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结果对欺骗过程神经机制的调控作用,人体生理学论文.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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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欺骗结果对欺骗过程神经机制的调控作用,人体生理学论文欺骗这一人类社会普遍存在的现象一直以来都遭到广泛学科领域的关注1,2, 伴随着科学技术的革新, 欺骗研究也经历了漫长的发展. 最初的传统研究主要采用多导仪技术, 该技术通过记录自主神经活动(如皮肤电阻、血压、呼吸频率)的变化来标记欺骗行为. 但由于自主神经活动与欺骗并无直接联络, 这一方式方法饱受批评. 随着事件相关电位(event relatedpotential, ERP)在认知科学中的应用, 研究者们逐步开场关注欺骗相关的大脑活动, 但由于 ERP 的低空间分辨率特征, 欺骗的脑基础仍然很难明确. 近年来出现的功能核磁共振(functi

2、onal magnetic resonanceimaging, fMRI)技术同时具备无创性和高空间分辨率特征, 它能够直接探寻求索与欺骗有关的大脑活动1, 为揭示欺骗的神经机制提供了重要契机. Langleben 等人3初次采用 fMRI 技术探寻求索欺骗的神经机制 . 他们使用改进后的GKT(guiltknowledge test)范式诱发欺骗反响和真诚实在反响, 并比拟两种反响的大脑激活形式. 结果发现, 与真诚实在反响相比, 欺骗反响导致了前扣带回和额上回等介入执行控制经过的脑区的更大激活, 证实了 fMRI 信号在识别欺骗和真诚实在行为上的可行性. 与此同时, Spence等人4和

3、Lee 等人5分别采用存心故意错误反响范式和假装失忆范式也证实了 fMRI 信号能够区分欺骗反响和真诚实在反响. 在这些研究的基础上, 后续研究开场考察不同类型的欺骗行为在神经机制上的异同610; 在神经基础上探寻求索更为纯净的欺骗成分(如与记忆成分分离)1115; 并尝试揭示自发欺骗行为的神经基础及欺骗行为的个体差异1619. 这些研究的结论普遍以为,真诚实在是一种基线式的反响, 而欺骗则需要额外的执行控制功能的介入, 因而会牵涉大脑执行系统的激活, 主要包括前额叶、顶叶和前扣带回等20. 除此之外,近期一些研究在人际交互的社会情境下考察欺骗行为, 结果发现, 与社会认知及情感经过(如奖赏预

4、期、风险评估、道德判定和心理理论等)相关的脑区也介入欺骗16,21,22, 讲明在更为真实的社会情境下, 欺骗将牵涉愈加复杂多样的心理经过23, 换言之, 欺骗的神经机制会遭到社会情境因素的影响20,23,24. 尽管基于 fMRI 的欺骗研究已经获得了一些成果,但也存在很多问题. 例如, 固然很多研究认识到了社会情境对欺骗(经过)具有重要影响20,23,24, 但是, 关于它怎样影响欺骗经过的详细机制并不清楚. 华而不实,欺骗结果是组成欺骗的社会情境的必要因素, 它对欺骗经过的影响作用却遭到很大的忽视. 在欺骗不需要面临结果的情境下, 根本无法获得有关欺骗的真实表征23. 当前已有少数研究采

5、用具有欺骗结果的新实验范式(如有角色分工的游戏范式)讨论欺骗经过的神经机制16,17,21, 结果发现, 除了经典的大脑执行系统有激活外, 还额外激活了与社会认知和情感经过相关的脑区16,21,22. 但这些研究都没有操纵欺骗结果的有无, 因而无法断定这些额外脑区的激活能否由于欺骗结果的参加所造成. 加之这些研究使用与以往欺骗研究完全不同的游戏范式, 所以也无法通过跨研究的比拟分离出欺骗结果对欺骗经过的影响效应. 为了解决这些疑惑, 本研究直接操纵欺骗结果这一因素, 具体考察有、无欺骗结果对欺骗经过的神经机制的调控作用. 本研究采用一个 杀人游戏 模拟杀人情境, 然后对两组被试( 杀手 )分别

6、使用有、无反应的 GKT范式进行测谎, 反应是指测谎者对被试每次欺骗反响或真诚实在反响的断定结果(将这一反响断定为真诚实在或欺骗), 是通过加分或扣分的方式对实验经过中的欺骗反响或真诚实在反响的社会性评价(累积的最后总分直接决定测谎者对被试身份的最终判定), 在客观上构成了社会性的欺骗结果. 通过比拟两组被试进行欺骗反响和真诚实在反响的大脑激活形式, 揭示欺骗结果对欺骗经过的神经机制的调控作用. 本研究预期: () 与无反应组相比, 有反应组被试需要持续跟踪测谎者的反应并揣测其心理状态,以及时更新印象管理的策略、促成成功欺骗, 其真诚实在反响和欺骗反响都将更大程度地卷入心理理论加工经过, 因而

