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瘟疫与治理（修订版）.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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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国古Tt瘟疫与治理生命科学与技术学院王锦鸿“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相信在今天，全中国乃 至全世界的人们都期盼着新冠肺炎早点结束，可能大家会好奇，古代中国在科学 技术远远不如当代的条件下，有没有遇到过今天的大型传染病，我们的先民又是 怎样应对的呢？我国古代把传染病叫做“瘟疫”。我们现在知道，传染病是病原微生物引起 的，但是古代人不知道啊，根据中医的“五运六气”学说，以十天干配“金木水 火土”五运，十二地支配“少阴君火，少阳相火，太阴湿土，阳明燥金，太阳寒 水”六气，运与气之间，有生长和承制的关系，一旦他们的相互作用出现问题， 比如出现“不适时之气”，天地运行失常，瘟疫就会

2、爆发。我们今天再审视会发现，在中国古代，往往越到国家不安定的时候，瘟疫也 越厉害，比如遇到灾荒和战乱，百姓流离经济破坏，大量的人就会聚集在一起乞 讨或者打仗，卫生条件因为经济的影响而下降，也没有一个像我们今天一样强有 力的政府积极防控，最终成为瘟疫滋生的沃土，而瘟疫的流行势必造成更大的经 济破坏，陷入恶性循环。但古代的中国是小农经济，相对比较封闭，没有今天这 么大的人口流动性，不太可能在自然状态下形成过大范围的瘟疫流行，往往可以 将其控制在局部地区。自西汉以来，中国古代有记载的瘟疫发生过300多次，以鼠疫、天花和疟疾 为最。我们知道，像什么细菌病毒寄生虫对人类来说是绝对的长者，因此人类从出 现

3、就一直要和它们以及他们引起的传染病打交道。我们现在已经无法考证中国最 早的瘟疫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发生，但我们从商代的甲骨文中已经能辨识出 “虫” “蛊” “病” “疟疾” “疾年”这些词的记载。提到这个呢，我们可以顺 便从字源上认识一下古人是怎么发明“疾” “病” “瘟” “疫”这几个字的。“疾”这个字是由“广字旁加上一个“矢”组成的，这个“矢”就是我们 用弓射的那个“箭矢”，我们看“疾”字的甲骨文，很形象，就是一个人腋下中 了一箭，最早人们不知道引起疾病的原因，就这样把它具象化了，无独有偶的是, 在希腊神话里，也认为阿波罗神看谁不顺眼就通过向他射箭使他患病。我们再来看“病”字的甲骨文，也很

4、形象，就是一个人生病了很虚弱躺在病 床上，然后发烧出汗。后来在具体使用过程中，“疾”和“病”的意思逐渐分开, 轻病用“疾”，重病用“病”。“瘟”和“疫”这两个字出现的比较晚，至少在甲骨文里还没找到，但我们 仍然可以从字形窥探出中华汉字的博大精深。“瘟”拆开来就是“广”字旁和里 面的这个“品”字，康熙字典里记载：“品，仁也。从皿，以食囚也”，解 释起来就是因为脾和肾虚引起的“本虚之病”，所以“瘟”字单拿出来不一定是 传染病，只是他后来基本都和“疫”组合在一起作为“瘟疫”用了。而“疫”中间是个“殳”字，拐杖的意思，就是人病了走不稳得拄个拐。说 文解字解释“疫”为“民皆疾也”，人们都得了这个病，就是

5、传染病嘛，另外 古文中也经常用这个字“疣”指代传染病，和“疫”是通用的。先秦的著作比如周礼尚书左传山海经等都对当时爆发的传 染病作了记录，但具体资料还是比较少。直到东汉末年，又是皇帝昏庸宦官专政, 又是连年灾荒军阀混战的，完美符合我上面提到的条件，瘟疫果然在中原地区爆 发了，后来代汉自立的成为魏文帝的曹丕在与吴质书中写道“昔年疾疫，亲 故多离其灾，徐、陈、应、刘，一时俱逝，痛可言邪”，其中的徐、陈、应、刘 指的是陈琳、徐干、应场、刘桢，都是当时名满天下的建安七子之一，再加上一 个王粲，建安七子有五个人都死于这场瘟疫，而旦另外两人不是活下来了，是在 瘟疫前就死了。曹丕的弟弟就是那个七步成诗的曹植

