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论创新就要衰亡苏联东欧共产党垮台的教训.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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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没有理论创新就要衰亡苏联东欧共产党垮台的教训 葛宁 2012-2-18 20:58:26 来源：当代世界2001年第 11 期 理论是行动的指南。苏联东欧执政党的衰败与其在重大理论上的僵化和失误密不可分。前车之覆，后车之鉴。深入研究这种状况及其产生的根源和危害，今天仍有现实意义。教条主义和矫枉过正造成重大损害 马克思通过分析 19 世纪资本主义世界的状况，揭示了社会主义必然战胜资本主义的人类社会发展规律。列宁通过研究帝国主义时代和俄国社会的特点，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在俄国成功地领导了十月革命，才催生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然而，苏联及在苏联帮助下建立社会主义制度的东欧国家，在理

2、论的继承与创新问题上，却没能继续沿着列宁开辟的道路前进。从列宁逝世到 1985年戈尔巴乔夫上台的半个多世纪里，人类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苏东各国共产党在一些重大理论问题上，如对时代的认识、对当代资本主义的认识、对社会主义发展阶段的认识、对社会主义社会基本矛盾的认识、对社会主义经济本质的认识、对共产党性质和领导地位的认识等等，却仍然坚持斯大林时期的一些基本观点，停滞不前，陷入僵化和教条主义的窠臼之中。各党虽有小的调整，但缺乏根本创新，特别是东欧各国共产党，基本上持唯苏共马首是瞻的态度。在这种理论指导下，各国大政方针总的表现为急于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从社会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脱离实际和

3、现实生活的要求。党在治国理政方面屡屡出错，党的建设弊端丛生，人民与党逐渐离心离德，人民生活水平与西方发达国家的差距越拉越大。1985年戈尔巴乔夫上台后，看到了当今时代和世界发展潮流的变化，也看到了传统体制的种种缺陷，认识到了理论上的保守僵化是导致苏东社会主义国家停滞不前的重要原因，提出了一些新的见解。但是，由于苏联在推进“加速战略”时遇到重重阻力而使改革难以为继，加之戈本人并不坚定的理想信念及其软弱动摇的个性，他在进行理论创新时逐渐背离了马克思主义轨道，炮制出一整套以“新思维”冠名的错误理论。依附并受制于苏共的东欧各国共产党没能顶住戈氏错误的影响，在重大理论问题上大都群起而效尤。“新思维”在国

4、内生活中大肆鼓吹无原则的民主和公开性，在国际斗争中抹杀两种制度的差异和阶级性，致使苏东各国出现思想混乱，政局动荡，并最终导致执政党下台，社会主义国家变色。“左”倾错误和资本主义世界压力阻碍了理论创新 首先，苏东共产党自身存在的“左”倾顽疾使其难以看到世界发生的变化，在理论上因而也就没能做出符合客观实际的调整。从历史上看，苏联共产党的前身是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尔什维克派。列宁在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 一文中明确指出，布尔什维克首先是在反对工人运动内部机会主义的斗争中，即在反对以社会民主党为代表的第二国际右翼力量的斗争中“成长、壮大和得到锻炼的”，其次才是同“左”倾共产主义的斗争，而且这是一

5、种补充的斗争。列宁认为，在当时的共产主义运动中“，左”倾错误的危害性和严重性不及右倾错误的千分之一，一些共产党所犯的“左”倾错误“简直是难以当真看待的孩子气”。列宁还曾指出“，左派”幼稚性与小资产阶级性紧密相关，而小资产阶级性的主要表现就是夸夸其谈、动摇软弱、好走极端。在当时条件下，列宁的上述看法是正确的。后来，联共在同国内外资本主义势力和社会民主党的激烈斗争中，一直将反右作为主要的斗争方向。在长期全面的反右斗争中“，左派幼稚病”不但没有能够及时得到纠正，而且逐渐演化成以教条主义、主观主义为特征的“左”倾错误。反映在理论认识上，就是以绝对化、片面化的“左”倾眼光代替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

6、立场观点和方法，不能全面地辩证地认识客观世界所发生的新变化和新情况，以僵化的教条主义态度把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全部论点，包括在特定历史条件下作出的某些论断视为亘古不变的公式和教条。如在时代观上“，战争与革命”的思想从斯大林、赫鲁晓夫到勃列日涅夫代代相传；阿尔巴尼亚劳动党则走得最远，该党长期囿于“世界处于帝国主义崩溃和无产阶级革命时代”理论，直到 1981年还宣称“今天的世界形势孕育着解放战争和革命，孕育着全面战争和局部战争”。在社会主义发展阶段问题上也是如此，列宁之后的领导人，一方面随意降低社会发展阶段的标准，一方面过高估计社会的发展水平。30 年代斯大林就宣布苏联“基本建成社会主义”；60

7、年代赫鲁晓夫又称“已经建成社会主义”，甚至提出“20 年内建成共产主义”的目标；60 年代末勃列日涅夫提出苏联“已经建成发达社会主义”；安德罗波夫在此问题上朝着符合实际的方向稍作后退，称苏联“正处在发达社会主义漫长历史阶段的起点”；戈上任之初继续后退到“发展中的社会主义”，但在改革受阻后转而全盘否定苏联历史。苏共关于社会主义发展阶段的理论一变再变一退再退，使老百姓从无所适从到不以为然，最后发展到对苏联社会主义表示怀疑。其次，苏东各国共产党长时间面临资本主义世界的压力，在求稳怕乱思想指导下失去理论创新的胆魄。从社会主义国家诞生之日起，资本主义世界就有计划有步骤地向社会主义国家及其执政的共产党施加

