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民法案例分析方法探讨 .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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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精选学习资料 - - - - - - - - - 民法案例分析方法探讨 崔建远教授 今日想和大家一起探讨一下我最近始终关注、争论的一个问题,那就是关于民 法学的方法论问题;关于方法论的探讨争论,我国大陆地区虽然已经有了一些零星 的争论成果的发表,但是相比于详细的立法争论而言,学界关注的并不是很热闹,没也有形成一个争论热点;但是就我个人感觉而言,我认为我国民法学争论水平要 寻求进一步提升的话,我们就必需对法学方法论投入更多的精力,唯有如此,才有 助于我们把我国的民法学争论引向深化,也才能更好的指导我们的立法争论、司法 适用和法学训练;我们知道,方法在古希腊语中,有“通向正确的道路 ”之义;法学之
2、所以称之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自身具有一套独立的方法理论;方法比学问 更为重要,由于方法是猎取学问的重要手段,所谓法学学问可以看作是法学方法展 开的结果,这就不难懂得为什么大陆法系的理论认为,从广义上讲,民法学就是民 法说明学,二者为同义语;现代法学理论中,法学方法逐步从法学学问中分别出来,成为一门独立的关于方法的学问;德国一般称之为“法学方法论 ”,日本一般称之为 “法说明学 ”,但其争论对象实质上大体一样;采法学方法论的概念更为贴切,由于法学方法涵盖的范畴更为广泛,包括法源论、法条论、法说明论、法体系论 等,仍包括法律事实认定的方法,可见,法学方法的理论是环围着法律适用的过程
3、 和司法 “三段论 ”的模式绽开的;长期以来,在民法案例的分析中,我国始终缺乏一套规范、严谨的分析方法和 思维,每个人都依据自己的学术背景、思维模式来分析案例,欠缺一种规范的分析 方法;在实务中,有一些法官经常是先确定了事实,然后就直接确定结论,然后为 了支持结论再去查找一些法律依据;也有的判决中,事实清晰,法律的适用也是正 确的,但是没有对事实和法律的适用的连接点分析;仍有的在判决中,很多人经常 从事实就直奔结论,判解缺乏推理过程,使得规律的三段论不能得到运用,也是缺 乏规律的推理过程;这些现象普遍存在,造成了实务中规律三段论和民法说明学等 方法不能得到广泛地认可和接受,判决缺乏说理性;同时
4、,缺乏统一的法学方法为 共同基础,这也导致了法律人在争论问题时语境上的差异和沟通上的隔阂;因此,当务之急是要培育法官、律师等的正确严谨的法律思维方式,把握民法案例分析的 基本方法;在实务中,案例分析的基本思维的确立仍可有效约束法官的自由裁量,保证法官依法裁判,从而爱护法律的安定性,促进法治的实现;法学方法对于司法裁判、法律适用具有重要的意义,这也是法学作为一种实践 理性的表达;可以说,法学方法的核心就是法律适用和法律说明;法学方法与案例 分析的方法也具有亲密的关系,二者相互渗透,不行分割,法学方法不行防止地涉 及到案例分析的问题,今日我这个关于民法方法论的演讲想给大家介绍案例分析方 法的两种利
5、器,即法律关系分析的方法和恳求权基础的方法;一、什么是民法案例分析的基本方法 法学方法论有各自的历史背景和学术传统;在英美法系国家,留意归纳法和论 题式的思维,往往接受 Case by case 的分析方法;而在以德国为代表的大陆法系国 家,强调演绎法和体系化的思维,自从萨维尼创建法学方法论以来,始终实行一种1 / 14 名师归纳总结 - - - - - - -第 1 页,共 14 页精选学习资料 - - - - - - - - - 恳求权基础分析法来分析案例;尽管分析手段各异,但是都是针对案例建立一套比 较规范的分析方法;我们这里提倡一种民法案例分析的基本方法,它属于法学方法 论的组成部分,
