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易便利化对中国农产品出口深度和_省略_以_丝绸之路经济带_沿线国家为例.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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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国际贸易问题2018年第4期“一带一路”专题 贸易便利化对中国农产品出口深度和广度的影响 以“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为例 摘要：本文从出口深度和出口广度的维度，使用20082015年中国农产品出 口到“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48个贸易对象国的面板数据，基于中国对沿线国家 农产品出口现状以及沿线国家贸易便利化发展情况的分析，运用扩展的引力模型分 别实证分析了沿线国家贸易便利化水平对中国农产品出口深度和广度的影响。结果 表明：沿线国家贸易便利化水平每提升 1%，中国农产品的出口深度将增加 1.111%，农产品的出口广度将增加0.431%；如果“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的贸 易便利化水平得到提升，不

2、仅可以增加中国农产品出口的贸易额、扩大中国农产品 的市场份额，还能改善中国农产品的出口结构、提高中国农产品出口的多样化水平。 关键词：贸易便利化；出口深度；出口广度； “丝绸之路经济带” 引 言 随着“丝绸之路经济带”倡议的提出与推进，中国与沿线国家在农业等诸多领 域的经济合作与交流得到了进一步加强。 “丝绸之路经济带”总面积约5000万平方 公里，总人口约30亿，经济总量占到了世界经济总量的1/3，是目前世界最大的区 域经济带。沿线国家农业资源丰裕，农产品市场潜力巨大，中国与沿线国家农产品 贸易具有很强的互补性和良好的发展前景（中国农产品贸易发展报告，2016） 。但 是，中国对沿线国家的农

3、产品出口状况不甚理想，20082015年中国对“丝绸之 路经济带”沿线国家的农产品出口额由90.07亿美元增加到121.66亿美元，年均增 速为4.39%，而对非沿线国家农产品出口年均增速为8.95%，相比而言，中国对沿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完善国家粮食安全保障体系” （14ZDA038）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 “劳动成本与资源约束背景下中国农业生产结构变迁与产品比较优势动态研究” （71673142 ） ；本 文研究还得到了江苏省优势学科的支持。 作者信息朱晶：南京农业大学中国粮食安全研究中心，江苏省粮食安全研究中心，南京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 院；毕颖（通讯作者） ：南京农业大

4、学经济管理学院 210095 电子信箱：。 本文“丝绸之路经济带”的范围界定参考胡鞍钢（2014）的划分标准，删除部分数据存在缺失的国 家，剩余的48个沿线国家为：中亚经济带的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环中亚经济带的俄罗 斯、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国、阿塞拜疆、亚美尼亚、格鲁吉亚、阿曼、卡塔尔、沙特阿拉伯、阿联酋、 约旦和土耳其，欧亚经济带的欧盟28国和乌克兰以及北非的埃及、突尼斯和摩洛哥。 60 DOI:10.13510/ki.jit.2018.04.006 国际贸易问题2018年第4期“一带一路”专题 线国家的农产品出口增长缓慢。与此同时，中国对沿线国家农产品出口占中国农产 品

5、总出口的比重一直呈下降趋势，由2008年的21.32%下降到2015年的16.73%。此 外，中国对沿线国家的农产品出口还存在出口市场不均衡、出口商品结构单一等问 题（谭晶荣和蔡燕林等，2015） 。这些问题的存在表明中国对“丝绸之路经济带” 沿线国家的农产品出口规模不足、出口增长缓慢。 新新贸易理论认为出口增长主要体现在两方面：一是出口的深度，二是出口的 广度。基于高度细分的产品数据，出口的深度是指现有出口产品的贸易额大小，出 口的广度是指现有出口产品的种类数目（傅京燕和吴丽敏，2015） 。传统的贸易理 论认为现有产品出口数量的扩张是出口增长的唯一来源，而新新贸易理论则基于消 费者对产品多

6、样性的偏好假设，认为产品种类的增加也对出口增长有重要的贡献。 如果一国的出口增长主要体现在出口的深度上，那就表明该国的出口主要集中在部 分产品上，这会增加贸易的不稳定性，在遭受外部冲击时价格和数量会发生较大波 动，从而对出口增长产生不利的影响。如果一国的出口增长主要体现在出口的广度 上，那么将增加贸易品的出口种类而不只是出口数量，从而有利于促进出口国形成 多元化的生产结构，满足消费者的多样化需求（Hummels and Klenow，2005； Hausmann and Klinger，2006） 。 影响出口增长的因素有很多，其中贸易成本对出口增长的影响已取得广泛的共 识（陈勇兵和陈宇媚，2

