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花开都是人间的烟火.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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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所有的花开都是人间的烟火扫雪新年的第七天,第一场雪纷至沓来,纷纷扬扬的,有了下雪的样子。这几年,已经很少下大雪了,一个冬季,也下不了几场,而且都是飘几个雪花而已。这一场雪有一点大,但比起我小时候的雪来,还是不够猛烈,算是毛毛雪吧。小时候,我对大雪充满着恐惧,怕一夜的大雪将我们的茅屋埋在底下,我们会永远走不出来。我曾在一首诗里这 样写道:大雪不期而至小路不见了,草垛模糊了,树低下来,房子矮下去我好怕下大雪。但大雪似乎一点也不知道还是该怎么下,就怎么下,全由着自己的性子在这样漫长的黑夜里,一盏煤油灯下母亲在不停地摇着纺车,我在一页页地翻书雪落无声。几声犬吠,打破夜的宁静我很困、很困,但不敢睡去我怕
2、黑夜里的大雪,会把我们淹埋到后来,我还是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满屋子里都是阳光早上醒来,阳光在雪的折射下,十分刺眼。举目远望,四野莽莽,是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这时母亲早已推开房 门,父亲弓着腰,在天井里扫雪。我也拿上省帚,跑到天井里,和父亲一起扫雪。我们把房前打扫干净了,就沿着小路, 向爷爷住的房子扫去,一直把爷爷家的天井打扫干净。然后,我挎上小书包,沿着去学校的小路,一步一步地扫起来, 途中遇到小同学,就一起向前扫,一直扫到校园里。我们的房门大都是两扇的木门,往里敞,外面还有风门子,大多是半截的,草栅子的,而且向外敞。如果大雪封 门,就很难敞开。爷爷的房门也不例外,于是,早上醒来,我们必须早早地
3、去给爷爷打扫干净。记忆中,爷爷家的天井里存雪最多,也许那里是一个风口,下雪的时候,风会把雪旋到那里,越积越多,成了两 三米的雪丘。这些雪,会在爷爷家的天井里待一两天,我们才能把它们打扫干净。这时候,我和哥哥弟弟们,用铁锹把 雪端到屋台子下面,或者更远处的空地上。还打雪仗,堆雪人。在雪人上歪歪斜斜地写上“XX大坏蛋”。雪霁天晴,屋顶上的雪慢慢融化,雪水沿着屋檐滴答下来,结成长长的冰凌锥。有些冰凌锥,承受不了自己的重 量,就从屋檐上跌落下来,摔在地上。我们捡起来,含在嘴里,咬一口,嘎嗡脆。父亲在村西的地里锄黄豆,弟弟在村西的地里锄高粱,我在村西的地里锄棉花,我们离得不远。一阵阵的风,吹 着庄稼,也
4、吹着我们。太阳西下,倦鸟已归。父亲锄完最后一锄,直起腰,看了看远处。他扛起锄,走到附近的弟弟的地里,俯下身子, 和弟弟一起锄起来。几垄地,用不了多时,锄完了。父亲扛起锄,走在前面,弟弟跟着后面,来到了我的地边。不一会 儿。我们爷任,把我剩下的那片地锄完,一起回了家。很多时候,我们就是这样在一起劳动的。麦熟一晌。割小麦是庄稼人一年中最累的农活,“过一个麦季,脱一层皮”。头天晚上,家家户户“磨镰霍霍”,用磨 刀石把镶刀磨得锋利无比。第二天天不亮,麦地里就已经人头攒动。太阳才刚刚露头,一片一片的小麦,已经被割倒了。村子北边的不远处,是我们的一个场院,父亲已经早早地把它压实,打扫干净,等着小麦们来这里
5、安家。每年割麦,我们都是集中收割,谁家的成熟了,先割谁家的。弟弟开着拖拉机,一趟趟把小麦运到场院里。母亲 负责翻晒小麦,负责烧水做饭。收割结束了。选一个晴朗的天,把麦子摊在场院上,开始打场。一家一户的麦子并不多。往往是,我们三家的麦子摊在一起,中间放的薄一些,作为分界线,在一起打场。起场 以后,父亲拿起扫帚,扒拉成三份,谁也不说什么。秋天打豆场,也是这样。父亲说,什么你的、我的、他的,都是我们的。我们一直这样,很多年。直到我离开老家,去县城工作,我不种地了。父母年龄大了,也不种地了。剩下的地,由弟弟耕种。其实,那些年,我没有严格意义上的种过地,只是干了一些农活。调到县城以后,我在一栋大楼里上班
