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对日本经济的影响及启示0225.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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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新冠肺炎对日本经济的影响及启示【摘 要】突发大规模疫情会影响一国的消费、生产及投资,在造成一定经济损失的同时对一国经济发展造成冲击。新冠肺炎始于中国(武汉),波及全球30多个国家,日本作为中国以外疫情最严重的国家,经济也将遭到一定程度冲击。从短期来看,无论是旅游业发展,还是2020年东京奥运会如期举行与否,都将对日本相关产业发展及国家形象确立带来影响。而GVC视角的分工合作,使得产业机械等企业面临严峻形势。于长期而言,综合考虑中国经济恢复速度,全球疫情发展程度以及日本国内应对实力等,新冠肺炎对日本经济尤其是贸易及投资的影响不会太大。而为了缩小新冠肺炎疫情波及范围,日本在防控疫情,支援企业的同时
2、,更应该与中国携手合作,以此降低疫情对本国乃至全球经济的影响。【关键词】新冠肺炎;中日;GVC;影响【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后期资助项目“日本环境保护战略演进与实践成效研究”(17FGJ011)辽宁省经济社会发展研究课题“一带一路下辽宁省扩大与日韩经贸合作促经济增长路径研究”(2019lslktyb-091)辽宁省社科规划基金重点项目“辽宁全面融入一带一路建设推动全面开放、实现全面振兴的思考和建议”(L18ALW011)引言21世纪初,全球经历了“SARS”、“H1N1流感”两次突发大规模疫情,给全球经济活动、经贸往来等造成巨大冲击。从前两次疫情的经验教训来看,突发大规模疫情一方面会造成人
3、员的重大伤亡,另一方面会对正常的社会生产生活造成巨大影响,而该种影响波及国家经济发展、人民生活水平等各个层面,甚至于比金融危机、自然灾害更加严重。目前,全球正经历第三次大规模疫情新冠肺炎,且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范围蔓延的态势仍不明确。在经济全球化不断深化,各国(地区)积极融入全球价值链的背景下,此次疫情势必会对全球以及各国经济带来冲击。鉴于此,本文分析新冠肺炎对日本经济的影响。从日企在中国(武汉)状况、旅游业现状、GVC视角等层面,阐述新冠肺炎蔓延期间日本经济发展现状。并在此基础上,具体分析新冠肺炎疫情对日本旅游业、GVC视角下汽车等相关产业、2020年东京奥运会举办与否的影响。最后,在总结日本
4、政府应对措施的基础上,提出中日应携手应对疫情,最大程度减轻其经济影响。一、新冠肺炎情况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简称,新冠肺炎)是由新型冠状病毒感染导致的肺部炎症,世界卫生组织(简称,WHO)将此次病毒命名为2019-nCoV。截至2020年2月25日,全世界确诊的新冠肺炎患者数据,中国有70637人,日本414人。排在世界第三位的是韩国数据,第四位意大利(75人),第四位为泰国(34人)资料来源:https:/www.asahichinese-,中日两国新冠肺炎发生状况处于突出状态。于中国而言,湖北是其主要爆发地,占比80%以上。从日本来看,最近一周的流行情况尤其令人担忧,安倍晋三2月16日下午在
5、首相官邸主持了一场专家组会议,会议指出日本目前已经进入到新冠肺炎疫情“发生的早期阶段”。但是,疫情正转向蔓延期。日本国内从南到北多地出现确诊病例,并且北海道、东京都、千叶县、神奈川县、爱知县与和歌山县等6个地区出现多名“感染路径不明患者”,加之新冠肺炎具有无症状感染者,潜伏期较长的特点,防疫形势越来越复杂。目前来看,日本新冠肺炎人数已达数据。日本新冠肺炎患者可以分为以下几类,邮轮感染、检疫官、国家及地方政府官员感染、包机、来自中国的旅客、其他国内感染者。其中,游轮感染者最多,目前已达数据。武汉包机回国人员,感染者达15人。真正国内感染者,为数据,仅从感染人数来看形势比较乐观。表1 日本国内确诊
