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古赤峰宝山辽壁画墓发掘简报_齐晓光.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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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内蒙古赤峰宝山辽壁 画墓发掘简报 内蒙古文物考古硏究所 阿鲁科尔沁旗文物管理所 宝山文名 “ 老头山 ” ，位于赤峰市阿鲁科 尔沁旗东沙布日台乡西南 12. 5公里，西与巴 林左旗毗邻，东距宝山村 1. 5公里。在主峰阳 坡有辽代夯筑茔墙，茔墙内分布大、中型辽墓 10余座，早在 50年代这里已被视为一处围 有茔墙、规模壮观的契丹显贵墓地 (图一）。 1993年冬，墓地中一座大型壁画墓被 盗。该墓内部结构独特，装饰华丽，满绘壁画， 并有 “ 天赞二年 ”(923 年）题记，这是迄今发 现的纪年辽墓中最早的契丹贵族墓。在当地 有关部门迅速采取保护措施后， 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会同旗文 物管理所于翌

2、年 10月对墓葬进 行了抢救性发掘。同时，在该墓西 侧 40余米发现一盗洞，并确认这 是另一座绘有大量精美壁画的墓 葬，后将两墓分别编为 1、 2号墓。 对 1号墓的发掘已按计划完成 ;2 号墓因条件限制，为避免再遭破 坏，暂对墓室采取应急处理，然后 填封盗洞。 1996年 8月，再次赴 墓地做补充发掘，重点为 2号墓 墓道，同时对茔区的茔墙、茔门进行了解剖和 测绘。现将两次发掘情况简报如下。 一塞地茔墙与墓葬分布 茔区平面呈长方形，方向略偏东，东墙长 197、西墙 201、南墙 167、北墙 172米。夯筑墙 体残高 1米余，东、南各设一门，建有瓮城。其 中东墙基宽 7. 3、存高 2. 2

3、米。东门宽 7. 6 米，所属瓮城北墙基宽 4. 7、存高 1.8米。南 门宽 9米，东侧有门房建筑遗迹，其瓮城西墙 73 _ 田二 1号墓平 .剖 面图 宽 5. 2、存高 1. 5米。上述墙体为板筑，夯层 厚0.2 0.4米，四围主墙宽于瓮城墙，而南 门又宽于东门并设有门房，应是茔区的主门。 茔区内原系北高南低的缓坡，其南部坡 面曾经大规模土地平整，早已辟为农田，埋葬 情况不明。现所见墓葬均分布于中部以北，大 体由南向北至少分为三排，其中似以居中或 偏南位置的墓葬规模较大，年代偏早。此外， 在墓地正中现有一大坑，据了解此处原为一 髙土堆，早年曾被误认为是墓葬而被挖开，综 合起来看这里很可能

4、是规模较大的祭殿废 墟。北面墓葬间还可见到散布于地表的砖瓦 等建筑构件，说明墓地中原有祭殿或享堂类 建筑不止一处。 二 1 号塞 (一 ) 墓葬形制 1号墓位于墓地东北部，距东墙 24、北墙 45米。为砖石结构，正南方向，由墓道、门庭、 墓门、甬道、墓室、石房组成，全长 22. 5米（图 二）。 墓道为 23 的狭长斜坡，由坡道和砖砌 阶梯两部分组成，长 12.76米。入口处宽 74 2.2、接门庭处底宽 2. 8、上宽 3. 55、垂直深 5. 7 米。 门庭平面长方形，底部为平坦的黄土面， 宽 2. 95、进深 3米。在墓门两侧以砖砌仿木 建筑形成庭院。西侧墙髙 2. 27 2. 97、长

5、 3 米，东侧墙高 2. 14 2. 86、长 2. 98米。墙体 采用砖雕、影作仿木结构 :双柱凸立，柱底垫 砖础，顶侧横连影作阑额，上托雕绘的斗拱， 均为一斗三升，栌斗正中出单昂、齐心斗。斗 田三 1号墓墓门 正视图 拱之上为榇檐抟，抟上砌圆形檐橡和影作方 形飞檐。檐头上斜铺滴水、瓦当，脊顶叠瓦、砖 各一层，上扣简瓦。墙体表面施白灰（图四）。 墓门砖砌，门洞呈圆拱形，宽 1.4、高 2.02米，上筑歇山顶门楼，通高 3. 98米。拱 门之外凸砌立颊、门额，门额正中及两侧雕花 式门簪。普柏枋上雕绘斗拱四组，亦作一斗三 升，同门庭侧墙斗拱相似。楝檐柃之上为圆形 檐橡和方形飞橡，椽头施板瓦、筒瓦

6、，前排花 缘滴水和兽面瓦当大多塌落。正脊叠瓦 一层、 砖两层，上扣简瓦 (图三）。 甬道呈拱形，宽 1.4、髙 2. 02、进深 1.62 米。壁面及券顶施白灰，地面铺方砖。雨道内 砌三重封门砖墙，并装有一道木门，现残存部 分门栏及边框。 墓室平面呈抹角长方形，宽 5. 42、进深 5. 84、高 5. 3米。周壁及顶砖雕、影作仿木构 件，四角有彩绘半明柱，立壁高 1. 58米，壁顶 凸砌阑额一周。立柱与阑额顶部雕绘 8朵斗 拱，其中柱头铺作 4朵（图六），补间铺作 4朵 (图七），斗拱托影作楝檐枋一周，其上自下而 上凸砌 8条支架，使穹隆顶呈八角井状（图 五）。墓室壁面及顶部仿木结构间遍施白