6、它主要是指,接受一种规范严谨的方法探讨每一个个案,以精确的 认定案件的事实和法律;它具有如下几个特点:第一,这种分析方法必需是具有肯定规范性;一方面,它应当是一个统一的方 法,适用于不同的案例,而不是每一个案例就有一种方法;另一方面,这种方法不 是每个人自我设计或自我构思的方法,在分析案例中,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维 方式,这些方式方法未必不能有效的分析案例,但是假如没有一套规范的分析方 法,就缺乏方法论上的统一性,以至于在争论问题时显现各说各话的现象;同时,每个人各自接受自我设计的方式就不能形成正确的思维;目前我国有各种各样的案 例分析,而每一个都是依据自己的学术背景、思维模式去进行案例分析
7、,我们欠缺 一种规范的分析方法;它也就打算了在中国争论案例分析的方法,其意义特别重 大;这对于培育法官、法律同学正确严谨的法律思维极为重要;其次,案例分析方法不仅是一种案件事实的分析方法,同时也是法律说明的工 具;也就是说,案例分析工具主要不是一个证据的分析和运用的过程,不是单纯确 定客观的事实,而更重要的是它是为了确立一种法律上的事实,一种符合法律构成 要件的事实,也就是确认三段论中的小前提;并且,在这个分析过程中,最重要的 环节是法律的适用,也就是如何使小前提符合大前提,这样就必需对适用的法律(即大前提)进行说明;所以,案例的分析是一个事实认定和法律说明的过程;举一个例子说,甲托付乙购买“
8、飞鱼”牌家具,乙听成是购买 “飞翼”牌家具,而甲和出卖人丙也曾有过接触,告知丙要委派乙购买家具;但是乙购买的家具不符合甲的要 求,甲是否必需接受呢?在对这个案例对分析过程中,就不仅仅需要对多项法律事 实进行分析,而且更涉及到对说明方法运用的问题,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如 果对授权行为完全依据文意说明的方法,只要我对你作出的授权的意思表示到达了 相对方,那么这个授权就是清晰,假如代理人由于懂得错误而从事别的行为,就转 化为越权行为,显现这种情形,就需要用另外一套法律规章来解决;但是假如依据 目的性扩张的说明方法,法律设定代理制度在很大程度上就是爱护交易第三人,就 对上述法律事实作另一种说明,不
9、适用无权代理,而应当依据授权不明,直接由被 代理人承担责任;可见,实行不同的说明方法会导致不同的结果;第三,案例分析方法需要遵循肯定的规律思维结构;例如在恳求权的基础分析 方法,无论遇到什么类型的案件,其思维的步骤和程序的固定的,这也打算了案例 分析方法是法律人驾驭复杂的法律关系,以简驭繁的有力工具;案例分析方法的展 开其实就是形式规律三段论的过程;形式规律三段论在司法中的运用可以说是近代 法治的产物,它遵循了判解的说理性,使法官的思维过程得以在判决中绽开,同时 也使当事人能够明白判解结果的形成,从而增强裁判结果的权威性和说服力;三段 论就似乎是判决中的程序规章一样,爱护了法院的裁判权的正值性
10、,并对裁判权作 出了必要的约束,以防止其滥用之虞;可以说,三段论在司法中的运用是法治文明 的组成部分;司法裁判的三段论过程中可以详细表达为各种分析方法的运用,例 如,恳求权基础分析方法指的是通过对事实(小前提)的整理与说明,通过对法律(大前提)的说明,建立起大前提与小前提之间的联系,是三段论推理过程中的一 部分;但这种方法其实是形式规律在法律思维中的运用,在运用过程中,它必需与2 / 14 名师归纳总结 - - - - - - -第 2 页,共 14 页精选学习资料 - - - - - - - - - 法律说明方法相结合,形成自己特殊的分析方法;即案例分析方法即要考虑规律思 维的三段论,又要和
11、法律的说明方法结合起来,形成了一套自己特殊的方法;第四,方法论在各个部门法中的应用是各不相同的,我们所指的说明方法是指 民法说明的方法;法学应当有总的方法,但这种总的方法应用到各个部门法中又是 有所区分的;比如说关于对法律说明的方法;由于各个部门法的规范对象不同,所 以法律说明方法也有所不同;如在刑法基于罪行法定原就,主要实行文意说明的方 法,而不能对刑法条文任意进行扩张说明,否就违反罪行法定的原就;所以探讨法 律说明方法,它应当指的是各个部门法所特有的一种方法;所以,我们说的法律解 释方法指的是一种民法的说明方法,案例分析法是民法的说明方法的详细运用,案 例分析法与民法说明方法紧密联系在一起
