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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美日房地产泡沫与去库存的启示 张晓兰 摘要:当前,房地产去库存己成为我国供给侧改革的重要目标之一。虽然近期政府 连续采取降低房贷首付比例、上调公积金存款利率等一系列措施,但刺激效果不明显且带 来一定副作用。从长期看,无论是中央政府还是地方政府在化解库存的过程中,应充分吸 取美日等发达国家的经验教训,并结合我国去库存的潜在风险点,注意平衡长、短期政策 的关系,采取行之有效的政策措施 9 关 键 词 : 房 地 产 泡 沫 去 库 存 美 日 启 示 -、美日房地产泡沫与去库存的 比较 (一)美日房地产泡沫产生的背 景较为相似 1. 美国。 2001 年美国电子信息 产业泡沫破灭后,美联储通过连续
2、下 调联邦基金利率提振经济活力,将利 率从 2001 年 1 月的 5.98%降至 2003 年 7 月的 1.01%,这一举措刺 激了房地产市场投机心理,引发房价 大幅上涨,并造成房地产泡沫的不断 积累,美国住房价格指数在 2000 年 2005年间增长了 84%。在扩张性 货币政策刺激下, 2001 年 2005 年 间,银行不断放松住房贷款条件以及 次贷市场的迅速扩张在很大程度上 加速了房地产泡沫的形成与膨胀。 2. 日本。日本的房地产泡沫形成 于 20 世纪 80 年代中后期。 1985 年 广场协议致使日元大幅升值,为了应 对日元升值带来的经济衰退,日本政 府被迫在 1986 年 1
3、 月 1987 年 2 月,连续 5 次下调利率。与此同时,银 行等金融机构对房地产行业的贷款 规模不断扩大 ,进一步加快了房地产 泡沫的形成。 1984 年时银行对房地 产行业的贷款总额为 13.94 万亿日 元 ,相 当于 同 期 对 制 造 业 贷 款 的 23.5% ;1989 年 这 一 额 度 上 升 至 40.99万亿日元 ,1991年进一步增加 到 44.72 万亿日元。此外,由于日元 大幅升值导致出口急剧下降,大多数 企业把资金投向土地和金融资产,造 成大 量资金流入房地产市场,推动了 房价进入新一轮暴 Sfe 期。 (二 ) 美日房地产泡沫破灭的触 发机制 1. 突然而剧烈
4、的紧缩性宏观政 策触发房地产泡沫破灭。 2004 年以 后,美联储为了防止通货膨胀连续 17 次提高利率 ;2007 年 4 月,美国第 二大次级贷款抵押公司新世纪金融 公司申请破产保护,次贷危机爆发。 1990 年 3 月,日本大藏省在政府税 制调查会中设置了土地税制小委员 会,探讨强化土地税制等问题;同年 10 月,确定了以设立 “ 地价税 ” 为支 柱的土地税制改革方向,并制定了 土地基本法 ;12 月,土地政策审议 会决定以拉低地价的形式挤压泡沫。 同期,日本政府为抵制投机所采取的 提尚贴现率,大幅提尚商业银行自有 资金比例等一系列紧缩的财政货币 政策加速了房地产泡沫的破灭。 2. 国
5、际资本流动的转向加速房 地产泡沫破灭。在经济全球化不断推 进的背景下,当一国资产价格呈现持 续上涨趋势时 ,国际资本将大量涌入 该国市场,进而导致资产价格快速上 升。在价格上升到一定程度后,这些 投机资本将借助庞大的市场操控能 力,打压股票和房地产市场,引发资 产价格断崖式下跌。 1985 年 “ 广场协 议 ” 的签订致使日元迅速升值,国际 投机资本大量进 入日本市场 ,助推了 房地产价格的不断攀升。随着日元升 值空间的缩小以及资产价格泡沫的 形成,境外投资机构意识到风险的凸 显,开始纷纷撤离日本房地产市场, 导致股市、楼市泡沫快速破灭。 3. “ 羊群效应 ” 助推房地产泡沫 破灭。 20
6、 世纪 80 年代后期,日本民 众的自信心和投资欲望快速膨胀。但 是,在 1990 年 9 月,日本国营广播电 视台NHK 在黄金时段大肆宣传应 让日本地价下降 50%,并主张进行土 地税制改革、限制房地产融资等,巨 大的舆论冲击力拉开了日本房地产 泡沫破裂的序幕。随后,金融机构出 现大规模的信贷紧缩 ,股票 市场和房 地产市场出现恐慌性下跌。此举措也 加快了资产价格暴跌,进而造成越来 越多的民众陷入恐慌心理,并最终形 成 “ 羊群效应 ” 。 (三 ; )美日房地产去库存的经验 和教训 美日房地产泡沫破灭后 ,对两国 经济造成了严重影响,出现了经济衰 退和失业率上升等问题。同时,两国 在去库
