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超众李进公民主体性的大众化建构8页.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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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公民主体性的大众化建构“草英社区”的文化传播分析 内容提要：作为一种网络论坛的草英社区，实际上却承担了类似于传统媒体的责任，可是在内容与功能定位上又有着自己的特性，主要体现在它所关注的对象都是发生在老百姓身边且与他们衣食住行密切相关的一系列“琐事”，这种微观意义上的角色定位主要在于它是一个由广大具有相同爱好的网民自发组成的网络论坛，而没有外在因素的介入，因而被有关媒体称为这是我国第一个具有组织性的网络社区。不仅仅如此，草英社区在报道合肥市居民日常生活的同时，间接地激发了广大市民的主体性意识共同守护我们的生活家园，也是从这种意义上说，传播建构了共同体。关键词：社区；主体；公民 Abstract

2、A network community constituted by the common people,actually undertakes the responsibility which is alike the traditional medium,but it has its own characteristic in the facet of the contents and function,such as the objects its pays attention to are a series or trifles which take place in the comm

3、on peoples everyday life.This kind of role mainly lies in a network forum which is constituted by a lot of network users who have the same interests,without being intervened by any external factors.As a result,it was called an organic network community which is the first in our country by some mass

4、medium.Thus when the community reports the daily life of citizens in Hefei,this behavior indirectly stimulates the consciousness of the citizens,which calls for maintaining our living home together.In this sense,it is the communication has constructed the community.2007 年 10 月 12 日，安徽省合肥市一位网民将公交车司机开

5、车时与一个朋友聊天长达半小时的过程完整拍摄下来，随后将其上传到一网站合肥论坛，引起了网民的广泛关注，而且，该名司机所在的公交公司获悉后，鉴于这名司机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安全行车规定，于是便随即做出相应的处理：给予该名司机待岗 3 个月的处罚，并责令其写书面检查，张贴于各个站点，同时对该名司机所在线路的责任人进行通报批评。这起事件虽貌似简单，过程也并不复杂，可是却被媒体认为这是全国第一个有组织的自发式网络报道“草英报道”并且取得了类似于传统媒体舆论监督的效果。在我国当前，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对后者既有缺陷的有限补充。其实，不仅仅如此，草英报道还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合肥市居民对本地生活的关注，激发了他们

6、的主体性意识，草英社区带给市民不只是本地信息的传达，更多的却是文化仪式上的共享。也是从这种意义上说，传播建构了社区。一、传播文本分析 或许，大家会有所疑问，这些所谓的“草英报道”本质上就是一则则论坛的帖子，笔者是否将其上升到了过高的程度？草英报道与传统媒体的成品究竟有何不同？为了让大家对草英报道有一个明确的认识，领会到草英社区与传统媒体的区别之处，本文特意选用了从“草英社区”成立的 2007 年 10 月 14 日到 12 月 31 日将近三个月内涉及“信息传播”的所有“草英报道”，样本数一共有 90 篇。下文从主题构成、倾向性与主体建构这三个层面来试图阐释草英社区的传播文本。1、主题构成 对

7、于这 90 篇报道，笔者拟按文本的主题构成这种分类方法，将其分成六类：“交通”、“文化”、“商业资讯”、“生活琐事”、“政治”与“其他”。在这里，为了避免概念上的混淆，需要简单交代一下“生活琐事”，“生活”是指与老百姓的衣食住行息息相关，而“琐事”则是那些细小零碎，在传统媒体看来上不了台面的事。其实这些类别都仅仅是与市民日常生活的衣食住行相关联的各个方面，而并非严格意义上的区分，甚至有可能出现相互交叉的情况，但这是为了透视“草英报道”所关注重点的操作性界定，理应无可厚非。通过分析，笔者发现，在这 90 篇报道中，涉及“生活琐事”类最多，有 35 篇，占 40%；其次是“交通”类，有 28 篇，

8、占总量的 31%；涉及“政治”最少，仅有 3 篇，还是因为特殊语境，是有关 2007年 10 月份召开的党的十七大。具体数量分布及构成请见表一与图一。对比传统媒体的“宏大叙事”来看，草英社区所关注的重点都是发生在本地老百姓周围的“琐事”，但是又与他们的生活息息相关，这种微观意义上的内容定位应该是其最大的亮点，也是传统大众传媒所望尘莫及的。表一：主题 交通 文化 商业资讯 生活琐事 政治 其他 总计 数量 28 13 8 35 3 3 90 图一：草英报道主题构成图31%40%14%9%3%3%交通生活琐事文化商业资讯政治其他 2、倾向性 虽说，“草英报道”的主题涉及上述几种类别，但是侧重点却明

