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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尚书与春秋尚书与春秋一、历史散文的产生与发展一、历史散文的产生与发展我国古代散文在远古时代即已萌芽,伴随着文字的发明而产生。经过漫长的衍化,至殷商西周时期,甲骨卜辞与铜器铭文的出现,标志着散文已走出远古时期的原始状态,而踏入其幼年时期。甲骨卜辞与铜器铭文是我国最早的记事文字,尚书与春秋则提供了记言记事文的不同体例,国语、左传、战国策等历史散文的出现,则标志着历史散文的成熟。n(1)甲骨卜辞简况。甲骨卜辞是至今发现的最古老的记言、记事的文字。指上古、商、西周王室用于占卜记事而刻(或写)在龟甲和兽骨上的文字。清光绪二十五年(1899),甲骨文 字首次被金石学家王懿荣认识并高价购藏。此后有王襄、孟定
2、生、刘鹗、罗振玉及美、英、日本、加拿大等学者收藏,共得甲骨数万片。1986年冬,在陕西长安县的一次考古发现中,出土了一批原始甲骨文,时间在公元25世纪前,证实在夏代初年或更早,先民就已经创造和使用甲骨文。1、甲骨卜辞。、甲骨卜辞。n传说黄帝时,仓颉造字。甲骨卜辞自首次被发现迄今,出土的甲骨已有十九万片左右,单字约四千五百个左右,但目前识别的约九百字以上。(2)甲骨卜辞研究状况)甲骨卜辞研究状况。n有关收录或研究甲骨文著作有刘鹗的铁云藏龟、罗振玉的殷墟书契殷墟书契后编殷墟书契考释、明义士的殷墟卜辞、林泰辅的龟甲兽骨文字、孙诒让著契文举例、董作宾的殷 墟文字甲编、殷墟文字乙编,胡厚宣的战后宁沪新获
3、甲骨集战后南北所见甲骨录战后京津新获甲骨集甲骨续存、郭沫若主编胡厚宣总编辑的甲骨文合集、郭沫若卜辞通纂考释、殷契粹编考释及甲骨文字研究,于省吾甲骨文字释林、吴浩坤潘悠中国甲骨文史、胡厚宣中国古代社会研究、殷历谱和甲骨学商史论丛、王宇信建国以来甲骨文研究、陈梦家殷墟卜辞综述等。(3)甲骨卜辞内容与文学性)甲骨卜辞内容与文学性。n甲骨卜辞内容涉及上古社会祭祀、畋猎、畜牧、农业、战争、天文、历法、医药、年成等多方面。少量甲骨卜辞较为完整可读,记事顺畅明晰,初步具有某些散文因素。如:癸卯卜,今日雨。其自西来雨?其自东来雨?其自北来雨?其自南来雨?2、殷周铜器铭文。、殷周铜器铭文。n(1)殷周铜器铭文简
4、况。铜器铭文也叫金文,主要指殷周帝王、贵族镂刻在青铜器皿上的祭祀祖先或炫耀政绩等方面的文字。一般说铜器铭文多限于先秦,也有把秦汉包括在内的。魏晋以后的青铜器物,有的仍有文字,但不在金文研究范畴之内。我国铸造青铜器工艺时间极早。据左传与史记记载,禹时曾“收九牧之金,铸九鼎”,以象征当时他统治的九州。附史墙盘图(右)。n夏、商、周三代作为传国之宝,历代相传。商代青铜器铭文字大多比较简短,少则几字,多则不超过五十字。内容有的是器主的族氏或名字,有的是所祭祀先人称号,还有的似与器的用途有关。西周早期金文是商代金文的继续和发展,记族氏等的简短铭文仍然存在,同时出现了许多长篇铭文,记载重大史事(历史大事多
5、见于金文)。如周公东征见于方鼎,康王时小盂鼎所载伐鬼方,昭王的南征,穆王的游行和用兵,也都有金文详细记述。西周晚期金文,长篇更多,多反映战争及社会动乱,其中毛公鼎达四百九十七字,是迄今发现的最长金文。周王室东迁后,王朝金文减少,诸侯国的金文却大量出现,地方性显著增强。n(2)殷周铜器铭文研究简介。我国对金文的研究有悠久历史,与石刻的研究合称为金石学。西汉张敞曾考释美阳所出周代尸臣鼎。宋代金文之学盛兴,出现了著录和研究青铜器的专著,最早的有皇祐三馆古器图、刘敞先秦古器记等。现传最早的是吕大临考古图。元明时期,金石之学被讥为玩物丧志,金文研究一时衰微。清代金文研究复兴,出现一批名家名著。如阮元积古
