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口老龄化的产业结构升级效应研究 ——基于省级面板数据分析.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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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摘要】本文通过分析人口老龄化的现状、研究人口老龄化引起产业结构变化的理论机制，并以中国2007-2017年间的老龄化变化趋势和产业结构的相关省级面板数据为基础，对人口老龄化对产业结构升级会产生何种影响这一课题进行研究。人口老龄化必然会对社会的消费需求、劳动力供给情况和社会家庭负担造成影响，从而影响着产业结构的优化和创新。同时，此效应的促进作用在现实中还存在一些可供改善之处，需要我国政府实施积极的应对政策。因此，本文在结合数据分析的基础上，对如何将人口老龄化对我国的裨益最大化这一问题提出建议，从而让我们在老龄化的趋势中更好地发展。【关键词】老龄化，产业结构，经济发展Research on th

2、e effect of population aging on the optimization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Abstract】Since the economy and society have developed a lot, aging population also rises. The current aging situation, as well as the effect of aging on the adjustments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is analyzed in the paper to rese

3、arch on how population aging would affect the optimization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combined with the provincial panel data in 2007-2017 of China. Actually, population aging would cast its influence on consumption and demand, labor supply and family burden, therefore affect the innovation and optimi

4、zation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Meanwhile, there are still something we can do to maximize the active aspect of such kind of effect. For example, immediate and effective policies should be introduced by our government to address the problem. As a result, on the basis of statistical analysis, this pa

5、per would also make some suggestions on how to maximize the benefits that aging would bring in order to help our country develop more prosperously.【Key Words】 population aging, industrial structure, economic development 引言人口老龄化指的是人口中年长人口数量增加，同时年轻人口数量减少从而导致老年人口占比不断增长的动态情况 。国际范围内广泛认可的地区老年人口占比衡量标准有两种。联

6、合国在其发表的人口老龄化及其社会经济后果这一报告中有着明确的界定标准：一个国家或地区的65岁及以上人口比例的临界值为7%，超出临界值即存在人口老龄化的现象。而后于1982年，联合国又提出界定，60岁及以上人口比例的临界值为10%；即如果某一地区60岁及以上人口占比参照此标准时，超出临界值，则显示这一地区的人口老龄化的程度比较严重。随着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人们观念的不断变化，生育率与死亡率正不断降低，老龄人口占比增加，人口老龄化趋势也逐渐加深。它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却也同时因为它改变着人口结构而给社会经济发展带来了许多不稳定的因素，可能会造成一些未知的影响。为了控制人口增长，也为了缓

7、解这一趋势，我国也根据具体情况在不同的阶段中调整了相应的生育政策。产业结构指的是在国民经济中各产业所占比重和彼此之间的联系。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产业之间逐渐分化，彼此各不相同却又存在联系，并且，在不同的发展阶段，各个部门各自所占有的资源、资本也是不同的。它们在国民经济总量中所占的比重也不同。由此，不同产业的构成和各产业之间的联系就形成了产业结构。在研究过程中，经常被使用的分类方法三次产业分类法和资源密集度分类法。我国的三次产业划分是农业、工业和第三产业。而资源密集度分类法则是按照各种产业中投入的、占主要地位的资源为标准来划分的。主要可分为劳动密集型产业、资本密集型产业和技术知识密集型产业。而产

8、业结构优化是实现产业结构与资源供给结构、技术结构、需求结构相适应的状态。按照联合国的衡量标准，我国于2000年就早已进入老龄化社会。随着人口结构产生变化，我国劳动力资源不断缩水，人口红利逐渐消失，由此，产业结构也随之发生变化，目前正处于升级转型的新阶段。那么，在人口老龄化的背景下，我国产业结构优化是否会受到阻碍，又会受到人口结构变动的哪些影响，如何才能在老龄化的背景下助力产业结构升级且趋避其将会带来的一些弊端，从而更稳定地发展经济，这些都是人口老龄化带给我们的思考，值得探究。本文主要使用文献研究的方法和数据分析的方法进行深入研究。文献综述人口老龄化是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并且这一趋势早已出

