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的法律定位_从易趣网纠纷案引发的思考_沈吉利.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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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或析网洛文易平台提 供商的法律走隹 从易趣网纠纷案引发的思考 I 沈吉利 1(上海大学法学院，上海 201701) 摘要 ：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的法律地位日益成为网络交易中的焦点问题 ,如果这 一问题得不到解决，网络交易平台的交易活动就不能顺利展开。从网络交易平台 的运作模式出发，对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与卖方、柜台出租方和居间人等作了全面 的比较分析，并借鉴国外有益做法对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的法律地位提出了相应 的建议。 . 关键词 ：电子商务；网络 交易平台；租赁柜台经营活动；经纪人 ;互动计算机服务提供商 中图分类号 :F724.6 文献标识码 :A 女章编号： 1008-2506(2003)0

2、3-0086-06 2000 年 9 月，上海市发生了第一起因网络交易纠纷案提起的民事诉 讼。一女士在易趣网上的“美循环化妆品专卖”订购了声称是日本 KOSE 品牌并使用 KOSE公司商标的化妆品。但交货后该女士发现化妆品系假 冒产品 ,于是把易趣网站告上了法庭，要求退回所购产品，由易趣网站赔 偿一倍的价款并承担相关的费用 1。由于该案各方对易趣网站作为网络 交易平台服务商处于 何种法律地位、是否应承担法律责任及承担什么样 的责任存在极大争议，直至 2002 年 11 月 5 日法院才最终结案。但该案 引发了人们对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法律问题的思考，在法律上如何给易 趣这类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定位

3、，明确其权利、义务和责任，已成为电子 商务发展中急待解决的新问题。 一、 网络交易平台及其运作模式 电子商务包括三种形式 :一是企业与企业之间从事商品买卖或提供 服务，即 BtoB(Business to Business),二是企业在网上向个人客户（消费者） 销售商品或提供 服务，即 BtoC(Business to Consumer),三是网络为个人销 售商品或提供服务而搭建桥梁，即 CtoC(Consumer to Consumer)业务。网 络交易平台主要涉及 B2C和 C2C两种电子商务形式，而专门提供 BtoC和 CtoC交易服务的网站 ,一般称之为网络交易平台。 目前专业的网络交

4、易平台网站中，国外较为成功的是 ebay,国内较具 代表性的网站是雅宝 (www yabuy com)和易趣 (www. eachnet. com),易趣的 交易运作模式与 ebay基本类似。这些网络交 易平台的提供商（网站 ）本 身并不参与商品交易，而仅仅是提供交易空间，并且为买卖双方提供一些 辅助性的服务。网络交易平台模式的优势很明显，对欲从事 BtoC交易的 _窗纖 | 2003-01-21 蹴 _1沈吉利（丨 975 _)，女，浙江宁波人，上海大学法学院教师，法学硕士。 86 71994-2015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5、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 企业来说，可以满足其投身电子商务的需求，降低 了交易成本。对于一般个人来说，可以在网上“享 受交易的乐趣” 2。 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的运营模式大同小异， 都是采取卖家自行发布商品信息，即由买家采用 竞价或标价求购的方法与其进行交易，买家提出 的条件只要满足卖家预订的要求 ,交易即自动达 成，而网站仅在其中提供传递交易信息等辅助性 服务。各家网站之间主要的区别在于是否收费， 就国内的情况来看，雅宝对其用户免费提供服务 ； 而易趣则对通过其交易平台进行交易的卖方收取 一定的费用，包括商品登录费、粗体显示费、商品 推荐费及交易服

6、务费。其中，商品登记费是指在 易趣上登录出售商品所应支付的费用 ;粗体显示 费是将商品名称在商品列表中加粗显示时所应支 付的费用 ;商品推荐费是指为出售商品选择在交 易平台特别位置显示应支付的费用，不同的位置 收取不同的费用。粗体显示费与商品推荐费是用 户可选择交纳的费用，交易服务费是指对于通过 易趣网实际成交的商品，易趣将收取交易服务费， 该费用按照每件商品实际成交金额乘以一定比例 收取 2。 二、关于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 法律地位的主要观点及评析 对于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在法律上的定性， 存在着以下几种主要观点 :（ 1)认为其是网络交易 的卖方 ;认为其是柜台 (商铺 )出租人 ;认为 其是

