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制度设计与法律重构戴天宇（可编辑.p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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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制度设计与法律重构戴天宇Tsinghua University从深圳机动车违章罚款说开去从深圳机动车违章罚款说开去先来看一段视频录像先来看一段视频录像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 闯红灯罚款闯红灯罚款10001000元，到底合理元，到底合理还是不合理？还是不合理？要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到底要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到底靠的是什么？靠的是什么？如何制定出科学合理的制度？如何制定出科学合理的制度？从深圳机动车违章罚款说开去从深圳机动车违章罚款说开去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 国内某新建的城市广场，为了制止乱吐痰的不文明行为，国内某新建的城市

2、广场，为了制止乱吐痰的不文明行为，管理当局拟定了三种处罚的标准管理当局拟定了三种处罚的标准罚款罚款5 5元、罚款元、罚款5050元和元和罚款罚款500500元。元。为慎重起见，选择三个居民小区试行一周，结果为慎重起见，选择三个居民小区试行一周，结果三个对比案例三个对比案例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 中国古代对抢劫罪的处罚，通常只是徒刑，杀人者不多。中国古代对抢劫罪的处罚，通常只是徒刑，杀人者不多。但在但在1818、1919世纪的俄国，从封建农奴制向资本主义转化，对世纪的俄国，从封建农奴制向资本主义转化，对抢劫罪的处罚非常严厉，全是死刑，逮着就毙，结果，只要抢劫罪

3、的处罚非常严厉，全是死刑，逮着就毙，结果，只要抢劫就杀人，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指控一个人犯抢劫罪。抢劫就杀人，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指控一个人犯抢劫罪。所以，不适当的法律，越是严格地执行，越是与其美好的所以，不适当的法律，越是严格地执行，越是与其美好的主观愿望南辕北辙。主观愿望南辕北辙。三个对比案例三个对比案例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Tsinghua UniversityTsinghua University 根据英国历史学家查理根据英国历史学家查理巴特森所写犯人船一书中的记巴特森所写犯人船一书中的记载：载：17901790年到年到17921792年，私人船主运

4、送犯人到澳洲的年，私人船主运送犯人到澳洲的2626艘船共艘船共40824082名犯人，死亡为名犯人，死亡为498498人，平均死亡率为人，平均死亡率为12%12%，其中一艘名，其中一艘名为为“海神号海神号”的船，的船，424424个犯人死个犯人死158158个，死亡率高达个，死亡率高达37%37%。这么。这么高的死亡率，不仅高的死亡率，不仅在经济上损失巨大，而且在道义上也引起在经济上损失巨大，而且在道义上也引起了社会的强烈谴责。政府如何解决这一问题呢？了社会的强烈谴责。政府如何解决这一问题呢？犯人船犯人船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 为此，英国政府往每艘船上派遣一

5、名监督官员和一名医生，为此，英国政府往每艘船上派遣一名监督官员和一名医生，同时还对犯人在船上的生活标准做了硬性规定。但是，犯人同时还对犯人在船上的生活标准做了硬性规定。但是，犯人死亡率不仅没有降下来，有的监督官员和随船医生竟然也不死亡率不仅没有降下来，有的监督官员和随船医生竟然也不明不白地死了，原来一些船主为贪图暴利而贿赂官员和医生，明不白地死了，原来一些船主为贪图暴利而贿赂官员和医生，一些官员、医生不肯就范便被扔到大海里喂鱼去了，落得个一些官员、医生不肯就范便被扔到大海里喂鱼去了，落得个尸骨无存。尸骨无存。犯人船犯人船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 无奈之下，政府

6、又采取新的办法，把船主们都召集起来进无奈之下，政府又采取新的办法，把船主们都召集起来进行道德宣讲，告诫他们要珍惜生命，不要把金钱看得比生命行道德宣讲，告诫他们要珍惜生命，不要把金钱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理解到澳洲开发是为了英国的长远大计，但情况没还重，要理解到澳洲开发是为了英国的长远大计，但情况没有发生任何好转，犯人死亡率仍然居高不下。有发生任何好转，犯人死亡率仍然居高不下。一位议员提出：那些船主钻了制度的空子，而制度的缺陷一位议员提出：那些船主钻了制度的空子，而制度的缺陷在于，政府给予船主报酬是以上船人数来计算的，而不是以在于，政府给予船主报酬是以上船人数来计算的，而不是以上岸人数为准计算报酬。

