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清晰思考：如何把话说明白？.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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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 4.1 词项的内涵与外延 任何日常话语的基本单位是词。在此，我们关切的是词项。 词项词项（term）是指任何可以充当断言的主语的词或词组。词项包 括专名、通名和摹状短语。 专名 通名 摹状短语 孙中山 植物 美国第一任总统 阅江楼 房屋 红楼梦的作者 人民代表大会 活动 日本海军军官 孙悟空 人 勤奋的学生 词项， 在认知意义上， 包括两类： 内涵与外延。 内涵内涵（intension） ， 即该词项所意涵的性质或者属性；外延外延（extension） ，即该词项所指 称的类别的成员。 批判性思维（Critical Thinking） 第四章清晰思考：如何把话说明白？ 2 【按语】关于如

2、何确定词项的内涵，有两种不同的解释。一种客观的关于如何确定词项的内涵，有两种不同的解释。一种客观的 解释， 认为词项的内涵意指某事物为了能被该词项指称而必须具有的解释， 认为词项的内涵意指某事物为了能被该词项指称而必须具有的 每一个属性； 另一种主观的解释， 认为词项的内涵意指使用该词项的每一个属性； 另一种主观的解释， 认为词项的内涵意指使用该词项的 人的思想中所确认的那些属性。人的思想中所确认的那些属性。 我们通常采用后一种解释， 但就关键词项的意涵的不同解释常常我们通常采用后一种解释， 但就关键词项的意涵的不同解释常常 会引发分歧。会引发分歧。 甲：张无忌是个好男人。他不计个人安危，为救

3、明教教众，一人 鏖战六大门派，为化解明教与武林正道的恩怨，他又只身前往元军重 兵把守的万安寺，搭救六大派的掌门。 乙：我不同意。张无忌不是个好男人。他非常花心，殷离、小昭、 周芷若、赵敏，他个个留情，态度暧昧，最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爱的 是哪一个，让这些对他一往情深的女孩子伤心痛苦。 【按语】 我们可以通过准确定义关键性语词的方式揭示与消除言辞性我们可以通过准确定义关键性语词的方式揭示与消除言辞性 分歧。分歧。言辞分歧，不同于信念分歧（从南京林业大学到总统府，是坐言辞分歧，不同于信念分歧（从南京林业大学到总统府，是坐 地铁地铁 3 号线便捷，还是坐号线便捷，还是坐 44 路公交便捷）与态度分歧（

4、李冰冰和范路公交便捷）与态度分歧（李冰冰和范 冰冰，谁的演技更好？） ，其仅由于冲突中的某一方误用了某个关键冰冰，谁的演技更好？） ，其仅由于冲突中的某一方误用了某个关键 性语词， 或者某个关键性语词具有不同涵义， 而产性语词， 或者某个关键性语词具有不同涵义， 而产生了不应有的混淆，生了不应有的混淆， 或者冲突双方对某个关键性语词的使用都是正确的但涵义不同， 而上或者冲突双方对某个关键性语词的使用都是正确的但涵义不同， 而上 述情况却没有被明确认知， 所导致的表面分歧。 如果确定了不同涵义述情况却没有被明确认知， 所导致的表面分歧。 如果确定了不同涵义 以及源于对不同涵义的使用而涉及涵义的不

5、同主张， 那么言辞分歧就以及源于对不同涵义的使用而涉及涵义的不同主张， 那么言辞分歧就 会迎刃而解。会迎刃而解。 3 “好男人”对于甲来说，意味着“富有正义与勇气的人” ；而对“好男人”对于甲来说，意味着“富有正义与勇气的人” ；而对 于乙来说， “好男人”则意味着“不沾花惹草、感情专一的人” 。甲和于乙来说， “好男人”则意味着“不沾花惹草、感情专一的人” 。甲和 乙之间，并没有实质性分歧，因为“富有正义与勇气”与“沾花惹草、乙之间，并没有实质性分歧，因为“富有正义与勇气”与“沾花惹草、 感情不专一”之间并不存在着逻辑上的冲突，换句话说，就算张无忌感情不专一”之间并不存在着逻辑上的冲突，换句

