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弃疾《清平乐·村居》本义探微.docx





《辛弃疾《清平乐·村居》本义探微.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辛弃疾《清平乐·村居》本义探微.docx(14页珍藏版)》请在淘文阁 - 分享文档赚钱的网站上搜索。
1、辛弃疾清平乐村居本义雌摘要:清平乐村居作于辛弃疾壮年落职后闲居上饶带湖期间,此词多被作为表现“农家乐”的农村词来看待, 但这显然与时代心理和作者个性格格不入,以北复中原为志慨然南渡的英雄辛弃疾,自当驰骋沙场而今却只能“村居”做 一闲人,怀失位之沉郁是必然的。词中“吴音”最为关键,点出词人是操北音而身居“吴音”区者,故相对操“吴音”者而言是 以他者身份而存在的,由此那么可判定作为“村居”书写者的词人和被书写者之间互为他者的人物关系。此关系确实立是理 解该词情感基调最关键者,镜照出词人南渡初衷不得、却又不得不“乐”处当下即“如今识尽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的人 生困境。关键词:辛弃疾;带湖;清平
2、乐村居;吴音;北人情结辛弃疾清平乐村居堪称宋词中和田园题材相关的典范之作,它的文字在轻灵跳脱中弥散着浓浓的人间烟火味 儿: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亡赖,溪头 卧剥莲蓬。辛弃疾笔下的吴地田园和日常,是如此自然亲切、醇厚馨香,几乎可以看成是一首词化版的桃花源记。正是 基于如此的文本呈现,我们可以理解在既有的研究中,此词何以被简单作为一首萧散自然的农村词来理解:“这首词通过 一户农家生活的侧面,反映出当时江西上饶一带农村的和平宁静生活情景。是一幅和平安定的欢乐场景。”此词“带 有乡村生活牧歌情调”;“写农村生活的欢乐美好”等。但“批评文
3、艺有两个着眼点:一是时代心理,二是作者个性”。 还当考虑第三个着眼点即具体作品产生的整体文学场域。清平乐村居作于辛弃疾闲居上饶带湖期间,至晚当作于宋 孝宗淳熙十四年(1187) o因此,用以上观点解读此词者亦觉困惑,谓“在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都很尖锐的南宋,这 样的农家乐堤不能反映社会的真实的本质的”;“我们应看到这并不是国脉危如缕,民族矛盾,阶级矛盾异常严重的南 宋农村的普遍现实”。联系时代心理和作者个性对此词进行文本细读,可读出词人“如今识尽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 的苍凉无奈:以北复中原为志慨然南渡的英雄辛弃疾,“不向长安路上行,却教山寺厌逢迎”自当驰骋沙场而今却只 能“村居”做一闲人,
4、怀失位之沉郁是必然的。以此心态观照“村居”之景时心境如何,词中以“吴音”进行了暗点,即点出 词人是一个“外来者”即“北人”做了“江南游子”的自我身份体认。所以词中的“吴音”最为关键,镜照出词人南渡初衷不得、 却又不得不“乐居”当下“村”中的人生困局。考察此词真实的情感,需把它置入带湖期间辛弃疾的创作场域中进行整体观照: 因为单独拈出此词考察即就考司论词,视阈的有限正如在园林中透过一扇窗儿、一页门扉或者一丛花儿等去看外在的世界 一样,所看到的是被一扇窗儿、一页门扉或者一丛花儿等限定或隔断的景观。框界中的景物相比于框界外的园林,毫无 疑问是不全面不完整的,会导致片段性或局部性的误读、漏读和失读。这