7、011） 。根据企业异质性理论和大量已有文献，贸易成本对 出口增长有重要的影响，降低贸易成本一方面可以增加原有出口产品的数量，另一 方面可以降低新产品的出口门槛、增加出口产品的种类，从而促进出口的增长（钱 学锋和熊平，2010） 。而贸易便利化的本质就是通过政策制度和技术来简化贸易流 程、提高贸易效率，从而降低贸易成本。以往的大量文献也证实了贸易便利化在降 低交易成本方面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亚洲发展银行（2008）的估算表明，贸易便利 化方面的贸易成本大约占到了国际贸易货值的1%15%。Mos等（2011）的估算 表明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的贸易便利化措施分别可以减少15%和10%以上的贸易 成本

8、。因此，提升贸易便利化可以通过减少贸易成本，一方面增加出口产品的数 量，另一方面扩展出口产品的种类，从而促进出口的增长。 关于贸易便利化的现有研究主要基于可计算的一般均衡模型和引力模型来分析 贸易便利化对出口流量的影响。亚太经合组织（1999）基于可计算的一般均衡模 型，分析了贸易便利化措施对中国出口贸易的影响，认为贸易便利化的实施能为中 国出口带来10%以上的增长。李豫新和郭颖慧（2013）运用引力模型实证分析了边 境贸易便利化水平对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边境贸易流量的影响，结论表明，边境贸易 便利化水平每提高1%，中国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边境贸易流量将增加2.54%。以往 关于贸易便利化对出口增长影

9、响的研究，仅仅是从出口深度的角度，很少有文献关 注出口的广度，所以本研究从出口深度和出口广度的角度全面分析了贸易便利化对 出口增长的影响。 近年来，在贸易自由化合作进展迟滞的背景下，贸易便利化受到了极大的关 注。亚太经合组织、世界贸易组织等国际经济组织以及各国政府越来越强调通过贸 61 国际贸易问题2018年第4期“一带一路”专题 易便利化来促进贸易的增长。那么，目前“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的贸易便利 化发展情况如何？沿线国家贸易便利化水平的提升能否显著增加中国农产品出口的 深度和广度？此外，贸易便利化哪些指标的改善更能促进中国农产品出口的增长？ 基于此，本文以“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为例

10、，在分析中国对沿线国家农产品 出口现状以及测算沿线国家贸易便利化发展水平的基础上，探讨贸易便利化对中国 农产品出口深度和出口广度的影响。 本文从贸易便利化的角度来分析其对出口深度和出口广度的影响，一方面是为 了响应世界贸易组织贸易便利化协定的号召，另一方面也符合“丝绸之路经济 带”倡议的内容。加强中国与沿线国家的贸易便利化合作，可以减少区域内贸易阻 碍，激发国家之间的农产品贸易潜力，从而有利于促进安全、稳定的区域农产品市 场体系的形成。如果贸易便利化的提升可以增加中国农产品的出口贸易额，将为中 国农产品出口带来更大的市场份额；而如果贸易便利化的提升可以拓展农产品出口 的种类，将有利于改善中国农

11、产品的出口商品结构，提高中国农产品出口的多样 性。所以，本文的研究不仅仅是对现有研究的有益补充，同时也具有现实意义和政 策参考价值。 一、中国对“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的农产品出口现状 中国是一个传统的农业大国，地域辽阔，物产丰富，农产品种类齐全， “丝绸 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从中国进口农产品具有得天独厚的地缘优势。 “丝绸之路经 济带”沿线国家对中国主要出口棉花、植物油、谷物等土地密集型农产品，从中国 主要进口蔬菜、水果、水产品、动物饲料、杂项食品等劳动密集型农产品，双方出 口的优势农产品存在显著差异，互补性很强，农产品贸易潜力巨大（中国农产品贸 易发展报告，2016） 。但是，近年来中国

12、对沿线国家的农产品出口形势并不乐观。 从总体情况看，20082015年间，中国对“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农产 品出口规模总体虽呈扩大趋势但增速缓慢。中国对沿线国家的农产品出口额由 2008年的90.07亿美元增加到2015年的121.66亿美元，年均增长率为4.39%，而在 此期间对非沿线国家的农产品出口年均增长率为8.95%。同时，中国对沿线国家的 农产品出口占中国农产品总出口的比重也呈下降趋势，由2008年的21.32%下降到 2015年的16.73%。由此可见，中国对“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农产品总体出 口规模和市场份额都较小，出口还有进一步扩大的空间（见图1） 。 从出口市场分布看

