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的民族国家”与“超前的民族国家”.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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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迟到的民族国家”与“超前的民族国家” 新德国问题主要是指德国1990年10月3日重新统一以后在改变了的国际体系中奉行什么样的外交政策,是接着坚持1949年以后西方一体化的根本方向,还是重蹈历史上德意志特别道路覆辙。关于它在后冷战时期的现实发展和理论探讨,已有专文论述过。这里主要着眼于新德国问题在21世纪的前景,拟从迟到的民族国家和超前的民族国家两个方面加以说明。(注:这是为庆祝中德建交30周年而撰写的‘新德国问题’探究三部曲之三;三部曲之一是‘正常化’的变更与‘连续性’的坚持——‘新德
2、国问题’现实探究,载于欧洲2023年第3期,第65—74页;三部曲之二是‘权力国家’乎?‘贸易国家’乎?‘文明国家’乎?——‘新德国问题’理论探究,载于国际政治探讨,2023年第3期,第62—70页。)一、迟到的民族国家所谓迟到的民族国家,是指德国迟至世界更迭以后的2023年,才真正发展成为一个正常的民族国家,即拥有内政和外交完全自主权的、统一的、既在客观上也在主观上获得国际同等的民族国家。从历史上和当今看,德国都是一个迟到的民族国家。与其
3、它世界大国比起来,它在国家发展和世界地位等许多方面都落在后面:它统一成为民族国家比别国晚,成为大国、工业国、殖民帝国或世界大国以及成为共和国或代议制民主国家也都迟于其它国家,因此,一种不想再异于他国的同等要求特别迫切与剧烈。这种同等要求,对于二战以后在美苏为首的东西方冷战背景下成立的西德来说,是其外交政策所要追求的实质目标,详细表现在争取国家主权独立和实现国家统一上;主权独立和国家统一对其它西方大国来说已是不成问题的现实,但对1949年建国的西德来说,却意味着要经验一场长达半个多世纪的长征。直到世纪更迭以后,德国才既在客观上、也在主观上实现了国际同等这一外交政策实质目标。另外,德国的同等要求不
4、仅限于主权独立和国家统一,而是还有一个更深的价值规范内核,即新建国家也要成为一个同其它西方国家一样的民主制国家。这事实上就是西德在1949年开启的两个长期历史过程:内政民主化(政治价值上皈依西方)和外交一体化(外交战略上皈依西方)。德国从政治价值上皈依西方,已经胜利实现了。首先,德国基本法为新建国家政体规定了不行更改的四项基本原则:民主制、联邦制、法治国家和社会国家原则,它们体现了西方国家政治制度的共同特征,即主权在民和天赋人权、法治和权力制衡。其次,1949年以后德国起先实行的政治制度,不论在同本国历史的纵向比较(如与魏玛共和国相比),还是同其它西方国家的横向比较(如与美、英、法政治制度相比
5、)上,都表现出自己显明的特点,如政党制度的宪制化、行政制度的总理原则、联邦制度的功能性联邦主义,等等。它们既适应了德国历史和政治文化特点的要求,在实践中切实可行,同时又进一步丰富了西方国家政治制度的一般理念与实践。第三,德国政治制度在实际运作过程中也出现了一些问题,譬如在行政权与立法权之间出现所谓宪法冲突;在司法权与立法权之间出现所谓宪法监督冲突等。这些问题是德国在非纳粹化的民主建构过程中遇到的前进中的问题,且都已有应对方案和措施,问题也都得到肯定程度的限制或解决。总之,二战以后德国西方化(或曰美国化)的非纳粹化改造获得了胜利,德国统一这么猛烈的社会政治震荡也没能动摇德国政治制度的根基。德国已
6、经成为一个与其它西方国家一样的正常的民主制国家了。德国西方一体化的其次个历史进程是从外交战略上皈依西方,它的实现犹如前者一样也是大势所趋,西德必需在外交政策上一边倒,加入以美国为首的西方阵营;然而,西德并不是一个只能/会对国际体系作出机械反应的被动客体。如何决策,西德是有肯定选择余地的,特殊是要处理好其外交政策的三大冲突或平衡问题,即对法关系和对美关系之间的平衡;国家利益(加入西方一体化)和民族利益(德国统一)之间的冲突;对苏关系与对西方盟国关系之间的冲突。西欧/方一体化政策是西德开国总理阿登纳从1949年至1963年14年执政时期的一项主要外交政策,政策的重点是法国。这既是地理与历史因素之须
