周哥眼皮子底下救了波波,那“色中恶狼”对她就特殊留意起来,有时候甚至还问我一两句关于她的事。我在心里暗暗嗤笑,我真的很想告知他,杨莹还看不上他这种情场老手。她若跟了这个男人,她会华蜜么?这个曾经趁波波嗑药的时候强奸了她的男人,他与禽兽又有什么分别?那天晚上杨莹没有回家,白小莎跟我说,她跟周哥一起走了。一瞬间我觉得有些东西离我很近,又很远。我想不通他为什么和周哥一起离开,莫非她同我说的,都是假的么?我不明白。那天还发生一件事,小月喝了酒,走的比较早,散场的时候,我望见高磊上了琪
33、姐的车。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可怕,赤裸裸的残忍,我把自己扔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一点点的沦陷下去。郑鹏,你想我么?在这样的夜里,你是不是像我想着你一样的想着我?后来我睡着了,在梦里我又回到了那个车站,站在那里等啊等,可是怎么也等不到,后来我沿着路去找,舍命的跑,风很大,吹起我的头发,泪就一点一点的流下来。我又在锐舞广场望见波波,她还是老样子,穿着刁儿郎当的衣服,化着一塌糊涂的妆,她身边又跟着个生疏的男人,我看着她的样子,问自己,她心里会不会觉得沧桑?天知道,我自嘲的笑笑,或许她根本不知道沧桑是什么。我还是想问她一句,那八百块钱,究竟什么时候给我。可她自始至终都不曾看
34、我一眼,似有似无的到处瞄着,我走过去,她就走开了。下班之后,走到那个拐角,波波靠在墙边仰着脸对我笑,天真的像个孩子,或许不该这样说,她根本就是个孩子。“那八百块钱什么时候给我?”她咯咯的笑起来,笑的弯下了腰,据而他又站起来,淘气的抹了抹嘴巴,“姐,我饿了。”恍惚间我似乎回到了从前,回到我们刚相识的时候,一起租房子,她把瘦小的身子靠在我身上,说,“姐,我饿了。”我坐在她对面,看着她狼吞虎咽的吃面,她抬头笑笑,尽然有些不好意思。“那帮狗娘养的,就知道灌我酒。”一碗面很快见底,“够不?不够再叫一碗,”我看着她,很心疼的看着她。“不用了姐,饱了,哈哈,”她又快乐的笑了。她说,“感谢你上次救我一命,我知
35、道是你,”顿了一顿,“她说姐你知道吗,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对我好的人。”“那你爸妈呢?”“哼,哼哼,死了吧,不知道,我从小就没见过我爸,我妈说他死了,死了就死了吧,跟我没关系,反正他从来都没养过我。”“那你妈呢?”“蹲大牢呢,有意伤人罪,八年了,呵呵,我都快想不起来她长什么样了”“那你和谁一起生活?”“我妈进去前把我托付给她的一个姐妹,可她根本就没管我,我在她那住的时候,她老公每天骂我杂种,叫我干活,不给我饭吃,后来我就跑了。”我看她眼泪一点点的掉下来,我觉得自己的鼻子也酸了,虽然我想过许多种关于波波的故事,但是她说出来的,比每一种都残酷。“姐,我想求你件事。”我努力的吸吸鼻子,“说吧,我能帮
36、的,我肯定帮你。”“我想去看看我妈,我八年没见她了,我怕我再不见她,我就不相识她了。我没钱,姐,你借我钱行吗,姐我求你了,我没求过人,真的,就是他们那么对我我都从来都没求过他们。”她急急的说着,语无伦次的说着。她看我迟疑着,猛的站起来。“算了,我求你干什么,我就是走着,我也能去。”她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冲过去,拉住她。我又拿了八百块钱给她。她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憋了半天,“感谢你,姐。”回到家的时候杨莹已经睡了,我想我不能告知她我给波波拿了八百块钱,我确信她会骂我是个大傻瓜。走到楼下的时候我望见了刘甜,她站那在包里舍命的翻着什么东西,我走过去。“怎么了?”“钥匙好象不见了,找不到了。”她眉头皱着