7、灰作 画，地面铺花纹方砖。 石房长方形，建于墓室正中偏后，以雕琢 精细的整块石板组装而成，南北长 3. 7、东西 宽3.16、髙 2. 36米。门正对甬道，包括门额、 根。其中在石房正面两侧过梁下各 设一道木门，将墓室与石房之间的 空间分隔开来（图八）。根据这种划 分，在墓室整体范围内，可将石房正 面空间视为半封闭的前室；石房则 为主室 ;两边为侧室，作用如同后来 常见的耳室，分别置放不同类别的 随葬品；而石房后通道作为贯通侧 室的回廊 ,似乎另有含意，其北壁正 中绘有门扇，表示 通往室外的门户。 侧室与回廊砖铺地面较前室高出一 层。 图四 i兮墓 N庭 门柱、门槛、门墩及两扇带锁石门，宽 1

8、.73、 高1.9米。其余三面外表抹白灰，影作仿木结 构。石房内进深 2. 76、宽 2. 6、高 2. 06米。四 壁及顶磨光作画，地面亦铺石板。 在石房顶上四角竖有石雕彩绘圆柱，髙 1.88米，以支撑墓顶。又于四边角近顶两侧 与墓室立壁间，分别横架条形石过梁，共计 8 图五 1号墓墓顶结构 B六 1号墓墓室 斗拱 (二） 葬制 在石房后半部以带花纹的长条形砖砌筑 尸床，长 2. 6、宽 1.17、高 0.25米。周围有散 弃的尸骨。据残存遗物可知，尸床原罩有木雕 彩绘小帐。在残碎丝织物上还发现了银丝网 络印痕，证实早在辽初小帐和网络的使用已 作为契丹贵族葬制的组成部分。 (三） 随葬品 墓

9、葬曾多次被盗，劫余的随葬品散 弃各 9七 1号墓墓 室斗拱 处，所剩无几，计有金、铜、铁、陶、瓷、骨器及 丝织品等，现择要简介如下。 金饰金丝编制，圆形花式边。直径 2. 3 厘米 (图一 :5)。 金环 2件套接。丝径 0.15、环径 1.3 厘米（图一 :6)。 铜鎏金錾花饰件残。薄片状，有钉孔， 系圆形物体上的装饰，表面细錾花纹。残长 5.6、宽 4厘米 (图一 :1)。 *九 1号 墓前室南 壁男吏图 S八 1号墓石房东俩过梁下木门 图 一 O 1号墓出土遗物 1.铜鎏金錾花饰件 2.铜带扣 3.铜门鼻 4.铁挂钩 5.金饰 6.金环7.骨管 8.蚌质围棋子 9.骨器 (均为 1/2)

10、 铜带扣桃形扣环，后部长方形 。 k 3. 8、宽 2.7 3.7厘米，扣环孔径长 2.5、宽 0. 9厘米 (图一 :2)。 铜门鼻呈圆形，中间有孔，下连锥形 体，垫有圆铜片。长 1.4、直径 0.8、孔径 0.4 厘米，垫片直径 . 7厘米（图一 :3)。 铁挂钩圆锥体，顶部弯折。直径 -9、 长8. 7厘米 (图一 :4)。 釉陶碗残。圆唇，敞口，腹壁弧收，圈 足。红胎细腻，通体挂白釉。口径 18、底径 6、 高6.8厘米（图 :3)。 白瓷盘残。花式口，方唇，腹弧收，圈 足。胎质细腻，釉色莹润，足底墨书 “ 社司 ”2 字，字迹清晰。口径 17. 2、底径 7. 2、高 4. 4厘 米

11、(图 一一 :1) 白瓷盖罐残，缺盖。子母口未挂釉，直 腹斜收，平底。底部刻有字款，已残缺。口径 9、腹径 10、底径 5. 6、高 5. 6厘米（图 - ： 2。 骨器呈长条状，截面方形，两端略细且 平齐，通体磨光。长 11.3、宽 0.5厘米（图一 :9)。 田一一 1号墓出土陶瓷器 1.白瓷盘 2.白瓷盖罐 3.釉陶碗 (均为 1/5) 骨管圆柱体，中间穿孔。直径 0.55、孔 径0 25、长 1. 6厘米（图一 :7)。 围棋子蚌质。一面平，另一面圆凸。直 径1. 3、厚 0.45厘米（图一 :8)。 (四）壁画 壁画绘于墓室及石房内外，除局部脱落 或漫漶外，大多数画面保存较好，总面积

