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信念为描述论“笛卡尔假定”辩护的可能,逻辑学论文.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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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知道信念为描述论“笛卡尔假定辩护的可能,逻辑学论文在弗雷格、卡尔纳普、罗素、蒯因和克里普克等逻辑哲学家的努力下，关于名称的意义理论研究构成了一个传统，即将名称意义分为意义meaning和指称reference两个部分，并构成了两大经典理论 描绘叙述论description theory和历史因果理论causal-historical theory。两大理论各有其优势和缺乏，近年来，国外不断有学者试图综合二者得出某种 混合理论 ，我们国家学者也就相关问题与国外学者展开对话和交锋，华而不实陈波教授提出 社会历史的因果描绘叙述论 1，蒉益民研究员提出 专名指称的因果描绘叙述观 2。这些研究呈现出诉诸

2、语用解决语义问题的态势，开阔了语义研究的视界，有可能对名称意义理论的部分难题产生新的认识，例如能够对描绘叙述论的 笛卡尔假定 Cartesian Assumption问题作出更为深切进入的考虑。 一、 笛卡尔假定 问题的提出 最初的描绘叙述论是一个关于专名意义的理论，存在多个对如此描绘叙述论的表述，它们大都知足如下基本图式3 490515： S 是一名讲话者，a 是 S 所使用语言中的一个专名，那么，存在某条性质 P 使得： 1P 知足条件 C； 2S 有权威将 P 匹配给 a； 3a 指称对象 O 的充分必要条件是，P 是唯逐一条能够表示出 O 的性质； 4假如 F 是表示出性质 P 的一个

3、谓词，那么 a 与限定摹状词description the F 意义一样。 根据这一图式，当被问及某个专名的意义时，人们不得不以摹状词 the F 表示出的某种性质作答。例如，当被问及 亚里斯多德是谁 时，人们以 传统逻辑之父 、 古希腊伟大的哲学家 、 亚历山大大帝的教师 等摹状词作答。描绘叙述论者由此以为，有能力使用名称 a 的人拥有一个辨别性信念identifying belief a 和与之匹配的 the F 意义一样；根据 the F 和弗雷格所谓的 涵义决定指称 ，就能够确定 a 的指称。在描绘叙述论者看来，上述辨别性信念之真不容置疑，可将 a 和 the F 意义一样 纳入知识的

4、范畴。这一认识符合把知识视为得到确证justified的真信念这一知识 三元论 分析传统。知识 三元论 遭遇 葛梯尔问题 ，但描绘叙述论的批判者没有走那么远，他们追问的是，是什么使得描绘叙述论者以为辨别性信念之真已经得到确证？在戴维特M. Devitt和斯特尔内K. Sterelny看来，能够用 the F 解释 a 的意义，但解释 the F 的意义必然用到其他名称或摹状词，如此将陷入解释循环，而正由于如此，描绘叙述论者不得不接受一个关于语言能力和语言知识的假设，他们称之为 笛卡尔假定 ： 描绘叙述论者将用以确定指称的信念视为知识，这是由于他们关于表示出式语义的考虑中充斥着一种潜在假定 笛卡

5、尔假定，即讲话者使用表示出式的能力与其关于该表示出式意义的某种默会知识相当；这种能力使得讲话者以非经历体验的方式 不容置疑地 知道表示出式的意义。知道表示出式的意义为笛卡尔假定提供了所需的辩护：正是由于将 the F 匹配给 a 这一做法决定了 a 的指称，使用表示出式的能力使得他/她能够讲出如此匹配决定 a 的指称。因而，他/她不仅相信 a 与 the F 一样，也知道 a 即 the F。4 47下标线为笔者添加描绘叙述论是一个关于名称的意义理论，上述对 笛卡尔假定 的解释只讲 表示出式 而没有谈到名称，但是，它对 知道 的分析显然沿用了描绘叙述论者惯用的术语。这在一定程度上讲明，戴维特和