9、现在各个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由于老龄化是一种长期发展的趋势，因此关于老龄化如何对产业结构升级产生影响的研究文献不算丰富。但国内外的一些学者们已经关注到该问题，并且通过研究数据、类比分析、建立模型等方法得出了自己的结论，并进行了有力的阐释。国外文献综述相比于发展中国家，发达国家步入老龄化更早，因此国外学者更早对这一问题以及其经济影响做出研究，以更深入地去了解这一趋势及其对产业升级的影响。A-K模型该模型是以微观分析为方法的动态经济增长模型，构造初衷是用来研究美国的养老体系。假设每个模型中的社会个体都只有有限的寿命，一代老去，新的一代继续进入经济社会生活，且共同存活。Auerbach和Kotli

10、koff（1982）建立了第一个大规模仿真模型，并把成员分成不同的年龄组，设置了经济个体的不同经济行为，不同的消费、投资和储蓄选择，以此来研究不同年龄段的经济行为在宏观角度对整体经济产生的影响。其模拟的结果显示，老年化的加剧会导致劳动力减少，最终的劳动力与资本相比将更加稀缺。当且仅当劳动力人口构成绝对数量时，储蓄率提高，有利于营造有效的资本市场，从而刺激经济增长。世代交叠模型Maxime Fougre和Marcel Mrette（1999）设置了一系列的此类模型，以理性人假设为前提，包含了物质与劳动力资本累积的内生增长，作者利用此类模型对七个国家的人口老龄化和经济发展的关系进行了探讨。结果显示

11、老龄化趋势可能为后代人类进行劳动力资本投资的活动创造更多机遇，而这也有助于经济发展，削弱人口老龄化对人均产出的不利影响。另外，此两位学者和Jean Mercenier（2008）年采用了动态的世代交叠模型，并利用其进行了深入探究。从长期来看，加拿大国内老龄化趋势对劳动力数量与劳动力资本积累的影响。结果表明，人口老龄化的趋势能为后代青年人投资劳动力资本创造更好的发展平台，使他们在中年时成为熟练劳动力，完善熟练劳动力的供给量。由此得出结论，在人口老龄化初期，劳动力数量的减少会阻碍社会生产率的发展，但将来中年一代的熟练劳动力最终能提高生产力，并且大幅度降低人口老龄化成本。关于劳动生产率效应的研究Ro

12、ger.M和M.Wasmer两位学者考察了法国制造业、服务业和商业三个产业，探究了这三个部门中劳动者的劳动生产率和年龄增加变化的关系，结果发现，对于基础技术的劳动力来说，在三种产业中劳动者的劳动生产率会随着年龄的增加而大幅度降低，由此得出结论，人口的不断老龄化会导致劳动力年龄段的整体上升，从而使劳动生产率降低，不利于产业结构升级。同时，在知识和技能密集型产业中，随着劳动力的不断老龄化，他们接受培训和学习新技能时所花费的各项成本也会变高，从而使得劳动生产率水平降低，最终阻碍产业结构更优化发展。关于老龄化对经济结构影响的理论和实证研究Boriss Siliverstovs, Konstantin

13、A. Kholodilin, Ulrich Thiessen（2010）三位学者试图就老龄化对不同产业就业份额的影响做出研究。首先，他们以理论为基础分析了人口老龄化对经济结构的影响机制，得出了老龄化会降低劳动力供给并且会改变消费结构的结论，还认为老龄化会对资本积累和金融业发展等等方面都造成影响。另外，他们还结合数据，采集51个国家从1970年起长达34年的数据，用动态面板数据进行实证分析。研究结果显示，人口老龄化程度的加深可能会使农业、工业和采集矿石业的就业份额大幅度下降。国内文献综述根据中国统计年鉴（2017年）的数据统计，截至2016年末，我国65岁及以上总人口数量达到15003万人，占全

14、国总人口比重达到10.8%，与2010年相比，则分别增长了3109万人和1.9个百分点，由此可见，我国老龄化程度不断剧烈加深。这一状况也已引起众多国内学者的关注，而人口年龄结构的变化将会如何引起产业结构的变动，从而影响产业结构优化升级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学者们深入探究的课题。关于人口老龄化对产业结构升级效应的研究2000年左右时，许多学者就已经逐渐开始了对人口老龄化趋势的探究，他们的研究方法多采用理论分析和建立数理模型进行实证分析，与国外学者建立的仿真模型有所不同。并且，这些学者中的多数认为人口老龄化对产业结构升级会存在不利影响。但随着社会经济发展、人口老龄化的加剧和研究的深入，更多的学者认识到老