12、近百 平方米。 1. 墓室壁画 按分布可划分为三层，阑额以下立壁为 底层，阑额至榇檐枋为中层，穹隆顶部为顶 层。各层画面主题鲜明，与施彩仿木建筑结构 相辉映，立体效果甚佳。 (1) 底层壁画 主要描绘生活场景。按墓室内部结构划 分为前室南壁、西侧室西壁、东侧室东壁、北 回廊北壁四部分。画面人物高 1. 6米左右。 前室南壁吏仆图甬道入口两侧各绘一 人。左为壮年男吏，勾鼻，小髭，戴黑色幞头， 着圆领紧袖紫褐 色团花长袍，腰系白带，穿浅 色便靴，叉手而立 (彩色插页壹图九）。右 为女仆，梳齐耳短发，杏眼微翘，高颧骨，朱 77 4 图一八 1号墓甬道拱门顶部卷云火焰宝珠图案 内蒙古亦峰宝山辽壁匾慕发

13、钃简报 唇。身穿淡红色圆领长袍，腰系白 带，左侧悬短匕，下着黑色裤、靴。 双手交于腹前，拇指相对 （ 彩色插 页壹 :2;图一二）。 西侧室西壁侍仆图画面有 7 人，呈一字排开。第 1人位于西南 转角明柱南侧，为青年男侍，黑发 垂肩，着米黄色圆领袍，白革带，浅 黄裤，白靴。叉手于胸前，表情温和 (图一三）。柱北侧 6人均面东，两 两侍立。前为中年女仆，发型同前 室女仆，穿淡蓝色袍，系织带，白 裤，浅色靴。双袖挽至肘部，端盖碗 回视身后年长男侍。男侍留寸发， 面部多皱纹，穿齐膝圆领袍，系革 带，着黑色裤、靴。身左侧挂皮囊、 佩短匕。挽袖双手托一圆盘，神情 专注。其画面似表现女仆刚从盘中 端出盖碗

14、，将送往主人处（图一 四）。后 4名侍从皆蓄齐耳短发，着 长袍，恭立一侧 东侧室东壁牵马图画面绘 1 人 3马，面北侍立。驭者立于马右 前侧，短发，着淡黄色袍，浅色裤， 白靴。左手握缓，右手持鞭竿靠于 肩部。马为枣红色，双耳斜立，环 眼，额前垂鬃呈扇形，颈部披鬃修 长，配全套辔头、胸带、鞍鞯，颈下 悬巨缨，束尾 插翎 （ 图一五）。鞍具 主要以粉红、黑色妆点，绘以精美 图案，金属饰件部分多饰以金箔， 尤显豪华考究 （ 图二七）。此马身后 跟随白马、黄马各一匹，鬃稍短，束 尾，备简易马具 (彩色插页肆 :1)。 北回廊北壁宴桌、犬羊图西 侧绘一黄色方形矮桌，云头形桌 腿，桌面置各式杯、盘 11件

15、（图一 六）。中部绘开启的门户，红门框， 东侧一扇门可见，菊黄色木纹，饰 79 文妆 1998年第 1期 四排泡钉，中间挂锁。一只黄 犬颈系悬铃，头探向门外，似 作迎候状。西侧一山羊尾随其 后（图 b) (1) 中层壁画 甬道拱门顶部两侧，对称 绘卷云火焰宝珠纹。卷云以墨 线勾勒轮麻，内填蓝、绿、黑 彩，由深及浅，层次分明。卷云 上托火焰宝珠，宝珠内满绘浅 绿三瓣花形纹样（图一八）。同 层位的 8朵仿木构斗拱亦施 多种色彩及精致图案。 (2) 顶层壁画 依八角井式穹隆顶结构 可分为 8组。南、北 2组对称， 内容相同，均为卷枝花卉图 样，其枝叶向下卷曲，花藿怒 放 （ 图一九 ） 东、西部 2

16、组亦 对称，为卷云火焰宝珠纹，每 组底部绘卷云托莲，其上 3朵 卷云，呈品宇形分布，卷云上 各托一火焰宝 珠，宝珠中心有 黑色圆眼（图二 ）。 上述画面 以红、黑、黄、淡蓝彩晕染，色 彩绚丽。 墓顶正中绘双层团形花 卉纹样，大部分已脱落。 0. 石房壁画 (1)外表壁画 石门装饰图案两扇石 门正面绘红色火焰纹，门额、 门柱以红彩绘木纹，门槛与门 墩绘墨线宝相花图案。 南壁侍仆图石门两侧 各绘一站立人物。东侧为男 侍，戴黑色幞头，着黑袍、白 带、浅裤、白靴。双手交握于胸 前。西侧为女仆，齐耳短发，杏 80 九 1号墓穹隆顶卷枝花卉图案 图二 1号墓穹隆顶卷云火焰宝珠图案 田二一 1号墓石房外南壁

17、侍仆图 鼸内古緣宝山辽壁屬 籣报 眼，朱唇，穿土黄色袍，扎黑色鞠韁带，悬荷包， 下着黑靴。双手拢于腰际，恭谨侍立 (图二一）。 东、西、北壁建筑影作以西壁为例，南、 北边角各绘彩柱，柱顶两侧接红色阑额，其上 彩绘斗供，再上绘红色楝檐枋 (图二二）。 (2)内部壁画 南壁侍仆图东侧为男侍，戴黑色幞头， 小髭，面粉白，眉目清秀，朱唇。着黑袍，白色中 单，系红色锦带，白裤， 便鞋。叉手于胸前 (彩色 插页贰： 1)。西侧为女仆，披发垂肩，凤目，朱 唇，面露笑容。穿左衽黑袍，饰红色团花，系红 胸带，白靴。双手抄袖于腰际（彩色插页贰： 2; 图二三）。 北壁厅堂图主要表现厅堂的布置，画面 略有剥蚀 (彩

