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15年来汉语话题标记研究成果概述,汉语言文学论文.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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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近15年来汉语话题标记研究成果概述,汉语言文学论文汉语具有话题优先的特点，但与日语、韩语不同，汉语中没有 高度形式化和专用化 的话题标记。然而，汉语中能够突显话题功能的语言形式手段却不在少数。观察所能检索到的文献，发现进入21世纪之后国内关于话题标记的研究开场逐步增加，而在这之前，话题标记研究零星散见于文献中，学者们很少对话题标记进行专题讨论。下面，笔者对近十五年来汉语话题标记的研究进行梳理。 一、汉语话题标记的界定与类别 一汉语话题标记的界定 关于汉语话题标记的界定，研究者们的标准各不一样，但总体来看，在下面几点上，多数研究者已达成共鸣：一是汉语话题标记必须具备的功能是具体表现出语言单位的话

2、题地位，但这一功能并非话题标记的唯一功能雷莉，2001;徐烈炯、刘丹青，2007;邓凤民，2018;强星娜，2018;李秉震，2018;刘林军，2020；二是在汉语中，话题标记并非专用标记，不具有强迫性，属于可选手段雷莉，2001;袁毓林，2003;李秉震，2018;董秀芳，2020；三是一个语言形式在充任话题标记时所负载的其他功能如语义、篇章功能越少，其作为话题标记就越具有纯正性徐烈炯、刘丹青，2007;李秉震、张全生，2020。 二汉语话题标记的类别 雷莉2001将话题标记分为六类：语气词类、介词类、动词类、代词类、关联词类和停顿类；1P225-226邓凤民2018将话题标记分为词汇形式和

3、语音形式两种：一是词汇类，包括介词、动词和代词这几种形式；二是语音类白话特有，包括语气词、话题后的停顿和话题的复现。2P45-48张美兰、陈思羽2006将一百多年前北京白话中的话题标记分为四类：助词类语气词、停顿类有标点和无标点、语序类、词汇类介词类和动词类。3P63-73由此可见，话题标记现前阶段的情况和百年前大致一样。 本文所牵涉的话题标记未包括非语音形式手段在内的话题标记，因而，综合前人的分类和个案研究，汉语话题标记主要能够分为下面几类：1介词类；2动词类；3语气词类；4代词；5关联词。后两类的研究较少，在这里重点分析前三类。 1.介词类 陈昌来2002以为介词具有话题标记功能，常标引话

4、题的介词有客事介词对、对于和关事介词面对、针对、关于、就、至于、围绕等。4P165-225已有成果中， 关于、至于、对于 的个案与比照研究较多王建勤，1992;王蕊，2004;聂仁发，2007;徐景宜，2018;李秉震，2020;周卓，2020。相比而言，其他介词类话题标记的研究较为少见，如闫梦月2020分析了已语法化为话题标记的 作为 . 关于、至于、对于 是三个在语义和功能方面特别接近的话题标记，但它们之间仍然存在细微差异不同。不同于 关于 和 对于 , 至于 所标引的话题具有 转折 的语义，标示言者转入新话题王蕊，2004，5P58-64而 对于 和 至于 都牵涉到 比照 功能王建勤，1

5、992;6P43-58李秉震，20207P53-61。这类话题标记各自的语义内涵决定了其功能差异： 关于 突显话题和述题中的NP成分之间 主题-内容 的关系， 至于 可强化上下文间的关联并标示比照关系， 对于 则突显话题和述题间的 对待对象 关系，具有限定判定功能周卓，20208P41。 2.动词类 在动词类的话题标记研究中，最为突出的就是带有言讲义动词成分的话题标记研究，如 X讲 类短语甚至光杆动词 讲 都能起到标引话题的作用董秀芳，2003;方梅，2006， 讲+补语 类可以具体表现出话题标记功能李秉震，2018;张青青，2018;李秉震、张全生，2020，除此之外，其他言讲类动词如谈、讲

