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丽人行》与《虢国夫人》诗.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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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 杜甫丽人行杜甫丽人行 五、 丽人行与虢国夫人诗五、 丽人行与虢国夫人诗 【虢国夫人承主恩,平明骑马上都门。虢国夫人承主恩,平明骑马上都门。 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 】 这是杜甫虢国夫人诗,与丽人行有着密切的关系,但作者归属这是杜甫虢国夫人诗,与丽人行有着密切的关系,但作者归属 一直是争议的问题。张祜的文集也收入此诗,为集灵台二首之二。我一直是争议的问题。张祜的文集也收入此诗,为集灵台二首之二。我 们选取仇兆鳌杜诗详注卷二的说法,暂归为杜甫之作。 丽人行写的们选取仇兆鳌杜诗详注卷二的说法,暂归为杜甫之作。 丽人行写的 是杨氏三姊妹,而虢国夫人写的是
2、虢国夫人一人。这是因为虢国夫人是杨氏三姊妹,而虢国夫人写的是虢国夫人一人。这是因为虢国夫人 在三姊妹中更为特殊。因此, 丽人行和虢国夫人诗是可以相互补充在三姊妹中更为特殊。因此, 丽人行和虢国夫人诗是可以相互补充 相互发明的。在盛唐之后,虢相互发明的。在盛唐之后,虢国夫人不仅是诗人所重视的人物,也是画家国夫人不仅是诗人所重视的人物,也是画家 所重视的人物。传为张萱所作的虢国夫人游春图就是典型的例证。所重视的人物。传为张萱所作的虢国夫人游春图就是典型的例证。 有关这首诗, 我主要讲两点: 一是虢国夫人的妆饰, 二是虢国夫人之死。有关这首诗, 我主要讲两点: 一是虢国夫人的妆饰, 二是虢国夫人之死
3、。 首先,就妆饰方面而言, “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 ,在盛唐首先,就妆饰方面而言, “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 ,在盛唐 时期是非常特殊的。之所以“淡扫蛾眉” ,是因为当时的时尚是画浓妆,重时期是非常特殊的。之所以“淡扫蛾眉” ,是因为当时的时尚是画浓妆,重 涂脂粉,而虢国夫人因嫌脂粉污染了面容,没有敷抹脂粉,只是淡扫蛾眉,涂脂粉,而虢国夫人因嫌脂粉污染了面容,没有敷抹脂粉,只是淡扫蛾眉, 这是迥异于时的清淡妆饰,联系到上句的“承主恩” ,这种举止也是她得宠这是迥异于时的清淡妆饰,联系到上句的“承主恩” ,这种举止也是她得宠 而放肆轻狂的行动,而她又不是后妃,承主恩而放肆,
4、就揭示了唐玄宗和而放肆轻狂的行动,而她又不是后妃,承主恩而放肆,就揭示了唐玄宗和 虢国夫人之间不是很虢国夫人之间不是很正常的关系。尽管素面朝天,但眉还是要扫的,说明正常的关系。尽管素面朝天,但眉还是要扫的,说明 画眉在妆饰当中的重要程度。同时,虢国夫人出行直接朝见皇帝,不按任画眉在妆饰当中的重要程度。同时,虢国夫人出行直接朝见皇帝,不按任 何程序,也与唐代妇女出行时的礼仪相背离。据何程序,也与唐代妇女出行时的礼仪相背离。据资治通鉴卷二一六:资治通鉴卷二一六: 2 天宝十二载冬十月戊寅,上幸华清天宝十二载冬十月戊寅,上幸华清 宫。杨国忠与虢国夫人居第相邻,昼宫。杨国忠与虢国夫人居第相邻,昼 夜往
5、来,无复期度,或并辔走马入朝,夜往来,无复期度,或并辔走马入朝, 不施鄣幕,道路为之掩目。三夫人将不施鄣幕,道路为之掩目。三夫人将 从车驾幸华清宫,从车驾幸华清宫,会会于国忠第,车马于国忠第,车马 仆从仆从,充溢数坊,锦绣珠玉,鲜华夺充溢数坊,锦绣珠玉,鲜华夺 目。国忠谓客曰: “吾本寒家,一旦缘目。国忠谓客曰: “吾本寒家,一旦缘 椒房至此,未知税驾之所。然念终不椒房至此,未知税驾之所。然念终不 能致令名, 不若且极乐耳。能致令名, 不若且极乐耳。 ” 杨氏五家,杨氏五家, 队各为一色衣以相别,五家合队,粲队各为一色衣以相别,五家合队,粲 若云锦若云锦。 胡三省注:胡三省注: 虢国居宣阳坊,
