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戈壁沙漠记事.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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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3年戈壁沙漠记事 一九九零年，我参与塔里木石油大会战，任华北钻井公司摄影干事。在南疆奔波的日子，总有些事情令人难以忘记。时间，其实是最严峻的裁判，被时间遗忘的事情，或许本身就是不值得记忆的。而生命里总有些时间无法裁汰的经受，这就是我们人生的花朵，肯定是值得珍惜的，或许这也是旅游的意义和本质。你拥有的并不见得是你的，只有你经受的才是你的。下面是几个记忆的片段，我情愿把它写下来奉献给大家。草湖和知青营地塔里木河畔的野性和神秘，更勾起了我探究它的兴趣和欲望。我在塔河附近多次见到清亮的小湖泊，四周长满草木，那景色美的让人差异和恍惚，却没有人的痕迹，新疆把这些无名的湖泊都叫草湖，名字野性而贴切。湖

2、里常常有成群的水鸟，湖面安静的像一面镜子。我有一次见到几个打猎的，他们不直接向湖里的水鸟开枪，而是几个人潜伏在湖的四周，先开一枪把鸟惊飞，再向空中开枪，在鸟群飞出湖面的方向，总有几只大鸟被击落下来。我看了一会儿才明白了，死鸟落在湖里，他们是无法取出的，湖岸草木丛生，湖水里也隐约可见巨大的朽木和枯枝败叶，原始的深邃和神秘让人望而生畏，没人敢轻易下水去取猎物，只有落在地面上的水鸟，才是真正的收获。我总在想，这么美的地方，这么茂密的植被，这样肥沃的土壤，为什么不利用，不开发出来呢？有一天，我果真看到了开发的痕迹，一片草地上 ，有几何形分布的的沟垄，但是看得出已经弃耕多年，这片土地又成了荒草和野生甘草

3、的领地，远处有一大片废弃的房屋，我走近才看到那些土屋都没了屋顶，只剩断壁残垣。我问几个正在挖甘草的当地妇女，那片房子是做什么的？其中一个精干的中年妇女操着四川腔调说：知青点儿，北京来的噻！我走进了那片建筑，成排成行有几十栋，我在心中悄悄算了一下，可以住上千人。我一边在那些犬牙交叉的土墙间转悠，一边想象着当年的情境。突然，有恐怖的呻吟声从侧后传来，我惊慌地扭头一看，有两只野狗，在土墙里光天华日的土炕上正在交配，看到我，它们停止了动作，眼睛盯着我发出了威逼的声音，我知道它们是可怕，这个时候的狗是不会，也无法攻击我的，我故作冷静，和善地看着它们，手从身边的断墙上抓了一个土块。那两条狗看到我无意损害它

4、们，又恢复了欢乐而忘我的状态。走过这片曾经的知青营地，后面不远处有十几个坟丘，我的心一下子抽紧了，都是年轻人，怎么还有这么多死在了这里，我无法想象和再现当年的境况与故事，但是我知道这里不仅播种过汗水，还播种过鲜血，如今几何形的荒地上，只收获了一个教训。最珍贵的是生命，最廉价的也是生命；最美妙的是青春，最丑陋的也是青春。我回过身来，悄悄地对着那片残缺而沧桑的土墙肃然而立，它们如纪念碑，如古堡，如现代城市雕塑。万籁俱寂，鬼神无言，天地悠悠好空旷。纪念碑和坟墓，有时候很难区分，坟墓是小的纪念碑，纪念碑往往是大的坟墓。胡杨林有一次我搭车去一个钻井队，刚过塔里木河浮桥不久，就拐进了一片茂密的原始胡杨林，