18、色插页肆 :2)。 图下方绘长方形地毯，饰以团花及菱形图 案。地毯上左侧置红面黑腿几案，上有盘、筷、 碗及高足盏。案右斜放一张靠背坐椅，椅面及 靠背装饰团窠、禽鸟等纹样，椅背右侧挂拂尘。 田二二 1号墓石房外西壁建筑彩作 _ 案、椅转角处均饰以金箔。椅后再绘一 _，仅 露局部，腿作云头形，案面斜支一张弓和三支 羽箭 (图二五）。 在红色几案左上方有盘曲的羊 _钩一 对。左侧悬挂弓囊与箭简，弓囊呈刀形，图案 繁缛，内盛一弓。箭简在弓囊之后 ，侧开式简 盖翻垂，简内有鸣镝数枚。右侧悬宝剑 ,红带、 黑鞘，剑格呈云头形。其外侧挂一条黄色锦 带，饰绿色云纹，顶端系结，向下逐渐展开垂 置于弓囊内 （ 图

19、二四）。 上述器具着色艳丽，并普遍采用贴金装 饰，使画面愈显富丽堂皇。 西壁髙逸图此图漫漶较甚，部分画面 难以细辨。其左上角载有记述墓主人下葬时 间的鏖书题记，竖行书写，计 5行 34字。题记 曰 :“ 天赞二年癸 未 岁大少君次子勤德 年十四五月廿日亡当年八月十一日于此 82 殡故记 ”( 图二六）。画中 7人占 据画面的中心位置，其中又以围 坐的 5人 为主，各有榜题， 2名随 值侍立于旁，周围树木环生，聚致 宜人。 画面中上部 ,一僧人墙坐黑 色靠椅上，秃顶，浓眉，着灰袍，软 鞋。其右侧侍立一女值，梳单髻， 双鬂抱面，穿淡黄交领宽袖上衣 , 黄裙，外围浅色腰裙。双手拱于胸 前，身侧有修竹

20、一族。 右侧长方形木榻上坐一道 者，戴黑色方巾，长须，面含微笑。 穿交领素袍，布屜。身 停一乘盪 顶肩舆，侧旁有一株杨柳，蔓枝曲 垂，绿叶错映 (图二九 )。 画面右下方背坐一人，头侧 仰，穿浅色内衣，黄袍散披于肘 部，腿侧伸，着便鞋，似正与道者 髙谈阔论。坐下木墩形如走兽，右 侧一女僮面道者侍立，梳双髮髻， 着黄袍，浅裤，便鞋，双手合握于 胸前 (图三）。 _ 左下方侧身背坐一人，戴黑色展脚樸头， 着浅色袍服，佩玉带，拱手作恭听状。坐下为 磐石。其头顶上方有 “ 刘楚 ”2 字榜题。其身后 矗立参天古树，枝繁叶茂，一只黑鹡迎树飞来 (图二八 )。 左侧磐石侧坐一人，头略向前倾 ,戴黑色 巾帻

21、，着黄袍，手捧一物。其身右有棕榈一株， 黑色树干，阔叶叠翠。 东壁降真图画面局部漫漶，左上部有 菊黄色竖框，框内楷体墨书 “ 降真图 ” 。图中绘 5人，皆标榜题，所绘为汉武帝谒见西王母的 情景 （ 图三一）。 左下方坐者为 “ 汉武帝 ” ，束髻，长须，穿 交领宽袖素袍，腰身挺直，拱手，坐于方形云 榻上。榻前置长方形几案，上有三足盖鼎、托 盘等物。 二四 1号墓石房内北壁厅堂图局部 ffl二 五厅堂 图局部 右侧四仙女驾云而至，云头回曲，瑞气升 腾，云尾逶迤，遥接天穹。为首者榜题 “ 西王 母 ” ，梳蝶形双餐髻，双鬂抱面，钗饰描红贴 金，柳眉细目，面如盈月。内着交领宽袖衣，外 單大红色衫，

22、白色云肩，广袖底垂，肘部加羽， 下着红裙，外套淡粉围腰，彩带飘逸。手捧寿 桃，仪态优美。其身后三女，容貌姣好，发型、 装束与西王母相似，但服饰色彩更具变化。三 人分捧鲜花、包裹和盩盒 (彩色插页叁 ） 。 人物周围点缀山石、树木。左下为盘根古 树，枝干苍劲。中间翠竹丛生。右上方群山叠 蜾，绵延起伏。右下方有卧地奇石。 顶部云鹤图采用对称形式，边角 各绘云朵，内有四鹤首尾相顾，振翅飞 翔。鹤间又有流云四朵。中心为硕大的团 花纹样 （ 图三二 ） 三 2 号墓 (一）墓葬形制 2号墓位于墓地中部稍后，东距 1 号墓 39米。以条石砌筑，方向 95度。由 墓道、门庭、墓门、甬道、墓室、石房组成， 全

