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计质量_交易成本与商业信用模式,陈运森 王玉涛,2010_.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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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77 审计研究 2010 年 6 期审计质量、交易成本与商业信用模式 陈运森 王玉涛【摘 要】本文通过考察审计质量与商业信用模式选择行为的关系，研究了独立审计在企业与供应商合约关系中节约交易成本的作用。以应付账款、应付票据和预付账款等商业信用模式的不同选择来衡量交易成本的大小。实证结果发现，审计质量越高时，交易双方更容易形成信任关系，从而更倾向于采取交易成本较低的商业信用模式；当宏观签约环境更好时，审计质量对减少交易成本的作用更大。这意味着审计不仅可以减少股东、债权人与公司之间的代理成本，在减少与供应商购销双方之间交易成本过程中也起着重要 作用。【关键词】审计质量 交易成本 商业信用模式 信

2、任 一、引言 本文检验了独立审计在商业活动中所起的减少交易成本的作用。理论上独立审计能够提高公司会计信息的可靠性，从而在公司与各种利益相关者（如股东、债权人、供应商、客户和员工等）之间的缔约过程中起到重要的担保作用，然而与审计跟债权人、股东关系作用发现的诸多经验证据相比，少有研究审计是否在企业 供应商的合约关系中发挥作用以及发挥什么作用。本文试图研究这一问题。审计是对财务会计信息进行鉴证的过程，因此其质量高低影响了财务报告信息的可靠性，减少了供应商与企业之间的信息不对称。信息不对称的降低有助于企业 供应商建立信任关系，而累计的信任关系有助于减少双方交易过程中的成本。在企业 供应商的交易行为中，

3、无论是正常的购销关系，还是利用商业信用进行替代性融资，供应商都有对企业稳健、可靠财务报告的需求（Hui 等，2009）。在供应商关注审计报告的前提下，他们从购货方的财务报告中得到公司偿还债务能力的信息越多或越可靠，就会越信任购货方，从而采取成本较低的商业信用模式。因此可以预期，在审计质量较高的情况下，供应商更加信任购货方，他们之间就会采取能够节省交易成本的商业信用模式。本研究以应付账款、应付票据和预付账款三种供应商 公司之间的商业信用模式的相对比重表征交易成本的高低。实证结果发现：审计质量越高，企业 供应商之间采取应付票据和预付账款这种商业模式的可能性越小；在市场环境较好的地区，审计质量减少交

4、易成本的作用更大。经验证据说明审计质量影响了企业 供应之间的商业模式的选择，降低了交易成本。本文的创新之处在于立足于报表提供者，从供应商和独立审计的角度出发，发现了不仅是投资者和债权人，其他相关利益方如供应商也会关注审计报告和审计质量。本文第二部分为文献综述，第三部分提出研究假说，第四部分为研究设计，第五部分为实证分析，最后则对全文进行了总结。二、文献综述 现代公司的最主要特征是所有权和经营权分离，它对财务报告的影响体现为两个方面，一是管理层有 陈运森，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邮政编码：100084，电子邮箱：；王玉涛，中央财经大学会计学院。本文受教育部“博士研究生学术新人奖”、清华大学博士生科

5、研创新基金和中央财经大学“211 工程”三期重点学科建设项目资助。审计在上市公司与股东、债权人之间能够起到减少信息不对称的作用，相应的实证研究较多，如：Siew 和 Wong（1993）、Knechel 和 Naiker（2007）检验了股票市场反应的影响；Pittman 和 Fortin（2004）、Fortin 和 Pittman（2007）检验了审计质量对债务定价和成本的影响。78 审计研究 2010 年 6 期 盈余操纵的动机，一是公司治理对这种机会主义行为的约束。然而，内部公司治理仅能对公司管理层的盈余操纵行为进行事前预防、事中监督，不能完全杜绝和消灭这种行为，而外部独立审计能够提供

6、的是事后的检查和监督。代理问题不仅存在于股东与管理层之间，也存在于公司与债权人、股东、供应商及客户等其他利益相关者之间。现有文献主要检验审计在股东和债权人与管理层之间的作用，如 Hogan（1997）发现 IPO 公司雇佣六大会计师事务所能够降低 IPO 折价率；Mansi 等（2004）发现审计师特征与债权融资成本之间存在一定的相关性，而 Pittman 和 Fortin（2004）以国际六大事务所作替代变量，检验了审计质量能够减少债务成本。关于供应商/客户与会计信息之间的关系，Bowen 等（1995）发现企业和客户、供应商、员工、银行等利益相关者持续的隐性承诺会导致管理层选择增加利润的会