7、应当改变付费制度，不管英国上船上岸人数为准计算报酬。应当改变付费制度，不管英国上船多少人，到澳洲上岸的时候再清点人数支付报酬。多少人，到澳洲上岸的时候再清点人数支付报酬。犯人船犯人船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 这种按到岸人数付费制度实施后，效果立竿见影。船主们这种按到岸人数付费制度实施后，效果立竿见影。船主们主动请医生跟船，准备药品，改善生活，尽可能地让每个上主动请医生跟船，准备药品，改善生活，尽可能地让每个上船犯人活着抵达澳洲，因为每死一个犯人就意味着减少一份船犯人活着抵达澳洲，因为每死一个犯人就意味着减少一份收入。收入。17931793年，三艘船到达澳洲，这

8、是第一次按从上岸人数年，三艘船到达澳洲，这是第一次按从上岸人数支付运费，支付运费，422422个犯人中只有个犯人中只有1 1人死于途中。人死于途中。此后，制度进一步完善，政府按照到达澳洲的犯人数及健此后，制度进一步完善，政府按照到达澳洲的犯人数及健康状况支付费用，甚至还有奖金。这样一来，运往澳洲的犯康状况支付费用，甚至还有奖金。这样一来，运往澳洲的犯人死亡率迅速下降到人死亡率迅速下降到1-1.5%1-1.5%。犯人船犯人船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 对这些唯利是图的私人船主，政府的强力监督和道德说教对这些唯利是图的私人船主，政府的强力监督和道德说教都不灵光，只是

9、改变了一下付费制度，一切都迎刃而解了，都不灵光，只是改变了一下付费制度，一切都迎刃而解了，“魔鬼魔鬼”变成了变成了“天使天使”！这其中的内在机理，到底是什么？这其中的内在机理，到底是什么？能否将这种机理推广到其他制度上去，使我们的制度具有能否将这种机理推广到其他制度上去，使我们的制度具有自动执行的能力？自动执行的能力？犯人船犯人船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制度与制度设计制度与制度设计制度制度：“活的游戏规则活的游戏规则”写在纸上或挂在墙上的规章，如果不能体现到当事人的写在纸上或挂在墙上的规章，如果不能体现到当事人的具体行动中去，只能是废纸一张。具体行动中去，只能

10、是废纸一张。制度设计制度设计：“二人分饼二人分饼”依托当事人的利益追求和利益博弈，来自动地实现政策依托当事人的利益追求和利益博弈，来自动地实现政策意图和制度目标。意图和制度目标。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制度与制度设计制度与制度设计 两个人要分一个饼，这俩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谁要怀疑他两个人要分一个饼，这俩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谁要怀疑他少分了一丁点，就会跟对方没完。少分了一丁点，就会跟对方没完。怎么切，最公平？怎么切，最公平？很多人会想，这还不简单，找个公证人，二一添作五；可很多人会想，这还不简单，找个公证人，二一添作五；可公证人的公正如何保证？找个监督人；可监督人

11、的公正又如公证人的公正如何保证？找个监督人；可监督人的公正又如何保证？找个监督人的监督人何保证？找个监督人的监督人许多机构就是这样，通过许多机构就是这样，通过不断地加人加岗，来达到加强监管的目的，然而事实证明，不断地加人加岗，来达到加强监管的目的，然而事实证明，这是一条死胡同。这是一条死胡同。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 最简单的办法：你先切，我先拿，自然天下太平。最简单的办法：你先切，我先拿，自然天下太平。切饼的人，如果自做聪明，把饼分得一半大一半小。当他切饼的人，如果自做聪明，把饼分得一半大一半小。当他发现留给他的是小的那一块，只能煽自个儿的耳刮子。挑饼发现留

12、给他的是小的那一块，只能煽自个儿的耳刮子。挑饼的人，如果发现他那一半夹着萝卜干而另一块里有花旗参，的人，如果发现他那一半夹着萝卜干而另一块里有花旗参，心里恨得直咬牙嘴上还自吹是我让你一马。心里恨得直咬牙嘴上还自吹是我让你一马。现在有现在有n（n2）人）人分粥。请你设计一个程序，使得他们中分粥。请你设计一个程序，使得他们中的每个人都觉得公平。的每个人都觉得公平。制度与制度设计制度与制度设计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 七个人住在一起，他们想通过制定制度来解决每天的吃饭七个人住在一起，他们想通过制定制度来解决每天的吃饭问题问题无计量工具或刻度容器的状况下分食一锅粥。大