6、、提等也能出现于话题标记中。除了言讲类动词充任的话题标记，其他动词类话题标记的研究比拟少见：王晓凌2020以为 V起来 具有话题标记功能，赵建军2020指出 有+NP+VP 无主句中的 有 为话题标记。 在言讲类话题标记的研究中，对带有言讲类动词 讲 的话题标记的研究最为常见，包括下面五类：1单独的 讲 .方梅2006指出，单独的 讲 可被视作话题标记，但它所标引的成分为动词短语，需要注意的是，整个动词短语不表现事件经过，仅指称情状。9P114-1152动词+ 讲 .邓瑶2018以为 比方讲 实现了这个语用标记的语篇组织功能，用作举例标记是 你比方讲 的基本功能，后来有两个发展方向：一是举例标

7、记加上话题标记；二是假设标记。10P63-673副词+ 讲 .如 再讲 ,话题标记 再讲 多为整体研究中的一小部分，学者们关注的更多的是其连词和助词的用法。尽管如此，话题标记 再讲 还是其演化为连词或助词的不可忽视的阶段罗耀华、牛利，2018;张爱玲，2018;张金圈、刘清平，2018。4连词+ 讲 .如 假如讲 ,李晋霞2005提出，从假设标记发展为话题标记是语言发展的一种共性。11P28后来，孙玉卿、谭丽2018，张冠乔2018也对 假如讲 进行了语法化和主观性方面的分析。5 讲 +介词。如 讲到 ,李秉震，张全生2020以为 讲到 有三个，华而不实 讲到 是话题标记，所标引成分是后面内容

8、关涉对象，二者能够用 言者主语 的标准来区分。12P27-34除了对带有言讲类动词 讲 的话题标记的研究，其他带有言讲类动词的话题标记的研究不太常见。林华勇、马品2007指出廉江方言的 讲 可充任表示假设或虚拟的话题标记。13P151-160 3.语气词类 语气词类话题标记的研究少于前两类话题标记。关于语气词和话题标记的关系，当前主要有两种观点：一是一部分话题标记来源于语气词，前者和后者是历时经过中的两个不同阶段，此类话题标记表示出语气的功能已经明显弱化甚至消失徐烈炯、刘丹青，2007;强星娜，2018、2018;刘菲露，2020；二是句中语气词在充当话题标记的同时也表示清楚语气，这两个功能并

9、存于共时平面袁毓林，2003;谢群霞，2007;李秉震，2018。 1集体研究屈承熹2003的分析牵涉 啊、呢、吧、嘛 ,他以为 啊 的主要作用为 标示停顿 ,而 吧 、 呢 、 嘛 都可 承前 .14P17袁毓林2003指出 啊、呢、吧、嘛等 作为话题标记，具备一定程度专用性，且话语功能各不一样。15P1082个案研究谢群霞2007以为，话题后的 啊 具有话题标记的功能，但同为话题标记， 啊 的功能不如其他语气词如 呢 、 吧 、 嘛 的功能专一和显着。16P43强星娜2018以为 嘛 在原因小句的句末位置充当语气词时发展出话题标记功能， 嘛 的语法化经过与其篇章分布、话语功能以及话题-述题

10、的构造特征严密联络。17P59-64胡亮堂2020指出， 嘛 作为句中语气词，其语义为表示 显而易见 ,可对人际关系进行调节，并加强语篇衔接。除此之外，句末语气词影响着句中语气词 嘛 、 啊 、 呢 、 吧 的语义和语用特点。18P53-55 二、常见的话题标记分析视角 一汉语话题标记的历时研究 大多数历时研究都是从话题标记个案出发讨论其来源与演变，从话题标记整体来分析来源与演变问题的研究较少。刘丹青2005指出了话题标记的四种疑问标记、时间名词、系词 是 、 话题敏感算子副词 ,19P107-130而后，刘丹青2007对话题标记进一步的发展方向进行了讨论，他讨论的并非单独的话题标记的演化，而