13、，2015年中国对“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农产品出口 额居前10位的国家分别是德国、俄罗斯、荷兰、英国、西班牙、意大利、法国、 印度、比利时和阿联酋，占到了中国对沿线国家农产品总出口的73%左右。其中， 欧洲占到出口的70.84%，环中亚占24.31%，西亚仅占4.85%。可见，中国对“丝 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的农产品出口主要集中在欧洲国家，对中亚、西亚国家的 农产品出口极少，农产品的出口市场过于集中，出口市场仍有较大的扩展空间。 从出口产品种类看，根据本文掌握的农产品HS-6位码的贸易数据，2015年中 国出口的农产品种类数共有724种。对“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的塔吉克斯坦、 62 国

14、际贸易问题2018年第4期“一带一路”专题 吉尔吉斯斯坦、哈萨克斯坦出口的农产品种类数分别为36种、61种和139种，即 使是从中国进口农产品种类最多的沿线国家俄罗斯，也仅占中国农产品出口种类数 目的41.44%。中国对“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出口的农产品主要以第一类和 第三类农产品为主，尤其是第一类农产品，比重一直高于80%，而第二类和第四类 农产品出口极少。出口的农产品主要以蔬菜和水果，咖啡、茶及调味香料，鱼、 甲壳和软体类动物及其制品为主，占到了全部出口的71%。由此可见，中国对“丝 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的农产品出口种类相对较少，商品结构较为单一，且以附 加值较低的劳动密集型农产品为

15、主。 由以上分析可知，在中国与“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农产品贸易互补性很 强、发展前景良好的背景下，中国对“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的农产品出口依 然存在整体出口规模不足、产品结构单一、出口市场集中等问题，而这些问题是否 与中国出口到沿线各国的贸易成本，即沿线国家的贸易便利化程度有关？ 二、 “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贸易便利化水平测度 贸易便利化是一种通过政策制度和技术来简化贸易流程，提高贸易效率，从而 降低贸易成本的综合性措施（Grainger，2008） 。贸易便利化涉及的范围较广，目 前并没有可以直接获取的统计数据，要想了解沿线各国贸易便利化的发展情况，必 须通过构建贸易便利化指标，

16、测算出沿线各国的贸易便利化水平。 （一）贸易便利化指标的选取 本文参考李豫新和郭颖慧（2013） 、张晓倩和龚新署（2015） 、谭晶荣和潘华曦 （2016）等学者的研究，借鉴Wilson、Mann and Otsuki（2003）对贸易便利化测算 体系的构建思路，采用基础设施、海关效率、制度环境和电子商务4个一级指标来 本文采用“标准国际贸易分类” （SITC） ，将农产品分为四大类：第一类（0类）为食品及活动物，第 二类（1类）为饮料及烟草，第三类（2类）为非燃料类原料（不包括27章和28章） ，第四类（4类）为动、 植物油、脂和蜡。 资料来源：根据UN Comtrade数据库相关数据计算

17、整理。 图1中国对“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农产品出口贸易额以及占中国农产品总出口的比重 年 63 国际贸易问题2018年第4期“一带一路”专题 评估沿线国家的贸易便利化水平，并细化到10个二级指标，数据来源于世界经济 论坛每年发布的全球竞争力报告 。其中，制度环境和电子商务主要反映一国国 际贸易中的境内障碍，而基础设施和海关效率主要反映的是边境障碍，4个指标从 不同的层面综合衡量了一国的贸易便利化发展水平（详见表1） 。 表1贸易便利化指标构成及说明 一级指标 基础设施 电子商务 海关效率 制度环境 二级指标 公路口岸设施质量 铁路口岸设施质量 航空口岸设施质量 港口建设质量 互联网使用人数

18、 新技术的可获得性 海关程序 非常规支付 贸易壁垒盛行度 政府公信度 司法独立性 纠纷解决效率 政策透明度 取值范围 1-7 1-7 1-7 1-7 1-100 1-7 1-7 1-7 1-7 1-7 1-7 1-7 1-7 指标说明 该指标可以衡量一国的陆路、 海洋、 航 空运输能力以及工作效率 该指标衡量的是一国是否具备良好的 通信设备 该指标衡量的是一国海关对跨境贸易 的商检效率和通关时长 该指标衡量的是一国政府的规范性、 透 明度， 是否能为国际贸易提供优良的政 治环境 资料来源：世界经济论坛发布的全球竞争力报告 。 （二）数据的指数化处理 由于指标的取值范围不同，需要对数据进行指数化