7、居间 (经纪 )人。笔者认为，虽然上述角色定 位与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都有一定的相似性，但 网络交易平台的运作模式决定了网络交易平台提 供商与此类传统角色定位有实质的不同。 (1) “ 卖方”的观点及评析 1.卖方的法律特征 首先，卖方是买卖交易中的基本当事人之一。 在简单的交易中，卖方还往往直接 与买方进行磋 商、缔约、交付商品、收取货款等活动 ;其次，卖方 的利润直接来源于出卖价格与成本的利差。“低 买高卖”是卖方的利润源泉，利差收人并不需要经 过再分配即构成卖方的利润 ;再次，卖方对其所售 商品的质量负有担保义务。在面向普通消费者的 参见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 35 条。 交易中，如消费者在购

8、买、使用商品时其合法权益 受到损害的，可以向卖方请求损害赔偿。 2.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与卖方的比较及评析 在网络环境中，卖方仍具有传统交易中的一 般法律特征 ,特别是卖方也需要为其所售商品承 担责任。除了民法 通则、合同法等法律外 ，一 些地方还专门颁布了处理网上销售的法规规章， 如上海市商业委员会于 2001 年 6 月 21 日发布的 关于网上销售试行商品质量先行负责制的通知 规定 :若商品通过网络售出后出现质量问题，卖方 应按照“谁销售、谁负责”的原则，对售出有问题的 商品首先向消费者承担责任。 但在网络平台交易中谁是真正的卖方呢？从 表面上看，网络交易平台上所售商品都是通过该 平台售出

9、，网络用户可能会误把网络交易平台提 供商当作销售商品的卖方。而实践中也产生了买 家要求平台提供商承担卖方责任的情况 ,易趣网 KOSE 案即是如此。 但实质上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与卖方却是迥 然不同的。首先，平台提供商不是交易的基本当 事人。网络交易平台网上所售的商品都由网络交 易平台的注册用户提供，出售商品的注册用户才 是实际的卖方。平台提供商并不直接参加注册用 户之间的买卖，比如在雅宝网的声明中，就针对性 地说明雅宝仅负责向买方或卖方通知交易信息， 但具体交易事宜由买卖双方自行联系。其次，平 台提供商的利润来源于对商品出卖利得的再分配 或广告收入。免费向用户提供服务的网站，其利 润主要来源于

10、网站上的广告收人。至于向用户收 费的网络 交易平台，无论是登记费、推荐费、交易 服务费或其他名目都是由网络交易平台向其注册 用户收取的费用，其最终来源是卖方出卖商品所 得的利润。这与卖方的直接销售利润是不同的。 综上所述，网络平台提供商与卖方是完全不 同的两个主体 ,不能把两者等同起来，此外，要求 平台提供商以获得小部分的利润为代价，对买方 承担完全的赔偿责任 ,也不符合权利与义务、责任 相平衡的法理。在易趣网 KOSE 案中，原告将 易趣网站作为商品销售卖方显然是错误的。 (2) “ 柜台出租方”的观点及评析 1.柜台出租方的法律特征 87 71994-2015 China Academic

11、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 首先，作为柜台、商铺或其他种类营业场所的 所有人，出租方自己并不利用该场所，而是通过租 赁的形式，将这一场所提供给他人进行经营活动； 其次，出租方的利润来源于营业场所的租赁收入， 即租 金。租金仅与营业场所本身特性，如面积、地 段、人流量等因素有关，而与承租方的经营业绩并 无关系 ;再次，在某种情形下，柜台出租方也需对 消费者承担责任。根据有关规定，消费者在租赁 柜台购买商品或者接受服务，其合法权益受到损 害，可以向柜台租赁方 销售者或者服务者要 求赔偿。同时，柜