11、是和其他词语结合、发生黏着化后的发展。20 强星娜2018指出了各方言中都存在由语气词发展为话题标记的情况，还分析了话题标记的其他焦点标记和位移动词。21P99-131曹秀玲、王玲玲2018以为，汉语话题标记正处在语法化中，并处于语法化链条的低端。22P225-238董秀芳2020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补充了话题标记的三种历史处所标记、指示代词和名词化标记。23P27-36观察话题标记的个案研究，发现大多数成分要演变为话题标记都会经历语法化和词汇化的经过，且这两个经过有先后之分。有的话题标记先经历词汇化、再经历语法化，如 讲到 李秉震，2018;张青青，2020、 要讲 李宗江，2007;谢仙丹，

12、2018等。有的话题标记先经历语法化、再经历词汇化，这样的情况不那么普遍，如 你像 中的 你 和 像 先分别语法化，再结合构成一个词汇项乐耀，2018。还有主要通过语法化发展成为话题标记的成分，如 嘛 强星娜，2018， 像 李秉震，2018， 有 赵建军，2020；也有主要经过词汇化发展为话题标记的成分，如 的话 江蓝生，2004， X讲 张雪平，2018。 二话题标记和其他标记的关系 不少研究表示清楚，话题标记与假设标记有着密切关系刘丹青，2005;江蓝生，2004;李晋霞，2005;李宗江，2007;孙玉卿、谭丽，2018;邓瑶，2018。大部分学者以为其所研究的标记都是由假设标记发展出

13、话题标记的用法，甚至有学者以为这是语言发展的共性，但也有学者持有其他看法，如有的学者以为其研究对象是由话题标记发展出假设标记用法：江蓝生2004以为 的话 是先运用于话题句，再运用于假设句中的；24P388在方梅2006所归纳的 讲 的演变途径中，话题标记阶段位于条件从句标记阶段之前；25P114-117孙玉卿、谭丽2018研究 假如讲 时也有类似看法。还有学者以为其研究对象的话题标记和假设标记用法之间不存在衍化关系，而是平行发展的，如张雪平2018对 X讲 的研究。 举例标记和话题标记也有密切联络方梅，2006;张美兰、陈思羽，2006;乐耀，2018;李秉震，2018;邓瑶，2018;廖红

14、艳，2020;李智，2020，这类标记标引与前文话语相关的例证，例证由一个新话题充当。 三汉语话题标记的功能分析 在前人关于话题标记功能的分析中，讨论得较多的是篇章衔接、话题引入、话题转换、比照等这几种功能。 1.篇章衔接功能 被明确指出具有语篇衔接功能的有这些话题标记： V起来 王晓凌，2020、 要讲 李艳艳，2018、 对于 、 关于 、 至于 张美兰、陈思羽，2006。还有研究者对类似的一系列话题标记的篇章衔接功能同时进行了讨论。王蕊2004指出了 对于 、 关于 、 至于 的篇章衔接功能，统一分析了其篇章衔接方式和语义类型，但王蕊2004未注意到这三个话题标记在进行篇章衔接时的细微差

15、异不同，26P61-63徐景宜2018和周卓2020的研究则对此进行了补充。 2.话题引入功能 前人在对话题标记功能进行分析时，这种功能讨论得最多，下面这些成分在充当话题标记时都具有话题引入功能： 要讲 董秀芳，2003、 讲 方梅，2006、 对于 、 关于 、 至于 何茹，2008、 假如讲 张冠乔，2018、 你比方讲 邓瑶，2018、 就 司罗红，2020。上述成分所引入的话题可能是新信息，可以能是旧信息。 3.话题转换功能 张伯江、方梅1996以为 呢 一般不用于始发句，其功能常为转换话题。27P47罗耀华、牛利2018指出在 再讲 充当话题标记时，起到的是转换话题的作用，和 至于

16、类似。28P74李秉震2018、29P420-4212018、30P121-122202031P53-61在研究 讲 类词语、 像 、 至于 时，指出这些话题标记都具有转换话题的功能，甚至将 讲 类词语直接定位成话题转换标记。周晨磊2020以为 话讲 作为话题标记，既具有引入功能，也具有转换的语篇功能。32P502-503 4.比照功能 王建勤1992讨论了 对于 的四个话语功能，华而不实一个就是比照功能。张青青2020指出 讲到 是比照性较强的一个常用话题标记。33P36-37费惠彬2018在分析具有比照功能的话题标记时，提到了汉语中的句中语气词。34P27屈承熹1999以为和英语相应构造比

