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润操纵行为影响会计稳健性吗_基于季度盈余不同汇总方.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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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利润操纵行为影响会计稳健性吗?*)基于季度盈余不同汇总方法的经验证据肖成民吕长江(上海立信会计学院201620复旦大学管理学院200433)=摘要 本文使用季度盈余的方法研究会计稳健性。以往文献主要使用会计年度(即公历年度)盈余分析我国上市公司的会计稳健性,相对无法有效地分离或控制利润操纵行为对会计稳健性的影响。本文使用不同的方法对季度盈余进行汇总,得到会计年度盈余及其他三种受利润操纵行为影响较弱的年度盈余。研究发现,我国上市公司的会计年度盈余和其他三种年度盈余都表现出了稳健性特征。这一经验证据表明,我国上市公司的报告盈余具有实质意义上的稳健性,利润操纵行为并未影响会计盈余的稳健性。=关键词
2、稳健性利润操纵盈余汇总盈余分布一、引言作为会计信息质量要求的标准之一,稳健性一直是实务界和理论界的关注热点。但是,相关研究主要针对会计年度盈余检验稳健性的存在及程度,而会计年度盈余往往也是诸多契约(如管理层薪酬和市场监管)的核心参数,易受利润操纵行为的影响。李远鹏和李若山(2005)发现上市公司会计年度盈余表现出来的稳健性是退市监管导致的/洗大澡 0 行为的结果,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会计稳健性。他们的研究发现凸显了在考察会计年度盈余稳健性时分离或控制利润操纵行为的必要性。本文借鉴 Gunny,Jacob和 Jorgensen(2007)以及 Jacob和 Jorgensen(2007)的研究设计
3、,使用不同方法汇总季度盈余形成年度盈余。与会计年度盈余相比,另外三种季度盈余汇总方法形成的年度盈余通常不是各种契约的核心参数。特别地,其他三种非会计年度盈余同时涵盖了会计年度盈余中的利润操纵行为及其在下一个会计年度的转回,因此其受利润操纵行为的影响较弱。本文的经验证据支持上述观点,同时发现会计年度盈余和另外三种季度盈余汇总方法形成的非会计年度盈余都表现出了稳健性特征。这表明,我国上市公司披露的盈余信息在本质上是稳健的,利润操纵行为虽然是一个/噪音0,但没有影响会计盈余的稳健性。本文结构安排如下:第二部分是文献回顾,在评述相关文献的基础上提出研究问题;第三部分在对季度盈余不同汇总方法进行介绍和分
4、析的基础上提出研究假设;第四部分是实证分析,通过盈余分布图的特征分析和 Basu(1997)模型检验研究假设;最后是结论。二、文献回顾与问题的提出稳健性是衡量会计信息质量特征的一个重要概念。与会计和财务领域的其他概念一样,寻找稳健性的17*本文是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0902063、70872022、70632002)和教育部人文社科青年项目(09Y JC630157)的阶段性成果,得到上海市教委重点学科建设项目(J51701)的资助,同时也是上海市教委科研创新项目(10YS198)和/晨光计划0(09CG66)的阶段性成果。有效计量方法是开展稳健性研究的基础和前提。Basu(1997)的研
5、究设计使稳健性由一个抽象的理论概念转变为一个具体的可计量概念。李增泉和卢文彬(2003)使用 Basu(1997)模型发现,我国上市公司对外披露的会计盈余反映坏消息的速度确实比反映好消息的速度快,同时我国上市公司的会计盈余变化也是不对称的,负的盈余变化比正的盈余变化具有更大的反转率。基于这些经验证据,他们认为我国上市公司的会计盈余在总体上是稳健的。李远鹏和李若山(2005)认为,当前我国资本市场还不具备对会计盈余稳健性的强大需求,上市公司报告的会计盈余是不具有稳健性的。基于我国股票市场的退市监管政策,他们提出如下观点:上市公司报告盈余表现出来的稳健性是亏损公司为了规避退市监管的利润操纵行为)/
6、洗大澡 0 造成的,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稳健性。使用加入了亏损公司虚拟变量的 Basu(1997)模型,该文的经验证据支持了他们的观点。本文认为,一方面,李增泉和卢文彬(2003)在考察中国上市公司的盈余稳健性时忽略了利润操纵行为对会计年度报告盈余的影响;另一方面,李远鹏和李若山(2005)在重新考察中国上市公司盈余稳健性时对利润操纵行为的控制也存在讨论的空间,具体表现为对/洗大澡 0 式利润操纵行为控制过度,同时对避亏和保配等动机下的利润操纵行为控制不足。/洗大澡0 式利润操纵行为会加快公司对坏消息的确认和(或)减缓对好消息的确认,从而使表现出来的盈余稳健性更强。但是,避亏或保配动机下的利润操