12、台租赁期满后，也可以向柜台的 出租方要求赔偿。 2.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与柜台出租方的比 较及评析 有些人认为，网络交易平台的提供商相当于 虚拟空间中的柜台出租方。其理由包括： (1)网络交易平台为其注册用户提供了网络 上的交易平 台，供注册用户进行交易活动。这一 交易平台完全是由网络交易平台所有并构架的， 类似于在现实环境中提供自有交易场所给他人进 行经营活动的柜台出租活动。 （ 2) 些网站对卖 家的每一笔交易都会收取一定的费用，如易趣网 就针对每一笔登录的交易向卖家收取一定数额的 登录费，这种费用类似于出租柜台收取的租金。 持该观点者确实看到了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 与柜台出租方的相似处，但网

13、络交易平台提供商 与柜台出租方更有着实质的差异。首先，网络交 易平台除提供交易平台外，还为其注册用户提供 推广等辅助性的服务，与传统的柜台出租方相 比， 网络交易平台的服务明显超出了租赁柜台的范 畴 ;其次，从收费的角度来看，诸如雅宝这样的网 站，对用户完全免费，其提供交易空间的目的，显 然不同于柜台出租方出租柜台以获取租金 ;而易 趣就每一笔成交交易收取“服务费”，此类收费也 与租金性质明显不同，因为它与卖方的经营业绩 息息相关。此外，柜台出租的法律规定只适合于 B2C这样的交易，而不會獅于 CtoC的交易纠纷 。 当然，如果将平台提供商认定为柜台出租方， 适用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等法规中关于柜

14、台租赁 的相关条文的话，对于买家是有一定保障的。但 网络交易平台 提供商与柜台出租方毕竟是两个具 有不同法律特征的主体，柜台出租方的定位并不 完全适合于平台提供商，因此在网络交易法律关 系中不能简单地套用柜台出租的法律规定。 (3) 居间人观点及其评析 1. 居间人的法律特征 经纪人是指在经济活动中，以收取佣金为目 的，为促成他人交易而从事居间、行纪或代理等经 纪业务的公民、法人和其他经济组织。 经纪人可 分为居间人、行纪人和代理人，其中居间人中只提 供媒介服务，不参与业务交易；而代理人、行纪人 要按委托人的意志签订合同和履行合同。居间人 有自身的法律特征。首先 ,居间人 与委托人之间 存在委

15、托关系（居间合同 ），居间人的行为都是基 于这一委托而进行。其次，居间人为委托人报告 订立合同的机会或提供订立合同的媒介服务。 报告订立合同的机会是指接受他人的委托，为其 寻找可与其订立合同的相对人，并及时向他报告 这一信息 ;而提供订立合同的媒介是指受合同双 方当事人的委托，在双方当事人之间进行斡旋、说 合，促成合同的签订。可见，居间人或替他人寻找 交易对象，或周旋于买卖双方之间，总之是通过自 己的主观努力促成交易的达成。最后，居间活动 是一种有偿活动，居间人如促成交易，可以从委托 人处 获得报酬。 2. 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与居间人的比较及评析 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与居间人具有一定的相 似处。

16、首先，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与注册用户之 间签订有“服务协议”，该协议规定了交易平台提 供商与其用户之间的权利义务关系。此协议的存 在易被人理解为在交易平台提供商与注册用户之 间确定了某种形式的居间合同关系。其次，网络 交易平台为其注册用户，特别是卖方提供了一些 推广服务，比如易趣的做法，卖方可以付费使其出 售的商品名称在网页上以粗体形式显示，或将其 商品名称排列在较为显著的位置，这种推广服务 容易给他人促 进交易的印象。再次，从易趣的收 费方法看，若买卖双方达成交易，易趣则根据成交 金额，按照一定比例向卖方收取一定的服务费。 这种费用类似于居间人取得的报酬。 参见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租赁柜台经营活

