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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古诗词鉴赏诗经柏舟原文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我心匪鉴,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想,逢彼之怒。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仪棣棣,不可选也。忧心悄悄,愠于群小。靓闵既多,受侮不少。静言思之,寤辟有擦。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灌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译文 柏木船儿荡悠悠,河中水波漫漫流。圆睁双眼难入睡,深深忧愁在心头。不是想喝没好酒,姑且散心去遨游。我心并非青铜镜,不可美丑全都包容。也有长兄与小弟,不料兄弟难依 凭。前去诉苦求抚慰,竟遇发怒坏性情。我心并非卵石圆,不能随便来滚转。我心并非草席软,不能任意来翻卷。雍容娴雅有
2、威仪,不能荏弱被欺瞒。忧愁重重难排除,小人恨我真可恶。碰到患难已很多,遭受凌辱更无数。静下心来仔细想,抚心拍胸猛醒悟。白昼有日夜有月,为何明暗相交迭?不尽忧愁在心中,好似脏衣未洗洁。静下心来仔细想,不能奋起高飞越。注释泛:浮行,漂流,随水冲走。流:中流,水中间。耿耿:鲁诗作炯炯,指眼睛明亮;一说形容心中不安。隐忧:深忧。隐:痛匪:非,不是。鉴:铜镜。茹(用如):容纳。据:依靠。薄言:语助词。想(sCi诉):同诉,告诉。棣棣:雍容娴雅貌;一说丰富盛多的样子。选:假借为柬。挑选,选择。悄悄:忧貌。愠(yCin运):恼怒,怨恨。靓(g6u够):同逼,遭逢。闵(min敏):痛,指患难。寤:交瓦辟(pi
3、屁):通 V ,捶胸。擦(biaog):捶,打。居、诸:语助词。迭:更动。微:指隐微无光。擀:同浣,洗涤。赏析此诗到底为何人何事而作,历来争论颇多,迄今尚无定论。简略言 之,汉代时不仅今古文有争议,而且今文三家也有不同意见。鲁诗 主张此诗为卫宣夫人之作,后为刘向列女传之所本,韩诗 亦同鲁诗说(见宋王应麟诗考)。诗序说:柏舟言 仁而不遇也卫顷公之时,仁人不遇,小人在侧。这是以此诗为男子不 遇于君而作,为古今文家言。今文三家,齐诗之说,与诗序同。自东汉郑玄笺毛诗以后,学者多信从毛诗说,及至南宋, 朱熹大反诗序,作诗序辩说,又作诗集传,力主柏舟 为妇人之诗,形成汉、宋学之争论。元、明以降,朱熹诗集传
4、列为 科举功名,影响颇大,学者又多信朱说,但持怀疑态度的亦复不少,明 何楷、清陈启源、姚际恒、方玉润等皆有驳议,争论不休。至今尚未形成一致的意见,今人之诗经选注本、译注本各有所 本,或主男著,或主女作。高亨诗经今注、陈子展诗经直解均 以为男子作,而袁梅诗经译注、程俊英诗经译注又皆以为女子 作。细究诗义,当以卫臣不遇于君之作为是,陈子展先生说得很准确: 今按柏舟,盖卫同姓之臣,仁人不遇之诗。诗义自明,序不 为误。此诗人的身份为男子-而且是大臣,绝非平常男子(下文 尚有论述),这从诗中无酒、遨游、威仪、群小、奋 飞”等词语即可看出。况且,主此诗为女子之作者的理由实不充分。刘 向、朱熹之说均自相矛盾
5、:刘向列女传虽以柏舟属之卫夫人, 但是他在上封事,论群小倾陷正人时,两引此诗仍用毛诗义(汉 书楚元王传刘向传,又在说苑立节中引用此诗时,也用毛诗 义,说此土君子之所以越众也朱熹先从刘向之卫宣夫人说, 后又疑其为“庄姜”(诗集传),切在孟子尽心下:忧心 悄悄,愠于群小孔子也。注日:诗那风柏舟本言卫之仁 人见怒于群小。孟子以为孔之事可以当之。”是不能自圆其说的,也都 是自语相违。另外,需要说明的是,此诗既属邺风,为何却咏卫国之事?原 来北引、庸、卫”连地,原为殷周之旧都,武王灭殷后,占领 殷都朝歌一带地方,三分其地。邺在朝歌之北,庸h卫都朝歌,为成王 封康叔之地,北口、部始封,及后何时并入于卫,诸
6、家均未详。.惟邺、 部既入卫,诗多卫风,而犹系其故国之名。(方玉润诗经原始) 所以邺诗咏卫事也是可以理解的。另外,方玉润认为此诗可能即为邺诗, “安知非即邺诗乎?邺既为卫所并,其未亡也,国事必孱。当此之时, 必有贤人君子,故作为是诗,以其一腔忠愤,不忍弃君,不能远祸 之心。也有一定的参考价值。这首诗凡五章。第一章写作者夜不能寐,原因是怀有深忧,无法排 遣。首二句,泛彼柏舟,亦泛其流,以自喻,虽以喻国,以舟自喻, 喻忧心之沉重而飘忽,以舟喻国,泛泛然于水中流,其势靡所底止, 为此而有隐忧,乃见仁人用心所在(诗经原始)。诗一开始就写 出了抒情主人公沉郁的心情。接着点明夜不成眠的原因是由于痛苦忧伤