6、人数表(2月18日下午8点后)邮轮692检疫官、国家及地方政府官员6包机15来自中国的旅客12其他国内感染者135合计838资料来源:https:/www.asahichinese-尽管邮轮的肺炎得到有效控制,未明显波及日本国内,且日本国内感染者总数在可控范围内。但是,日本新冠肺炎的发展仍有较多不确定性。从中国经验来看,新冠肺炎的攻击对象以中老年为主,而日本作为世界上老龄化最严重的国家,2018年65岁以上人口比例达28%资料来源:根据国立社会保障人口問題研究所202年版人口統計資料集(年齢別人口)整理。,而这提升了新冠肺炎冲击的严峻性。此外,日本人口密集,更加剧传染的风险。而目前,包括日本天
7、皇寿宴在内的集聚性活动的举行同样使得日本新冠肺炎疫情。二、新冠肺炎下日本经济发展现状新冠肺炎影响下,中国日企状况、日本旅游业发展现状以及全球价值链视角的日本产业发展现状,对日本经济影响明显,值得具体阐述与分析。(一)中国(武汉)日企状况新冠肺炎对日本经济的影响,不仅仅体现在对国内经济的直接冲击,其对外直接投资企业的运营状况也是其直接体现,尤其是在中国(武汉)的企业。首先,从全国范围看。根据TSR企业数据库和Dun & Bradstreet企业数据库,日资超过50%控制权的企业,中国目前共有1891家日本企业,设有4380个机构。从产业类别来看,制造业企业数量最多。共有2187个(占49.9%)
8、,达到半数。在全中国,机构数量最多的是批发业(耐用消费品),共有716个(占比16.3%)。从中可以看出汽车和电机大企业对中国市场的重视。其次是信息处理服务、广告代理等业务相关服务业,共有机构456个(占比10.4%),电器机械设备制造业415个(占比9.4%) 资料来源:東京商工(TSR),https:/www.tsr-net.co.jp/。当前,中国由于新冠肺炎的影响,包括汽车、电子等在内的行业出了一段时间的待工停产。尽管随着疫情逐渐得到控制,全国企业逐渐开始复工,但是截至2月21日,全国各省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的平均复工率不到60% 资料来源:根据国家工信部、各省工信厅网站等整理。由此,引领
9、日本经济的汽车等相关行业将受到一定的冲击。其次,从武汉市来看。驻汉的日本企业有39家,并设有45个机构。就产业类别来看,运输设备制造业企业数量最多,涵盖耐用品的批发、运输和仓储等多种业务。进入武汉的45家日资企业中,按产业分类最多的是制造业,共有22个机构(占比48.8%)。行业领先的汽车和零部件、大型电机企业在武汉设有生产基地。其次是批发行业的9个机构(占比20.0)和服务行业的6个机构(占比13.3)。图2 进入武汉的日本企业按行业分类机构数量占比武汉市作为此次新冠肺炎的主要爆发地,在3月10日24前不得复工,以上驻汉日企亦将受到直接影响,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处于待工停产状态。 综上,无论是全
10、国范围还是仅就武汉市而言,新冠肺炎的发生都对日本企业造成冲击,直接影响日本经济。(二)日本旅游业现状中国是日本境外游客第一大来源国,如图1所示,根据日本政府观光局的数据显示,2008年金融危机冲击过后经济日渐复苏,自2010年至2019年,中国访日游客数量总体呈上涨趋势,2019年游客数量达959.44万人。2020年1月份的游客数量为92.48万人,同比增长22.58%。按照往年经验该种态势会持续,2月份将是中国游客出行的小高峰期,赴日游客规模亦较为可观。图1 2010-2019年中国访日游客数量(单位/万人)资料来源:根据日本政府観光局(JNTO)数据整理。但是,随着新冠肺炎在中国春节期间
11、扩散,中国赴日游客数量锐减。特别是,中国的旅行社团体旅行暂时中断。据日本旅游行业协会的调查结果显示,原本1月27日开始到3月末,计划通过团体旅行到日本旅游的中国游客或达到40多万人次,但目前这些旅行几乎被全部取消1。 此外,新冠肺炎在全球多个国家蔓延的形势以及日本国内疫情发展的不确定性,亦对日本旅游业造成双重夹击。全球赴日游客数量持续降低,日本旅游业遭受严重冲击。从早期数据来看,如图2,2010-2019年全球赴日游客增长率总体呈倒“U”型波动,2015年以来增长率持续下滑,2019年增长率仅2.21%,并图2 2010-2019年全球访日游客增长率(单位/%)资料来源:根据日本政府観光局(J