6、国忠居第在其西。虢国居宣阳坊,国忠居第在其西。 妇人出必有障幕以自蔽。妇人出必有障幕以自蔽。 所谓“妇人出必以障幕以自蔽”的方式,唐时应有两种,一是蔽面,一所谓“妇人出必以障幕以自蔽”的方式,唐时应有两种,一是蔽面,一 是蔽身。如果骑马,则以蔽面为主,如果乘车,则设障幕以蔽身。蔽面的是蔽身。如果骑马,则以蔽面为主,如果乘车,则设障幕以蔽身。蔽面的 方式,初唐时用“羃方式,初唐时用“羃”到盛唐时用胡帽的变迁过程。唐刘肃大唐新语”到盛唐时用胡帽的变迁过程。唐刘肃大唐新语 卷一载:卷一载: 武德、贞观之代,宫人骑马者,依周礼旧仪,多着羃武德、贞观之代,宫人骑马者,依周礼旧仪,多着羃,虽发,虽发 自戎
7、夷,而全身障蔽。永徽之后,皆用帷帽施裙,到颈为浅露。显庆中,自戎夷,而全身障蔽。永徽之后,皆用帷帽施裙,到颈为浅露。显庆中, 诏曰: “百家家口,咸厕士流。至于衢路之间,岂可全无障蔽。比来多诏曰: “百家家口,咸厕士流。至于衢路之间,岂可全无障蔽。比来多 着帷帽,遂弃羃着帷帽,遂弃羃;曾不乘车,只坐檐子。过于轻率,深失;曾不乘车,只坐檐子。过于轻率,深失礼容。自今礼容。自今 已后,勿使如此。 ”神龙之末,羃已后,勿使如此。 ”神龙之末,羃始绝。开元初,宫人马上始着胡帽,始绝。开元初,宫人马上始着胡帽, 就妆露面,士庶咸效之。天宝中,士流之妻,或衣丈夫服,靴衫鞭帽,就妆露面,士庶咸效之。天宝中,
8、士流之妻,或衣丈夫服,靴衫鞭帽, 资治通鉴卷二一六,第 资治通鉴卷二一六,第 69196919- -69206920 页。页。 新疆阿斯塔那墓出土彩绘泥俑新疆阿斯塔那墓出土彩绘泥俑 3 内外一贯矣。内外一贯矣。 这样看来, 唐时贵族妇人出行时, 要以障幕蔽面, 或戴帷帽, 或著胡帽,这样看来, 唐时贵族妇人出行时, 要以障幕蔽面, 或戴帷帽, 或著胡帽, 而虢国夫人则“不施鄣幕” ,故而“道路为之掩目” 。唐代妇女出行鄣幕遮而虢国夫人则“不施鄣幕” ,故而“道路为之掩目” 。唐代妇女出行鄣幕遮 面的情况,现在还可以找到不少出土文献的图证。如新疆阿斯塔那墓出土面的情况,现在还可以找到不少出土文献
9、的图证。如新疆阿斯塔那墓出土 的戴帷帽的骑马的妇女就是典型的实例。帷帽是遮面的用具。 资治通鉴的戴帷帽的骑马的妇女就是典型的实例。帷帽是遮面的用具。 资治通鉴 及胡三省注所言以鄣及胡三省注所言以鄣幕幕以自蔽,盖即类似此类的妆饰。但我们又检查了相以自蔽,盖即类似此类的妆饰。但我们又检查了相 关材料,开元十九年玄宗诏书: “妇女服关材料,开元十九年玄宗诏书: “妇女服饰,帽子皆大露面,不得有掩饰,帽子皆大露面,不得有掩 蔽。 ”蔽。 ” 是玄宗朝,妇女服饰大为开放,就此而言,虢国夫人的举动,应该 是玄宗朝,妇女服饰大为开放,就此而言,虢国夫人的举动,应该 是颇合唐玄宗之意的。而是颇合唐玄宗之意的。
10、而资治通鉴所载“资治通鉴所载“不施鄣幕,道路为之掩目不施鄣幕,道路为之掩目” 事,则言其所乘之车不设障幕,而过于招摇过市。而杜甫的诗,言虢国夫事,则言其所乘之车不设障幕,而过于招摇过市。而杜甫的诗,言虢国夫 人既骑马朝天,又淡扫蛾眉,则说明其既迎合玄宗,又自我放肆。人既骑马朝天,又淡扫蛾眉,则说明其既迎合玄宗,又自我放肆。 唐玄宗时最盛画眉,唐玄宗时最盛画眉,唐张泌唐张泌妆楼记妆楼记十眉图十眉图 :“明皇幸蜀,令画工明皇幸蜀,令画工 作十眉图,横云、斜月,皆其名。作十眉图,横云、斜月,皆其名。” 明杨慎 明杨慎丹铅续录丹铅续录十眉图十眉图 :“唐唐 明皇令画工画十眉图。一曰明皇令画工画十眉图。
11、一曰鸳鸯眉,又名八字眉;二曰小山眉,又名远山鸳鸯眉,又名八字眉;二曰小山眉,又名远山 眉;三曰五岳眉;四曰三眉;三曰五岳眉;四曰三峰峰眉;五曰垂珠眉;五曰垂珠眉;六曰月稜眉,又名却月眉;眉;六曰月稜眉,又名却月眉; 七曰分梢眉;八曰逐烟眉;九曰拂云眉,又名横烟眉;十曰倒晕眉。七曰分梢眉;八曰逐烟眉;九曰拂云眉,又名横烟眉;十曰倒晕眉。” 虢 虢 国夫人“淡扫蛾眉”的做法则与时尚相左。因为唐玄宗重视画眉,故宋初国夫人“淡扫蛾眉”的做法则与时尚相左。因为唐玄宗重视画眉,故宋初 陶谷 清异录“妆饰” 记载了多条画眉材料, 其中有一条为 开元御爱眉 :陶谷 清异录“妆饰” 记载了多条画眉材料, 其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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