6、斯特尔内所谓的 表示出式 首先是名称尤其是专名，而不是其他相对复杂的表示出式；根据他们的解释，描绘叙述论者关于语言能力和知识的预设不限于名称。本文仅关注名称意义之维的 笛卡尔假定 ，将它概略如下：假如 S有能力使用名称 a ，则 S 必定知道关于 a 之意义的默会知识；换言之，假如某个或某些摹状词能够确定 a 的指称，则有能力使用 a 的人一定知道这一点。 我们看一下 笛卡尔假定 的问题何在。个体有能力使用 a ，只是讲明他/她有关于 a 意义的部分知识，但这些知识未必尽然揭示 a 的所有意义，甚至华而不实部分知识可能为假。用描绘叙述论的批判者的话来讲，在命名或确定名称指称的经过中，总是存在给

7、名称匹配错误或者不恰当摹状词的可能5。例如，最初命名 水 的人肯定不知道水的分子构造，不知道日常饮用的水并非纯净物，也不知道水有重水和超重水之讲。因而，存在这样一种使得 笛卡尔假定 失真的可能：个体有能力使用 a ，但他/她不知道关于 a 的意义的知识。 从命题逻辑的角度，能够更为清楚明晰地看出 笛卡尔假定 是可错的。 笛卡尔假定 表示出了一个形如 p q 的充分条件假言命题，华而不实 p 指 个体拥有使用名称的能力 ， q 指 个体知道关于名称意义的知识 。由 真值表法 可知，只要在 p 真而 q 假 的情况下 p q 的真值为假。在日常生活中不难发现 p真而 q 假 的情形，请看下面的例子

8、： p：张三有能力使用 大腿 这个名称。 q：张三知道关于大腿的解剖学知识。 p 真而 q 为假 即是讲，张三有能力使用 大腿 这个名称，但他不知道关于大腿的解剖学知识。 克里普克以 三大论证 即模态论证、语义论证和认知论证发起对描绘叙述论的系统批判，但是 笛卡尔假定 问题没有引起克里普克的重视。克里普克指出，辨别性信念对于确定名称指称而言既不充分也不必要，然而他给出的指称图式显然接受一种意向依靠，即要求使用名称 a 的人总是 意欲 和给出 a 的人同样使用 a 6 79。接受如此意向依靠，无异于接受一种关于名称指称的辨别性信念。而且，在解释命名礼baptism的一条注释中，克里普克坦言不排除

9、命名者在完成命名礼的经过中使用摹状词，再次为接受 笛卡尔假定 留下门径。戴维特是提出 笛卡尔假定 这个术语的学者之一，也是历史因果理论的积极推动者，但是他也没有给出回应 笛卡尔假定 问题的明确方略。相反，在提出这一问题之后，戴维特竭力推出一个关于直觉intuition的定义，为在语义理论建构中 以直觉为据 的做法辩护，表现出对描绘叙述论接受 笛卡尔假定 的某种同情7。 最初的历史因果理论避而不谈名称的意义，因而严格来讲它只是一个指称理论。其支持者试图从意义之维对此作出完善，语义外在论semantic externalism应运而生。语义外在论有多个论题，也有多种表示出8 35。名称的意义由外在

10、于个体的事实决定，不可能通过分析名称的意义得出关于对象的形而上学性质，这是我们从普特南H. Putnam和伯奇T. Burge那里熟知的一种语义外在论。事实上，人们不断发现新对象的存在，不断将一些新发现的对象纳入现有名称的外延。那么，语义外在论必须解释的是，哪些外在于个体的事实能够决定名称的意义？根据自然种类本质主义natural-kind essentialism对语义外在论的辩护9，反响名称所指对象本质性质的事实似乎是一个应然选择。然而，从自然科学的历史来看，科学研究经常需要基于部分特设前提展开，必须把反思和修正理论前提作为探究本质性质的一个基本步骤。这意味着， 笛卡尔假定 是历史因果理论

11、挥之不去的一个影子。对于各种试图综合描绘叙述论和历史因果理论的 混合理论 而言，回应 笛卡尔假定 问题，成为一个检验其理论解释力的 试金石 。 二、关于名称意义的知道信念 从逻辑形式的角度看，只要 q 为真， p q 不可能为假，而从命题内容的角度看，假如 p 与 q 没有某种相关性，则可能陷入 蕴涵怪论 。就 笛卡尔假定 而言， p 与 q 的相关性在于，肯定 p 及其与 q 之间的蕴涵关系，就肯定了一个具有某种语言能力的理性个体。在提出语言能力这一范畴之际，乔姆斯基N. Chomsky以雄辩的论证告诉我们，应当将语言能力视为沟通能力的一部分10，那么，无论质疑 笛卡尔假定 ，还是消解对它的