6、话说，就算张无忌 不忠于爱情，也不影响他是一个富有正义与勇气的人。不忠于爱情，也不影响他是一个富有正义与勇气的人。 猫 独角兽 恐龙 中国的皇帝 【按语】 “内涵”决定“外延” ，即词项的内涵意义充当决定外延的组“内涵”决定“外延” ，即词项的内涵意义充当决定外延的组 成的准则。成的准则。 “猫”的内涵决定什么是、什么不是“猫”的内涵决定什么是、什么不是“猫”类成员。“猫”类成员。 动物 哺乳动物 猫科动物 老虎 （递增的内涵） 老虎 猫科动物 哺乳动物 动物 （递增的外延） 老虎 猫科动物 哺乳动物 动物 （递减的内涵） 动物 哺乳动物 猫科动物 老虎 （递减的外延） 【按语】对“内涵”与“

7、外延”的区别，可以帮助我们给随意的词项对“内涵”与“外延”的区别，可以帮助我们给随意的词项 排序。排序。递增的内涵的次序通常与递减的外延的次序相同；相反，递减递增的内涵的次序通常与递减的外延的次序相同；相反，递减 的内的内涵的次序与递增的外延的次序相同。涵的次序与递增的外延的次序相同。 独角兽 红眼独角兽 红眼蓝蹄独角兽 红眼蓝蹄且重达 500 斤的 独角兽 活人 带有遗传基因的活人 带有遗传基因和头脑的活人 带有遗 4 传基因、头脑且身高不到 6 尺的活人 【按语】有时，内涵的递增次序并不一定呈现出外延的递减次序。第有时，内涵的递增次序并不一定呈现出外延的递减次序。第 一组内涵递增次序对应的

8、外延都是“空”外延；第二组内涵递增次序一组内涵递增次序对应的外延都是“空”外延；第二组内涵递增次序 对应的外延都是同样的外延。对应的外延都是同样的外延。 4.2 定义及其目的 4.2.1 什么是“定义”？ 定义定义（definition） ，即为某个符号指派意义的一组符号。因此， 每一个定义都由两个部分组成：被定义项和定义项。我们称被定义的 符号为被定义项被定义项（definiendum） ，用来说明被定义项的符号或符号串 称为定义项定义项（definiens） 。 “老虎”是指原生于印度和亚洲丛林的一种 有斑纹的、凶猛的大型猫科动物。 【按语】定义总是对符号的定义，也就是说，只有符号才需要定

9、义以定义总是对符号的定义，也就是说，只有符号才需要定义以 说明其涵义。比如，我们可以定义“粉笔” ，却不能定义“粉笔”本说明其涵义。比如，我们可以定义“粉笔” ，却不能定义“粉笔”本 身。身。 4.2.2 定义的目的 约定型定义（stipulative definition） 狮虎兽（liger） 虎狮兽（tigon） ， 黑客 胰岛素 105 【按语】 “约定型”定义的目的旨在给一个词初次定义。“约定型”定义的目的旨在给一个词初次定义。 5 词典型定义（lexical definition） 当我们用“好”来描述某一位男性时，究竟在指什么？ 【按语】 “词典词典型”定义的目的旨在给型”定义的

10、目的旨在给出出一个词一个词已经在使用的定义已经在使用的定义。 “词典词典型”定义型”定义有助于消除有助于消除一个一个词的歧义。词的歧义。 4.2.4 限定型定义（precising definition） 【情境思考】 可爱宝宝“莉莉”是个无脑婴儿，即婴儿先天性的缺乏大脑和小 脑， 由于有脑干， 所以呼吸、 心跳等机能还在。 无脑婴儿即便生下来， 也会在几天后死亡。 “莉莉”的父母想把“莉莉”的其他器官，如心、 肝、肺、肾、眼睛，捐助给其他孩子。医生也认同他们的想法，因为 每年等待器官移植的婴儿多达数千名。但是，根据相关法律，在捐助 者死亡前是不允许取走其器官的。在出生 9 天以后， “莉莉”

