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读通鉴论》看王夫之历史借鉴思想的特点.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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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从读通鉴论看王夫之历史借鉴思想的特点有以召乱而乱,则诟厉其恶;言已终,卷已掩,好恶之情已竭,颓然若忘,临事而仍用其故心,闻见虽多,辨证虽详,亦程子所谓玩物丧志也。”3(卷末,叙论四之二)显然,这里借解释司马光“资治”二字的深意表达了这样的看法:读史并非仅仅止于知道历史上的善恶美丑并感慨一番而已,关键的是要从中取资而反思,“临事而仍用其故心”当所深戒。第二,他从正反两方面阐述了从历史中求鉴这一主观意愿的重要作用。他举诸多历史事实证明历史发展的复杂性,如:“君以柔嘉为则,而汉元帝失制以酿乱;臣以戆直为忠,而刘栖楚碎首以藏奸。攘夷复中原,大义也,而梁武以败;含怒杀将帅,危道也,而周主以兴。”凡此,说
2、明了这样的道理:历史情境是复杂多变的,同样的原则和行事方式可能会有迥异的结局。可见,历史“无不可为治之资者,无不可为乱之媒”。而要避乱求得“治之所资者,一心而已矣”。王夫之深刻地阐释道:“以心驭政,则凡政皆可以宜民,莫匪治之资;而善取资者,变通以成乎可久。设身于古之时势,为己之所躬逢;研虑于古之谋为,为己之所身任。取古人宗社之安危,代为之忧患,而己之去危以即安者在矣;取古昔民情之利病,代为之斟酌,而今之兴利以除害者在矣。”3(卷末,叙论四之二)联系起来看,这里有三层意思,一是历史实践主体的意愿(所谓“心”者)是从历史中求得借鉴的重要前提。二是将这种求鉴的意愿用于指导政事具有重要的价值,有“宜民
3、”并“成乎可久”之功。三是指出了将这种主观意愿落到实处的具体路径,可用“设身处地”以蔽之,既是心态和方法,也可视为对认识主体的修养要求。第三,他从认识论上注意到了历史何以能为当世之借鉴的问题,并进一步强调认识主体的主观动机(也包含修养)。从过往历史中获得现实借鉴,这一点在中国古代的思想家、政治家和历史家的认知中是不成问题的前提存在4,颇不同于西方古典文明的认知。5(P78-84)当然,中国的先贤们对这一问题也并非全无触及,如唐太宗的“三镜”之说;在王夫之的相关认知中,我们也可以窥见些许蛛丝马迹。他以镜子正容貌衣冠之用而喻历史认识之功,所谓:“鉴者,能别人之妍媸,而整衣冠、尊瞻视者,可就正焉。”
4、“就正”己之所失,推而及之,则历史之功用。他进而指出:“顾衣冠之整,瞻视之尊,鉴岂能为功于我哉!”是的,镜子是不能主动临照我们的,它必有赖于使用者的主观意愿和操作。这里,王夫之以镜子为喻进一步强调了历史借鉴的主体之能动性问题。显然,从历史中求得借鉴远非以镜子正衣冠那么简单,它需要细致的思考和体察,“于其得也,而必推其所以得;于其失也,而必推其所以失。其得也,必思易其迹而何以亦得;其失也,必思就其偏而何以救失”3(卷末,叙论四之二)。这样方可从历史中得到切实的经验和教训并将其应用于现实,而非如悬镜于室而不正衣冠。王夫之对历史借鉴的自觉意识之强调,并非是悬于叙论中的一抽象原则,它充分地体现在其对历
5、史人物和事件的评述中。兹举数例于下:其一,关于汉淮南王刘安读老子书而走入自亡之路,他评论道:“安是之学,其自杀也,不亦宜乎!夫老氏者,教人以出于吉凶生死之外,而不知其与凶为徒也。读刘安之书,可以鉴矣。”3(卷3,汉武帝十三)这是王夫之警示学术、处世之道的选择影响及个人的命运。其二,关于汉武帝开仓赈济、徙荒民于朔方、新秦,他评论道:“武帝之劳民甚矣,而其救饥民也为得。此策,晁错尝言之矣。错非其时而为民扰,武帝乘其时而为民利。故善于因天而转祸为福,国虽虚,民以生,边害以纾,可不谓术之两利而无伤者乎!”3(卷3,汉武帝十七)这是肯定汉武帝在新的历史条件下落实晁错曾经提出的建议,于全面评价中剖析入微。