5、更令人诧异的是，这片胡杨林的地面几乎全被水吞没了。胡杨是这里特有的生命力极强的沙漠树种，生长在干旱的沙漠边缘上，它那遒劲的枝干和纯原始的生存状态特别奇怪，干大冠小，树叶金黄，嫩叶是长条形，近似柳叶，老叶就变成了圆形，酷似银杏树叶。胡杨树古老的树干和色彩艳丽的树叶原来就特别上镜，泡在水里的胡杨林我更是第一次见到。我当即和司机说要下车摄影，他说他没时间等。我说不用等，你走你的，把我留下就行了。他说那可不行，在这种无人区里，会渴死饿死的，他不能把我扔下。我告知他，这片胡杨林是不知道什么缘由，临时被水淹的，或许明天水就会渗掉，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这次下来就是搞摄影创作，要参与塔指的摄影竞赛。他说我等着

6、你，你照几张我们就走吧。我说不行，我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要找最好的光线和角度，你真的不用等我。接着我又跟他说：假如我天黑前，搭不上别的车赶到井队，你就告知那个井队的书记，让他带值班车回来找我，你放心走吧，我真的没事。于是，那个司机给我留下几瓶矿泉水和两盒罐头就开车走了。胡杨林和安静水面的倒影，给人一种梦幻般的美感，我围着这片胡杨林，盘桓留恋了整整一天，把我带的几个彩色胶卷全部拍光了。黄昏时分，我最终又搭上了一辆路过的沙漠卡车，快到井队时，正好遇上了来查找和救援我的值班车。这些胶卷印出来后，震撼了几乎全部的人。许多人向我要照片寄给亲人和伴侣，连生活服务公司的女服务员都来讨要，我加印了好几次才满足

7、了大家的需求。我选了几帧最好的照片，放大后参与了塔指的摄影竞赛。端午节前夕，我在轮南前指搞了两个活动：篝火晚会和风筝竞赛。事后，点篝火活动被明令禁止了；风筝竞赛却在全战区得到了推广。我听车队的人说，在沙漠边缘处有一片完全枯死的胡杨林，有一次我也路过了那里，那景色触目惊心，惨不忍睹。与其说是胡杨林，还不如说是胡杨木，因为站立着的少，横躺着的多，经千年风吹日晒，不但枝叶全无，连树皮也不知去向了，像一大片巨人的累累白骨，最细的也有房梁粗，粗的直径有一米多，因为没有了树皮，光滑的圆木，人都爬不上去。最大的一株还站立着，像一个岗楼，走近了才看到树心全空了，从一个大裂缝里钻进去，树的中心空洞里可以容下一桌

8、人打麻将，往上看是一片圆圆的蓝天，那个巨木酷似一个粗短的烟囱。南疆始终有胡杨木三千年的说法，我这次是实实在在地见证了，一千年活而不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朽。一眼望穿三千年时光，不由你不震撼和敬畏。我始终不能遗忘那片白骨一样的生命奇迹，端午节前的一天黄昏，我带了一辆自备吊车的中型卡车，去那里捡较小的胡杨木拉回来一车，端午节的晚上在华北局的前指大院里点着了，火光有三层楼高，职工们兴奋的始终玩到半夜。此后没几天，轮台县环保局和塔指相关部门的人来宣布：枯死的胡杨木也不许捡拾，更不准点火，那依旧是重要的生态林，是沙漠和戈壁滩的屏障，念我们属于初犯，此次不予追究，务必下不为例。在天山和塔克拉玛干

9、大沙漠之间，是一个上百公里宽的走廊，东起库尔勒，西到喀什，有上千公里长，南疆铁路和南疆公路串起了轮台、库车、阿克苏、巴楚等城镇，大部分地方是寸草不生的戈壁滩，有雪山融水的地方才有城镇，生态环境极其脆弱。这十多万平方公里的广大区域，就是塔里木石油大会战的主战场。在这片土地上，连云朵都是难得的风景，常年有枯燥的风吹拂着，任何生命都像在挣扎着生存。在这种严酷的生态环境下，我特地去轮台县土产公司买来了做风筝的材料，分发给职工们，把艳丽、秀丽的风筝放飞到了碧蓝的天幕上，也放飞着石油人的美妙希冀和浪漫情怀啊。塔里木河边的野餐塔里木河，是我国最大的内陆河，也是一条有名的季节河，夏天水量充足，冬天干枯，它横亘