17、动管理办法第 10 条。 见经纪人管理办法第 2 条的规定。 见合同法居间合同一章的第 424 条。 88 71994-2015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 产 但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与居间人更有实质上 的不同。首先，大部分交易平台提供商仅在服务 协议中约定为注册用户提供交易平台及相关附加 服务，但并未有明确的委托内容。从协议的内容 上看，在没有委托协议或条款存在的前提下，将服 务协议解释成确立了居间合同关系是比较牵强 的。其次，网络交易平台的主要服务是提供交易 平

18、台及相关附加服务，与居间人提供的促成交易 的服务有本质上的区别，网络交易平台主要提供 的是客观存在的信息交流的渠道 ,而经纪人主要 提供的却是主观上的努力。从本质上讲 ,促进交 易的达成并非交易平台提供商的义务，也并非所 有的平台提供商都乐于这么做，更常见的情形是， 平台提供商仅仅为注册用户之间的信息沟通建立 平台和渠道 ,而并不主动为任何注册用户寻找交 易机会，也不在买卖双方之间进行任何形式的斡 旋。用户之间的交易最终是否达成，并不取决于 平台提供商是否提供了主观的努力，而取决于卖 方。再次，平台使用费与居间报酬的性质是不同 的。尽管易趣就每一笔成交 的交易按成交金额收 取一定比例的服务费，

19、但也存在雅宝这样完全免 费的情形，这与居间人通过促成交易获得报酬明 显不同。 何况因居间人提供订立合同的媒介服 务而促成合同成立的，应由该合同的当事人平均 负担居间人的报酬。但在交易平台销售中，平台 提供商一般仅向卖方用户收取服务费，而买方用 户则是免费的。最后，根据经纪人管理办法及 相关法规，若要从事经纪活动，平台提供商必须取 得经纪机构的资格，并且，网络交易平台必须拥有 一定数量的具有经纪资格的员工，这与现在各家 网络交易平台的情况也不相同。因此，居间人的 角 色定位也不能完全适用于平台提供商。 三、关于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的法律定位 (一）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的性质 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的性质

20、先要从网络服务 提供者讲起。网络服务提供者 （ Internet Service Provider,简称 ISP)是电子商务中不可或缺的重要 角色，其服务范畴可以归纳为提供信息服务和中 介服务。应对不同的服务内容，网络服务提供者 可分为网络内容服务提供者 （ hte1 Provider,简称 ICP)和网络中介服务提供者。网络 中介服务提供者是指那些为网 上信息流动提供各 类中介服务的主体，由于支持网上信息流动必须 具备特定的软硬件要求 ，一 般个人难以成为网络 中介服务提供者，因此，其主要由商业组织和公众 服务机构担任。 而网络平台服务提供商 （ Internet Presence Prov

21、ider,简称 IPP)就属于其中的一种。 除了与其他网络服务提供者一样具有信息传递、 处理等功能外，其特殊性在于为个人或商家提供 通过网络销售和购买商品的信息网络服务及相配 套的其他服务。 网络交易平台服务是虚拟空间中的产物，也 是现实的存在，其参加方都真实存在并通过网络 交易平台达戒现实的交易。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 作为中介服务提供者，其服务包括电子信息或数 字信息的传输、过滤、检索、发布和保存等。而网 络交易中的卖方属于电子信息或数字信息内容的 提供者，与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为网上信息流动 提供中介服务的功能是完全不同的，两者属于不 同的主体范畴。此外，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虽然 是网络中介服务

22、提供者，但其“中介”的性质完全 不同于现实生活中人们所理解的中介即居间人， 居间人的功能是主动地促成交易，而网络交易平 台提供商的功能只是为交易达成搭建平台，与居 间相比，其服务目的和服务 提供方式显然是客观 而消极的。 (2) 对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法律定位的建议 由于传统立法中卖方、柜台出租方以及居间 人的角色定位都不能完全适用于网络交易平台提 供商，因此有必要创设一种新的特殊的概念来阐 释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的法律地位及相应的权利 和义务，推动电子商务和网络平台交易的发展。 由于我国电子商务立法及其实践还较为欠缺，可 以适当借鉴的做法。这些电子商务发展较早又非 常发达的美国和欧洲等国国家针对