15、龄化对于产业结构变化的影响是双面的，在不同的条件下存在的促进和阻碍作用都不相同，且这种影响还因地区差异和产业种类的不同而又有所差异。鲁志国（2001）在我国步入老龄化社会初期就已经进行了理论探究。他认为虽然人口老龄化对我国产业结构升级具有一定促进作用，但是总体来看，老龄化社会由于劳动力供给不足、社会需求的制约、投资资金供给量不足和技术供给不足的因素，依旧会带来不利的影响。杨晓奇（2013）结合党的十八大报告内容，提出产业结构的调整面临着老龄化挑战的基本国情。同时，通过分析2005-2011年社会保障支出情况图表和2010-2012年劳动年龄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情况，他认为人口老龄化一方面为老龄产

16、业的发展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良机，但同时又使我国的人口红利弱化乃至消逝，而这显然是对劳动密集型产业的前景十分不利。因此，在此背景下进行产业结构调整已经成为我国发展经济的重要环节。作者还提出了以社区服务也发展为首要目标、加快老龄产业发展的建议。汪伟，刘玉飞，彭冬冬（2015）三位学者采用理论结合实际的方法，既从理论方面从消费需求、劳动力积累、要素禀赋理论和家庭社会负担的角度探讨了老龄化对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影响机制，也建立了计量模型，利用省份面板数据进行了实证研究。同时，他们还充分分析数据，结合1978-2013年中国产业结构与老龄化的变化趋势折线图、计量模型得出的数据，绘制了老龄化和各类产业占比

17、的散点图。他们的结论显示，人口老龄化不仅可以推动产业间的优化升级，还能促进服务业和制造业产业内部结构的发展升级，由此，人口老龄化对产业结构升级有着正面的净效应，且因地区因素有所差异。关于人口老龄化的产业结构效应中的相关因素研究老龄化对社会消费需求产生的影响于潇，孙猛（2012）研究了中国人口老龄化趋势的特殊进程对消费的影响，并通过建立消费函数模型进行了实证分析。研究结果发现，我国人口老龄化会改变社会总体消费倾向，从而对消费规模也产生影响。在一个社会步入人口老龄化初期时，消费需求增加；中期时则会减少；晚期老龄化时则不再对消费需求产生明显的影响。另外，我国老龄化具有我国的特色，与其他产业相比，我国

18、老龄化与医疗保健、住房交通等服务业有着更强的关联性。毛中根，孙武福，洪涛（2013）对中国人口的年龄结构和居民消费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研究，分析显示收入对居民消费支出又很大的影响。城乡比较显示出老龄化程度的加剧大幅降低了城市居民消费的支出，但在农村地区则不明显；老年负担率的提高也大幅降低了城市居民消费的支出，但也在农村地区影响甚微。而东西部地区比较则显示老龄化最东部地区影响最大，其次是中部，对西部地区影响最小；老年负担率对居民消费影响结果同前。老龄化对社会劳动力供给情况产生的影响童玉芬（2014）采用了联合国人口基金的最新预测结果，同时还参考了其他有关数据资料，对人口老龄化对我国劳动力供给的影响进

19、行了研究。结果表明，人口老龄化虽然会引起劳动年龄人口的规模缩水，但在2030年之前这种趋势比较缓慢。另外，农村的老龄化程度也不断加剧，需要在相关政策方面提前做好准备。我国老龄化的特殊性和地区差异潘洪志（2018）提出了我国人口老龄化“未富先老”的基本特征，分析了我国人口老龄化的基本现状，并且列举出了老龄化对经济增长产生影响的主要表现，对经济增长面临的挑战进行分析，提出建议和对策，同时也对如何最大化老龄化对经济发展的促进作用提出了政策方面的建议。冯月（2018）则更具体对我国西部地区的省级面板数据进行了实证分析，从而对在西部地区人口老龄化的产业结构升级效应进行了研究。研究结果显示，人口老龄化和产

20、业结构优化并不矛盾，西部地区的老龄化和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具有正相关的关系。但由于西部地区产业结构的特殊性，老龄化对于各个产业和生产部门的作用与其他地区不同。作者针对这一问题提出了相关政策方面的建议。由以上文献可知，关于人口老龄化如何对产业结构升级产生影响这一课题，学者们主要存有三种观点。一种意见认为人口老龄化会阻碍产业结构升级。用来论证的理由是，因为产业结构升级是建立在强大的物质基础之上的，这些基础则包括充分的劳动力供给数量、高质量的劳动力水平和与时俱进、创新能力等等，而我国劳动年龄人口数量不断缩水，劳动人口不断老龄化，产业结构升级所需要的现实基础很难满足。而另外一种观点则认为，老龄化对产业结构