7、计方法；Raman 和 Shahrur（2008）检验了企业与供应商、客户相关的盈余管理行为，发现盈余管理被用来影响供应商和客户对公司前景的预期；Hui等（2009）认为公司的供应商和客户为了降低基于不实财务信息的商业信用模式而产生对会计信息稳健性的需求，研究发现供应商和客户的讨价还价能力使公司的会计信息稳健性更强。这些研究说明，管理层会因与供应商/客户的隐性承诺而进行盈余管理行为，但尚未有研究对审计质量在供应商 企业合约关系中的监督作用进行考察，本文试图拓展这方面的研究。三、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说 Kreps 和 Wilson（1982）认为获取别人的信任是在重复博弈中当事人谋求长期利益最大化的

8、手段，正因如此，信任在企业 供应商之间的长期购销关系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具体表现为促进交易达成并显著降低交换双方的交易成本。在购销合约中，由于交易双方都有风险，当缺乏信任时，交易伙伴可能就未来可能发生的状况进行长时间的协商，交易各方还可能安排契约性和结构性防御以保护自己。反之，较高的信任度则能降低交易成本。首先，信任减少了事前为获得机会搜集信息和协商的成本。信任通过使每一方都期望另一方会在未来施以回报而具备更高的让步灵活性，促进了协商的有效性。其次，信任减少了事后的监督成本、执行成本，减少耗费在事后讨价还价和争议上的资源投入。财务报告质量的提高或审计资源的投入能够促使企业 供应商之间信任关系更

9、容易形成，这一过程体现在正常购销关系和替代性融资两个方面：首先，供应商与企业之间存在正常的商业需求，并不断进行重复博弈。在这种正常的购销关系中，Bowen等（1995）发现由于存在相关利益者的隐性承诺，企业会进行盈余管理，降低财务报告质量，增加信息不对称；而 Raman 和 Shahrur（2008）也发现，当企业与供应商的关系投资越大时，企业越有动机进行盈余管理。可见，在企业与供应商之间的重复博弈过程中，企业存在盈余管理并影响财务报告信息的动机和行为，从而可能增加二者之间的信息不对称。已有的研究说明，无论是在权益市场还是债券市场，审计质量都能够减少信息不对称，从而增加股东价值、减少债务成本（

10、Pittman 和 Fortin，2004；Fortin 和 Pittman，2007；等）。进一步的证据表明，审计质量起到了抑制企业盈余管理行为的作用（Gaver 和 Paterson，2001），提高了财务报告质量。可见，审计对企业盈余管理行为的抑制作用，减少了企业与相关利益者之间的信息不对称，有助于形成企业 供应商之间的信任关系。其次，有研究发现企业 供应商之间的商业联系成为一种融资方式（Allen 等，2005；陆正飞和杨德明，2010；等）。与银行相比，供应商与企业的商业活动深入越持久，对其经营活动、财务状况和所处行业的竞争状况等信息优势更突出（Burkart 和 Ellingsen

11、，2004），所以在正常购销关系之外，拥有以上优势的供应商会允许企业推迟付款或者给予成本更低的付款方式，从而形成企业银行借款的替代性融资。供应商提供信用融资合约必然要监督企业，以便及时和足额收回贷款。与银行债权人身份一样，供应商在这种替代性融资过程中，通过了解企业的财务状况来监督企业，以便及时做出“信贷政策”调整。与前述逻辑一致，审计质量的高低反映财务信息质量的高低，因此会影响供应商与企业之间的信任关系。替代性融资理论认为，由于各种原因，企业无法从银行获取足够的贷款。在此情况下这些难以获得银行借款的企业就倾向于向供应商求助为其提供商业信用，作为一种银行借款的替代性融资手段（Petersen 和