12、NTO)数据整理。且2020年1月增长率为-1.1%。同样,在该种态势以及新冠肺炎的影响下,增长率维持负的状态已成为现实。其中,韩国是日本境外游客第二大来源国,而近期在历史遗留、领土争端等问题的影响下,日韩关系一度恶化,导致韩国访日游客骤减,日本政府观光局数据显示,2019年韩国访日游客同比下降25.90%,2020年1月同比下降更达59.40% 资料来源:https:/www.jnto.go.jp/jpn/statistics/data_info_listing/index.html。目前,韩国已成为继中国、日本之后,新冠肺炎疫情最严重的国家。由此,在以上事件的双重作用下,韩国赴日游客将出现
13、大幅下降,日本旅游业受到波及的程度也不断加深。 由此,在经济全球化以及疫情全球蔓延的形势下,日本旅游业遭遇国内国外多重打击。(三)全球价值链全球价值链(Global Value Chain,简称GVC)是当前世界经济发展的重要特征,日本作为世界第三大经济体,一直致力于在全球范围内寻求架构生产、采购、分销网络化格局的区位优势,以实现全球扩张。全球产业链分工合作最重要的一个特征是产品的生产由多个国家共同完成。于中国而言,不同行业中日本对其要素禀赋定位有所差异,但生产加工的角色必不可少。由此,中国成为日本全球价值链中重要一环,中日GVC分工可借助“微笑曲线”进行全面阐释,中国处于“微笑曲线”的中低端
14、,发挥加工组装作用,日本处于“微笑曲线”的两端,日企向中企提供尖端零部件,中企完成产品生产,产品再供中国、日本及全球消费市场。在此基础上,日本相关企业处境较为严峻。从全国来看,中国工厂因新冠肺炎出现大规模停工且不能及时供货的状况,这使得日产位于日本九州地区的汽车工厂停产。同样,丰田在日本爱知县的发动机工厂也因中国供货中断出现部分生产线停工。由于零部件短缺,现代和雷诺停止了在韩国的生产,菲亚特停止了在塞尔维亚的500L的生产。从武汉来看,其作为中国钢铁冶金、半导体和光学产业以及汽车产业的重要生产基地,同样是本次疫情的漩涡中心。武汉工厂大规模停产,同样波及到产业链上的相关企业。日产与中国合资公司“
15、东风汽车”的4家工厂开工延期。而该种影响对“零库存”的企业而言更为致命,实际情况是目前相当一部分企业学习并实践丰田“零库存”管理经验,没有库存且缺乏及时供货,对企业生产运营的消极影响立竿见影。于日本企业而言,由于中国产业链环节的中断,其目前也面临生产中断的考验。三、新冠肺炎对日本经济的影响目前新冠肺炎已从中国扩散到日本、韩国、新加坡、美国等20多个国家,新冠肺炎的扩散对人员交流、GVC以及产品贸易等产生直接影响。于日本而言,该种影响将是由内及外,由全球到国内的。由此,新冠肺炎对日本经济的影响可从宏观、中观、微观三个层面着手,从短期及长期两个角度进行分析。(一)新冠肺炎对日本经济的短期影响短期来
16、看,新冠肺炎会给日本经济带来明显影响。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首先,从旅游业方面来看。新冠肺炎期间,跨境旅日人数骤减,尤其是中国和韩国游客,直接影响日本旅游收入,造成旅游收入大幅减少。而即便新冠肺炎结束后,消费者处于谨慎心理,短期内旅日积极性也将受挫,旅日游客数量将持续低迷。当然,随着新冠肺炎在日本的国内的传播,跨区旅游也将受到一定影响。由此,对于日本而言,新冠肺炎期间以及新冠肺炎余热都将对其旅游业产生较大冲击。近期来看,3、4月份日本樱花季即将来临,往年春暖花开的季节是日本旅游高峰,且相较而言,各行业收入都会出现一定幅度上升。而疫情之下,不仅难以出现旅游高峰,甚至远低于正常流量,这对旅游业的影
