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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飞天梦,文学梦飞天梦,文学梦 陈天佑 也许每个人,在青年时代都怀抱过一场文学梦。而每个文学梦,又都自然而然地牵系着一本文学杂志,这就如同青年男女恋爱,牵系其姻缘梦的也许是电影院,也许是麦垛场。认识飞天,大约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很偶然的机缘,学校一名写诗的女老师给了我一本飞天杂志,让我看看,她知道我那阵子正迷于诗歌创作。一看,就放不下了,那是一本诗歌专号,期号记不清了,但里面的一些诗句却依然记忆犹新,我从中认识了李云鹏、高平、娜夜、阿信等诗人。从那以后,只要看到飞天杂志,我都会格外关注。尽管,那时,我对飞天杂志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但从那时起,我就暗暗怀着一个梦想,在飞天发表作品,哪怕一两篇也好
2、,而且,就是诗。人在青年时代一旦有了梦想,每每会执著于此,这对于成功者而言,是坚持不懈的经验,对于失败者而言,却是执迷不悟的教训。 那段时间,我写了很多首诗,边写边想象在飞天发表的情形,我以急不可待的心情把几首自认为很满意的诗投给飞天,又是查询地址,又是打听审稿程序,认真誊写作品,反复核对地址,周周正正写好信封,寄出去了和那些初写作者们一样,想象编辑看稿子时的样子,反复品味自己作品自以为是的妙处,猜想编辑会不会品味出其中的韵味,然后,就是惴惴不安地等待。然而很可惜,我寄出去的那些诗歌,全都石沉大海。 放出去的“鸽子”,一只都没有飞回来,心里难免失落。一面怀疑自己的能力,一面责怪编辑的水平。我想
3、,也许很多作者大约都有过同样的心理历程。多年后,当我的作品在飞天等杂志一篇接一篇发表后,再与那些心情迫切却又发不了作品的作者谈论时,他们同样悽悽然、愤愤然。 好在,我执著但不执迷,水路不通,就走旱路。20XX年,我写了短篇小说屠夫贾河南,写好后没怎么改就匆匆投给了飞天,还是那样惴惴等待。没想到半个月后收到了张存学老师的来信:“有很好的写作基础,人物把握得也有分寸感,小说情节平泛了,少了可读性。稿子退回,看能不能改改。”当时,杂志社已经很少有退稿了,发出去的稿子,不用,则去如黄鹤。这当然给了我不小的信心,我连夜改好了稿子,待改定时,东方既白,但是有了这份收获,心情却异常兴奋人的爱好,真是一件没有
4、办法的事情,在别人看来枉费神思、自讨苦吃的事情,自己却殚精竭虑、乐此不疲。这篇小说在飞天20XX年第4期头题“特别推荐”栏目推出,陈德宏主编在卷首“文学点击”中对作品重点作了阐释。这又给了我很大的鼓励。小说后来获得了甘肃省第二届黄河文学奖三等奖,这是我第一次获得文学奖,自己做夢也不会想到,我还能轻而易举获得这样高层次的文学奖。 自此以后,我与飞天的联系开始变得紧密,飞天的几位小说编辑开始关注我的创作,每每给予热情鼓励。其时,在我周围,很多作者把能在飞天发表作品视为创作能力和成绩认可的一种标志。20XX年,刚到飞天任副主编的阎强国来张掖,我得以有机会晤面,当他听了我的创作情况和看过我的作品后,当
5、即表示可以重点推出,我将新近创作的两个短篇日记风波老官发他,没想到,飞天很快在第3期“重点推荐”栏目推出。 20XX年,飞天策划了一期“甘肃青年作家专号”,我应约写了短篇小说年事。飞天在当期配发了我省著名作家、评论家马步升老师和甘肃农业大学文学院刘朝霞、朱忠元老师的评论,对年事都给予很高的评价。很快,这篇小说被小说选刊20XX年第5期转载,这也是张掖作者作品第一次被小说选刊选载。年事后来入选新时期甘肃文学作品选、飞天十年典藏小说卷等,获得“飞天十年文学奖”,这对于我来说,则是不敢奢望的更大的鼓励。其后的几年中,飞天对我都给予了热切关注和大力支持,仅头题就刊发过五篇。 好稿子,无论何时,都是一名
6、负责任的编辑看待作者的唯一标准。这些年来,飞天推出的“甘肃中青年作家乡土小说专号”“甘肃作家乡土小说专号”等,我都应约写稿。面对飞天和编辑老师们的厚爱,吾虽不才,但我能做到的,就是认真对待每一篇稿子,我深知这种机遇对我这样一名基层作者而言,是十分难得的,因而从不敷衍、从不马虎。我把我写的自认为满意的稿子大都给了飞天,我认为,这是对飞天培我育我的一种最好报答,也是对无私关心我支持我的各位编辑的一种最好回应。 随着和飞天编辑部诸位编辑老师的熟悉,我到编辑部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每次出差到兰州,一有闲暇时间,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拜会编辑部的老师们。而每次经过东岗西路668号省文联大楼,都会不经意地把目光
