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女教育对父母晚年幸福感的影响:结构效应与异质性分析.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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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子女教育对父母晚年幸福感的影响:结构效应与异质性分析提 要基于2018年CHARLS数据,通过构建基准模型、中介效应模型以及分异质性样本回归模型,对我国子女教育与父母晚年幸福感的关系进行了实证分析与检验。研究结果发现:子女教育对父母晚年幸福感的提升具有显著的溢价效应,主要通过教育的直接效应、经济支持与非面对面情感交流的间接效应起作用。进一步的异质性分析发现,子女教育对父母晚年幸福感的影响机制不仅具有城乡、年龄、经济状况以及身体健康状况的差异,而且在影响程度上也有异质性。相对于低龄父母,高龄父母更能在子女教育提升中获得幸福感。因此,要重视子女成长成才教育,形成可持续的家庭发展生命周期;弘扬孝道文
2、化,营造“敬老孝老”的良好社会氛围;出台带薪探视父母休假制度,增加异地就业子女与父母团聚机会。关 键 词子女教育;中介效应;老龄化;幸福感;晚年正 文引 言我国是全球老龄人口最多的国家。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显示,2020年全国60周岁及以上人口已达到2.64亿人,占总人口的18.7%。当前,20世纪50至70年代初期两次人口生育高峰期出生的人群开始步入老年时期,加之综合生育率不断下降,我国将加速进入深度老龄化时期。晚年生活质量对于老年人而言至关重要!如何让老年人安享幸福晚年,不仅体现传统儒家孝道文化的传承,更是构建和谐社会的现实需求。在老年人幸福感的诸多影响因素中,子女的经济支持和关心照料无
3、疑是最为重要的因素。一方面,父母的一生都与子女“血肉相连”,“养儿防老”的观念仍然被普遍认可,以家庭为主的养老模式短期内不会发生改变。“父慈子孝、母因儿贵”,父母对子女的教育投资,子女的数量质量与父母晚年生活是否幸福直接关联。另一方面,随着现代核心家庭逐渐成为家庭主流模式,家庭的代际联系渐趋松散,家庭养老保障功能越来越外化。许多最新研究成果表明,“多子女未必多福”“养儿未必能防老”。这就需要我们多维度审视新时代子女教育与父母晚年的幸福感关系问题,进而从结构层面解析子女教育与父母晚年幸福感的关系,营造“敬老、助老、孝老”的社会氛围,以积极的健康老龄化行动迎接现实挑战并找寻解决之道。关于子女教育与
4、父母的生活幸福感问题的研究,首推加利贝克的“子女数量与质量替代模型”。在该模型中,加利贝克提出了“孩子数量的需求弹性小于孩子质量的需求弹性,父母更偏好子女质量”的论断。近年来,国内的一些研究成果也表明,相对于子女数量,子女质量的提升能对老年人的幸福感发挥更大作用,这给予我们从子女质量角度探究子女教育对父母幸福感影响的启发。现实中的一些生活事例也证实,接受教育程度较高的子女,对父母进入老年后的经济支持较大,在精神慰藉以及社会地位感知等方面都有显著的促进作用,有利于父母生活质量与幸福感的提升,形成教育溢价效应。究其原因,受教育程度高的子女收入创造能力强,能够为父母提供更多的经济和健康资源支持。教育
5、程度较高的子女对父母的想法与行为,更能够做到思想上的理解与言语上的体贴,语言情感传递也更容易让父母产生共鸣,有利于情感慰藉功能的实现。较高的教育水平代表着子女较高的社会经济地位,既满足了父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幸福感,又激发了父母在社会关系网络中的自豪感,极大地提升了父母的心理福利效应。与此相反,接受教育不足的子女,往往因成家后经济拮据等原因,无法为父母提供足够的经济支持,甚至还会出现“啃老”现象。在当前社会养老保障体系不健全、子女又较难做到日常照料的现实背景下,子女非经济联系效用的发挥,对父母的幸福和健康更是有着积极的辅助作用。但不可否认的是,随着子女教育程度的提高,子女远离父母工作的概
6、率也大大提高,无法为父母提供更多的日常照料。这对于有照料需求的老弱病残父母来说,可能会造成“教育罚金”效应。在老年群体幸福感的已有研究中,虽然成果较为丰富,但也存在着以下几点不足:其一,关于子女教育对父母晚年幸福感影响的研究较为缺乏。教育往往被当作老年人的个体特征因素被纳入指标体系中,而在代际支持中也仅仅考虑的是子女的数量与性别差异,鲜有从深层次的子女教育质量角度来探讨对父母幸福感影响的成果。就子女教育质量而言,受教育程度也是子女教育效应差异化的重要特征变量。在老人赡养过程中,相比于子女数量,子女质量更是有效弱化了互相推诿、搭便车、代际冲突以及经济矛盾等不利于老年福利提升的概率。从子女受教育程
