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部审计和现金股利的公司治理角色_替代抑或互补费.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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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76 审计研究 2012 年 4 期 外部审计和现金股利的公司治理角色：替代抑或互补 魏 锋【摘 要】本文借鉴 La Portal et al.（2000）提出的两个竞争性理论：结果理论与替代理论，利用 Logistic和 Tobit 回归方法检验了外部审计和现金股利在公司治理中扮演的是替代还是互补角色。结果表明，注册会计师的外部审计与现金股利之间呈显著负相关关系，外部审计在降低管理层与股东之间的代理冲突方面是现金股利的一种可替代治理机制，从而支持股利支付的替代理论，后续的一系列稳健性检验也支持这一观点。【关键词】外部审计 现金股利 代理成本 一、引言 自 Modgilanli 和 Mill

2、er（1961）提出股利政策无关论以来，公司股利政策就成为学术界研究的热点和实务界关注的焦点。股利政策的代理理论认为，现金股利是董事会和股东监督管理层活动，降低管理层与投资者之间代理成本的一种手段（Easterbrook，1984；Jensen，1986；Smith 和 Watts，1992）。陆贤伟和王建琼（2011）认为，代理问题的存在使得我国上市公司迫于股东的压力而倾向于支付更多的现金股利。现金股利与公司财务信息质量也存在相关关系，注册会计师的高质量审计不仅提升了公司财务报告环境的质量（Francis 和 Yu，2009），而且能够有效制约企业的机会主义行为，提高盈余的信息含量（王艳艳等

3、，2006），从而代理成本较高的公司更有可能聘请高质量的外部审计师（曾颖和叶康涛，2005）。因此，高质量的外部审计在降低代理冲突上也扮演着重要角色（Choi 和 Wong，2007；Fan 和 Wong，2005；Jensen 和 Meckling，1976）。其它学者就公司治理机制对审计质量的影响关系进行了较为详细的实证研究（余宇莹和刘启亮，2007；肖作平，2006），但对于现金股利和注册会计师外部审计之间的关系研究较少，特别是两者在降低公司代理冲突方面是替代还是互补关系的研究更为少见。这一问题的回答对公司股利政策制定、注册会计师审计选择以及完善公司治理监督机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理论意

4、义。La Porta et al.（2000）提出和检验了股利的两种竞争性代理模型：结果模型和替代模型。结果模型假设，投资者保护越好，管理层迫于中小股东的压力派发更多地现金股利。根据这种模型，本文认为，高质量的外部审计导致更高质量的财务信息，外部股东能更好的监督管理层；反过来，高质量的外部审计迫使管理层将手中的多余现金以股利的形式支付给股东。因此，结果模型预期高质量的外部审计与较高的股利支付相关。这一观点得到 La Porta et al.（2000）实证结果的支持。La Porta et al.（2000）的替代模型认为，现金股利能够替代法律对中小股东的保护。在这个模型中，由于公司对未来资本

5、的潜在需要，具有弱投资者保护的公司具有和股东建立良好声望的动机。根据这种观点，本文认为，当公司没有支付更多股利或者支付较低股利，内部人为了降低代理成本，有支付更多费用给注册会计师以监督财务报告信息的动机，从而替代理论预期审计质量与股利支付负相关。John 和Knyazeva（2006）基于美国的样本数据证实了替代理论。魏锋，重庆大学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邮政编码：400030，电子邮箱：。本文是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项目批准号：CDJSK100207）的阶段性成果。77 审计研究 2012 年 4 期与成熟的西方资本市场相比，我国资本市场具有显著的新兴和转型特征。为了引导我国证券市场的健康平稳

6、发展，避免和消除上市公司发放现金股利的随意性和盲目性，我国证监会于 2001 年 5 月出台的上市公司新股发行管理办法明确规定，在对上市公司发行新股申请进行审核时，必须关注该公司自上市以来的近三年历次分红派息情况，尤其要关注现金股利分红占可分配利润的比例。2006 年证监会出台上市公司证券发行管理办法，对上市公司现金股利分配作了进一步的监督和规范，将这一比例规定为不少于20%。2008 年 10 月关于修改上市公司现金分红若干规定的决定又将该比例修改为不少于 30%，同时要求上市公司必须对现金股利分红政策作出完整真实的披露等。基于转型经济国家，我国的实证检验为解决上述争议，特别是外部审计和现金