12、担忧，关键在于解释个体何以知道关于名称意义的知识，但进一步来讲，还必须认识到这种解释需要接受某种沟通语境，否则个体不可能也没有必要知道名称的意义。 S 有能力使用名称 a ，则 S 已经在生活和学习中积累了部分关于 a 意义的经历体验，根据传统知识论的解释，S 能够将那些经过确证的关于 a 意义的真信念视为知识。但是，对于任意一条关于 a 意义的知识而言，除非置于确证它的沟通语境中，否则都只能算作 S 关于 a 意义的信念。在 S 碰到含有 a 的表示出式并意欲对之作出反响时，S 知道关于 a 意义的知识，意味着 S 已经选择了关于 a 意义的某个信念，但是 S 要进一步确证所选择的信念与当下

13、的沟通语境匹配。如此看来，离开详细的沟通语境，不能讲S 知道关于名称意义的知识，只能讲他/她知道关于名称意义的某种有待于确证为真的信念。我们把这种关于名称意义的信念称为知道信念。 确证知道信念的困难首先表如今表示出式意义的理解方面。在日常生活中，我们不难发现同一个句子表示出多个意义或者多个句子表示出同一意义的情况，误判句子意义的情形时而有之。从相关理论研究来看，解释语词和表示出式的意义，需要面对一个类似于 鸡和蛋孰先孰后 的问题。有的学者接受 组合性原则 ，以为语词意义具有相对于复杂表示出式意义的表征 优先性 ，复杂表示出式的意义由其构造方式和所包含语词的意义决定，一旦明确构成表示出式的各个语

14、词的意义，知道其组合语法，就能够知道整个表示出式的意义。有的学者则接受 语境原则 ，以为语词只要在完好的句子中才有意义，应当根据复杂表示出式的意义解释它所含有的语词的意义。持 组合性原则 的一方以自然语言理解的生产性productivity和系统性systematicity为之辩护，持 语境原则 的一方则给出一些反例，以为个体意向是决定复杂表示出式意义的重要因素，复杂表示出式的意义并不完全依靠于句法构造和语词意义11。 确证知道信念的另一个困难是界定关于名称意义的默会知识。在 笛卡尔假定 中知识被分为默会知识tacit knowledge和明确知识explicit knowledge，但是戴维

15、特和斯特尔内没有进一步区分二者。 默会知识是指个体知道、能够言讲却难以言讲的知识，它是获得明确知识的基础，其存在可由人类生活和科学探究的一个基本事实确证，即我们知道的总是比我们所能言传的要多12。默会知识与明确知识并非截然两分，由于认知构造和能力的差异，在一个人看来是明确的知识，在另一个人看来则可能是默会知识。如高中生有一些关于原子弹的明确知识，但在大部分高中生那里，原子弹爆炸原理只能被归为默会知识。而且，随着认知经历体验的增加，个体的默会知识可能会被丰富或修正，可以能转化为明确知识。 即使在自然科学探究的各个领域，也存在确证知道信念的困难。科研人员希望自个对名称意义的界定永远恒久有效，但进一

16、步的科学探究往往使得他们不得不修正其最初的界定。人类 知道 关于水之意义的经过就是如此。在发现纯净的水 由 H2O 分子构成 之后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人们都以为水由 H2O分子堆砌而成，而当代化学研究表示清楚，属于一个水分子的带正电的氢原子与另一个水分子中带负电的氧原子结合在一起，液态水是一种齐聚物oligomers，它在热力学因素的影响下不断地构成、断裂和重构。 确证知道信念存在理论和实践的困难，但是，在日常生活、工作或学习经过中，人们多数情况下总是能获得一些知道信念，以如此信念引导的行动一般都能够到达预期目的。例如，我有使用 大腿 这个名称的能力，毫不怀疑自个知道关于 大腿 意义的一些知