12、 Rajan，1997）。79 审计研究 2010 年 6 期图 1 详细说明了企业 供应商的关系，以及审计在其中所起的作用。在正常购销关系情况下，供应商为企业提供货源，企业要支付给供应商货款。在这一博弈过程中，供应商面临的最大风险就是企业不能按时足额偿还货款，因此他们非常关心企业的以往欠款历史、业绩状况好坏、财务风险等。而正因为如此，企业存在盈余管理的动机（Raman 和 Shahrur，2008），进而影响了企业 供应商之间的信息不对称。给定其他情况，如果供应商对企业越不了解，存在的信息不对称越大，供应商就越难对企业形成信任，也就会采取更加谨慎的行为。在提供完货物之后，供应商采取的谨慎行为

13、是选择某种商业模式，这种模式能够帮助自己尽快收回货款，降低风险；而在替代性融资合约关系情况下，供应商的最大风险依然是企业不能足额按时偿还“信用负债”，此时会计信息就会作为监督指标进入合约中。类似于与银行关系的机会主义行为，企业也有为了“骗取”更好的商业信用而提供非真实会计信息的动机。供应商乙 企业甲 正常购销关系 对乙按时按质交付产品的信任 对甲按时足额支付货款的信任 财务健康程度、还债能力等财务会计信息 独立外部审计 宏宏观观 环环境境签签约约替代性融资关系 对乙提供“信用融资”的信任 对甲返还“信用负债”的信任 图 1 独立审计在“供应商公司”合约关系中的作用 根据前面的讨论，审计能够提高

14、企业的财务报告质量，减少信息不对称，在正常购销合约和替代性融资合约中都增加供应商 企业之间的信任关系，最终会影响蕴含不同交易成本的商业模式的选择，因此提出如下假说：假说一：审计质量越高，企业 供应商关系中更倾向于采用交易成本较低的商业模式。企业 供应商的重复博弈过程是基于一定的制度环境中，制度因素可能进一步影响双方的行为，一个好的宏观签约环境可以给合约双方提供稳定的预期以及严格的惩罚机制，从而更能够提供信任在合约中发挥的溢价作用。Coleman（1990）认为网络关系中的规范与惩罚制度的建立要基于这种合约是否发生于一个可信赖的环境之中，一个具有强大规范的环境可以促使交换双方负起未偿的义务。当宏

15、观市场环境较好时，企业与利益相关者签订和执行各种合约具有良好的公共履约环境，这有助于供应商 企业之间信任关系的形成，对交易成本和商业模式的选择也会有影响。因此相对于市场环境差的地区，在市场环境好的地区，审计质量更能增加双方的信任程度，交易双方更容易采取减少交易成本的商业信用模式。因此提出如下假说：假说二：与市场环境差的地区相比，在市场环境好的地区，审计质量对商业活动中存在的交易成本的影响更大。如企业没有经常托欠供应商货款等不良还款记录等。80 审计研究 2010 年 6 期 四、研究设计（一）研究模型和变量定义 交易成本学派认为，交易成本除了可以通过衡量交易过程中的各项辅助费用来直接度量之外，

16、还可以通过考量不同契约选择的排序（节省交易成本是各种契约安排的目的之一）来间接度量。对企业与供应商关系来说，应付票据、应付账款、预付账款是其三种商业信用模式，选择不同的模式代表了不同的交易成本。对企业而言，由于提供应付票据往往意味着复杂的核对签发过程，并增加银行这一中间环节，因此，应付票据这种信用形式相对应付账款而言交易成本较高；对供应商而言，只有在企业商业票据无法按期兑现的情况下，才将应收票据计入应收账款，这意味着应收账款的受偿风险较高。与应付账款和应付票据相比，预付账款对购买方企业而言是成本最高的一种信用方式，首先因为它丧失了信用融资的机会，需要占用公司的资金，付出资金的机会成本来换取交易

17、的进行，尤其是当企业现金比较短缺时往往造成无法顺利交易；其次与应付账款和应付票据这两种“先购货，后付钱”模式相比，预付账款是“先付钱，后购货”模式，直接体现了供应商对企业的不信任，需要用预付账款这种“实物担保”作为供应商提供货物的前提，而供应商并不相信企业的声誉或信任这种“信用担保”。因此，信任度较高的企业能够获得成本较低的信用模式，预付账款和应付票据等商业信用模式在企业不被供应商信任的前提下会更多地采用，而应付账款作为成本较低的商业信用模式，往往在双方相互信任的环境中采用。因此，本文以应付账款、应付票据和预付账款指标的相对比重来间接衡量因信任程度不同造成的交易成本的区别，并构建如下模型：10