9、显不同，而且还具有一定的倾向性。笔者用“肯定性”、“客观描述”与“否定性”三种分类标准来概括这 90 篇报道的。通常认为，新闻报道不可能做到绝对的客观，总会带有一定的思想倾向性，“草英报道”也绝不例外。尽管草英社区的成员被要求用镜头语言说话，给网民们以现场感的真实，而“客观描述”类也的确占据了半数，有 45 篇，然而从字里行间还是能够体会到他们的情感取向。其中，含有“否定性”有 35 篇；明显持肯定立场的只有 2 篇，“否定性”报道占据如此篇幅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人们对传统媒体“报喜不报忧”的失落。具体分布见下图。图二：草英报道文本性质分布图10451815235肯定性客观描述生活交通文化否定性

10、 由上图可以看出，涉及“批评性”的只有三类主题：交通、生活琐事与文化类，其中，生活琐事类最多，有 18 篇；交通类有 15 篇；文化类仅有 2 篇。对于“交通”类的否定性报道留待下文剖析，于此，简单地交待一下其余两者，其实，18 则“生活”类报道都是对现实当中发生在居民身边的一些不良现象的揭露，而文化类的否定性报道尽管只有 2 篇，可却不可小觑，从其标题“合肥源泉徽文化博物馆究竟有几样是徽派的？！”可以看出，它表明了合肥市民对本地文化认同意识的觉醒，乃至集体认同感的启蒙。3、主体建构 在草英社区这 90 篇报道中，涉及到明确的报道主体只有 50 篇，而这些主体大致涉及 这些种类：弱势群体、一般

11、市民、行车司机、学生、职业工人、公共工作者、艺术家以及政府等 8 类。当然，这种分类也并不一定科学，如“市民”与“行车司机”这两者之间就极有可能存在交叉的情况，但是对于这些“行车司机”的具体身份我们无法考证，因此权且将其单独归为一类。至于弱势群体，则是一个借以分析现代社会经济利益和社会权力分配不公平、社会结构不协调、不合理的概念，在本研究中大致包括老年人、残疾人、精神病患者、失业者、贫困者、下岗职工、农民工、受害儿童等一些相对来说处于弱势地位的群体。而借以区别“农民工”的“职业工人”在此主要用来代指那些有着固定职业、处境相对优越的环卫工人、建筑工人以及公交公司的工作人员；而这里的“公共工作者”

12、专指民警、记者；“一般市民”就表示那些出现在报道中但不明确具体身份的合肥市居民。从下文的图表可以看出，涉及弱势群体有 14 篇报道，占 32，其次是占总量 27的“一般市民”，有 12 篇，最少的只有 2 篇，为“公共工作者”、“艺术家”与“政府官员”三类。如是，一目了然，这种主体分布与传统媒体截然相反，像“政府官员”这种特殊群体与媒体有一种天然的联系，毫无疑问应该占据重要位置，有时候可谓政府议程与媒介议程之间能够做到相互设置，可是此时此刻只能是屈居其末。如果说，弱势群体偶尔还能获得传统媒体的垂青，可在此占据一定份量的“市民”就可谓无人问津了。很显然，草英社区最大的特色就是始终围绕着“市民”这

13、个群体。这种主体建构在很大程度上颠覆了那些传统的衡量新闻价值的标准，在这里，“不寻常人”“不寻常事”新闻（草英报道）。表二：弱势 群体 一般 市民 行车 司机 职业 工人 学生 公 共 工作者 艺术家 政府 总计 14 12 7 6 5 2 2 2 50 图三：草英报道涉及报道主体构成图32%27%16%13%4%4%4%弱势群体一般市民行车司机职业工人公共工作者艺术家政府 二、组织：草英社区 至此，相对于传统媒体而言，我们已然明确草英报道别出心裁之所在。草英报道的主题侧重于“生活琐事”与“交通”类；在倾向性上，否定性的稿件占据一定篇幅，同时也是集中于这两类；弱势群体与一般市民成为草英报道的首

14、要主体。由这三个层面来看，与传统媒体的偏好于“新奇”“重要”，草英报道却酷爱发生在老百姓身边的“芝麻绿豆”，从这种意义上来说，草英社区弥补了传统媒体的不足，在传递本地信息上，成为后者的补充。可是，我们依然有所疑惑，为什么草英报道与传统媒体之间会存在如此大的差异，何以能够置诸如“重要性”、“显著性”等一系列衡量新闻价值要素于不顾，而呈现出如此独特的内容定位？其实很简单，因为对任何文本的解读都离不开各个业已建构的行为主体及其具体话语空间。从上文可以看出，草英社区中的成员尽管表现出对新闻报道都有一定的爱好，但是这仅仅是他们的业余行为，况且他们毕竟都不是专业的新闻工作者，肯定没有受过类似的科班训练，所