17、识，如 胳膊拗不过大腿 、 大腿是容易积聚脂肪的部位 、 大腿是支配运动的关键部位 ，等等。这就是讲，人们在多数情况下能够获得一些得到确证的知道信念， 笛卡尔假定 有其合理的一面。那么，解释知道信念确实证，进而为描绘叙述论 笛卡尔假定 辩护的希望何在？ 个体只要在沟通的语境中才可能和有必要知道 a 的意义，而为了到达有效沟通这一目的，人们必须对语言进行正确的诠释13。那么，能够将确证知道信念的困难视为语言诠释的困难。笔者以为，这种困难本质上是一种刻画诠释兼容性的困难，能够根据个体能否通过语言诠释兼容性interpretative compatibility检测解释其知道信念确实证。个体至少能够

18、通过两种途径完成如此检测。举例来讲，张三要确证其关于 丹顶鹤 意义的知道信念，他首先对 丹顶鹤 的意义作出诠释，然后将当下诠释与自个以前的诠释或者语言共同体给出的诠释比拟，在以为两种诠释一致时完成其知道信念确实证；张三还能够根据别人使用 丹顶鹤 一词的事实，相信此人也知道关于 丹顶鹤 的知识，继而诉诸同一知识检测，在双方得出一致回答时完成其知道信念确实证。当然，诉诸语言诠释，可能使得确证知道信念的努力陷入解释循环。下面我们尝试结合名称意义的研究，寻求对语言诠释兼容性检测的进一步解释。 三、意义形而上学之维知道信念确实证 对意义的形而上学追问，使得相关哲学研究有心理主义与反心理主义的分野，并构成

19、一些较有影响的对名称意义的解释。华而不实，观念论为名称的使用设定一些条件，把意义视为精神实体，但不能证明这种精神实体的存在；指称论主张名称的意义就是其指称，它只考虑属于确定类型或范畴的对象，关注语言表示出式的构造关系但不考虑其意义差异不同；使用论放弃对抽象意义的探究，转向探究名称的详细意义和社会意义，以为名称的意义就是它在语言中的使用14 147。对于解释知道信念确实证而言，以上三种意义理论取向可能导致三种不同的回答，下面尝试将它们结合起来，以期获得某种最佳解释。 在意义指称论层次，讲 个体知道名称的意义 即是讲 个体知道名称的外延 ，或者讲，个体知道哪个或哪些对象属于名称的外延。假如 a 是

20、专名，在个体以为自个知道关于 a 意义的知识时，他/她能够想象到 a 指称的唯一对象，并据此相信自个知道 a 的外延15。但是，对于通名general names g 而言，在个体以为自个知道关于 g 意义的知识时，他/她能够想象到的只能是 g 所指称的部分对象，而不是 g 外延中的所有对象。例如，当看到 那是一只哺乳动物 字样时，我只能在脑子里呈现一些自个熟知的哺乳动物的样子。而且，由于知识构造和认知能力所限，人们只能使用有限的摹状词揭示对象的性质，只能凭借 g 所指的有限对象相信自个知道 g 的外延。我毫不怀疑自个知道 汽车 的外延，但我绝不可能逐一看尽世界上所有的汽车，也不可能看到百年以

21、后生产的汽车是什么样子。那么，是什么使个体以 以偏概全 的方式相信自个知道 g 的外延？我能在头脑中呈现部分动物的形象，对于华而不实任一只动物，我都能够断定 哺乳动物 这个术语表示出的意义能否适用于它，是这种信念使得我相信自个知道 哺乳动物 的外延。由此看来，解释知道信念确实证，必须进入意义的使用论层次，解释个体何以知道名称适用于某个或某些对象。 对于我能够想象到的某个类的任意对象 O 而言，自问 它是 g 吗 ？在我总是回答 是 的情况下，能够讲我知道 g 适用于 O。我们能够就此以为 g 的意义在于其使用。这是一个特别诱人的方案。我可能想象到一些四足动物，但拿不准华而不实哪些是狗哪些是狼，

22、我能够根据以性质描绘叙述解释命名的传统方式方法，用自个以为适当的摹状词得出个别适用于 狗 这个名称的情形16，然后根据生物种之间的类似性断定其余对象能否适用于 狗 。再如，仅仅通过外观，我不能断定一块黄色的金属能否是黄金，但我以为存在一些适用于黄金的相对精准的术语，如 原子核当中有 79 个质子的元素 ，我能够使用这些术语界定黄金的外延。然而，如此一来，命名者必须给名称匹配恰当的摹状词，否则，将使得后来使用名称的人错误界定该名称的外延。换言之，在为名称匹配摹状词时，要保证名称 恒久 适用于它所指称的对象。从语言理解的角度看，保证名称 恒久 适用，不仅意味着个体必须辨别含有该名称的句子的意义，还