21、升级具有促进作用。用来证明的理由是，人口老龄化程度的深化会导致适龄劳动力供给数量的缩水，而劳动力供给的减少会导致企业竞争力的增加，而老龄化是资金供给紧张则能使有限的储蓄量流动到优势产业，并将落后产业淘汰掉，而依附于老龄人口之上生长的老龄产业也会随之大幅发展，从而促进产业结构升级。第三种观点则认为，在不同的阶段和环境中，人口老龄化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也是不同的。同时，从中国的国情来看，这样的影响还具有地区差异性。以上研究都从各个方面探讨了人口老龄化和产业结构升级之间的关系，但都倾重于产业之间的变化和产业比重的变化，较少考虑到产业结构内部的变化，即产业内部的创新推动力。同时，中国经济发展具有本国特

22、色，由于地理位置、历史和发展模式等因素存在差异，人口老龄化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还会因为地区差异而有所不同，因此地区差异因素也应考虑在内。另外，随着我国老龄化程度的加深，学者们针对这一课题的研究成果有目共睹，但还需要综合性的根据我国具体国情提出宏观方面的建议。我国人口老龄化及产业结构现状分析我国人口老龄化的发展趋势和现状分析人口老龄化是一个国家或地区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随着人口年龄结构的变化而产生。我国的人口基数庞大，而人口年龄结构从建国初期就已经开始随着政策和经济发展发生变化。人口统计局的数据显示，1949年中国人口死亡率为20%，出生率为36%，人口的自然增长率为16%；而2016年中国人

23、口死亡率为7.09%，出生率为12.95%，人口的自然增长率为5.86%。由图表 1 可见，随着医疗科技水平和国民生活质量的逐渐提高，我国人口死亡率逐年降低；但是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我国实行计划生育政策，提倡“优生优育”的观念，以控制人口的迅速增长，随之而来的则是出生率的迅速降低，并开始持续处于较低水平。而21世纪初，我国人口占世界人口比重正在逐年下降，人口死亡率开始超过人口自然增长率，这表明我国人口在30年内变为负增长趋势，“人口红利”处于拐点。为此，我国也调整了生育政策，从计划生育政策调整为“单独二孩”政策，再逐渐调整为今天的根据具体情况制定生育政策，在控制人口数量的同时提高质量。图表

24、 1 1956-2016年人口出生率、死亡率及自然增长率（%） 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目前，我国人口老龄化程度正在逐年加深。由图表 2可知，我国65岁及以上人口数从1996年到2016年大幅度的增长，几乎翻了一番，2016年我国65岁及以上人口数为1.4933亿人，占当年度总人口数量13.8271亿人比重为10.8%，远远超过联合国提出的7%的标准。其次，我国人口老龄化也正面临着“未富先老”的挑战。在美国、日本等发达国家在进入老龄化社会初期时，他们的经济水平达到了比较发达的水平，在全球经济体中位于前列。然而，在2000年我国65岁及以上人口数占总人口比重刚刚越过联合国界定标准7%时，我国GDP与

25、日本等发达国家差距甚远。这一事实揭示了我国“未富先老”的危机：在人口老龄化的背景下，虽然我国近年来改革开放收获了累累硕果，人民生活改善，国家逐渐富强，但目前我国仍未跻身发达国家，未达成阶段性的经济发展目标。而人口红利这一近年来支撑着我国发展的强有力支柱在老龄化的冲击下开始瓦解，“人口红利”正面临拐点，人口年轻结构也在发生变化，这是影响我国各方面发展的关键点。图表 2 1996-2016年我国65岁以上人口数（万人） 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另外，我国人口老龄化还具有地区差异的特点。由于地理位置，历史文化和发展模式之间的差异，我国人口老龄化在各地区和城乡之间也存在着差异。如图表 3所示，我国全国老龄

26、人口比例在2006至2016十年间从7.9%增加到10.85%。其中，东部地区的人口老龄化程度始终远远高于全国水平，最为严重；中部地区的老龄人口比例其次，2006年时中部地区老龄人口比例高出全国水平，但2016年此比例低于全国平均水平；而西部地区的老龄化程度在三个地区中相对最轻，2006年时仅以0.1%略高于全国平均水平，但2016年时则低于全国水平，且差距较大。图表 3 各地区老龄人口比例（%）及十年内变化地区20062016地区20062016北京11.2310.85湖北9.7911.57天津10.5511.36湖南10.5611.89河北8.4910.91内蒙古7.799.44上海14.

