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伦理原则最切实的证成是“生命间性”,自然辩证法论文.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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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生命伦理原则最切实的证成是“生命间性,自然辩证法论文从某种意义上讲， 善待和敬畏生命 构成了我们这个时代的 底线生命伦理 ,并且这种理念越来越成为一种道德共鸣。 但是，在 证成 justification这些生命伦理的 正当性 legitimacy上，我们遭遇了货真价实的伦理学窘境和道德多元主义。 囿于其理论范式和话语视界，当下的一些生命伦理理论并没能够从学理上很好地解决这一问题。 因而，要想真正成功地为生命伦理学奠基，亟需转换理论范式和话语视界去研究这一问题。 借助哲学范式和主体间性理论，本文以为 善待和敬畏生命 的伦理原则的最切实的证成是关乎一种 生命与生命之间关系 的 生命间性 ,这是一

2、种可通约的最底线的生命本性。 一、从主体间性到生命间性 生命间性 建基于主体间性，而主体间性建基于主体性却又超越了主体性。 主体性哲学是近代社会发展的产物。 近代科学技术的进步、人类社会的秩序化以及思维形式的理性化，把 我思 主体建构为主动、自由、自觉的 自然界的立法者 ,最终把人从神学和实体本体论哲学中解放出来。 随着时代的发展， 主体性哲学的历史局限性日益凸现出来：建立在主客二分基础上的主体性哲学将人的生存活动界定为主体对客体的征服和构造，这种哲学必然导致唯我论和逻各斯中心主义， 进而导致人口膨胀、资源匮乏、生态恶化等全球性问题。 除此之外，主体性哲学太多地关注主客体关系，忽视本体论，忽视

3、存在的更本质方面-主体与主体之间的关系。 人们在新的实践中扬弃了主体性哲学而建立了主体间性哲学。 这种哲学主张生存实践包括生产、交往和解释活动 不是在主客二分基础上主体征服、形塑客体的主客对立的关系，而是自我主体与对象主体的交互活动，主体与主体之间的交往、理解关系。 主张不把自我看作原子式的个体，而是看作与其他主体共生的共在。 哈贝马斯以为在现实社会中人际关系分为工具行为和交往行为，工具行为是主客体关系，而交往行为是主体间性行为。 他提倡交往行为，以建立相互理解、沟通的交往理性，以到达社会的和谐。 这种 交往理性 理论主张所谓主体性本质上就是交互主体性即主体间性，是主体与主体间的共在关系。1-

4、3主体间性哲学不是反主体性，不是对主体性的绝对否认，而是对单一主体、霸权主体的扬弃。 原来的孤立主体变为交互主体，存在也成为了主体间的共同存在。 主体间性理论不再是某个主体的独白，而是哲学地考量 主体与主体 的关系，确认自我主体、别人主体，以及世界主体之间的平等对话关系。主体间性哲学相对合理地解决了人的本质问题-自我与别人、个体与社会的关系。 固然超越了主体性哲学，但是其理论预设和逻辑起点还存在两个致命的缺陷。 第一是其理论预设把人类生命思作 主体 -一种纯粹的理性动物。 以逻各斯为核心和基础的逻各斯理性文化日渐把人类生命世界理解为与现实的人及其现实生活无关的纯粹的 自在 世界，最终将生命理解

5、为静止的、 非个人的 常人 das-man/they的生命。 或者是把有限的 、会死的生命变成了一种永远恒久不变的 抽象 :巴门尼德的存在本体论、柏拉图的理念本体论、康德的物自体本体论、黑格尔的绝对精神本体论等等。 这种生命既无时间也无空间，因此是无历史或超历史的。 这种形式在人之外设想出某种先在的本体，由此来外化人、规定人，这样既禁锢了生命，导致其缺乏创造性和超越性，又封闭了生命，导致其缺乏历史性和丰富性，而最终造成生命的遗忘和生命的杀戮。 除此之外，以功利、算计为核心和基础的工具理性文化日渐把生命算计为资本和权利运作的工具，生命既无尊严也无价值，因此是无自由、无信仰、有限的无超越的当下生物