23、意味着个体必须理解到如此意义之真。而就语言的理解而言，语词意义和含有它的语句的意义之间具有一样程度的优先性，二者是互相依存的关系17 66，那么，解释名称的 恒久 适用进而解释个体何以确证其知道信念，必须追问名称的意义 是什么 。 观念论较早给出对 意义是什么 的回答，指称论和使用论均建立在反思和批判观念论的基础上，但二者都没给出对意义的彻底解释。指称论要解释 指称是什么 ，使用论看起来则更接近于对名称意义的功用描绘叙述。从指称论和使用论对知道信念的可能解释来看，它们都依靠于一个前提 个体在头脑中呈现名称所指的对象。这显然是一种向意义观念论的回归。因而，解释个体怎样确证其知道信念，需要综合意义

24、理论的多个解释维度，尤其应当反思观念论的窘境，从中寻求解释知道信念确证的启示。 在(命名与必然性中，克里普克创始性地以直觉代替观念，以为普通人所直接接受的意义即直觉意义，他把 严格指示词 思想称为直觉，还将直觉作为构筑其名称理论的前提6 35，41。克里普克理解的直觉既不同于摩尔G. Moore式 常识 ，也不同于皮尔斯C. Pierce所谓的 解释者 interpretant，他将直觉当作一个比观念更为清楚明白的范畴，却留下区分直觉与信念这一难题。相关努力可分为现象学、语义学、病因学和方式方法论等进路，并存在一个由关注直觉内容到关注其作用的方式方法论转向18 2026。一般以为直觉是信念的源

25、泉，它能够指引个体决定能否接受某个命题，但学界又似乎束手无策的是解释直觉怎样在构成信念的经过中发挥作用19。尽管存在区分直觉与信念的困难，但这并不构成对直觉之形而上学地位的否认，相反，从克里普克名称理论的影响以及已有区分直觉与信念的努力均以直觉的存在为前提来看，克里普克已经在观念与信念之间插入了一个认识论楔子。而且，探究直觉的认识论角色，离不开对直觉内容及其表征的探寻求索，而这意味着直觉是一个可能综合意义使用论、观念论与指称论的解释范畴。那么，对于解释个体怎样确证其知道信念而言，诉诸关于名称意义的直觉不失为一个有益的尝试。 西方两大哲学思潮走向综合和交融，部分欧洲大陆哲学家开场关注英美分析哲学

26、的话题，华而不实，艾克U. Eco和阿佩尔K. Apel试图从指号逻辑的进路解释名称的语义，他们声称，除了指称世界，名称还有解释世界的功能20 242243。笔者以为，能够据此将关于名称意义的直觉分为两类。其一，与名称指称世界的功能相应，个体具有关于名称意义的形而上学直觉，它直接反映名称所指对象的存在，并能够通过个体指认或见证名称所指对象而得到检验和强化。其二，与名称解释世界的功能相应，个体具有关于名称意义的语义直觉semantic intuition。在名称解释世界之维，名称意义具有语言共同体把握的一面，成为一种远离实在对象的抽象物，与之相应的语义直觉具有抽象性，但能够为名称的使用提供支撑。

27、例如，我从未见过东北虎，但我能够用 东北虎 这个名称在一定范围内与人们沟通。在发现新的对象后，专家尤其是语言学专家会对之作出归类或命名，以修正名称的意义，这使得名称意义及与之相应的语义直觉具有可修正性。个体可能拥有一些关于名称意义的语义直觉，可以能根据这些直觉确证其知道信念，但是，个体不可能和专家一样具有精准的语义直觉，例如除非接受专业训练，个体难以理解语言哲学家对 孪生地球 思想实验的分析。因而，多数情况下，个体凭借形而上学直觉确证其知道信念，个体关于名称意义的知识由此获得 重生 ，但它所反映的主要是名称指称世界的一面。 关于名称意义的形而上学直觉和语义直觉是互相关联的。举例来讲，根据其关于