15、以说，不能以那种承载在传统媒体上的新闻作品为参照物，以其内容和形式上的严格要求同样拿过来苛求“草根英雄”的传播文本。当然在报道的真实性上，他们绝不含糊，每一篇“草英报道”都要有现场证据，或图片或视频，当然，也是从这种意义上称其为“报道”。然而，我们必须得承认一个前提，那就是不能一味地采用低语境的视角去检视媒介产品，而要将其置于一个具体的组织结构中来加以分析，甚至可以说，就是这种特定的组织结构孕育着特定的媒介文本。在获悉草英报道这一差异化的媒介文本之后，我们有必要继续追问它所寄生的温床究竟是什么。经过访谈，笔者发现，在这一系列报道中扮演主导角色的“行为主体”，是由安徽省合肥市的合肥论坛中一群对新

16、闻报道有着共同爱好的网友自发组成，他们在现实中都有固定的工作，只是将自己在日常生活中具有“新闻价值”的所见所闻，通过文字、图片或者视频的形式，以“草英报道”这个名义来共同发布帖子，当中的成员自命为“草根英雄”。“草根”是为关注普通老百姓身边的事情，“英雄”表示成员要有社会正义感，为和谐社会做出自己的贡献。虽说，“草英社区”是由网民们自发组成，但对其成员的选择上也有一定的技术门槛，其产生条件是：对社会发展的现状有充分的认识，即具有良好的世界观；对新闻常识有所了解和文字组织有一定功底；拥有拍摄器材。可见，只有具备了“草英社区”这些硬性规定，才能最起码做到能够满足新闻报道的基本要求。而且，他们的想法

17、得到了承载方合肥论坛领导层的支持。双方在经过三次开会讨论后，达成了一系列协定：草根英雄隶属于合肥论坛，由后者负责定期培训，并拟为每名草英社区的成员颁发证明其身份的证书，以方便他们采集信息。草英社区于 2007 年 10 月 14 日自身成立管理委员会，负责招募、审核新成员，对成员采集到的信息决定是否发布。到目前为止，草英社区已经拥有 21 名成员。下图便是审议中的草根英雄管委会最新组织机构图：草根英雄管理委员会（荣誉会长）（会长）执行部（执行部长）秘书处（秘书长）（执行副部长）督察组（设组长、副组长）宣传管理部 人力资源部 执行一部 执行二部（宣传部长）（人事部长）（执行一部长）（副部长）（副

18、部长）（副部长）从上图可以看出，“草英社区”存在一定的管理体制草根英雄管理委员会，并且通过下设各个部门贯彻管委会的方针决策。该管委会制定相关章程以规定草根英雄的职责，如遵守活动章程和管理委员会工作纪律；执行活动安排和管理委员会的决议；向所在部门领导述职并接受监督；每月必须提供不少于 30 小时的义务服务和不少于 3 篇所在地域所在行业的相关报道等等。此外，管委会还设置一定的奖惩机制（主要根据发帖情况进行评比）：优秀发帖者可以得到 50100 元的物质奖励，而一旦出现违反有关法律法规，或者触犯论坛相关规定，以及不能履行草根英雄职责义务等情况，管委会则可以免除成员的荣誉称号。也是从这种意义上，我们

19、可以称之为一个具有组织性的网络社区，而明显不同于其他那些自由发帖的网络论坛。其实，如果非要将其与传统媒体对比的话，从以上的组织机构图就足以一目了然，它所设的机构主要是针对报道文本的，而少了经营部门，自然在此就不可能出现类似于传统媒体的那种国家与教堂之争。由此可见，草根英雄管理委员会实际上是在行使着把关人的权利，从而，把关角色的自我扮演在很大程度上有效杜绝了其他势力的介入，保证了草英社区自己的独立性。这恰恰是传统大众传媒所望尘莫及的。三、作为文化的传播 行文至此，对草英社区以及草英报道的文本分析业已告一段落。可是我们不能忘记贝雷尔森的告诫，“内容分析只是局限于传播的明显的内容，而非内容可能表达的

