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岛(短篇小说).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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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是在前年冬至的那一天,确定自己患了职场间歇性失语症的。那天上午有一节是我的语文课,我在黑板上写下 了课文的题目,几个字写完,转过身来面向学生想开始讲课时,我突然发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开 口、再说点什么。我张口结舌地站在讲台上,像卡了带的旧录像片上的人物。此前的将近三十年间,这篇课文我讲了无 数遍,虽然说不上倒背如流,但也是信手拈来,但在那节课上,我却骤然严重卡壳,完全不知道如何开始讲述。我手足 无措地在讲台上呆立了两三分钟,台下的学生们先是一片莫名其妙的静默,纷纷抬头惊讶地看着我,接着开始交头接耳 喧哗议论,有几个调皮的男孩子甚至喝倒彩般地发出怪叫声。我受到惊吓似的转过身,
2、躲开孩子们集中投射到我身上的 目光,把脸对向窗外。教学楼对面不远处就是校园外的田皈,那里现在一片荒芜,水稻早已经收割完毕,只留下一苑苑排列整齐的稻桩。 阴冷的海风横扫过那片稻田,夹带着呜咽般的声音,驱赶着沉沉的乌云,在我的想象里,向我无边无际地淹没过来。在此之前,我就知道自己大概真的是生病了,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持续地情绪低落,意志消沉,对什么事都提不起 兴趣,整日全身乏力,光是每天早上逼自己起床和走出家门,就得用掉我身体里的大半力气。我不想出门,不想说话, 不想见人当然,除了傻姑之外。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溺在深水里的人,怎么也无法从沉重的低落情绪中挣扎出来。 或者,是像乌云压城城欲摧,而我,就是那
3、座万仞重山之巅无尽阴云之下的孤城。我跟傻姑说,这个算不算就是所谓的 中年危机啊?我的人生好像真的是陷入了低谷期,职业状态进入严重瓶颈,诸事不顺,工作中处处未曾翻身已碰头。我 很累,很想就此躺平算了。但是怎么办?我距离法定退休年龄还有好几年,我需要仰仗这份工作换取现在的生活费和以 后的退休金来养活自己,我哪来的资格躺平呢?我倒听说过两个词儿,叫职业倦怠和职业耗竭,那我目前到底算是中年 危机下的职业倦怠和职业耗竭呢,还是职业倦怠和职业耗竭导致的中年危机?傻姑静静地看着我,听着我的诉说,脸上 现出同情和怜悯的神色,但一句话也没有说。她总是那么地安静,很少主动开口。在我向她倾诉的时候,她就那样专注 和
4、沉默地倾听着,偶尔微笑着点一下头或摇一下头,难得插一两句话。她是最好的倾听者,所以后来我在患了间歇性失 语症以后,也只有在她面前,有时还能流利地侃侃而谈。而在其他人面前,我就像一台生锈的濒临报废的老旧发动机, 常常出现持续几分钟十几分钟的卡壳和熄火。我是一个乡村中学教师,女,年过五十,一直未婚。我所生活和工作的这个地方,叫太平乡,实际上就是一个海 岛,这个岛的最大行政建制就是乡,以前叫公社,太平公社。在这里工作的公务员和事业单位工作人员,包括我们做老 师的,每个月一直有一笔几百元的海岛补贴,因为这里也属于“老少边穷”地区。当年在我大学毕业时,按照统一规定, 所有“老少边穷”地区出去的大学生,原
5、则上都必须回到自己的原籍所在县建设家乡,不能人才外流,因此,我在上完几 年师范学院后,不得不回到了这里。可是对少年和青年时期的我来说,那时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冲出这个小岛,到更大 的天地和江湖中去。在刚回到家乡参加工作的那几年里,重新置身于这个四周皆是茫茫大海的小岛,我一度有些沮丧和 消沉:难道我这一生,真的就只能生于孤岛、长于孤岛,并最后老死孤岛吗?我有点怨恨命运,怨恨出身,甚至怨恨父 母给我取的这个名字江海清,你想想看,三个字,全部都带着水,我被水这么包围和沉浸着,这辈子还能摆脱得了 大海,还能走得出这处孤悬海外、云水围困的弹丸之地吗?我的预感非常准确。打那以后,我的工作和生活再也没有离开过