37、。“去我那吧,对面屋子好象还没租出去,你先凑合一晚上吧。”刘甜感谢的看着我,我轻轻的笑着,能帮她,我觉得很快乐。我又哭了,哭的很难过,我像被梦厣住了,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后来我醒了,我以为是我在哭,流泪的却是杨莹。她在黑暗里,低低的哭着,我起来,开了灯。“怎么了,跟了周哥你觉得委屈了?”我说这话的时候带了很大的讽刺意味,其实我不想这样的,可说出来,就成了这样,我觉得很悲伤,一个大好青春的女子就这么给毁掉了,在灯红酒绿里给毁掉了。她曾经对姓周的那样鄙夷,可现在她摇着头,没有说话。“杨莹,我就不明白,真的,你年轻,又美丽,干什么非得靠男人才能生活?干什么这样作践你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我又觉得悲伤了,
38、我自己不也是作践自己么?“你错了,我没跟他,他把我介绍给了虹场的头。”我在心里冷冷的笑着,跟了谁又怎样,还不都是一样,风情万种的杨莹最终实现她的幻想了。“尤老大不是个简洁人物,那你哭什么,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么。”“你以为我情愿这样么 ,我是为了我儿子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我想我儿子。”她抽抽噎噎的哭着。“什么?你说什么?”“我想我儿子,罗宁,我结过婚,又离了,我儿子今年两岁了,我傍大款我就是想多挣点钱养我儿子,为了他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无言的在她身边坐下,“你老公呢?想儿子就去看他呗,别哭了。”一瞬间我的思维有些混乱,我突然觉得全部劝慰的话语都是苍白无力,我的喉咙干涩难忍,什么都说不出来。
39、“我婆婆不让我见他,你知道吗罗宁,我跟我老公恋爱了六年,六年啊,”她狠狠的攥着拳头,神情激烈。“我把我全部的青春都给了他,我们这六年走的那么艰辛那么苦痛,我最终得偿所愿的和他结了婚,生了儿子,可就是因为婆婆不喜爱我,说我长的一副狐狸精样子,到处刁难我,每天闹,每天闹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给她每天闹”杨莹突然向后躺去,仿佛虚脱了一般。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不知道在哪望见过的那句话,男人要恒久感谢在他20多岁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女人,因为20多岁是男人处在一生中的最低点,没钱,没事业,而20多岁却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绚丽的时间。“他那人什么都好,可就是太软弱,什么都拿不起来,看着我受委屈,他担心慰我,反而说
40、我的不是。”有多少女人把青春都给了男人,而又有多少男人一去不回头,遗忘了曾经的海誓山盟,曾经一起吃的苦,曾经一起受的累。“后来我们最终离了婚,儿子判给了他,因为我是个女人,我没实力,我连我自己的儿子都养活不了。”杨莹最终放声大哭,她趴在我的肩上,狠狠的哭,“我只要钱,真的罗宁,为了钱我什么都能做,我不在乎,去他妈的爱情,狗屁!”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为了波波流,为了杨莹流,也为我自己流,这个苍白而虚伪的世界,就这么残忍的吞噬着我们美妙的生活,没有希望,没有阳光,每个人,都活在一个恒久也走不出的牢笼里。杨莹跟着尤老大,不是她的错,真的。就像郑鹏离开我,不是我的错,真的。杨莹伸出手,“你看,这个戒指
41、,是我老公用他第一个月的工资给我买的,这么多年,我始终都舍不得摘下来,我始终等,我觉得总有一天他会回来找我的,可你知道吗,他现在连儿子都不让我见。”她用劲的拽下手上的戒指扔到了地下。“别这样,杨莹别这样”,我抓着她的手,“别这样。”我很想劝慰她,可我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就那么无力的站在那,看着那个蓝宝石戒指静静的躺在地上,看着杨莹纹丝不动的伏在床上。我们都做错了什么,在爱里舍命的找寻,舍命的挣扎,最终留下一身伤痕,还有一颗恒久都无法拼凑完整的心。都说爱没有谁对谁错,只有爱与不爱,可是不爱了,就可以轻易离开么?留下的伤了心的人该怎么办?我们都把心中的他当成了天,可有一天突