7、纵行为会使上市公司加快对好消息的确认和(或)减缓对坏消息的确认,从而削弱表现出的稳健性。转型经济时期的特殊制度环境,往往使我国上市公司具有一些不同于成熟资本市场的行为或特征。稳健性的存在与否对于会计监管和投资者保护具有重要意义。如果我们无法有效控制利润操纵行为对盈余稳健性的影响,一些基于稳健性而展开的针对我国上市公司的研究将缺乏前提和基础,如 Xu和 Lu(2008)、Chen和 Wu(2007)以及朱茶芬和李志文(2008)等。为此,我们需要通过一种有效的研究设计来控制或分离利润操纵行为对盈余稳健性的影响,为我国上市公司的报告盈余是否具有稳健性提供进一步的经验证据。三、研究假设我国上市公司的
8、年度报告盈余是以标准会计年度,即公历年度为基础的。它是对该公历年度之内四个季度的盈余进行汇总形成的。我们还可以使用其他三种方法对季度盈余进行汇总以得到年度盈余:第一种方法是将当年第二季度、第三季度、第四季度和下一年第一季度的盈余进行汇总;第二种方法是将当年第三季度、第四季度、下一年第一季度和下一年第二季度的盈余进行汇总;第三种方法是将当年第四季度、下一年第一季度、下一年第二季度和下一年第三季度的盈余进行汇总。与使用其他三种方法对季度盈余进行汇总得到的年度盈余相比,会计年度盈余更多地被用来作为诸多契约的核心参数。此时,会计年度盈余与公司及其管理层的利益关系十分紧密,披露的会计年度盈余能否达到相关
9、契约的要求将影响管理层的私人收益乃至公司的整体价值。这将导致公司及其管理层有很强的动机对会计年度盈余实施操纵行为。相对来说,使用其他三种方法对季度盈余进行汇总得到的年度盈余很少被作为相关契约的年度盈余水平参数。因此可以推测,这三种年度盈余受上市公司利润操纵行为的影响较弱。另一方面,公司及其管理层对会计年度盈余的操纵行为往往是发生在会计年度的第四季度(张昕,2008),并将在下一年度逐渐转回。由于其他三种年度盈余都跨越两个公历年度,因此它们同时包含了利润操纵行为及其转回影响,从而其受利润操纵行为的影响更弱。18会计年度盈余包含的是上一个会计年度的利润操纵行为的转回以及本年的利润操纵行为,因此会计
10、年度盈余包含的利润操纵行为及其转回是不对应的。根据上述分析,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设。H1:与会计年度盈余相比,其他三种非会计年度盈余受利润操纵行为的影响较弱。如果会计年度盈余表现出的稳健性特征主要是上市公司的利润操纵行为(包括/洗大澡 0)引起的,那么受利润操纵行为影响较弱的其他三种年度盈余将表现出较弱的稳健性或者没有稳健性。因此,我们可以通过考察其他三种非会计年度盈余的稳健性特征提供关于稳健性存在与否的进一步经验证据。W atts(2003)指出,公司契约、法律诉讼、税收及会计监管可以解释稳健性的存在。转型经济时期特殊的股权结构设置以及整体较弱的投资者保护水平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公司契约和法律诉
11、讼对上市公司表现出来的稳健性的作用。但是转型经济时期以监管推动发展的模式又在一定程度上强化了会计监管对稳健性的影响。自 1992年颁布的 5企业会计准则 6 将稳健性作为会计确认和计量的一项基本原则以来,其后的历次准则变迁仍然延续甚至强化会计稳健性的作用。稳健性由会计监管推动的特征在转型经济时期的中国特别明显。因此,我们认为,作为会计信息质量要求的标准之一,上市公司对外披露的盈余信息(包括季度盈余和年度盈余)是应该具有稳健性的。另一方面,以稳健性为分析视角的相关研究普遍得到了具有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的结论。Chen和 Wu(2007)证实了会计准则变迁、报告激励和监督机制对我国上市公司会计稳健性
12、的影响;朱茶芬和李志文(2008)发现国家控股主要通过内部人控制、债务软约束和政府干预三个途径影响稳健性。代冰彬等(2007)的研究发现,虽然盈余管理动机会影响资产减值准备的计提,但是稳健性也是影响资产减值准备计提的重要方面。这些研究结果在一定程度上支持我国上市公司的报告盈余是具有稳健性的。根据上述分析,结合 Basu(1997)模型,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设。H2:无论对于会计年度还是非会计年度,盈余反映坏消息的速度更快。H3:无论对于会计年度还是非会计年度,负向盈余变化的持续性更差。四、实证分析(一)样本选择与变量设定由于我国上市公司 2002年起开始披露详细的季度数据资料,并且 2007年上