13、家无计量工具或刻度容器的状况下分食一锅粥。大家发挥聪明才智，试验了很多办法，形成了以下种种规则：发挥聪明才智，试验了很多办法，形成了以下种种规则：规则规则1 1：指定或选举一个信得过的人主持分粥。但很快大家：指定或选举一个信得过的人主持分粥。但很快大家发现，这个人为自己分的粥最多，换一个人也是如此，于是发现，这个人为自己分的粥最多，换一个人也是如此，于是废除了这一容易滋生腐败的制度。废除了这一容易滋生腐败的制度。制度与制度设计制度与制度设计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1 规则规则2 2：指定一个分粥人士和一名监督人士，起初还比较：指定一个分粥人士和一名监督人士，起

14、初还比较公平，但后来，分粥人士与监督人士从权力制约走向公平，但后来，分粥人士与监督人士从权力制约走向“权力权力合作合作”，这两人分到的粥最多，制度再次失败。，这两人分到的粥最多，制度再次失败。规则规则3 3：民主选举一个分粥委员会和一个监督委员会，形：民主选举一个分粥委员会和一个监督委员会，形成民主监督与制约机制。公平基本上做到了，可由于监督委成民主监督与制约机制。公平基本上做到了，可由于监督委员会经常提出各种议案，分粥委员会又据理力争，一番争吵员会经常提出各种议案，分粥委员会又据理力争，一番争吵下来，粥吃到嘴里全是凉的。这种制度效率太低。下来，粥吃到嘴里全是凉的。这种制度效率太低。制度与制度

15、设计制度与制度设计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 规则规则4 4：谁也信不过，干脆大家轮流主持分粥，虽然看来：谁也信不过，干脆大家轮流主持分粥，虽然看来平等了，但每人在一周中只有一天吃得打饱嗝，其余六天都平等了，但每人在一周中只有一天吃得打饱嗝，其余六天都饥饿难挨。大家认为这一制度造成了资源浪费。饥饿难挨。大家认为这一制度造成了资源浪费。规则规则5 5：对于分粥，每人均有一票否决权。虽然看似公平，：对于分粥，每人均有一票否决权。虽然看似公平，但恐怕最后谁也喝不上粥。但恐怕最后谁也喝不上粥。规则规则6 6：每人轮流值日分粥，但分粥的人最后一个领粥。：每人轮流值日分粥，

16、但分粥的人最后一个领粥。在这一制度下，七只碗里的粥每次都是一样多。在这一制度下，七只碗里的粥每次都是一样多。制度与制度设计制度与制度设计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制度与制度设计制度与制度设计 重要启示重要启示：合理地设置或改变游戏规则，就能合理地设置或改变游戏规则，就能“借助借助”当事人的利益追求，借风使船，当事人的利益追求，借风使船，来自动地实现政策意图和制度目标。来自动地实现政策意图和制度目标。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制度设计制度设计制度制度调研调研理念理念提取提取模型模型分析分析系统系统控制控制机制机制设计设计目标目标设定

17、设定实验实验检验检验文字文字编排编排交付交付使用使用运行运行维护维护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环节环节1 1：现状调研与理念提取，包括六大工序：现状调研与理念提取，包括六大工序：外部环境调研外部环境调研内部生态调研内部生态调研关系网络分析关系网络分析设计目标设计目标界定界定设计理念提取设计理念提取设计原则确立设计原则确立环节环节2 2：模型建构与机制分析，包括五大工序：模型建构与机制分析，包括五大工序：利益势分析利益势分析博弈论分析博弈论分析运筹学优化运筹学优化系统动力学分析系统动力学分析生态演化分析生态演化分析 如何

18、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制度设计流程制度设计流程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环节环节3 3：制度设计与系统控制，包括五大工序：制度设计与系统控制，包括五大工序：元规则设计元规则设计结构化、模块化扩展结构化、模块化扩展控制机制设计控制机制设计信息信息通路设计通路设计组织与设施配套组织与设施配套环节环节4 4：实验检验与跟踪调试，包括六大工序：实验检验与跟踪调试，包括六大工序：系统仿真检验系统仿真检验管理试验检验管理试验检验成本收益核算成本收益核算文字编排文字编排与审议与审议运行调试与验收运行调试与验收交付使用与维护交付使用与维护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