7、度探索其与父母晚年幸福感的关系非常必要。其二,已有研究中,关于子女教育对父母晚年幸福感的影响效果的研究结论并不一致。虽然多数学者认为子女教育促进了父母晚年幸福感的提升,但也有学者指出二者之间没有直接的关联。子女受教育程度对父母晚年幸福感的影响效果究竟如何,还需进一步检验。其三,当前的研究成果在衡量子女受教育程度时,并没有区分子女是在读还是已毕业,结论难免存在估计偏差的问题。关于子女教育对父母晚年幸福感的影响机制以及影响效果的异质性分析还较为欠缺。基于此,本文选择从学习教育过程已结束的子女视角出发,使用2018年中国健康与养老追踪调查数据,通过构建基准模型、中介效应模型以及分异质性样本回归模型,
8、对中国子女教育与父母晚年幸福感的关系进行了实证分析与检验,以期能对子女教育与老年人幸福感的主要作用机制进行有益补充,同时为更好发挥家庭养老保障功能,促进代际关系和谐做有益的探索。一、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与父母接受教育对自身幸福感的影响机理不同,子女教育作为外部冲击对父母幸福感的影响机制要相对复杂。具体来说,子女教育对父母晚年幸福感的影响,主要借助下述四种途径实现。(一)经济支持与父母晚年幸福感子女的经济支持对老年人晚年生活质量有直接的影响。在我国和一些东亚国家,子女的经济状况对父母晚年生活质量的影响更大。子女受教育程度高,其经济收入创造能力增强,对父母经济支持的概率可以更高一些。通过经济支持,提
9、高了父母的生活质量与健康资源的可得性。但是对于经济状况比较窘迫的子女,父母不仅无法获得相应的经济支持,往往还需要对子女补贴,导致父母留给自己的养老资源不足,不利于晚年生活质量的提升。随着社会保障体系的健全,有稳定收入来源和储蓄积累的健康老年人并不依赖子女的经济支持,他们晚年生活的幸福感知更多的是希望子女“常回家看看”。因此,本文做出的第一个研究假设为:增加子女教育可以提升对父母的经济支持,但是对父母晚年生活幸福感的影响具有异质性。(二)面对面生活照料与父母晚年幸福感子女的日常陪伴与生活起居照料对父母幸福感提升具有重要的作用。子女为父母提供生活照料,对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有显著的提升作用。一般而言
10、,有子女居家悉心照料的老年人的生活质量和保障程度更高,幸福感更强。但是,在我国现代化进程中,传统的大家庭逐渐被功能外化的小型家庭取代,导致受教育程度较高的子女因为工作以及居住地等原因,无法实现对父母的日常照料。即使偶尔回家探望父母,也是来去匆匆,日常照料功能逐渐弱化甚至外化,子女面对面日常照料对父母幸福感的影响可能存在不确定性。基于此,本文做出的第二个研究假设为:增加子女教育降低了面对面日常照料父母的概率,但对父母晚年幸福感的影响具有差异性。(三)非面对面情感交流与父母晚年幸福感嘘寒问暖等情感交流是子女孝顺、家庭代际关系和谐与否的重要体现。子女和父母之间的情感交流,能够使家庭代际关系更和谐、精
11、神慰藉感更强烈,从而提升老年父母的幸福感。本文将诸如此类的情感交流分为面对面交流和非面对面交流。面对面交流主要通过日常照料行为体现,非面对面交流通过电话、视频等形式实现,是子女弥补不能日常陪伴父母身边的重要交流手段。对于有自养能力的老年人而言,情感交流对老年人生活满意度的影响更大。受教育程度较高的子女更善于表达出自己对父母的理解与关怀,在情感流露中也更加细腻,往往更容易使父母感受到子女的懂事与成长,情感慰藉功能更容易实现。因此,本文做出的第三个研究假设为:子女教育可以通过非面对面的情感交流途径提升父母晚年幸福感。(四)社会地位感知与父母晚年幸福感“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是父母对子女成长成才的期
12、盼。在我国,父母把自己对未来的生活期望更多的寄托在子女身上,很多人将子女的成就看作是自己和家庭的荣誉。当子女在升学与工作中取得成就时,其内心的喜悦与满足感会得到提升。父母在人际交往中也经常会对各自子女进行讨论与比较,有出息的孩子总是得到更多的夸赞,父母也收获了更多的赞誉和幸福感。为此,本文的第四个假设为:社会地位感知是父母晚年幸福感的内生因素,具有直接效应。综合以上研究假设,本文将经济支持、面对面日常照料和非面对面情感交流作为中介变量,进行中介效应检验,把社会地位感知视作子女教育对老年人幸福感的直接影响。二、研究设计(一)数据来源及处理中国健康与养老追踪调查(China health and