7、可能会导致相关脑区的更大激活, 如背部前扣带皮层(dorsal anterior cingulate cortex, dACC);() 与无反应组相比, 在需要面临欺骗结果的有反应组中, 欺骗经过将更大程度地牵涉到奖赏预期和风险评估经过, 因而在欺骗经过所牵涉的诸多脑区中, 负责奖赏预期和风险评估的纹状体(striatum,STR)和脑岛(insula, INS)将可能遭到有、无反应(欺骗结果)因素的调控作用. 1 方式方法 1.1 被试 在某大学招募 31 名大学生介入该研究, 将其随机分配到无反应组(15 人, 男性 6 人, 女性 9 人; 平均年龄(21.63 1.54)岁( x SD

8、, 下同)和有反应组(16 人,男性 8 人, 女性 8 人, 平均年龄(20.94 1.24)岁). 所有被试均为右利手, 没有任何生理或心理疾病史, 视力或矫正视力正常. 在获知整个实验经过的各项细节后, 每个被试自愿签订了知情同意书. 1.2 实验流程 (1) 模拟杀人阶段. 模拟杀人阶段的详细流程如此图 1 所示. 首先, 实验者 A(主持人)组织 1 名被试和另外 3 名假被试一起抽签, 以确定他们在杀人游戏中的身份是 杀手 还是 无辜者 (图 1A). 主持人告之,他们 4人中将产生 1名 杀手 而另外 3人为 无辜者 .其实所有的签都是 杀手 , 由此确保真被试抽到的总是 杀手

9、签, 并成为游戏中的杀手. 主持人还声明,他们 4 人的身份除了自个和主持人知道以外, 其他 3位介入者和另外的实验者都不知道, 每个介入者都需要避免暴露自个的身份. 身份确定以后, 4 名介入者都要完成一份问卷(图 1B). 杀手 (真被试)需要完成一份模拟杀人问卷(网络版附录1), 该问卷包括 7个题项: 首先要求被试写下 2 个朋友的名字, 然后选择华而不实一名作为 杀害 对象, 再依次选择作案时间、凶器、攻击的身体部位、装尸体口袋的颜色、以及弃尸地点. 除了朋友的名字需要被试自行填写以外, 其他的问题只需要被试从 2 个给定的选项中进行选择(被选出的 6 个选项组成 杀人 经过的杀人细

10、节, 这些选项将作为 GKT 范式中的 探测刺激 出如今随后的测谎程序中). 而 无辜者 只需要填写一张记录个人基本信息的问卷. 填写问卷时, 4 名介入者的座位间保持足够距离, 使得他们无法看到其他介入者的问卷内容. 完成问卷以后, 4 名介入者被疏散到不同房间. 主持人来到 杀手 的房间, 要求 杀手 使用之前确定的 6 个杀人细节编造一个完好而生动的杀人经过, 并要求 杀手 不断完善和细化这一杀人经过,使之形象鲜明、内容详细, 直到其变得印象深入(能够非常容易的重复 6 个杀人细节)为止(图 1C). 然后主持人给予被试具体的指导语, 指导他怎样在测谎经过中进行按键反响(网络版附录 2)

11、. 并让被试再一次背诵 6 个杀人细节. 最后, 主持人将被试带入核磁扫描室, 由另一位实验者 B(测谎者)对其进行测谎(图 1D). (2) 测谎阶段. 测谎程序使用 GKT 范式, 详细的刺激编排和反响方式与以往多数研究一致13,2527,包括 3 类刺激: () 探测刺激(probe, P). 这类刺激由模拟杀人阶段选择的杀人细节组成, 每个被试各不一样, 但都包括 6 个词语: 选择杀害的朋友名字(如 张三 )、作案时间(如 午夜 )、凶器(如 斧头 )、攻击身体部位(如 胸膛 )、装尸体口袋(如 黑口袋 )和藏尸地点(如 衣柜 ). 被试需要假装没见过这些刺激,做 没见过 的反响,