19、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制度设计流程制度设计流程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关键环节说明：外部环境调研关键环节说明：外部环境调研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组织组织微制度微制度体系体系社会社会宏制度宏制度体系体系组织组织微制度微制度体系体系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关键环节说明：内部生态调研关键环节说明：内部生态调研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关键环节说明：关系网络分析关键环节说明：关系网络分析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中转中转

20、 收件收件派送派送 分拨流水线分拨流水线 分拨流水线分拨流水线 分拨流水线分拨流水线 招聘招聘 物质资源物质资源上岗上岗 人力资源人力资源培训培训 耦联耦联知识资源知识资源获取获取 分享分享 耦联耦联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关键环节说明：设计目标界定关键环节说明：设计目标界定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核心核心目标目标主要目标主要目标次要目标次要目标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关键环节说明：设计目标界定关键环节说明：设计目标界定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自自上上而而下下自自下下而而上上企业目标企业

21、目标管理流程管理流程关系分析关系分析关系关系关系框架关系框架制度功能制度功能制度目标制度目标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制度设计的流程与方法制度设计的流程与方法关键环节说明：利益主体分析关键环节说明：利益主体分析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制度设计的流程与方法制度设计的流程与方法关键环节说明：利益主体分析关键环节说明：利益主体分析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制度设计的流程与方法制度设计的流程与方法关键环节说明：利益主体分析关键环节说明：利益主体分析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

22、关键环节说明：利益势分析关键环节说明：利益势分析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关键环节说明：博弈论分析关键环节说明：博弈论分析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看重经济收入的部门看重经济收入的部门（如人事部、财务部）（如人事部、财务部）强调集体荣誉感的部门强调集体荣誉感的部门（如市场部、营运部）（如市场部、营运部）高自律性高自律性低自律性低自律性高自律性高自律性低自律性低自律性管理层管理层高努力高努力0，-3+x-3，0-2y0，-2+2x-2，0-y低努力低努力3，-3+x0，3-2y2，-2+2x1，1-y注

23、：圆圈内为纳什均衡状态，注：圆圈内为纳什均衡状态，x为集体荣誉带来的收益，为集体荣誉带来的收益，y为经济惩罚造成的损失为经济惩罚造成的损失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关键环节说明：系统动力学分析关键环节说明：系统动力学分析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关键环节说明：系统动力学分析关键环节说明：系统动力学分析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关键环节说明：系统动力学分析关键环节说明：系统动力学分析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如何制定科

24、学合理的制度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关键环节说明：系统控制分析关键环节说明：系统控制分析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主反馈主反馈制度监制度监督机构督机构制度制度规定规定控制控制给定值给定值偏差偏差状态状态反馈反馈关系关系对象对象制度执制度执行机构行机构执行执行旁路反馈旁路反馈局部反馈局部反馈扰扰动动扰扰动动前馈前馈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关键环节说明：系统仿真检验关键环节说明：系统仿真检验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系统系统模型模型计算机计算机建立数学模型建立数学模型建立仿真模型建立仿真模型仿真

25、实验仿真实验结果分析结果分析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关键环节说明：管理实验检验关键环节说明：管理实验检验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 陶瓷业中，坯体在磨制后，还需逐个补水，以消除磨痕、陶瓷业中，坯体在磨制后，还需逐个补水，以消除磨痕、平滑坯面、除去坯屑，以往这两道工序中的任何一个出现问平滑坯面、除去坯屑，以往这两道工序中的任何一个出现问题，只有在上釉或者烧制后才能发现，根本无法厘清责任，题，只有在上釉或者烧制后才能发现，根本无法厘清责任，扣奖金都不知道该扣谁的，谈何质量控制。怎么办？扣奖

26、金都不知道该扣谁的，谈何质量控制。怎么办？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 我们的建议：在瓷业公司人事招聘制度中专门增加一条：我们的建议：在瓷业公司人事招聘制度中专门增加一条：“磨坯工、补水工必须招一对（最好是夫妻）磨坯工、补水工必须招一对（最好是夫妻）”。让夫妻两。让夫妻两个分驻前后工序，个分驻前后工序，“肉烂了，也是在你们自家锅里肉烂了，也是在你们自家锅里”。从此以后，景德镇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招聘启事：从此以后，景德镇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招聘启事：“招磨招磨坯工、补水工一对坯工、补水工一对”。巧妙的制度安排，可以让管理变得