7、要,也是法国二战以后在四大战胜国中持最强硬的德国政策确定的。阿登纳将政治是可行性艺术奉为其外交政策行为准则,从西德所处地位的现实可能性动身,按部就班、适度敏捷、着眼于发展地选择最佳可行性道路,从参与鲁尔国际署到欧洲煤钢共同体,从加入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到参加创建欧洲经济共同体等;阿登纳不仅一步一步地实现了本土的主权同等和全面复兴,而且还为德法和解以及促进西欧一体化事业发展作出了不行替代的贡献。西欧/方一体化政策要求西德必需同时处理好其国家利益同民族利益的冲突以及发展对苏关系同发展对西方盟国关系之间的冲突,因为,德国统一目标随着西方一体化政策的胜利不是更加接近而是更加遥远了;同苏联改善关系也引起西方
8、盟国,特殊是美国和法国的种种疑虑与担心。这些冲突在东西方两大集团对峙的冷战条件下不行能根本解决,勃兰特政府的新东方政策只能是对阿登纳的西欧/方一体化政策进行补充、而不是替代;与东德建立和发展关系必需在牢牢立足于西方联盟的前提之下;处理对苏关系,西德也必需首先坚决不移地维护西方联盟的总体利益和团结,然后再谨慎而又不失主动地发展对苏关系。德国的西方政策是其安家立命的根基,即使1990年德国统一,也不是走中立化道路,而是接着立足于欧盟和北约,充分说明白这一点。法国和美国关系出现冲突与裂痕,譬如法国退出北约军事一体化等,使德国的西方联盟政策陷入一种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阿登纳总理在执政后期失去了对法、对
9、美关系的平衡,他过分靠向法国戴高乐,不仅得罪了美国,还激化了二战以后德国(同英国一样!)始终存在的所谓较为亲法的欧洲派(戴高乐派)和较为亲美的大西洋派之间的冲突。这两派之间的争斗,从来没有停止过,德国1990年重新统一以后照旧如此。但是,德国统一却使原来德国的国家利益与民族利益之间的冲突得以彻底解决,德国获得了其内政、外交的完全自主权。值得留意的是统一德国对东欧政策,德国闻名国际政治学教授海尔加·哈甫腾多恩(HelgaHaftendorn)认为:德国的东欧政策已经随着冷战结束而出现质的新改变,即已处在与德国的西欧政策同等重要的地位。应当重申的是:地理和历史是确定一国外交政策恒定不
10、变的因素,德国地处欧洲中心的地缘政治形势对其外交思想影响是有持续性的,俾斯麦开创的德国东方政策与西方政策平衡贯穿的传统同样具有持续性。然而,另一方面也应看到:二战以后西德外交政策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已经逐步形成新的传统,即立足西方;经贸立国;谅解、合作与多边主义;优先采纳非军事手段解决国际冲突等。问题在于,在冷战结束、德国统一的全新的历史条件下,德国外交政策的老传统是否会盖过新传统,1949年起先的同时含有两个历史进程的西方一体化胜利实现以后能在21世纪接着坚持和获得巩固吗?关于德国西方一体化的巩固问题,可以从德国外交决策和国内社会基础等方面来看。在外交决策的理论层面上,德国在后冷战时期对新世界政
11、治结构模式的根本看法是复合性相互依存;德国不仅属于这种世界相互依存体系,而且对它的依靠程度很高;德国的地理位置、经济与平安利益结构等确定了任何国际危机都会干脆而深刻地危及它的利益,因此,德国对于国际社会的平安与稳定极为关注,其大国作用的设计和发挥也是以此作为主导。在德国外交决策的操作层次上,已经出现了愈来愈国际化、特殊是欧洲化的趋势。随着德国社会生活愈来愈与欧洲一体化紧密融合,德国的欧洲政策已经成为一项应有尽有的首要任务,对原有外交决策结构进行调整与更新就势之使然了。德国联邦议院设立欧洲联盟事务委员会,就是这方面的重要举措,对于加强外交决策的民主合法性也意义重大。不仅德国的外交决策发展欧洲化,
12、德国二战以后实行的社会市场经济也出现了欧洲化趋势,马克体系欧洲化就是一个典型事例。德国市民社会在历史上的蜕化,曾为希特勒纳粹主义产生打算了社会温床。这是德国历史学泰斗弗里德里希·麦乃克(FriedrichMeinecke)1946年提出的尖锐命题。依此思维逻辑,二战以后德国市民社会的形成与发展,也为非纳粹化的西方式民主制度建成与巩固供应了社会基础。德国市民社会及其民主政治文化的建构大约经验了二、三十年时间,到20世纪70年头以后才逐步获得巩固。德国外交政策连续性的国内基础,还包括德国政治精英和广阔民众对西方一体化外交政策的看法,在这方面,学者和政治询问者以及执政党和反对党具有举足
13、轻重的影响。他们在外交决策与实施过程中的各自角色与地位不同,所关注的问题和所供应答案的角度也迥然有异;但是,他们对统一德国外交政策取向的看法有一个公分母,那就是赞同德国实行多边主义外交政策,主见德国接着在现有一体化机构(特殊是欧盟与北约)中发挥作用。总之,德国对新世界政治结构的根本看法,它在外交决策上的欧洲化趋势,德国市民社会、利益多元主义和民主政治文化的发展,国内对实行西方一体化和国际多边主义外交政策的广泛共识等,都保证了统一德国外交政策的连续性。诚然,统一德国在后冷战时期已经突破曾坚持几十年之久的军事克制政策,不再将运用武力和参加北约辖区以外世界范围军事维和行动视为禁区,招来世人极大关注甚
