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从众的神经结构基础与参与神经系统,社会心理学论文.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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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社会从众的神经结构基础与参与神经系统,社会心理学论文内容摘要:社会从众是指个体改变态度或行为,与别人保持一致的现象。社会认知神经科学采用社会心理学的实验范式研究发现:背内侧前额叶、纹状体、眶额皮层、脑岛、杏仁核和海马等多个脑区在社会从众中扮演重要角色;能够提高多巴胺水平、改善大脑奖赏敏感性的某些神经递质可能间接影响从众。强化学习理论的赏罚预期能够部分解释社会从众的原因。将来研究应改良实验范式,扩大研究群体,借助神经、生化技术,利用动物模型,深切进入讨论社会从众的神经生物学基础。 本文关键词语:社会从众; 神经机制; 生物学基础; 强化学习; 社会影响; The Neurobiological
2、Mechanisms of Social Conformity ZHAO Chunli Department of Psychology, Peking University Teachers College;Center for Psychological Application, Shihezi University Abstract:People often change their opinion and behavior to conform to others. Recent studies in social neuroscience, using social psycholo
3、gical theories and experimental paradigms, have begun to elucidate the underlying neurobiological bases of social conformity. Neuroimaging studies show that brain areas, such as medial prefrontal cortex, striatum, orbitofrontal cortex, insula, amygdala, and hippocampus, play key roles in social conf
4、ormity and cognitive imbalance. Evidences from the molecular genetic studies show that some genetic factors, such as the COMT gene, oxytocin, and Methylphenidate can enhance reward saliency by increasing dopamine in the brain, thus indirectly modulating social conformity. These reward-based reinforc
5、ement-learning mechanisms can explain social conformity. Future studies need to adapt an experimental paradigm to include more diverse populations, such as adolescents and elderly samples as well as patients with various psychopathology and brain lesions. It would also be promising to integrate diff
6、erent methodologies to clarify the neurobiological basis of social conformity. 人类态度和行为表现极易受社会环境因素的影响。人们总是有意识无意识地受别人影响, 改变自个的态度和行为, 与别人保持一致(Newell Shanks, 2020; Trautmann-Lengsfeld Herrmann,2020)。社会从众是指个体改变态度、信念或者行为, 以适应内隐的或外显的群体规范(Cialdini Goldstein, 2004)。社会心理学研究证明, 从众效应普遍存在, 最经典的早期研究是阿希的线段判定实验。阿希布
7、置多名实验助手充当假被试, 一致给出错误判定, 观察被试怎样在这种群体压力下做判定。结果发现,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 即使是那些接受过高等教育的被试也会做出与其他成员一致的错误判定(Asch, 1951); 甚至在群体判定明显错误的情况下, 仍有大约四分之一的被试会遵从群体观点, 表现出与群体一致的从众倾向(Asch,1955)。这一结果开启社会心理学领域对从众原因、影响因素的广泛讨论, 而最近的社会认知神经科学研究领域更关注人类社会从众的神经生物学基础。 有关社会从众的行为研究已经持续相当长时间, 但对其神经生物机制的讨论是近年来的研究热门。本文着眼于社会从众的神经生物机制, 在系统梳理近10
8、年国外社会从众的相关研究文献基础上, 从奖赏相关的脑区、惩罚相关的脑区、 多巴胺神经递质等方面, 对社会从众的相关研究成果进行系统总结和分析, 并对将来研究方向进行瞻望。 2社会从众的神经构造基础 2.1奖赏相关的脑区与从众 社会从众经过中牵涉获得奖赏的动机(Cialdini Goldstein, 2004), 奖赏相关的脑区可能介入从众经过。大量脑成像研究发现, 社会从众经过中会激活大脑奖赏脑区, 如纹状体、 眶额皮层(orbitofrontal cortex)、内侧前额叶(medial prefrontal cortex)。有学者以为, 社会从众可能与强化学习有着类似的神经机制(Kluch