7、股利之间的关系提供了难得的机会。本文基于我国 2001-2009 年期间的大样本上市公司数据，以公司支付的审计费用和审计意见哑变量作为注册会计师监督财务报告生成过程的代理变量。结果发现，现金股利与外部审计质量之间呈负相关关系。而且，在控制了自由现金流、增长机会、上市时间和其它与公司相关的特征变量，以及一系列稳健性检验后，这一研究结论仍然不变。具体而言，审计费用越高的公司，现金股利支付的概率越低；审计意见为标准无保留意见时，现金股利支付越高，而且这种结果不受内生性问题的影响。本文的研究可能在两个方面丰富了已有文献。第一，基于 La Porta 等（2000）的股利竞争性理论，提出了注册会计师对财

8、务报告生成过程的独立审计与公司现金股利之间存在关系的假设。扩展了Fan和Wong（2005）、Choi 和 Wong（2007）的研究，为外部审计降低代理成本的重要角色提供了实证证据。第二，拓展了现金股利政策和财务报告政策之间关系的视野。尽管已有的研究表明，现金股利与盈余质量（Skinner和 Soltes，2011）和管理层自愿性披露（Huang，2010）相关，但我们的结果进一步表明高质量的外部审计在降低管理层与股东之间的代理问题方面扮演着重要角色。本文余下部分安排如下：第二部分是理论分析和研究假设，第三部分是样本、变量和研究方法，第三部分对实证结果及其稳健性检验进行分析，第四部分是研究结

9、论。二、理论分析和研究假设（一）代理成本与股利政策 Miller 和 Modigliani（1961）在其开创性论文中提出，在完美市场中，公司股利政策不重要。然而，随后的理论在放松完美性假设后发现，现金股利在降低外部股东与管理层之间的代理冲突中扮演着重要角色（Easterbrook，1984；Jensen，1986）。其观点是，由于现代公司具有所有权和控制权分离的特征（Jensen和 Meckling，1976），管理层有剥夺外部股东财富的动机，从而最大化自己的私利，特别是在公司资金比投资机会多的情形下更是如此。因此，降低公司代理成本的一种方式是将公司多余的资金以现金股利的形式支付给股东。实证

10、研究支持代理成本与股利政策之间的联系。Smith 和 Watts（1992）提供的证据表明，代理理论比信号理论和税收理论更好地解释了公司股利政策。La Porta 等（2000）利用跨国数据发现，现金股利的支付是法律对中小股东利益保护的“结果”。Fenn 和 Liang（2001）发现，现金股利与管理层持有公司的股票以及股票期权相关。陆贤伟和王建琼（2011）认为，代理问题的存在使得我国上市公司迫于股东的压力而倾向于支付更多的现金股利。（二）代理成本与外部审计 注册会计师的代理角色在于他们对公司财务报表的精确性和正确性的独立保证（Jensen 和 Meckling，1976；Watts 和 Z

11、immerman，1983）。Jensen 和 Meckling（1976）提出，注册会计师的监督功能是公司为了降低代理成本和提升公司价值而承担的粘结成本。Watts 和 Zimmerman（1983）对审计发展过程进行详细回顾后认为，注册会计师审计职业的发展不是政府许可的结果，而是对市场降低契约机会主义成本需求的一种反应。与这些理论预测一致，Francis 和 Wilson（1988）发现，股东和管理层代理冲突以及所有者和债权人代理冲突较严重的公司，更可能转向“八大”会计师事务所，因为他们提供比非“八大”更有效的监督功能。Fan 和 Wong（2005）的新兴市场证据表明，在东亚国家，代理问

12、题较严重的公司更可能聘请“五大”78 审计研究 2012 年 4 期 会计师事务所。Choi 和 Wong（2007）也发现，在投资者保护较弱的国家，“五大”会计师事务所在公司治理中扮演重要角色。王艳艳等（2006）发现，高质量审计能有效制约企业的机会主义行为，降低代理成本，而且，代理成本高的公司倾向于聘请大规模的会计师事务所（高雷和张杰，2011）以及审计行业专业性强的会计师事务所（谢盛纹，2011）。（三）外部审计和股利政策 上述文献分析表明，注册会计师的外部审计和现金股利在公司治理，特别是在降低公司代理成本方面存在相关关系。然而，由于公司经营的外部环境差异，外部审计与现金股利之间的关系存