12、即欺骗反响; () 无关刺激(irrelevant, I). 这类刺激与模拟杀人经过无关, 由实验者事先指定, 对每个被试都一样. 它们在词语类型上与探测刺激匹配, 1个探测刺激(杀人细节)配以4个无关刺激(网络版附录 3 和 4). 这些无关刺激对于杀手和无辜者来讲都是之前没有见过的新词. 被试只需要根据实际情况对其进行反响, 做 没见过 的反响, 即真诚实在反响; () 目的刺激(target, T): 这类刺激与模拟杀人经过也没有任何关系, 也由实验者事先指定, 对每个被试都一样, 在词语类型上也与探测刺激匹配, 1 个探测刺激配以 1 个目的刺激(网络版附录3). 不过, 被试需要在测

13、谎前背诵这些词语, 然后在A: 实验者 A 担当游戏主持人, 五角星标记的是真被试, 其余 3 人为假被试, 抽签决定 杀手 身份; B: 杀手 完成模拟杀人问卷; C: 4 名介入者疏散到不同房间, 杀手根据模拟杀人问卷中确定的凶案细节编造故事; D: 另外一名实验者 B 担当测谎者并使用核磁共振对被试进行测谎测谎中根据实际情况对其做 见过 的反响, 即真诚实在反响. 由于对目的刺激的反响( 见过 )不同于其他两类刺激(均为 没见过 ), 将目的刺激随机分散在整个刺激流里可起到维持被试注意力的作用13,25,26. GKT范式的测谎原理是: 所有被试(包括杀手和无辜者)都对探测刺激和无关刺激

14、进行一样的行为反响(回答 没见过 ), 但只要杀手能够辨别探测刺激, 对于他们而言, 探测刺激是小概率的、有意义的刺激, 对其做 没见过 反响需要牵涉欺骗经过, 将诱发独特的大脑激活形式; 而无辜者无法区分探测刺激和无关刺激, 两类刺激将导致完全一样的大脑反响26. 因而,通过观察被试对探测刺激和无关刺激的大脑反响能否存在差异, 便可得知被试能否扯谎, 判定他们能否 有罪 . 在刺激流程上, 无反应组只要反响阶段, 要求被试对每个词语通过按键反响回答能否见过, 而有反应组还包括额外的反应阶段: 在对每个词语进行反响后, 被试会得到来自测谎者(计算机)的反应. 反应以 +2 或 2 的形式出现,

15、 分别代表加上或减去 2 分. 测谎者告诉被试, 针对目的刺激的反应将根据他们能否正确反响来给出, 即假如正确回答 见过 则反应 +2 (positive feedback following target, TP), 而错误 回 答 没 见 过 则 反 馈 2 (negative feedbackfollowing target, TN). 最后的得分结果代表他们对目的刺激的记忆情况和测谎经过中进行反响的认真程度. 而探测刺激和无关刺激的反应代表测谎者对其反响的断定结果, +2 表示将他们的反响断定为真诚实在,而 2 代表将他们的反响断定为欺骗, 最后的得分越高越可能被断定为 无辜者 , 越

16、低越可能被断定为 杀手 . 实际上, 除对目的刺激的反应确实是基于被试能否正确反响给出外, 对探测刺激和无关刺激的反应是事先设定好的. 对每种刺激而言, +2 和 2 出现的概率各占 50%, 由此构成 4 种类型的断定结果: 对探测刺激进行欺骗反响后被误判为真诚实在(探测刺激后的正性反应(positive feedback followingprobe, PP)或被正确断定为欺骗(探测刺激后的负性反应(negative feedback following probe, PN); 对无关刺激进行真诚实在反响后被正确断定为真诚实在(无关刺激后的正性反应(positive feedback fo

17、llowing irrelevant, IP)或被误判为欺骗(无关刺激后的负性反应(negativefeedback following irrelevant, IN). 针对每类刺激的反响方式及反应设置请参见图 2A. 刺激流程通过 E-prime 2.0 呈现. 无、有反应组的刺激流程见图 2B 和 C. 每个 trial 开场时, 屏幕出现一个持续 1 s 的词语, 随后出现一个持续 0.5 s 的反响提示信号 * . 要求被试在词语呈现前阶段只做反响准备, 直到提示信号出现后才做反响. 被试的任务是判定能否见过该词语. 为了平衡手指的按键效应, 在每组被试中, 1/2 被试通过右手拇指