13、市公司开始实施新会计准则,因此本文选取 2002年之前上市的公司从 2002年第一季度至 2006年第三季度的数据资料作为研究对象。要求样本公司在 2002年之前上市是为了保持样本公司的稳定性,同时避免新上市公司或退市公司的影响。以 2006年第三季度为结点是因为上市公司在 2006年度报告中已经开始披露新会计准则的影响。根据上述样本选取标准,同时考虑季度盈余和收益率数据的完整性,本文最终得到 1034家样本公司,四组年度盈余的研究观测均为 4136个。本文的季度盈余和收益率数据来自于 W ind金融资讯。根据 Basu(1997)模型的要求,本文的研究变量如表 1所示。通过表 2给出的描述性
14、统计结果可以发现,使用季度盈余不同汇总方法得到的四种年度盈余在总体分布上是相似的,都表现为均值小于中位数,即四种年度盈余分布都具有一个较长的左侧尾部。年度盈余的这一分布特征与会计稳健性是对应的。与四种年度盈余对应的股票收益率在分布上也表现出了类似的特征。(二)季度盈余汇总与利润操纵一般来说,以下利润操纵动机(或行为)可能对上市公司会计年度盈余的影响较大。1.避亏。上市公司为了避免会计年度报告亏损,可能会实施利润操纵行为,提前确认收入和(或)推迟确认费用。这种调高会计年度盈余的利润操纵行为会削弱观察到的会计稳健性。2.保配。为了获得配股资格,上市公司也可能会实施利润操纵行为,以提高会计年度的 R
15、OE 水平。这也是一种调高会计年度盈余的利润操纵行为,会削弱观察到的会计稳健性。19表 1变量符号与定义Earningst 从第 t季度初起始的一年内每股收益除以期初股价$Earningst 从第 t季度初起始的一年内每股收益相对于上期的变化除以期初股价RETt 从第 t季度初起始的一年内股票收益率DRt 虚拟变量,当 RETt小于 0时取 1DEt 虚拟变量,当$Earningst小于 0时取 1表 2相关变量的描述性统计观测值均值中位数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Earnings14136010079901016260108718-21001020124557Earnings241360100688
16、01015790109156-21329630124904Earnings34136010054201017230111876-21833300133760Earnings44136010060801018250112234-31318060137635RET14136-0120139-01233520122386-01909121108541RET24136-0119291-01216700126896-01922451133097RET34136-0110009-01233800144148-01879964178833RET44136-0109695-01197600139133-018
17、949121971493.洗大澡。如果上市公司真实的会计年度盈余亏损数额较大,无法通过利润操纵行为实现报告盈利,那么为了便于下一年实现盈利,上市公司可能会提前确认费用和(或)推迟确认收入。这是一种调低会计年度盈余的利润操纵行为,会增强观察到的会计稳健性。本文借鉴 Burgstahle和 Dichev(1997)的方法,通过观察盈余的分布情况分析盈余受利润操纵影响的程度。与其他识别利润操纵行为的方法(如 Jones模型)相比,盈余分布法旨在分析报告盈余是否受到上市公司利润操纵行为的影响,而不探究管理层操纵利润的具体方式。这种方法的前提假设是:如果没有管理层人为的利润操纵行为,那么在大样本的情况下
18、,盈余分布应该是接近正态的,不会在某个位置存在断层。Yu,Du和 Sun(2006)使用这种方法有效地识别了我国上市公司面对配股资格线的利润操纵行为。1.季度盈余汇总与/避亏0 利润操纵我们分别做出使用不同季度盈余汇总方法得到的四个年度盈余数据的分布图,如图 1所示。需要说明的是,为了更直观地展示特殊阈值(0盈余点)附近的盈余分布变化,我们删除了各年度盈余数据上、下5%的极值。图 1-a,图 1-b,图 1-c和图 1-d分别表示 Earnings1,Earnings2,Earnings3和 Earnings4的分布图。这四幅分布图的横、纵坐标设置是一致的,具有直观上的可比性。从分布情况上来看
19、,会计年度盈余在 0点处的断层情况要比其他三个非会计年度盈余更为明显。表 3进一步给出了上述盈余分布图的统计信息。一方面,从 Kol mogorov-Sm irnov正态分布检验结果来看,四种季度盈余汇总方法下的年度盈余分布都不是正态分布。但是,会计年度盈余分布偏离正态的程度更大)其 Z值最大。另一方面,在单独针对 0点的分析中,我们发现四种季度盈余汇总方法下的年度盈余分布在 020这种删除并不会改变盈余分布的基本特征,只不过相当于从未删除极值时的分布图中截取中间部分并放大展示而已。图 2的处理与图 1是一致的。我们也对原始盈余数据(未使用期初股价平减)进行了分布检验,结果是一致的。表 3盈余