17、照， 嘛 有引介 比照话题 的功能。35P10李秉震2020以为 至于 前后的话题存在比照，但同时也提知名词比照性的显现需借助特定手段。36P58-59 四民族语中的话题标记和中外话题标记比照研究 1.民族语中的话题标记 与当代汉民族共同语中的话题标记相比，民族语中的话题标记专用程度更高层次，当前不乏民族语话题标记的研究，该类研究同时也关注民族语和普通话话题标记的比照分析。相较于民族语中的话题标记，普通话话题标记有这些特点：1缺乏显性语法性话题标记；2其成员包括实词和虚词；3不少民族语中，其话题构造与语法构造分属两个系统，而普通话不是。 戴庆夏2001以为景颇语是 具有话题构造的语言 ,其话题

18、构造和语法构造是两个不同的构造系统，有各自的标记形式，文章还指出了景颇语和汉语话题构造的区别。37P100-105黄成龙2008指出羌语各方言中都存在话题标记，羌语话题标记有下面特点：1不具有强迫性；2大多数时候可不使用；3非典型语序或较长语篇中常会用到话题标记。值得注意的是部分羌语拥有可标记话题的代词分裂体系。38P599-614余成林2018以为藏缅语中的很多方言都有后置型话题标记，且它们之间大多没有同源关系。 和汉语相比，藏缅语的话题构造和话题标记有这些特点：1话题系统和句法系统互相独立；2述题类型与汉语不同，同为 OV 型构造的述题部分，藏缅语符合其句法构造特点SOV型，汉语中的这类述

19、题则不会被认定为宾语倒装，而属于 主谓谓语句 3藏缅语话题标记全部由虚词充任。39P77-81赵燕珍2020指出白语的话题优先性不仅具体表现出在语序上，还具体表现出在话题标记上。白语中充当话题标记的成分既可标记话题，也有其他语用功能。40P129-134张鑫2020指出豪尼哈尼语的话题标记有主标记和副标记之分，且一般都不能省略，但也有话题标记省略的情况。 除此之外，豪尼哈尼语的话题构造和句法构造属于不同的系统，但由于语用因素，二者能够 合二为一 .41P158-1612.中外话题标记比照研究。 也有学者对汉语和其他语言的话题标记进行了比照研究。汉语的话题标记与日、韩语不同，主要具体表现出在这些

20、方面：1日、韩语话题标记的强迫性更为突出；2汉语的话题标记成员较多，日、韩语的话题标记成员集中；3汉语话题标记标示话题之外的其他功用较多。 王建国2018指出汉语和英语中都不存在专用话题标记，且各种类型的话题标记在汉、英中的使用频率排序不同。42P16-20柳英绿、崔载光2018以为汉语中没有话题标记，仅靠语序就可突显话题，而韩语需靠标记突显话题。43P174崔健、孟柱亿2018比照了汉语和韩语话题标记的不同之处。44P10费惠彬2018比拟了汉语和日语中带有比照功能的话题标记，指出日语中这类标记更具强迫性。45P26-30冯君亚2020指出汉日语都有话题标记连用可使话题性加强的特点，而且两种语言中的话题标记有等级之分。46P105-106 三、汉语话题标记研究的缺乏和瞻望 固然汉语话题标记研究已获得不少成果，但总的来讲，还存在一些问题： 衔接功能的分析，其他角度的分析较少，如人际功能的分析较为少见。其次，和话题标记相结合的理论讨论较少，局限于表层语法、语义和语用表现的分析，缺乏对话题标记存在和作用的深层动因的理论认识。 章衔接功能J.暨南大学华文学院学报，2004,3：58-64. 6王建勤。介词 对于 的话语功能J.语言教学与研究，1992,1：43-58. 73136李秉震。 至于 的话语功能J.汉语学习，2020,5：53-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