27、更简单。巧妙的制度安排，可以让管理变得更简单。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 快递公司的快件分拨中心，防火工作是重中之重，所以，快递公司的快件分拨中心，防火工作是重中之重，所以，公司颁布了公司颁布了“严禁吸烟严禁吸烟”的禁令，违者罚款的禁令，违者罚款200200元，奖励给元，奖励给举报者。然而这一禁令并没有起到作用，总有一些举报者。然而这一禁令并没有起到作用，总有一些“瘾君子瘾君子”在操作场地抽烟，却无举报者挺身而出，最终酿成一起火在操作场地抽烟，却无举报者挺身而出，最终酿成一起火灾。事后，在灾。事后，在“执行力执行力”管

28、理专家的建议下，公司建立了巡管理专家的建议下，公司建立了巡查制度，加大了奖惩力度，管理成本增加了，可效果并不理查制度，加大了奖惩力度，管理成本增加了，可效果并不理想。问题到底出在哪儿？想。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 我们通过走访调研，了解到：带头违规的是一些班组长，我们通过走访调研，了解到：带头违规的是一些班组长，员工不愿意出面举报，是担心员工不愿意出面举报，是担心“县官不如现管县官不如现管”，被直管领，被直管领导所记恨，在未来的工作中遭到打击报复，从而形成导所记恨，在未来的工作中遭到打击报复，从而形

29、成“上级上级管不到、同级不好管、下级管不了管不到、同级不好管、下级管不了”的尴尬局面，上行自然的尴尬局面，上行自然下效，抽烟屡禁不止。怎么办？下效，抽烟屡禁不止。怎么办？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 显然，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奖惩力度，如果不对举报者和显然，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奖惩力度，如果不对举报者和被举报者的博弈地位进行调整，或设置一种地位转换机制，被举报者的博弈地位进行调整，或设置一种地位转换机制，提高举报奖金是无济于事的，提高举报奖金是无济于事的，“重赏之下，未必有勇夫重赏之下，未必有勇夫”。根据这一分析结果，快递公

30、司出台了一项新的规定：员工根据这一分析结果，快递公司出台了一项新的规定：员工对班组长违规抽烟举报属实者，经济上予以重奖，职务上取对班组长违规抽烟举报属实者，经济上予以重奖，职务上取而代之，成为新的班组长。而代之，成为新的班组长。自此以后，在操作场地违规抽烟的现象再也没有了。自此以后，在操作场地违规抽烟的现象再也没有了。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 二战期间，美国空军所用的降落伞是由民营企业生产的，二战期间，美国空军所用的降落伞是由民营企业生产的，经常在安全性能方面出问题，在厂商的努力下，合格率终于经常在安全性能方面出问题

31、，在厂商的努力下，合格率终于达到了达到了99.9%99.9%，不过仍然离军方要求的，不过仍然离军方要求的100%100%还差那么一点点。还差那么一点点。当军方要求继续提升品质时，企业老板们却不以为然，反而当军方要求继续提升品质时，企业老板们却不以为然，反而辩解说，没必要改进，能够达到这个程度已接近完美，任何辩解说，没必要改进，能够达到这个程度已接近完美，任何产品都不可能达到产品都不可能达到100%100%的合格，除非奇迹出现。的合格，除非奇迹出现。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 然而，然而，99.9%99.9%的合格率，意

32、味着每一千次跳伞中，就会有的合格率，意味着每一千次跳伞中，就会有一个士兵因产品质量问题而送命，显然这会让伞兵在跳伞时一个士兵因产品质量问题而送命，显然这会让伞兵在跳伞时心存疑虑，影响士气。怎么办？军方没有同厂商心存疑虑，影响士气。怎么办？军方没有同厂商“打嘴仗打嘴仗”，而是径自改变检查产品质量的方法，从厂商们前一周交货，而是径自改变检查产品质量的方法，从厂商们前一周交货的降落伞中，随机挑选出一个，让企业老板装备上身后，亲的降落伞中，随机挑选出一个，让企业老板装备上身后，亲自从飞机上跳下。这个办法实施以后，奇迹出现了：降落伞自从飞机上跳下。这个办法实施以后，奇迹出现了：降落伞的不合格率，立刻变成