23、长 25.8米 （ 图三七）。 墓道长 19.25米，斜坡为 16 ，近底 修有 5级台阶，入口处宽 2. 3、接门庭处 内蒙古亦峰宝山辽璺 墓发简报 底宽 3.4、口宽 4.2、垂 直深 6. 86米。 墓门两边侧壁有长 1.25米的白灰墙，其顶 部与墓门转角上方斜砌 数层石板，底部地面斜 平，应为门庭建筑的简 单表现形式。 墓门宽 3. 24、髙 2. 56米，门面通抹白 灰，影作仿木门楼。门洞 外立置长 .1.86、宽 1.12、厚 0.22米的长方 形封门石 (图三三）。 甬道长方形，进深 1.2、宽 1.3、高 1.65 米。壁面白灰脱落，底部铺方砖，内口砌一道 砖墙封堵。 墓室平面

24、近方形，进深 4. 45、宽 4. 9、髙 3. 8米。其立壁髙 1.84米，顶部逐层叠涩圆 收，正中盖内径为 1.65米的封顶石。室内原 遍抹白灰作画，地面铺方砖。 石房为长方形，贴墓室后壁起建，亦以整 块石材组装，琐部侧边出沿，正面平齐，东西 长 3. 2、南北宽 2. 97、高 2. 18米。外表抹白灰 作画。石房门面内凹，两边为门柱、立颊，底部 有门槛、门墩，顶部门额与上额连为一体，上 B二六 “ 天赞二年 ” 墨书题记 图二九高逸图局部 84 额外凸，两侧雕饰门簪，中间 为对开的两扇石门 （ 图三四）。 石房内进深 2. 7、宽 2. 45、高 1.96米，四壁及顶磨光作画。 石房外

25、顶四角亦竖有石 雕彩绘方柱，上端支撑墓顶 (图三五）。由于石房是贴墓室 后壁而建，其转角两侧与墓室 立壁间石过梁减少到 4根，正 面两侧过梁下也加框设门（图 三六）。石房后回廊的消失及 其两侧的封闭，更加突出了对 墓室立壁以下空间的分割，使 石房外围格局，即前室与侧室 的独立存在更为形象具体。 (二）葬制 石房内贴西壁以花纹砖砌筑尸床，长 2. 45、宽 1.15、残高 0.06米。尸床上的成年 女性尸骨已被扰乱，根据迹象，其头向应朝 北，亦为单人葬。另据墓内残存木构件，可知 田 三高逸 图局部 石房内原有雕绘精致的木制小帐。 (三）随葬品 此墓因多次被盗，墓室及石房内的随葬 品损失殆尽。但在

26、墓道贴南壁 6. 3米深，距墓 门1. 2米处，发现打制石碑一通。石碑通体不 甚平整，碑首呈半圆形，碑身长方形，长 95、 图 三一 1号墓石 房内东壁 降真图 85 宽 45、厚 20厘米 (图三八）。倒扣的一面墨书 契丹小字，共 3行 9字，目前尚难解读 (图四 )。 (四）壁画 分布于墓室与石房内外的壁画，原面积 约 60平方米，现存近 30平方米，其中尤以石 房内的壁画最为精湛。 1.墓室壁画 绘于立壁的底层壁画，包括前室和南、北 侧室三部分，画面除顶部残存影作阑额外已 全部脱落，残片中见有人物局部线条，表明其 题材类似于 1号墓所推绘的生活场景。 叠涩顶部分遍施白灰，其四角至 墓顶封

27、石分别绘一道红彩，象征顶架。 圆顶封石绘大型团花图案，外围以五 瓣花组成花环，花红叶绿；中心为红、 黄彩晕染的莲花，花瓣呈双层交叠，花 蕊外层是七朵宝相花，中心为细腻的 团花纹样 (图三九 )。 2石房壁画 (1)外表壁画 石门装饰图案石门构件除黑色 门墩外遍施红彩。两扇石门上、中、下 及对角打有墨线，将门面由中心向四 外分为 8部分。上方楷书 “ 朱门 ” 、 “ 永 86 固 ” 四字，字口原贴金。 门额顶部白描莲花，花 蕊托火焰宝珠，两侧枝 叶卷曲。 东壁侍从图绘于 石门两侧。南侧男侍着 圆领紧袖白袍，腰系带， 淡红色裤，便靴。双手合 握于腰际。北侧男侍戴 黄色幞头，勾鼻，面部消 瘦。穿

28、浅褐色袍，束带， 着黑靴。双手拱于胸前， 神情专注 (图四一）。 南、北壁建筑影作 及壁画两壁顶部绘红彩阑额，转角处绘立 柱。北壁原有三人立像，因剥蚀仅余一人可 辨，系一女仆，其发际披肩，双目凝视，高颧 骨。穿右衽长袍，浅色内衣，系红带，穿黑靴 (图五三允 (2)内部壁画 东壁仆佣图石门内侧亦施红彩，门侧 壁面各绘一女仆。南侧为中年女性，梳披肩长 发，深褐色交领紧袖长袍，白腰带，黄靴。双手 持杯，此画留有明显的修改痕迹。北侧为少 女，秀发披肩，面颊丰满红润，着交领浅黄袍， 腰扎红条纹绸带 ,穿黑靴。手捧金盏 (图四二、 田三三 2 号墓 N庭与墓门 a三二 i号墓石房内顶部云鹤图局部 a三四