27、4112.96广西8.999.69江苏11.0613.50重庆11.4513.97辽宁10.5913.22四川11.3013.70浙江10.0411.64贵州8.069.62山东9.5511.65云南7.528.38广东7.117.69西藏6.414.98海南8.658.25陕西8.9310.74福建9.359.95甘肃7.399.95吉林8.2610.85青海6.977.22黑龙江8.0711.94宁夏5.967.78江西8.499.60全国7.910.85安徽10.2111.47东部地区1011.17山西6.988.70中部地区910.77河南8.0610.08西部地区89.39数据来源：

28、国家统计局显而易见，地区之间的老龄化程度差异是受到各地区的地理位置、历史文化和发展模式等因素影响的，具有“中国特色”的特殊性。东部地区相对发达，生活水平较高，医疗科技水平较完善，老龄人口活动丰富，因此人均寿命较长，老龄人口比例也随之上升。而西部地区的经济社会发展程度相对落后，生活质量和医疗水平也和东部地区有着差距，且一些乡村地区需要男丁来产生农耕劳动力，出生率较高，因此该地区的人口老龄化程度较轻。然而，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和城镇化的发展，我国农村地区的老龄化程度也在提高。但如图表 4所示，该年度我国大部分地区的乡村老龄人口比例比城镇地区更高，与国际上一致认可的“两个地区相较而言，较发达地区的

29、人口老龄化程度更严重”这一情况截然相反，反而出现了城乡颠倒的情况。而其中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人口的迁移，例如打工潮。刘易斯的“二元经济结构理论”中提到，发展中国家在经济社会的发展过程中，会出现农村剩余劳动力向城市非农产业进行迁移。我国正处于发展黄金阶段，随着第三产业的发展，大城市能为这些劳动力提供工作机遇以及高于农村的工作待遇，这使得大量农村青年趋之若鹜。而诸如此类的大规模人口迁移为大城市注入了青壮年力量，但使得乡村剩下留守儿童和留守老人，从而改变了两者的年龄结构，也导致了我国人口老龄化程度出现了特殊的城乡差异性。图表 4 2015年各地区城乡老年人口比例 我国产业结构现状分析改革开放以来，我

30、国的经济体制得到了改善，也使得我国开始探索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为我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做出了杰出贡献，同时也为改善人民生活、促进国家繁荣带来了巨大的机遇，从此，我国的产业结构发展变化日新月异。如图表 5所示，在2012年，我国的第三产业占GDP比重与第二产业持平，并达到45.3%的共同值；从此之后第二产业的比重逐渐降低，取而代之的则是第三产业的迅速发展，比重激增；到了2016年，第三产业的产值占比已经达到51.6%，超过了国内生产总值的一半，比同年第二产业产值所占比重39.9%高出了11.7%。另外，第三产业和第二产业的产值比从整体上看呈现持续性的上升趋势，这表明我国产业结构升级加速，实现了比

31、重从第三、第二、第一递减的转变，产业结构处于不断优化升级的过程中，合理化程度也大大提高。图表 5 1978-2016年我国三次产业产值占GDP的比重（%） 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但我国的产业结构也存在着地区差异，并且每一个区域中三大产业的发展情况也存在着差异。例如，我国的东部地区第三产业发展态势较好，产业优化升级的速度快；而西部地区的优化进程相较而言稍慢，并且部分西部地区尚未实现第三、第二、第一的转变。因此，虽然我国的总体产业结构已经实现了第三、第二、第一的转变，但是我国仍然推行各地区实施因地制宜的发展模式，而由于发展模式的不同，各地区的发展速度也就有所差异，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速度也就各不相同，