7、存中均经历了漫长的清理过 程,并伴随需求下降、价格下跌、投资 下滑等现象。 美国房地产行业库存高企对经 济影响显著。 2005 年 2012 年,新房 销售从 128 万套下降到 30 万套,降 幅高达 76%;库存恶化也进 步促 使房价连续下跌 ,Case-Shiller 房屋 价格指数在2005 年 2009 年间下降 了 27%,直到2012 年才出现企稳迹 象。在房地产行业调整过程中,银行 收紧银根打击了实体企业的融资能 力,造成了投资回落并传导到上下游 相关行业,导致了新增非农就业人数 和失业率均发生恶化。失业率从 2008 年 4 月的 5%迅速上升到 2009 年 10 月的 1
8、0%,新增非农就业人数 从 2004 年 2007 年相对平缓的年均 增加约 138 万人,迅速下降至 2009 年 3 月单月减少 663 万人。与此同 时,为了提振经济和改善就业状况, 各州及地方政府推出减税、加强基础 设施建设等大规模的经济刺激方案, 并重点救助失业人员,鼓励企业雇佣 新员工等措施。美国失业率经历了近 6 年的时间,才从 2009 年10 月的 10%逐渐回落到危机前的平均水平。 1991 年,日本商业银行基本停 止了对房地产行业的贷款。同时,财 务省进一步调整了土地收益税,重点 监管持有土地不超过两年的所有者。 政府对房地产贷款和土地交易采取 了严格的管制措施,财务省要
9、求金融 机构必须严格控制土地贷款项目,房 地产贷款的增速必须小于总体贷款 增速。日本房地产去库存经历了 20 多年的时间,日本经济一蹶不振。其 中, 1991年 2011 年建筑投资额降 幅高达 47.5%,城市土地价格指数下 跌 62.7%。失业率也出现了上升趋 势,从 1991 年的 2%上升到 2001 年 的 5%,并在此后的十几年里保持在 平均 4%的水平。 二、从美日房地产发展过程看我 国去库存的主要风险 从美、日房地产泡沫形成及去库 存的过程可以看到,房地产政策的调 整必须适应本国当前经 济发展阶段 的特征。从某种程度而言,我国房地 产市场对政策因素影响较为敏感,短 期内宽松货币
10、政策对去库存效果明 显,但潜在风险较多。从长期看,化解 库存需要施行长效政策措施 ,高度警 惕去库存中可能带来的风险。 (一 ) 去库存政策反向干扰加大 鉴于当前我国的经济发展阶段 和房地产市场现状,在去库存过程中 易引发政策调控形成反向干扰的作 用,这也是未来我国房地产市场将面 临的重要风险之 。随着房贷首付比 例降低、公积金存款利率上调等一系 列 “ 去库存 ” 政策的实施,投资者重新 建立起政府 “ 救市 ” 和 “ 托市 ” 的预期, 导致泡沫积累风险加大。北、上、深等 一线城市的房价出现飙涨,南京、杭 州等部分特殊二线城市涨幅较明显 , 但三四线城市整体仍现下跌趋势。因 此,要避免市
11、场与政策双预期叠加导 致去库存政策反向干扰的风险,防止 经济结构固化干扰供给侧结构性改 革的实施。同时,我国要正确认识到 经济已进入中高速增长的 “ 新常态 ” , 房地产投资已告别了高增长时代,依 靠房地产拉动经济已不现实,通过货 币刺激房地产行业促使经济增速重 回高增长的手段存在很大风险。应吸 取曰本的教训,高度警惕一线城市房 价继续大涨并蔓延至二三线城市,防 止 引发新一轮泡沫膨胀。 (二 ) 去库存方式存在巨大隐忧 政策刺激对去库存具有一定的 作用 ,一 线城市和部分二线城市房价 出现大幅上涨,与政策提振下的去库 存方式有着密切关系 。一 方面,首付 贷、转按揭等融资杠杆导致了 201
12、5 年我国个人住房贷款急速攀升,新増 个人购房贷款 2.67 万亿元,脱离了 2010 年以来的均衡水平 ;另一方面, 我国居民存在较严重的房地产投机 现象,对房价上涨的心理预期较高导 致了盲目的炒房行为。当前房地产市 场的杠杆水平较低,我国居民杠杆水 平远低于美国等主要发达经济体,但 我国房地产贷款占银行信 贷的比重 已从 2014 年的21.3%提高至 2015 年的 22.4%。鉴于当前,我国政府既 要保持经济稳定增长 ,又要防止经济 发生系统性风险。实行稳增长的 “ 加 杠杆去库存 ” 等逆周期刺激政策虽在 短期内能够发挥一定作用,但需要考 虑后果和代价。如果未来经济继续下 行,采用加