19、处理，具体处理方法如下： Yi=Xi/Ximax（1） 其中，Xi为二级指标i的原始数值，Ximax表示二级指标i可以取到的最大值，Yi 是对指标i指数化处理后的数据，取值范围为0，1。通过计算二级指标的简单平 均数，可以得到一级指标的数值： Zj=Yi/n（2） 由于4项指标对贸易的促进作用有大有小，权重的划分具有一定的主观性，然 而目前并没有权威的计算方法，故本文参考了以往研究的思路，对一级指标均赋予 25%的权重，最终得到各国的贸易便利化水平（Trade Facilitation Level） ： TFL=（0.25*Zj）（3） （三） “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的贸易便利化发展水平

20、根据以上测算方法，可以得到沿线国家历年的贸易便利化水平。国内外学者通 常把TFL分为4个等级：0.8分以上为非常便利，0.70.8分为比较便利，0.60.7分 为一般便利，0.6分以下为不便利。本文将沿线国家按照地区划分，便于看出沿线 国家贸易便利化水平的差距。表2选取了2008年和2015年“丝绸之路经济带”沿 线各地区的贸易便利化水平。从得分情况来看，沿线各地区之间的贸易便利化水平 差距明显。以 2015 年为例，贸易便利化水平最高的为北欧国家，平均得分为 0.825，为非常便利；其次是西欧国家，平均得分为0.798，为比较便利；中欧、东 64 国际贸易问题2018年第4期“一带一路”专题

21、 欧、南欧、西亚这些国家平均得分在0.60.7之间，为一般便利；其他地区如中 亚、南亚和北非地区的贸易便利化得分均低于0.6，为非常不便利。从时间趋势来 看，亚洲国家贸易便利化的增幅要大于欧洲发达国家，其中，中亚地区贸易便利化 增幅为27.16%，西亚地区贸易便利化增幅为12.78%，西欧地区贸易便利化增幅为 7.98%，中欧地区贸易便利化增幅为6.15%，北欧的瑞典、丹麦贸易便利化水平不 升反降。总体而言， “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贸易便利化发展水平的差距在逐 渐缩小，但总体来看贸易便利化发展水平还较低，尤其是中亚、南亚、北非等国家 要加强贸易便利化方面的合作与建设，不能使其成为其经济发展

22、的障碍，即使是北 欧、西欧等贸易便利化水平较高的国家也仍需进一步提升其水平。 表22008年、2015年“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的贸易便利化水平 地区 北欧 西欧 中欧 西亚 国家 瑞典 丹麦 芬兰 平均水平 荷兰 卢森堡 法国 比利时 英国 爱尔兰 平均水平 德国 奥地利 捷克 斯洛伐克 匈牙利 波兰 平均水平 阿联酋 卡塔尔 阿曼 沙特阿拉伯 约旦 阿塞拜疆 土耳其 亚美尼亚 格鲁吉亚 塞浦路斯 平均水平 TFL2008 0.851 0.831 0.822 0.835 0.821 0.780 0.745 0.721 0.719 0.645 0.739 0.771 0.768 0.578

23、0.577 0.546 0.468 0.618 0.737 0.638 0.605 0.594 0.586 0.520 0.503 0.383 0.484 0.660 0.571 TFL2015 0.804 0.797 0.874 0.825 0.850 0.824 0.746 0.769 0.809 0.788 0.798 0.782 0.749 0.642 0.582 0.594 0.584 0.656 0.836 0.787 0.640 0.683 0.587 0.583 0.583 0.509 0.612 0.621 0.644 地区 东欧 南欧 中亚 南亚 北非 国家 爱沙尼亚 拉脱

24、维亚 立陶宛 乌克兰 俄罗斯 平均水平 斯洛文尼亚 希腊 意大利 克罗地亚 罗马尼亚 葡萄牙 西班牙 马耳他 保加利亚 平均水平 哈萨克斯坦 塔吉克斯坦 吉尔吉斯斯坦 平均水平 孟加拉国 巴基斯坦 印度 平均水平 突尼斯 摩洛哥 埃及 平均水平 TFL2008 0.687 0.567 0.586 0.425 0.429 0.539 0.652 0.538 0.533 0.528 0.489 0.635 0.629 0.609 0.472 0.565 0.432 0.386 0.364 0.394 0.377 0.447 0.526 0.450 0.633 0.536 0.509 0.559 T

