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革命之间的“文王称王”问题——以曹元弼为中心.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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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古今革命之间的“文王称王”问题以曹元弼为中心【内容提要】在中国学术传统中,“革命”是儒家表达王道理想的一套独特理论。“文王受命称王”的事迹是这一理论的形象表现。然而,儒学史上也曾有从君臣伦理角度否认文王称王的观点。及至晚清,“革命”从古典含义转变为以共和、平等、民权为宗旨的现代含义,并开启了现代革命的进程。在此期间,曹元弼辨析“文王称王”问题,既是对古典“革命”理论,也是对现代革命进程的回应。【关键词】古典革命现代革命文王称王曹元弼一、“文王称王”:曹元弼的一桩心结曹元弼(18671953),字懿斋,号叔彦,晚号复礼老人,江苏省苏州府吴县人。少入南菁书院从黄以周学,专力于三礼、孝经,治经严守郑
2、学家法,以礼经校释为海内所推重。及长,应张之洞聘,先后任两湖书院及鄂、苏两省存古学堂之经学总教。戊戌年(1898年),张之洞撰劝学篇,曹元弼作原道述学守约三篇以辅翼之,并受南皮之命依劝学篇所论治经七法撰十四经学,作为学堂经义课本,成礼经学周易学孝经学三种。在张之洞幕下的学人群体中,曹元弼为南皮诸主张提供了经学思想的论证和经学教育的实践,是颇具代表性的经师。辛亥之后,曹元弼为清遗民,遁世著述,笺释周易孝经尚书三经郑氏学,并作周易集解补释复礼堂述学诗等。其一生著书二百余卷,三百余万言,终构建起一以人伦、爱敬为宗旨,以礼为体,六艺同条共贯之经学体系,为晚清古文经学之殿军。可见,无论是勾勒晚清古文学的
3、面貌,还是理解郑学乃至群经,曹元弼均是无法绕过的重要人物。而浩浩卷帙中,曹氏论“文王称王”问题正可作为一个切入点。况且,这本是贯穿他学术、思想历程很长时段的一桩心结。根据目前掌握的材料,曹元弼最早论及这一问题是在周易学会通中。周易学是曹氏十四经学之规划所首从事者,会通篇大约写作于戊戌年夏冬间。因十四经学是劝学篇的衍生品,故会通篇有驳斥康有为“两考”的成分,其中沿着劝学篇宗经对公羊学“文王受命”“孔子称王”等说的批评,论及了“文王不称王”“孔子非素王”的话题。尽管康梁迅速走下政治舞台的中心,但曹氏对该问题的关注并未消退。经过九年多的沉潜著述,他的回应愈加丰富完整。1908年,时兼任鄂、苏存古学堂
4、经学总教的曹元弼,写作文王受命改元称王辨上、中、下三篇并答宋翰飞论文王受命书,穷尽地辨析了经传子史中的诸多疑点,洋洋至万余言。年底,他特将几篇文字印发给鄂、苏两地存古生徒,用作来年讲义,可见其重视程度。寄至鄂后,得到了他的挚友存古学堂经学分教马贞榆的称许,来信谓:“文王受命改元称王辨,袪秦汉之游词,为后世之为人臣者立之坊,真是有功名教矣。”这一来自内部的反响表明,曹元弼对问题的把握切中了南皮学人群体的某些共同旨趣。以学术研究的角度看,上述作品如此深入的讨论意味着研究的基本完结。但曹元弼的关怀不止于此。辛亥之后,曹氏遁世注周易,至1917年,他写作了复礼堂述学诗一部以诗为体裁的经学史,内有“文王
5、岂有称王事,后世追尊臣子情”,“文武何曾富天下,五年须暇望殷商”等句。且在1936年至1938年间,他自注述学诗,其中言及又曾作文王受命改元称王答难,惜今未见。这些都可视为之前研究成果的重奏与回响。总结起来,1898年至1938年这四十年,是曹元弼思想成熟、学力也最丰足的阶段。贯穿其间的对“文王称王”问题的关注,已然超越了一种单纯的学术考据,真正成为他念兹在兹的一桩心结。曹元弼缘何如此纠葛于这一话题?历览这四十年的持续回响,其围绕着两个核心时间点1898年和1908年激荡而成。综合人物、事件、思潮与世运,可以想见,在对文王事迹的考察之下,曹元弼的心结紧紧系念着一个话题:儒家与革命。在那段历史中