32、这也导致了我国各地区的经济发展不平衡。下方图表 6直观明了地反映出了各个地区三大产业所占比重的差异性。在2016年度参与统计的31个省份中，有12个省份的第三产业占比超过50%，其中东部地区的省份占了7个；但第一产业占比超过10%的省市有14个，其6个省市属于西部地区。由此可见，我国的产业结构由于各地区的发展模式不同，也存在着区域性的差异。图表 6 2016年全国31个省市三大产业占比堆积柱形图 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我国创新环境现状分析改革开放以来，我国人民生活水平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全民教育水平也在逐年提高，本科学历开始落入家家户户。的确，杰出的创新成果需要高质量的人才来产出，而我国政府近年来

33、也正为各个领域的创新人才改善科研和创新环境。如图表 7所示，随着我国近年来经济稳步发展，人均GDP逐年上升，政府也将越来越多的财政拨款用于科技发展和创新领域，奠定了良好的经济基础。据数据统计，我国2015年度研发经费约为2.28千亿美元，排名全球第二位，占全世界研发经费总额的15%。由此可见，我国对于创新领域的投入也走在全球前列，而这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是非常关键的。图表 7 2005-2016年人均GDP与国家财政科技拨款 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虽然近年来我国科技创新有了百花齐放的成果，全国人民有目共睹，也大大便利了我们的日常生活，但是要进一步推进技术创新，并把它应用到具体的生产过程和产业升级中

34、去却并非易事，要想从国家层面上完成总体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目标更是难上加难。如图表 8所示，近年来，我国高科技产品出口额自2012年起出现了小幅度下滑的情况，2013年高科技产品出口额约为6603亿美元，而2015年的高科技产品出口额降至6552美元，所占比重下滑了将近29%；然而，在如此庞大的高科技产品出口额中，我国的加工贸易出口额自2009年起逐渐上升，到2012年起虽然没有发生激增的情况，但仍然不见降低，并且占据了相当大的比重；2015年我国的加工贸易出口额所占当年高科技产品出口总额比重超过了60%。在整个高科技产品的生产价值链条中，核心技术和零件的价值最高，例如芯片等，而图中提及的加工贸

35、易出口属于生产中的组装加工部分，产品附加值低，且处于价值链低位。这意味着虽然我国对于创新领域的投入丰富，但是总体来说仍然要推动创新进步，同时将创新成果尽快投入生产，运用到现实生活中来，提升我国在世界价值链中的位置。图表 8 2009-2015年我国高技术产品出口情况 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据统计，2015年度我国创新指数在全球整体排名位于第17位。从长远来看，我国科技创新实力正在逐年加强。但从国际产品价值链的角度来看，我国创新效率仍然需要提高，从而研发创造出属于我国自己的核心技术，实现从“中国制造”向“中国创造”的转变，并将创新成果运用到生产过程中去。综上所述，我国人口老龄化为我国产业结构优化升

36、级带来了机遇和挑战。近年来，我国已调整经济发展目标，转为中高速发展经济，这既可以说是老龄化影响作用的结果，也可以说是为了应对人口老龄化从而更稳定发展经济的策略。但从国际化的视角来看，我国的产业水平常年仍然位于世界产业价值链的低位，产业结构又存在着区域性差异，我们需要切实有效的方法来进行提升创新效率、推动产业升级、平衡经济发展；同时应对老龄化带来的挑战，并利用其带来的机遇，帮助实现产业结构的最大化优化升级，促进国家经济稳步平衡发展。人口老龄化的产业结构升级效应的理论分析人口老龄化会引起一个地区的人口年龄结构的变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一个地区的劳动力供给的数量、劳动力整体素质、创新能力、劳动生产率和

37、地区内部需求的变化，而一个地区产业结构的变化也正与这些因素有着不可分割的关联。因此，人口老龄化程度的加剧势必对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产生影响。根据汪伟等（2015）、章巧玲（2018）和王屿等（2018）的研究框架，此处将从消费需求结构、劳动力供给因素、老龄化社会负担和创新在老龄化的产业结构升级效应中的影响机制这四个角度对人口老龄化的产业结构升级效应进行理论探讨。（一）消费需求结构首先，老龄化社会的消费需求结构会随着人口老龄化程度的日益加深而变动，而消费需求结构的变化也必然会引起产业结构的变化。人口老龄化意味着老龄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正在逐渐升高，人口年龄结构发生变化，而老龄人口的需求偏好和其他年龄

