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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唐代律诗的声律体系研究,各体文学论文德里达在(论文字学中谈及语言的音乐性问题: 语言的音节越多,它的重读就越少,它就越合理,它的乐感就越少,它通过书写而损害的东西就越少,它对需要的表示出就越清楚。它就是北欧语言。 作为 孤立语 ,古代的文言恰恰与德里达此处的北欧拼音语言相反,具有很强的 乐感 ,是一种存 象 、有 文 的 音象 之言。 象 ,无论为声为形,均乃主客照应的产物,是主客互动平衡的结果,既包含主主观对外界现象的概括又包含客客观现象在象中的具体表现出的表意媒介。 象 亦主亦客、非主非客,非非主非非客,其 意 非线性地循环回荡,通过超越逻辑,弥补了逻辑辨析的缺乏。律诗之 音舞 正是这种
2、并置照应 的声音之象的展现。 律诗乃 文言 之一种,且是其成熟的形式。 文言 乃有 文 之言,不仅有文的 并置照应 ,也有声的 并置照应 ,即律诗对偶对仗中的平仄粘对及音韵,这就是我讲的 音舞 或 音象 ,此象 使玄解之宰,寻声律而定墨;独照之匠,窥意象而运斤。 (神思 故形立则章成矣,声发则文生矣。夫以无识之物,郁然有彩;有心之器,其无文欤! 声发则文生 ,立象以尽意 。声律的 音象 以其 舞容 传达出 道 的玄思妙意。有 音象 的 文言 ,不再只是语言学层面的 表义 ,而成为文字学意义上的 尽意 。通过 立象 ,象征出语言逻辑所无到达的曲致深韵,其原理与汉字象形表意一致。孔子特地用文言为(
3、易作翼,也显示出 音象 对(易理的意义和地位。 南北朝时期,沈约在(答甄公论中讲: 昔神农重八卦,卦无不纯,立四象,象无不象。但能作诗,无四声之患,则同诸四象。四象既立,万象生焉;四声既周,群声类焉。 把四声和(易中的 四象 相提并论,把 四声 作为 音象 的枢纽,将其在诗歌中的尽意作用提高到了与 道 相契的地位。刘善经在(四声论中也阐述道: 平上去入者,四声之总名也,征整政只者,四声之实称也。然则名不离实,实不远名,名实相凭,理自然矣。故声者逐物以立名,纽者因声以转注。万声万纽,纵如来言;但四声者,譬之轨辙,谁能行不由轨乎?纵出涉九州,巡游四海,谁能入不由户也?四声总括,义在于此。 这里,在
4、他看来,四声与万声的关系就是卦象于万物的那种关系。 唐代律诗的声律体系是在沈约等人的 四声八病 理论上发展起来的,(笔札华梁上官仪、(诗格王昌龄、(诗式皎然等,都是唐代专门阐述的诗律着作,这些专着的出现,讲明了唐代诗律创作实践的繁荣,也勾画出了唐代诗律理论发展的轨迹,最终促成了唐代律体在对仗、平仄、粘对、押韵等律制方面的成熟,让一种抽象的、声文并茂的象形诗律体例最终得以定型,成为汉字文化象形达意的典型文学样式。 其实,不仅律诗有 音象 或存 象 之声,其他韵文形式也如此。在(音象:中国古典诗歌意象生命的容量。二、格律形式音象给了诗人组织意象以特殊自由。三、运用变体音象,能使格律形式丰富多彩,也
5、更能表示出磊落之情。四、格律形式的音象,以音乐化的语音构造助成了古典诗词意象空间和意境域界的多维性,进而强化并拓展了诗词美感的综合效应。 形声 字是汉字造字经过中的后起之秀,随着文字与语言的互相浸透,汉语对新字的需求不断增加。这时仅仅通过 形 已经缺乏以囊括 言 的所有意义, 形声 字在这种情况下应运而生,并逐步起到了主导作用。 形声 构造既包含了文字 形 的成分,又包含了语言 声 的成分,是汉语言文字在语言学层面和文字学层面的合二为一。我把这种构造称为 时空和构 。它是汉字表意最主要、最基本的构成形式,充分反映了 并置照应 的象形表意原理,可被视为汉语言文字表意的独特构造。由于 形声 的 并
