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班主任综合融通的能力_聚焦当代中国班主任的专业能力_之四_李家成.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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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OI:10.16075/j. cnki. cn31-1220/g4.2013.16.008 班主任成长 论班主任综合融通的能力 聚焦当代中国班主任的专业能力 之四 李家成 2013年 5月 17日，笔者参与了常州市 局前街小学薛老师任教班级的 “ 五 （ 5)好声 音 唱响运动会 ” 主题班队会。为庆祝在校 运会中的五连冠，表达对运动精神的敬畏和 对运动会中同学们的努力与贡献的欣赏，班 主任与学生们共同组织，将班级中 “ 好声音 ” 的评比、导师团队的组建、歌曲的创编、临时 小队的自主活动等，与这次主题活动综合融 通起来，呈现了一节精彩纷呈的主题班队会。 在其中，我们能看到班级里的组织建设

2、、男女 生交往，组织间的竞争与相互欣赏，教师评 委与学生评委的参与 I看到对运动会资源的 重现、加工与提升；看到学生们的艺术创造与 表现力，看到班级文化的再凝聚与发展；看到 所有学生在参与过程中的成长。 这一切凝聚在这四十分钟内，令人不由 得感慨综合融通的力量，体悟班级建设的综 合融通性，感叹学生成长的无限可能性。 一、班级建设中综合融通性的需要 1.班级建设中的学生学习，是综合性的 学习，也是更具生命性的学习 综合融通的需要，首先是学生学习的需 要。就理想状态而言， “ 班级建设形成了人事 之间，群己之间，班级与学科之间，组织、制 度与文化之间多类型的综合融通，学生的学 习就在其中 ” 。1

3、1 在美国著名教育学家杜威的学习理论与 学生发展理论看来， “ 教育即生长 ” ； ra而 “ 生 活就是发展；不断发展，不断生长，就是生 活 ” 。在这一意义上，相对于语文、数学等学 科教学而言，中国的班级建设可以实现根本 性的转换：从管理学生、服务教学，转变到为 学生的 “ 生长 ” 、发展提供真实、丰富的可能性。 而且相对于西方主要发达国家学生的学校生 活方式，中国学生的班级、学校生活时空和组 织形态与西方有重大差异，蕴含着极其丰富 的学习与发展资源 。 w 当前快速发展着的学习科学也关注人的 学习的综合性，强调学习与生活的联系，看 重真实、综合的 “ 问题 ” 、 “ 项目 ” 的发展

4、价值。 有趣的是，国外学者关注的主要是语言、数 学、科学等学科学习领域，很难有中国式的班 级建设领域 即便论及相关学习共同体的建 设，涉及相关民主意识、群体氛围、社会性与 情感发育等内容，也不可能有中国班级建设 这般丰富多彩与深刻意蕴。中国的班主任们 可以创造学生发展、教育变革的中国经验。 进一步将学生学习的本性与社会转型、全 球化发展结合起来，更能体会到综合学习的 迫切性。在法国思想家莫兰看来， “ 因此我们 对教育问题的思考应该从下述两个考虑出发： 一方面是知识的箱格化和无能把它们彼此连 / 2 i3.8Tmm-n 31/ ?1994-2016 China Academic Journal

5、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 班主任成长 接起来所导致的愈来愈严重的后果，另一方 面是背景化和进行整合的能力本是人类精神 一个基本的品质，它应当得到发展而不是使 之衰退 ” 。 151促进学生的学习从箱格化走向综 合融通，是班主任的教育责任。 2. 班级建设内容的丰富，需要综合融通 性的保障 在杜威的理想中， “ 学校必须呈现现在的 生活 即对于儿童说来是真实而生气勃勃 的生活 ” 。 61这一定不是各学科、领域分裂的状 态。在他看来， “ 学校科目相互联系的真正中 心不是科学，不是文学，不是历史，不是地 理

6、，而是儿童本身的社会活动 ” 。 71这一对学 校教育内容之割裂状态的批评，对于当前的 中国教育来说，也具 一定的针对性；其思 想也启示我们：需要回归到学生的日常生活 中，为他们提供具有内在统一性的成长资源。 具体到中国的班级建设领域，其内容应 该是丰富的，而且，在 “ 研究学生 ” 的基础上 , 班主任需要根据具体情况，实现 “ 系统建构 就自然要考虑内容间的关系。如果不能实现 综合融通，教育内容间的合力必然受到影响， 并最终有损于学生的健康发展。当前相当严 重的问题，确实是班级建设的内部领域建设 处于残缺不齐的状态，系统性并未成型，不 同内容之间更多呈现为点状与割裂化状态。 这就更加需要班