6、-犬儒cynic。 这种理论预设加剧了人类生命三个向度 生物性生命-社会性生命-精神性生命，详细见下文之间生态关系的恶化，导致了进入 21世纪后人类生命的日益荒芜化。 第二是其逻辑起点把主体间性思作 人类生命 的主体间性。 其间汹涌的人类中心主义思维暗器，加剧了自然生命生态-人类生命与自然万物之间的关系-恶化。 随着新自由主义全球化的资本扩张以及当代科技的迅猛发展，环境污染、资源干涸、物种锐减、土地沙化、全球变暖、臭氧层消耗、疫情频发等生态问题已经严重威胁到人类的生存与可持续发展，生态危机这个可怕的魑魅在全球范围内不断彷徨。 在主体间性哲学的道路上，人经常遗忘了最原初的存在根基：生态，并由此造

7、成觉解本真生命的偏差。 我们赞同海德格尔的回到事物本身即 回到生命本身 4的先知性论断。从当下的生命现在状况和生态事实出发， 生命与生命之间的关系 问题-尤其是一个生命怎样看待和对待自个和其他生命，已经成为时代的重要生命哲学问题。 因而，从生命哲学视界来看，相对于主体间性而言，要想 证成 底线生命伦理的 正当性 ,还需要引进一个考察生命关系的概念，那就是生命间性inter-life-ness。 二、何谓生命间性 生命哲学意义上的生命间性是指人类生命具有的不仅把自个思为生态的三重生命而且还用生命的理念看待、对待其他生命的一种生命特性。 这意味着，在生命交往和生存发展中，同一人类生命个体的不同向度

8、之间互为生命，具有平等的向度地位，相互互相生成、交互推动。 不同生命体互为生命，具有平等的生命地位，相互互相作用、相互影响，这种方面即日常所言 众生平等 己欲生而生人他/它 。 生命间性在本质上是与交往理性、主体间性直接同一的。 也就是讲，生命间性的哲学方式方法论来源于辩证法和主体间性理论。 既然交往理性已然证明了主体间性的现实存在，那么作为生命的主体之间毫无疑问也是具有交互性的平等的生命地位。 但是，生命间性建基于主体间性又超越了主体间性。 首先，生命间性把人思作生命，并且把这种生命思作一种三位一体生物性生命-社会性生命-精神性生命的生态总体和整体。 生命所需要的，除了经济理性、工具理性和欲

9、望，还有更丰富的价值和意义追求：博爱、悲悯、德性、自由、公平、正义等等。 把生命思作一种三位一体生态总体的生命间性以为根据生命的活性来源和活动原则、 行为指向，人实际上有三重生命：一是自然生理性的肉体生命； 一是关联而又超越自然生理性的精神生命；一是关联人的肉体和精神而又赋有某种客观普遍性的社会生命。 人 其实就是这个生命系统的自我称谓。5这三重生命构成一个波罗米结状的环路构造如此图 1 所示。图 1 一重向度是生物性生命。 即人首先是作为自然生理性的肉体生命而存在的，这一点，人类生命和自然界的广大生物一样，必须具有生物机体组织和生理机能，实际上也是生命的种属性。 生物性自然活动主要包括：新陈

10、代谢、生长、发育、遗传、变异、感应、运动等。一重向度是社会性生命。 现实的个人 生命必然是同社会历史生活结合在一起的人，这样的人是与其自然、社会环境及其生活经过互相制约的动态构造、一种立体式的关系构造。一重向度是精神性生命。 人之所以为人就在于人有高于动物的 意识活动 ,创造了一个超越自然必然性的无限的超越的精神世界。 指出，人的生命与动物的生命有着根本的不同，人的生命是 有意识 活动的产物。 理性、情感、意志互相作用构成的人的精神世界，它表现为人特有的精神气力和精神需求。 这种精神性生命包括情感性生命、意志性生命、符号性生命和意义性生命四种。 要而言之，人类生命，既以生物学意义上的存在与延续

11、为前提，即以自然性为其存在前提；另外，人的本质还是 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 只要在社会中才能独立 . 同时， 人的生命还具有人类所特有的精神和价值、意义系统，是一种 有意识 活动的产物；后两者也就是生命的社会性、精神性，是人之为人的根本，是人与动物的根本区别。 简言之，人的生命是以自然的肉体性生命存在为前提和基础，以社会价值和生命意义的实现为终极目的的具有情感性、意志性、符号性、意义性向度的社会性生命存在。 生命间性意味着生命个体三重向度的生态平衡。 完好的人类生命是上述三重向度生命的生态和谐体，缺乏华而不实任何一重向度即为不和谐的残缺的生命形式。 没有生物性、社会性向度的生命形式是一种被称作