33、了零。的不合格率，立刻变成了零。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 为什么制度一改，厂商们就不再讨价还价，而是为什么制度一改，厂商们就不再讨价还价，而是“乖乖地乖乖地”做好产品呢？做好产品呢？原因很简单：这些老板们，可以对每千次跳伞必死一兵的原因很简单：这些老板们，可以对每千次跳伞必死一兵的现象漠然视之，毫无人道主义同情，却绝不会拿自家的性命现象漠然视之，毫无人道主义同情，却绝不会拿自家的性命开玩笑，一旦开玩笑，一旦“主体归位、利益内嵌主体归位、利益内嵌”，让他们自己先当一，让他们自己先当一回回“伞兵伞兵”，体验成为，体验成为

34、“千分之一千分之一”的感受，结果，产品质的感受，结果，产品质量史上的奇迹就真的发生了。量史上的奇迹就真的发生了。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如何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 美国记者托马斯美国记者托马斯弗雷德曼在为弗雷德曼在为纽约时代周刊纽约时代周刊所写的所写的一篇短评中，有这样一句话，一篇短评中，有这样一句话，“美国强大的真正力量，来自美国强大的真正力量，来自于我们所继承的良好的法律与制度体系于我们所继承的良好的法律与制度体系有人说，这是一有人说，这是一种由天才们设计，并可由蠢才们运作的体系。种由天才们设计，并可由蠢才们运作的体系。”这一说法，这一说

35、法，固然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之嫌，但对我们却不无启迪。固然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之嫌，但对我们却不无启迪。制度设计与法律重构制度设计与法律重构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制度设计与法律重构制度设计与法律重构一个管理实验一个管理实验 有一位有一位管管理学者，在德国、美国和中国，各选了一个公用理学者，在德国、美国和中国，各选了一个公用电话亭，在电话亭的两边分别标上电话亭，在电话亭的两边分别标上“男、女男、女”二字，结果二字，结果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 制度能否见成效，不在于文本是怎么写的，而取决于制度制度能否见成效，不在于文本是怎么写

36、的，而取决于制度执行所形成的最终状态，制度博弈所达到的最终均衡。执行所形成的最终状态，制度博弈所达到的最终均衡。世界上，每片树叶都是不同的，每个组织也不同。制度，世界上，每片树叶都是不同的，每个组织也不同。制度，适合的就是最好的，制度设计，就是从活生生的现实出发，适合的就是最好的，制度设计，就是从活生生的现实出发，既要瞻前，也要顾后，量体裁衣、量身订做，制定出适合于既要瞻前，也要顾后，量体裁衣、量身订做，制定出适合于自己的制度。自己的制度。那么，制度设计，第一步要做的是什么呢？那么，制度设计，第一步要做的是什么呢？制度设计与法律重构制度设计与法律重构2022/11/11Tsinghua Uni

37、versity 有人说是人性假设，即首先要假定人性善恶，才能从源头有人说是人性假设，即首先要假定人性善恶，才能从源头上为制度设计提供前提。按照前人的教诲，上为制度设计提供前提。按照前人的教诲，“从好人假设出从好人假设出发，必然设计出坏的制度，导出坏结果；而从坏人假设出发，发，必然设计出坏的制度，导出坏结果；而从坏人假设出发，则能设计出好的制度则能设计出好的制度”，所以，必须，所以，必须“假定每个人都是会假定每个人都是会拆烂污的瘪三，他的每个行为，除了私利，别无目的拆烂污的瘪三，他的每个行为，除了私利，别无目的”。制度设计与法律重构制度设计与法律重构制度设计学制度设计学 VS VS 法学：理念法

38、学：理念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 休谟：休谟：“政治家们已经确立了这样一条准则，即在设计任政治家们已经确立了这样一条准则，即在设计任何政府制度和确定几种宪法的制约和控制时，应把每个人视何政府制度和确定几种宪法的制约和控制时，应把每个人视为无赖为无赖在他的全部行动中，除了谋求一己的私利外，别在他的全部行动中，除了谋求一己的私利外，别无其他目的。无其他目的。”孟德斯鸠：孟德斯鸠：“一切有权力的人都容易滥用权力，这是万古一切有权力的人都容易滥用权力，这是万古不易的一条经验。不易的一条经验。”制度设计与法律重构制度设计与法律重构制度设计学制度设计学 VS VS 法学：