5、种片段阅读或局部阅读的效应,正如红楼梦 中隔着“蔷薇花架”互看的宝玉和龄官:宝玉因不及看到事件的后续开展差点儿误判龄官的痴情为东施效颦;而龄官那么因蔷 薇花枝叶的遮挡竟把宝玉误认成一个“Y头”:(宝玉)刚到了蔷薇花架果然架下那边有人。如今五月之际,那蔷薇正是花叶茂盛之时,宝玉便悄悄的隔着 篱笆洞儿一看,只见一个女孩子蹲在花下,手里拿着根缩头的簪子在地下抠土,一面悄悄地流泪。宝玉心中想道:“难道 这也是个痴Y头,又像颦儿来葬花不成。”因又自叹道:“假设真也葬花,可谓东施效颦,不但不为新特,且更可厌了。”想 毕,便要叫那女子说:“你不用跟着林姑娘学了。”话未出口,幸而再看时只见他虽然用金簪划地,并
6、不是掘土埋花, 竟是向土上画字伏中阴晴不定,片云可致雨。忽一阵凉风过了,刷刷地落下一阵雨来。宝玉因此禁不住便说道: “不用写了。你看下大雨,身上都湿了。”那女孩子听说,倒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只见花外一个人叫他不要写了,下大 雨了。一那么宝玉脸面俊秀;二那么花叶繁茂,上下俱被枝叶隐住,刚露着半边脸:那女孩子只当是个Y头,再不想是宝玉, 因笑道:“多谢姐姐提醒了我。难道姐姐在外头有什么遮雨的? ”“记游”类题材在辛词中有很多,词人有很多“记游”之作会谈到出游的缘起、目的和游途所见景物等,此类词有较固 定的结构模式:“独处无聊”一出游“闲看”一倦怠一抒无聊之怀。这刚好形成一个圆形的结构模式:出游本为
7、散心释闷、而 出游又往往增“情怀恶”而还。“恶情怀”为此圆形结构的衔接点:起端衔接着“无聊”出游;终端衔接着还归。很显然,清平 乐村居属于此类词作结构模式中的“出游闲看阶段,故纯是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和游赏者的视角来客观书写。其中的 景和人,都是作为“静景”被书写的,此乃被大多读者以为词人闲适自得情怀的主要原因。只有“醉里吴音相媚好”处于“动态”中,是词人综合听觉、视觉(“白发”)、嗅觉(酒味儿)甚至感觉(“相媚好”)而 得到的一个“景点”。如无此句,整首词完全可作为一幅静态“村居图”来解读。但“吴音”的出现,说明这确实是词人“村居” 生活的“现实书写”而不是一幅写意画,只有真实“听到”“白发翁媪
8、”的“声音”,才可作出“吴音”的判断是吴人而非如己一 样南渡的北人或者其他方言区的移居者。这一点特别地被提及,是词中之眼,毫无疑问是被“著意”凸显的一处“声景”。围 绕此“声景”的,那么是词中其他全部出于视觉的“静物”即便有“声”亦无甚特异的泛泛写来:“溪水声”“锄豆声”“织鸡笼 声”“剥莲蓬声”等,这些“声”是无南北即“吴音”北音之区分的。在这些无区分的“声景”中,更显出“吴音”的个别与真切,它 的出现暗示出此词情感的沉郁,提醒着词人自我角色的体认和由此所带来的不快,从而带上了浓郁的辛弃疾个性和鲜明 的时代特征。从这个意义上说,辛弃疾是一个高明的词人,是真正着眼于日常生活书写的妙手:他抓住最
9、能表达生活原汁原味 儿的声景进行书写,借声景把时代、家国、悲欣等大题材与日常生活打并糅合,以“四两拨千斤”的手法写出南北天涯的 故国之思与英雄失志只能做“闲人”的悲哀。而这悲哀却是分散化解在对“村居”之景淡淡的书写中,丝毫不被人发觉虽 然“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但“雨”“风”却是客观存在着的。此词中的“雨”“风”就集中表达在“吴音”上,它明确 提醒着词人“江南游子”的身份。在辛弃疾之前,杜甫就已用方言婉述心曲了,如其夜宴左氏庄:“风林纤月落,衣露 净琴张。暗水流花径,春星带草堂。检书烧烛短,看剑引杯长。诗罢闻吴咏,扁舟意不忘。”前六句写“夜宴左氏庄”之“赏 心乐事”,在“诗酒”欢景