12、 抽象的人 . 没有社会性向度中的生命权利之生命形式，被意大利哲学家阿甘本称作牲人homo sacer6,这种牲人实际上是一种赤裸生命bare life，即纯粹的生物性生命，这样的生命得不到政治和法律上的保卫，他的死亡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关注，也没有任何人对他的死亡负责。 没有启蒙理性向度的生命形式被政治哲学家称为cyn-ic即犬儒， 犬儒只是在动物层面上像犬一样活着，完全是在自保本能的意义上活着。 没有精神追求向度的生命形式被哲学家称为：兽人homo beast，即人面狮身the Sphinx。没有普通情感向度的政治生命被人们称为 高大全 . 没有生物性向度的精神生命被人们称为 妖人 . 这些都

13、是不和谐的残缺的失去生态生命的生命形式。 生命间性有助于建构生态的三位一体生命。 其次，生命间性把主体间性思作人类生命与自然万物之间的生命间性。 这意味着从全新的生命间性的视界出发理解人、社会、自然的关系，进而以此反对逻各斯理性、工具理性对人、社会、自然的霸权，彻底改变这种生命荒芜的世界。 意味着重新确立生命生存的先决条件-生命生态和谐，人类因生命生态和谐的产生而兴，因生命生态和谐的进化而盛，因生命生态和谐的衰亡而灭，生命生态和谐本来就是生命存在的先决条件。 把主体间性思作人类生命与自然万物之间和谐共在的生命间性以为应该 生命地 理解人， 人文地 认识生命， 生命地 善待生命。 只要真正 生命

14、地 人文地 理解生命、彻底 社会地 认识生命，才能学会 生命地 善待呵护生命。 只要真正从生命间性出发，人类才能真正做到关爱生命、敬畏生命、庇佑生命、修复生命、守护生命，保证生命的充分肯定和无限尊重，进而努力提高生命质量、成就生命、实现生命价值。 生命间性理念反对在对待不同生命体之间的关系问题包括生存冲突上，种种把不同生命绝立化和孤立化、中心化、同一化、物种化、等级化的倾向。 这种倾向以为总存在一种中心的统治君临、奴役戕害所有生命的生命体。 这种对立和同一的霸权理念本质上源于 人类中心主义 的物种思维方式，这种物种思维方式表如今生命关系上， 就是西方欧洲 中心主义/华夏中心主义/伊 斯兰原教旨

15、主义、男权主义、种族主义、精英主义、生物殖民主义bio-colonialism7-12等等，不一而足。 虐待、伤害、摧残、 杀戮等等生命侵凌行为和态度从根本上源于 人类中心主义 物种思维方式。 生命哲学意义上的生命间性，反对所有把不同生命体同一化、等级化的观点。 培育这种生命间性理念，有助于树立贵生的生命理念，加强平生的生命意识，有助于扬弃 人类中心主义 的物种思维方式。 这种生命间性立足地球生命，着眼人类生命，同时放眼观乎宇宙生命，天经地义上是维护生命世界的生态和谐。 它有利于智慧地处理好代内正义与代际正义的关系，有利于大力发展人本生态主义文化形式，智慧地解决生命与生态的冲突。 把人思作三位

16、一体生态生命的生命间性是内部生命间性。 把主体间性思作人类生命与自然万物之间和谐共在的生命间性是外部生命间性。 三、生命间性的生存论基础 生命间性实际上根本源头于人的本质特征-指出： 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13人的本质是人的真正的社会联络，所以人在积极实现自个本质的经过中创造、生产人的社会联络、社会本质。14还强调： 只要在社会中，自然界才是人自个的人的存在的基础，才是人的现实的生活要素。 只要在社会中，人的自然的存在对他来讲才是自个的人的存在，并且自然界对他来讲才成为人。 15301个体是社会存在物，因而，他的生命表现，即便不取共同的、同别