42、然天塌地陷了,我们的世界起先一片黑暗。于是就在黑暗里,一步一步的渐渐沦陷。海也枯了,石也烂了,是谁还守心中的那分桑田苦苦不放,成全的,只是自己的伤悲。夜总会的生意最近不是太好,客人少了很多,任总起先实行了一些措施,推出很多的实惠套餐,一瞬间高档夜总会差不多沦落成了平常的KTV,有钱没钱的,不管什么身份,都能上这来混上一混。那天我端着果盘推开一间包房的门,我望见了一个人,一个我以为要用一生的时间去怀念的一个人,就是这个人,让我为之生为之死为之神魂颠倒,让我甘愿为他付出了我的整个青春,也为他亲自安葬了我的整个花样年华。就是这个人,让我在每个漆黑的夜里失声痛哭,让我在思念的熬煎里明白了什么是撕心裂肺
43、。我最终又望见了他,天杀的郑鹏。望见我的时候,他也呆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端着高脚杯,走到我的身边。“罗宁?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没在学校?”我仰着脸看他,给了他一个我认为的最完备的微笑,然后把手里的果盘,狠狠的向他脸上扣去。我躲在换衣间,我竟然忍了这么久,我以为我再也不会为这么男人掉一滴眼泪了,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全部的往事浮现心头,许久以来积攒起来的自信最终轰然倒塌,我放声痛哭。是的,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我是高校生。郑鹏是我21年以来第一个爱的男人,从大一的相遇,到现在,整整三年。始终以为,相爱了便是一生一世。我到现在才知道起先就是个不能饶恕的错误。没有人会把爱情的长度定格,今日可以卿
44、卿我我,明天便是天际的终点。他的残忍,在于他把爱情当作嬉戏,我的悲伤,却是把我自己倾心交付,毫无保留。只是我最终明白,原来一生一世,也可以轻易的许诺。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连阳光也格外明媚。看着他清亮的眼睛光明的笑脸,什么样的苦痛我都可以承受。我喜爱轻轻靠上他的肩,那一刻,就会忘了全部的乏累。我们艰苦的爱情,让我格外的傲慢,我喜爱这样的同舟共济。现在想来,我会为那个单纯的孩子静默流泪,在风风雨雨里,为自己破茧般的成长而伤心。我想起夜阑人静时的电话,他说,“罗宁,我觉得现在不能没有你。”为了这句话,我付出了一世深情。每个周末,我都会在那个车站固执的等他,带着他喜爱的零食,站在风里,等待,等待。现在,
45、我在我的记忆里,等着恒久无法再来临的列车。面对曾经,无声的哭泣。身无分文的日子,我拿出我的全部,没有一丝保留,我不知道自己靠什么生活,会不会饿肚子。我只是要给我爱的人一个阳光的世界,我只是很爱很爱他。真的很累,可就是这样我仍旧咬紧牙关坚持着,因为就算再乏累,也还有一个怀抱可以让我依靠,就是这样的信念,让娇气而高傲的我变得特别的坚毅和卑微。五一的时候,郑鹏说要去青岛,身无长物的我,再次卖力的为他打算的一切,车站里我恋着他的环绕,恋恋不舍,好像这一分别,就是恒久,可是这一分别,真的是恒久。我始终等待他的归来,我不停的发信息给他,孤独的路途里,是我在食品袋打算的那样多的写满爱的纸条,让他时刻的觉得,我始终都在。他在遥远的金海滩打来电话,让我听见海浪的声音,他说他好辛苦,抓到了一只小蟹,养在水瓶里,回来送我。他说他在庙宇为了请了一个护身符,要我恒久平安。后来,就再接不到他的电话,听不见他的声音,收不到他回的信息,我起先感到惶恐。我觉得我就要失去我的世界了。许多时候,我在黑暗里突然惊醒,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我的意识里,只有郑鹏绚丽的笑脸。得知他已经回来,竟然是从别人的口中,这个我拿整个青春去爱的男人,把我狠狠的丢在一个无人知道的角落。他只是打过一个电话,他说罗宁我们不合适,分开吧。在我还为我们的将来向往筹划的时候,他说,我们分开吧。在我觉得我最华蜜的时候,他把我狠狠的推下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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