6、。每次下雪,我都会早早地到单位,拿上扫帚,和同事们一起,把雪打扫干 净。整座大楼里,住着好几个单位,有的人就不喜欢扫雪,在家里睡懒觉,等大家打扫完了,他才不紧不慢地来上班。不知道为什么,一年一年的,雪,越来越少,越来越小了。扫雪,也扫不上了。热在三伏俗语说:冷在三九,热在三伏。现在正是三伏中的中伏,自然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一头猪在圈里哼哼叫着,焦躁地拱着潮湿的、臭烘烘的粪便;一条狗弯拉着舌头趴在墙脚的阴凉里,上气不接下 气;一只老母鸡在树底下自己刨的窝里,伸长着脖子,无精打采;一些知了在树上绿叶深处,不知疲倦地叫着,天籁之 音此起彼伏;一阵南风悄无声息地刮来,打在脸上,火辣辣的。不远处,庄稼站
7、在田野上,风站在庄稼的肩上。“足蒸暑士气,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热风从古代刮到现在,一直在刮。庄稼地里,裸露着黝黑 脊梁的庄稼人,用尽一切力量,挥舞着镰刀、锄头,似乎完全忘记了炎热。我和父亲坐在土坯屋里,摇着蒲扇,不时地拿搭在肩上的毛巾擦去脸上的汗。父亲不停地说,天热好啊,天热好 啊,地里的庄稼长得旺,秋上定有好收成。是啊,昨日一场大雨,下了个透地,庄稼的叶子舒展开来。今天早上,一轮太阳从东方升起,天空朗朗。久旱逢 甘霖。这样的天气,是多么适应庄稼的生长啊。庄稼不作假,有阳光,有雨露,它们就会扭动着身子,热不住地疯长。这是多年前的一个场景。那时候,父亲40多岁,正壮年,又恰逢生
8、产责任制的春风吹绿了乡村大地,父亲有使不 完的力气。那时候,我在村子里当小学民办教师,教室里种希望,田野上种庄稼。在乡村的那些年,阳光底下炎热,月光里依然炎热。“夜热依然午热同,开门小立月明中。竹深树密虫鸣处,时有 微凉不是风。”那时候,老家还没有通上电,自然没有电扇,没有空调,只能靠一把蒲扇,摇来一丝丝凉风。半夜里,常 常被热起来,就在天井里铺一条麦桔苫子,躺在上面。天井里也不凉爽,仍然是热浪袭人,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星星 们眨着眼,我没有心绪和它们眉来眼去。刚调到政协的那些年,单位没有宿舍,我住在办公楼里。办公兼宿舍的那个房间,在顶楼的最西侧,西晒得厉害, 夜里,我躺在床上,像躺在蒸笼里。
9、无奈,我拿一条布单子,到楼顶上躺着,让自然风吹在我的身上。一晃过去了几十年。现在,我不教学了,也不种庄稼了。但夏天依然热夏天的,冬天依然冷冬天的。这几天特别热,实在让人受不了。自从有了冬暖夏凉的外在环境,人也变得娇气了。有一天,我下了楼去上班,在路上遇到看大门的老陈。他敞着怀,露出胸膛,说,今天真热啊!我答应着,说, 还行。热有什么可怕的?那些年,我和父亲、弟弟、妹妹,经常去一个叫堤子口的地方锄地,那里有我们大片大片的庄 稼。堤子口在村子百里之外,天不亮,我们就出发,骑着自行车到那里,需要两个半小时。到了以后,我们顾不得喘口 气,停下车子,放下带着的干粮和水壶,就干起活来,一直不停地锄啊锄,午
10、间也不休息。锄地就是把庄稼地里的草除 掉,让它尽快死去。如果把地锄了,接着下了雨,那些野草有着旺盛的生命力,会重新扎根,就等于白锄了。于是,我 们不怕天热,感觉越热越好。大热天,除掉的草,过不了一会儿,就死去了。多大的雨,也不能让它们复活了。在齐腰深的玉米地舞锄,一溜风穿过茂密的玉米叶子,刮过来,吹到脸上,吹在身上,有丝丝的凉意,那惬意无 法言表。不身临其境,是感受不到的。再热的天,也受得了。想起那些年种棉花,棉铃虫躲在叶子暗处兴风作浪,大有把叶子吃光的气势。棉铃虫吃掉 的,是我们需要的。只有杀死棉铃虫,才能使棉花茁壮成长。那段时间,我几乎天天背着喷雾器打药,把敌杀死、氯氢 菊脂、高效氯氢菊脂