18、按 1 键回答 见过 , 左手拇指按 3 键回答 没见过 , 而 1/2 被试使用相反的按键形式. 在无反应组中, 提示信号消失后, 出现持续时间在 0.5/2.5/4.5 s 间随机的注释符号 + , 随后进入下一个 trial; 而在有反应组中, 提示信号消失后, 出现一个持续时间在 0.5/2.5/4.5 s 间随机的黑屏, 告知被试电脑此时正在分析他们的大脑信号, 黑屏消失后即出现持续 1.5 s 的反应, 接着出现持续时间在 0.5/2.5/4.5 s 间随机的注释符号 + , 随后进入下一个 trial. 假如被试进行了错误按键, 将直接反应 2 , 假如被试不能在0.5 s内做出

19、反响, 则反应 无反响 . 扫描前, 以代表作案时间的探测刺激及其相应的目的刺激和无关刺激作为实验材料让被试进行充分练习, 到达 90%以上的正确率后再进入正式实验.正式实验包括5个实验组块, 每个组块对一个探测刺激进行检测(用作练习材料的 作案时间 不介入检测), 5 个实验组块出现的先后顺序在被试间随机.每个实验组块包含 1 个探测词语、1 个目的词语以及4 个无关词语. 探测词语和目的词语分别重复呈现 14次, 4 个无关词语中的 2 个词语分别重复 11 次, 而另2 个词语分别重复 10 次, 因而每个实验组块包含 14个探测 trial, 14 个目的 trial 和 42 个无关

20、 trial, 共计70 个 trial. 70 个 trial 在每个实验组块内随机出现. (3) 事后主观报告. 扫描结束以后, 每个被试需要再次背诵探测刺激和目的刺激, 以确认他们对两类刺激的记忆情况. 随后, 他们需要完成一份事后主观报告问卷, 该问卷通过询问被试对逃过测谎(不被发现是杀手)的希望程度测量被试介入任务的 动机水平 通过询问被试看到每类刺激时的紧张程度测量被试对不同刺激的 主观卷入程度 并询问有反应组被试对每类刺激后反应的 关注程度 . 除此之外,考察被试对本研究设计的整个背景故事的信任情况及策略使用情况. 通过搜集两组被试的这些主观体验, 了解欺骗结果调控欺骗经过的重要

21、心理表现, 并为 fMRI 结果的解释提供指导. 1.3 fMRI 数据采集 脑成像数据使用西门子 3T 全身磁共振成像仪器(Siemens Magnetom Trio Tim, 德国)搜集, 配以 8 通道相控阵头线圈获取被试的大脑磁共振成像数据.为了防止头动, 使用衬垫固定头部, 并告诉被试在实验经过中尽量保持头部静止. 视觉刺激通过磁共振仪器配置的专业投影设备呈现, 被试通过头部线圈上的倒视镜进行观看. 为了减少扫描仪产生的噪音对被试执行实验任务的影响, 每个被试佩戴专用的防噪音耳塞. 全脑功能像采用对血氧水平依靠(blood oxygen-ation level dependent,

22、BOLD)具有敏感性的 T2*加权单次激发梯度回波的 EPI(echo planar imaging, EPI)序列获得, 无反应组的每个被试共采集 880 个 TR 的全脑的功能影像, 而有反应组的每个被试共采集 1360个 TR(repeat time)的全脑的功能影像. 每个卷积包括32 层, 采用隔层扫描的方式, 层厚 3 mm, 层间距1 mm, 扫描方向平行于 AC-PC 平面. 扫描参数如下: TR=2000 ms, TE(echo time)=30 ms, 扫 描 视 野FOV(field of vision)=220 220, 扫描矩阵(matrix)为64 64, 反转角(

23、flip angle)为 90 . 每个 trial 呈现的时间通过 E-prime 控制以与扫描同步. 除此之外, 使用下面参数获取每个被试的构造像数据: TR=1900 ms,TE=2.52 ms, 层厚 1 ms, 扫描视野 FOV=256 256, 反转角为 90 , 最终每个体素的大小为 1 1 1 mm3. 1.4 fMRI 数据分析 功 能 磁 共 振 数 据 的 预 处 理 和 分 析 采 用SPM8(Wellcome Department of Cognitive Neurology,英国)工具包, 该工具包基于 MatLab(Math works, 美国) 平台运行. 在预

24、处理阶段, 首先采用 slice timing程序进行时间配准, 以对各扫描层在获取时间上的差异进行矫正, 再进行头动矫正(realigned). 然后,将图像数据基于SPM8提供的EPI模版进行空间标准化处理(normalize), 同时将功能像数据重采样为3 3 3 mm3分辨率大小. 最后, 使用 8 mm 的平滑核进行高斯平滑处理(smooth). 所有被试的头动小于3 mm. 第一水平分析采用事件相关形式. 针对每个被试建立刺激矩阵, 对两组被试而言, 都包含反响阶段的 4 种条件(regressors): 被试对 3 类刺激(P, T 和 I)进行正确反响(对探测刺激的正确反响是指