6、这个孤岛,从青年时期一直到如今的年过半百 我既没有调离这个小岛的能耐,也没有放弃编制和工作的胆魄。这些年,留在岛上上学的孩子越来越少,但凡有点能力 的家长,都把孩子送到了县城或者市里,他们嫌岛上教育资源不够好。岛上的中小学学生人数逐年下降,我所在的太平 中学成了义务教育的最低托底学校。尽管如此,可是该有的运作制度一点儿也不比外面宽松。没完没了的调研、考评、 比赛、竞聘、末位淘汰,用现在的一个新名词来说,就是无止境的内卷。在内卷的环境下,为了个人的得失、名利和前 途如果能在内卷中胜出,获得更多的业绩和荣誉,至少可以给自己跳离这里调往条件更好的县里或者市里增加一些 可能性,因此同事之间一个个互相竞
7、争钩心斗角的程度,跟城市里相比只重不轻。在这样的职场环境里,几十年下来, 真的让我深深地觉得疲惫和厌倦。职场晋升有时候就跟赶班车一样,一趟没赶上,在接下来的那一程又一程,很多时间 点就都赶不上了,只能一步接一步地落于人后。我就是个职场内卷中典型的实打实的落败者,因年轻时没能给自己好好 打下一片江山,以致现在年纪一大把了,还得受尽世态炎凉和一群比我低一辈的年轻人一起进行业绩比拼和竞争。如今 我已经渐渐老了,越来越精力不济,在对付自身更年期不适和各种退行性小毛小病的同时,还得提枪上马再去拼搏,我 实在是力有不逮。我好累。其实让我尤觉疲累的,不仅是工作本身,更是日益内卷的环境和复杂的人事。那天下午弟
8、弟来看我,给我送来了几个他自己种的胡柚。他在我家坐了一会儿,忧心忡忡地看着我。我弟比我小 九岁,在他出生的时候,我已经上了小学三年级。当父母出海去了,奶奶又一大堆家务忙不过来时,我常常给他换尿布、 喂饭,带他玩儿,对小时候的他来说,我也许真的有点儿长姐如母的味道。他长大以后,人生并不是很顺利,因为学习 成绩一般,在完成义务教育后,他就没有继续升学,而是早早地开始了工作谋生。没有想到的是,作为一个渔民的子孙, 他却偏偏严重晕船,初中毕业后跟在大人后面出过几次海,但每次都吐得天昏地暗,躺在甲板上奄奄一息生不如死,站 都站不起来,更不要说干活出力了。严重晕船的人有不少,但大部分人多出几次海也就能渐渐
9、适应不再晕船了,可我弟 不行,他一直适应不了。后来他去学了手艺成了一个木匠,自己在岛上接过零活,也进过县城的厂子做过木工,最后还 是回到了岛上谋生。他一辈子没挣过什么大钱,也没闯过什么大祸,是个循规蹈矩的孩子,按部就班地工作、结婚、生 子,靠微薄的收入勉强养家糊口,可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老实孩子,在他自己的心里和在世人的评价体系里,他的人生 并不成功,甚至算是失败、窝囊,因此在面对村里人和家里人时,这大半生,他一直抬不起头来,尤其在他的妻子、我 的弟媳面前,他常常就像个罪人。自从我几年前从家里搬出来以后,他在我面前,也仿佛成了罪人。在农村和海岛,一 般的家庭都是儿子负责传宗接代和继承家里的房屋祖
10、宅,因此我四五十岁了还没结婚,作为一个老姑娘一直与父母和弟 弟弟媳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弟媳对此颇有微词,在邻居中有时会发发牢骚,说些阴阳怪气的话,时间一久,难免会传到 我父母弟弟和我的耳朵里。那年刚好五保户常伯过世了,他家在半山腰的那栋老房子产权归了村集体,村里拿出来拍卖, 我掏出积蓄把它买了下来,改造和装修后住了过去。其实回过头来,我还得感谢我弟媳,要不是她,我可能不会这么快 下定决心买这房子,要是晚个几年,海岛旅游和民宿业开始兴起,这么一栋带大院子位于半山腰面向大海的两层楼房, 尽管老旧,但风景好,最适合改造了做民宿,这样的房子近几年价格涨得飞快,要是搁在如今,这宅子早已贵得我高攀 不起了。
11、而在我买的那年,这栋房子由于不在大路边,地段有点偏僻,交通不是很好,又是过世的五保户的遗宅,有些 人难免会有点忌讳,所以乏人问津,拍卖时价格不高,也没有别的竞价对手和我争抢。但我宅心仁厚的弟弟却总觉得, 是他的妻子把我从家里排挤出来的,他对不起我,他亏欠了我,所以,在这种愧疚之下,他加倍地关心我补偿我,隔三 岔五地来看我,给我拿这拿那,有时是两棵他自己种的蔬菜,有时是他亲手钓的几条鱼,有时是一袋家里蒸的糕点。他 跟我日益年迈的父母一样,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也是最关爱我的人。但他们不知道,有时他们过度的关爱和干预, 也会给我带来很多困扰。但这些话我不敢说,也不能说。在发觉我越来越孤僻沉默和郁