7、主任发展起综合融通的能力， 促成班级建设的内容结构 “ 生长 ”而出。 3. 班主任工作质量的提升，需要综合融 通的能力 就班主任的工作而言，他们一般都需要 同时承担相关的学科教学工作。班级建设与 学科教学之间的融合融通，是班主任必然要 面对的挑战。在我们看来， “ 班级建设不仅具 有存在的合理性，而且其与学科教学的融通 是时代对学校教育、学生学 习的要求，是提升 教师生活质量的需要。二者综合融通的根本 力量源自教师综合素质的发展，包括教师学 生立场的形成、综合融通智慧的生成和生命境 界的提升 ” 。!不仅在班级建设与学科教学之 间，在班级建设内部，如何在有限的时间、条 件下，实现班级工作的效

8、益更大化？如何充 分实现动态生成？如何促进学生在班级生活 中的高质量发展？都是值得思考的问题。 当前很多班主任辛辛苦苦地忙碌，但没 有多少收获和成就感，没能锻炼自己的专业 能力；即便形成了一些 “ 经验 ” ，也很可能是 缺乏思想、缺乏研究的 “ 经验 ” ，而非杜威所言 的具 有生长性的 “ 经验的改造或改组 ” 。综合 融通能力的提升，是班主任这一工作岗位的 需要，是班主任自身专业成长与潜能实现的 需要。 二、班主任综合融通能力的实践表达 班主任综合融通的能力，是在实践中具 体表现出来的。依据其表达方式的集中程度， 我们阐述以下几个领域中的综合融通。 1.主题活动的综合融通设计、组织与评价

9、 主题活动因其主题之综合、持续时间之 长、汇聚力量之多，而具有重要的育人价值， 也更容易体现班主任的专业能力。其中，主 题班队会又因主题的鲜明和过程的丰富，具 有高度的研究价值。 班主任综合融通的能力，首先体现在对 主题的设计上。在相关学者看来， “ 我们的知 识是在学科之间被分离、肢解和箱格化的，而 现实或问题愈益变成多学科性的、横向延伸的、 多维度的、跨国界的、总体性的和全球化的。这 两者之间的不适应变得日益宽广、深刻和， 重 W班主任所开展的髙质量主题活动，具 有极强的综合性，有着与国外的 “ 项目学习 ” 、 132 20f3.8下 思想理论教宵 / ?1994-2016 China

10、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 “ 问题解决学习 ” 、 “ 合作学习 ” 、 “ 服务学习 ”等 开展平等对话的充分实力。但也有相当一部 分班主任，尽管在开展着相关主题活动，如感 恩教育、文明礼仪教育、青春期教育等，但所 设计和开展的活动，是否是在研究学生的基础 上明确教育主题的？是否形成了不同主题间的 长程系列关系？是否基于同一主题而实现了 前移后续式的拓展？是否形成了这一主题与 社会发展、学校生活、个体人生的多维联系？ 显然，他们缺乏上述综合融通的意识与能力。 其次，在活动

11、的组织上，班主任需将主 题渗透到学生的日常生活中，从学生的生活资 源中“ 生成 ” 我们所期待的成长，综合协调过程 中的事与事、事与人、事与组织和文化、人与组 织和文化、人与人之间的多重关系。如在主题 班队会中，除了教育主题的展开之外，我们能 否在主题活动中看到人的成长、班级学生组织 的发展、学生所参与的活动类型的丰富？能否 看到学生新的交往习惯、班级生活参与方式的 变化？班主任对主题活动的组织，奏动员、协 调、沟通极为丰富的资源与极为多元的力量， 因此非常能够体现班主任的综合融通能力。 再次，在活动的评价上，班主任的综合 融通能力，至少表现在三个方面 。一 是点化 主题本身的融通性。有学者指

12、出： “ 如果学生 想将知识应用于课堂之外，就需要在课堂中 抽象性地组织和使用知识。 ” 对于纷繁的活 动，班主任需要帮助学生感悟其内在的原理， 实现对生活本身的融通性理解，对于复杂的 成长过程，班主任需要点化孩子，促成其对 生命、成长的个人醒悟；对于班主任个体，也 需要不断回归到对 “ 教育 ” 的再理解上，形成 自己更为清晰的基本认识与信念。二是多种 评价方式与手段的综合运用。班主任促成着 他人评价与自我评价的整合，以及多种评价 班主任成长 方式、评价资源的整合。三是促成学生自我评 价能力的提升。班主任不仅自己应该作为评 价者适时、适量、髙质地介入主题活动，而且 可以组织多元的评价，将各种