25、FL2015 0.722 0.654 0.651 0.475 0.545 0.609 0.628 0.577 0.564 0.586 0.526 0.697 0.677 0.630 0.519 0.600 0.572 0.504 0.427 0.501 0.399 0.466 0.539 0.468 0.513 0.596 0.511 0.540 资料来源：根据全球竞争力报告数据计算整理。 三、模型设定、变量说明与数据来源 通过对中国对“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农产品出口现状以及沿线国家贸易 65 国际贸易问题2018年第4期“一带一路”专题 便利化发展情况的分析，可知中国对沿线国家的农产品出

26、口增长较缓，且农产品出 口的贸易额和种类数在国别间存在较大差异，而沿线国家整体贸易便利化水平不 高，各国之间差异明显。同时也有理论表明，提升贸易便利化水平可以通过降低贸 易成本，一方面增加出口产品的数量，另一方面扩展出口产品的种类。所以，本文 将通过构建模型实证检验贸易便利化对出口深度和出口广度的影响。 （一）模型设定 为了检验贸易便利化对出口深度和出口广度的影响，本文采用国际贸易研究中 运用最广泛的引力模型，其一般形式如下： Fij=0Mi1Mj2Dij3Aij4（4） 其中，Fij为i国与j国的双边贸易额；Mi和Mj代表i国和j国的经济发展水平； Dij为两国之间的地理距离；Aij为影响贸

27、易流量的其他因素。为了便于回归，通常 对引力模型进行线性化处理，模型变换如下： LnFij=0+1LnMi+2LnMj+3LnDij+4LnAij+ijt（5） 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和研究对象的不同，学者们开始引入一些新的变量来调整 和修正原始的引力模型。基于本文的研究目的，在原有模型的基础上加入了贸易便 利化指数、贸易开放度、外部经济环境和区域经济合作等变量，具体模型如下： LnYijt=0+1LnGDPjt+2LnPOPjt+3LnDISTij+4LnTFLjt+5LnOPENjt+ 6Shock+7SCO+ijt（6） Kindijt=0+1LnGDPjt+2LnPOPjt+3LnDIST

28、ij+4LnTFLjt+5LnOPENjt+ 6Shock+7SCO+uijt（7） 其中，j为进口国，i为出口国（中国） ，t为年份。Yijt表示出口的深度，Kindijt 表示出口的广度，GDPjt表示t时期国家j的总体经济规模，DISTij表示两国之间的地 理距离，TFLjt表示t年j国的贸易便利化水平，OPENjt表示t年j国的贸易开放度， Shock为虚拟变量，表示外部经济波动，SCO为虚拟变量，表示双方是否同属上海 合作组织成员。0、0为常数项，1、2、3、4、5、6、7、1、2、3、4、 5、6、7为待估计系数，ijt、uijt为随机误差项。 （二）变量说明与数据来源 Yijt为

29、式（6）中的被解释变量，代表出口深度，用中国出口到沿线国家j的农 产品贸易额来表示，数据来源于UN Comtrade（HS1996六位码）数据库。 Kindijt为式（7）中的被解释变量，代表出口广度，用中国出口到沿线国家j的 农产品种类数目来表示，数据来源于UN Comtrade（HS1996六位码）数据库。 TFLjt代表进口国j的贸易便利化水平，贸易便利化水平越高，中国对其出口的 贸易成本就越低，对出口深度和出口广度的预期符号为正，数据来源于本文的测算 结果。 GDPjt代表进口国j的经济规模，用国内生产总值来表示。其反映了一国对国际 市场的需求能力，经济规模越大，潜在的进口需求就越大，

30、且一国的经济发展程度 越高，对产品的多样化需求就越高，对出口深度和出口广度的预期符号为正，数据 来源于世界银行“世界发展指标”数据库。 66 国际贸易问题2018年第4期“一带一路”专题 POPjt代表进口国j的人口总数。一国的人口数量越多，一方面会增加对进口产 品的需求，另一方面会提高国内产品的产量，实现自给自足，从而减少进口，对出 口深度和出口广度的预期符号不确定，数据来源于世界银行“世界发展指标”数据库。 DISTij代表两国之间的地理距离，本文用中国首都和j国首都之间的绝对距离 来表示。通常两国之间的距离越远，贸易的成本越高，但随着基础设施的完善和物 流技术水平的提高，距离对贸易的阻碍