11、死了， 但也为时已晚，她的器官已经衰竭而不能移植了。 请问， 你是否同意父母自愿捐出 “莉莉” 的器官以供移植的做法？ 你的理由是什么？ 【按语】在解决道德困境时，我们不能仅仅将焦点集中在道德、法律在解决道德困境时，我们不能仅仅将焦点集中在道德、法律 等等规范规范层面层面，还不能忽略概念、事实等，还不能忽略概念、事实等层面层面。 “脑死亡” 通常指包括脑干在内的全脑功能丧失的不可逆转的状“脑死亡” 通常指包括脑干在内的全脑功能丧失的不可逆转的状 态。近年来， “脑死亡”已经成为判断死亡的一个重要标态。近年来， “脑死亡”已经成为判断死亡的一个重要标志。随着医志。随着医 学科技的发展，病人的心跳

12、、呼吸、血压等生命体征都可以通过一系学科技的发展，病人的心跳、呼吸、血压等生命体征都可以通过一系 6 列药物和先进设备加以逆转或长期维持。 但是如果脑干发生结构性损列药物和先进设备加以逆转或长期维持。 但是如果脑干发生结构性损 伤破坏，无论采取何种医疗手段最终发展为心脏死亡。因此，与心脏伤破坏，无论采取何种医疗手段最终发展为心脏死亡。因此，与心脏 死亡相比，脑死亡显得更为科学，标准更可靠。诊断脑死亡必须依据死亡相比，脑死亡显得更为科学，标准更可靠。诊断脑死亡必须依据 严格而详细的诊断程序来进行确认 （比如医师的资格和人数， 测试的严格而详细的诊断程序来进行确认 （比如医师的资格和人数， 测试的

13、 次数和时间间隔等） ，一般要求参与器官移植的医生回避。次数和时间间隔等） ，一般要求参与器官移植的医生回避。 “限定限定型”定义的目的旨在型”定义的目的旨在消除一个词的含糊性。消除一个词的含糊性。 4.2.5 理论型定义（theoretical definition） “热” ，在物理学意义上，即与物质分子的随机运动相关的能。 “单子” ，德国哲学家莱布尼茨描述“实在”的形而上学概念， 即“实在”的终极要素，它们不仅是简单的、没有广延的、不可分割 的，还是自足的、内在的、和谐的。 【按语】 “理论理论型”定义的目的旨在型”定义的目的旨在提出一个理论对所定义的词项所提出一个理论对所定义的词项所

14、 指称的事物予以描述。 其中包括观察或思考这些事物的途径， 相关的指称的事物予以描述。 其中包括观察或思考这些事物的途径， 相关的 推论、探究，以及背后支持的理论内涵。推论、探究，以及背后支持的理论内涵。 4.2.6 说服型定义（persuasive definition） “流产”是指无情地谋杀无辜的人的行为。 “流产” 是指能够使女性减轻不必要负担的一项安全稳妥的外科 手术。 “资本主义” 是指个人凭天赋自由以拥有财产和实现事业志趣的 经济体系。 “资本主义”是指牺牲人性以恣意追求金钱，将理解与尊重让位 7 于冷漠与贪婪的经济体系。 【按语】 “说服说服型”定义的目的旨在型”定义的目的旨在