18、1234567891011tttttttttttttTCAQindhfcroabankcashsizegrowthconindepdualityboardINDYear+=+（1）101123456789101112*ttttttttttttttttTCAQAQdmardmarindhfcroabankcashsizegrowthconindepdualityboardINDYear+=+（2）被解释变量为交易成本，通过不同商业信用模式的相对比例来表示，采用下一年末的应付票据/（应付票据+应付账款）、预付账款/（应付票据+应付账款+预付账款）和（应付票据+预付账款）/（应付票据+预付账款+应付

19、账款）来表示，同时用预付账款/总资产作为稳健性检验（刘凤委等，2009）；为了控制不同行业商业信用的区别，还提供了行业调整后的商业模式选择指标。解释变量为审计质量哑变量：如果公司所聘用的会计师事务所所有客户总资产规模处于全国前“十大”为1，否则为0，同时也用持有客户数量排序作为稳健性测试；由于不同行业竞争程度会影响公司商业信用的获取，所以用行业赫芬达指数进行控制；不同公司获取商业信用的能力有所区别，用盈利能力和规模等进行控制；公司获取供应商商业信用也跟公司的获取意愿有关，所以用现金持有量来表征。此外也控制了一些其他可能影响商业信用的公司特征变量和公司治理变量，在模型（2）进一步考虑了市场环境的

20、差异及对审计质量作用发挥的影响。具体变量定义如表1所示。表 1 变量定义 变量名称 符号 变量定义 TC1 t+1 年末应付票据/（应付票据+应付账款）TC2 t+1 年末预付账款/（应付票据+预付账款+应付账款）交易成本 TC3 t+1 年末（应付票据+预付账款）/（应付票据+预付账款+应付账款）DeAngelo（1981）发现规模大的会计师事务所能提供更高质量的审计服务。虽然中国的法律环境没有美国等成熟市场国家复杂，但 20 世纪末期开始对法律风险和因违反审计规则的声誉损失的增加关注激励大所努力把自身从小所区分出来。Defond 等.（2000）、Qiu（2004）和 Chen 等.（20

21、10）的经验证据说明在中国市场以“十大”作为高质量审计的衡量指标是合适的；现有关于审计质量的衡量指标有事务所规模、非操控性应计、审计意见、审计收费等，我们认为事务所规模是研究审计质量经济后果的合适变量，而非操控性应计、审计意见等指标更适合作为审计质量影响因素的替代变量。为了结果的完善，我们在稳健性检验中对非操控性应计、审计意见作为审计质量替代变量进行了检验。81 审计研究 2010 年 6 期（续表）变量名称 符号 变量定义 审计质量 AQ 哑变量，1 表示公司所聘用的会计师事务所其客户总资产规模处于全国前十大，否则为 0 市场环境 dmar 哑变量，1 表示当地市场环境高于全国中位数，否则为

22、 0。数据来至中国市场化指数（2007 版）。由于指数只到 05 年，06 和 07 年假设跟 05 年一致。同时也用剔除这两年样本做稳健性测试 行业集中度 indhf 赫芬达指数，第 t 年末每个公司的总资产除以行业内各公司的总资产之和，然后对该比率求平方和而得 盈利能力 croa t 年末营业利润/总资产 杠杆水平 bank t 年末（短期借款+一年内到期的长期负债）/总资产，用来控制银行的融资情况 现金持有量 cash t 年末货币资金/总资产 公司规模 size t 年末总资产的自然对数 成长性 growth t 年末主营业务收入-（t-1）年末主营业务收入/（t-1）年末主营业务收入

23、 最终控制人性质 con 哑变量，1 表示最终控制人为国有，否则为 0 独立董事比例 indep t 年末独立董事占董事会人数的比例 两职合一 duality 哑变量，1 表示董事长兼任总经理，否则为 0 董事会规模 board t 年末董事会人数 （二）样本选择 本研究选择了20022008年所有A股上市公司为初始样本，剔除金融保险行业和数据缺失的样本，最终形成8365个公司/年样本。市场化指数来源于中国市场化指数（2007版），其他财务、会计师事务所和公司治理数据来源于国泰安（CSMAR）数据库。本文对回归模型中的连续变量上下1%的样本进行了winsorize处理，同时在实证分析中对公司层