31、作用越来越小，对出口深度和出口广度的预 期符号不确定，数据来源于法国国际经济研究中心CEPII在线数据库。 OPENjt代表进口国j的贸易开放度，一般用商品进出口额占GDP的比重来衡 量。一国的贸易开放度越高，产品进口的数量和种类可能越多，对出口深度和出口 广度的预期符号为正，数据来源于世界银行“世界发展指标”数据库。 Shock为虚拟变量，表示外部经济波动。2008年美国发生次贷危机，2012年欧 洲发生主权债务危机，所以令2008年和2012年取1，其他年份取0，预期符号为负。 SCO代表双方是否同属上海合作组织成员的虚拟变量。如果双方在同一时间 同属于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则取1，否则取0，

32、预期符号为正。 四、贸易便利化对出口深度和广度影响的回归结果 （一）贸易便利化对出口深度的回归 本文对式（6）分别采用混合回归、固定效应和随机效应方法进行回归分析， 时间跨度为8年，属于平衡面板数据。同时对混合回归和固定效应的回归结果进行 F检验，ProbF无限接近0，表示拒绝原假设，说明固定效应方法优于混合回归方 法；对固定效应和随机效应的回归结果进行Hausman检验，其结果Probchi2等于 0.0104，拒绝原假设，说明固定效应方法优于随机效应方法。因此最终选择固定效 应模型来分析贸易便利化对中国农产品出口深度的影响，回归结果见表3。 从变量的回归系数看，贸易便利化对中国农产品出口贸

33、易额的回归系数为 1.111，且显著性水平为1%，说明沿线国家的贸易便利化水平每提升1%，中国对 其农产品的出口额将增加1.111%；进口国的国内生产总值每提高1%，中国对其农 产品的出口额将增加0.614%；进口国的贸易开放度每提高1%，中国对其农产品的 出口额将增加0.239%；金融危机对农产品出口额的影响为负，这表明外部经济波 动不利于中国农产品的出口。 贸易便利化涵盖多项指标、涉及不同领域，因此必须要明确各项指标的影响程 度，着重改进，从而提出针对性的政策建议。本文在原有模型的基础上引进制度环 境（ISE） 、海关效率（ECC） 、基础设施（ICT） 、电子商务（EC）作为贸易便利化

34、的替代变量。 在估计贸易便利化各一级指标对出口深度的影响时，本文根据贸易便利化总指 标的估计结果选择最优的固定效应估计方法。表3第（4）列为贸易便利化各一级 指标对出口深度影响的估计结果。可以看出，电子商务对出口深度的影响程度最 大，其次是基础设施，海关效率的估计结果不显著，制度环境的估计结果为负。进 口国的电子商务水平每提高1%，中国农产品的出口额将增长0.724%；进口国的基 67 国际贸易问题2018年第4期“一带一路”专题 础设施每提高1%，中国农产 品的出口额将增长 0.703%； 而进口国的制度环境每提高 1%，中国农产品的出口贸易 额将减少0.390%，一方面进 口国制度环境的改

35、善可以营 造良好的贸易环境，另一方 面变化的政策和严格的制度 也会对中国农产品的出口产 生不利的影响，反而会减少 出口。 （二） 贸易便利化对出 口广度的回归 当贸易的广度被定义为 贸易种类Kind时，被解释变 量为计数变量，通常的解决 办法是使用泊松回归的方 法。但泊松回归的缺陷是假 设均等分散，即要求方差与 期望相等。如果存在过度分 散，即方差大于期望，则可 考虑负二项回归。通过计 算，可知被解释变量kind的 方差是平均值的47倍，存在 过度分散，所以本文采用负 二项回归来估计贸易便利化对中国农产品出口广度的影响。对式（7）分别采用混 合负二项回归、随机效应负二项回归和固定效应负二项回归

36、。对混合负二项回归和 随机效应负二项回归进行LR检验，P值为0，强烈拒绝了混合负二项回归的原假 设，说明应使用随机效应的负二项回归。再对随机效应和固定效应的负二项回归进 行Hausman检验，结果选择随机效应的负二项回归，见表4。 从回归结果看，影响最大的依然是贸易便利化水平，进口国贸易便利化水平每 提高1%，中国农产品出口的种类将增加0.431%，这表明进口国贸易便利化水平的 提高，可以降低中国农产品的出口成本，扩展中国农产品出口的种类；进口国国内 生产总值每提高1%，中国农产品的出口种类将增加0.086%，这说明贸易国经济发 展程度越高，对产品的多样化需求就越高；进口国的人口数量每增加1%