10、在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和天山南麓的戈壁滩之间，两岸虽然有茂密的植被，但因为其季节性的荣枯，几乎没有人烟，只是偶尔可见当地人的一些临时游牧点，因此那一带的景色是极其野性、自然而秀丽的。因为我常常支配生病和工伤的职工在库车医院治疗，和许多医生、科主任甚至院领导都很快熟识起来。忘了是个什么节日了，我受到邀请参与了一次他们医院的野餐活动，就在塔里木河边上。那段河道特别宽广，河的此岸是平缓的沙滩，假如不是能够望到彼岸稀疏的胡杨和逶迤的白色沙丘，还以为是在海边呢。新疆的野餐才是真正的野餐，我们开车跟着医院的车队出发时，发觉几辆大轿子车后面，还跟着一辆双排座小卡车上，车上竟然带着两只活羊，还有烤肉架和大铁锅。果

11、真到达目的地后，大家开始娴熟地分头预备，有人在离河水不远的沙滩上挖了一个大坑，不一会儿就渗出来一坑清亮的水。有人在略远处支起了一口大铁锅，女士们都去分头捡柴火，还有几个彪悍的男人就在沙地上杀羊，我在老家常常见杀猪，还真是第一次见杀羊，令我惊异的是那两只肥大的绵羊，直接被割下脑袋，竟然都没有叫唤一声儿，跟杀猪时惊天动地的恐怖叫声完全不同，我心里对那两只羊充满了悲伤和怜悯。一大堆红柳枝被点着了，火光比汽车还高，人们依旧在劳碌着自己的事，燃烧的那堆火竟没人理睬。有人从那个渗出清水的土坑里打水往大铁锅里倒，有人从大轿子车上搬下成箱的饮料和啤酒，有人在支烤架、清洗钢钎、预备作料。这时候两只羊都已经杀完了

12、，羊头摆在一边，羊被就地剥皮，羊皮就铺在了沙地上，皮上是掏出了内脏，却未被肢解的骨肉。有人喊了一声：好了！只见大家纷纷去坑边洗手，然后围着羊肉开始穿羊肉串，还有人割下大块的羊肉往锅里扔。此时我发觉锅底下早燃起了旺盛的火苗，烤架上已摆满了红红的火炭，原来都是从燃烧的那堆大火里取来的。我这才知道了那堆预先燃起的大火堆的意义，也知道了只有水坑里的渗水才可以烧开饮用，直接取河水是万万不行以的。更让我诧异的是，那羊肉始终未用水洗，就直接穿串儿烤，或扔到锅里煮，据说这是维族同袍的习惯，仔细想想过水未必真的卫生，我们内地人的见水为净，也并不见得是真有道理的。很快就可以大快朵颐了，烤肉和煮肉的香味儿充满了整个

13、河滩，那一尺多长的大钢钎，穿着一串核桃一样大的肉块，我只吃了两串就饱了，又牵强品尝了些煮羊肉，也鲜美无比，异样可口。再加上啤酒和可乐，我已经肚子涨得难过。野餐完全结束已接近黄昏，篝火重新燃旺，有人打开了车上的录音机，全部汽车的蹦灯也全被打开了，随着天光暗淡下来，闪耀的红色蹦灯更加耀眼，一些男女随着音乐舞蹈起来。尤其是少数民族男女的舞姿妩媚多变，女士里还有几个中俄混血儿，简直美得令人不敢直视。这一天玩得十分快乐，回到前指基地已经是午夜了。我以前在内地，带着熟食席地而坐的所谓野餐，比起这次在塔里木河边的经受，实在是太小儿科了。新疆人的务实、野性和浪漫，也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井喷在南疆，印象最