13、杠杆去库存的方式也将难 以奏效。同时,随着杠杆率的不断提 高,未来或将引发诸多风险,包括居 民过度增加杠杆率参与融资 ,将影响 我国经济由投资和出口驱动向消费 驱动的转型升级等。 (三 ) 去库存 “ 逆结构 ” 调整趋势 明显 当前,我国去库存的目的主要是 解决三四线城市及部分二线城市的 库存压力,房地产市场存在严重的结 构性分化和区域不平衡等现象。从人 口结构看,由于一二线城市的基础设 施、就业环境及公共服务等要好于三 四线城市,导致人口大量涌入一二线 城市。三四线城市人口增长缓慢及外 流加剧,在很大程度上造成的分化现 象越来越明显。虽然政府出台了公积 金贷款和购房补贴等诸多刺激政策 ,
14、但长期以来,人口流动结构的差异难 以在短期内促使三四线城市购房需 求回升,去库存的救市政策难以起到 实质效果。对此,应警惕出现 “ 逆结 构 ” 调整的趋势,以免造成一部分地 区房地产价格泡沫,另一部分地区市 场仍然疲软。此外,也要警惕去库存 中出现经济与社会等问题。相对于其 他行业而言,房地产行业在国民经济 中所占的比重较大,关联的上下游行 业较多,去库存对经济发展速度会产 生巨大影响,应避免其他行业在去库 存中出现破产、失业等问题。 (四)去库存促使泡沫刺破风险 剧增 美日教训表明,房地产的发展与 去库存的政策同时产生了泡沫积累 与泡沫破裂的双向失调风险 ;在去库 存中要保持房价的平稳性,
15、通过政策 方式促进房屋库存消化、降低杠杆 率,才可避免行业风险向金融体系传 导并爆发经济危机。目前,我国房地 产市场的高杠杆率与开发商和购房 者的银行信贷规模密切相关,而过低 的利率和信贷膨胀扭曲了资源的高 效配置。由于过去 10 多年市场积累 的泡沫尚未消化,大量房屋仍囤积在 投机者手中。一旦市场预期发生变 化,人们就会产生恐慌心理从而大量 抛售房屋。若房价快速下降难以支撑 不断扩大的高杠杆率 ,就会产生连锁 反应,导致银行坏账快速增加。 二、相关建议 (一 )进一步完善住房保障体系 建设,建立遏制房地产投机的长效机 制 一是要尽快起草 住房保障法、 住宅法 等住房法律体系,明确房地 产的居
16、住属性,对不同类型的住房建 立完善的价格指导机制,对保障房建 设、房地产交易和出租制定规则,维 护租户和购房者的合法权益。二是要 建立完备的保障性住房体系 ,构建购 租并举的住房保障制度。既要加强保 障性住房建设,防止腐败和新的社会 不公产生,又要大力发展住房租赁市 场和建设廉租房,扩大公租房的受益 群体。 (二) 实行稳健的房地产调控政 策,保持房价在合理区间变动 从美、日房地产泡沫形成阶段 看,宽松货币政策有助泡沫膨胀,而 过紧的宏观经济调控政策则使房地 产泡沫破灭。过去 10 多年,我国政府 为抑制房价过快上升,出台了一系列 房地产调控政策,但始终未能解决问 题,反而造成三四线城市房地产
17、库存 曰益严重。化解房地产库存压力,应 实行稳健的房地产调控政策。从当前 我国房地产市场现状看,应合理控制 土地供给,特别是三四线城市商品房 用地。为了保持金融和经济稳定,货 币政策目标不应只关注商品价格,还 必须前瞻性地考虑资产价格波动及 其影响,保持房价稳定在经济和社会 可接受的程度内,既要防止房价过快 上涨,又要防止房价大幅下跌。 (二 ) 加强金融宏观审慎监管,保 证银行体系的基 本稳定 银行危机是金融危机乃至经济 危机的前兆,维持银行体系的基本稳 定是保证金融安全的重要举措。我国 信贷扩张与房地产泡沫膨胀具有同 周期性 ,银行信贷扩张是房地产泡沫 孕育和加速膨胀的关键因素。为此 ,
18、需加强金融宏观审慎监管以防范房 地产信贷风险。一是通过金融监管当 局对房地产金融风险的审慎监管,协 助银行解决信贷风险评估方面的不 足,督促银行建立起房地产信贷资产 管理的内部控制机制,降低房地产泡 沫破灭对银行体系的负面冲击。二是 建立和完善宏观审慎管理框架,加强 逆周期调控,弱化金融机构的顺周期 行为, 建立风险预警机制,完善房地 产信贷政策,提高房地产贷款准入门 槛,规范房地产信贷业务。 (四) 重视房地产市场的区域性 特征 ,出台差异化的地区指导政策 房地产去库存中出现的 “ 逆结构 调整 ” 趋势,主要与城市区位差异有 关。从地区结构看,我国各地经济的 差异导致房地产市场区域分化情况