6、斋钟鼎彝器款识、吴式芬捃古录金文、方浚益缀遗斋彝器款识、孙诒让古籀(zhu)拾遗、古籀余论等。清末以来,研究金文的学者更多,成就更丰。其中,罗振玉、王国维注意铭文与器物本身相结合的研究,尤引人注目。罗氏1937年印行的三代吉金文存,迄今仍是一种最重要的金文汇集。研究铜器铭文重要著作有清阮元积古斋钟鼎彝器款识、方睿缀遗斋彝器款识、近人罗振玉三代吉金文存、容庚金文编、郭沫若两周金文辞大系殷周青铜铭文研究金文丛考、徐中舒殷周金文集录、孙稚雏编金文著录简目(金文目录)、青铜器论文索引、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编新出土金文分域简目、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编殷周金文集成等著作。(3)铜器铭文的文学性)铜器铭文的文学性。
7、n总体说,殷周铜器铭文记述的内容比较简单,但相对甲骨卜辞而言,其篇制与内容更为周详,某些铭文更具文学性,如令鼎铭。3、周易周易中的爻辞、卦辞。中的爻辞、卦辞。n(1)周易的作者与成书。周易为古代占筮用书,简称易,儒家重要经典之一。关于它的作者和写作年代,众说纷纭。旧说伏羲作八卦,“文王拘而演周易”(司马迁报任少卿书),对此西汉前无异议。东汉马融及唐孔颖达则指出,爻辞说的多是文王以后事,认为文王演卦辞,周公演爻辞,对前说作了修正。但今人据周易所反映的史实、所表现的思想以及语言特点、与他书的关系等分析,多认为是西周末年卜筮之官根据旧筮辞编撰而成。(附宋刻易经 下图(2)周易周易的结构与内容。的结构
8、与内容。n作为占筮之书,周易在形式结构上比较特殊。书分经、传两部分。经以八卦两两相覆,得六十四卦。卦有六爻,爻分阴()、阳()。经文以“九”表示阳爻,以“六”表示阴爻。六爻的顺序是从下往上数。每卦包括卦画、标题、卦辞、爻辞四部分,如泰卦:“(卦画)。泰(标题)。小往大来,吉、亨(卦辞)。初九,拔茅茹,以其汇,征,吉。九二(爻辞)。”卦辞较简单,一般作说明题义之用。爻辞是各卦内容的主要部分。每卦六爻,各爻一般依据内容的时间先后或逻辑层次安排。卦爻辞中又分筮辞与非筮辞两类。筮辞是占筮的内容和占筮结果的记录;非筮辞是作者的理论说明。非筮辞在全书中分量较少,但在表现作者的思想、主张方面则很重要。周人占
9、筮的范围很广,包括祭祀、战争、生产、商旅、婚姻、水旱等。所以周易收集的旧筮辞,广泛地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现实。(3)周易周易文学成就及在文学史上地位文学成就及在文学史上地位。n周易在中国文学发展史上也有一定的地位。编撰人将零散、简略的旧筮辞,经过选择、编排和加工,组织成有中心、有层次的卦爻辞,大多数卦是一卦说一类事。如贲卦写对偶婚,按次序叙述了男方氏族成员迁往女家的行前准备、途中情况和到女家后送上礼物等过程,条理十分清楚。比之甲骨文那些简略的、甚至是片言只字的记事,周易记事大大前进了一步,反映了中国文学从占卜语录向记叙文章的演进。其文学成就突出的有:其文学成就突出的有:n散韵结合,是周易语言艺术的