20、分布的统计分析结果(0,01005)(-0 1005,0)比率(0,0101)(-0101,0)比率Z va lueEarnings1478529119950841113191941*Earnings23861183127824180415881549*Earnings33091172164701191316781024*Earnings42681361197616205310071456*注:Z value是 Kol mogorov-S m irnov正态分布检验的统计量,*、*、*表示1%、5%和 10%的显著性水平;下同。点都存在断层,即 0点右侧的公司数量显著多于 0点左侧的公司数量,
21、并且这一结果对于 0点左、右两侧的区间选择是不敏感的。以 01005的区间标准为例,会计年度盈余分布在(0,01005)这一区间段的样本有 478个,而分布(-01005,0)这一区间段的只有 52家,前者是后者的 9倍多。但是非会计年度盈余的分布在 0点处的断层程度要远小于会计年度盈余。在三个非会计年度盈余分布中,最大的断层比率也不过只有会计年度盈余的三分之一左右。这种趋势意味着,与会计年度盈余相比,非会计年度盈余受/避亏0 利润操纵行为的影响较弱。2.季度盈余汇总与配股资格利润操纵类似地,图 2给出了不同年度盈余对应的 ROE分布情况。这四幅分布图的横、纵坐标设置是一致的,具有直观上的可比
22、性。通过图 2可以直观地看出,会计年度盈余对应的 ROE指标在 6%处存在明显的断层,即 ROE位于 6%-7%这一区间的上市公司数量明显多于 5%-6%和 7%-8%两个区间的上市公司数量。与会计年度盈余的ROE指标分布形成鲜明对照的是三个非会计年度盈余下的 ROE分布在 6%附近都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断层。表 4进一步给出了会计年度盈余和非会计年度盈余下 ROE分布情况的统计检验结果。首先,四种年度盈余的 ROE分布都不属于正态分布,但是会计年度盈余下的 ROE分布与正态分布的偏离程度更大(更大的 Z值)。与会计年度盈余对应的 ROE指标在 6%附近存在明显的断层,位于(6%,7%)这一区间的
23、上市公司数量分别是位于(5%,6%)和(7%,8%)区间上市公司数量的 1152倍和 1153倍。而在三个非会计年度盈余对应的 ROE分布中,这种差距明显较低,最高只有 1124,最低只有 1101。综合图 2和表 4的结果可以发现,与会计年度盈余相比,非会计年度盈余受/保配 0 利润操纵行为的影响更弱。3.季度盈余汇总与/洗大澡 0 利润操纵由于/洗大澡 0 利润操纵行为具有很强的目的性,这一利润操纵行为会很快在来年得以转回。因此,其他三种年度盈余都能够同时包括当年第四季度的/洗大澡 0 利润操纵行为及其在下一年度中的转回,从而受/洗大澡0 利润操纵行为的影响较弱。本文选择会计年度前三个季度
24、亏损的样本公司为主要研究对象,因为这些公司具有更强的/洗大澡 0 动机。在此基础上,本文界定第四季度仍然表现为亏损的样本公司实施了/洗大澡 0 利润操纵行为。根据这一标准,共得到存在/洗大澡 0 利润操纵行为的样本观21ROE并非稳健性检验模型的变量。这里对 ROE分布情况进行分析主要是考察非会计年度盈余对会计年度盈余中配股资格利润操纵行为的削弱程度。测 368个,占全部样本观测的 819%,高于同期 ST公司占上市公司总体的比例。针对/洗大澡 0 利润操纵行为及其转回的特殊性,本文选择考察四种年度盈余所涉及的最后一个季度带来的每股收益增量变化。表 5给出了相关的统计结果。首先,第四季度盈余对
25、会计年度每股收益的增量改变为负,且数额较大,均值达到了-01589。这一结果支持了本文对于/洗大澡 0 利润操纵行为样本的选择。其次,对于这些具备较强/洗大澡0 利润操纵行为的样本公司,其下一个会计年度的前三个季度对以该季度为截止的其他年度每股收益的增量改变虽然也为负,但是数额相对很小,均值最大只有-01037,最小为-01012。中位数的描述性统计特征与均值类似。从最大值来看,最大达到了 01551,最小也为 01277。这意味着有一部分对会计年度盈余实施了/洗大澡0 利润操纵行为的样本公司在下一年各季度逐渐转回了被洗掉的利润。方差分析显示会计年度第四季度的每股收益增量变化显著低于其他三个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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