6、,这一话题又包含着三种不同的维度,且相互纽结在一起。第一,儒家自有一种古典的“革命”说。其始于周初以来“天命有德,圣人为王”的信仰,后在儒家思想中得到了继承和丰富,文王事迹是这一学说最形象凝练的符号。学术史上,两汉以“文王称王”的说法寄托“革命”理论,但这一话题又于魏晋隋唐间陷入争议,至宋以后渐湮没不彰。晚清今文学的复兴重提了“革命”理论与文王事迹,曹元弼在是年论及“文王称王”问题,有在晚清今古文之争的视野中回应古典“革命”说的意义。第二,儒家如何面对现代革命。吊诡的是,戊戌后未久,“革命”的语义就发生了一次“现代化”转变,并迅速催生了辛亥革命。辛亥革命的意义,不仅仅是一场政权更迭,更是一场政
7、制“革命”,是共和制对君主制的正当性“革命”,只有在此意义上才显示其现代特征。摆在晚清民初儒家面前的难题是:如何理解辛亥革命?又在古典与现代何种维度上回应这一革命?处在清廷以立宪避免革命的1908年和革命风潮翻涌的苏浙地区,曹元弼继论“文王称王”问题,是从儒家传统出发面对现代革命的方式之一,尽管包裹在学术考辨中,但他的用心又在字里行间昭然若揭,辛亥后的反复系念也印证了这一点。第三,儒家与革命还有第三种更严峻甚至惨痛的关系:儒家被“革命”。上述所谓“现代”的尺度,是由霍布斯、洛克、卢梭等人奠基的西方现代文明。故共和对君主的政制革命,背后何尝不是西学对儒家的文明“革命”?辛亥后的历史也是全面实现这
8、一文明“革命”的历史。今日回顾,也许是历史机缘差错,但可能更多是晚清民初儒家出于自身问题,未能有力地回应西学的文明挑战,故未阻止儒学遭遇“革命”的结局。曹元弼的回应可能也是如此,故1908年的周详辨析及之后的反复系念,在历史的河流中几乎激不起什么涟漪。本文试图找出其中的思想原因,即以曹元弼论“文王称王”问题为例,观察他如何在古典革命与现代革命双重视野的交汇中,回应儒家与革命的关系;其中又有何种内在的困难,而未能阻挡文明的变局。我们的讨论将先从古典革命的视野开始,这既符合思想的先后顺序,也意在探究曹氏从反思前者出发,会带着何种眼光去审视后者。二、古典革命说下的“文王称王”问题在文王受命改元称王辨
9、开篇,曹元弼说:“文王受命改元称王,古今之大疑也。”这侧面表现了他与整个学术史对话的抱负。我们可从他对学术史的重构入手,尝试解读他对该问题的全新理解。对于题目中看似并列的受命、改元、称王三事,曹元弼在论述时往往判“受命”与“改元称王”二分,并谓:“文王受命见于经,经确乎其可信也;改元称王见于传,传不信亦非,悉信亦非。”实际上,这些“传”主要指两汉经说,如:“汉初伏生之说书,三家之说诗,董子之说春秋,无不谓文王称王者。东京诸儒亦同此说。”所以,曹元弼还将上述二分转换成:“综核古书,周人皆不言文王称王,汉人皆言文王称王。”经传、周汉这两种表述的内在思路是一贯的。这一叙事中,汉代是文王事迹成疑的开端
10、,曹元弼需解释何以汉儒皆言文王称王?他说:此激于无道秦而云然也。盖天下之怨秦极矣。以秦例纣,以汉例文,则如纣之醢鬼侯、脯鄂侯,暴虐百姓,姦宄商邑,天命既讫,圣人急当应天顺人,救民水火。汉儒言文王称王、孔子改制,其言本皆为尊汉。曹元弼认为,汉人是以殷周革命比附秦汉易位的“有为言之”。在“文王称王”问题的研究史上,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解释。本来,经说口传源自孔子,一丝不敢改易,文王称王之说当亦如是。后代研究也基本承认汉儒皆言“称王”现象的严肃性,故往往调停曲解。曹氏则彻底地声明,“文王称王”说是对历史的策略性解释,而非历史本身。不过,在曹元弼的周汉、经传二分中也有例外,即毛诗和郑玄。他说:毛公六国时