20、潜在的意图。如果解决不了问题和内容之间的相关性，内容分析工作将是漫无目的和低质量的。”因此，对草英报道及其组织草英社区不能始终坚持单向的维度，也不能脱离具体的社会情境去孤立地解读文本，而应该以其所呈现出来的内容为出发点，致力于纵深意义上的探寻才是文本分析的应有之意。如同前文所述，草英社区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传统媒体的补充，尤其体现于本地信息的传递上。可是，我们也不能总是用这种配角的眼光去审视草英报道，也不能仅仅执着于它信息传递的层面，而应该透视这一则则报道背后的文化意义。严格来说，文化意义的流淌就是草英社区的核心竞争力。在前文文本分析的基础上，我们知道，“草英社区”所报道的对象都是发生在他们身

21、边，且与其日常生活所息息相关的事件。无论在数量或是情感上，交通都是他们一致关注的重点（共有 28 篇稿件），而这与当时合肥市的实际情况相关，换句话说，也就是政府议程设置了媒介的议程。众所周知，安徽省城合肥此刻正处于形同摧枯拉朽的大建设时期：拆迁、拓宽道路与修建高架桥，这关系到合肥每一位市民的日常生活。所以说，“草英社区”对这方面表现出了格外的注重，同时这也恰恰反映了他们所宣称的活动主旨：在于调动广大网民的积极性，以更多的视角，更多的层面去关注社会的发展动态和民生生活，目的在于弘扬社会优良传统，配合合肥的大建设，为大建设添砖加瓦。不仅仅如此，通过分析文本，笔者还发现在那些带有否定性的报道中所针对

22、的对象不再是客观现实环境，尽管严格地说，合肥这段时期的大建设确实成为以上一系列交通问题的间接诱因，给百姓的出行造成了不便，但是，在既定的客观现实面前没有表现出一味地怨天尤人，而是选择了关注市民个体的主观行为。草英报道所监督的对象都是那些违章驾驶的行为个体，正如他们当中的成员所认为的，他们不是针对某一个人，而是针对一种行为，发帖也仅仅是让这种违规行为引起有关部门的重视，从而杜绝类似行为的再发生，最终目的是为了让合肥市民的利益不受损害。通过他们的活动宗旨，我们可以认为，他们实际上是在发出了这样的呼声：要求合肥市民都应该积极主动地来维护我们共同生存的这块空间，希望能够打造出一种地方共同体。何谓地方共

23、同体？在卡斯特对环保运动的类型分析中，地方共同体的概念是“对保卫自己的空间 的类型的环保运动的认同，它的主要特征就是动员地方共同体来保护自己生活的空间，标志性口号是别在我家后院”。无独有偶，地方共同体在草英社区这里也成了对地方认同感建构的施动者，草根英雄们通过一则则新闻报道来突显合肥这座城市的整体性概念，来激发生活在这座城市当中的居民的集体荣誉感，以促使他们以自己的主动性行为来保证大家所共同生活家园的尽善尽美。对此，大家应该有所质疑，这一则则所谓的新闻报道不过是其成员自发上传的帖子，或许这些草根英雄的目的也就是把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一一告之于众，笔者是否存在将其无限拔高的嫌疑。其实不然，草英社区

24、已经逾越了一般意义上的网络论坛，其成员已由刚成立时期的 8 名增加到目前的 21 名，在这 90 篇报道中，点击逾千数的有 43 则，上万的有 25 则，浏览次数最多的将近 6 万次，而内部存在着奖惩等一些把关机制的管理组织更是其区别其他网络论坛之处。虽说，与那些承载于传统媒体的新闻报道相比，这些草英报道在形式上的确显得稍微琐碎，没有那么大气，可是，它们却具有一个传统媒体所缺乏的优点，那就是紧紧围绕着合肥这座城市，只与合肥市民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无独有偶，约翰杜威就就从两种意义上来解读传播传播的传递观与传播观（即后来詹姆斯凯瑞所继承并发扬的传递观与仪式观），当然，草英报道在信息传递上并不总是尽

25、如人意，但它在仪式共享、形成共识的意义上决不可小觑。因为“传播可以把人们联结在一起，形成有机整体。通过共享式的传播，人们可以参与到共同的情境中去，形成和谐融洽的关系与社会组织。”而杜威就坚持是传播建构了共同体，而不是共同体建构了传播，“社区的本质并不在于人与人之间的聚集，而在于组成社区的成员分享某种共同的经验，在于成员们对于社区事务的参与。正因为传播的存在，人们才可能真正通过精神交流而形成社区并进而形成某种人类共同体。只有在传播的召唤下，社区成员才能对其共同性有自觉的理解、强烈的兴趣和积极的追求，才能在理智与情感的双重层面把自己与社区其他成员联系在一起，从而产生社区的认同感，因此，传播建构了社