10、一大特色。卦爻辞中的短歌韵语,约占全书的三分之一,可说是用文字记下的中国早期歌谣。这些歌谣大都朴素、流畅,三言两语就勾画出一个鲜明的形象。如:“女承筐,无实;士刲(ku)羊,无血。”(归妹上六“羝羊触藩,不能退,不能遂。”(大壮上六)前一首写青年男女牧羊剪毛的欢乐情景,后一首写公羊触到篱笆,进退不得的狼狈状态,都写得生动有致,情趣盎然。又如:“屯如,邅如,乘马班如;匪寇,婚媾。”(屯六二)“乘马班如,泣血涟如。”(屯上六)“屯如,皤如,白马翰如;匪寇,婚媾。”(贲六四)这三首短歌说的都是骑马抢亲事,可能是古代氏族社会劫夺婚的遗风,写得有声有色。诗中连用几个“如”字衬托,把抢亲者的赫赫威风,被抢
11、者的惊慌悲泣,表现得活龙活现。n在写作手法上,诗经中的“赋、比、兴”,周易中都已具备。“赋”如睽卦,直叙旅人途中的所见所遇:“见舆曳其牛掣,其人天且劓,无初有终”,“睽孤,见豕负涂,载鬼一车,先张之弧,后说之弧,匪寇,婚媾”。“兴”如渐九三:“鸿渐于陆,夫征不复,妇孕不育”,明夷初九:“明夷于飞,垂其翼;君子于行,三日不食”。“比”如履六三:“眇能视,跛能履。履虎尾,咥人,凶。”此外,周易中运用了不少虚词、同义词、双声迭韵词,尤以迭字为多。(4)周易周易研究及著作研究及著作。n 解周易之作,古时颇丰。四库全书总目说自汉至宋,说周易者有所谓“两派六宗”:“汉儒言象数,去古未远也;一变而为京(房)
12、、焦(赣),入于禨祥;再变而为陈(抟)、邵(雍),务穷造化,易遂不切于民用。王弼尽黜象数,说以老、庄,一变而胡瑗、程子(颐),始阐明儒理;再变而李光、杨万里,又参证史事,易遂日启其论端。此两派六宗,已互相攻驳。”(经部易)其实,这许多“派”和“宗”,大都是“援易以为说”,合于周易真义的并不多。北京图书馆藏王弼周易注宋刻本。旧注比较通行的有阮元校勘周易注疏本、李鼎祚周易集解本。新注有高亨周易古经今注、李镜池周易通义、闻一多周易义证类纂等。二二 尚书尚书n1、尚书的结集与流传。尚书为上古历史文献集,主要记载前代帝王的命令和言论,为儒家主要经典之一。附尚书封面图(左)。n左传等引尚书文字,分别称虞书
13、、夏书、商书、周书,战国时总称为书,汉人改称尚书,意即“上古帝王之书。”(论衡正说篇)尚书的真伪、聚散,极其复杂曲折。汉人传说先秦时书有100篇,其中虞夏书20篇,商书、周书各40篇,每篇有序,题孔子所编。史记孔子世家也说到孔子修书。但近代学者多以为尚书编定于战国时期。秦始皇焚书之后,书多残缺。今存书序,为史记所引,约出于战国儒生之手。n汉初,尚书存29篇,为秦博士伏生所传,用汉时隶书抄写,被称为今文尚书。又,西汉前期,相传鲁恭王拆孔子故宅一段墙壁,发现另一部尚书,是用先秦六国时字体书写的,所以称古文尚书,它比今文尚书多16篇,孔安国读后献于皇家。因未列于学官,古文尚书未能流布,至西晋丢失。东
14、晋元帝时,梅颐献伪古文尚书及孔安国尚书传。这部古文尚书比今文尚书多出25篇,又从今文尚书中多分出5篇,而当时今文本中的秦誓篇已佚,所以伪古文与今文合共58篇。唐太宗时,孔颖达奉诏撰尚书正义,就是用古文与今文、真与伪混合的本子。南宋吴棫(y)以后,对其中真伪颇有疑议。明代梅鷟作尚书考异,清代阎若璩著古文尚书疏证举128条证据证明其伪,才将古文尚书和孔安国尚书传乃属伪造的性质断实。只有与伏生所存今文尚书28篇相同的才是真尚书。2、尚书尚书的内容。的内容。n尚书所录,为虞、夏、商、周各代典、谟、训、诰、誓、命等文献。其中虞、夏及商代部分文献是据传闻而写成,不尽可靠。“典”是重要史实或专题史实的记载;