25、对其进行欺骗反响)的 trial 构成的 3 个感兴趣 regressor. 错误反响或无反响的 trail 的反响阶段构成另 1 个非兴趣regressor(incorrect response, INR). 这 4 个 regressor 的矩阵开场时间对应于刺激呈现时间, duration 设置为0. 对有反应组而言, 还建立了额外 7 个反应阶段的regressors, 包括进行正确反响后出现的 6 类断定结果(PP, PN, TP, TN, IP 及 IN)构成的 6 个感兴趣 regressor,以及由错误或无反响trial的反应阶段构成的1个非兴趣 regressor(incor

26、rect judgment, INJ). 这 7 个 regressor的矩阵开场时间对应于反应呈现时间, duration 设置为 0. 除此之外, 每个被试的 6 个头动参数也作为非兴趣regressor 被纳入刺激矩阵, 以排除头动对信号的影响. 使用 GLM(general linear model)的 HRF(hemodynamicresponse function)函数进行个体水平的统计分析, 采用 128 s 的高通滤波消除低频噪音对数据的影响. 本研究关注有、无欺骗结果对欺骗经过的调控作用, 因而只考察反响阶段的大脑激活形式, 而不分析反应阶段的数据. 除此之外, 由于设置目的

27、刺激(T)仅在于维持被试对刺激的注意25, 因而也不对目的刺激进行分析. 使用单样本t检验, 分别将P(探测/欺骗)和I(无关/真诚实在)条件与内隐基线相减, 并将 P 条件与 I 条件相减, 获得 3 个相减(contrast)后的 contrast 脑和 beta脑图像, 这些图像将用于随后的第二水平分析. 第二水平分析将第一水平分析中得到的 P 和 I条件对应的 contrast 脑图像(con 文件)代入一个 2(无/有反应) 2(探测/无关)的全因素模型(full factorialanalysis). 主效应结果经过 FWE(family wise errorrate) 0.001

28、, 激活簇大于 50 个体素(K 50)的阈值校正. 为了探寻求索两个因素的交互作用, 放宽阈值到 P 0.005,K 10, 固然未经校正, 但 P 0.005 的阈值获得了社会神经科学领域的普遍认可28,29, 在该阈值下获得的结 果 与 以 往 研 究 具 有 可 比 性 . 激 活 结 果 基 于AAL(anatomical automatic labeling)模板进行定位. 由于发现组别和反响类型之间的交互作用在双侧纹状体及左侧脑岛上显着, 根据交互作用的结果定义了 3 个功能兴趣区域(region of interest, ROI), 然后提取每个被试在 3 个 ROI 上探测刺

29、激和无关刺激对应的激活强度参数(parameter estimates, PEs), 再将其代入一个2(无/有反应) 2(探测/无关)的重复测量方差分析, 以观察交互作用的详细形式. 2 结果 2.1 行为结果 (1) 正确率和反响时. 本研究设置目的刺激来维持被试对刺激的注意, 无、有反应组被试对目的刺激的反响正确率都较高( x 分别为(89.9 0.111)%和(95.6 0.030)%), 讲明两组被试都认真执行了按键任务. 两组被试对探测刺激和无关刺激的反响正确率和反响时见表 1. 对两组的正确率进行 2(无/有反应) 2(探测/无关)的重复测量方差分析, P 值采用Greenhous

30、e Geiser 法校正. 结果发现, 组别主效应不显着, F(1, 29)=1.855, P=0.184. 刺激类型主效应不显着, F(1, 29)=0.000, P=0.989. 两因素之间的交互作用也不显着, F(1, 29)=0.128, P=0.723. 对反响时进行同样的重复测量方差分析, 结果发现, 组别主效应不显着, F(1, 29)=2.548, P=0.121. 刺激类型主效应不显着,F(1, 29)=1.514, P=0.228. 组别和刺激类型两因素间的交互作用也不显着, F(1, 29)=1.259, P=0.271. 这些结果讲明, 由于探测刺激和无关刺激需要完全一

31、样的按键反响, 它们诱发了一样的行为反响形式. (2) 事后主观报告. 扫描结束后, 所有被试都能准确无误地背诵目的刺激和探测刺激, 讲明在整个实验经过中, 被试对两类刺激的记忆是明确和牢固的.事后主观报告的结果如表 2 所示. 整体而言, 两组被试希望通过测谎的动机水平都较高, 均大于 4(5点评分), 且独立样本 t 检验的结果表示清楚, 两组的动机水平没有显着差异, t(29)=1.158, P=0.256. 这讲明本研究设置的模拟杀人情境诱发了所有被试较高的动机水平. 使用被试对刺激的主观卷入程度进行 2(无/有反应) 2(探测/无关)的重复测量方差分析, P 值采用Greenhous