14、或担心。突破军事克制禁区,是德国外交政策在后冷战时期发生的重大改变;这一改变属于德国外交政策正常化范畴;这种正常化的变更与1949年以后德国外交政策连续性的坚持具有高度实质上的一样性,即争取德国同等目标的实现;同等目标具有客观的和主观的意义,客观意义上的同等目标已经伴随德国主权独立和国家统一而告实现;主观意义上的同等目标,主要是德国通过对克制文化进行反思,在1998年上台执政的红绿联合政府领导下突破原来禁区以后实现的。以2023年9·11事务以后德国联邦国防军参与国际反恐斗争为标记,德国始自1949年的以同等为实质目标的正常化长征宣告结束。二、超前的民族国家德国迟到2023年,才
15、发展成为一个与其它国家一样的正常的民族国家。然而,当它已将担当将来责任置于首要地位时,它是以一个超前的民族国家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所谓超前的民族国家,是指作为民族国家的德国这时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而是超现代意义上的民族国家(注:国际上流行的概念是后现代民族国家或后(现代)民族(国家)性(postmodernerNationalstaat,postnationaleldentitaet),如德国历史学教授格特弗里德·尼德哈特(GottfriedNiedhart)1997年撰写的一篇题目就是:德国外交政策:从有限主权的部分国家到后现代民族国家(载于AusPolitikundZeit
16、geschichte,B1-2/1997,S.16ff)。他认为:在欧洲大国圈子中,德国所体现的后现代民族国家形式最为发达。前荷兰驻波恩大使也持这种观点,并曾呼吁:德国应坚持其后民族国家取向;其它国家不要干扰这一进程,而应效仿德国人做法,也致力于发展自己国家的后(现代)民族(国家)性。我在这里采纳超现代说法,意思同后现代说法一样,只是想强调德国走在别国前面的超前现实,与迟到的问题形成对比。)对外奉行的不是现实主义的权力国家外交政策,而是具有文明国家内核的贸易国家外交政策。详细来说,在2023年9·11恐怖攻击事务以后世界历史发展新时期,统一德国外交政策的新任务是国际秩序政策;德国
17、已经成为西方继美国之后或不同于美国的国际秩序政策最重要的行为体。1、德国21世纪外交政策新任务德国21世纪的外交政策新任务是国际秩序政策(internationaleOrdnungspolitik)。它是德国在2023年9·11以后世界历史发展新条件下提出的,同德国闻名国际政治学教授汉斯·W·毛尔(HannsW.Maull)10年前提出的国际政治文明化具有干脆联系。毛尔在1992年提出国际政治文明化的干脆历史背景是:国际形势巨变、苏联解体、冷战结束。在他看来,它们不仅宣告二战以后时期的结束,而且还意味着17世纪以来形成的民族国家世界体系的终结。因此,对
18、国际政治一系列现实主义的传统观点、看法、概念如民族国家主导、主权独立至上、权力与利益追逐、军事平安优先、外交政策脱离社会等已经不合时宜,由此而来的国家平安战略方案如均势、遏制、威慑等也急需修正。总之,必需对国际政治和外交政策进行新思维,首先打破国际政治孤立性看法,从政治的整体性(即国内政治和国际政治面临同样的挑战!)动身,致力于实现国内和国际政治两个文明化。(注:毛尔在他1992年发表的论德国新的文明国家外交政策中,提出14条论纲。这是第1和第2条论纲内容。详见HannsW.Maull,ZivilmachtBundesrepublikDeutschand-VierzehnThesenfuere
19、ineneuedeutscheAussenpolitik,in:Europa-Archiv,Folge10/1992,S.269—270.)同国内政治文明化已在世界上获得很大发展相比,国际政治文明化进程艰难而缓慢,地区发展也很不平衡。尽管如此,毛尔对国际政治文明化的发展前景是抱乐观看法的,认为冷战结束为之供应了前所未有的历史机遇;必需将国内社会、政治文明化进程转向国际政治领域,致力于国际政治的和平化、法制化、民主化和公正合理化。(注:详见毛尔论纲4,第271—273页。)然而,2023年发生的9·11恐怖攻击事务打破了10年前这种志向主义的乐观设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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