26、区。”据此，我们足以认为，草英社区不仅在地缘上，而且还在精神缘上维系着这座城市的居民，使他们能够了解到自己的家园每天在发生什么，更使他们主动地去关注自己所生活的这块场所，使这座城市的居民们意识到，与自己身边的人也不再仅仅是形同陌路，而是都属于这个群体中的成员。因而，草英社区的所作所为正在修正着已有的城市社会理论，通常认为，城市居民之间的关系是冷漠的，偶尔的交往也是短暂的、转瞬即逝的，甚至还被认为是“达到某种目的的工具性手段，而不是一种可以使人产生满足感的关系”，如是，“个体已经被剥夺了整体社会生活所具有的那种主动的自我表达、道德观念和参与感。”可是，草英社区成员的不断扩大，草英报道点击率以及跟

27、帖量的上升等等，这些也已充分说明人们不再甘于“自扫门前雪”。当然，笔者必须交待清楚，市民的这种广泛参与跟草根英雄们所使用的语言也有很大关系，每一篇草英报道的语言都极为口语化，甚至就是地道的合肥方言，有些就是随兴所至，不遵守相应的语法句法，简直就可以理解为市民的“脱口秀”。所以说，在草英社区与传统媒体这台天平上，这为市民选择前者投注了一块很大的砝码。其实，语言的功用远不至于此，在这里，“将语言作为一种事件加以思考的后果是，注意力被导向位于话语中心的说话主体，这并不是将一种关于意义的现象与关于一种语言的结构主义对立起来话语有言语行为或者事件作为它的显现模式，那么这就必然考虑说话的主体，以及交流过程

28、的创造性和主体间的性质。”可见，草英报道叙事方式的口语化实际上赋予了广大市民的主体地位，不再是有如传统媒体意义上的那种“看客”。虽然，从目前来看，与广大市民相比，草根英雄的力量还是非常的薄弱，但是它的影响力绝对不可忽视，从上文对草英报道有关主体建构分析完全可以看出来，他们正通过自己的行为与草英社区这个平台在不断拓展着“我们”这个行动主体的范围。可以说，这种意义上的主体正是大家所希望形成的作为公民的主体性。所谓公民的主体性问题，实质上就是“公民在自己对象性活动(认识和实践)中的地位和作用，也即权利和责任问题”。它所探讨的便是，在日常生活当中，公民究竟应该采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自己与周围人的行为，

29、公民究竟有什么样的权利去行使某种行为，以及是否为自己和他人的行为去承担多大的责任。说白了，也就是说，作为公民的个体到底在当前社会中拥有何种地位与作用。如是，对公民权利与责任的理解便是公民主体性问题的应有之义。一般认为，公民的主体性必须得具备这样几种要求：主体意识、平等意识、参与意识、权利意识与责任观念等等。以此来看，由普通市民组建的草英社区在自己的实际运作当中都在有意或者无意地深化着市民的这几种意识。至此，我们不能再撇开天生就具有建构公民主体性义务的传统大众传媒，然而，对比而言，后者在这方面就显得逊色不少，“事业单位、企业化管理”的双重定性虽然在一定程度上使得传统媒体放开了手脚，但也导致传媒在

30、解决了生存危机的同时带来了内容的畸形，混淆了公众“所欲”与“所需”之别；多重把关人的存在实际上打磨了传媒人舆论监督的棱角；专业化与技术门槛的并存不知不觉地使从业者僭越了广大市民的主体性，营造了沉默的大多数。当然，在我国这种特殊的传媒生态环境之下，我国传统的大众传媒在建构公共领域的职能上也只能表现出了如此严重的缺位无所作为抑或不可作为。此时此刻，在这种语境之下，作为网络论坛的草英社区是否在有限范围内勇敢地接过这根接力棒，我们翘首以待。注释：李进用镜头摄下城市万象 合肥出现网络草根报道组织N 安徽商报：2007-10-30；杨击传播文化社会英国大众传播理论透视M 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6：1

31、28129 页；孙玮“我们是谁”：大众媒介对于新社会运动的集体认同感建构厦门 PX 项目事件大众媒介报道的个案研究J 新闻大学，2007 年秋季刊；胡翼青再度发言论社会学芝加哥学派传播思想M 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07：111；同上，第 116 页；【英】安东尼吉登斯批判的社会学M 郭忠华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7：74 页；路易丝麦克尼福柯M 贾湜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9：8081；姜涌公民的主体意识J 山东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3，3；作者简介：许超众，系安徽大学新闻传播学院 2006 级研究生，联系方式：13866721517,E-mail: 地址：安徽省合肥市安徽大学龙河校区新闻传播学院；李进，系安徽商报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