32、e Geiser 法校正. 结果发现, 组别主效应显着, F(1, 29)=18.081, P=0.000, 与无反应组相比, 有反应组对所有刺激的主观卷入程度都更高层次. 刺激类型主效应显着, F(1, 29)=32.592, P=0.000, 探测刺激比无关刺激导致了更高层次的主观卷入程度. 两因素间的交互作用显着, F(1, 29)=6.083, P=0.020, 简单效应分析的结果表示清楚, 在两组中, 探测刺激都比无关刺激导致了更高层次的主观卷入程度(有反应组 P=0.000, 无反应组 P=0.027), 但是, 无关刺激在有反应组中诱发的主观卷入程度明显强于无反应组(P=0.00

33、0), 而探测刺激在两组中诱发的主观卷入程度没有显着差异(P=0.602). 使用有反应组被试对探测刺激和无关刺激后反应的关注程度进行配对 t 检验的结果表示清楚, 被试对探测刺激后的反应比对无关刺激后的反应更为关注,t(15)=4.869, P=0.000, 讲明被试不但能够区分探测刺激和无关刺激, 并且他们更关注对探测刺激进行欺骗反响的结果.除此之外, 所有被试都报告他们相信实验中所使用的 测谎仪器 确实具备检测谎话的能力. 除了报告 见到杀人细节词语时尽量保持冷静 这一普遍策略外, 没有被试报告他们使用了任何其他的特殊策略. 2.2 fMRI 结果 全因素模型分析的结果如表3所示. 组别

34、主效应显着, 在反响阶段, 有反应组比无反应组导致了覆盖前、后回区域的左侧顶叶皮层、左侧 dACC、左侧 INS 以及双侧视觉皮层的广泛区域和右侧小脑的更大激活(图 3A); 而无反应组较之有反应组没有导致任何脑区的更大激活. 刺激类型主效应显着, 探测刺激比无关刺激导致了右侧眶额皮层(位于腹外侧前额区域, ventral lateral prefrontal cortex, VLPF)、双侧缘上回(supramarginal gyrus, SMG)(BA40)、左侧 INS、右后内侧额叶皮层(posterior medial frontal cortex,pMFC)、右侧颞中回(middle

35、 temporal gyrus, MTG)以及右侧 STR 的更大激活(图 3B); 而无关刺激较之探测刺激没有导致任何脑区的更大激活. 在更宽松的阈值下(P 0.005, K 10)发现, 组别和刺激类型两个因素的交互效应(有反应组(探测 无关) 无反应组(探测 无关)在双侧STR和左侧INS上显着(图4A和B). 针对交互效应显着的 3 个激活区域定义功能 ROI, 并使用这 3 个 ROI 的激活强度参数(PEs)分别进行 2(无/有反应) 2(探测/无关)的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的结果显示, 3 个区域上确实存在显着的交互效应(左侧 INS:F(1, 29)=8.05, P 0.01; 左侧

36、 STR: F(1, 29)=8.66,P 0.01; 右侧 STR: F(1, 29)=9.28, P 0.01); 进一步简单效应分析的结果表示清楚, () 在有、无反应两组中,探测刺激在 3 个 ROI 上的激活都强于无关刺激(除在无反应组中, 探测刺激和无关刺激在左侧 STR 上的激活差异边缘显着, P=0.067, 其余为 P 0.01); ()在探测和无关条件下, 3 个 ROI 在有反应组中的激活都强于无反应组(除左侧 INS 对无关刺激的激活强度在有、无反应组间没有差异, P=0.81, 其余为 P 0.05);但是, 探测刺激和无关刺激在这些脑区上的激活差异在有反应组中比在无

37、反应组中愈加明显. 也就是讲, 在有反应组, 对探测刺激进行反响时所需的欺骗经过更大程度的牵涉到这 3 个脑区的介入. 3 讨论 本研究在一个模拟杀人情境后, 对两组被试分别使用无、有反应(欺骗结果)的 GKT 范式进行测谎,通过比拟两组被试进行真诚实在反响和欺骗反响时的大脑激活形式发现, 有无反应因素调控了整个反响阶段(包括真诚实在反响和欺骗反响)的神经机制; 在欺骗经过所牵涉的诸多脑区中, 负责奖赏预期和风险评估经过的纹状体和脑岛的神经活动明显遭到有无反应因素的调控作用. 3.1 有无反应调控整个反响阶段的神经机制 fMRI 结果中的组别主效应(有反应组 无反应组)具体表现出了反应对整个反