17、人一起完成的生命表现这种直接形式，也是社会生活的表现和确证。15302的这一著名论断揭示了人类是一种关系性的生命存在这一最本质特征。 这种关系性，在其现实性上，详细表征为自在性与共在性之间的辩证统一。 也就是讲，任何一种自在性、亲在性的人类同时必然又是一种关系性、因缘性生命存在，是二者的辩证统一。这种自在性与共在性的辩证统一原初性地构成生命间性的生存论基础。 所谓自在性being-by-oneself-ness是指任何生命个体必须自个亲身存在的特性。 自在性详细表现为亲在性、个体性、异质性、多样性。亲在性。 每一个生命个体都必须自个亲身存在， 其他任何生命个体都无法代替其存在或生存。一旦发生代

18、替， 被代替的个体就失去了自个的生命。 这就是亲在性、亲身性或亲身性corporeality。假如离开个体自个这个 命 , 我 也就不成其为 我 了， 我 也就没 命 了-死了。 所以讲， 这个存在者的存在总是我的存在 , 生命作为对一种特有的生活方式的肯定而成为标准，它有责任保卫和实现自个的形式。 16在这种意义上，能够讲，任何一个 此在 Dasein即是一个 亲 在和 自 在。 他 在、 异 在的生命是本生命 、自生命的异化状态和死亡形式，是对本生命的戕害、杀戮和毁坏灭亡。 生命由亲身性而生发出个体性individuality-既然任何生命个体都必须自个亲身存在，那么这里的任何生命个体就都

19、具有了个体性， 表现为 每一个 ,否则他的生命就是虚空和荒芜 、异化的状态。 正是生命独特的个体性，赋予生命的存在以唯一无二的价值， 使任何人的存在都具有其合法性，在世界上具有其不可替代的地位和作用。 与 个体性 隔绝的人，失去了本身存在的现实性和活生生的内容，最终必然是呆板的人，就是物、石头、甚或空无、抽象、或其他任何东西。 自在性还表现为异质性heterogeneity：人人都有自个的 命 ,但每个人的 命 都是独特的，都不一样。 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一样的树叶，也没有两个完全一样的生命体。 事实告诉我们，每一个生命个体都具有不同的自主生存性质和生存意识，不同的自主生存能力，不同的生命活力、

20、生命途径、生命谋划、成长、阶段。 人人都一样的那就不是 命 ,而是 性 了。 性 固然也是每个人的 命 的组成部分，但 命 通常专指个人独特的、不同于别人的内在规定性。个人与众不同的独特性，包括现实的和可能的特性，就都蕴藏在这个不知其然而然的 命 中。 因而，所谓生命即 生 的 命 , 生 的 命 赋予 我 区别于别人的此在的合法性。 我 之作为 我 而不只是作为人这个类中无差异不同的一分子而存在， 就在于 我 有自个唯一无二的 生 的 命 .17正由于每一个生命个体具有亲在性、 个体性、异质性等等特征，所以所有不同的生命个体最终构成了人类生命的多样性-民族、种族、文化、秉性多样性，世界变得绚

21、烂多姿、富有生香活意。 所谓共在性being-with-others-ness就是指任何生命个体单独无法存在，必须与其他生命共同存在才能保证其本身的存在的特性。 任何一种自在性、亲在性生命同时必然又是一种关系性、因缘性存在。 的历史的现实的详细的社会存在理论告诉我们：处于社会历史中的人是四重间性的因缘性 此在 :我际、人际、生际、世际。所谓 我际 ,既指主体的知情意的间性，又指自我、本我、超我的关系，即是自我间性，也指三个生命向度见上文的间性。所谓 人际 是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即是主体间性。 人际 向度表示清楚的是人与自个同种的共在性。 海德格尔的基础本体论强调，作为人之存在的 此在 Das

22、ein 乃是 在世界之中的存在 das in-der-Welt-sein，这种存在本质上又是与 别人 An-dere 共在 Mitsein 即 being with others , 与 别人同在的。 在与人共在方面，假如我是我自个，我就必然荒芜。 18 当然，生命首先有根有据地 出生 于亲切体己的家中，家是人真正的 生身之在 .19其次是生命在 活命之世 的 谋生之业 中发生的业缘等等。所谓 生际 是指人与其他自然生命的关系，也即是生态。 生际 向度表示清楚的是人与自个不同种的其他生命体和以及自然、宇宙本身的共在性。所谓 世际 是指一定时空中的此在与前、后代此在的代际关系，世际也即是时间间性。 依此能够绘出 生命世界矩阵图 202120见图 2。 共在性源于人类生命所依存的这种存在构造。 因而，生命的本质，在其现实上，是一切生命关系的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