29、2号墓石房正面 B三六 2号墓石房正面南侧过梁下木门 内蒙古旗峰宝山辽營面墓 钃简报 五一 )。 西壁牡丹图画面下半 部漫漶不清。全图以绿叶簇 拥的牡丹为主题，白色花蕊， 浅红色花蕾及花朵。左右上 角以对称形式绘黄鹂、彩蝶、 蜻蜓(图四三 南壁寄锦图画面淸 晰，色泽如新。左上角黄地竖 框内有墨书诗词一首 征辽岁月深，苏娘僬 悴 难任 f 丁宁织寄迴 文 锦 ， 表妾平生缝绻心。 ”( 图四五 ） 画面景色秀丽，人物明艳，表 现出浓厚的生活气息（封 . 三 )。 画面共 7人交错排开。 中央位置的贵妇为画中主要 人物，梳蝶形双餐髻，满插金 钗，柳眉凤目，櫻桃小嘴，脸 庞丰盈。穿红花蓝地交领窄 袖

30、衣，红色曳地长裙外套蓝 腰裙，垂蝶结丝带，肩披淡黄 色回纹披帛。双臂微屈，右手 前指，左手持披帛。在诸女 族 拥中，显得雍荣华贵 (彩色插 页伍 :1)。 贵妇前侧侍立僮仆、女 侍各一。男值束发带巾，容貌 清秀。穿淡红色交领阔袖长 衫，黑色包边，白腰带，白裤， 素袜，系带软鞋。身前置挑 担，两端分挂包裹、盜盒。面 对女主人，躬身拱手，神态恭 谨，似在辞行。一侍女在男值 右侧，红衣蓝裙，右手前伸握 一卷锦帛，侧身顾盼主人，似 要将其交与男僮 (图四四 ） 女主人身后有 4名侍 87 B三五 2号墓石房顶上立柱 女，皆衣饰华美。前两人手捧笔、砚及包裹，侧 身对视相互交谈。后两人各端椅、盒侍立于旁

31、(彩色插页伍 :2;图四七）。众侍女仪容姣美， 婷婷玉立，其发型、装束与主人相似，但服装 的花纹、色彩各不相同。 背景是刻意描绘的树木。两丛修竹清秀 舒展 中间一株芭蕉绿叶肥厚，旁有新芽破土 而出；右侧苍柏挺拔，针叶叠族。由于采用了 晕染方法，其设色浓淡有别，层次分明，愈使 画面充满生机。 北壁颂经图画面局部漫漶，右上角竖 框内亦题诗一首 :“ 雪衣丹觜陇山禽，每受宫 闱指教深 ;不向人前出凡语，声声皆 是 念经 音。 ”(图四六 ） 图中绘有 2男 5女，中心人物 为颂经女子。此图描绘细致，其中诸女发型、 服饰，皆与南壁寄锦图不同，形成鲜明对比 (彩色插页陆）。 全图围绕颂经贵妇展开。贵妇云

32、鬂抱面， 所梳发髻的正面上下对插两把发梳，佩金钗。 弯眉细目，面如满月。红色抹胸，外罩红地毯 路纹宽袖袍，蓝色长裙，端坐于高背椅上，面 前置红框蓝面条案，上有展开 的经卷 ,案左置 88 高足金托盏，右侧立一只鹞鹉，羽毛洁白、勾 喙点红。案、椅下铺团花地毯，红边蓝地。贵妇 仪态典雅贤淑，左手持拂尘，右手轻按经卷， 俯首吟读，虔诚之态溢于言表 (封面）。 贵妇前侧并立 4人，前 2人为男吏，头戴 黑色展脚幞头，分着红色、深褐色衣袍，表情 谦和 （ 图四八）。后 2人为侍女，一人着红袍， 一人着浅色袍，均面向女主人拱手恭立 (图四 九 ) 贵妇身后侍立 2女，一持扇 ，一 捧净盆 (图五）。上述侍

33、女除持扇者梳双髻外，其余 发型均与女主人相同，着服亦为宽袖袍配长 裙，但在色彩渲染上突出了女主人衣饰的华 贵。 人物周围景致宜人。左下方有一太湖石， 一簇鲜花傍石开放。左上植棕榈一株，树干围 红色护栏。中间风竹挺拔 ,右侧垂柳摇曳，安 适恬静之情跃然壁上。 顶部花卉图红色为地，四角绘对称花 丼图案，中间为缠枝花组成的大型环状团花， 正中花蕊亦为精细的团花纹样。花卉茎干及 花蕊贴金，绿叶采用晕染法，富丽而具有层次 三七 2号墓平 、剖面图 图四一 2号墓石房外石门北侧男侍图 图四二 2号墓石房内东壁北侧仆佣图 图四三 2号墓石房内西壁牡丹图局部 图四四 2号墓石房内南壁寄锦图局部 图四五 2号墓