13、在两种竞争性理论：结果理论和替代理论。结果理论认为，高质量的外部审计对管理层活动和财务报表提供了更透明的披露信息，外部股东能更好地评价公司的代理问题和投资机会。该理论得到了 La Porta 等（2000）实证证据的支持。相反，现金股利的替代理论认为，高质量的外部审计与现金股利负相关。Easterbrook（1984）认为，监督和控制代理人的手段可以互相替换，投资者选择哪一种手段的关键取决于他们的成本。John 和 Knyazeva（2006）基于美国的样本数据证实了替代理论。在我国，上市公司更多地通过发行证券而获得重要的资金来源（黄少安和张岗，2001；陆正飞和叶康涛，2004）。结合我国法

14、律制度保护较弱的现实（Allen 等，2005；王鹏，2008），本文提出以下两个假设：H1：高质量的外部审计与公司现金股利支付的概率负相关；H2：高质量的外部审计与现金股利支付比率负相关。三、样本、变量度量及研究方法（一）研究样本 本文的样本包括 2001-2009 年在沪深交易所上市且发行 A 股的非金融类上市公司。同时，剔除缺失数据的样本公司，并采用 winsorization 的方法对所有连续变量的异常值进行处理，最后得到 10935 个年度观察值。本文所有数据来源于 CSMAR 数据库。（二）研究方法及变量度量 根据分析的内容，本文借鉴 Fenn 和 Liang（2001）、Grin

15、stein 和 Michaely（2005）的股利支付模型，具体如下：01234567tPayoutAuditSizeGrowthBTMDebtFCFAgeIndustryYear=+（1）与假设一致，我们构建了两个股利支付（Payout）变量：第一个因变量是股利支付哑变量（Dividend_Dummy），检验本文提出的第一个假设。如果公司在时期 t 支付现金股利，则该值为 1；否则为0。基于 Dividend_Dummy 指标的属性，我们利用逻辑回归方法（Logistic）考察外部审计与公司支付现金股利概率的关系。第二个因变量是现金股利支付比率（Dividend_Pay），实证检验本文提出的

16、第二个假设。Dividend_Pay 以公司支付给普通股股东的现金股利与净利润之比度量。为了检验外部审计对公司支付现金股利的影响，我们删除现金股利为零的样本，从而以计量经济学中的托比方法（Tobit）检验模型（1）。模型（1）的解释变量定义如下：根据 Anderson et al.（1993）和 Engel et al.（2010）的研究思路，本文以两种方法度量外部审计质量（Audit）：一种是审计费用的自然对数（Audit_Fee），另一种是审计意见哑变量（Audit_Dummy）。如果公司当年审计意见为标准无保留意见，则该值为 1，否则为零。根据前面的假设，Audit_Fee 前的系数符号

17、为负号；Audit_Dummy 前的系数符号为正号。除了外部审计变量之外，本文还包括了如下可能影响现金股利和外部审计的变量（Fama 和 French，2001；Francis et al.，2005）：（1）公司规模（Size），以总资产的自然对数度量；（2）公司增长机会（Growth），以账面市价比（BTM）和销售增长率（Sgrowth）度量，账面市价比以账面权益/（托宾 Q*总资产）度量；（3）资产负债率（Debt），以总负债与总资产之比度量；（4）自由现金流水平，借鉴 Fenn 和 Liang（2001）的方法，以（利润总额+财务费用经营租赁所支付的现金购建固定资产、无形资产和其它长期

18、资产所支付的现金+处置固定资产、无形资产和其他长期资产而收回的现金净额）/总资产度量公司的自由现金流；79 审计研究 2012 年 4 期（5）上市年龄（Age），以上市时间度量。最后，本文还控制了行业固定效应（Industry）和年度固定效应（Year）。四、实证检验结果及分析（一）工具变量有效性检验 由于我们考察两种可替代治理机制的关系，因此，本文的结果可能受同时性偏见的影响（Wooldridge，2002）。为解决这个问题，本文借鉴 Engel et al.（2010）的方法，应用工具变量法（IV）估计模型（1）。根据已有外部审计方面的文献，我们选定公司财政年度末与公司公布经注册会计师审