11、等药品喷洒在叶片上,置棉铃虫于死地。一喷雾器装15斤水,背在肩上,不轻松,还需要一点一 点地喷洒出来。说是洒,实际是雾。伏天里,又闷又热,但不怕,在齐腰的棉田里,窜来窜去,一憋气可以打七八桶。 想着秋上的好收成,什么苦和累,都忘了。天热了,盼下雨。下了雨,可以凉快一些。那年的七月,天旱很久了,庄稼在正午的阳光下,低头的低头,打篇的打蕉。我时常往家里打电话,问父亲,下雨了吗?父亲说,没有。过不了几天,再打电话,父亲的回答还是没有。庄稼要渴死了。我是一个城里的庄稼人,我爱庄稼,我对庄稼情有独钟。记得有一天,我站在十二楼办公室的窗前,望着远处黑压压的天空,我渴望一场大雨降临。盼望着,盼望着,大 雨终
12、于来了。不一会儿,楼下的路上有了二三十公分的积水。远远望去,城南的庄稼地边,已是沟满壕平。这时我想到 了弟弟种的庄稼,它们是喝饱了,还是喝撑了。后来,我在一首诗里这样写道:“大雨落利津/县气象部门/天天通过手机 短信报告雨情/全县八个乡镇,我最关心汀罗镇在那儿,我的弟弟种着三十亩棉花、十亩玉米和五亩大豆/他靠着那些庄 稼,养家糊口。”记得种庄稼的那些年,盼下雨,又怕下雨。盼的是,下了雨,阳光雨露禾苗壮。怕下雨,是怕下大了雨,庄稼被 涝死,一年的希望,被一场大雨漂走。这个叫老天的爷爷,不好当。庄稼人也难缠。诗人张中海在六月雨中写道:“细雨涟涟/细雨涟涟/密梭织网,偌大的天织个严严屋里走走/ 门口
13、站站/一个懒腰接一个哈欠/理不清的心绪,乱麻一团/大忙时,多盼有个连雨天/一累得腿酸腰痛/雨来了,又盼 云开放晴/闲得腰痛腿酸/忙时也烦/闲时也烦/粗手大脚的庄稼人/啥时变得这么难缠。”这是庄稼人的真实写照。天热能热死人吗?不能。但大雨过后,小雨缠绵,原风扑面,人是受用了,但庄稼受不了。庄稼受不了,就长不 成好庄稼。长不成好庄稼,就没有好收成。没有好收成,人们就没有吃的。人们没有吃的,就会饿死。“家里有粮,心中 不慌”,极是。庄稼的一生,很简单。种子埋在地里,有几场透地的雨,有充足的阳光,它就会长成一个沉甸甸的秋天给你看。庄稼的神奇,也是大地的神奇。民以食为天。天再热,有电扇,有空调,人,热不
14、死。如果没有适合庄稼生长的阳光雨露,那大片大片的庄稼, 死不了,也活不成,可就麻烦了。人活着,离不开粮食。“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士。谁知 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古人说的都这么好,我们还能说什么呢?有一种美味,叫辣子黏粥那一天,我在寿光参加了一场文学活动。午餐的时候,上了一盆黏糊糊的粥。主人介绍,这是小店里的一道特色 菜,不是贵宾到来,一般不上。我盛上一碗,慢慢喝了一口,久违的辣香沁人心脾。我认定这就是我五十年前喝过的辣子黏粥,它的主料是家雀 儿。我知道,现在的家雀儿属于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我喝到的这碗辣子黏粥,它的主料不会是家雀儿,应该是与之差
15、不 多的鸽子。我一下子想起了鲁迅先生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想起了他在雪后的百草园里,捕鸟的那些有趣记忆。我也 回到了年少时代,捕鸟的过程浮现在眼前。不同的是,鲁迅先生在百草园里,我在自己屋东山边上的场院里。那时的雪,会一连下好几天。风口处,雪被风旋得一人多高,低处也没过膝盖。但总有几块地方,雪层浅浅的, 露着地面。接连不断的大雪下了两三天,鸟雀们久已无处觅食的地方。这样,我在无雪处,用一支短棒支起一面大的竹 筛来,下面撒些秋谷,棒上系一条长绳,远远地牵着,看鸟雀下来啄食,走到竹筛底下的时候,将绳子一拉,便罩住那 些觅食的麻雀。但所得的麻雀并不多,也就一两只。还有一种捕鸟的方式,叫照鸟。在冬天漆