24、面进行了聚类（cluster）调整。五、实证分析（一）描述性统计 表2为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应付票据/（应付票据+应付账款）指标均值为0.202，表明企业使用应付票据结算值仅为应付款项的20%左右，预付账款/（应付票据+预付账款+应付账款）的均值为0.265说明超过1/4的企业都必须提前支付货款，通过TC3也可以发现相当一部分企业（超过40%）不得不获得交易成本很高的商业信用模式（应付票据和预付账款占三者总和的40%），从而突显企业通过提高信任水平降低交易成本的迫切性和重要性。相关系数分析（限于篇幅，未提供）中，三个TC指标的相关系数比较高（超过60%），所以回归分析中分别对三个指标进行检验

25、，审计质量与三个TC指标的系数分别为-0.056，-0.076和-0.103，都在1%水平上显著，初步说明了审计质量越高的公司，能获得交易成本越低的商业信用。表 2 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变量 均值 中位数 最大值 最小值 标准差 TC1 0.202 0.101 0.865 0.000 0.239 TC2 0.265 0.202 0.945 0.000 0.226 TC3 0.420 0.411 0.965 0.000 0.254 indhf 0.047 0.007 0.804 0.004 0.099 croa 0.030 0.034 0.232-0.326 0.081 bank 0.204

26、0.166 1.230 0.000 0.198 由于市场化指数只到 2005 年，所以在主要回归模型中假设 2006 和 2007 年的值与 2005 年一致。制度环境变化是一个缓慢渐进的过程，2005、2006 和 2007 年各地区的市场环境变化不大，而且我们是取市场环境中位数后检验市场环境好和差的虚拟变量，降低了各地市场环境的细微偏差。82 审计研究 2010 年 6 期（续表）变量 均值 中位数 最大值 最小值 标准差 cash 0.148 0.123 0.514 0.003 0.108 size 21.305 21.233 24.346 18.751 1.054 growth 0.2

27、44 0.155 3.830-0.767 0.589 con 0.708 1.000 1.000 0.000 0.455 indep 0.299 0.333 0.500 0.000 0.113 duality 0.118 0.000 1.000 0.000 0.322 board 9.523 9.000 15.000 5.000 2.109 （二）单变量分析 表3对比了不同审计质量对公司 供应商基于不同商业信用模式选择的交易成本的影响：与审计质量差的公司相比，审计质量好的公司交易成本指标都要小（差值为正且较大），说明审计质量好的公司都获得了较低交易成本的商业信用模式，而且无论是平均值还是中位数

28、，无论是否经过行业调整，审计质量差的公司的值都在1%水平上显著高于审计质量好的公司。结果表明，如果公司审计质量越高，在商业活动中面临的交易成本越低，在购买活动中较少使用应付票据和预付账款等较高成本的信用形式，初步验证了假说一。表 3 不同审计质量公司的商业信用模式选择比较 N TC1 TC2 TC3 行业调整前 行业调整后 行业调整前 行业调整后 行业调整前 行业调整后 Panel A：平均数比较 AQ=0 6334 0.210 0.084 0.275 0.063 0.435 0.025 AQ=1 2031 0.179 0.057 0.235 0.021 0.374-0.035 Dif（0-1

29、）0.031 0.027 0.0401 0.042 0.061 0.061 T value 5.25*4.64*7.21*7.99*9.77*8.12*Panel B：中位数比较 AQ=0 6334 0.108 0.000 0.214 0.011 0.433 0.015 AQ=1 2031 0.085 0.000 0.164-0.032 0.342-0.055 Dif（0-1）0.022 0.000 0.050 0.043 0.091 0.071 Z value 2.65*3.53*8.98*9.37*9.95*10.17*注：*、*、*分别表示在 0.01，0.05，0.10 水平上显著。下

30、同。（三）回归分析 回归分析结果如表4所示：无论是TC1、TC2还是TC3，无论是用未经行业调整、还是经过行业调整的商业信用指标，审计质量与交易成本都显著负相关（行业调整前的指标系数分别为-0.055、-0.037和-0.076，行业调整后的指标系数分别为-0.056、-0.039和-0.079，且都在1%水平下显著），这说明公司审计质量越高，越能获得较低成本的商业信用模式，从而支持了研究假说一：审计质量越高，商业活动中越少使用应付票据和预付账款等交易成本较高的商业模式。控制变量结果中：indhf与TC2和TC3显著负相关，表明如果行业竞争越激烈（indhf越小），获取商业模式的交易成本更高（

