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法视野下的美国未成年人检察制度:兼谈对我国未检的借鉴与反思.p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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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兼谈对我国未检的借鉴与反思兼谈对我国未检的借鉴与反思比较法视野下的美国未成年人检察制度比较法视野下的美国未成年人检察制度张鸿巍张鸿巍 教授、博士(后)教授、博士(后)广西大学教授、南宁市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美国山姆休斯敦州立大学刑事司法学博士日本龙谷大学矫正保护研究中心博士后汇报要点美国未成年人检察制度之理念及溯源美国未成年人检察之机构设置与管辖范围美国未成年人检察之程序概说美国未成年人案件之移送模式与检察官角色 对我国未成年人检察的借鉴与反思美国未成年人犯罪与偏差概览“全美犯罪调查”(National Crime Survey)显示,未成年人严重暴力犯罪在1973-1989年间保持相对稳定。
2、1未成年人犯罪与偏差,特别是未成年人暴力犯罪的拘捕数量之后开始显著攀升,至1994年前后达至顶峰。其后开始稳步减少,到2004年时未成年人的拘捕数比1994年相比下降了近五成(49%)。2据美国司法部“少年司法与未成年人犯罪预防署”(Office of Juvenile Justice and Delinquency Prevention,简称OJJDP)在2004年未成年人逮捕情况(Juvenile Arrests in 2004)中公布的数字,2004年全美共拘捕220万未成年人,几占同期所有逮捕数量的六分之一(16%)。3同期全美十八周岁以下未成年人为7,330万人,占总人口的四分之一(
3、25%)。4与其在总人口中的比例相比,未成年人在拘捕总量中的相应比例并不过分悬殊,这在一定程度上亦表明美国未成年人犯罪与偏差的绝对数量控制在相对稳定的区间内。目前,美国未成年人犯罪大体处于近20年来最低点,其它来源的数据也同样佐证未成年人因其违法行为遭受拘捕的数量及比例并没有随美国未成年人人口的增长而升高。1Krisberg,Barry.(2006).RediscoveringtheJuvenileJusticeIdealintheUnitedStates.InJohnMuncieandBarryGoldson.ComparativeYouthJustice(edited).London,UK
4、:SagePublications.P.11.2Snyder,Howard.(2006).JuvenileArrests2004.Washington,DC:OfficeofJuvenileJusticeandDelinquencyPrevention,U.S.DepartmentofJustice.3Snyder,Howard.(2006).JuvenileArrests2004.Washington,DC:OfficeofJuvenileJusticeandDelinquencyPrevention,U.S.DepartmentofJustice.4TheFederalInteragenc
5、yForumonChildandFamilyStatistics.(2006).AmericasChildreninBrief:KeyNationalIndicatorsofWell-Being.尽管美国未成年人犯罪与偏差情形总体趋缓,但在某些犯罪领域,特定未成年人犯罪仍呈高发态势,尤其是不绝于耳的校园枪击案件更是成为减缓未成年人犯罪与偏差状况的冥顽固石。六成四(64%)的案件中,未成年犯不满十六周岁;而女性参与其中的比例更增至两成八(28%)。1未成年人犯罪与偏差所带来的不仅仅是对少年健康成长和社会治安的隐忧,还包括其直接造成的经济损失及政府和民间组织在救助与矫正其偏差所花费的巨额开支。据美
6、国“儿童安全网络经济与保险信息中心”(Childrens Safety Network Economics and Insurance Resource Center)估计,由未成年人暴力犯罪所引发的医疗费用高达近60亿美元。21Stahl,Anne.(2006).PersonOffensesinJuvenileCourt,19852002.Washington,DC:OfficeofJuvenileJusticeandDelinquencyPrevention,U.S.DepartmentofJustice.P.7.2TheBoyScoutsofAmerica.(2007).Juvenile
7、DiversionPrograms:SuccessfulLocalCouncilImplementationThroughScoutreach.RetrievedNovember16,2007,fromhttp:/www.scoutreachbsa.org/resources/11-308/index.html.美国未成年人检察制度之理念及溯源(一)“国家亲权”理念与“儿童最佳利益”原则1、“国家亲权”理念2、“儿童最佳利益”原则(二)未成年人检察之理念(三)检察官在美国少年司法中之角色衍变1、美国未成年人检察制度之演变2、美国少年司法对“社区检察”之引介(一)“国家亲权”理念与“儿童最佳利益
8、”原则 在“国家亲权”理念与“儿童最佳利益”原则影响下,美国未成年人检察制度在未成年人权益保障及未成年人犯罪与偏差预防、呈请与起诉方面作用日渐明显。与此同时,其面临的挑战亦与日俱增。美国地区检察官协会(National District Attorney Association)前副主席詹姆斯A.巴克斯托姆(James A.Backstrom)对此曾不无感慨道,“少年司法乃今日美国检察官经办的最具挑战性且错综复杂的领域”。11Backstrom,JamesandGaryWalker.(2006).Celebrating100YearsofJuvenileCourtsinMinnesota:Th