6、，专门有一篇文章叫说疫 气，说“建安二十二年，疣气流行，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可 见汉末的这场瘟疫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同一时期发生了我们非常熟知的赤壁之战，三国志曹操传载：“公至 赤壁，与备战，不利。於是大疫，吏士多死者，乃引军还。”也就是说赤壁之战 的失败瘟疫也要负很大的泽任，据李友松先生考证，曹军感染的可能是江南频发 的血吸虫病，因为曹军几乎都是北方人，缺乏对它的免疫力，致使战时疲病交加, 不堪一击。时间进入隋唐，瘟疫也把皇帝们折腾的够呛，隋文帝开皇年间关中地区爆发 了源疫，文帝自己带着百姓从长安逃到洛阳，一路还得帮着百姓耍饭。唐代宗年 间江东地区又爆发大瘟疫，死者过半，大文学家

7、独孤及描写了当时的惨状：“城 郭邑居，为之空虚，而存者无食，亡者无棺殡悲哀之送”。明末清初，瘟疫更加深刻地影响了历史的发展。大明内有外化之际，北京地 区爆发了鼠疫，守卫北京的明朝军队迅速崩溃，“闯王”李自成的农民起义军才 顺利占领了北京，结果起义军进了城，也被鼠疫感染了，难以抵挡开入山海关的 清军，致使北京城几个月时间内两度易手，明朝被清朝取代。正当鼠疫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时候，天花又爆发了。在当代天花病毒已经被人 类基本消灭了，而这正是因为它在历史上给人类带来的深深的恐惧。当时顺治皇. 帝的爱妃董鄂妃就感染了天花，顺治帝悉心照顾她，但董鄂妃还是去世了，顺治 帝一度想为此出家。但是不像小说里写的，

8、顺治皇帝还没来得及出家就发现自己 也染上了天花，在不久后也驾崩了。顺治帝后面继位的康熙皇帝一定程度却应该感谢这场天花，康熙登基时年仅 八岁，他还有几个哥哥，为什么舍长立幼呢，是因为小康熙已经得过天花幸运地 痊愈了，不太可能在继位后因为感染天花而过快去世，有利于保持政局的稳定， 这才有了古代中国最后的康雍乾盛世。其实在瘟疫的治理上，我们仍在继承古人的思路。首先是药物治疗，汉末温 疫流行的时候名医张仲景根据经验写的伤寒论是中医医方的鼻祖，它论述r 对多种传染病的良方，其中许多至今都被中医尊奉，在“非典”和新冠肺炎疫情 中发挥了一定的作用。张仲景也因此被尊为“医圣”。第二个是免疫治疗，主要针对的是天

9、花，中西方下至百姓，上至帝王，都有 很多被天花夺走了生命。中国古代人们较早发展了天花的免疫疗法，因为这个天 花病人身上会起痘流脓，最后结痂，人们利用此来使正常人获得免疫，因此称为 “人痘接种术”。主要有痘衣法、痘浆法、痘苗法等。痘衣法就是拿沾有天花病 人脓液的衣服给正常人穿，痘浆法和痘苗法就是把病人的脓液或磨成粉末的痂吹 入病人的鼻孔中,这些脓液和痂与人体接触后都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使正常人获得 对天花病毒的免疫。几百年后英国科学家詹纳才发明了类似的牛痘接种术，他在 现代医学中最终发展为我们熟知的疫苗。除此之外，古人也善于利用隔离传染源，隔离患病人群，加强卫生条件的方 法防控瘟疫，比如军队中患病的士兵要强制与其他人隔离。我们可以自豪的说，即使中国古代瘟疫频发，但我们的祖先及时探索出了很 多对瘟疫的治理措施，比起14世纪的欧洲大鼠疫夺走全欧洲三分之一的人口才 褪去的教训L古代中国的劳动人民在传染病防控上为世界文明的延续和发展作出 了重要的贡献。“至如信.者，国土无双”，在抗击新冠肺炎的战场上，我们看到了继承先辈 医者精神的新一代英雄们，我们也再次看到了中华民族的众志成城的伟大力量。 以毛主席的送瘟神结束本讲。春风杨柳万丁条,红雨随心翻作浪,天连五岭银锄落,借问瘟君欲何往,六亿神州尽舜尧青山着意化为桥地动三河铁臂摇纸船明烛照天烧武汉加油，中国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