37、，中国农 产品的出口种类将增加0.263%；贸易国的贸易开放度每提高1%，中国农产品的出 口种类将增加0.18%；在贸易自由化和贸易便利化的条件下，距离对出口广度的影 响并不显著，这表明随着互联网技术的进步和基础设施的完善，距离对贸易的阻碍 表3贸易便利化对出口深度影响的回归结果 变量 LnGDPj LnPOPj LnDIST LnOPENj SHOCK SCO LnTFLj LnISEj LnECCj LnICTj LnECj Constant Observations R-squared F检验 Hausman检验 （1） 混合回归 0.226* （0.069） 0.867* （0.072

38、） 0.736* （0.231） 0.575* （0.109） -0.088 （0.100） 1.539* （0.193） 1.423* （0.393） -4.910* （2.118） 384 0.772 154.45 （p=0.0000） （2） 固定效应 0.614* （0.093） -0.443 （0.272） 0.239* （0.109） -0.096* （0.025） 1.111* （0.225） 9.392* （1.947） 384 0.288 14.49 （p=0.0104） （3） 随机效应 0.476* （0.079） 0.525* （0.106） 0.103 （0.627）

39、 0.333* （0.103） -0.092* （0.025） 1.456* （0.553） 0.931* （0.22） 2.027 （5.693） 384 0.754 （4） 分指标回归 0.652* （0.088） -1.148* （0.280） 0.0366 （0.109） -0.099* （0.024） -0.390* （0.222） -0.434 （0.265） 0.703* （0.256） 0.724* （0.098） 14.690* （2.005） 384 0.375 资料来源：本研究计算。 注：括号内为标准差；*、*和*分别表示1%、5%和10%的显 著性水平。 68 国际贸易

40、问题2018年第4期“一带一路”专题 作用越来越小，距离逐 渐在 “消亡” （董桂才， 2013） ；金融危机对出口 的影响一般是短期的， 影响主要体现在出口的 数量而不是出口的种类 上；同样，同属于上海 合作组织成员会促进双 方贸易的往来，也主要 体现在出口的深度而不 是出口的广度上。 在估计贸易便利化 各一级指标对出口广度 的影响时，本文同样选 择最优的随机效应负二 项估计方法。 表 4 第 （4） 列为贸易便利化各一级 指标对出口广度影响的 估计结果。可以发现， 沿线国家的电子商务水 平对中国农产品出口的 种类影响显著，进口国 的电子商务水平每提高1%，中国农产品出口的种类将会增加0.1

41、75%。 五、结论与政策建议 本文在分析中国对“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的农产品出口现状以及测算沿 线国家贸易便利化发展水平的基础上，实证分析了沿线国家贸易便利化水平对中国 农产品出口深度和出口广度的影响，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从横向来看，沿线国家贸易便利化水平整体不高且差距明显；从纵向来 看，亚洲各国贸易便利化的增速要高于欧洲发达国家，贸易便利化的差距在缩小。 总的来说，一国的贸易便利化水平与其经济发展程度、贸易自由化程度相关，各国 的贸易便利化水平还有待进一步提升。 第二， “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贸易便利化水平的提升对中国农产品的出 口深度和出口广度都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这说明沿线国家贸

42、易便利化水平的提升不 仅可以增加中国农产品出口的贸易额、扩大中国农产品的市场份额，还能改善中国 农产品的出口结构、提高中国农产品出口的多样化水平。 第三，贸易便利化各项指标中，沿线国家的电子商务水平和基础设施对中国农 产品出口深度和广度的影响最大。这说明进口国信息技术的发展、互联网的普及以 表4贸易便利化对出口广度影响的回归结果 变量 LnGDPj LnPOPj LnDIST LnOPENj SCO SHOCK LnTFLj LnISEj LnECCj LnICTj LnECj Constant Log likelihood （1） 混合负 二项回归 0.166* （0.031） 0.222*

43、 （0.033） 0.216* （0.106） 0.238* （0.047） 0.447* （0.087） 0.013 （0.044） 0.538* （0.174） -0.899 （0.973） -1923.5299 （2） 固定效应负 二项回归 0.062 （0.043） 0.122 （0.142） 11.900* （0.209） 0.159* （0.054） -8.695 0 0.008 （0.012） 0.441* （0.113） -84.72 0 -1442.7152 （3） 随机效应负 二项回归 0.086* （0.036） 0.263* （0.051） 0.447 （0.297）