9、eRoleoftheProsecutorinJuvenileJustice:AdvocacyintheCourtroomandLeadershipintheCommunity.MitchellLawReview,Vol.12,P.963.1、“国家亲权”理念在欧美诸多未成年人保护及少年司法学说中,“国家亲权”(parens patriae)无疑是最重要的理论之一。“Parens patriae”直译为“国家父母”,也常被翻译为“国亲”、“国家监护权”、“政府监护权”、“父母代位权”、“祖国之父”及“君主父权”等等。该词源自拉丁语,最初系古罗马时期向在维护国家安全与领土完整等方面作出了杰出贡献的
10、统治者表示敬意的头衔。1Garner,BryanA(editor).(2004).BlacksLawDictionary(8thedition).St.Paul,MN:WestPublishingCompany.P.1144.依美国布莱克法律词典(Blacks Law Dictionary)解释,国家亲权主要有两方面的涵义:其一,作为主权行使者,国家应竭尽所能向无法照顾自身之公民提供保护;其二,作为法则,政府有责任代表公民特别是那些处于法律弱势(legal disability)的公民提起有关诉讼。就后者,布莱克法律词典特别强调,一般情形下国家不得为其公民代行检控,除非国家可从该案件中获得利益
11、。1尽管“国家亲权”并非专为未成年人保护及少年司法所独创,但这并不妨碍其为美国少年司法最基本的指导原则。这一理念虽然后世历经冲击与质疑,仍不失为美国未成年人保护的金科玉律,备受推崇并影响至今。“国家亲权”理念核心涵义在于当未成年人的父母或监护人不能保护未成年人合法利益时,国家有义代位保护未成年人,其精髓在于其以“保护”优于“刑罚”的立场来处理问题少年之犯罪与偏差问题。2、“儿童最佳利益”原则由“国家亲权”延伸出去,维护“儿童最佳利益”(best interest of child)为美国少年司法与未成年人检察的具体指导方针,为家庭法及少年法中有关少年、儿童议题的核心原则。所谓“儿童最佳利益”系
12、指鉴于未成年人年幼无知的现实,国家应提供有效的抚育、教导及矫正等措施对其进行纠偏的保护原则。(二)美国未成年人检察之理念传统上来说,美国未成年人检察工作恪守国家亲权与儿童最佳利益原则。鉴于检察官身负代表国家检控犯罪、防卫社会的主要职责,美国未成年人检察官工作在坚持上述原则的同时,愈来愈重视确保社区及被害人之安全及福利的重任。随着少年法院证据标准的提高及正当程序的引入,美国未成年人检察官在理念上常常面临维护社会安全及儿童福利冲突的两难境地。全美检察准则(National Prosecution Standards)在其少年司法专章确定了未成年人检察准则。该准则第4-11.1条强调检察官之主要职责
13、(primary duty)在于追求正义,并全面且准确地代表州之利益(interests of the state)。尽管确保社区及被害人之安全及福利为检察官主要关注点(primary concern),但检察官在不与前者过度妥协(unduly compromising)前提下亦应尽可能考虑儿童之特殊利益及需要(special interests and needs of juveniles)。1 1NationalProsecutionStandards(3rdedition),4-11.1.Prosecutorial ResponsibilityProsecutorial Responsi
14、bilityA prosecutor should appear at all hearings concerning a juvenile accused of an act that would constitute a crime if he or she were an adult.The primary duty of the prosecutor is to seek justice while fully and faithfully representing the interests of the state.While the safety and welfare of t
15、he community,including the victim,is their primary concern,prosecutors should consider the special interests and needs of the juvenile to the extent they can do so without unduly compromising their primary concern.Formal charging documents for all cases referred to juvenile or adult court should be
16、prepared or reviewed by a prosecutor.全美检察准则(第三版)特别强调,检察官应全程参与少年案件处理的各个环节,并在每一个重要决定上都应主张社区之安全及福利为重中之重。近年来,因案件积压、诉讼期限、人员素质等现实压力,辩诉交易(plea bargain)亦不断为美国少年司法所援用。与成年人相仿,涉案少年亦可通过承认检察官呈请状(petition)1中的指控或减轻指控,来换取较其后正式听证败诉为轻的处分。这是辩诉交易在少年司法领域中的具体运用,在许多司法区被认为可有效减少少年法院的案件积压问题。但法院会确认涉案少年明晰其有权要求裁判听证、认罪出于自愿且理解辩诉交
17、易的内容及后果。2在追求案件速战速决的前提下,国家亲权理念在辩诉交易过程中有时被有意无意忽视了。1因未成年被带到少年法院有时并不是其真正犯有某些罪行,而是家庭、学校、检察官、警察等认为其需要特殊关爱而提请法院给予适当处分。故本文作者主张译为“呈请”为妥。与此相对应,有关“呈请”的司法令状可译为“呈请状”。-作者注2Kupchik,Aaron.(2010).JuvenileCrime(revisededition).NewYork,NY:FactsonFile.Pp.87-88.(三)检察官在美国少年司法中之角色衍变 1、美国未成年人检察制度之演变2、美国少年司法对“社区检察”之引介1、美国未成