11、人,故诗传无称王之说,独得事实。郑君深察名义,故笺诗虽多用三家,而于此独确守毛训。显然,毛公与郑玄是学术史上拨乱反正、守护史实的人,是曹元弼的先导者。但是,黑白鲜明的对立叙述过于戏剧化,难免令人生疑。无论是以经传、周汉划分“受命”与“改元称王”的可信度,还是由此重构“文王称王”问题的学术史,曹元弼的解释都面临困难。第一,经或毛诗“但言受命而不改元称王,独得事实”,很可能因为经典中受命与称王本是一事。故郑注文王毛序云:“受命,受天命而王天下”,言受命即意味着称王。而曹氏解释称:“王者,诸侯王之也。诸侯以为受命则王之矣”,并强调“文不自王”,是较牵强的。第二,郑注纬书中有言改元称王者,曹氏称:“纬
12、侯多有文王改元称王之说,郑君虽随文注之,而解经绝不称引,此可见郑学之纯,有功于名教者大也”,又云:“至于纬侯之注,不过顺文解说,非采入经注者,本不以为典要。孔冲远多引以释笺,失郑恉矣。”将注经与注纬时的郑玄区隔为二,恐也有违对郑学的普遍理解。毋宁说在一信一疑之间,已隐然揭示曹元弼的立场:文王“受命”是可接受的,“改元称王”是不可接受的。何则?具体缘由,我们分别来看。对于“受命”,曹元弼遵循古义,以天下诸侯归往表征“受命”。如谓:凡天之所大奉使之王者,天下之人同心归之,若归父母。孔子称“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则天下大半为文王所有,而非纣之有矣。故郑注诗序曰:“受命,受天命而王天下。”王者,诸侯王
13、之也。诸侯以为受命则王之矣。吕览古乐篇:“文王处岐,诸侯不王殷而王周也。”夫众所归往谓之王而朝诸侯即为有天下。在此意义上,文王已隐然为天下共主,有王者之实。接下来改元称王、应王者之名似乎顺理成章。但这恰恰是曹元弼要着力辨明的。他认为,文王生前绝无改元称王之举,经典记载“文王”之称皆为周人追尊。如谓:然而文王以王之德,处王之时,天下群奉以王之名而始终不敢有自王之心。盖天下之所王者,文也;文之所王者,纣也。盖命降于天,圣人所不敢逆;王称于人,圣人所不敢居。对他来说,“受命”是可接受的,因天命所降、诸侯所归非文王所能决定;“改元称王”是不可接受的,因“称王”即意味着打破了君臣之定位。故曹元弼的完整立
14、场是:文王受命而不改元称王。事实上,这是一个令人相当纠结的结论,其尺度与界限仅在毫厘之间。曹元弼曾明言:“不知圣人之心,不可以定圣人之事;不论圣人之世,不可以得圣人之心。”也即是说,文王究竟有没有不臣之心而做出称王之事是他考论的中心议题,整个历史事件的真实过程与动机是他的基本论域。所以我们看到,在文王受命改元称王辨中篇,他遍搜群经、子史等数十证,不惮穷烦地追寻那些历史的细节。总之,无论论域还是方法,均显示曹元弼倾向于以历史事实的角度理解“文王称王”问题。也恰恰只有在事件、史实的场景中,“文王称王”问题才作为“君臣易位”的典型而显得惊心动魄。所以,透过史实考证,曹元弼更在意文王在君臣大伦前的抉择
15、,即所谓“圣人之心”。但问题是,“文王称王”是否只有一种历史的理解径路?换言之,“文王称王”说又何以被提出?起初,周人提出了一套“革命”(天命转移)理论,以论证殷周易代的正当性。“天命有德,圣人为王”是这一理论的核心。在周人心中,文王正是这一天命圣王。此后,儒家继承发展了这一理论。他们认为,因圣之为王本于天命,故出于对天命的敬慎,“王者必改正朔,易服色,制礼乐”,即改元称王,“明易姓,非继人,通己受之于天”。可见,作为一套政治哲学理论,受命与改元称王具有逻辑的内在一致性,本是一体而不能截分为二。所以,对诗经尚书中文王受命的记载,后代经师解释为“称王”是理论延伸的结果,而非遮蔽历史的错讹。而且,