17、响不言而喻。当然,对疫情旅游业的影响不仅仅是表面的收入问题,更涉及具体行业的发展。第一,酒店行业。奈良县旅馆酒店生活卫生同业组织数据显示,受新冠肺炎感染扩大影响,1月27日-2月14日县内38家住宿设施1万6223人次取消住宿,取消金额约1亿3千万日元2。由以上数据可知,仅县域酒店行业损失就达上亿日元,全国范围的酒店行业将遭受更大规模的冲击。第二,交通行业。航班减半或停运。日本航空公司与全日空公司4日宣布,截至3月底部分中国航班将停运。预计日航的中国航班将减半,而全日空停运范围或将更广3。当然,从交通运输与经济发展关系的角度出发,航空运输遭到冲击必然会波及到其他行业,影响其成本等。第三,零售行
18、业及饮食行业。总体来看,一方面,零售行业库存积压,短期内会使相关企业成本和资本压力骤增。另一方面,销售收入大打折扣。以日本药妆业为例,据2018年对中国游客的一项调查,3306人中人均化妆品消费54224日元,2083人中人均医药品消费23490日元,而根据目前游客状况,该行业销售收入大幅缩减已成既定事实。饮食行业同样面临困境,例如,糕点“白色恋人”,鉴于受到新冠肺炎感染扩大影响,预计游客销售额将减少,即使长期停止销售也不会出现供应不足的情况。因此宣布停产30天4。综上,无论是旅游业还是酒店、交通、零售及饮食等具体行业,一定时期的停摆必然伴随产业发展、人力资本等问题。其中人力资本问题首当其冲,
19、一方面是,员工休假薪酬问题。若带薪休假,则会加重相关企业运营负担。尤其是在无法实现盈利甚至难以正常运营的情况,企业成本负担将较重。另一方面是,预防员工感染的防疫对策成本增加。与此同时,在以上既定事实的前提下,根据日本观光厅2019年10-12月中国游客平均消费额约21.1万日元推算,目前仅中国游客消费就损失800多亿日元。日本商工会议所公布的调查结果显示,超6成中小企业称当前或未来的业务发展受到新冠肺炎疫情影响5。其中,商品订货量减少、中国游客消费营业额减少占比达61.8%。而据日本第一生命经济研究所经济调查部首席经济学家永濱利廣预测,如果新型冠状病毒的影响达到SARS的程度,仅旅游需求的减少
20、就会使GDP下降5270亿日元左右,其中近三分之二的原因是受冠状病毒的影响而减少的6。与此同时,世界经济论坛2017年旅游业竞争力报告显示,日本旅游业收入占GDP的比重为2.6%。由此,旅游业的大规模停歇,必将对GDP带来冲击。此外,从旅游形象来看。新冠肺炎在日本发生早期,政府采取堵截方式防止肺炎扩散,将3700多名游客隔离在“钻石公主”号邮轮上的做法受到较多质疑,随着游轮确诊病例的上升,乘客每6人就有1人感染,日本处于国际舆论的风口浪尖,这对于日本未来旅游形象的确立是十分不利的,更对国家形象带来不良影响。而众所周知,国家形象作为一国软实力又与经济发展息息相关,良好的国家形象容易被吸引和信任,
21、降低一国降低国际化战略的外部成本,进而对一国贸易、投资等产生影响7。总结来看,短期内旅游业归根结底是影响了消费,而在新冠肺炎疫情扩大的形势下,预计日本个人消费和生产将下挫,2020年一季度可能也将呈现负增长。其次,从GVC方面来看。新冠疫情对日本经济的影响,涵盖两个层面。第一,直接影响。中国新冠肺炎直接影响日本企业。前文已经对中日价值链分工进行了分析,中日在相关产业产品生产上扮演不同角色,而中国角色的短期缺失,在影响日本相关产业的同时,也会波及全球经济。于日本而言,在其机械产业五大构成中,除武器生产外,汽车等运输工具、家电等电子产品、相机等精密机械、机床等产业机械都和中国有密切合作,且均采用流
22、水线方式。因此,新冠肺炎为中国经济带来任何“风吹草动”,日本经济便会受到影响。目前日本汽车产业已受疫情冲击。一方面是中国企业提供组件因疫情受阻,另一方面驻武汉企业短期内难以向日本汽车产业提供组件,且日产、本田的合资伙伴东风汽车主要位于湖北及武汉,因此日本汽车制造商受到的影响更大。此外,日本相关企业为了防止自身大规模停产,会寻找新的合作方供货,但是短期的变更以及未来合作的不确定性必会造成采购成本的增加。第二,间接影响。经济全球化背景下,中国在世界经济中的地位日渐提升,目前中国作为全球33个国家的最大出口目的国和包括美国在内的65个国家的最大进口商品来源国对世界经济具有重要影响8。与此同时,日本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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