44、0.180* （0.050） 0.419 （0.255） 0.012 （0.012） 0.431* （0.106） 1.809* （118.7） -1098.2432 （4） 分指标 回归 0.086* （0.036） 0.254* （0.052） 0.447 （0.300） 0.174* （0.053） 0.388 （0.257） 0.012 （0.012） 0.166 （0.106） -0.099 （0.138） 0.074 （0.120） 0.175* （0.049） 15.660* （0.208） -1441.2293 资料来源：本研究计算。 注：同表3。 69 国际贸易问题2018年

45、第4期“一带一路”专题 及基础设施的建设与完善能够简化贸易流程、降低交易成本，从而促进中国农产品 出口的增长。 因此，中国应该积极利用“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市场和资源，通过推动区域内 贸易便利化谈判进程，优化区域内贸易便利化水平，促进中国农产品出口贸易，拉 动双边经济发展，实现互利共赢。作为“丝绸之路经济带”倡议的发起者与领头 人，中国应当展现大国姿态，提出明确立场，协调各国力量，积极主动推进贸易便 利化谈判进程，消除贸易障碍，降低贸易成本，实现贸易自由化，共同推动区域内 贸易便利化合作取得实质性的进展。具体措施如下。 加快基础设施建设，实现运输互联互通。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为贸易往来提供 了运输

46、支持，也是提升整个区域内贸易便利化水平的关键。沿线国家多属内陆国 家，交通不够便利，经济比较落后，基础设施建设往往会成为其较重的经济负担。 因此，中国应当与沿线国家加强合作，在资金和技术等方面提供援助，共同建设公 路、铁路、港口、航空等基础设施，全面提高水、陆、空的运输能力，减少运输时 间，实现道路的畅通。 加大网络建设投入，提升电子商务水平。随着科技的进步，信息化时代已经到 来，电子商务已成为全球性、开放性的商业活动，推广跨境电子商务是提升贸易便 利化水平的有效途径之一。中国和大部分沿线国家均属发展中国家，互联网的使用 还没有得到全面的普及，网络建设的资金和技术投入不足，网络使用成本较高，信

47、 息技术较为落后。因此，政府要加强对互联网建设的投入，提高互联网的覆盖率， 同时要鼓励支持电信通讯企业加强与沿线国家企业开展国际合作，共同推进电子商 务发展和互联网建设，实现网络的互联互通。 发挥区域经济组织的作用，加强国际合作。中国要积极响应WTO实施贸易 便利化协定的号召，呼吁经济组织发挥对提升贸易便利化水平的促进作用，尤其 是上海合作组织、中亚区域经济合作组织，建立合作机制，加强与沿线各国政府、 企业、人员之间的往来与交流，同时要倡导沿线国家学习和借鉴贸易便利化水平较 高国家的经验，选择适合本国国情的方式，积极参与贸易便利化合作与建设。 参考文献 1陈勇兵， 陈宇媚.贸易增长的二元边际：

48、 一个文献综述J.国际贸易问题， 2011 （9） ： 160-168. 2董桂才.我国地区对外贸易存在 “距离之谜” 吗J.国际经贸探索， 2013， 29 （12） ： 25-33. 3傅京燕， 吴丽敏.制度和环境政策影响了可再生能源产业出口贸易吗基于出口深度和广度的视角J.国际 贸易问题， 2015 （12） ： 85-95. 4胡鞍钢， 马伟， 鄢一龙. “丝绸之路经济带” ： 战略内涵、 定位和实现路径J.新疆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 版） ， 2014， 35 （2） ： 1-11. 5李豫新， 郭颖慧.边境贸易便利化水平对中国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边境贸易流量的影响基于贸易引力模型

49、 的实证分析J.国际贸易问题， 2013 （10） ： 120-128. 6钱学锋， 熊平.中国出口增长的二元边际及其因素决定J.经济研究， 2010 （1） ： 65-79. 7谭晶荣， 蔡燕林， 高颖， 王瑞， 李书彦.中国对 “丝绸之路经济带” 沿线国家农产品出口贸易决定因素分析J. 农 业经济问题， 2015， 36 （11） ： 9-15+110. 70 国际贸易问题2018年第4期“一带一路”专题 8谭晶荣， 潘华曦.贸易便利化对中国农产品出口的影响研究基于丝绸之路沿线国家的实证分析J.国际贸 易问题， 2016，（5） ： 39-49. 9张晓倩， 龚新蜀.上合组织贸易便利化对中国农产品出口影响研究基于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J.国际经贸 探索， 2015， 31 （1） ： 28-38. 10APEC. Assessing APECTradeLiberalizationandFacilitation：1999updateR.EconomicCommittee, Sigapore, 1999, 11. 11BANK A D. Designing and Implementing Tr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