7、一齐涌积心头,这里既有国家式微之痛,又有个人不遇于君、无法施展 抱负之苦。”隐忧是诗眼,贯穿全篇。末二句写出了作者的忧国之心 和伤己之情,即使美酒、遨游也不能排除自己的痛苦忧伤。何楷诗经世本古义云:饮酒遨游,岂是妇人之事?以驳朱熹之说,自有相 当理由。第二章说明自己不能容让的态度和兄弟不可靠。我心匪鉴, 不可以茹”二句,表白不能逆来顺受之意,辞意坚决、果断,以镜作喻, 说明自己不可能像镜子那样不分善恶美丑,将一切都加以容纳而照进去。”亦有兄弟,不可以据。写兄弟之不可依靠。孔疏云:此责君 而言兄弟者,此仁人与君同姓,故以兄弟之道责之;言兄弟这正谓君与 己为兄弟也。“虽过于落实,但从后两句“薄言往
8、恕,逢彼之怒”看来,却与离骚中茎不察余之中情兮”两句的意思相近,说它是借喻君 主,未必不符合原意。第三章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 卷也!说明自己坚定不移的刚强意志。这四句以石、席为喻, 说明自己意志的坚定,语句凝重,刚直不阿,哪里有丝毫的“卑顺柔弱 之处(况且即使辞气卑顺柔弱也并不能作为妇人之诗之证)。威 仪棣棣,不可选也二句,更是正气凛然,不可侵犯。尤其是“威仪 一词,决不可能是妇人的语气,特别是在古代男尊女卑的社会环境里。威仪从字面上讲,是庄严的仪容之意,左传襄公三十一年记载 北宫文子曾对卫侯论及“威仪说:有威而可畏谓之威,有仪而可象 谓之仪。并引威仪棣棣,不可选也为证,这还不能
9、说明问题吗? 另外全章六句,每二句的下句均用不可一词,形成否认排比句,铿 锵有力,气势极其雄健。第四章写茕独无助,捶胸自伤,原因是被群小 侵侮,一再遭祸受辱。群小一次对说明作者的身份很有用处,陈启 源在毛诗稽古编中说:“朱子至谓群小为众妾,尤无典据。呼妾为 小,古人安得有此称谓乎? 那么,群小指虐待她的兄弟等人 行不行呢?回答也是否认的,因为果然如此,她就不可能“薄言往怒 了 !所以“群小,只能释为“一群小人,犹离骚中之党人 一样。第五章写含垢忍辱,不能摆脱困境,奋起高飞,由此感叹统治者昏瞧。首二句:“日居月诸,胡迭而微,以日月蚀 喻指蛛蛛昏聘不明。姚际恒日:喻卫之君臣昏暗而不明之意。(诗 经
10、通论)中二句心之忧矣,如匪纺衣,喻写忧心之深,难以摆脱。 严桀云:我心之忧,如不纺濯其衣,言处在乱君之朝,与小人同列, 其忍垢含辱如此。”(诗缉。)末二句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写无法摆脱困境之愤懑。奋飞一词语意双关,既感愤个人处境困顿, 无法展翅高飞,不能施展抱负,又慨叹国家式微振兴无望。我们不能想 象,在那礼制重重,连许穆夫人家国破灭归唁卫侯都横遭阻拦的春秋时 代,一个贵族妇人(或普通妇女)能高唱“奋飞,有想突破生活的 樊笼,争取自由幸福”的思想。黄元吉云:”妇人从一而终,岂可奋飞? (传说汇篆)比之将古代妇女思想现代话的倾向,还是基本无误的, 虽然它也脱离了时代实际。这是一篇直诉胸臆,径
11、陈感受,风格质朴的显示注意作品隐忧 为诗眼、主线,逐层深入地抒写爰国忧己之情,倾诉个人受群小倾陷, 而主上不明,无法施展抱负的忧愤。首章便提出忧字,接着写不得 ”兄弟的同情,深忧在胸,屋脊排遣;然后再写自己坚持节操,不随 人转移;后边又写群小倾陷,而主上不明,只得捶胸自伤;最后抒发无 法摆脱困境之愤懑,向最高统治者发出呼喊,从而将爱国感情表达得十 分强烈。此诗最突出的艺术特色是善用比喻,而富于变化:首章泛此彼舟, 亦泛其流,末章日居月诸,胡迭而微是隐喻,前者既喻国事飘摇 不定,而不直所从,又喻己之忧心沉重而飘忽,后者喻主上为群小所谗 蔽,忠奸不明。心之忧矣,如匪纺衣,为明喻,喻忧之缠身而难去。 二章之我心匪鉴、三章之我心匪石,那么均用反喻以表达自己坚 定不移的节操。至于姚际恒在诗经通论中所说的三匪字前后 错综那么是指诗在句法上的表化,我心匪席连用排比句,而我心匪 鉴”句为单句。另外,诗的语言亦复凝重而委婉,激亢而幽抑,侃侃申诉,娓娓动 听在诗经中别具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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