12、的;二、探讨案例分析方法的意义 法学方法是民法理论的活的灵魂,民法学就是民法说明学,说明法学方法论在 民法学的基础性建构作用;探讨案例分析的方法对于有效地沟通理论和实务,为理 论的进展供应素材和动力,指引和规范司法裁判的实务操作具有重要作用;在建设 社会主义法治国家和推动司法改革的大背景下,案例分析方法的争论特殊具有突出 的现实意义;第一、有助于限制法官恣意裁判,保证法律的安定性;法律推理本是一个演绎的过程,实行三段论模式:大前提是“找法 ”,即查找应当适用的法律规范;小前提是确定案件事实;最终以法律为依据,以事实为准绳,将抽象规范适用于详细案 件,得出结论,即判决看法;但在一些中国法官那里,
13、它却变成了一个“自下而上 ”的复杂错综的工程,第一确定判决结果,然后在法律条文和案情证据的丛林中殚精竭虑地查找论证的路径,这就是学者所谓的“被倒置的法律推理 ”;在这个过程中,判决结果不是法律推理的产儿,而是法律推理的指南;至于这个判决又是如何被首 先确定的,却是一个黑箱;因此,法学方法的确立有助约束法官的自由裁量权,保 证法官依法裁判,从而爱护法律的安定性,促进法治的实现;其次、有助于司法裁判的公正性;仅仅付诸个人的法感情断案,不能带来牢靠 的公正,法官只有实行循序渐进的方式,才更可能达到以普遍或公平原就为基础的 公正;法学分析方法表达了法律的形式正义,使得司法成为一个技术性的过程,裁 判的
14、技术化、形式化,使得判决书的公开和监督成为可能,判决书是裁判方法和思 维方法的最终成果和物质载体,司法改革的一个重要内容是增强判决书的说理性和 透亮性,判决书公开使得法官的推理方法和论证过程受到公众的监督,以保证司法 公正;第三、有助于司法效率的提高;法学方法和案例分析的方法接受标准化的程 式,可以提高法官思维的明确性,简化思维的过程,防止分析案件的思维误区,从 而使得司法裁判更具有效率,并且保证审判的质量;例如,法官面对一个新的案件 不必考虑从何处下手,只需依据分析方法指引的步骤操作即可;因此,有学者称,案例分析法可以与流水生产线相比较,使生产效率在数量上和质量上都大为提高;第四、对于法学训
15、练具有重要意义,有助于培育法律人的思维才能,提高其专业素 质,促进法学专业共同体的形成;王泽鉴先生认为,恳求权基础的查找,是处理实 例题的核心工作,恳求权基础是每一个学习法律的人必需完全明白,的确把握的基3 / 14 名师归纳总结 - - - - - - -第 3 页,共 14 页精选学习资料 - - - - - - - - - 本概念及摸索方法;作为基础的思维方法,法学方法是每一个法律人入门的必修功 课,有助于培育法律人共同的学术思维和话语,排除法律人之间的对话和沟通的障 碍,不至于思路迥异、各说各话的现象;三、案例分析的两种基本方法之一:法律关系分析法(一)法律关系分析法概述 法律关系是
16、“由法律规定的生活关系 ”,即法律规范所调整的那部分社会关系;社会关系是包罗万象、复杂多变的,其中并非全部的社会生活关系都由法律调整而 形成法律关系,法律仅是截取有法律干预之必要的那部分社会生活,构建成法律关 系,塑造为法律秩序;法律关系的分析方法即是以法律关系为基础的一种法学方 法;所谓法律关系分析的方法,是指通过理顺不同的法律关系,确定其要素及变动 情形,从而全面的把握案件的性质和当事人的权益义务关系,并在此基础上通过逻 辑三段论的适用以精确适用法律,做出正确的判决的一种案例分析方法;法律关系的分析方法是法学最基本的分析方法和分析框架;其不仅适用于对案 例的分析,而且适用于民法体系的构建;
17、德国民法的潘德克吞体系就是严格依据法律关系的内在规律绽开的;其总就 分就模式:总就分为权益主体、权益客体、权益的变动、法律行为(变动的缘由);分就为法律关系详细内容的绽开,即各种 的法律权益;法律规定,无论其范畴大小,总不外乎法律关系,而法律关系之构 成,总不外乎上述之要素,整个民法的内容,不外乎法律关系之主体、客体、权益 义务及其变动和变动的缘由,民法典每一编及每一特殊法的内容,也不外乎此,不 过各有详略而已;因此,法律关系被德国学者梅迪库斯先生称为“私法的工具 ”,可 见其重要性;所以,确定存在不存在法律关系?存在什么样的法律关系?法律关系 的各个构成要素是什么?是每一个民法学习者在考察法