31、TC更大），这说明商业信用模式的不同选择会受到行业竞争程度的影响；con与三个TC指标都在1%水平下显著负相关，说明最终控制人为国有的上市公司更能获取交易成本低的商业信用模式，政府作为企业的最终控制人，为企业跟供应商的交易过程中提供了隐性保障功能。其他控制变量不一而足。83 审计研究 2010 年 6 期表 4 审计质量与商业信用模式选择检验结果 TC1 TC2 TC3 行业调整前 行业调整后 行业调整前 行业调整后 行业调整前 行业调整后 AQ-0.055*-0.056*-0.037*-0.039*-0.076*-0.079*（-4.14）（-6.21）（-6.57）（-6.72）（-11.

32、67）（-10.65）indhf-0.062-0.021-0.114*-0.094*-0.133*-0.058 （-1.24）（-0.27）（-2.20）（-1.82）（-2.23）（-0.96）croa 0.004-0.001 0.248*0.238*0.209*0.197*（0.11）（-0.03）（5.62）（5.17）（4.37）（3.70）bank 0.018 0.016-0.041*-0.039*-0.035-0.034*（1.13）（0.96）（-2.01）（-2.32）（-1.46）（-1.76）cash 0.083*0.085*0.048*0.056*0.111*0.121*

33、（2.11）（3.05）（1.75）（1.99）（3.82）（4.07）size 0.050*0.049*-0.017*-0.016*0.022*0.022*（5.46）（10.10）（-2.80）（-3.23）（3.85）（5.60）growth 0.024*0.021*-0.011*-0.010*0.008 0.009 （5.07）（3.38）（-2.14）（-1.84）（1.47）（1.50）con-0.046*-0.046*-0.037*-0.037*-0.068*-0.069*（-3.53）（-7.28）（-4.77）（-6.23）（-9.57）（-10.50）indep 0.073

34、*0.080*-0.027-0.033 0.028 0.027 （1.92）（2.06）（-0.65）（-0.84）（0.60）（0.58）duality 0.004 0.003 0.003 0.004 0.006 0.007 （0.46）（0.40）（0.29）（0.46）（0.66）（0.78）board 0.002*0.002*-0.004*-0.004*-0.001-0.001 （2.15）（2.16）（-3.14）（-3.24）（-0.53）（-0.45）constant-0.889*-0.981*0.790*0.470*0.063-0.449*（-3.40）（-8.87）（5.53

35、）（3.92）（0.46）（-4.37）IND/Year Adj R2 0.110 0.072 0.111 0.032 0.085 0.050 F-Value 50.27 13.59 19.77 5.46 22.09 10.98 Obs.8365 8365 8365 8365 8365 8365 表5是对研究假说二的检验，在加入dmar独立变量和AQ*dmar交叉变量之后，审计质量和交易成本仍然是稳定的负相关关系，这说明假设一的结果比较稳健；AQ*dmar变量与TC1、TC2和TC3都是负相关关系（行业调整前的指标系数分别为-0.053、-0.003和-0.039；行业调整后指标系数分别为-0

36、.048、-0.002和-0.034），与TC1和TC3的系数在5%或1%水平下显著，但与TC2的系数不显著。结果整体上支持了假说二，这可以说明市场环境好的情况下，审计质量与交易成本的负相关关系更加突出，即在好的宏观签约环境中，审计质量对合约信任的促进作用更加明显，dmar单独变量也与TC2和TC3呈现显著的负相关关系，说明市场环境为供应商和公司提供了一个良好的签约环境，能降低双方的交易成本，这与刘凤委等（2009）的结果是一致的。84 审计研究 2010 年 6 期 表 5 市场环境、审计质量与商业信用模式选择结果 TC1 TC2 TC3 行业调整前 行业调整后 行业调整前 行业调整后 行业

37、调整前 行业调整后 AQ-0.018*-0.023*-0.025*-0.027*-0.041*-0.047*（-1.68）（-2.22）（-2.67）（-2.99）（-3.73）（-4.29）AQ*dmar-0.053*-0.048*-0.003-0.002-0.039*-0.034*（-2.16）（-3.37）（-0.28）（-0.17）（-2.76）（-2.47）dmar-0.004-0.005-0.039*-0.039*-0.035*-0.036*（-0.56）（-0.65）（-5.38）（-6.10）（-4.56）（-4.96）控制变量 Adj R2 0.113 0.075 0.117