13、评价力量汇聚 到学生的发展上，进而培养学生的评价能力。 2.班级建设内容结构的开发与相互融通 在改革实践中，我们也常和班主任沟通： 能否将一次主题活动的资源，转化为更为丰 富的班级文化、组织建设？能否渗透到对学生 学习的指导上？能否进一步促成家校合作的 开展？等等。其核心指向，就是实现班级建 设内容之间的融通，实现 “ 知识与学科领域间 的以及与社区、广大世界之间的 横向联通 (horizontal connectedness)” 。 【丨 1】但事实状 态是：很难！ 改变的第一步，应该是班级建设内容结 构的整体开发。在当前相关专业标准不清晰、 区域内和校内专业支持体系不健全的情况下， 在相关

14、教师教育缺位的背景下，班主任往往 不清晰自己最需要开展的工作、自己工作领域 的基本构成到底有哪些，更不必提综合融通 了。当代中国班级建设实践，到了必须建立 清晰、合理的内容结构的时候了。在多年实验 研究的基础上，我们明确提出以下六个领域 作为当前班主任工作的基本内容结构：学生 干部培养与班级岗位建设 I班级文化建设；主 题活动与主题班队会开展；班级建设与学科 教学融通；介入学校学生工作；社会性与自然 性资源开发。 ua当学校、班主任不断建立、发 展起校本、班本的内容结构时，就为综合融通 提供了直接的基础。 改变的第二步，就是促成相关内容之间 的综合融通。以参与学校运动会、艺术节、科 技节等大型

15、活动为例，这几乎是任何一位班 主任都要开展的工作 。割裂的思维方式与工 /2 t3.8T ssateaw 33/ 71994-2016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 班主任成长 作方式下，班主任往往只关注这一任务的完 成。而具有综合融通意识与能力的班主任， 很可能会这样做：通过对运动会的宣传、组 织、评价，大力推动学生小干部、班委会的工 作能力提升；通过组队、练习、参赛，促成班 级内学生组织的丰富与发展，发展以相关领 域为核心的学生社团，建立各类临时小队、项 目组、

16、岗位组等，通过前期准备、过程参与， 综合融通学生的学科学习，促成学科资源在 班级活动中的转化；促成班级个性的形成， 实现在学校内班级新形象的确立；激发学生 参与兴趣，捕捉资源，促成班级环境布置的 更新和班级文化的发展 在活动的全程中， 开发系列性的主题班队会、十分钟队会等；促 成家校合作；等等。 在我们的改革实验中，上 述实践都已被证实是可行的、有效的。一旦具 有了综合融通的能力，班主任的工作就具有 更强的教育性，班主任的领导力将具有更强 的战略性；班主任的能量空间，也将具有更 强的辐射性。 3.学生综合发展的实现与高端能力的培养 班主任工作的最终目的是实现学生的发 展；最髙度的综合，不是工作

17、的综合，而是 价值、目标与成效的综合融通。班主任需要聚 焦学生发展，关注班级内每一位学生的主动、 健康发展，促成班级学生群体发展与个体发 展间的综合融通，实现学生个体的个性与社 会性的综合融通，实现小教室中的学 生与大 社会、大时代的综合融通，最终实现如莫兰所 倡导的 “ 个人、社会、族类 在丰富的意义上彼 此维系：相互支持、相互滋养和相互连接 ” 。 tl3 在学生的综合发展中，针对当前班级建 设的现状，班主任还需加强对学生高端素养 的关注。这是相对于习惯培养、认识形成与情 感激发等已经比较成熟的教育工作，班主任 需要更为关注和研究学生的策划能力、问题解 决能力、反思与重建能力、合作能力、自

18、我发 展能力等 “21 世纪能力 ” 构成中的内容，关注 学生精神境界与生命质量的提升。 三、班主任提升综合融通能力的策略 我们 =直强调班主任的自我教育，但不 否认相关专业支持与行政支持体系的重要性， 甚至在特定阶段的关键性作用。教育行政部 门、学校领导者如果能以综合融通的方式策 划、安排工作，以综合融通的能力引导和评 价班主任，是能够促进班主任综合融通能力 发展的。即便是在当前不利的条件下，班主 任综合融通的能力依然是能够表达和发展的， 班主任的专业尊严和人性力量也在不利环境 中更加灿烂地绽放。 依据班主任综合融通能力的发展阶段， 本文提出如下自我发展的路径。 1. 从加强联系开始 建立学