10、中,诗人“闻吴咏”而起“扁舟意”。洪业考此诗作于735年,时杜甫对前途正踌躇满志。因为“苏 州、杭州和附近州郡的吴方言与首都以及其他北方地区的方言有很大不同。因为杜甫在南方已经游历了好些时候,也许 有几年了,他可能已经学会了足够多的吴方言,能够理解吴咏换句话说,能确切地了解并被范蠡功成身退的故事所 打动”。洪业此段分析即着眼于吴方言陌生化的效应而对北人杜甫心绪的影响,因听懂了“吴咏”,会起范蠡之思。辛词 中的书写亦是听“吴音”而起“意二只不过是听不懂地道的吴地村言而无形中更“著意”于自己“客”的身份罢了。如非基于“听 吴音”而“客意不忘”,此句完全可以化用陶渊明诗中“相见无杂言,但道桑麻长”句
11、式进行转换“醉里杂言相媚好,白发 谁家翁媪”“醉里桑麻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置换后毫无疑问艺术效果更佳,因为谈话内容具体而更显出村居人家日常 生活的细节与亲切。但辛弃疾却用了浮泛化的“相媚好”来传达一种听觉印象。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吴音”不是自己的乡土 之音,客观上的陌生化和主观上的疏离感,使得词人不可能对“声音”进行具体化和细微化地书写。如此,贝吴音是突兀 地被矗立在“村居”这幅看起来颇为静谧闲适的写意画中,打破了 “村居图”本该有的和谐与“土味儿”,从而成了窥知辛弃疾 “北人”心态的一个窗口。在陶渊明笔下,所“归园田”之“居”是具体而实在的,诗中所叙“归园田”后一系列活动与景物都是真实可
12、感的。作为“不 为五斗米折腰”而主动向田园回归追求身心与自然契合、诗意栖居于“草屋”者,陶渊明是第一人。他笔下的“田园”景物、 人、事等,是亲切自然的,与诗人无隔阂而浑融为一,即诗人自身亦是“田园”中“风景”;“田园”同时也成就了陶渊明,故渊 明“和那片风景已经融为一体”。当然其中重要的原因是渊明生于斯、长于斯、归于斯的“故乡”印记,故园所有的一切 自然而然在眼中是亲切的、温煦的,作为诗人生命一局部的记忆又被唤醒、激活:景物如故,言语如故,日常如故。无 有新奇和惊艳,只有“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轻松与释然。视仕途为“樊笼”而“田园”是“家”,所以陶诗无有“吴音”之专 门拈出作重点来凸显。正
13、如前面所分析的,陶渊明诗没有专门点至吴音:是因其本属吴音区域之人,对吴音不需要“著 意”(桃花源记中亦没有对“语音”的特别书写,尽管“桃花源”中所居者是“秦时人”);而辛弃疾是北人,对异地口音是 相当敏感的,尤其是地地道道的“村居”者极少与外界接触交流语言少受其他方音影响而“土味儿”更浓更醇更地道,当然也 更不容易被听懂。身处“村”这个小小的封闭环境中,词人与原生“村居”者之间,就被“吴音”这道无形的屏障隔开成两个世 界:一南一北。听不懂却不可能做“宅男”,出去走走游游,“老夫静处看”亦是日常生活常态,是消磨打发时光的方法。因 为是旁观者,是看客,词中便有了物我之间的壁垒隔阂感,是“独”处“众
14、”中的孤独感与寂寞感(辛词多用“独”“众”相对照, 如临江仙“即席和韩南涧韵”之“今宵成独醉,却笑众人醒”)。如果“吴音”真被置换成陶诗的表达,清平乐村居就 丝毫不会再有“客”意的有意无意地流露与呈现,才可以被理解成一首真正意义上的表达萧散自然闲适淳朴的田园词或者 农村词,这正好说明了“吴音”不可替代的唯一性,它使得整首词看似平淡却山高水深,有于无声处听惊雷的书写效果。辛弃疾作为旁观者去写“村居”,与李清照“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一样,在借旁人之乐消遣打发自己的无聊和 愁闷,“中州盛日,闺门多暇,记得偏重三五。铺翠冠儿,捻金雪柳,簇带争济楚。如今憔悴,风鬟霜鬓,怕见夜间出去。 不如向,帘儿