38、响阶段的调控作用. 组别主效应显示, 有反应组比无反应组在反响阶段导致了覆盖前、后回的左侧顶叶皮层、左侧 dACC、左侧INS、双侧视觉皮层、以及右侧小脑的更大激活, 讲明反应对反响阶段产生了广泛的影响, 这一影响同时牵涉真诚实在反响和欺骗反响, 使得两种反响都诱发了更为复杂的认知经过. 华而不实, dACC 作为心理理论系统的核心脑区已有大量报道3032. dACC 介入认知性的心理理论任务30,33, 如介入表征别人心理状态的错误信念任务31. 在错误信念任务中, 个体需要从别人的知识状况出发, 将其信念与客观事实进行区分, 最终获得对别人信念的觉知和理解. 然而, 表征别人信念必须基于一

39、定的知觉线索(perception-based)3436, 即只要当别人的信念通过一定的外在线索表露出来、并被个体觉知到时, 个体才可能启动对别人现有心理状态的推论. 在本研究中, 反应则充当了这一知觉线索的角色: 在有反应组中, 不管被试做真诚实在反响还是欺骗反响, 反响后都会获得测谎者对这一反响的断定结果, 根据这一断定, 被试得以推论测谎者关于自个身份(杀手/无辜者)的当下信念, 并基于对测谎者当下信念的把握情况调整随后的反响策略, 这是一系列反复推进的心理理论加工经过, 广泛存在于整个反响阶段和结果加工阶段; 然而, 在无反应组中, 被试无法获得有关测谎者当下信念的任何线索信息, 上述

40、心理理论加工经过无法或只能很小程度的进行. 因而, 两组被试对心理理论加工经过的认知卷入程度是有明显差异的, 这一差异最终具体表现出在 dACC 的激活差异上. 有反应组比无反应组还导致了覆盖前后回的顶叶区域、小脑、以及视觉皮层的更大激活. 前后回和小脑区域属于运动皮层, 它们的更大激活可能讲明有反应情境下的反响动作诱发了更大程度的认知卷入37,38. 而属于注意系统的顶叶皮层、视觉皮层下部及舌回等区域在有反应情境下的更大激活可能反映了主观卷入对注意经过的加强作用39. 3.2 有无反应调控欺骗经过的神经机制 fMRI 结果中的刺激类型主效应(探测 无关)反映出欺骗经过所牵涉的大脑激活形式.

41、在两组中, 探测刺激比无关刺激导致了右侧 VLPF、双侧 SMG、左侧INS、右侧 pMFC、右侧 MTG 以及右侧 STR 的更大激活, 这些脑区在以往欺骗研究中都已获得广泛的报告3,18,20,25,4043, 本研究的发现与已有研究保持一致, 证明本研究的实验设计有效地诱发了欺骗行为. fMRI 结果中的组别和刺激类型的交互效应(有反应(探测 无关) 无反应(探测 无关)具体表现出了反应(欺骗结果)对欺骗经过的调控作用. 交互效应在双侧STR 和左侧 INS 3 个区域上显着, 华而不实右侧 STR 和左侧 INS 与上述刺激主效应结果中的右侧 STR 和左侧INS 重叠(peak 点坐

42、标均 3 mm), 并且, 当降低阈值到 FWE 0.005 时, 刺激主效应在左侧 STR 上也出现了显着(网络版附录 5), 意味着这 3 个区域都介入欺骗经过. 进一步简单效应分析的结果证实了这一主观观察: 在两组中, 3 个区域确实都表现出显着的刺激类型效应, 即对探测刺激的激活都强于对无关刺激的激活. 除此之外, 简单效应分析结果还发现, 在探测刺激和无关刺激条件上, 3 个区域在有反应组中的激活都强于无反应组, 讲明反应普遍加强了这些区域在欺骗反响和真诚实在反响中的激活水平; 更为重要的是, 探测刺激和无关刺激在 3 个区域上的激活差异在有反应组中比在无反应组中愈加明显, 讲明有反