18、年人检察制度之演变直至19世纪末,7岁以上的问题少年可在刑事(成人)法院受审,检察官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与其检控成年被告人无异。随着未成年人保护意识的提高,检察官在处理未成年人的方式及方法上有了潜移默化的改变。尤其是陪审团否弃(jury nullification)在对被起诉少年的无罪宣判中扮演了重要角色。所谓“陪审团否弃”系指陪审团宣告表面有罪的被告人无罪,而不论证据多寡的一种刑事程序。这一做法有时会导致未成年被告人免于刑事处罚,这样常常使得检察官们郁闷异常,却又无可奈何。陪审团否弃权的行使对未成年人保护起了具体的推动作用,加速了后世少年司法的形成。11Shepherd,Robert.(199
19、9).TheJuvenileCourtat100Years:ALookBack.JuvenileJustice.Washington,DC:OfficeofJuvenileJusticeandDelinquencyPrevention,U.S.DepartmentofJustice.1899年,伊利诺伊州芝加哥市成立了美国第一家少年法院,之后以少年法院为核心的少年司法制度在美国得以较快建立。少年法院中早期大都恪守如下原则:与刑事(成人)法院法院由大陪审团或检察官提起公诉不同,少年法院有独立的收案权(intake);未成年人案件采用非正式处理;采取较不正式的裁判听证而非刑事(成人)审理;不公开审
20、理原则;除非案情严重,否则不必延请律师辩护;对问题少年的安置(disposition)采用个别处分原则。1以“维护未成年人权益最大化”之名,少年法院的法官们在处理未成年人案件时拥有几无限制的自由裁量权或酌处权。1NationalCouncilofJuvenileandFamilyCourtJudges.(2005).JuvenileDelinquencyGuidelines:ImprovingCourtPracticeinJuvenileDelinquencyCases.Reno,NV:NationalCouncilofJuvenileandFamilyCourtJudges.P.12.2Ma
21、rvin,Finkelstein,etc.(1973).ProsecutionintheJuvenileCourts:GuidelinesfortheFuture.Washington,DC:NationalInstituteofLawEnforcementandCriminalJustice.P.9.这一时期,少年法院通常被视为“非法律机构”(non-legal agency)或“社会服务机构”(social service agency),因而并不需要受过专业法律职业训练的检察官。在法官们看来,既然少年法院化身为未成年人的“替代父母”而被委以教化问题少年的重任,那么赋予未成年人过多程序权利
22、纯粹多此一举。在这种非对抗制诉讼模式之下,美国少年司法早期往往缺失担负检控责任的检察官,也同样缺乏担负辩护职能的律师。传统少年法院程序中不包括检察官,这并非偶然。检察官卷入少年司法不但被认为毫无必要,甚至还被认为对少年法院之正常运作百害无一益。少年法院程序被设计用来诊断并治疗未成年人问题,这些程序被视为维护未成年人利益而非与未成年人对抗。在此情景之下,国家之角色为法官所代表,其扮演着双重角色:决定是否对未成年人具有管辖权,以及采取何种安置措施以促进对其之儿童福利。缓刑官同样担负双重使命,处理调查案件来龙去脉,其实际上担负着向少年法院提起“检控”的职能。在维护儿童福利之下,法官与缓刑官对处理未成
23、年人特别是偏差少年上并无根本冲突。22Marvin,Finkelstein,etc.(1973).ProsecutionintheJuvenileCourts:GuidelinesfortheFuture.Washington,DC:NationalInstituteofLawEnforcementandCriminalJustice.P.9.大多数情形下,警方肩负向法院直接指控不法少年的责任。一些警察局甚至专门有负责与法院联系的警官,这些人实际上承担了检察官的职能。1直到上个世纪60年代,对涉法少年的诉状通常由发起诉求的人士来宣读,或由法庭监护人员或法官宣读。2从少年法院诞生后的60余年里,
24、少年法院是在缺失检察官及抗辩诉讼下运作的。3在缺乏检察官与律师的普遍参与下,未成年被告人缺少宪法性诉讼权利特别是联邦宪法第十四宪法修正案权利保障。1Mays,Larry,andThomasWinfree.(2006).JuvenileJustice(2ndedition).LongGrove,IL:WavelandPress.P.143.2美PeterKratsoski&LucilleDunnKratcoski著,叶希善等译:青少年犯罪行为分析与矫正(第五版)M,中国轻工业出版社2009年版,第261页。3Lotz,Roy.(2004).YouthCrimeinAmerica:AModernS
25、ynthesis.UpperSaddleRiver,NJ:PearsonEducation.P.291.到了1960、1970年代,联邦最高法院通过“肯特诉合众国”(Kent v.United States)1、戈尔特案(In re Gault)2及温士普案(In re Winship)3等一系列判例认为,尽管少年法院因性质特殊而可实行与刑事(成人)法院有所不同的程序,但是一些最基本的正当程序还是应该贯穿诉讼始终。具体来说,这些权利包括:获悉被控罪名、通知问题少年及其父母聘请律师权、质证和交叉质询权以及不得自证其罪权等等。既然被指控的未成年人有律师辩护权,大多数司法区便顺理成章地确定检察官在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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