38、 0.039 0.092 0.057 F-Value 51.57 15.36 20.04 6.94 23.74 12.16 Obs.8365 8365 8365 8365 8365 8365（四）稳健性检验：本研究对回归分析进行了多种形式的稳健性检验：1对于审计质量指标，同时也用事务所持有客户数量排序来确定审计质量好坏（若公司所聘用的会计师事务所持有客户数量处于全国前十大，则认为审计质量好），非标审计意见以及操控性应计利润（修正Jones模型及业绩调整的修正Jones模型）来表征，结果非常稳定，说明更换审计质量指标并不会影响研究结果。2 对于商业信用模式比重选择的交易成本指标，也用t+1年末预

39、付账款除以总资产（TC4）来表示（刘凤委等，2009），无论是否经过行业调整，AQ都与TC4在1%水平上显著负相关，验证了假设。3本文还进行了如下稳健性检验，结果不变：中国市场化指数（2007版）只披露至2005年，因此删除了2007年和2008年样本（2005年的指数对应了2006年样本）；由于制造业是典型的购销活动突出的行业，选取制造业样本也做了基本检验；在模型中加入上一期的商业信用指标，用来控制公司前一年的商业信用影响。六、结论 独立审计是对企业财务报告过程进行监督和鉴证的过程，已有的研究考察了对潜在投资者和债权人的影响，但少有研究关注对企业其他利益相关者的影响。本文在这方面做了一些拓展

40、工作，考察独立审计在供应商 企业关系中所发挥的作用。供应商与企业之间同样存在信息不对称，且企业也会通过盈余管理加剧这种不对称（Raman和Shahrur，2008），而信息不对称影响了交易双方的信任关系，最终增加了交易成本。审计能够监督企业行为，提高财务报告质量，减少信息不对称和节省交易成本。通过企业商业模式的选择，本文提供了支持上述假说的实证证据。实证结果表明：审计质量越高时，交易双方更容易形成信任关系，更倾向于采取交易成本较低的商业信用模式；当宏观签约环境更好时，审计质量对减少交易成本的作用更大。本研究在补充相关文献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对现实中的商业活动也有重要的借鉴意义。主要参考文献：刘凤

41、委，李琳，薛云奎.2009.信任、交易成本与商业信用模式J.经济研究（8）：60-72.陆正飞，杨德明.2010.商业信用：替代性融资还是买方市场A.北京大学工作论文.Allen F.，Qian J.，Qian M.，2005.Law，Finance and Economic Growth in China，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77：57-116.Bowen R.M.，DuCharme L.，Shores D.，1995.Stakeholders implicit claims and accounting method choice，Journal

42、of Accounting 限于篇幅，结果未报告，感兴趣者可向作者索取。85 审计研究 2010 年 6 期and Economics 20：255-295.Burkart M.，Ellingsen T.，2004.In-kind finance：a theory of trade credit，American Economic Review，94：569-590.Fortin，S.and J.A.Pittman.，2007.The Role of Auditor Choice in Debt Pricing in Private Firms.Contemporary Accoun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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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l 83（4）：1041-1081.Audit Quality，Transaction Cost and Mode of Trade Credit Chen Yunsen Wang Yutao Abstract：By examining the relation between audit quality and mode of trade credit，this paper explores the role of auditing in the contract of firm and its suppliers.Using accounts payable，bills payable a

48、nd prepaid accounts as the measures of transaction cost，we find that，when the audit quality is higher，the supplier trust more with the firm and offer the credit terms with lower transaction cost；this relationship would be more obvious in better market environment.Our results indicate that auditing c

49、an be useful in reducing the agency costs not only with firms shareholders and debt holders，but also with the suppliers.Key words：audit quality，transaction cost，mode of trade credit，trust （上接第92页）Who is in Charge of the Employing of CPA：Shareholders or Managements Zhang Min Li Wei Zhang Sheng Abstra

50、ct：The employing of auditors influences the quality of audit and the governance function of audit.Based on the transfer of ultimate control of listed companies，we study the influence of managements on the employment of auditors.We find that compared with those firms whose ultimate control have tra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