19、生日常生活内容之间的联系，或 班主任主 动建立相关工作之间的联系，可以 是实现综合融通的第一步。在现有工作体系 下，班主任特别需要学习当前的改革经验， 摆脱依靠个别工作、点滴经验发展的传统方 式，形成相对整体的教育意识与班级建设的 整体结构。在具体工作中，增强联系意识， 努力加强工作内容之间的相关性。对于新班 主任而言，在不断感受、摸索、形成自己的工 作内容结构时，加强相关联系，是更为紧要 的要求。 2. 增进整合的力度 对于已经积累了一定工作经验、比较熟悉 整体工作的班主任，其综合融通能力提髙的 现实需要，体现为整合力度的加强。 这包括自觉性 的增强、显示度的增强、内 涵性的增强等三方面。无

20、论是设计、组织还 134 20f 3. S下 思想理论教育 / ?1994-2016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 班主任成长 是总结，班主任需要自觉关注整合水平。例 如最为常见的班主任与学科教师的关系问题 , 就需要这一阶段的班主任形成新认识、建立新 关系、实现新发展。再如，如何实现主题活动 与相关学科活动、学校大型活动的整合，就需 要有自觉的实践。在活动的显示度和内涵方 面，班主任也需要以高质量的实践活动，体 现和发展自己的整合能力。 3.追求美的境界 对于有着

21、研究性变革实践的骨干班主任 而言，其综合融通能力的发展，可借助境界 的整体提升而实现。班主任需要练就收放自 如、纵横捭阖的能力，发展教育者的灵气，培 养综合素质高的学生，创生 “ 美 ” 的教育。 在今年 5月 15日参加常 州市第二实验小 学组织的一次五 （ 1)班 “ 少年成长说 ” 主题班 队会研讨时，我评点了该班学生的发展状态。 我着重分析了孩子们的 “ 笑 ” ，孩子们语言的 流畅度、丰富性与个性，孩子在活动中表现出 来的生活内容，也提出从发展的角度班主任 可以加强的对学生的研究和对他们发展的再 思考。最后我说道： “ 这个班孩子的成长让人 惊讶！他们身上的力量非常让人敬畏！我们 作

22、为成人，有时的生长力量比不过他们。我 们能在跟他们的交往中汲取一点灵气，那我 们自己也能继续往前走。 ” 当综合融通已能 “ 化 ” 在班主任的工作实 践中时，学生发展将进 入新的境界；班主任 的工作实践也将因此而增强与杜威等大学者、 与当代学习科学、与最优秀的学科教师等对话 的可能。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 究基地重大项目 “ 义务教育阶段学生班级日 常生活重建与学生发展研究 ” （ 项目编号： 11JJD880013)的研究成果 参考文献： 1 李家成 .论班级建设中学生发展的实 现 基于学习科学的视角 J.东北师大学报 (哲社版 ）， 2012(1). 2 3美 约翰 杜威 .民

23、主主义与教育 M.译者：王承绪 .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 2001 ： 49, 58. 4 李家成 .Locker vs. C7assroom_. Space, Time, Organization and Student Development in America anJ C7ia/2012“ 班级管理与班主任专 业成长 ” 国际研讨会论文集C.武汉：湖北第 二师范学院，美国肯尼索州立大学， 2012-06. 5913法 埃德加 莫兰 .复杂性理 论与教育问题 M.译者：陈一壮 .北京：北 京大学出版社， 2004: 104， 101， 85. 67杜威教育文集，第 1卷 M北京： 人民教

24、育出版社， 2008 : 8, 10. 8李家成，张佳，顾惠芬 .追求班级建 设与学科教学的综合融通 J.教育发展研究， 2012(4). 10 Linda Darling-Hammond. Powerful Learning: What We Know About Teaching For Understanding . San Francisco: Jossey-Bass, 2008:4. 11 Hanna Dumont, David Istance & Francisco Benavides. The Nature of Learning: Using Research to Inspire Practice.FMis ： OECD Publishing， 2010:17. 12 李家成（执笔 ） .关于建立班级建设内 容结构，提升班级建设育人质量的政策建议 R.教育部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华东师范大 学基础教育改革与发展研究所提交的咨询报 告，2012. (作者单位：华东师范大学基础教育改革 与 发展研究所，上海， 200062) / 2013.8T思想理论敢育 35/ 71994-2016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