6、置照应 比 会意 多了 声 的纬度,因而比 会意 更经典。此类字有: 江、河、圃、淋等。这些字的构成部件在 并置照应 中结成一个个 时空和构 体,并因 并置照应 象形表意原理生成 此非非此 的表意形式:比方 形声 字 淋 ,既是 淋 字,又是 林 这个音此音的意思能够不是 淋 以及 水 这个字, 水 、林 都能够因其声、形让人联想到其他的相关概念和事物,分散该字的意义焦点,与其他组字元素的意义共振照应,生成多维语义回环往复的激荡,一如德里达 延异 中的 痕迹 之交响。然而,在体味了这些意蕴的氤氲回荡后,认识主体最终还是回到了 淋 这个字及其所代表的实象上,返归初始。这种表意范式就是 此非非此
7、。 重视诗歌音乐美一直是先秦以来中国文化的悠久传统,能够讲是中国古代诗意美的一大重要衡量标准。因而,古代诗歌理论和音乐理论密切相关。(毛诗大序讲: 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缺乏故嗟叹之,嗟叹之缺乏故咏歌之,咏歌之缺乏故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乐记 乐象篇则讲: 诗,言其志也,歌,咏其声也,舞,动其容也,三者本于心,然后乐气从之。 歌与诗一样,都是真实情感的流露,也都是移情化俗的手段。由于诗歌的声韵被当作音乐看待,所以 文 之所 言 就成为了一种声乐之章。假如 言 代表了汉语言文字的语言部分,那么这种 语言 在文字拼合构造形式的影响下,就具有了强大的 并置照应 的声音之舞的潜能与特色,而不仅仅仅是
8、靠任意性声音系统来沟通沟通的实用工具,在 时空和构 的表意构造里为弦外之音的多维 并置照应 提供了有益的辅助手段。更确切地讲, 并置照应 的音舞功能,让汉语从严密的任意性声音体系的日常实用功能中逃离了出来,获得了更多的诗学、美学意义上的自由,使得诗乐同理,一脉相通。 言与乐的严密结合来源于汉语的四声和 孤立语 的特性: 汉语是孤立语,主要有3个特点,即单音节词占绝对优势;词本身没有语法的变化;同音词较多。 这种特性使汉语 能够用标示一个词义一个音节的象形字记录它们。 因而 汉语中的词很容易以基本不变的单位从言语中划分出来。 另外,造字时不需要有补充符号来表示出语法形式,故而大量的与人、物等有关
9、的词能够直接通过构形表示出词义的象形字来记录。 为此,汉语的 言 声与汉字一样,具有强烈的拼合性与灵敏性,加上四声的变化,可随 意 婉转,连绵翩迁。 在这种情形下,诗歌音韵自然而然被赋予了很高的地位,甚至具有了通圣载道的功能。诗歌能够兴、观、群、怨,其 调 的功用在抒情易俗、化成天下的经过中反映着社会的兴衰。 其实,这是中国传统诗歌评论中经常牵涉的问题,比方明前后七子的 格调讲 就是从诗歌的声调上评论唐诗的。 任半塘在(唐声诗中也细论过唐代诗歌与音乐的关系: 李清照谓 乐府、声诗并着,最盛于唐开元、天宝间。 又讲: 在唐人宴乐生活中,尚有吟与唱同场表现,各从所好,两不相妨者。如白居易(清明日观妓舞听客诗云 看舞颜如玉,听诗韵似金。绮罗从许笑,弦管不妨听。 可见唐代律诗与音乐关系之密切,不但可歌,而且吟诵起来也很有讲究,别是一番情趣,其 音象 曼妙的舞容,映射出自然之道的玄奥,自有一番绵密回环的深韵妙意。 以下为参考文献: 1法德里达.论文字学M.汪唐家,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99:352. 2徐于.音象:中国古典诗歌意象生命第三元J.学术月刊,1995,1:83-84. 3韩朴仁顺.殷商甲骨文形音义关系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105. 4周振甫.文心雕龙词典M北京:中华书局,2004: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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