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文明起源与早期发展的总体进程（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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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华文明起源与早期发展的整体进程（构建中国特点 哲学社会科学）核心浏览近40年来，包括中华文明探源工程在内的一系列 重要考古工作，在揭示中华文明起源、形成、发展的历史脉 络上获得了一系列重要研究成果。同时也要看到，要形成比 较完全的中国古代文明理论，还需要付出长期艰苦的努力。中华文明起源，不仅是我国学者潜心研究的重大课题, 也是国际学术界连续关注的研究课题。习近平总书记指出： 经过几代学者接续努力，中华文明探源工程等重大工程的 研究成果，实证了我国百万年的人类史、一万年的文化史、 五千多年的文明史中华文明起源于尚无文字记载的古史 传说时期，对其进行追溯探讨需要依靠考古学的研究和发觉。自我国现代

2、考古学产生以来，重要考古发觉层出不穷。20 世纪80年代，我国各地在新石器时期考古方面有了一系列 重大发觉。基于这些重大发觉，学术界认为，探求中华文明 的形成，应当侧重研究二里头文化之前的新石器时期。在考 古学家夏鼐先生和苏秉琦先生提倡下，中华文明起源与早期 发展的研究任务被正式提了出来。近40年来，包括中华 文明探源工程在内的一系列重要考古工作深入推动，对中 华文明起源与早期发展的整体进程有了比较清楚的认识。中心聚落开始显现，社会的复杂化全面展开农业考古发觉和研究表明，史前农业自1万多年前萌芽 以来，经过漫长发展，至晚在距今6000多年时有了长足进 步。综合栽培作物的驯化，包括耕作、耘田、收

3、割和谷物加 工的全套农具，南方水田田亩整治和给排水构造，以及家畜 饲养等多方面情形看，当时的农业已经形成一整套生产体系, 成为长江、黄河以及西辽河地区人类最主要的经济活动。农 业的发展提供了比较稳固的食品，为人口增殖、社群规模扩 大和向复杂化发展奠定了基础。从大约5700年前开始，许多地方的村落群中显现了中 心聚落。例如，陕西省华县泉护村、安徽省含山县凌家滩、 江苏省张家港市东山村、湖南省澧县城头山等遗址，它们的 面积达几十万乃至上百万平方米，远大于周围几万平方米的 普通村落，其内部制陶、石器制造等手工业水平和分工程度 也明显高于普通村落。另外，还可从墓葬大小和随葬品质量、 数量相差悬殊等情形

4、，看出社会成员财富、地位的明确分层, 这表明社会的复杂化在聚落之间和中心聚落内部全面展开了。中心聚落的显现是划时期的新事物，把那些差别不大的 普通村落逐渐整合成一个更大的整体。作为一个整体，它和 相邻部落建立起种种关系。于是，在聚落群内部和聚落群之 间开始显现前所未有的政治联系。从学术研究上看，这种以 一座大型聚落为中心、集合多座普通村落的社会结构，与先 秦文献记载的五帝时期的邦 国类似，兹称之为古国。从大约5700年前以来，古国这种社会组织结构成为各地比 较普遍的存在，史前中国从此进入了 天下万国的古国时 期。良渚文化率先进入文明阶段，开启了史前文明浪潮 大约自距今5000年前后，此前阶段产

5、生在聚落群内部的整合行动，在一些地区扩大到聚落群之间乃至全部文化区 域，并获得了相当的成功。一些地方率先步入文明阶段，典 型代表是散布在江浙地区的良渚文化。近年来的田野考古揭示了良渚文化的基本面貌：由高墙环绕的规模庞大的良渚古城和古城外围宏大的水利工程反 应良渚人掌控了较高的科学技术，更意味着存在一个可以有 效组织和运用庞大社会资源的强制性公共权利，并且有迹象 表明这种强制性权利乃至可以褫夺他人性命。古城内部存在 高规格宫殿建筑。良渚社会有着复杂的行业分工和级差明显 的社会阶层，城市居民除了贵族之外，也有制作玉器、漆木 器等的手工业者，其依照职能、行业等组成的居民结构迥然 不同于依照血缘关系形

6、成的农业村落。古城并无从事农业生产的迹象，城内发觉了大规模食粮仓储，据此推算古城直接 垄断了大约2000平方公里范畴内的农业剩余和其他资源, 从而可知城乡之间存在着明确和紧密的辖制关系。可以说, 良渚古城是全部良渚文化范畴内最高等级的政治中心、宗教 中心和手工制造业中心。这些情形表明，良渚文化是个高度复杂化的社会，中华大地上波涛汹涌、此起彼伏的史前文明浪潮就此开启。大体 而言，与良渚文化同时或稍晚，长江中游地区的屈家岭一石 家河文化早期和西辽河流域的红山文化，其社会都出现出向 原始国家形状迅速发展的态势。二里头文化产生发展，中华文明进入王朝时期距今约4300至3800年,在考古学上是新石器时期