7、投射过去,那种天然的亲近感就会油然而生。有几次,我陪领导去省城开会,车行经文联大门时,我不由自主地介绍,那是省文联的办公大楼,飞天编辑部在三楼,同行者笑道,看样子,你是把飞天当娘家了,记得这么牢。 到编辑部,有一次的印象颇为深刻。那是在主编马青山的办公室里,我看到了他审阅过的稿件。原以为,投到编辑部留用的稿子,该是作者核对再三,少有差错的,而我看到马青山老师审阅过的稿子,竟改得密密麻麻,那种字斟句酌的细致程度,很让人敬佩。我还记得他说过的一句话,一本杂志,如果差错率过高,即使文章再好,杂志的质量在读者的心目中也会一落千丈。 编辑部里最多的就是杂志,编辑们的桌子上、柜子里、沙发上、地上到处都是杂
8、志,有些连包裹都没有打,各类平日里想看却找不到的刊物应有尽有。我和他们边聊天,边翻看杂志,回来时,他们都会说,想看的拿去看吧,我就毫不客气地挑选一些带回来。 十数年来,我在飞天发表了近二十篇作品。我在创作上的每一点成长和进步,都与飞天息息相关,这从获奖情况即可窥其一斑。我先后获得过四届“甘肃黄河文学奖”,其中三届的获奖作品都是发表在飞天上的。 飞天作为全省最具影响的文学大刊,作为培育全省作家的摇篮,其对一个作家影响的深刻性和多面性是不言而喻的。每有各类文学作品集出版,飞天上发表的作品自然不在少数。我入选多个选集的作品,也大都是发表在飞天上的。省作协邵振国主席在任时每年会在甘肃日报发一篇当年甘肃
9、作家创作的总体评述文章,我也多次被提到。20XX年8月2日,马步升主席在甘肃日报发表四十年甘肃文学管窥,这是应邀为庆祝改革开放四十年而写的专栏文章。在列举了赫赫大家之后,我也作为后起“荷角”忝列其中。很多次,遇到陌生人,当提起名字时,他们会说,哦,是作家。和朋友们聊天,他们也会说,曾与省上某某知名作家在一起时,人家知道你,说读过你写的东西,夸你小说写得不错,还问过你的情况呢。我知道,我的这些名不副实的“文名”,都是飞天带来的,无论是圈内,还是圈外,对我的那丁点了解,也大都来自飞天,别的刊物,知者寥寥,是飞天放大了我的那点微不足道的萤萤之光。 我从20XX年开始写小说,20XX年开始发表作品,迄
10、今已有十多年光景了。记得每次和飞天编辑部的老师晤谈,他们都会热忱鼓励,对我的创作寄予殷殷期望。然而,说来惭愧得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竟然才发了70多万字的东西,和那些倚马万言、巨著皇皇的大家比起来,我常常感到困惑和汗颜。因此,我阅读别人的作品时,总爱先看后面的作者简介,对那些动辄写了几百万字的作家,往往肃然起敬,那列队待阅的百万“雄师”,不像种庄稼,“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籽”,那是一个字一个字码出来的啊。不仅仅是数量上的差别,看了那些大家的作品,我也常常暗自叹息,我怎么就写不出这样的作品呢?哪怕一篇也好。静心思忖,自己固然才力不逮,但更重要的是用力不够,别人读书写作思考的时候,自己每每耽于无聊
11、无味之事,心思与时间均不济,自然写不出力大气沉的作品,更多的时候,只能“坐观垂钓者,徒有羡渔情”。 回顾和飞天交识的过程,就是这样一个感激与愧疚的过程。如果说,飞天是一块培育了很多参天大树的园圃,那我就是吮其甘露吸其养分却不成材的一棵平常树,如果说,飞天是一位教育了很多优秀学生的良师,那我就是曾被寄予厚望却难得佳绩的一名平常生。然而,回顾我那些为数不多的作品,不管自己的禀赋如何,也不管作品的质量如何,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我一直秉承着诚实的写作态度,不故弄玄虚,不故作高深,保持一种严谨的态度认真为文。在这一点上,我坚信,一位作者在自己的作品中,不可避免地渗透着对自已影响深刻的刊物的气质与精神,打上它深深的烙印。飞天的大气、厚重,折射着陇人的品格,或多或少地影响着我的创作取向,这是一定要坚守的。 值此飞天创刊70周年之际,我写下这些文字,以志祝贺。一个人从呱呱坠地算起,七十年后,也是一位历经沧桑巨变的古稀老人了,飞天的七十年同样曲折丰富。祝愿飞天文心不老,青春常在,精神永驻! 责任编辑 阎强国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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