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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崔永元给柯柄生的公开信柯帅:你我素昧平生。若非您一再在一些隆重的场合提到我和我的纪录片,你我之间并无交集。但是,您非要让我着急,我也只能主动了。我知道自己是外行。您则一再自称自己也是外行。我信任您不是故作自谦,而是出于诚恳。您是地理学学士、经济学硕士、农业政策与市场探讨所博士,根据您的偶像方是民的观点,你的确在转基因方面没有发言权。但是,我拍纪录片您总重复柯五条不就是为了证明外行也有发言的权利吗?。事实上你我两个外行,始终在转基因一事上捍卫自己的发言权,都很帅。身为外行,你选择少占办公室,我选择的是恪尽一个媒体人的角色义务,忠实呈现事物面貌,努力接近事实真相。我让那些内行和不内行的人都说话,而
2、我只是一个忠实的记录者。我的观众在纪录片里听到的每一句话,都是当事人话语的真实记录。我的努力至少向公众传播了这几个真相:第一,美国人并非心甘情愿吃了近二十年转基因,而是不知真情稀里糊涂吃下去的;其次,转基因平安问题并不是没有争议,包括科学家内部也有争议;第三,转基因须要严格监管,滥种既违反科学伦理也违法,肯定不行容忍;第四,转基因应当敬重公众的知情权和选择权,目前转基因食品标识还有许多明显漏洞。第五,转基因就是一种胜利的分子育种商业模式,粮食产量牵涉到水、土、肥、种、密、保、管、工,转基因仅只是“种”的优化,在中国未必水土服,未必产量增。前晚正边上网边看球,网上推到我面
3、前的,却是您这个外行的讲话,您又一次在演讲中提到了我。看球还是看您?我还是确定看完球再看您。球没惦记我,而您却一再惦记我。拜读了您的发言,原以为您会用更内行的话表达对我的驳斥,但是很让人缺憾,您的论述是这样的:因为美国人没有因为转基因受害者上法庭打官司,所以转基因是无害的。——您觉得这符合一个科学家的逻辑么?这样给农高校生讲好意思吗?您说:“转基因食品是超市里的蘑菇……转基因的食品检验特别严格的,他的检验比全部的食品都严格。”为什么转基因食品的检验比全部的食品都严格?听话听音,这言下之意,是任何一个外行都能听明白的,也
4、就是转基因食品比任何其他食品都更有风险。您这话是安抚呢,还是威逼呢?您提到“美国是转基因食品吃的时间最长、数量最大的国家”。(嗯,现在有十几年二十几年三十几年不同说法,每年有两次全国性的反转游行)柯校长说:“美国我们都知道,美国特别严峻,公众对食品平安的关注度,法律之严远远超过我们,技术手段也比我们先进吧。”基于您的原话,我希望柯校长能够出示这样的证据来劝服我们,美国的阅历是可以移植到中国来的:1、中国的法律也能跟美国一样严,尤其是执行层面。2、中国的技术手段也跟美国一样先进,而且同样严谨。否则,我们凭什么信任美国不出问题的技术到了中国也不出问题
5、?就不用举例了吧。柯先生说:“我们国家有标识,有选择”。我想给您一个机会去证明您这话有多靠谱!您去买几个木瓜瞧一瞧,再买点豆浆豆豉,或者买点豆腐脑,不管是咸的还是甜的,拿到你的中国农大检测一下,看看那些没标识的是否都不是转基因,那些转基因的是否都有标记?还可以随机抽查一下产自湖北的大米,柯校长,可难为您?柯校长说:“生物科学家能够说得清晰,但是他们讲的道理老百姓听不明白,政府官员也听不太明白,所以老百姓信任记者,但是记者信任谣言。……老百姓信任政府,政府应当信任谁,这是问题。”中国老百姓的确信任政府,他们用中国人特有的
6、才智去信任政府——假如他们看到部委食堂机关幼儿园吃的都是转基因食品,他们就会放心吃。柯校长应当说明一下为什么部委食堂吃的都是不含转基因的食品,这在中国老百姓看来,就是政府官员其实对转基因也模糊。这些官员虽然智商未必比一般老百姓高,他们却知道更多的国家管理方式和各种内幕,这点是不用怀疑的。他们没法信任生物科学家和食品监管部门,却要哄着老百姓去信任?假如一个国家的政府和老百姓都信记者,却不信专家,这不是记者有问题,也不是老百姓有问题,而是专家和政府有问题。柯校长说:“科学界、政府部门没有异议,世界卫生组织、粮农组合、科学家协会主流都没有争议,不是说对转基因产品没
7、有争议,是对经过政府批准上市已经种植的产品没有争议,至于个别科学家的争议不是主流的。”柯校长还真是外行,你问问你手下的科学家,那些外国大机构会为中国转基因食品平安担保吗?且不说这是公共事务,面对如此多的对转基因不信任的人群,你认为他们必需被迫接受他们不情愿接受的东西么?柯校长强调中国须要转基因的最关键理由是:“土地面积逐年下降,每年也许削减耕地面积五六百万吨(吨?),这还是统计数,那些瞒报的、偷偷的地方政府以各种名目转变成为非农用途的,确定也是有的,我们报道的看到的仅仅是冰山一角,道理很简洁,地方政府有较高的主动性把农业用地转化为非农用地,意味着出让金、意味着收入。我们
8、号称最严格的耕地保证制度,我们要实行好一点,只能削减耕地下降的速度,这个趋势没法扭转。”柯校长说了这么多,我总结起来只有一句话:犯罪分子非法占用土地以及政府贪欲卖地敛财带来的后果,却要人民大众吃转基因食品为他们买单,并且还要接着纵容他们这样做。作为一个外行,我特别敬重那些内行的科学工作者对他们本职工作的贡献。我所接触的许多优秀科学家,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虚心。他们不会说科学是真理,任何一个科学家都不会妄言自己驾驭了真理。我信任你的虚心也是源于对科学本身谦卑。你我这样的外行也好,那61位上书的院士内行也罢,您说的主流科学家内行也罢,都必需承认,科学和科学家都有当下的局限,也有自身领域
9、的局限。你我都清晰:转基因不仅仅是一种科学技术,更是一个产业,裹着利益一路飞奔。科学工作者的职业道德,是特别厌烦被利益制衡科学真相的,所以德正品端的科学家都应当感谢非利益方的制衡才对。我信任,他们会感谢我这样的非利益方的人对转基因行业的监督和制衡。在转基因领域,你我都是外行。在农业经济学领域,您是内行。所以我想讨教几个问题:第一,当今的农业发展,粮食若平均安排,已经可以保证世界上每一个人免于饥饿的恐惊,饥饿现象的确存在,但并不是粮食本身供应不足,而是某些人购买力不足。(崔永元须要少吃减肥,崔成浩却恒久吃不饱)转基因并不能变更这个现象,对吗?其次,在中国,解决收割贮运和餐盘奢侈问题是不是更迫切?贵校武维华院士测算过,全国每年奢侈的食物总量可养活2.5亿至3亿人,这问题不好好解决,却要迫不及待推广转基因,您认为其间不是利益集团的推动吗?第三,转基因可以解决中国农村粮食作物种植中的土地面积缩小问题么?您觉得应当阻挡土地的违法滥用,还是让人民吃转基因食物为违法滥用土地买单?第四,转基因的平安性,转基因育种的美妙愿景,是转基因产业化的必要条件还是充分条件?先写这么多吧,应当有错字。农大的学生很棒,他们在网上围着我捍卫柯帅虽心情激烈却很少谩骂。所以,我们可以当着他们辩论一次。崔永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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