34、石房内南壁寄锦图墨书题诗 图四六 2号墓石房内北壁颂经图墨书题诗 90 图四九 2号墓石房内北壁颂经图局部 图五 石房内北壁颂经图局部 91 B五一 2号墓石房内 东壁仆佣图 (图五二 ） 四结语 宝山墓地坐落于阿鲁科尔沁旗西南界， 是契丹族繁衍发展的腹地。由此向西南约 30 公里，即耶律阿保机神册三年 （ 918年 )所建 的辽上京。墓地始建年代久远，以茔墙围护， 规模壮观。墓葬形制特殊，装饰华美，壁画绚 丽精致，因此宝山墓地是继该旗辽皇族耶律 羽之墓之后，契丹考古的又一重大发现。 (一 ) 大规模围建茔墙的契丹显贵墓地尚 为鲜见，其建筑年代应相当于其中最早的墓 葬时代。按 1号墓題记，墓主

35、下葬于天赞二年 (923年）。 2号墓出有契丹小字石碑，该文字 的创制年代晚于契丹大字（神册五年， 920 年），大约在天显元年 (926年 )稍前，由耶律 阿保机弟迭剌 （ 926年于东丹国左相任内病 故 )主持创制，故该墓晚于 1号墓。但从两墓 形制和壁画特点比较 ，二者年代相隔不远。又 据 1号墓所在东北侧位置判断，应有更早的 墓葬坐落于墓地的主要位置，因此墓地茔墙 的始建应早于天赞二年，这是迄今所确认年 代最早的契丹显贵家族墓地。 这种始于辽初或更早时期、在墓地外围 筑墙护陵的葬制，有别于契丹固有葬俗，类似 圈建陵墙的方式，在唐代皇室陵墓中已普遍 采用，宋代帝陵仍沿袭此制度。宝山建筑墓

36、地 茔墙，是受到唐制的影响。此外，墓地茔墙除 南门外，亦设东门，似与契丹人崇东的习俗有 关。 (二）以往对早期辽贵族墓的了解甚少， 宝山辽墓是目前所知最早的实例，因而极大 地丰富了原有 认识。这种结构特殊、装饰华丽 的墓葬以 1号墓最为典型。该墓采用砖雕、影 作仿木结构，所有建筑构件均饰以彩绘，墓门 外以门楼与侧墙组成门庭 *墓室内周壁彩柱 倚立，阑额环绕，斗拱高挑，宛若回廊 ;中间石 房作为冥寝，其外壁亦影作仿木结构。通过在 石房正面两侧过梁下设置木门，将石房外围 空间分隔，故在墓室内部的实际利用方面，于 石房正面及侧面划分出半封闭的前室和与后 回廊贯通的侧室，用以分放不同类别的随葬 品。而

37、在整体设计方面则反映出外有门庭，内 由前后两室组成，四周绕以回廊，并开设后门 92 的庭院宅第建筑形式。在建筑结构方面，以歇 山顶门楼为主体的门庭，较为直观地保留了 唐代式样，而过去对类似门楼或门庭建筑，一 直认为是在中期辽墓中才开始出现。又如墓 室周壁回廊柱头铺作栌斗上出梁头斫作耍 头、补间铺作作人字拱、柱间阑额等，与唐永 泰公主墓、西安薛莫墓 #见的仿木结构相似。 再有石房与墓室之间加设过梁及顶柱颇具创 意，是对墓葬内部行之有效的加固措施。此 内蒙古亦峰宝山辽養 墓发掘籣报 外，辽墓中建石房的例证甚少，这类墓年代偏 早，规格高，后逐渐消失。 (三）在残余随葬品中，较为重要的发现 是 1号墓

38、墓主身着丝织物残片上清晰的网络 印痕，据其锈迹可知为银丝编制。从局部编缀 结构看，网孔呈六边形，排列均匀。网络与面 具是用于契丹达官显贵的特殊葬俗，或只覆 面具，或网络与面具并用。在质地上分银丝、 铜丝网络及金、银、铜面具，这种区分大体与 墓主身分有关。目前所见 最高等级为陈国公主墓 随葬的金面具和银丝网 络 。很可能 1号墓银丝 网络与面具是共存的，但 在盗扰中面具难于幸免。 有关契丹这种葬俗，辽 史拾遗引文惟简虏廷 事实曰： “ 用金银为面 具，锦采络其手足。耶律 德光之死，盖用此法。 ” 耶 律德光系辽第二代皇帝， 卒于 947年。关于网络与 面具出现的时间，据以往 辽墓发现，曾被认为是

39、辽 中期或稍前，而这同 1号 墓的时代相差近百年。因 此，这一发现不仅大大提 前了契丹权贵丧俗中使 用网络的上限年代，也表 明该葬俗似可追溯到更 早的时期。 (四）题材丰富、绚丽 多姿的壁画是此次发拥 的主要收获。壁画采用多 种绘画技法，集浑厚与细 腻、素雅与浓艳、写实与 夸张于一体，描绘生动， 构图准确，表现出髙超的 艺术水准，是辽代初期的 93 五二 2号墓石房内顶部花丼图 田五三 1号墓石房外北壁女仆图 杰出画作。 在壁画中描绘的契丹族人物占相当比 例，特点是笔法简练、追求写实。以传说故事 为题材的画面则着重传统风貌，工笔细腻，色 彩浓 艳，极具观赏性。另外，壁画中对各种人 物的描绘均有