23、网络交易平台 的法律问题已作出了一些判例，如德国的 Role* v. Ricardo. de( 2000 12.15)案和 IVD v. ebay (2001 11.15)案。并在这些判例中提出了“互动计算机 服务提供商 （ Interactive Computer Service Provider, 简称 ICSP)的概念，而未套用传统交易模式中的 概念。根据法院的观点 ,ICSP 必须具备以下法律 见合同法第 426 条和第 427 条。因居间人提供订立合同的媒介服务而促成合同成立的，由该合同的当事人平均负担居间人的报酬。 但网络内容服务提供者却不受限制，除商业组织和公众服务机构外，个人也

24、可以同样 参与。 89 71994-2015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 特征： （ 1) ICSP在网络环境中运营，为虚拟空间中 发生的真实交易服务。 （ 2) ICSP 仅仅提供虚 拟空 间中的一个供交易用的平台，通过平台交易的商 品、服务及相关的信息，如促销广告等都由卖家提 供。（ 3)卖家发布交易信息后，由买家主动与卖家 联系，ICSP 不直接涉足于交易，是与独立于交易 双方的交易中介 (medium)。 （ 4)通过平台实现的 交易是自动完成的，这是由平

25、台提供商的技术支 持实现的 4。 围绕 ICSP 的概念，国外法院在判例中确定了 ICSP 对用户及其他第三方的责任标准。如果在 这些网站上发生出售假冒伪劣商品或其他利益侵 害 ,且受害方要求网站承担赔偿责任的情况下，法 官判案的标准是“卖方所提 供的信息和网站的信 息是否已经合为一种信息 ,且从买方的角度来看 全然一体，无法区分”。即主要考察网站是否明 知，是否对交易或信息有充分的控制，是否参与了 交易等几个方面。ICSP 的法律定位以及责任承 担的标准，既较好地保护了使用交易平台的普通 网民的权益，也兼顾了交易平台网站的正常运营， 在极大程度上促进了网络交易平台的发展。 鉴于我国当前发展电

26、子商务的迫切性和我国 网络交易平台环境及其运作模式与国外有很大的 同源性和相似性，不妨借鉴国外已经相当成熟的 “互动计算机服务提供商”这一概念，作为网络交 易平台提 供商的法律定位，在此基础上不断充实 其权利和义务的规定，完善其责任承担的标准和 尺度，从而促进网络交易平台的健康、有序发展。 首先，我国应确认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的性 质，明确其是为个人或商家提供通过网络销售和 购买商品的信息网络服务及相配套的其他服务的 中介服务商，不直接参与交易，网络交易的任何后 果由交易方自行承担。只有确立网络交易平台提 供商的独立地位，保障其权益，才能鼓励其更积极 地提供网络服务，促进网络交易平台活动的发展。

27、 其次，为网络平台交易方特别是商品购买方 提供特别的立法保障，以维护网络世界中 弱势方 的利益。由于网络平台交易中交易双方无法面对 面地判断对方真实身份、资信状况等信息 ,主要依 靠平台上传递的信息进行判断，这就为网络信息 的虚假发布和传递提供了可乘之机。由于作为网 90 络中介服务提供者的交易平台提供商，能够事先 控制这些信息的发布，因此，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 在确保主体真实性和信息准确性方面就应承担较 高的注意义务和责任。这一点在 IT 界和法学界 已基本达成了一致。但是对于网络交易平台提供 商的注意、监控义务的标准和程度，目前仍没有定 论。 笔者以为，尽管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能够监 控网络

28、交易平台信息的发布，但事实上不可能对 每一则交易信息都进行调查核实，也不可能确保 通过网络交易平台成交的商品与平台信息内容完 全相符合。何况，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的利润不 论是来源于对商品出卖利得的再分配还是广告收 入都只是卖方利润的一小部分，却要其承担全部 的注意义务和交易风险，从权利义务平衡的角度 来说也是不尽合理的。因此，对网络交易平台提 供商的注意义务的要求就不能过高，其只要达到 形式审查即表面审查的程度就可以了。这种形式 审查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对网络交易卖方用 户，交易平台提供商应审查网络交易卖 方的营业 执照等身份证件 ;另一方面 ,对于网络交易商品， 交易平台提供商应审查商品的

