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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诗论ABCA、关于诗歌的起源关于诗歌的起源,自古至今没有人能说得清。为什么没有人能说得清我还要说呢?是因为有一派关于诗歌起源的观点我不能接受,就凑个热闹,也来说道说道。那派关于诗歌起源的观点是:诗歌起源于诗经。首先我认为,不能因为诗经是中国的第一部诗歌总集,就说诗歌起源于诗经。诗经收录的是西周初年到春秋中叶约500年间的民歌和朝庙乐章。也就是说,诗歌在那个时代已经“集大成”了,怎么能是“起源”呢?其次,说“诗歌起源于诗经”,不仅仅是年代的偏颇,更是概念的错误,就好比你能说佛教起源于佛经吗?再说了,诗歌是世界性文体,如果“诗歌起源于诗经”,那么印度诗歌起源于什么?古希腊诗歌起源于什么?伊利亚特和
2、奥德赛、摩诃婆罗多和罗摩衍那都起源于诗经吗?关于诗歌的起源就像语言的形成一样,不可能有一个清晰的年代。我理解诗歌的起源应该稍后于语言的起源,但一定是先于文字的。或者说人类有思想意识的时候,就有了诗歌的萌动。我说诗歌先于文字而出现,是因为有些被传诵下来的诗歌不是靠文字记载的,比如大气磅礴的格萨尔王,它历史悠久,结构宏伟,卷帙浩繁,内容丰富,流传广泛,是多民族共享的口头史诗。也就是说,诗歌是可以不著文字的。吴占垒先生在他的中国诗学里说:“当原始人感到某种情感在心中激荡而无法抑制时,便纵情地呼号或嗟叹,这就是原始诗歌”。所以,与其说“诗歌起源于诗经”,还不如说“诗经起源于诗歌”更贴切。B、关于诗歌的
3、辄韵诗歌分旧体诗和新诗,其中的概念和区分一目了然。旧体诗需要辄韵,因为押韵是诗歌增强音乐性的重要手段。“五四”新文化运动以后出现的新诗,从来就没有人要求是必须押韵的。至于其中的原委,废名先生说的很明了:“用韵与不用韵都没有关系,用韵也要句子是散文的句子,不用韵也是散文的句子,新诗所用的文字其唯一条件乃是散文的文法,其余的事件只能算是诗人作诗的自由了。”可见,辄韵之于旧体诗是必不可少的,对于新诗而言,实在是微不足道。胡适有一首作于1920年的诗,题目叫一颗星儿,全文如下:我喜欢你这颗顶大的星儿,可惜我叫不出你的名。平日月明时,月光遮尽了满天星,总不能遮住你的光明。今天风雨后,闷沉沉的天气不放晴,
4、我望遍天边,寻不见一点半点光明,回过头来,只有你在那杨柳高头依旧亮晶晶。两者比较一下便知,前者自然天成,与其说是人工,毋宁说是天籁,仿佛有一种灵魂的气息在里面。后者因为是凑句子的叶韵,铺张成篇而已,显然是为了完成一首诗而敷衍,好生生的恬静之情被辄韵的余音给冲淡了。早年,闻一多先生在一首诗里为了押韵,将“悲哀”二字颠倒过来用,写成了“哀悲”,同时代的诗人之间曾就此开玩笑说:“这件事真可以哀悲了”。其实新诗的韵律在行文本身里就有了,不要刻意去追求。一味地注重韵脚,必然会破坏诗歌自然流畅的叙述方式和美感,“飘离了他开始时的路线”,从而“迷失在寻找韵律的沙漠里”(乔治桑塔亚那语)。新诗的元素主要在其隐
5、喻性和戏剧性上,在语言本身的乐感和其营造的意象里。至于押韵不押韵实在不是很重要。相反,很多押韵的分行文字并不代表诗,比如:“赵钱孙里/周吴郑王/冯陈褚卫/蒋沈韩杨”、比如:“人有一双手/十个手指头/人有两只脚/能在路上走”当然,受旧体诗(词)影响,有的人一开始写诗就习惯性地使用叶韵,也能写出一些好诗来,只是有的文字即便梳理成章、分解成行,也不是诗。比如中国新文学大系诗集里刘梦苇先生的万牲园的春首四行:“碧绿的秋水如青蛇条条/蜿蜒地溜过了大桥小桥/被多情的春风狂吻之后/微波有如美女们底娇笑”。且不说“秋水”和“春风”是否吻合,就追求叶韵的“青蛇条条”和“大桥小桥”来看,是不是有点可笑?用废名先生
6、的话,这类文字顶多叫“白话韵文”。著名诗人柳沄说:“中国的文字有四声(外国没有),掌握好抑扬顿挫就是韵律。”我深有同感。C、新诗“断代”为哪般?新诗发轫于“五四”新文化运动(也可以再往前延伸几年)。在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国新诗已经“现代”得近乎前卫了。一大批诗人对新诗的形式、内容和技艺的把握可以说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那一时期的诗歌代表作品,除了我们所熟知的卞之琳的断章、戴望舒的雨巷、艾青的大堰河我的保姆、郭沫若的女神之外,还有相当一部分人的诗歌达到了极高的水准。“有许多人曾问我做新诗的方法,我说,做新诗的方法根本上就是做一切诗的方法;新诗除了新体的解放一项之外,别无他种特别的做法”这是胡
7、适九十年前说的话。这话看似平淡,其实已经给新诗指明了一条灵活自由的途径。正如他的诗句“一首没有字的诗”那样,真实自然,超凡脱俗。周作人给人的印象一直是学究型的,看了他的画家才知道,原来他的童趣之心一点也不亚于冰心。冯雪峰的悠然、康白情的自得都恰到好处。卞之琳除了被人津津乐道的断章之外,他的无题诗,首首都是佳作。朱英诞对新诗的贡献更体现在形式上。他无标点的长句体样式,直到五十年后才在潘洗尘的诗歌里出现(六月,我们看海去发表于1985年)。但是,新诗的发展态势在五、六十年代居然神秘地消失了。直到七十年代末,以北岛、舒婷为代表的朦胧诗的兴起,才勉强衔接上新诗的现代性。也就是说,新诗在新中国成立后,至少有二十年的断代期。更进一步说,在五十年代末到七十年代末的二十年间,中国诗坛上就没有出现过真正意义上的新诗,霸占在副刊版面上的都不过是一些垃圾似的口号诗或低俗的顺口溜。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我想不外乎有以下原因:一是优秀的诗人差不多都被打倒了,至少被剥夺了写作的权利和自由;二是大老粗出身的所谓“工农兵诗人”毕竟水平有限,勉强诌几句顺口溜而已,在诗的名义下装腔作势;三是即使没被限制写作的大作家、大诗人也被当时的气氛裹挟进去了,写着庸俗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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