39、理念法学：理念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 有人说是价值取向，即首先要设定核心理念，才能在过程有人说是价值取向，即首先要设定核心理念，才能在过程中为制度设计提供指引，诸如效率、公平、正义、人权等，中为制度设计提供指引，诸如效率、公平、正义、人权等，就像点燃一盏永不熄灭的神灯，照耀着前进的方向。例如，就像点燃一盏永不熄灭的神灯，照耀着前进的方向。例如，“正义是社会制度的首要价值正义是社会制度的首要价值”，所以社会制度应当，所以社会制度应当“符合符合地位最不利的人的最大利益地位最不利的人的最大利益”，“一个保护人权的制度就一个保护人权的制度就是好制度，一个侵犯人权甚至

40、不承认人权的制度就是坏制度是好制度，一个侵犯人权甚至不承认人权的制度就是坏制度”。制度设计与法律重构制度设计与法律重构制度设计学制度设计学 VS VS 法学：理念法学：理念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 有人说是模型建构，即首先要设想行为模式，才能在逻辑有人说是模型建构，即首先要设想行为模式，才能在逻辑上为制度设计提供模板，诸如议价模型、寡头竞争模型、委上为制度设计提供模板，诸如议价模型、寡头竞争模型、委托托代理模型等，不管情况多复杂，假设几下、划拉几下、代理模型等，不管情况多复杂，假设几下、划拉几下、计算几下，几个方程便把问题搞掂，就像许多经济学家经常计算几下，几

41、个方程便把问题搞掂，就像许多经济学家经常干的，干的，“只要将复杂的经济行为简化为一个线性方程，然后只要将复杂的经济行为简化为一个线性方程，然后求出其帕累托最优解求出其帕累托最优解从此就可以一劳永逸了从此就可以一劳永逸了”。制度设计与法律重构制度设计与法律重构制度设计学制度设计学 VS VS 法学：理念法学：理念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 唉，在这些人看来，地球不是绕着太阳转，而是绕着他的唉，在这些人看来，地球不是绕着太阳转，而是绕着他的脑袋转，绕着他脑袋里那些神圣而伟大的假定、理念、模型脑袋转，绕着他脑袋里那些神圣而伟大的假定、理念、模型转。先入为主、主观臆断，

42、所谓的分析和论证，不过都是做转。先入为主、主观臆断，所谓的分析和论证，不过都是做做样子，先有结论，后有分析，分析是为结论捧场的；先有做样子，先有结论，后有分析，分析是为结论捧场的；先有判断，后有论证，论证是为判断献媚的；捧着本本当圣经，判断，后有论证，论证是为判断献媚的；捧着本本当圣经，口号喊得震天响。口号喊得震天响。制度设计与法律重构制度设计与法律重构制度设计学制度设计学 VS VS 法学：理念法学：理念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 而真正科学的态度，是不作预设、没有预设，到现实中去而真正科学的态度，是不作预设、没有预设，到现实中去寻找答案。多数人到底属于善良还

43、是邪恶？价值观到底选择寻找答案。多数人到底属于善良还是邪恶？价值观到底选择公平抑或效率？当事人到底有着怎样的行为模式？这一切，公平抑或效率？当事人到底有着怎样的行为模式？这一切，都要通过调查才能弄清楚，只有掌握真实的具体的情况，才都要通过调查才能弄清楚，只有掌握真实的具体的情况，才能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怎么做、什么时候做。一句话：能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怎么做、什么时候做。一句话：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制度设计的出发点，不是那些供在神龛、受人膜拜的理念制度设计的出发点，不是那些供在神龛、受人膜拜的理念信条，而是脚踏实地搞调研，实事

44、求是摸情况信条，而是脚踏实地搞调研，实事求是摸情况。制度设计与法律重构制度设计与法律重构制度设计学制度设计学 VS VS 法学：理念法学：理念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 快递业务，不外乎是收件、中转、分拨、派送这四个主要快递业务，不外乎是收件、中转、分拨、派送这四个主要流程，甲地收件，收件的同时收钱，按照传统的观点，乙地流程，甲地收件，收件的同时收钱，按照传统的观点，乙地派件，也应当得到补偿，甲方须付派送费给乙方。派件，也应当得到补偿，甲方须付派送费给乙方。但是在申通快递，对不起，派送是无偿的，因为同样也会但是在申通快递，对不起，派送是无偿的，因为同样也会发生乙