38、段人口差别较大，他们对一些商品和服务具有需求倾向性。随着人均GDP的提高，我国居民的可支配收入也在逐年上升，而老龄人口则倾向于在一下能够保障和提高生活质量的领域进行消费，例如医疗保健、住房交通、保险理财等等。而人口老龄化加剧到一定程度时，老年人口对于提供老龄产品和服务的第三产业需求增大，从而促进这些老龄产业的优化升级。如图表 5所示，仅以1989年开始参加养老保险的人数为例，我们就能看到自20世纪初我国步入老龄化社会以来，人口老龄化的日益加深使得越来越多的老龄人口开始改变他们的需求，开始消费与以往相异的产品和服务。他们开始越来越关注能够提升自身生活质量的商品和服务，而这些对老龄产业的需求日益膨

39、胀，无疑会拉动老龄产业的优化升级和个性化发展。图表 9 1989-2016年我国参加养老保险人数 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然而，这些产业结构升级的程度则也会受到人口老龄化程度、老龄人口的消费能力和意愿这些因素的影响；老龄消费者收入水平越高、消费能力越强、对于老龄产业的需求越大，则第三产业的优化升级程度越为显著。国际学者进行的实证研究已经显示老龄化程度的加深对相关产业的发展具有促进作用；一个国家或地区的经济越发达、人均收入水平越高、社会福利制度越完备，老龄化通过影响消费需求效应对相关的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促进作用就越明显。当人们处于不同的收入水平时，他们的需求情况也会存在差异。在通常情况下，随着可支配

40、收入水平的上升，人们的需求也会变得更高级。基于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在可支配收入水平较低时，人们的主要需求主要在生理需要，例如食物等；而当可支配收入水平较高时，人们的生存需求基本满足，需求走向高层次，从而带动产业的优化升级。同时，该效应也与一个特定区域的老龄化程度有联系。只有当人口老龄化达到一定水平后，老龄产业才能规模化地发展，人口老龄化的产业结构升级效应才会有显著的体现。（二）劳动力供给其次，人口老龄化会对劳动力供给的数量和整体质量产生影响。从数量的角度看，人口老龄化程度的加剧会改变人口年龄结构，使得适龄的劳动人口占总人口比重下降，适龄的劳动力供给数量减少，从而导致劳动力成本增长，无法达到产

41、业发展的要求，显然不利于劳动力密集型产业的长远发展。从质量的角度来看，人口老龄化的影响较为复杂。首先，老龄化程度的加剧必然会引发适龄劳动力年龄的增长，而各年龄层劳动力在各方面的素质都存在着差异。虽然熟练劳动力具有丰富的工作经验，但他们的劳动效率却不一定更高。Roger和Wasmer在考察法国三个部门中劳动生产率和年龄的关系时发现，对于一些低技术含量的劳动力来说，三个部门具有一个共性，劳动生产率将在中年以后随着年纪增长不断地降低。因此，人口老龄化程度的加深，劳动力年龄也会随之增长，从而使劳动生产率降低，阻碍产业结构的优化发展。但是，人口老龄化程度的加剧使得适龄劳动力的年龄也随之增长，因此熟练劳动

42、力的数量会增加，他们拥有更丰富的工作经验。根据研究学者对发达国家人口老龄化和产业结构的变动可以发现，人均受教育年限也在不断提高，人们对年轻人口的教育投入逐渐增加，这有助于提高社会人力资本水平，进行有效的人力资本的积累，这会大大有利于产业结构从低级化向高级化发展，从劳动力密集型产业向技术知识密集型产业进行优化升级。由此可见，人口老龄化可以通过进行人力资本积累的方式来促进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除此之外，我国经济发展至今，“人口红利”让我国的劳动力密集型产业蓬勃发展，实现了经济上的迅猛发展，让“中国制造”变得世界闻名。然而，人口老龄化使得我国的“人口红利”逐渐消失，劳动力供给不足，从反面看却能“倒逼”

43、企业对已有的劳动力进行进一步投资，提高生产效率，从而提高劳动力质量；同时，也能“倒逼”劳动力密集型产业实现向技术知识密集型产业转变，从而促进技术创新，有利于改善生产效率，也有利于提升我国在全球生产价值链的位置，从而实现从“中国制造”向“中国创造”的转变。相反，如果仅仅依赖于进口国外产品或引进国外的技术专利，则会让人口老龄化间接导致的产业结构升级的需求转移到技术出口国，我国自身的老龄化“倒逼”劳动力密集型产业升级的效应则会收效甚微。因此，如果我国能够促进自身的科学技术创新不断进步，这样的“倒逼”效应也就会更加迅速和显著。（三）老龄化社会负担人口老龄化程度正在日益加剧，老龄人口所占比重日益上升，这