15、“谟”是记君臣谋略的;“训”是臣开导君主的话;“诰”是勉励的文告;“誓”是君主训诫士众的誓词;“命”是君主的命令。还有以人名标题的,如盘庚、微子;有以事为标题的,如高宗肜日、西伯戡黎;有以内容为标题的,如洪范、无逸。这些都属于记言散文。也有叙事较多的,如顾命、尧典。其中的禹贡,托言夏禹治水的记录,实为古地理志,与全书体例不一,当为后人的著述。3、尚书尚书的文学性。的文学性。n(1)尚书具有典、漠、训、浩、誓、命等六种文体形式。它们是中国古代散文已经成型的标志,对后世官方文告产生较大影响,雕龙宗经称“诏、策、章、奏,则书发其源”。据左传等书记载,在尚书之前,有三坟、五典、八索、九丘,但这些书都没
16、有传下来,n汉书艺文志已不见著录。叙先秦散文当从尚书始。书中文章,结构渐趋完整,有一定的层次,已注意在命意谋篇上用功夫。后来春秋战国时期散文的勃兴,是对它的继承和发展。秦汉以后,各个朝代的制诰、诏令、章奏之文,都明显地受它的影响。n(2)尚书具备记叙、描写议论、抒情等多种表达方式,记叙简明扼要,描写用笔不多而颇生动,议论要言不烦而剀切中肯,抒情胸臆而富于感染力。其中部分篇章有一定的文采,带有某些情态。如盘庚 3篇,是盘庚动员臣民迁殷的训词,语气坚定、果断,显示了盘庚的目光远大。n其中用“若火之燎于原,不可向迩”比喻煽动群众的“浮言”。无逸篇中周公劝告成王:“呜乎!君子所其无逸,先知稼穑之艰难乃
17、逸,则知小人之依。”此外,尧典、皋陶谟等篇中,还带有神话色彩,或篇末缀以诗歌。(3)尚书文字古奥难读,语句拗口,所谓“周浩殷盘,佶屈聱牙。”(韩愈进学解)4、尚书尚书研究及其著作。研究及其著作。n历来注释和研究尚书的著作很多,有唐孔颖达的尚书正义,宋蔡沈的书集传,清孙星衍的尚书今古文注疏。最早版本有宋两浙东路茶盐司刻本尚书正义20卷,现存北京图书馆。三三 春秋春秋1、春秋简况。为我国现存第一部编年体断代简史。上起鲁隐公元年(前722),下迄鲁哀公十四年(前481)共242年的史实(附春秋全图与春秋五霸分布图)。汉代传习春秋的有公羊氏、谷梁氏,邹氏和夹氏。公羊传和谷梁传皆流传至今,与左传合称为“
18、春秋三传”。汉书艺文志称“邹氏无师,夹氏未有书。”(附宋刻春秋经图(右下)n春秋三传就是注释春秋的书,有左氏、公羊、谷梁三家,称为“春秋三传”。另有邹氏、夹氏二家,早在汉朝即已失传。汉书艺文志,史记十二诸侯年表,将春秋三传的渊源说得很详细。晋范宁评春秋三传的特色说:“左氏艳而富,其失也巫(指多叙鬼神之事)。谷梁清而婉,其失也短。公羊辩而裁,其失也俗。”n尚书和春秋“左史记言,右史记事,言为尚书,事为春秋。”这是中国古代有记载的(甲骨文)最早的两部书。n春秋是记事的,后多散佚,仅留下经孔子整理的鲁国的春秋,汉代有重新编撰整理的“春秋三传”,即公羊传、谷(榖)梁传、左传。现仅存左丘明编写的左传。春
19、秋和左传是编年体史书。n春秋经文,言简义深,如无注释,则无法了解。注释春秋的书,有左氏,公羊、谷(榖)梁三家,称为春秋三传。另有邹氏夹氏二家,早在汉朝即已失传。所以自汉至今,学者只藉三传研读春秋。春秋三传的渊源春秋三传的渊源n据汉书艺文志和史记十二诸侯年表记载,孔子作春秋时,与左丘明参观鲁国的史记,据行事,仍人道,假日月以定历数,藉明聘以正礼乐,其中有所褒讳贬损,不可写明,乃口授弟子。而弟子们后来所言互异。左丘明惟恐弟子各安其意,以失其实,故讨论本事而作传,证明夫子不以空言说经。至于公谷二传,则是口传要义,传了几代以后,始写成文字。n公羊传是齐国的公羊高受传于子夏,再传其子,子孙口耳相传,到汉