16、黑的夜里,我们几个小伙伴,拿着手电筒,长长的木棍、弹弓、网罩, 挨家挨户的照。有些鸟,会在屋檐下的缝隙里做窝,在那里取暖、睡觉。它们不知道,我们已经瞄上了它。在它们熟睡 的时候,我们用手电照到它,用准备好的网罩悄悄地把它罩住,然后顺着墙皮轻轻地往下拽,直到能掘住为止。或用木 棍把它戳下来,或用弹弓把它打下来。用弹弓射击,非二黑莫属,因他瞄得最准,百发百中。这些麻雀,我们是不会养着的。常常用它来改善一下生活。一只麻雀,满打满算没有一两肉,用它打牙祭,显然 不够。于是,母亲让我褪了麻雀的毛,然后再用灶膛里的微火,把麻雀身上的绒毛,一点点清理掉,接着抠净它的五脏, 把它剁成碎末,越细越好,与剁碎的红
17、干辣椒一起放到滚烫的油锅里,搅拌后,添上大半锅凉水,大火烧起来。待鼎沸, 把搅拌均匀的高粱糊糊倒进锅里,到沸腾,就是那年代无与伦比的美食了。我会喝上两大碗。在缺衣少食的寒冬里,喝上两大碗辣子黏粥,头顶上直冒汗,身上也热乎乎的。一家人喝得脸 红扑扑的,我和弟弟喝得最认真,总是把碗舔得干干净净。胃是有记忆的。这些年,山珍也吃了,海味也吃了,没有留下多少特别的记忆。倒是小时候的那一碗碗辣子黏粥, 让我记忆至今,不曾忘怀。“百菜里最好的是白菜,诸肉中最香的是猪肉。”那时候,不是逢年过节,吃不上肉,但能吃上白菜。小时候,冬天 里的主菜是萝卜条和白菜汤。生活好一些时,能放上几片肉,一点粉条。那种伙食,吃得
18、那个香,无法形容。我还是习惯吃小时候吃过的那些食物。那时候,吃的都是时蔬,吃不到反季节的蔬菜,更没有农药残留。碟盘里装满乾坤人寰,弹奏着“民以食为天”的华丽乐章。吃过宫廷大餐,也吃过民间小吃,但萦绕在舌尖上的,还 是那碗辣子黏粥。吃菜菜分三六九等。上档次的菜,吃过,但吃得不多,大半辈子,吃的最多的还是家常菜。中国是一个餐饮文化大国,长期以来,受地理环境、气候物产、文化传统以及民族习俗等因素的影响,形成了有 一定亲缘承袭关系、菜点风味相近、知名度较高的菜系。其中,川菜、鲁菜、粤菜、闽菜、淮扬菜、浙菜、湘菜、徽菜 享称为“八大菜系工早在春秋战国时期,中国传统饮食文化中南北菜肴风味就表现出差异。到唐
19、宋时,南食、北食各自形成体系。发 展到清代初期时,鲁菜、苏菜、粤菜、川菜成为当时最有影响的地方菜,被称作“四大菜系:到清末时,浙菜、闽菜、 湘菜、徽菜四大新地方菜系分化形成,共同构成中国传统饮食文化中的“八大菜系”。说起这些菜,有的吃过,有的没有吃过。说心里话,我最喜欢的还是川菜。川菜有麻、辣、咸、甜、酸、苦、香 七种味道,它吸收南北菜肴之长,享有“食在中国,味在四川”的美誉。前不久去了一趟四川,地道的川菜让我的味蕾得 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和享受。我出生在物质匮乏的1960年代贫穷的乡村。当时吃到的蔬菜品种也不少,但就是数量太少。生产队的土地主要是 种各种各样的粮食,小麦、大豆、高粱、玉米,等等
20、,只在沟沟壑壑旁边的空闲地种上一点蔬菜,也大都是白菜、萝卜 等,也种茄子、辣椒,因产量太低,不会大面积种植。秋天,家家户户都会分到生产队按人口分配的或多或少的大白菜、大萝卜,纷纷用独轮车推到自家的院子里,把 大白菜的根削整齐,把大萝卜的缨子拧掉,放到早已挖好的地窖里。这些白菜、萝卜,可以吃一个冬天。那些年,家家户户都有地窖。在当地,地窖分死窖窝子和活窖窝子。它们的区别是死窖窝子不留出口,把白菜、 萝卜放进去,埋上土,就封死了。活窖窝子不同,它是一个不小的洞,还有洞口。死窖窝子一般在院子外的空地上挖,可大可小,可长可短,可深可浅,这要根据自己家白菜、萝卜的数量去决定。 死窖窝子里埋白菜、萝卜,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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