16、托事言义、寓义于事是古人表达思想的共同手法。故我们也很难像曹元弼一样认为是汉人有为言之,或苛责他们没有忠实地对待历史。总之,“文王称王”说是一个寄托理想的价值符号“革命”理论的形象化表达。回到曹元弼,不难看到,他周详辨析文王的事迹、心迹和重构学术史,都超出了实事求是的学术考据,而旨在挑战其背后主导的古典“革命”理论。“文王称王”问题是古典“革命”说与君臣伦理发生冲突的空间。在此空间内,称王与否,文王是两种不同的圣人形象。我们可进一步从此角度出发,观察曹元弼是如何处理冲突、看待古典“革命”说的。在文王受命改元称王辨开篇,曹元弼就对“圣人”做了提纲挈领的规定:圣人,人伦之至也;圣人之事,万世所取法
17、也。劝学篇明纲已标举“圣人,人伦之至也”一语,并成为南皮学人的共同口号。这是一种全新的圣人观。儒家传统中,圣人形象本是丰富的、道并行而不悖的。作为“人极”的圣人,在人类生活的不同领域会展现出不同的面貌。孟子可以讨论舜如何在伦理困境中成为圣人,但这不妨碍舜同时是受命圣王。事实上,“圣人,人伦之至”一语正承自孟子,在原文语境中是对圣人的一种侧面描述。但在曹元弼处是对圣人的定义,这一性质的转变和观念的重构是回应文明变局的需要。因为在晚清,面对西方的文明挑战,中国必须对自身文明的本质有所概括和提炼,无论曹元弼,还是廖平、康有为、章太炎等人均对此有明确自觉。而在中国,圣人与文明内在地关联在一起,对文明本
18、质的理解就是对圣人形象的勾勒,这在劝学篇的主旨“圣人所以为圣人,中国所以为中国”上明显表现出来。在古今中西之争中,文明的本质需要一个简洁有力的规定。因此,他们将“圣人,人伦之至”从传统的诸多圣人形象中擢升出来,就成为一个统摄性、根本性的规定。那么,这种圣人观有何种具体特征?以“革命”的圣王形象为参照可以看得更清楚。周初史事以至儒家传统中,圣王与天命的联系是直接、紧密和唯一的。从尧典历孟、荀至董仲舒,反复强调尧非以天下私予舜,乃荐之于天而天予之,正是要捍卫天命与圣王的唯一性关系。或者说,天命观是这种圣人观的基础。而“圣人,人伦之至”则不在天命观的视角下,而在道德生活、伦理关系中定义圣人。不同的人
19、类领域有各自意义上的善好,也就造就了不同的圣人形象。天命通过民心表现出来,能为民心所归、吊民伐罪、改制立法的人就是天命之圣王。人伦生活的善好是行为符合伦理规范,在日常生活甚至伦理困境下都能尽善尽美的人是“人伦之至”的圣人。并且,也只有在伦理道德的日常境域中,曹元弼所谓“圣人之事,万世所取法也”才能成立。因为在人伦中被勾勒的圣人,和常人同处在人子、人臣等角色中,也就成为每个人切近的伦理榜样和道德模范。相反,受天命的圣人是神圣渺远的形象,平凡的个体生命与之悬隔太远。且圣人必须制作礼乐,普通人既无受命之运,亦无制作之德,毫无取法之可能与必要。如果说传统中这两种圣人形象还能各安其所的话,至曹元弼以“人
20、伦之至”作为圣人的本质规定时,就势必消解天命圣王的形象及“革命”理论的价值。回到“文王称王”的问题中看,当曹元弼分受命与称王为二事时,在很大程度上,受命造成了文王的伦理困境:在已受天命而成王者之实时,还是否要遵守君臣之定位?而曹氏认为,恰恰如此而仍不称王,才体现了文王的“至德”与“人伦之至”。如谓:惟其受天命而不自王,故谓之至德。以文王之德,当纣之乱,天命人心如此而为臣止敬。惟受天命而犹不自王,劳心补救,以冀万一之挽回,此所以为人伦之至。确实,只有在极端的伦理困境下才能考验伦理信条的坚定程度。曹元弼塑造的不是一通常的模范臣子,是明明可以革命却执守君臣大伦的文王形象。而当曹元弼将“革命”叙述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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