15、底下,听人笑语”。“笑语”是别人的,和自己无关,因为自己是来自“中州”的“北人”。基于“物离乡贵,人 离乡贱”的生命体验与人生经验,词人无论如何不会真正做到忘了何处是故乡,相反更是王维的“每逢佳节倍思亲”。“故乡 何处是,忘了除非醉”的痛会再次被凸显,“它将个人的感伤情怀融入了北方(词中的中州)沦陷的悲哀中,并且将这有 限的个人主观情感升华为全体南渡北人困境的缩影。这些北人将在南方度过他们的余生,他们对于王朝的衰灭特别地敏 感,并且渴望着回到他们年轻时在北宋首都开封城里的光辉岁月”。“帘儿”隔开了两个世界:“帘儿”内是“北人”李清照漂 泊没有情感皈依和乡关认同感的孤冷;“帘儿”外是他乡众人的热
16、闹;在青玉案元夕中的“那人”即词人“自身人格的一种 艺术化的外现,“在一夜鱼龙舞的元宵佳节,只在灯火阑珊处旁观的那人,必定是一个众人皆醉我独醒式的清醒冷 静之人,也显然是一个不满意那些国难当头时,还一味沉浸于醉生梦死,直把杭州作汴州的人。她必定是一个高标独 立、自甘寂寞,不肯、也不屑于随俗合众、趋炎附势之人。也必定是一个饱经忧患、内心有着深刻创伤的人,她不无感 慨地远观着眼前的喧闹,这种举动背后的潜台词就是易安居士所深慨的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的悲哀”。“饱经忧患、 内心有着深刻创伤的人”,正是辛词中自我形象书写中的应有之义。清平乐村居传达的“真意”正如青玉案元夕 中“那人”之“意:用“吴音”
17、隔开了两个世界:身处“吴音”区,操北音的词人自然就是个别的孤独存在。语言是日常生活中 最寻常使用的媒介,时时处处都在提醒着词人“外来者”的身份,辛弃疾南归时已20多岁,“乡音”即北音自是难改,外在 的语言带来的是主客身份的体认和由此产生的疏离感,如南宋朱或讲过一那么连“鸟音”也会家乡味儿很浓的故事:“余在广 州,购得白鹦鹉,译者盛称其能言。试听之,能蕃语耳,嘲晰正似鸟声,可惜枉费教习,一笑而还之。”“鸟声”尚带“乡 音”,况人乎?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道出“乡音”之于“离家”者实不啻于一张终身“名片”和“身份证”,它时 时提醒着“客者”来自何处的“乡关”,唤起“思归”的乡愁。对
18、于辛弃疾而言,“吴音”对应着“江南游子”的客者身份,而“西北” 才关联着自己梦牵魂绕的故都和乡郎关。南渡初衷乃在于要做一个“补天者”,如在满江红“健康史致道留守席上赋”中的 慨然自陈:“袖里珍奇光五色,他年要补天西北。”“补天不成却只能闲散地“村居”,“西北”自然会成为辛弃疾生命中难以 承受之痛源,而“村居”在辛弃疾这里毫无疑问会转化为生命中难以承受之“闲适工明乎此,会明了辛词中“西北”何以在在 皆是:满江红“送信守郑舜举”之“此老自当兵十万,长安正在天西北”、菩萨蛮“书江西造壁”之“西北望长安,可 怜无数山”、声声慢滁州旅次登楼作和李清宇韵”之“凭栏望,有东南佳气,西北神州”、贺新郎“用前韵
19、送杜叔高” 之“夜半狂歌悲风起,听铮铮、阵马檐间铁。南共北,正分裂”、水龙吟“过南剑双溪楼”之“举头西北浮云,倚天万里 须长剑”等。只有北复中原,词人才能实现“归”家之梦,才能追求真正意义上的“归园田居工所以可以说,清平乐村居 中的“吴音”,其实正是辛弃疾“西北”情结的另一种深有意味的表达。三、清平乐村居中的“北人情结”书写宋室南渡,南渡者往往以“南”“北”对举以书写家国情怀,其中最引人注目者当为李清照,其诗词文等多时代伤痕, 身为女子能写出“南渡衣冠欠王导,北来消息少刘琨”“南游尚觉吴江冷,北狩应愁易水寒”“凝旅望南云,垂衣思北狩” 等大气磅礴、忠爱淋漓的作品,使其获得了崇高的人格魅力从而引