20、景帝时,由高的玄孙公羊寿与齐人胡母生合写成书,谷梁传至何时何人始着为书,史记不详,据汉志注,只知始承传者是鲁国的谷梁子。颜师古注,谷梁子名喜,桓谭新论以为名赤,王充论衡以为名置,阮孝绪七录以为名俶。四名何者为是,难以考证。春秋三传的今古文之争春秋三传的今古文之争n公羊谷梁二传用汉时的隶书写成,称为今文春秋传。左传文字则是古文,秦禁诗书后,左传不见于世,到了汉朝,由北平侯张苍献出,称为古文春秋传。文心雕龙史传篇说:传者转也,转受经旨,以授于后。左公谷三传都是转受春秋经旨,以授后世者,但左传详于记事,公羊谷梁详于诂经。诂经必须依经训解,所以春秋所无者,公羊谷梁未尝言之。n记叙事实,则须原始要终。所
21、以左氏或把事实列在经文之前,以叙其始。或把事实置于经文之后,以终结其义。或为春秋经文所无者,而左传特着其事。或为春秋所有者,而左传不蓍其事。因此,西汉今文博士曾谓左氏不传春秋,而以公羊谷梁为得春秋真意。然而古文家看今文公谷,口传了好几代,是否不失圣人之意,也很值得怀疑。n三传今古文之争,自汉代到近代,仍然得不到结论。四库简目综评,左氏褒贬或有不确之处,但所述事实,都是根据古代正史,如果不明事迹的始末,何能臆断是非,所以,研读春秋,必以左传为根柢。公羊传自子夏到公羊寿,经过六传,皆是口耳授受,又加经师附益,难免不失圣人之意,然而大义相传,究竟有其所受之本。谷梁子与公羊同师,文比公羊更少,但有些精
22、义,或为公羊所不及。此论可谓公允。n左氏所记的事实,有很多是出乎一般人了解之外者,如庄公八年,齐侯在野外看见一头大豕,竟是冤死的公子彭生所变,齐侯怒而射之,豕人立而啼。又如昭公七年,郑子产讲述禹王之父鲧死后化为黄熊(一作熊)。其它尚有很多鬼神之事,以及卜筮祸福之期等。这在讲究现实人生的学者看来,确是奇异。n所以范宁在他的谷梁传序文里说:左氏艳而富,其失也巫。然而理藉事明,奇事愈多,则其供给学者的见闻愈广,学者可以深悉前因后果,眼界为之大开,探索经义自然便利。故以左传为主,兼采公谷二家,实为研读春秋的正途。春秋三传的现实意义春秋三传的现实意义n读春秋,必须读三传,然三传文辞不加注解也读不明白。自
23、流至清,注解传文,或研究其要义者,多得不胜枚举,但基本的注解应该是十三经里的注疏。左传,晋杜预注,唐孔颖达疏。公羊传,汉何休注,唐徐彦疏。谷梁传,晋范宁注,唐杨士勋疏。n三传注疏各有凡例,依例研究经传,自得其便,但不能偏执一家,自以为是。一部春秋是孔子的杰作,孔子的学问包罗万象,春秋的含义何尝简单。所以,研读春秋,不但不能以今古文任何一家自限,更应探求于易礼诗书,始能窥测圣人的真意。n春秋经文,言简义深,如无注释,则无法了解。注释春秋的书,有左氏,公羊、谷梁三家,称为春秋三传。另有邹氏夹氏二家,早在汉朝即已失传。所以自汉至今,学者只藉三传研读春秋。2、春秋春秋的思想倾向。的思想倾向。n春秋的思想倾向总的来说,是遵循周制维护周礼,明王道、重人事、褒善贬恶,反对“邪说暴行”,志在“拨乱世反之正。”3、春秋春秋文学性。文学性。n春秋的文学性可概括为语言简练、准确、用词谨严,文约事丰,寓含褒贬。所谓简练,春秋不过一万八千余字,却记载了242年的史实,无语意不明、不合逻辑语句,到达不可删易一字的程度。春秋春秋文学性文学性n所谓严谨,主要指春秋强调对同义词或近义词的细微判别。如卒、薨、崩、殁等。诛、杀、弑等。所谓文约事丰,寓含褒贬(后人也称春秋笔法或微言大义),是指春秋文字精练,在字里行间蕴含着作者的褒贬爱憎态度,如“郑伯克段于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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