15、对一个词所指称的事物产生肯定对一个词所指称的事物产生肯定 的或否定的态度。的或否定的态度。 4.3 定义的技术 4.3.1 外延定义 外延定义外延定义（extensional defintion） ，即通过列出被定义项所指称的 类别的成员的方式为其指派定义。包括实指定义、枚举定义、列举子 类定义。 实指定义实指定义（ostensive definition） ：通过实指某词项所指的类的成 员来给出该词项的定义。比如，什么是“南林大厦” ，什么是“白色” 。 枚举定义枚举定义（enumerative definition） ：通过命名某词项指示的类的 成员来给出该词项的定义。比如， “女演员”意

16、指像章子怡、周迅、 李冰冰这样的一个人。 “金砖四国”是指巴西、俄罗斯、印度和中国。 列举子类定义列举子类定义（definition by subclass） ：通过命名某词项所属的 类的子类来给出该词项的定义。比如， “树”是指梧桐、银杏、雪松， 及诸如此类； “文学作品”是指诗歌、散文、小说与戏剧。 4.3.2 内涵定义 内涵内涵定义定义（intensional defintion） ，即通过指出被定义项所意涵的 性质或属性的方式为其指派定义。包括同义词定义、语源性定义、操 作性定义、属加种差定义。 同义词定义同义词定义（synonymous definition） ：通过涵义与被定义项具

17、有 8 相同属性的某个词项给出被定义项的定义。 比如， “医生” 与 “大夫” ， “用心”与“专心” ， “情谊”与“友谊” ， “挽救”与“拯救” 语源性定义语源性定义（etymological definition） ：通过揭示某个词项在本语 言和其他语言中的世系渊源来给出该词的定义。比如，英文单词 “captain” （队长）源自拉丁语词“caput” （头颅） ；汉语词“克隆” 源自英文词“clone” ，意指无性繁殖。宅急便（） ： 宅急便、快递。Ta tsu kyuu bin 操作性定义操作性定义 （operational definition） ： 通过给出判定某个词项是否 适

18、合某物的实验程序来给出该词的定义。比如，说一个物体“硬于” 另一个物体，即当且仅当二者摩擦时，前者损伤后者；说一种溶液是 “酸”的，即当且仅当石蕊试纸浸入该溶液时，该溶液变成红色。 属加种差定义属加种差定义（definition by genus and difference） ：通过认定并 组合一个属词项与一个或多个种差词来给出被定义词项的定义。属属 （genus）是指相对较大的类，种种（species）是指相对较小的子类， 属和种只是相对的分类。种差种差（specific difference/difference）是指在 同一个属内区别各不相同的种的属性。比如，老虎属于猫科动物属老 虎种

19、，它区别其他种的种差包括体型大、有斑纹、凶猛等等； “妻子” （种）是指“已婚的” （种差） “女人” （属） ； “平房” （种）是指“非 常矮的” （种差） “建筑物” （属） 。 4.4 词典型定义的准则 4.4.1 词典型定义的八项准则 9 词典型定义的八项准则： 1.定义应该符合正确文法的标准； 2.定义应该表明所定义词的本质意义； 3.定义既不应该过宽也不应该过窄； 4.定义应该避免循环； 5.定义当可以是肯定的就不应该是否定的； 6.定义应该避免比喻的、晦暗的、含混的、歧义的话语； 7.定义应该避免情感用辞； 8.定义应该指明定义词所属的语境。 4.4.2 运用词典型定义准则检验

20、定义 准确定义的 8 项准则： a.定义应该符合正确文法的标准定义应该符合正确文法的标准 “愤怒”是指你因某人或某事而生气。 “愤怒”是指非常生气的状况。 b.定义应该表明所定义词定义应该表明所定义词的本质意义的本质意义 “人”是指没有羽毛的两足动物。 “人”是指有宽平的指甲且没有羽毛的两足动物。 “人”是指具有思辨和语言能力的动物。 c.定义既不应该过宽也不应该过窄定义既不应该过宽也不应该过窄 “商品”是指劳动产品。 （过宽） “商品”是指通过货币进行交换的劳动产品。 （过窄） 10 “商品”是指用来交换的劳动产品。 d.定义应该避免循环定义应该避免循环 “辩证法”是指与“形而上学”相对立的