19、计的财务报表日期之间的天数（Days）作为本文的工具变量。作为一个有效的工具变量，IV 必须满足两个要求（Wooldridge，2002）。一是 IV 必须与内生变量相关，即公司财政年度末与公司公布经注册会计师审计的财务报表日期之间的天数与外部审计显著相关。文献表明，注册会计师审计财务报表的时间越长，公司支付的审计费用越多（Hay et al.，2006）。本文分别以审计费用和审计意见哑变量为因变量，以工具变量和模型（1）中的控制变量为解释变量进行 OLS 回归，检验工具变量的系数是否显著。结果发现，Days 与 Audit_Fee 之间的关系呈显著正相关关系，说明注册会计师审计的天数越长，公

20、司支付的审计费用越高。同样，Days 与Audit_Dummy 之间的关系呈显著负相关关系，说明注册会计师审计的天数越长，公司获得非标准审计意见的概率越大。这些研究结论说明本文选定的工具变量满足有效工具变量的第一个要求。表 1 工具变量有效性检验结果 变量（1）（2）Days 0.0002*（1.97）0.0437*（18.40）Age 0.0115*（6.57）0.0525*（4.03）Size 0.1882*（26.56）0.4513*（10.17）BTM 0.0350*（1.96）3.7662*（8.95）FCF 0.0001*（4.85）0.0028（0.04）Sgrowth 0.00

21、01*（1.66）0.0004（0.23）Debt 0.0020*（5.60）0.8845*（3.57）Constant 9.0451*（51.77）4.3432*（4.65）行业哑变量 控制 控制 时间哑变量 控制 控制 Hausman test 404.02*（0.0000）Observation 10935 10935 R2 0.3693 Partial F-Stat 71.82*（0.0000）LR chi2 2316.72*（0.0000）Pseudo R2 0.3444 注：第（1）栏括号中的数值为 t 值，第（2）栏括号中的数值为 z 值；*、*、*分别表示通过 1%、5%、10

22、%的显著性检验。下同。80 审计研究 2012 年 4 期 二是 IV 必须与第二阶段回归模型的残差不相关（Larcker 和 Rusticus，2010；Wooldridge，2002）。虽然工具变量的有效性要求可以通过第一阶段回归模型进行检验，但由于真实的残差是不可观察的，因此，第二个要求不能被直接检验。然而，根据相关文献，注册会计师完成财务报表所需要的时间与公司是否支付现金股利以及支付现金股利的多少没有显著相关关系。同时，partial F-statistic 值以及 LR 卡方值也表明，本文的模型不会受到弱工具变量的困扰（Larcker 和 Rusticus，2010）。（二）实证检验

23、结果及分析 表 2 是全样本下的 Logistic 和 Tobit 回归结果。第（1）和（2）栏是以 Dividend_Dummy 为因变量进行的 Logistic 回归结果；第（3）和（4）栏是以 Dividend_Pay 为因变量进行的 Tobit 回归结果。Logistic 回归结果表明，LR chi2 通过 1%的显著性检验，Pseudo R2 分别为 0.2378 和 0.2574，说明本文的模型能较好地解释公司是否支付现金股利的问题（Hosmaer 和 Lemeshow，2000）。对于审计费用组（第（1）栏）Audit_Fee的系数为0.0914，而且通过 10%的显著性检验，说

24、明公司支付的审计费用越高，公司支付现金股利的概率 表 2 Payout 与 Audit 之间的关系结果 变量（1）（2）（3）（4）Audit_Fee 0.0914*（1.86）0.1767*（5.16）Audit_Dummy 2.0943*（14.76）2.0212*（13.76）Age 0.1894*（27.18）0.1868*（26.58）0.0448*（21.16）0.0345*（13.81）Size 1.0512*（29.52）0.9912*（31.98）0.2941*（14.01）0.1474*（14.22）BTM 0.5967*（3.81）0.5823*（3.74）0.0430（

25、1.00）0.4697*（7.48）FCF 0.0258*（19.45）0.0243*（17.59）0.0071*（16.77）0.0064*（14.09）Sgrowth 0.0010（0.62）0.0011（0.66）0.0008（0.81）0.0009（0.90）Debt 4.5580*（25.13）4.2798*（23.18）1.2663*（23.48）1.1315*（20.57）Constant 17.7876*（26.99）19.7064*（30.84）3.1472*（16.89）4.0262*（21.39）行业哑变量 控制 控制 控制 控制 时间哑变量 控制 控制 控制 控制 ob