14、深的还是那次井喷。在华北时有过几次有名的井喷，我都只是听说，没有亲眼见过，只要钻井到接近设计井深时，钻井队对防喷就抓的越来越紧了。井喷虽然是一种石油钻井中的重大事故，但是也有肯定的主动意义，至少说明地下的压力很大，油气含量很丰富。假如是生产井在熟识的地层发生井喷，并造成重大损失的，那明显就是事故；假如在勘探中突然发生井喷，那有时都算是喜讯了，往往意味着一个新的油田被发觉并证明了。即使是事故，也大多不是人为的，除非是违犯规定担心装防喷器。因为地层压力是不行能被精确预报的，假如地球要发脾气，人类预设的防喷设备简直就是儿戏，甚至整套钻井设备都会被毁掉。井喷喷出的不是油就是汽，或者是油气的混合物，总之

15、都是可燃物，一旦着火就会成为一个巨大的火炬，事故处理将变得特别麻烦。其实，没着火的井喷更多一个麻烦，那就是防火，在处理事故的过程中，一旦不当心把油气点燃，就会出现人身伤亡，所以，处理这类事故的工具都是铜质的，就是为了防止碰撞产生火花。轮南的这次井喷是典型的气井井喷，已经着火。事故处理指挥部早就在现场成立了，许多天来始终在做事故的处理预备，大量的消防设备和医疗抢救器械也都布置就绪，我就是在这个时候听说，并且马上赶到现场的。因为我有摄影采访证，才被允许进入警戒区内，人们都在离井口几公里之外的地方待命。井喷的壮观场面令我目瞪口呆，井口处价值上亿元的整套钻机设备，早就被烧塌、变型，成了一堆骨架嶙峋的废

16、钢铁，井口处一股笔直的白色气柱直冲云霄，巨大的地层压力，使这股喷射而出的气柱，与空气和井口的钢铁摩擦，发出了尖利的哨声，像大型喷气飞机起飞离地前的那个声音。井口燃烧的那团巨型火焰，就被气流吹得越来越高，始终到高高的云天之上，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因为气流的风太过强大，那团升上高空的火焰竟然完全熄灭了。天空中就全是白色的自然气，这个浩大的气团，在那个笔直的连接天地的气柱的补充下，就快速膨胀变大，在向四周膨胀的同时，也在渐渐地接近地面，那个白色的气柱就渐渐隐没于气团里了。这个巨大无比，充满天地的白色气团一接近地面，就被井口设备上剩余的火焰重新点燃了，一个巨大的、耀眼的火球，瞬间就会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17、像炸雷一样惊天动地。这个火球在井口气流的冲击下，就会越来越高，越变越小，到高空又熄灭了，在红色的火球渐渐熄灭的同时，乳白色的巨大气团却在越变越大，大到接近地面又会被再次点燃，爆发出雷鸣般的巨响。就这样循环往复，没完没了。那个白色的气团，被重新点燃成一个巨大火球的瞬间，不禁发出雷鸣之声，几公里外都能感觉到火焰的炙热。其实，气井井喷是必需要被点燃的，要不然如此大量的自然气进入空气，不仅是巨大的污染，也蕴含着巨大的危急，无限扩大的可燃气团，终究有被点燃的时候，那样的点燃无异于一次核爆炸，广大范围内的氧气会被突然耗尽，任何生物都将毁于一旦。这个发生井喷的井，是川局正在打的一口深探井，说明这个地层有巨量