19、 较为严重,一线城市库存压力较小, 价格泡沫明显 ;二线城市库存水平不 高,销售比较平稳 ;三四线城市库存 率很高,需求较少,多数城市人口呈 现流出趋势,库存居高不下。这就需 要根据各地经济发展水平和房地产 库存状况制定差异化的地区指导 措 施,不宜采取普惠性的政策措施。对 一线及部分二线城市应引入市场化 机制自行调整 ,不可过度采取优惠刺 激政策 ;对三四线城市则可根据其经 济结构和发展潜力,统筹实施推动经 济发展与促进住房需求的政策。 (五 ) 推进户籍制度的改革,促进 农民工市民化进程 加快户籍制度改革对扩大购房 需求、消化库存有很大促进作用。当 前,我国户籍制度改革正在加快推 进,国家
20、鼓励农民工在就业地落户, 并进一步放松二三线城市的落户限 制。在打通房地产的供需通道上,应 充分挖掘农民工市民化的潜能,但中 短期内不能将去库存的希望寄托在 农民工市民化的政策上,市民化的农 民工的住房应主要通过保障性住房 政策解决。 参考文献: m 郭克莎 .我国房地产市场调整 的 趋 势、 影响 及对 策分 析财 贸经 济, 2014(12). P1 周雯雯 .关于房地产市场在去 库存阶段进行有效调整的分析 I.经 济师, 2016(03). 吕江林 .我国城市住房市场泡 沫 水 平 的 度 量 经 济 研 究 , 2010 (06). 4: 陈龙 .美国 120 年来的房价历 史和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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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创新探索协同发展之路 本刊讯 5 月 27 日 , 由 河北 金融学院、中国人民银行石家庄中 心支行、汉唐控股集团共同主办, 河北金融学院国际金融研宄院、河 北融佰通金融商学院联合承办的 “ 京津冀金融协同发展论坛 jOW” 在河北保定举办,来自京津冀高 校、科研院所、金融机构等相关单 位的500 余名专家学者相聚一堂, 围绕 “ 聚焦金融改革创新,探索协 同发展之路 ” 的主题,深入探讨推 动京津冀金融协同发展。 论坛旨在贯彻落实 “ 十三五 ” 时期京津冀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 规划和京津冀协同发展规划纲 要精神,研讨国家大战略背景下 的经济金融形势、金融创新推动京 津冀协同发展、建立京津冀金
25、融协 同合作机制、推进金融供给侧改 革、构建多层次金融市场体系、提 升金融服务实体经济效率等问题。 来自国家发展改革委宏观经 济研宄院、中国人民银行研宄局、 中共中央政策研宄室、天津社科 院、中国人民银行石家 庄中心 支 行、经济日报内参编辑部、中国工 商银行城市金融研宄所、河北金融 学院、天津财经大学、首都经贸大 学、河北省委政策研宄室、美国肯 塔基大学、河北省社科院、中国人 民大学、中诚信证信有限公司、北 京师范大学、中国农业发展银行农 村金融发展研宄院的专 家分别发言,分析了京 津冀协同发展的最新动 态和存在的问题,指出 了京津冀金融协同发展 在京津冀协同发展中的作用,并围 绕中央关于京津冀协同发展的一 系列重要部署,紧密结合政策要求 和三地发展实际,就如何为京津冀 协同发展提供金融支持,如何为推 进京津冀金 融协同发展,寻找出 路、研宄对策、建言献策。 河北省社科联常务副主席曹 保刚,河北金融学院党委书记汤生 玲、校长陈尊厚,中国人民银行石 家庄中心支行行长陈建华,汉唐控 股集团董事长张晓彬等出席论坛。 论坛上还举行了京津冀金融智库 合作签约仪式。 (本刊记者) 謝 6 年第 6期嚷洗 砷咨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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