26、servations 10935 10935 10935 10935 LR chi2 3600.13*（0.0000）3896.93*（0.0000）Pseudo R2 0.2378 0.2574 Wald chi2 164182.56*（0.0000）1733.09*（0.0000）一阶段回归 Days 0.0020*（9.80）0.0024*（23.94）Wald test of exogeneity 6.19*（0.0128）97.23*（0.0000）uncensored observations 5681 5681 81 审计研究 2012 年 4 期越低；对于审计意见组（第（2）栏

27、）中 Audit_Dummy 的系数为 2.0943，而且通过 1%的显著性检验，说明注册会计师出具的审计意见为标准无保留意见，则公司支付现金股利的可能性越高。Tobit 回归结果表明，Wald 卡方值通过 1%的显著性检验，第一阶段回归的 Days 通过 1%的显著性检验，而且工具变量的外生性检验分别通过 5%和 1%的显著性检验。卡方值和显著性表明，模型拒绝具有外生性检验结果，因此我们使用工具变量进行 Tobit 回归是合适的。同样地，Audit_Fee 的系数为0.1767，而且通过 1%的显著性检验，说明公司支付的审计费用越高，公司支付的现金股利越少；Audit_Dummy 的系数为

28、2.0212，而且通过 1%的显著性检验，说明注册会计师出具的审计意见为标准无保留意见，则公司支付的现金股利越多。这些结果表明，高质量的外部审计与现金股利支付的概率和现金股利支付比率呈负相关关系，支持现金股利的替代理论。考察其它控制变量的系数和符号可以发现，除增长机会（Sgrowth）外，所有控制变量都通过 1%的显著性检验。具体而言，公司规模（Size）和自由现金流（FCF）与公司支付现金股利的概率和支付现金股利的多少呈正相关关系；而公司上市时间（Age）、增长机会（BTM）和债务（Debt）的系数为负，说明这些控制变量与公司支付现金股利的概率和支付现金股利的多少呈负相关关系，即公司规模越大

29、以及自由现金流越多，公司支付现金股利的可能性越大，而且支付的现金股利越多；公司上市时间越长、增长机会越多或者负债越多，公司支付现金股利的可能性越小，而且支付的现金股利越少。这些结论与已有股利研究文献相一致。（三）敏感性检验 为检验本文结果的稳健性，本文分别作了以下工作：（1）跟随 Fenn 和 Liang（2001）以及廖理和方芳（2004）对公司代理成本的定义，考察了代理成本对两者关系的影响；（2）以管理层持股比例、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和最后控制人性质作为股权结构变量的代理变量，考察了股权结构对两者关系的影响；（3）以留存收益/总资产代替上市时间度量公司所处生命周期阶段，考察了生命周期阶段对两

30、者关系的影响；（4）以国际“四大”（韩东京，2008）作为高质量外部审计的替代变量，考察了会计师事务所规模对两者关系的影响；（5）剔除支付股票股利的公司样本；（6）剔除支付股票股利和转增股本的公司；（7）以每股现金股利/基本每股收益代替每股现金股利/基本每股收益（摊薄净利润）度量股利支付率；（8）以托宾 Q 代替营业收益增长率度量公司增长机会，以销售收入的对数代替总资产的对数度量公司规模。结果发现，本文的结果基本不变。五、结论 本文考察了外部审计与现金股利之间的关系。以前的理论和实证研究都表明，这两种监督机制都会降低代理成本。因为注册会计师为公司财务报表的生成过程提供了独立保证，高质量的外部审

31、计将导致高质量的财务报告信息。这种高质量的财务信息允许投资者更好地监督和评价管理层活动以及投资效率。股利政策文献提供的证据表明，董事会和股东可以利用现金股利监督管理层活动和降低代理成本。基于这些结果的讨论，La Porta 等（2000）提出和检验了股利的两种竞争性代理模型：结果模型和替代模型。本文基于我国上市公司的实际情况，对外部审计和现金股利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实证检验，结果支持现金股利的替代理论。也就是说，外部审计质量与公司支付现金股利的概率和股利支付率呈显著负相关关系，而且在考虑不同的外部审计质量度量方法、模型检验方法以及包括其它可能影响公司现金股利的变量后，本文的结果仍然不变。在我国投资