20、起广泛的关注与共鸣。“效易安体”的出现便是最好的 证明,“在男性的词体文学创作中,有一种效易安体的风气,即在词中仿效李清照的悲哀。如果没有更早证据的话,这 个风气产生于李清照逝世后不久,并在南宋一直持着。如刘辰翁永遇乐“效易安体”小序日:“余自乙亥(1275) 上元诵李易安永遇乐,为之涕下。今三年矣,每闻此词,辄不自堪,遂依其声,又托之易安自喻,虽辞情不及,而 悲苦过之。”作为李清照的同乡,辛弃疾亦有“效易安体”之作,如丑奴儿近“博山道中效李易安体”明说“只消山水光 中,无事过这一夏”;更有直接用易安词语者,如西江月渔父词之“千丈悬崖削翠,一川落日铭金”和兰陵王赋一丘 一壑之“怅日暮云合,佳人
21、何处”等。对易安词的接受当很大程度上有“同乡”的情感认同和同为漂泊者的生命体验在内: 李清照“北人”身份的自我认定,最容易使人联想到的是其词添字丑奴儿“窗前谁种芭蕉树”之点滴霖霆,点滴霖霆, 愁损北人、不惯起来听”的声景书写,毫无疑问对此辛弃疾是感同身受的。辛词中的自我形象书写更凸显着“北人”情结, 故以“北人”身份视听感受眼前景物,疏离感、外在感会比拟明显表现出来:一是对客居处司空见惯之景新奇。二是客居 处出现的曾司空见惯之景会唤起回忆、伤感、念远等“归”情即“异乡物态与人殊,惟有东风旧相识”之感,如满江红题 冷泉亭和鹏鹄天送元济之归豫章中就分别对“客”中与故乡相似之景所唤起的“客”者身份体
22、认而怅恨不已:“恨此中、 风月本吾家,今为客。”“画图恰似归家梦,千里河山寸许长”。三是对声音的敏感。口音是最能引发漂泊者乡关之思的媒 介,独处于他乡异地,周围尽是他乡之音声,羁旅感可想而知。四是对客居地景观着意书写:或是用“吴”去标识自己非“吴” 的他者身份,如六么令再用前韵之“吴侬江上,吴侬问我,一一烦君说”、江神子和陈仁和韵之“吴霜应点鬓云 斑”和贺新郎柳暗清波路之“行到东吴春已暮”等;或是对带江南地域特征的景物多著意呈现,如木兰花慢滁州送范 伴之“疏鲫、满江红暮春之“刺桐花”、最高楼之“鹦鹄吟”、鹤鹤天败棋赋梅雨之“钩钟”税”“黄梅”等自然 景物,因与北方显然不同,故词人会“偏惊物候新
23、”,从而不由自主和故乡进行比照。于是“稻花”“蛙声”“溪”“莲蓬”“吴音”等 带有强烈地域特征即江南水乡之景被辛弃疾这个“江南游子”敏锐地感知到、从而会再次唤起自己自北而南“客”者身份的体 认。“黄昏正愁予,山深闻鹏鹤”“献愁供恨,玉簪罗髻”等直接就把江南景物与“愁叫恨”相联系,说明词人南渡后始终在情 感上无法改变的北人情结。清平乐村居以“吴音”表述着北人“客居”者身份,因之对所寄居地之名物标识极其敏感,这一点正如苏轼被贬黄 州所写念奴娇赤壁怀古一样,亦因“赤壁”之地名而敏感故起思古之情,“孙权破曹操于赤壁,今沔、鄂间皆有之。黄 州徙治黄冈,俯大江,与武昌县相对。州治之西距江,名赤鼻矶,俗呼鼻
- 配套讲稿:
如PPT文件的首页显示word图标,表示该PPT已包含配套word讲稿。双击word图标可打开word文档。
- 特殊限制:
部分文档作品中含有的国旗、国徽等图片,仅作为作品整体效果示例展示,禁止商用。设计者仅对作品中独创性部分享有著作权。
- 关 键 词:
- 清平乐·村居 辛弃疾 平乐 村居 本义

限制150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