21、宇宙观。 “形而上学”是指与“辩证法”相对立的宇宙观。 “辩证法” 是关于对立与统一、 斗争与转变、 联系与发展的哲学学说， 强调对抗所产生的紧张关系可以导致进步。 e.定义定义可以是肯可以是肯定的就不定的就不该是否定的该是否定的 “长椅”是指既不是床也不是椅子的家具。 “四边形”是指一种多边形，既不是三角形，也不是五边形，也不是 六边形，也不是 “长椅”是指长条形的、多为木质或铁质的座椅。 f.定义应该避免比喻的、晦暗的、含混的话语定义应该避免比喻的、晦暗的、含混的话语 书法是凝固的旋律，音乐是流动的线条。 （比喻） “小兔兔”是指兔形目兔科的一种哺乳动物，其幼崽出生时没有视力 和软毛。 （

22、晦暗） “民主”就是人民当家作主。 （含混） 【按语】 是大家在一起做大家的主呢？还是每一个人做每一个人的主是大家在一起做大家的主呢？还是每一个人做每一个人的主 呢？呢？ g.定义应该避免情感用辞定义应该避免情感用辞 马克思主义是无产阶级和全人类解放的科学理论，是资本主义变革、 社会主义发展的普遍规律，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是人类思想史 11 上前无古人的伟大丰碑。 h.定义应该指明定义词所属的语境定义应该指明定义词所属的语境 “deuce”是指即将结束的一盘比赛的最后一局或者任意一局比赛双 方得分持平的情况。 “如果能够想到一个日常母语的对应词，那么，你就决不应该使用外 来语、专业术语或行

23、话。 ” （乔治奥威尔） 请运用实指、枚举、列举子类、同义、语源、操作、属加种差等请运用实指、枚举、列举子类、同义、语源、操作、属加种差等 定义方法，对下列词项进行定义。定义方法，对下列词项进行定义。 灯 省会 专业人士 劳碌 克隆 烫 卡车 门 语言 植物 痛恨 佛陀 天才 公牛 请根据准确定义的 8 项规则评估下列定义： 1.雕塑是用大理石制成的三维形象。 （规则 3：材料还包括青铜、 木材、石膏） 2.犬儒主义者是知道一切事物的价格却不知道其价值的人。 （规 则 6：比喻） 3.有神论者是任何并非无神论者或不可知论者的人。 （规则 5：否 定） 12 4.女权主义是由一群性格乖张的女人发

24、起的，旨在打破性别间的 自然差异的社会运动。 （规则 7：情感用辞） 5.“残暴的”就是如果你是残酷的或凶猛的。 （规则 1：文法） 6.木匠的直角曲尺是一个木匠所使用的直角曲尺。（规则 6： 比喻） 7.“正常的”意指能够在世上取得成功的人所拥有的一种属性。 （规则 6：含混） 8.“Schooner”意指像一艘帆船的种类。 （规则 1：文法；规则 6： 含混；规则 3：还包括双桅帆船、单桅帆船和船载小艇） 9.大提琴是一种用弓演奏的弦乐器。 （规则 3：还包括小提琴、中 提琴和低音提琴） 10.“时钟”意指以两根绕着从 1-12 的一组数字旋转的指针为特 色的一种制造出的装置。 （规则 2：时钟的用途在于报时；规则 3：还 包括标有 24 小时的或没有数字的时钟） 11.“新闻主播”意指一个有极好的容貌的、智力不到平均值的、 给不能读报的人录制新闻的传媒大师。 （规则 7：情感用辞） 12.“钢笔”意指一种用来在纸上书写的工具。 （规则 3：钢笔还 可以在帆布、塑料等物品上书写，还包括了铅笔、蜡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