18、律问题时都应当具备的专业 素养,可以说,娴熟把握了民法的法律关系,就能够深化懂得整个民事权益的规律 体系;在案例分析中有效地运用法律关系分析方法,其优点在于:第一,在存在多种复杂的法律关系时,能够条分缕析地分析各种权益义务;通 过对法律关系的分析和把握,将各种法律关系比分开来,以不同的法律关系确定当 事人的法律权益和义务;其次,排除非法律关系的因素,即在区分法律关系与非法律关系的基础上,将 考虑对象聚焦于法律关系;社会规范系统是一个多元的体系,很多生活关系由道 德、风俗、习惯、宗教等社会规范调整,法律并不介入,如民法学说上所谓的“好 意施惠关系 ”、“自然债务 ”等理论,即揭示出此种社会关系不
19、由法律调整,也不能 形成法律关系,不能通过法律渠道予以救济;例如,甲乙二人素来交好,甲邀请乙 到家里做客,此为好意施惠关系,由当事人的私人友情调整,而不构成民法上的债 权债务及违约责任问题;第三,把握法律关系的要素;民事法律关系的要素是指构成民事法律关系的必 要因素,任何民事法律关系都由几项要素构成,要素发生变化,详细的民事法律关 系就随之变更;我认为,民事法律关系要素仅限于三个要素,即主体、客体和内 容,这是任何法律关系都应具备的,民事法律关系也不例外;而五要素说将法律事 实和法律关系变动的缘由也包涵在法律关系当中,这是值得商榷的;法律事实应当4 / 14 名师归纳总结 - - - - -
20、- -第 4 页,共 14 页精选学习资料 - - - - - - - - - 是外在于法律关系的因素,它是将抽象的法律规范与详细的法律关系加以连接的中 间点,是使客观的权益变为主观的权益的媒介,法律事实导致法律关系发生变动,但它本身并不是法律关系内在的要素;第四,把握法律关系的变动;把握法律关系产生、变更、毁灭的脉络;民事法 律关系都是不断变化发生的,考察任何一种民事法律关系都应当明白变动的缘由及 其变动的成效,这就意味着必需查找肯定的法律事实,但是法律事实到底是外在于 法律关系的,它是将抽象的法律规范与详细的法律关系加以连接的中介,但它本身 并不属于法律关系的要素;由于只有考察法律事实之后
21、才能明确其引发了何种法律 关系,而在明确了该种法律关系之后已经无须再考察法律事实了(二)法律关系分析法的特点 法律关系分析法的特点主要在于通过理顺不同的法律关系,就是要判定在一个 民事案例中,第一要确定不同法律关系,法律关系的性质,和权益义务内容;其次 要确定其要素及变动情形,从而全面的把握案件的性质和当事人的权益义务关系;在此基础上进一步适用法律;这种方法的特点在于:第一,法律关系的分析方法第一着眼于对案件事实的考察,在此基础上在适用 法律,把案件事实的分析与法律的适用作为两个步骤;恳求权基础的方法侧重于探 究恳求权的规范基础,留意将事实与法律结合起来考察;其次,它是对法律关系三要素的全面考
22、察,而不仅仅对法律关系的某一特定内 容,即恳求权的考察;而恳求权基础的分析方法就是对通过考察当事人主见的恳求 权,探究其法律基础和事实依据,其考察范畴限于与恳求权相关的法律事实和规范 基础;接受法律关系分析方法,可以高屋建瓴地分析各种法律关系;一种法律关系 中,可能有多个权益,而不仅仅包括恳求权;第三,法律关系的分析方法是法学最基本的分析方法和分析框架;其不仅是一 种案例分析的方法,而且适用于法学争论和民法体系的构建;法学的考察对象即是 特定的法律关系,任何法律问题不外是法律关系的分析与综合;恳求权基础的方法 是更侧重于对案例进行分析的方法;(三)法律关系分析法的运用 法律关系分析法的运用可分
23、为以下两个步骤:第一步,考察案件事实所涉及的法律关系,详细又可包括四个步骤 : 1,明确争议点及与其相关的法律关系,即明确争议的核心关系,环绕该核心 关系仍有哪些 “ 有关联的法律关系 ” ,二者关系如何; 例如,争议的焦点(核心关 系)是无权代理行为是否有效,环绕该争议点可能涉及到授权关系是否存在、相对人是否成立表见代理关系等“有关联的法律关系 ”,然后判定核心关系与有关联的法律关系之间的联系,例如授权关系的有因仍是无因等;2,确定是否产生了法律关系;如好意施惠关系,由当事人的私人友情调整,不构成民法上的债权债务关系,应当排除在法律关系的考察之外;再如,伴侣亲戚 相聚交谈、邻里之间相互串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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