32、者保护较弱的外部环境下，为降低公司股东和管理层的代理冲突，降低代理成本，注册会计师事务所等中介机构应强化对上市公司财务信息生成过程的审计，投资者在关注现金股利多少的同时，更应关注公司聘请的注册会计师事务所的审计能力。主要参考文献：韩东京.2008.所有权结构、公司治理与外部审计监督J.审计研究.（2）：55-64 陆贤伟，王建琼.2011.公司治理与现金股利相关性研究J.金融评论.（5）：91-98.限于篇幅，本文没有列示这些结果。82 审计研究 2012 年 4 期 许文彬，刘猛.2009.我国上市公司股权结构对现金股利政策的影响J.中国工业经济.（12）：128-138.余宇莹，刘启亮.2

33、007.公司治理系统有助于提高审计质量吗？J.审计研究.（5）：77-83.曾颖，叶康涛.2005.股权结构、代理成本与外部审计需求J.会计研究.（10）：63-70.周中胜，陈汉文.2006.大股东资金占用与外部审计监督J.审计研究.（3）：73-81.Choi,J.H.,and T.J.Wong.2007.Auditors governance functions and legal environments:An international investigationJ.Contemporary Accounting Research 24(1):13-46.Engel,E.,R.M.H

34、ayes,and X.Wang.2010.Audit committee compensation and the demand for monitoring of the financial reporting processJ.Journal of Accounting and Economics 49(1-2):136-154.Fan,J.P.H.,and T.J.Wong.2005.Do external auditors perform a corporate governance role in emerging markets?Evidence from East AsiaJ.J

35、ournal of Accounting Research 43(1):35-72.Hay,D.C.,W.R.Knechel,and N.Wong.2006.Audit fees:A meta-analysis of the effect of supply and demand attributesJ.Contemporary Accounting Research 23(1):141-191.Jensen,M.C.,and W.H.Meckling.1976.Theory of the firm-managerial behavior,agency costs,and ownership

36、structureJ.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 3(4):305-360.Larcker,D.F.,and T.O.Rusticus.2010.On the use of instrumental variables in accounting researchJ.Journal of Accounting and Economics 49(3):186-205.The Role of External Audit and Cash Dividend in Corporate Governance:Substitution or Complementary

37、Wei Feng Abstract：Based on the two competing theoriesoutcome theory and substitution theoryproposed by La Portal et al.(2000),the paper tests the role of external audit and cash dividend in corporate governance using Logistic regression and Tobit regression.The result indicates that a negative assoc

38、iation between external audit and cash dividend,and external audit is an alternative mechanism for cash dividend in corporate governance,thus the result supports the substitution theory of dividend payouts.The result is robust to a series of sensitivity analyses.Keywords：external audit,cash dividend

39、,agency cost （上接第 38 页）会计师事务所的发展问题研究。西南政法大学蒋丽博士从 Jensen 和 Meckling 的代理成本理论出发，分析比较了会计师事务所不同组织形式的代理成本，认为有限责任公司型事务所代理成本最高，普通合伙型事务所次之，特殊的普通合伙型事务所的代理成本最低。财务会计领域的研究。西南政法大学范伟红教授在分析可得利益本质的基础上，提出司法会计鉴定可得利益应当是营业利润，并指出了可得利益区别于现实实现的营业利润，建议最高法院或财政部应尽快推出专门的可得利益赔偿司法解释或鉴定工作指引。西南财经大学朱荣博士考察了不同盈余管理方式对濒死企业状况改善的影响，并通过研究

40、表明：难以被识别的真实盈余管理对濒死企业状况改善发挥了积极作用，而易被识别的应计盈余管理对濒死企业状况改善产生了不利影响；濒死企业盈余管理行为隐性化程度越高，越有利于改善其状况。南京审计学院倪敏、张耀中博士基于我国特殊的制度背景运用Myers 和 Majluf（1984）的模型框架，对上市公司配股融资后的会计业绩及其影响因素进行了理论分析和实证检验。中国审计学会审计教育分会首届审计博士论坛成果丰硕。但在论坛的研讨过程中，也发现我国审计理论研究中的一些尚待改进之处。例如，一些研究缺少对国外最新文献的全面阅读；定量模型分析中，变量的设计缺少理论依据；对问题的研究缺乏全面性的考虑，等等。与会代表均认为缺少审计数据支持是制约审计理论研究的关键因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