44、意味着年轻一代需要支出更多的赡养费用，养老负担加重。人口学一般把15-65岁的人口认定为适龄劳动力，其中非劳动力人口数量占适龄劳动力人口数量的比重就被称为总抚养比。根据国家统计局2016年进行的抽样调查，在所抽样的1158019人中，15-65岁的人口为839679人，总抚养比约为38%。总抚养比重越高，即意味着适龄劳动力得人均承担的抚养负担越重。而老年抚养比就更加直观地体现了劳动力的养老负担。如图表 6所示，我国总抚养比在2010年前总体呈下降趋势，劳动力的抚养负担减轻，其实这正是我国“人口红利”效应最显著的时期。而2010年之后，我国总抚养比又开始回升，这不仅仅是人口老龄化的结果，也是90

45、年代实行计划生育政策的结果。总抚养比上升，意味着适龄劳动力的抚养负担开始加重。而我国的老年抚养比则从1987年开始就平缓而持续地增长，直观地表明了我国适龄劳动力的养老负担逐年加重。图表 10 1987-2016年总抚养比和老年抚养比变化趋势（%） 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老龄化的压力终究需要家庭和社会共同来承担。老龄人口的上升不仅会增加年轻人口的养老负担，同时还会挤占社会原本分配会给年轻人口的投入和资源。从长远来看，为了维持老龄人口的社会保障体系、保证基本医疗卫生福利制度，政府可能会提高对个人和企业的征税强度，此举可能会使得个人原本分配给技能提升的投资缩水，限制了个人的发展空间和自我完善，不利于提

46、高劳动力质量；也会使企业的研发费用缩水，从而限制企业的技术创新和产品更替能力，阻碍由“中国制造”向“中国创造”发展的过程，不利于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老龄化程度的加剧必然会引发适龄劳动力年龄的增长，而各年龄层劳动力在各方面的素质都存在着差异。虽然熟练劳动力具有丰富的工作经验，但他们的劳动效率却不一定更高。Roger和Wasmer在考察法国三个部门中劳动生产率和年龄的关系时发现，对于一些低技术含量的劳动力来说，三个部门具有一个共性，即劳动生产率将在中年以后，随着年纪增长不断地降低。因此，人口老龄化程度不断加深，劳动力年龄也会随之增长，从而使劳动生产率降低，阻碍产业结构的优化发展。创新在老龄化的产业

47、结构升级效应中的影响机制基于模块（一）中对于人口老龄化影响消费需求结构的讨论，创新也会对老龄社会的需求结构产生影响。通常人们的观点是“需求推动创新”，每当人们在生活或生产过程中产生了新的需求，便会引起新发明或新技术。但是，创新也能推动新需求的出现和扩大。创新，顾名思义是开创新事物，因此创新人才一定具有高于现实的眼光，使创新具有未雨绸缪和独一无二的特点，能够引发新的需求。例如，随着人口老龄化的日益加剧，许多国家目前正在研发一些家用体检仪器或是老年保健和护理的人工智能技术，能够随时随地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避免紧急情况的发生，这也是未来的发展趋势和老龄人口的潜在诉求。由此可见，创新能够满足老龄化带来

48、的需求结构改变，也能够推动社会新需求的出现和扩大，有利于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也响应了我国创新驱动战略的号召。综上所述，一方面，老龄化程度的加剧会改变老龄人口对第三产业的需求、能够“倒逼”企业加强技术投入，自主创新，有利于提高劳动力质量和向技术密集型产业转变、也能通过人力资本的积累来促进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但是另一方面，人口老龄化会导致“人口红利”的逐渐消失，而老龄人口比重的增加必然会给家庭和社会都带来一定的养老负担，并且挤占个人和企业发展的各类资源，从而阻碍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因此，人口老龄化的产业结构升级效应是复杂且受到多种因素影响的。中国人口老龄化的产业结构效应的实证分析变量选取与描述被解释变量产业升级既意味着产业自身的高级化，即由劳动密集型向技术导向型转变；也意味着产业结构的高级化，即三大产业占比发生变化，产业趋向服务化。但因部分数据缺乏，本文仅选取了一个指标来观察产业结构升级。产业结构合理化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