40、鲜明的时代特征。如 2号墓颂 经图中盛装女子，容貌丰润，发型讲究，着宽 大衣袍，尤如唐代仕女画翻版，而男吏所戴的 展脚幞头则为五代式样。同墓中的寄锦图及 1号墓降真图中的女子，其面容与发髻亦为 唐式风格，但在长裙外加套腰裙却属五代特 有款式。此外，画中案、椅等日用家具也更多 地含有五代特点。 两墓壁画所体现的丰富内容，充分展示 出辽初绘画艺术所取得的嗆目成就，它们既 保留了浓厚的唐代风格，又反映出五代的新 变化，由此形成不拘形式，博雅别致的画面。 这些壁画所表 现出的高超技艺与五代时期中 原等地绘画水平的发展相一致，对探讨晚唐 以后中国绘画艺术的发展弥足珍贵。 (五 ) 根据 1号墓题记，墓主

41、人名勤德，年 仅 14岁，系 “ 大少君 ” 次子。该墓位置居墓地 边缘，应属家族成员中的晚辈。 2号墓位置接 近墓地中心，墓主为成年女性，其下葬时间略 晚于 1号墓，有可能是 “ 大少君 ” 夫人之一。如 前所述，早在契丹建国初始便已存在的这种 茔区墓地，其中仅以少年勤德墓之豪华，并使 用髙规格银丝网络，即表明墓地主人身分的 显赫。当时正值契丹开国皇帝耶律阿保机在 位，因此这处墓地的归属便更为引人注目。 “ 大少君 ” 之称未见于史籍，类似称谓见旧五 代史。“ 阿保机凡三子，皆雄伟。长曰人皇王 突欲，即东丹王也 ;次曰元帅太子，即德光也； 幼曰安端少君 ” 。又契丹国志载 “ 太祖崩 于渤海

42、，述律后使少子安端少君守东丹 ” 。 上述记载皆言安端为 “ 少君 ” ，那么 “ 少君 ” 似 应是对辽帝嫡子的特殊称谓。 “ 少君 ” 之前冠 以大，应指 “ 少君 ” 排序之首，愈显尊贵，不言 姓氏名称似表明当时国人尽知。按其次子勤 94 德年龄推算 ,其时 “ 大少君 ” 若在世当在壮年。 以下笔者对墓地归属作初步探讨。 1. 上文引据史载安端少君被认为是阿 保机少子，有误。按辽史，安端系阿保机末 弟。天赞二年，阿保机 54岁，诸弟中除大弟剌 葛于神册二年 （ 917年）南奔被杀外，余皆在 世。以 “ 大少君 ” 推估年龄当与阿保机相差不 多。因此按其称谓、年龄及墓地规格看，宝山 不排

43、除是阿保机嫡亲墓地，甚至先茔的可能。 2. 阿保机称帝前，契丹为部落联盟统 治，首领称可汗，亦被视为契丹王，其权力几 经更迭，由最初的大贺氏到遥辇氏，最后为迭 剌氏取代，迄今我们对契丹早期这二百余年 历史知之甚少。按宝山墓地的大体年代上限， 很可能早到阿保机称汗至建国前这段时间 (90 916年 ），此前有钦德 (亦称痕德堇 )为 遥辇氏最后一位可汗。有关其卒年说法不一， 辽史 太祖纪载 “ 唐天复元年 （ 901年），岁 辛酉，痕德堇可汗殂 ” 。而五代会要卷二 十八、册府元龟卷九七一皆载梁开平间阿 保机率其妻及前王钦德贡献记事，说明钦德 在阿保机自立称汗后尚在。以钦德可汗之身 分，其后裔使

44、用此种等级规模的葬制是有可 能的。若此，其嫡长子被尊称为 “ 大少君 ” 也应 顺理成章。 发掘工作由领队齐晓光主持，参加人员 有盖志勇、丛艳双、敖力布、周兴起、白音、周 明。墓葬发拥期间得到赤峰市及阿鲁科尔沁 旗有关 领导和工作人员的支持与协助，在此 一并致谢。 执笔：齐晓光盖志勇 丛艳双 绘图：田丽 摄影：梁京明齐晓光 李逸友阿鲁科尔沁旗水泉沟辽代壁画墓文物 参考资料 1958年第 4期。 内蒙古自治区 文物考古研究所、哲里木盟博物馆 辽陈国公主墓，文物出版社 1993年。 旧五代史卷一百三十七外国列传第一，中华 书局。 契丹国志卷之 十四诸 王传东丹王传，上海古籍 内蒙古赤 _宝 山辽壁

45、匾 1发简 报 出版社 1985年。 辽史卷一太祖本纪上，中华书局。 (责任编辑：张小舟 ） Excavation of a Liao Dynasty Tombs Containing Mural Paintings at Baoshan， Chifeng,Inner Mongolia The Institute of Archaeology of Inner Mongolia CPAM of Alukertsin Banner The cemetery is a large enclosed graveyard of the Khitan aristocracy. In 1994, arch

46、aeolo gists excavated two of the tombs containing mural paintings. One painting bears the ink inscription of athe 2nd year of the Tianzan Reignw(923) the earliest date ever found in Liao dynasty tombs. Measuring 22. 5 m in length,Tomb 1 of a plan of a rectangle with rounded corners has a rectangular stone closet inside its chamber. All the walls of the chamber and the outside and inside walls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