12、郁寡欢后,弟弟一开始以为是我一个人居住太孤单了,竭力邀请我搬回去住有家人 好说说话和互相照应。但我没有答应,我其实更喜欢自己一个人的这个家,更喜欢独居的自由自在。后来弟弟觉得我越 来越不对劲,他用自己仅有的那点心理学知识并恶补了网上一些心理专家的文章后,判断我要么是得了抑郁症,要么是 得了继发性自闭症。他忧心和焦急起来,利用他那点少得可怜的人脉,私下里到处向熟人打听哪里有好的心理医生。朱 老师就是他在市里工作的中学老同学推荐的。弟弟建议我去看看心理医生,我并没有把他的话当作一回事,直到后来我 情绪越发萎靡常常失语说不出话,自己也觉得确实不对劲了,才不得不抱着将信将疑的心态,出岛去市里见了朱老师
13、。就那样,我认识了比我年轻十岁的做心理咨询相关工作的朱老师。据说朱老师原来是一个二甲医院的妇产科医生, 但后来她自学了心理学并考出了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资格,辞职了出来,自己来这个市里开了这家叫太阳花心理俱乐部 的工作室。在后来熟悉了之后,有一次朱老师在聊天时说:前些年的时候,我做得最多的是打胎,打因为各种各样的原 因需要打掉的胎,但打得最多的是家里已生育过一胎,计划外意外怀上的那些孩子,他们没有得到来这世上的指标和资 格。到了后来,我做得最多的是保胎,保那些生育政策放开后,高龄妈妈们在生育能力的尾巴上好不容易千辛万苦怀上 的那些胎儿。可是,保胎远远比打胎来得不容易,那些荒芜了多年的土地早已贫瘠
14、,种子落在上面常常没来得及茁壮成 长就成了焦芽或枯苗,我常常觉得力不从心无可奈何。突然有一天,我看着自己的双手,觉得一切都很没意思,没意思 极了。所以,我就选择了辞职离开。我很羡慕朱老师的潇洒和决绝。但我跟朱老师的第一次见面,她却并没有带给我之前预想的心理师该有的那种一 见就令人信任和服膺的感觉。那天我坐轮渡再坐大巴,辗转赶到市里时,朱老师的太阳花心理俱乐部里早已有七八个三 四十岁的女性在了,我进去之后,朱老师和我简单寒暄了几句,就立马让我参与了她们的活动。我跟着那些人一起团团 围成一个圆圈坐着,跟着电脑里播放的一首歌,一起轻轻地哼唱,在轻音乐渲染的伤感气氛里,开始了家庭系统排列干 预也叫家族
15、星座疗法,这个疗法据说是德国的一位心理学大师经过二三十年的研究而摸索出来的,在一些国家非常 流行。但在第一次参加这类活动的我看来,这个所谓的家排疗法有点像这群女人的过家家或者角色扮演游戏,后来才发 现,确实,也有人将这个称为家庭系统排列心理情景剧。那天作为案主的是一个纤秀时尚四十出头的女人,朱老师称她为叶子。后来我知道,来这个俱乐部的人,报上来 的以及互相称呼的名字,都是化名、QQ名或者微信名,而不是真名。在这里,我的名字叫“一箫一剑走天涯,后来叶 子他们嫌太长了拗口,就简称我为“天涯”。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有助于大家在俱乐部里更好地敞开自己的心扉。这 是朱老师的原话。朱老师让叶子从参加活动
16、的这一群人里面,凭直觉挑选三个人扮演她的一家三口她、她的丈夫和 儿子。叶子轻轻地走到我的面前,把手伸向我的时候,我正有些走神。我觉得我像一个走错片场的人,听了、看了一会 儿她们的理论和游戏,却怎么也没法融合和投入进这个现场。我不想再呆下去了,我在思索着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来尽 快离开这里。就在这个时候,叶子走了过来,把手伸向我:“请你来扮演我儿子的角色,可以吗?”我犹疑了 一下,轻声拒绝了: “对不起,我第一次上这里,什么也不懂,你还是另请别人来吧。”朱老师微笑着看过来,帮叶子游说我:“其实家排活动中,什么也不懂的理论零基础的人来扮演角色,反而能演绎 得更准确。来吧来吧,你来试试。”我勉为其难地
17、把原本抱在怀里的手提包放在座椅上,懵懵懂懂地让叶子拉着我的手,走向圆圈中央的空地。场上 已经有另外两个扮演叶子和叶子丈夫的女人。朱老师打量了一下场上的我们三个,然后让我们在圆圈中央自由走动一下, 自行重新找一个自己认为恰当和舒心的位置站定。扮演叶子角色的那个姑娘老是越过“丈夫”走到最前列去,而我,则带 着点畏缩,始终远远地跟在她们两个后面,不愿意和她们靠得太近。每当她们往我这方向踱步过来,我就往角落里缩。 我不喜欢和别人尤其是陌生人靠得太近,特别害怕这种紧密的近距离接触,我很需要一定的安全距离来隔开自己和别人, 这是我一直以来的习惯,我妈甚至觉得我一直单身,就跟这个怪癖有关,就是因为这一点,我