8、巨大压力，其武装干涉与“和平演变”的两手从未改变过。二战前的苏联不得不独自应付这个局面，战后社会主义阵营的总体实力也远逊于西方，况且社会主义阵营从来就非铁板一块。面对来自内外两方面的压力，特别是在发生了情报局开除南斯拉夫共产党、1953年波兹南事件和 1956年的匈牙利、波兰事件、中苏大论战和 1968年“布拉格之春”之后，苏东各国党特别担心理论上的调整可能会引起国内思想混乱进而造成局势动荡，给国外反动势力提供攻击自己的口实和机会，所以求稳怕乱，不敢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实事求是地分析所处的时代、面临的任务和所依靠的力量，彻底摒弃不符合实际的认识，满足于抱残守缺。它们或者原封不动地沿用

9、经典作家的原理，作茧自缚；或者在原先认识的基础上稍作后退，五十步笑百步；或者干脆提出更为激进的理论，错上加错。总之，苏东各国共产党所面对的几近其承受极限的内外压力使其很难在理论上得出正确的认识，而错误理论指导下的实践又必然使这种压力增大，二者恶性循环，到了戈尔巴乔夫时期终于导致恶果。最后，东欧国家共产党受制于苏共，缺乏理论创新的土壤。东欧社会主义国家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主要由苏联帮助建立的。苏联把东欧视为当然的势力范围，东欧也把苏联视为老大哥。由于国情不同，东欧国家虽依附于苏联，但执政的共产党中却不时冒出探索符合本国实际的理论和道路的火花，其中最重要的是南斯拉夫共产党的“自治社会主义”。此

10、外，哥穆尔卡提出了走社会主义的波兰道路，匈牙利社会主义工人党在 1956年事件后提出了沿着匈独特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前进，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 1968年提出具有人道面孔的社会主义理论、建设高度民主的、符合捷条件的社会主义等等。然而，所有这些理论上的探索均被苏共领导人看作是离经叛道的“异端邪说”，遭到打击和压制甚至直接的军事镇压，全都无果而终。戈尔巴乔夫上任后大肆鼓吹的“新思维”，也曾在东欧一些国家遭遇冷待或抵制，但在戈“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下，这些党不得不踏上戈氏的轨道。东欧各国共产党受制于苏共，只能机械地照搬照抄苏共的理论和苏联社会主义模式，没有真正的独立自主，人云亦云，亦步亦趋，最后不免画虎

11、类犬，失去了人民的支持和发展各自国家的机会。与时俱进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苏联东欧共产党在领导本国社会主义建设中曾取得过辉煌成就，但由于在理论继承与创新方面存在严重失误，最终导致各国由高度集中统一领导到“民主”泛滥，政局由铁板一块到动荡不安；由计划经济和公有制猛然转为推行私有化，经济由停滞进一步恶化至崩溃的边缘；自动将党的执政地位降格为参政党，自毁根基。苏东共产党亡党亡国的命运给后人留下深刻的教训。（一）理论上的停滞和虚无都将最终导致社会主义国家及其执政党的失败。列宁去世后，以 1985年戈尔巴乔夫担任苏共总书记为标志，苏联东欧社会主义国家和共产党执政的历史明显可以分为前后两个时期。在理论上，前期

12、主要表现为“左”，即是僵化和教条主义盛行；后期主要表现为右，即是全盘否定过去，丧失原则的后退和投降。理论上的“左”导致执政党跟不上时代和社会前进的步伐，不能制订出促进本国生产力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提高的路线方针政策，执政党本身也弊端丛生，官僚主义和腐败现象蔓延，不再得到全体人民的衷心支持。戈尔巴乔夫上台时，虽然从现实的需要出发，提出一套所谓“新思维”的理论，但却是沿着错误的方向走到了右的一端。理论上的右使苏东各国共产党在思想上陷入混乱，最终导致国家变质和执政党灭亡的命运。（二）共产党要注意反右，更要注意防“左”。苏联东欧历史已经证明，正是理论上的右倾投降主义给社会主义和执政的共产党以致命一击。但

13、客观地看，这种右的根源还在于“左”。“左”在共产党队伍中根深蒂固，许多人为了显示其革命气节往往宁“左”勿右，因为“左”是态度问题，右是立场问题“，左”倾保险，右倾危险，而且“左”似乎还有一种“惯性”，因此常常在已经犯了很长时间的“左”倾错误并造成恶劣后果时，要么仍然自我感觉良好，要么以付学费来敷衍塞责，要么提出更“左”的口号来“纠正”错误。当“左”的理论走入死胡同时，便提出完全不同的右的口号。如果从 1922年苏联成立算起，到 1985年，社会主义国家的“左”倾错误差不多流行了 60 多年，它使社会主义在与资本主义的竞争中处于明显落后的地位，使共产党渐渐地失去了人民大众的支持，为右倾错误的产生

14、准备了足够的时间和条件。从 1985年戈尔巴乔夫上台、1989年东欧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先后发生剧变到 1991年苏联解体，短短 6 年多时间，结束了一个时代。实践表明“，左”、右同样都是罪魁祸首，但苏东国家的历史告诉我们“左”祸持续的时间更长、危害更大。（三）脱离实际的理论最终将被人民抛弃。理论来源于实际又高于实际，是指导执政党制订路线方针政策的行动指南。理论一旦为最广大的人民群众所掌握，就能产生巨大威力。苏联东欧共产党对重大理论问题的认识，从其倾向上看，是忽“左”忽右；从其内容上看，则表现为严重的理论脱离实际，不仅脱离本国实际，而且脱离世界发展的实际。理论从来就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必须随着时代的发展变化而发展，脱离或超越具体的历史条件，理论就会变成僵化的教条或空洞的幻想，在活生生的现实生活面前，就会显得苍白无力，不会长久。共产党人只有坚 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立场、观点和方法，不断进行理论创新，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