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麦子的颜色父亲的头发.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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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3年麦子的颜色父亲的头发 看到我室内摆放着几盆麦苗,父亲甚是诧异地说:“在脚踏不到土壤的楼里怎么能种麦子?而且没有阳光!看他表情,眼神里透着严峻的责怪,皱着眉头,定是极不满意将麦子种盆子里了。“能种麦子的,你看麦苗都如此高了!我有些紧急地回答父亲。父亲又不解地看看我说:“没有阳光,土壤极少,能成什么气候?什么时候抽出麦穗?“盆里种麦子是用来观赏的,你瞧这绿油油的麦苗多么入眼!我向父亲解释。父亲看看我,又看看麦苗,那眼神在似懂非懂中渐渐温柔起来。突然弯下腰来,用手抚摸那绿意盎然的麦叶和麦秆。“乡下,麦子种在大地的土壤里,踏实而有生机,发芽、长高、抽穗、收割,那里才是真正属于真正的麦田,种植
2、在这里不抽穗,那不是浪费麦子吗?麦苗排列也不整齐呀!父亲照旧喃喃不解,却在那几盆麦苗处徘徊,始终没有离开,并不断用手抚摸。我的家乡在豫东平原,农作物以小麦为主,一日三餐自然离不开麦子磨成的面粉。秋末时节,将发酵好的粪土撒在秋收后的庄稼地里,父亲开着带有犁子的奔马,犁子翻开一层层土壤,留下一条沟,于是,我们在奔马后面向沟里撒进肥料。让土壤吃饱,喝好,汲取养分。翻耕后的土壤松软潮湿,自然也肥壮。父亲又带我们将土壤用耙子耙平,用绳子绷直放在土壤上,便留下一条笔直的痕迹,这样就可以打起整齐笔直的麦垅了,很直,仿佛是我们用尺子标出来的,这就是我们常说的梯田。然后再使农用耧播种,通常一个耧有三个通道孔,麦
3、子通过通道被种进土壤内。一人在耧的后面扶着,一人在前面做驾驶,两侧至少各一人拉耧,便可播种。有一次因为拉得不够直,父亲便喊:“停下,停下!再重新播种一遍!说着便弯下腰,开始捡出埋进土里的麦粒。他边捡边说:“拉得直,长出的麦行才是直的,那样行行之间间距一致,这是农活的讲究。播种到头,重新下一趟时,他又会测量一番,不厌其烦。那时,父亲的头发乌黑,父亲的肤色和麦子的肤色一样。“看这麦苗稀稀疏疏,乱七八糟,为何不成行种?此时父亲已经不再责问为何在此种?而是问为何不根据乡下的讲究种了!我听出了父亲的心意。“可是,父亲,你刚刚说麦子只能种在脚踏到土壤的地方呢!我说。他的表情完全温柔起来,指着麦苗说:“我看
4、呀,种在盆里也不错,尽管不像以前那样耕翻土壤,施肥加料,出苗率也挺高的嘛,只是有些乱,要是让我种,肯定比你种的整齐!你们年轻人就是不讲究!“土里已经加了肥料!我轻松地回答父亲。“那什么时候抽穗?我来帮你收割?父亲变得似儿童般天真起来。我笑了起来。父亲也笑了起来,肌肤如麦子的黄,头发却已经似麦心的白了。麦子在春季抽穗,整个田野被麦穗覆盖,东风吹拂,左右摇摆,甚是壮观。这样的景观是父亲每年的梦,守望着这样的麦田,便会心花怒放。麦田里多有杂草滋生,至今也数不清晰草的种类和名字,长势不亚于麦子,有些甚至高于麦子,父亲便会带着我们下田除草。他行走在麦行之间,当心翼翼,生怕践踏了麦秆,折断掉一个麦穗。他多
5、是弯下腰拔起草的根部,他说:“毁坏了麦秆,麦穗汲取养分的通道被截断了,便会凋谢死亡,死亡的麦穗是灰色的,而成熟的麦穗是黄色的。说着,他将麦穗拿珍宝似地打量。抱起一大捆草时,又是当心翼翼从麦行间走过,放在田间地头。神情庄重地望着长势良好的麦子,取出一支烟,蹲在田头,高兴地深吸着。麦行里种的多是花生和玉米。春末时节,我们两人一组,一人拿锄头挖坑,一人放置种子,然后用鞋子将土推过去覆盖,再踩上一脚。一行一行都要当心行走,爱护麦穗。偶尔在麦田里玩耍,父亲就高喊:“你们留意麦子,别折断了!仿佛他的孩子远不及麦子重要,但是我们照旧会乖乖听话,以免受到责罚。“父亲,这麦苗不会抽麦穗的,欣赏期也就一个月左右,
6、便凋谢了!我向父亲说着实话,毕竟盆子里土壤稀有,是不能与田间的土壤相比的。“那太惋惜了!父亲叹气,仿佛因看不到抽穗而无奈的心情。“不过,还能继续种,然后又长出新的麦苗呢!我想给予父亲新的盼望,虽然仅仅是欣赏。麦穗最终经受了冬的孕育,春的吹拂后,呈现了如父亲肌肤的黄色。他戴着草帽,手提着磨刀石、镰刀、水,召集我们来到田间地头。麦穗饱满,像吃得圆润的娃娃,亟不行待地等待我们的回收。弯下腰,擦亮如月的镰刀,追逐麦穗的颜色。“来,将你们的镰刀再磨下,那样割起来便会省力不少,麦穗也不简单折断,麦捆起来也整齐!父亲时不时为我们磨镰刀。他喜爱蹲在地上,一手将一些麦秆拢在怀里,另外一只手渐渐地挥起镰刀,咔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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