18、才不愿意和男性结识和接 近。朱老师一直在专注地观察着场上的我们三个人的移动。她看到我一次次躲避的模样,三番两次轻轻地摇头和叹气。 我的心里起了一丝不安,以为是我的不佳表现给这个情景观察砸了场子,于是愈加拘谨和惶恐,恨不得赶紧结束这个无 声的角色扮演。朱老师终于对着我们比画了一个“0K”的手势,表示好了,可以结束了。我如释重负地小步跑回自己的座位。朱老 师把脸严肃地对着叶子,开始做分析:“从这场家排中可以看出,你们家庭的序位有点问题,你老是要越过你丈夫的位置, 可是,作为妻子,你应该尊重丈夫,丈夫才应该是家庭序列的第一位。一旦错位,家庭关系就会产生问题。还有,你跟 你儿子的亲子关系极为不妙,你的
19、儿子一次次地躲开你,不愿意跟你接近。而且”她皱了一下眉,“我隐隐觉察到, 你们的家庭关系并没有那么简单。你们的家庭成员是不是不止这三个?你必须如实说出来。家庭系统排列中,得把家庭 中所有的人,包括死去的、堕胎的,都得排进去,给他们一个应有的家庭位置。这样,家排师才能真正洞察到你们家庭 的核心问题所在,才能给出最好的化解方案和家庭成员相处模式的建议。”叶子似乎有点吃惊,期期艾艾了一下,问:“堕胎的孩子还得排上吗?我在生儿子之前,确实曾经堕胎过一次,那 时觉得刚新婚,还太年轻了,想再好好玩两年,不想那么快要孩子。”朱老师建议叶子当场再来一场情景活动,这一次,她要求叶子自己亲自上场,然后从人群中选一
20、个人充当那个堕 胎的孩子的角色。她盯着叶子的脸,一字一句地说:“你,需要给那个孩子一个仪式,向他告别,跟他好好地说一声对不 起,那样,你才能放下你们的情感包袱和精神负累,消除掉你们家庭里的负面情感能量。”没想到,这一次叶子又把手伸向了我。看着她眼神里的恳求,虽然觉得为难和惶恐,但我没有坚决拒绝,而是在 犹豫中跟着她又一次上了场。全场安静地看着圆圈中心的我们俩。朱老师用一种低沉缓慢的催眠般的声音说:“叶子,现 在,你的第一个孩子就站在你的面前,这是你第一次真正直面他,请你好好地看着他,好好地看看。”叶子面对面地看着我,轻声地说:“对不起,那时我太年轻了,请你原谅我! ”因为你年轻,你还需要好好玩
21、几年,你就可以如此草率地对待自己的身体和一个孩子的生命?如今想用一句轻飘 飘的“对不起”,就立马换来原谅,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角色代入感突然就上来了,我带着点愠怒的表情,默默摇了摇 头。叶子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咬着下唇,眼巴巴地看着我。朱老师的催眠般的声音又从她身后响起:“跟你的孩子好好地告个别,继续向他说对不起,真诚地请求他的原谅。”叶子再一次开口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还是摇了摇头。她的眼泪开始冒了出来,渐渐地越流越急。崩溃感仿佛在一瞬间随着眼泪一起被释放了出来,她突然张开手,往 前一扑,一把将我紧紧地搂入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我直挺挺地僵立着,双手不知所措地柞在身体两侧。她的头埋
22、在我 的肩膀上,泪水把我的肩部慢慢地浸得又湿又凉,但我的胸前却是一片温热,那是她身上体温的熏传。她一边号啕大哭, 一边嘴里断断续续地喊着“对不起”,在哭泣和换气的间歇一声隔一声地喊着,身体随着大哭在轻微地战栗,我甚至还奇 妙地感受到了她胸口激烈的怦怦心跳。突然,我的眼睛也湿润了,我鬼使神差地伸出了原本僵直地尽量避开她身体的双 手,拥抱住了倚在我身上的这个我之前从未见过面的痛哭流涕的陌生女人。那个下午,叶子后来几乎一直在哭,哭得哀伤而真诚。从场上下来坐回到圆圈中的椅子上,她还是不能自抑地沉 浸在自己的哭泣里。作为一个年过半百从未有过婚育经验的人们口中的老姑娘,我第一次深切地体察到,跑胎不光剥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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