13、retirement longitudinal survey,CHARLS)项目全国基线调查从2011年开始进行,旨在收集全国范围内有关45岁及以上中老年人家庭和个人的高质量微观层次的相关信息,分析我国人口老龄化面临的问题。目前,该调查已向社会公布了2011年、2013年、2015年以及2018年的调查数据。其中,2018年的调查样本涵盖了全国28个省(市、区)、150个县、450个社区(村),覆盖了1.24万户家庭中的1.9万名受访者。本文选取2018年的数据进行研究,探讨子女教育对父母老年幸福感的影响。在前期数据处理上,根据个人ID对各子数据库进行合并,剔除年龄在60岁以下的样本,排除数据
14、缺失、拒绝回答、回答不知道和回答选项与研究问题无关的无效样本。最终得到6867个有效样本容量。其中,农村样本5547个,城镇样本1320个。(二)变量选择1.因变量本文将被解释变量界定为父母晚年幸福感。幸福感是一种心理体验,它既是对父母生活客观条件和状态的事实判断,又是对生活质量和满足程度的价值衡量。我们选择受访者对生活的满意度作为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衡量指标。由于问卷中“总体来看,您对自己的生活是否感到满意?”等问题的答案选项为有序的,但是并没有通过有序Logistic回归的平行性检验,因此使用二值选择模型,对选择“一点也不满意”和“不太满意”的样本归为不满意类并赋值为0,表示存在教育的“罚金
15、”效应;对选择“比较满意”“非常满意”以及“极其满意”的样本归为满意类并赋值为1,表示存在教育的溢价效应。2.核心解释变量本文的核心解释变量为子女教育,以子女的受教育程度表示。为尽可能充分地展示子女受教育信息,使用子女受教育年限并对其进行赋值处理。即:对“未接受过正规教育”以及“未读完小学”的子女样本赋值为0;对“私塾”以及“小学毕业”的子女样本赋值为6;对“初中毕业”的子女样本赋值为9;对“高中毕业”以及“中专毕业”的子女样本赋值为12;对“大专毕业”的子女样本赋值为15;对“本科毕业”的子女样本赋值为16;对“硕士毕业”的子女样本赋值为19;对“博士毕业”的子女样本赋值为22。3.中介变量
16、本文的中介变量为子女对父母的经济支持、面对面日常照料以及非面对面情感交流。其中,子女对父母的经济支持使用“过去一年,您或者您的配偶从该子女那里收到过多少经济支持,包括钱和物”表示,将具体数值除以1000,然后求平均值。面对面日常照料用“多长时间见到该子女一次”和“与该子女同住了多长时间”表示。对“几乎每天见到该子女”和“与该子女同住了12个月”的样本赋值为8,其余样本按照见面频率依次从07进行赋值,然后求平均值。非面对面情感交流用“多长时间与该子女通过电话、短信、微信、信件或者电子邮件联系”表示。并根据联系频次,依次从08进行赋值后对所有子女求平均值。4.控制变量在控制变量的选取上,考虑到老年
17、父母幸福感还会受到其他主观和客观等多重因素的影响,本文从老年父母个体特征、子女特征与生活环境特征等三个方面进行分析。(1)老年人个体特征。主要包括年龄、性别、身体健康状况、婚姻状况、父母流动资产与拥有住房数量等6个指标。对于年龄,以受访者的实际年龄分组。对于性别,将男性赋值为1,女性赋值为0。对于身体健康状况,根据自评选项的回答,将“很不好”“不好”“一般”“好”与“很好”依次赋值为15。对于婚姻状况,将“已婚”的归类并赋值为1,将“分居”“离婚”“丧偶”以及“从未结婚”的归为一类并赋值为0。对于父母收入,使用受访者的流动资产数值除以1000处理。对于拥有住房数量,按照实际情况赋值。(2)子女
18、特征。主要包括子女数量与是否儿女双全等两个指标。子女数量按照实际情况赋值;如果儿子和女儿都有赋值为1,其他情况赋值为0。(3)生活环境特征。主要包括居住室内整洁度与是否居住在城镇等2个指标。居住室内整洁度根据“不整洁”“一般”“整洁”“很整洁”与“非常整洁”等选项,依次赋值为15;对居住在农村的老人样本赋值为0,其他地区赋值为1。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如表1所示。(三)模型设定根据被解释变量的性质,本文首先选择二项Logistic回归模型进行基准回归模型的实证分析。模型设定如下:其中,logit happinessi为因变量happiness的Iogistic转换形式,childedu为子女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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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 键 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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