18、的自然气存在，抢险的预备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川局成立的抢险敢死队是第一梯队，华北局的敢死队就是第二梯队。抢险的具体步骤是用几十台大功率的消防车同时喷出的水流，形成幕墙，在井口处维持一个作业的空间，由敢死队快速在井口安装封井器，用一套液压装置把井口渐渐封死。但是，这种作业的危急性和不确定性都很高，一旦失误就会出现重大伤亡，每一个步骤都必需环环相扣，万无一失。抢险指挥部已指令消防车编队几次接近火场进行演练，掌握井口时间的能力已越来越长，几个敢死队也在模拟现场把安装封井器的时间降到了最短的程度，总公司负责安全的领导也已从北京紧急到达，明天一早就预备实施抢险打算，晚上各个步骤的人员和设备都做了最终的动员

19、和检查。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天晚上地下的裸眼井壁发生了坍塌，气流被堵死了，抢险现场爆发出了一片欢呼声。甚至有人说是北京来的领导，把井吓得自动关闭了，假如不等待上级领导的到来而提前抢险，可能会付出巨大代价。总之，一个大事故被井壁坍塌的一个小事故给消灭了、取消了。一大一小两个事故，结果却变成了一个好玩的喜剧故事，大自然有时候就是这样奇妙。沙海里，有一片金属的陆地还有一件事令我最不能忘记，第一次回华北休假前，我最终有机会坐飞机去了一次沙漠腹地的钻井队。那架英国生产的双水獭小型飞机，摇摇摆晃降落在了一条由钢板连接成的简易跑道上，机场到井队生活区有一两公里的距离，通勤的竟然是一台巨型轮胎的沙漠铲车，我和

20、换班的工人们就坐在那个大铲子里，威严凛凛地到了驻地。第二天，我在沙漠上困难地走回这个钢铁的机场，井队食堂的那条狗一点不欺生，远远地跟着我。我走的太累了，就把摄影包放下，只带着相机，那条狗叼起我的摄影包就返回了驻地，我感到这地方的动物都有些反常。那个大铲车孤零零地停在机场边上，我刚要给这个独特的机场和通勤车拍照，发觉铲车倒车镜的长臂上，落着一只叫不上名来的小鸟，我特别诧异，赶跑它，不一会儿它就又飞回来了，还是落在刚刚那个位置上。当我最终看懂它的行为和意图之后，我的眼泪都禁不住要掉下来了。这是一只被搬家的车队无意中带进沙漠腹地的孤独的鸟，它只有站在倒车镜前，才能看到另一个同类，其实那就是它自己，这

21、里只有它自己。我们的工人在这个单性的环境下，在这个生命的禁区里，不就和那只鸟很类似吗！当天晚上，我就爬在沙漠屯的卧舱里，写了一首诗，歌颂和记述了石油钻井工人，在万里戈壁沙漠上的枯燥生活：男人岛这是一个单性的世界除了胡杨枯枝上昏昏欲睡的一对老乌鸦和偶尔掠过的不知性别的黄羊这里，只有男人和钢铁井架，立的很直生活，却悄悄倾斜我们的公寓很特别随便哪个窗口都是一幅风景然而，却从无高跟鞋涉足我们的领地有时远远的路上有艳丽的纱巾飘过我们就拉响汽笛，致敬真的是致敬，当然我们孤独，却并不下流有人从一千公里外捡回一条狗叫塔里，此后野营房前便常常表演狗拿耗子是的，我们孤独，却并不贫困说真的，谁没有一串彩色的故事谁的床头下，没有几袋温馨的相思然而，我们男子汉的神经能忍受钻塔的轰鸣却不能忍受女儿的呓语男人岛，这片钢铁的陆地有多少个男人就有多少个妻子的梦夜夜停靠在这个码头上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就重重地弹吧汗水是男人的眼泪静默是男人的呻吟解 数156862565272023年7月4日西安作者简介：解数，原名解子奇。1963年生，中文专业，在中石油政工系统工作，现客居西安。出版长篇小说猎城，发表中篇地主的儿子们、三姑等。河北省作协会员，中石油作协会员。早期发表诗歌三百多首，近期主要致力于散文、剧本、游记等写作。 林荫深深腊梅 本文标题：戈壁沙漠记事 本文链接： s:/ 延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