29、合格证、原产地证 明、销售许可证等证明，并据此发布信息。网络交 易平台提供商只要对以上事项进行了审查，即可 认定其所传递的信息真实。而在网络交易平台提 供商没有履行形式审查义务的情形下，消费者因 信息不真实受到误导而遭受损失时，就可要求网 络交易平台提供商承担相应的赔偿责任。 再次，我国立法及实践也应确认网络平台交 易方的适当的注意义务。比如保存电子交易的证 据，认真检验商品或索取购物发票或收据。否则， 网络平台交易方也应承担 由于其疏忽而导致的相 应交易损失。只有做到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和网 络平台交易方注意义务的相互配合，才能最大程 度地减少网络平台交易信息传递的风险，保障网 络平台交易有序

30、发展。实践中，网络交易平台提 供商已开始对网络平台交易进行相应的审查和监 管，如有 1890 万注册用户的美国最大商业交易网 络公司 eBay,最近开始对网上拍卖的商品实行全 面监控。 (3) 易趣 KOSE案的审理结果及其意义 71994-2015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 在易趣 KOSE案中，地方法院作出了驳回判 决，认定易趣是提供交易平台和从事网上信息经 营的网络服务提供者，其与网络用户之间形成的 是服务合同关系。易趣不是 KOSE 买卖合同中的 卖方

31、,不应承担卖方的责任。但易趣网在提供网 络信息服务时 ,对卖方销售的商品信 息未尽，客观 上帮助了卖方的售假行为，故具有一定的过错，应 当承担与其过错相应的补充赔偿责任。从该案的 判决可以看出，在目前尚不存在规范网络交易平 台的法律法规的情况下，法院根据法理，并参照国 外的相似判例和实践，作出了具有创新意义的判 决。首先，法院没有套用传统立法中卖方、柜台出 租方以及居间人的角色定位，将网络交易平台提 供商作为“网络服务提供者”。法官的观点非常类 似于国外相关判例所确定的 ICSP。 其次，判决也 对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的注意和监控义务作出了 司法上的解释。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应对网络交 易 商品信

32、息尽到形式上的审查义务，否则应承担 一定的赔偿责任。这显然是采用了目前学者和专 家们在学术上持比较一致的观点。 易趣 KOSE 案的判决体现了电子商务司法的 创新性和超前性。这为今后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 的立法提供了很好的借鉴，体现了司法对于立法 的互动性 。同时 ，在当前未有立法规定的情况下 , 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应谨慎选择卖方用户，并进 行良好的制度设计以保证其注意和监控义务的贯 彻落实，使网络平台交易能够健康有序地发展。 参考文献： 1解放日报 ,2000 - 09 - 07(1). 2 http: / pages. eachnet. com/ st/ page/help/9.4htm.

33、3 薛虹 .网络时代的知识产权法 M.北京 .法律出版社， 2000. 4 http ： /www. west/ aw. com. (责任编辑刘芳 ) On the Legal Position of Internet Presence Provider -Reflections on Dispute Case SHEN Ji - li (Shangliai Universily, College of Law, Shanghai 201701, Cliina) Abstract, j Hie legal ix)sjtion of Internet Presence Provider is

34、becoming the focas problem of Internet trmsaetion . This article (iescribes the operation rrKxie of IPP , tlirough comparison with and analysis of an Internet Piesenee Provider and a seller , a counter and a bicker ,and concludes that we should adopt the concteplion of Interactive (Computer Service

35、Provider in some foreign cai,s and further es- taljlish the legal position of Lriteniet Presence Prouder. Key words： e- commerce; internet pre,sence; renting counter management; broker; interactive r.oruputer service provider 91 71994-2015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