28、 单身汉 意义的形而上学直觉，个体知道 单身汉 指称未婚的男子，而在语言哲学家那里， 单身汉是未婚的男子 是能够表示出 单身汉 的一条使用规则，他们引导语言共同体凭借如此使用规则构成关于 单身汉 的语义直觉。 由此来看，两种直觉的关联是一种语言诠释关联，它使得名称意义有意向意义intention-meaning和内涵意义intension-meaning之分。前者指个体对名称意义的把握，具有可修正性；后者则是语言共同体所接受的名称意义，由于相关语言共同体或语言诠释共同体的存在而具有相对稳定性。这样，从诠释关联的角度看，个体确证其知道信念，就是通过语言诠释达成意向意义与内涵意义的契合的经过。 以

29、意义契合解释知道信念确实证，为本文第二部分提出的诠释兼容性检测提供了一个断定标准，并为消解对 笛卡尔假定 的担忧提供了两个努力方向，一是解释个体何以在语言诠释的经历体验要求与先验条件之间找到平衡；二是关注名称内涵意义的改变，从历时性的角度解释个体何以可能知道名称的意义。 第一个方向的努力旨在找到一种消除解释循环的认识论前提。个体关于名称意义的观念来自其实践经历体验，华而不实任一个观念的构成都带有对名称所指对象作出经历体验诠释的印记，因此获得与之相应的语义直觉或形而上学直觉，进而获得关于名称意义的信念，都依靠于一定的经历体验。但是，有了语言共同体或语言诠释共同体的存在，接受 笛卡尔假定 就不至于

30、因而而陷入经历体验的解释循环。从当代指号学semiotics的研究来看，在同一语言共同体中任一个名称都是一个指号sign，都存在一个 诠释者共同体 communityof interpreters不断将其对名称意义的理解转化为关于个体行为和习惯的规则。而且，对名称意义的语言诠释能否得当取决于共同体，而诠释与沟通不可分割，因此存在一个规约语言诠释的 沟通共同体 21 117。 个体之所以凭借语义直觉或形而上学直觉获得其关于名称意义的信念，归根到底，离不开 诠释者共同体 和 沟通共同体 的规约，二者的存在不容置疑，它们是个体据以作出语言诠释的先验条件。这样，至少有理由以为个体能够在如此先验条件与上

31、述经历体验要求之间寻求关于名称意义的最佳解释。 再看第二个努力方向。内涵意义具有相对稳定性，它与指号学所谓的 沟通共同体 和 诠释者共同体 的稳定存在一致。然而，新对象的发现或者新兴学科研究及解释的需要，往往使得相关语言共同体改变已有名称的内涵意义。例如，鸭嘴兽的出现就曾经导致科学家关于哺乳动物内涵意义的纷争。那么，破除 笛卡尔假定 所碰到的解释循环问题，必须关注名称所指对象的实在，从形而上学的角度解释名称内涵意义的稳定性何在。内涵意义一般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不会发生改变，对于解释个体何以知道名称的意义而言，似乎不需要上述形而上学的努力。其实不然。普通个体的意向意义的构成，是需要一定形而上学基础的

32、，专家可能摆脱这种形而上学依靠，但是，专家往往也是凭借其形而上学探究提出更改名称内涵意义的建议。自然地，解释和接受内涵意义与意向意义之间的规约关系，则必须以历时性的视界关注二者的形而上学预设。 四、结束语 解释个体何以确证其知道信念，未必限于本文提及的三个层次，但在这三个层次的解释之间存在一种解释关联：个体能否 知道 名称的外延，最终取决于他/她能否 知道 名称的意义，而获得如此结论，需要以意义使用论层面的对 知道 的解释为中介。这就构成了一个解释个体知道关于名称意义之知识的解释链条，为消解对 笛卡尔假定 的担忧提供了启示和解释空间。尤其是，接受和开掘克里普克式直觉的认识论中介作用，结合指号逻辑诉诸语用解决语义问题的相关努力，有可能着眼于意向意义和内涵意义的契合进一步给出接受 笛卡尔假定 的理论解释。 参 考 文 献 1 陈波.社会历史的因果描绘叙述论：一种语言观和由它派生的一种新名称理论J.哲学分析，2018，1. 2 蒉益民.专名指称的一种因果描绘叙述观点J.哲学研究，200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