7、末 期，也叫龙山时期。这期间的突出变化第一表现在文明散布 的大格局上。良渚文化、红山文化和石家河文化这些步入文 明阶段的先行者先后衰落了，而黄河流域诸文化迅速提高了 文明化速度，成都平原也初现文明曙光，其中尤以陕西省神 木市石宛、陕西省延安市芦山宛、山西省襄汾县陶寺、四川 省成都市新津区宝墩等几座规模庞大的古城令人注视。另一 个突出变化是在社会文明化的内容上。一方面，从中原到陕 北，考古发掘出的暴力和战争相干资料明显增多，社会处在 剧烈动荡当中。另一方面，源自中亚的麦类作物及其栽培技 术，黄牛、绵羊、山羊等家畜及青铜冶炼技术于这一时期传 入中国，先到达西北地区，再传至中原，这些新的生产要素 为

8、社会复杂化进程注入了新的动力。例如，陕北的石宛文化 迅速崛起的一个重要原因，极多是引进了羊这种既不与人争 食又能在黄土高原上不利于农耕的深沟大壑中饲养的家畜， 从而提供了更多的优质食品质源。这一时段的晚期，中原的龙山文化在剧烈动荡中完成了 一系列重组整合，并在广泛吸取周围文明先进因素的基础上, 在距今3800年左右产生了一个新的文化，即以河南省洛阳 市偃师区二里头遗址命名的二里头文化。二里头文化散布在 豫西晋南地区，与文献中夏人活动地域吻合，年代落在史传 夏纪年范畴内。就规模和复杂程度来看，二里头遗址无疑是 二里头文化的都城。越来越多的考古发觉还证实，二里头的 一些具有自身特点的物品，如牙璋、

9、玉刀、绿松石镶嵌青铜 牌饰、陶封口秀等对外有广泛传播。这些物品并非普通生活 用器，而是礼制用器。所以，它们的传播实为中原社会的政 治礼仪、制度、思想的播散。二里头文化立足中原又辐射四 方，不仅再一次改变了中华文明的进程和格局，还开启了以 中原地区为主导、整合其他地方文明的政治和历史进程，中 华文明遂进入王朝时期。不断深化研究，努力形成比较完全的中国古代文明理论研究发觉，良渚、陶寺、石宛等具有原始国家形状的文 化，主要有四个特点：一是农业、科学技术显著发展，显现 了复杂的社会分工；二是阶级分化，表现为显现了贵族专有 的宫殿区和墓地，同时高等级手工业制品的生产和分配为贵 族所控制，社会等级制度已经

10、形成；三是显现了作为政治、 经济和文化中心的城市；四是社会存在着具有强制性的公共 权利即王权，以及由其建立和掌控的区域性政体。这是基于 中国历史考古资料总结出来的文明标准，也是对长期缺少中 国历史内容的人类早期文明理论的重要补充。这几条标准没 有强调国外主要是在西亚、埃及文明资料基础上总结出来的 冶金术和文字这两项内容，表明中国史前文明既有人类历史 发展普遍性的一面，也有自身特别性的一面。整体而言，经 过近40年的探索，学术界在揭示中华文明起源与早期发展 的整体进程、阶段性发展、各阶段的主要内容、最早的国家 特点等问题上获得一系列重要研究成果。但也要看到，这些 成果中，描写性内容多于理论的总结

11、和升华，要形成比较完 全的中国古代文明理论，还需要付出长期艰苦的努力。与此同时，学术界也愈发意识到中华文明起源与早期发 展问题的复杂性。中华文明起源与早期发展不仅是一个长达 近2000年的历史进程，还是一个散布在黄河、长江全域以 及钱塘江、淮河、西辽河流域等广袤大地上的诸多地方文明 构成的庞大丛体，体量为同时期世界古代文明之最，学术界早就形象地称之为史前文化的多元一体。同时，这个丛 体内部的各地方社会也分别有自己的文明化演进方式和特 点。近年来，分别就这些地方文明的演进进程、原因机制、 方式道路等展开研究，正成为新的学术热门。这有利于进 步了解它们怎样在彼此的取长补短、交换互鉴、融会贯通中 逐渐扩大发展一体化趋势，凝聚形成中华文明的特点特点, 终究形成中华文明延绵不绝和统一多民族国家的历史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