9、arev, Hyt?nen, Rijpkema,Smidts, Fern ndez, 2018), 奖赏脑区能够整合价值与奖赏信号, 鼓励目的寻求, 促进社会规则的遵从。强化学习的赏罚机制能够解释从众的原因,导致等待奖赏结果的特定行为会被强化, 以后出现的概率提高; 而导致厌恶结果的行为会被抑制,再发生的概率降低(Berridge, 2020); 与群体保持一致往往会得到奖赏(如, 社会认可和接纳), 这种追求社会奖赏(Albert Steinberg, 2018)的动机促使个体调整观念或行为, 与群体保持一致。 一种观点以为, 从众经过中激活的奖赏脑区可能表征了刺激的主观价值。有研究发现,
10、被试主观报告的面孔吸引力评分很容易受同伴群体的影响:当同伴以为照片有吸引力时, 被试也以为这张照片更美, 脑区上反映为纹状体和眶额皮层的激活加强(Zaki, Schirmer, Mitchell, 2018); 而当同伴以为照片不具有吸引力时, 被试便觉得这张照片更丑, 脑区上表现为纹状体激活减弱(Klucharev et al., 2018)。与以往研究一致, 这些脑区在从众经过中扮演着 神经货币 的角色, 能够表征刺激的主观价值(Montague Berns, 2002;Rangel, Camerer, Montague, 2008), 脑区的激活表示清楚探测到一种金钱奖赏或社会奖赏(Iz
11、uma,Saito, Sadato, 2018), 且激活程度随着刺激价值的增加而加强(Berns, Mc Clure, Pagnoni, Montague,2001; Kable Glimcher, 2007; Padoa-Schioppa Assad, 2006; Schultz, 2002; Tom, Fox, Trepel, Poldrack, 2007)。有学者以为, 表征刺激主观价值的奖赏脑区在社会从众经过中激活, 反映了对别人观点的内化, 这种情况下的从众属于信息从众(Campbell-Meiklejohn, Bach, Roepstorff, Dolan, Frith, 201
12、8; Zaki et al., 2018)。 需要注意的是, Zaki等人(2018)和Klucharev等人(2018)的研究采用的都是面孔吸引力判定任务, 男性或者女性被试需要对女性刺激图片的面孔吸引力做判定, 脑区的激活除反映从众效应外,还可能包含刺激材料所具有的奖赏效应。早期研究表示清楚, 漂亮面孔本身就有奖赏价值(Aharon et al., 2001; O Doherty et al., 2003)。当人们观看漂亮异性的照片时, 眶额皮层和纹状体的活动强度与知觉到的面孔物理吸引力正相关, 吸引力评分越高, 脑区激活越强; 尤其是当男性被试看到有吸引力的女性被试照片时, 眶额皮层激活
13、更强(Cloutier, Heatherton, Whalen, Kelley, 2008)。将来研究能够考虑采用不牵涉价值判定的任务, 如经典的线段判定任务, 考察单纯社会从众的奖赏效应在脑区上的神经表征。 另一种观点以为, 从众经过中激活的奖赏脑区可以能反映一种选择偏好。有研究发现, 个体对食物(Nook Zaki, 2021)和抽象符号(Mason,Dyer, Norton, 2018)的偏爱程度受群众偏好的影响, 纹状体和内侧前额叶激活水平的改变能够表征这种选择偏好。个体更偏爱受群众欢迎的食物和抽象符号, 神经层面上表现为对不喜欢的符号刺激, 内侧前额叶激活减弱; 而对喜欢的符号刺激,
14、纹状体激活加强。类似地, Campbell-Meiklejohn等人(2018)对音乐的偏好研究也发现, 与专家偏好一致时, 纹状体激活加强。与以往研究结果一致, 即使任务本身不明确要求被试报告他们对每个选项的偏爱程度(Lebreton, Jorge, Michel, Thirion, Pessiglione, 2018), 或者只是要求被试被动观看别人选择喜欢的物品(Levy, Lazzaro, Rutledge, Glimcher, 2018), 同样能够激活纹状体和内侧前额叶这些价值表征的脑区, 但这种情况下反映的是被试对刺激的选择偏好(Izuma, Matsumoto et al.,
15、2018; Lebreton et al., 2018; Deutsch Gerard,1955; Sharot, de Martino, Dolan, 2018)。 另外, 脑神经解剖构造上的差异则表示清楚, 社会从众可能存在稳定的个体差异, 眶额皮层的特定构造能够预测从众。有研究发现, 外侧眶额皮层的灰质体积与人们对专家观点的从众倾向显著正相关, 基于主观价值判定的社会从众与大脑外侧眶额皮层的解剖构造相关联(Campbell-Meiklejohn,Kanai et al., 2020)。近期的一项研究发现, 眶额皮层在社会学习及行为调整中起着重要的中介作用, 能够调节从众特质与从众行为之间
16、的关系(Charpentier,Moutsiana, Garrett, Sharot, 2020)。这些有关个体差异的研究启示我们, 大脑在静息状态下的功能连接可以能与社会从众相关联, 但有待将来研究验证。 综上所述, 大量脑成像研究表示清楚, 纹状体、眶额皮层、内侧前额叶这些与社会奖赏相关的脑区介入社会从众经过, 表征刺激的主观价值或者反映真实选择偏好, 并能够预测从众行为; 认可或接受群体规范所带来的奖赏效应具体表现出为这些脑区的激活加强, 而与群体偏好不一致导致的可能负面结果则使得这些奖赏脑区不激活或激活减弱。 并且, 这些奖赏脑区的激活能够成功预测个体随后调整信念和行为, 这种情况下的