45、地收件、甲地派件，那就派送费互免。发生乙地收件、甲地派件，那就派送费互免。制度设计与法律重构制度设计与法律重构制度设计学制度设计学 VS VS 法学：理念法学：理念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 甲乙双方规模不同，这样做会不会有失公平？对，就是不甲乙双方规模不同，这样做会不会有失公平？对，就是不公平，谁让你不多收件，吃亏的一方要想改变这种局面，只公平，谁让你不多收件，吃亏的一方要想改变这种局面，只能靠自己疯狂开拓本地市场，扩大收件业务，才能够让对方能靠自己疯狂开拓本地市场，扩大收件业务，才能够让对方多派件。这便是自激励机制，正是在此机制下，申通业务量多派件。这便是自

46、激励机制，正是在此机制下，申通业务量呈几何级数增长，而且互免还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处：呈几何级数增长，而且互免还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处：没有财务结算，也就没财务漏洞可言，什么内部核算、信用没有财务结算，也就没财务漏洞可言，什么内部核算、信用管理、风险控制、资金调度、审计监察等等，统统不需要。管理、风险控制、资金调度、审计监察等等，统统不需要。制度设计与法律重构制度设计与法律重构制度设计学制度设计学 VS VS 法学：理念法学：理念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 制度设计的原则，往往是对偶的，汇聚在同一项制度中，制度设计的原则，往往是对偶的，汇聚在同一项制度中，便

47、构成了该制度的原则域。便构成了该制度的原则域。制度设计与法律重构制度设计与法律重构制度设计学制度设计学 VS VS 法学：原则法学：原则原则原则A0原则原则A1原则原则B0原则原则B1原则原则C0原则原则C1原则域原则域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 但这些对偶原则的确立，都是从实践中来，从群众中来，但这些对偶原则的确立，都是从实践中来，从群众中来，从调研中来，没有什么先验的教条框框。比原则更重要的，从调研中来，没有什么先验的教条框框。比原则更重要的，是原则发挥作用的前提、条件、范围和界限。是原则发挥作用的前提、条件、范围和界限。这其实意味着，原则在一定条件下是可以

48、突破的，这其实意味着，原则在一定条件下是可以突破的，“世易世易时移，变法宜矣时移，变法宜矣”。不存在什么终极的、绝对的、神圣不可。不存在什么终极的、绝对的、神圣不可侵犯的原则，对于前人总结出来的条条框框，敬畏而不迷信，侵犯的原则，对于前人总结出来的条条框框，敬畏而不迷信，尊重而不盲从，根据实际情况，合理取舍，灵活把握，必要尊重而不盲从，根据实际情况，合理取舍，灵活把握，必要时，也可以创造性地超越或扬弃这些原则。时，也可以创造性地超越或扬弃这些原则。制度设计与法律重构制度设计与法律重构制度设计学制度设计学 VS VS 法学：原则法学：原则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

49、制度设计与法律重构制度设计与法律重构制度设计学制度设计学 VS VS 法学：模型法学：模型先验先验知识知识演绎分析演绎分析模型构造模型构造调研调研数据数据可信度校验可信度校验归归纳纳程程序序设计设计目标目标目目标标协协调调最终最终模型模型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 制度设计学构建规则时，是在调研和模型分析的基础上，制度设计学构建规则时，是在调研和模型分析的基础上，先寻找元规则，再作结构化、模块化的扩展。先寻找元规则，再作结构化、模块化的扩展。所谓元规则，就是在制度的全部规定中，可以衍生出其他所谓元规则，就是在制度的全部规定中，可以衍生出其他规定并由以统领其他规定

50、的那一条或那几条核心规则。规定并由以统领其他规定的那一条或那几条核心规则。约法三章，虽然极其简单，却是汉朝立法的开端，其他的约法三章，虽然极其简单，却是汉朝立法的开端，其他的律令科比、定罪量刑，无外乎都是在此基础上的不断延伸、律令科比、定罪量刑，无外乎都是在此基础上的不断延伸、扩展、细化、配套和完善，譬如诬告反坐、自首减免等。扩展、细化、配套和完善，譬如诬告反坐、自首减免等。制度设计与法律重构制度设计与法律重构制度设计学制度设计学 VS VS 法学：框架法学：框架2022/11/11Tsinghua University 元规则是一项制度的全部规定、演绎过程建于其上的元规则是一项制度的全部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