43、应情境下的欺骗经过更大程度地牵涉到这些区域的介入. 已有大量研究证实INS介入风险厌恶经过44,45, 而纹状体介入奖赏预期经过4650, 并发现 STR 对预期奖赏的主观价值敏感5052. 结合以上发现, 本研究以为,() 当不存在欺骗结果时(无反应组), 欺骗已经牵涉一定程度的风险厌恶和奖赏预期经过, 即与真诚实在相比, 欺骗被视为更具风险, 与此同时, 与真诚实在后被别人正确断定为真诚实在(不被冤枉)的情况相比, 欺骗后却被别人误判为真诚实在(成功欺骗)这一社会性的预期奖赏对欺骗者具有更大的主观价值; () 当反响需要面临即刻的断定结果时(有反应组), 被试对反响结果(反应)的担忧和等待

44、加强, 因而真诚实在反响和欺骗反响都牵涉了更强的风险评估和奖赏预期经过; 但是, 这些心理经过的加强尤其倾斜于欺骗反响, 可能讲明需要面对欺骗结果的有反应组被试在欺骗时十分担忧被发现, 同时又十分希望逃过检测而获得意外奖赏, 这些心理使得他们(与无反应组被试相比)在欺骗经过中产生尤其强烈的风险厌恶体验并对成功欺骗的奖赏(哪怕只是社会性的奖赏)赋予了更高层次的主观价值. 来自有反应组被试的主观报告结果在一定程度上印证了以上推论, 主观报告的结果表示清楚, 有反应组被试对探测刺激的欺骗反响能否成功的关注程度要显着高于对无关刺激的真诚实在反响能否被正确断定为真诚实在(不被冤枉)的关注程度, 讲明欺骗

45、后的反应(欺骗结果)对被试的独特重要性, 因而不难理解对这些结果的预期加工也会尤其强烈. 除INS和STR外, 欺骗经过牵涉的其他区域, 如双侧 SMG、右侧 VLPF、右侧 MTG 和右侧 pMFC 上没有出现组别和刺激类型的交互效应, 讲明它们对欺骗的介入没有遭到有无反应(欺骗结果)的调控. 大量研究以为, 这些区域在欺骗中介入执行控制经过1,20, 它们负责抑制真诚实在反响倾向, 以利于欺骗反响的产生20. 基于已有研究和本研究结果, 揣测反响抑制经过在不同类型的欺骗中都是最为基础的认知成分, 因此它不容易遭到欺骗结果这类社会情境因素的影响. 相反, INS 和 STR 所负责的风险评估

46、和奖赏预期经过是欺骗中的社会认知和情感成分, 它们较容易遭到社会情境的影响, 明显遭到欺骗结果的调控. 4 结论 本研究使用无、有反应(欺骗结果)的 GKT 范式,意在从神经机制的角度考察欺骗结果对欺骗经过的调控作用. 研究结果发现, 与无反应组相比, 有反应组被试在欺骗反响和真诚实在反响上都更大程度地卷入了心理理论加工经过, 反映在 dACC 的更大激活上;并且发现, 有反应组被试比无反应组被试在欺骗经过中更大程度地卷入了奖赏预期和风险评估经过,反映在与这两个心理经过密切相关的脑区 STR 和INS 的更大激活上. 欺骗结果对欺骗的神经机制具有明显的调控作用, 它主要对欺骗的社会认知和情感成

47、分产生影响. 5 本研究的缺乏 本研究采用的 GKT 范式是一种 指导性 的欺骗范式, 即要求被试在实验者的指导下对特定的刺激进行欺骗反响, 这与现实中个体自发的欺骗行为有一定差距. 指导性欺骗范式由于具有易于控制变量、容易控制不同实验条件的信号叠加次数的优点, 适用于讨论欺骗中的新变量效应、聚焦新问题的探寻求索性研究, 因而仍然被大多数欺骗和测谎研究所使用6,7,10,11,18,25,41,42,5358. 但是, 指导性欺骗范式毕竟缺乏生态学效度, 将来的研究有必要采用自发欺骗范式, 如将指导语改为 尽量逃避测谎 , 然后让被试自发的选择何时、对哪些刺激扯谎, 在更为真实的欺骗行为中考察

48、欺骗结果对欺骗经过的调控作用. 以下为参考文献 1 Abe N. How the brain shapes deception. Neuroscientist, 2018, 17: 560 574 2 Ford E B. Lie detection: historical, neuropsychiatric and legal dimensions. Int J Law Psychiat, 2006, 29: 159 177 3 Langleben D D, Schroeder L, Maldjian J A, et al. Brain activity during simulated deception: an event-related functional magneticresonance study. NeuroImage, 2002, 15: 727 732 4 Spence S A, Farrow T F D, Herford A E, et al. Behavioural and functional anatomical correlates of decepti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