17、从众更多地反映为一种信息从众。 2.2惩罚相关的脑区与从众 社会从众经过中可能牵涉避免惩罚的动机,惩罚相关的脑区可能介入从众经过。趋利避害是人的一种本能反响, 人际交往经过中需要竭力避免社会惩罚(Berkman Lieberman, 2018)。与群体不一致往往导致惩罚、游离于群体之外会没有归属感、被社会拒绝感遭到一种社会疼痛(Eisenberger,2020), 这些负面情绪体验作为一种冲突、错误信号, 激活生理预警系统, 促使介入加工生理疼痛的相关脑区和神经递质调节行为, 最终导致个体做出与群体一致的行为改变(Falk, Way, Jasinska,2020)。后内侧额叶(posterio
18、r medial frontal cortex,p MFC)、前脑岛等惩罚相关的脑区可能作为一种预期错误信号介入社会从众经过。 Izuma (2020) 在最近的一篇综述中提出, 表征矛盾和冲突的脑区介入调节社会从众, 这些脑区主要集中在p MFC, 包括背侧前扣带(dorsal anterior cingulate cortex) 、 背内侧前额叶(dorsal medial prefrontal cortex)、辅助运动区(supplementary motor area, SMA)及前辅助运动区(pre-SMA)。p MFC脑区的激活可能反映了一种认知不平衡(如, 认知失调、认知冲突),
19、 并在偏好改变经过中扮演重要角色。 p MFC作为一种 预期错误 信号, 能够预测随后的行为改变。Klucharev等人(2018)用面孔吸引力评定任务, 研究被试的评定怎样受群体影响。他们发现, 相比于被试评分与群体评分一致的情况, 当被试评分与群体评分存在冲突时, 纹状体、脑岛和p MFC脑区激活强度增大; 并且, 这些脑区作为一种 预期错误 信号, 成功预测到被试在随后的吸引力评定任务中改变初始评分, 而与群体评分保持一致。当被试对音乐的偏好与另外两位专家不一致时, p MFC和脑岛显著激活, 研究者以为这可能反映了被试希望与专家观点保持一致的强烈愿望(Campbell-Meiklejo
20、hn et al., 2018)。 经颅磁刺激(transcranial magnetic stimulation:TMS) 研究进一步证明, 相比于控制组被试, 接受TMS刺激暂时抑制p MFC的被试更不容易受别人观点的影响(Klucharev, Munneke, Smidts, Fern ndez,2018), 这一结果为p MFC脑区介入社会从众经过提供了更直接的证据。以上研究表示清楚, p MFC可能对冲突更敏感, 当被试评分与群体评分不一致时,p MFC激活加强, 促使个体调节本身行为或态度以便与群体保持一致。由此可见, p MFC在社会从众中扮演重要角色。 背内侧前额叶激活可以以作
21、为一种认知冲突信号, 预测随后的偏好改变。Izuma和Adolphs(2020)的一项研究表示清楚, 当被试对T恤衫的偏好与同伴群体不一致而与性犯罪者一致时, 背内侧前额叶激活, 并在随后的再评价任务中改变偏好;值得注意的是, 偏好改变的方向是趋近喜欢的同伴群体, 远离不喜欢的性犯罪者群体。研究者用认知不平衡理论解释这一现象, 以为与同伴不一致而与性犯罪者一致, 引发被试强烈的认知冲突,迫使被试调整偏好和行为, 回归到与同伴群体一致而与性犯罪者不一致的认知平衡状态, 这很可能反映了从众行为背后的归属动机。 前扣带(anterior cingulate cortex) 和前脑岛(anterior
22、 insula)激活可以以作为一种预期错误信号, 促使个体为避免社会排挤而调整行为。Berns,Capra, Moore和Noussair (2018)的研究发现, 青少年对音乐的偏好程度与纹状体激活显著正相关,从众倾向则与前脑岛和前扣带的激活正相关。这意味着, 当与同伴群体偏好一致时, 激活纹状体这一表征刺激主观价值的奖赏脑区; 而与同伴群体不一致时, 前脑岛和前扣带激活越强, 青少年越倾向于改变本身偏好, 与群体保持一致。研究者以为, 这很可能与青少年所处的特殊阶段密切相关。青少年具有很强的归属感, 更希望被同伴接纳, 担忧与群体不一致而遭到同伴拒绝, 正是这种焦虑情绪迫使他们改变偏好,
23、做出与同伴群体一致的选择。 EEG研究也发现了与预期错误类似的脑电信号。被试在完成线段判定任务(Chen, Wu, Tong,Guan, Zhou, 2020)或者面孔吸引力判定任务(Kim,Liss, Rao, Singer, Compton, 2020; Shestakova et al.,2020)时, 同时记录脑电反响, 结果发现, 当被试观点与群体不一致时, 大脑会把这种不一致知觉为一种冲突或错误, 在p MFC脑区诱发类似的反应相关负波(feedback-related negativity, FRN), 也就是讲, 诱发与负反应一致的脑电信号(Miltner,Braun, Col
24、es, 1997)。 由此可见, p MFC、前脑岛激活, 以及FRN脑电成分都能够作为一种预期错误信号(预期的与实际的奖赏之间的差异), 促使个体调整随后的行为, 做出与群体一致的行为改变。这些脑区首先侦测到与群体观点或预期存在差异, 并对差异带来的负面后果进行评估, 这一预期错误信号促使被试调整本身偏好以迎合群体观点, 进而表现为一种规则从众。需要注意的是, Izuma (2020)所界定的p MFC脑区在社会从众经过中主要扮演着冲突监控的角色(Schnuerch Gibbons, 2020), 该脑区所牵涉的脑构造很广, 包括前额、前扣带、辅助运动区等脑区, 这些脑区除了介入社会从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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