6、然而,王夫之以此一点而这样评述司马迁,“史讥其费以亿计,不可胜数,然则疾视民之死亡而坐拥府库者为贤哉?司马迁之史谤史也,无所不谤也”,无疑失之于一偏。其三,从其华夷文野的民族立场出发,他认为:萧望之以“春秋之义”“欲辅匈奴之微弱,救其灾患,使贵中国之仁义”是不可取的,“望之之说春秋也,失之矣”。3(卷4,汉宣帝十五)这是在王夫之的认识中,读史而得出“错误”借鉴的实例。从上面所举数例可以看出,皇帝、大臣于史中求鉴的结局是不同的,后世读史者又当以其鉴为戒。更为重要的是,我们于此还可看到王夫之对作史者的要求。第四,特别重视史著撰述者的修养和内容选择。鉴于史书流传的广远和可能产生的影响,史家的心术和修
7、养识见便显得相当重要,由王夫之关于王贺“阴德”之说的评论可见一斑。“阴德之说,后世浮屠窃之,以诱天下之愚不肖,冀止其恶。东汉以上,浮屠未入中国,而先为此说者史氏也,则王贺阴德之说是也。贺逐盗而多所纵舍。法之平也不可枉,人臣之职也;人之无罪也不可杀,并生之情也。而贺曰:所活者万人,后世其兴乎?市沾沾之恩而怀私利之心,王莽之诈,贺倡之矣。故王氏之族终以灭,而为万世乱贼之渠魁,以受春秋之钺。”王夫之对其阴德说之厌恶溢于言表,而追根溯源,使其说大昌而影响深远者,史家实难辞其咎,“史氏以阴德称之,小人怀惠,坏人心,败风俗,流为浮屠之淫辞,遂以终古而不息”3(卷3,汉武帝二六)。因此,王夫之深戒论史之二弊
8、,在对前人史论反思的基础上提出自己的主张,“刻志兢兢,求安于心,求顺于理,求适于用。顾惟不逮,用自惭恧;而志则已严,窃有以异于彼也”3(卷末,叙论三),并对“大美大恶、昭然耳目、前有定论者,皆略而不赘”3(卷末,叙论二)。这些,可以说是对朱熹所谓“读史当观大伦理、大机会、大治乱得失”6(卷11,读书法下)原则的具体化和发展,并将之作为撰史原则,这也是一种更为深刻的、为史家所需的自觉意识。需要指出的是,王夫之对历史借鉴的自觉意识之强调是一贯的,并不仅仅体现在历史性质的读通鉴论中。在早于读通鉴论的四书训义中有一段广受称道的论“学”与“思”的名言,其中有云:“学于古而法则具在,乃度之于吾心,其理果尽
9、于言中乎?抑有未尽而可深求者也?则思不容不审也。乃纯固之士,信古已过而自信轻,但古人有其言而吾即效其事,乃不知自显而入于微,自常而推于变者,必在我而审其从违;而率然效之,则于理昧其宜,而事迷其幾,为罔而已矣!”7(卷6,论语为政第一“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条)既不盲从古人,也不轻易地否定古人,这种对待学问的态度,移之于历史借鉴也是自然而合理的。此外,王夫之强调历史借鉴的主观自觉,其背后有深刻的理论基础,与他的唯物主义思想、辩证法思想和“积善成性”8(P117)的人性论可谓息息相关。二、论历史借鉴的辩证观点在有自觉的主观意愿之后,要求得历史的借鉴还得有正确的方法和途径。王夫之所谓“汉人学古
10、而不得其道,矫为奇行而不经,适以丧志。韦氏世治经术,而玄成以愚。学以启愚也,不善学者,复以益其愚;则汉人专经保残之学,陷之于寻丈之间也”3(卷4,汉宣帝十)。从这一批评中,可见王夫之对学得其法的看重。“得可资,失亦可资也;同可资,异亦可资也。”可以说,王夫之此论已被作为辩证的历史借鉴观点的代用语。下面就王夫之论历史借鉴的辩证之处的其他内涵略作考察。辩证,首先是要看到变化,不拘古。王夫之认为至道之极致乃尚书和孔子所言之三代,但“封建、井田、朝会、征伐、建官、颁禄之制”,尚书和孔子尚且不言,正确的态度是“以古之制,治古之天下,而未可概之今日者,君子不以立事;以今之宜,治今之天下,而非可必之后日者,
11、君子不以垂法”,而不是“以记诵所得者断万世之大经”。3(卷末,叙论四之一)可见他对盲目从古、迷古的教条思想的否定。变化而不拘古可视为辩证求鉴的一个前提,正面的态度和原则是:“推本得失之原,勉自竭以求合于圣治之本;而就事论法,因其时而酌其宜,即一代而各有弛张,均一事而互有伸诎,宁为无定之言,不敢执一以贼道。有自相蹠盭者矣,无强天下以必从其独见者也。”分析其内核,这里有两层意思,首先是要穷尽原委,力求得出最有价值(“圣治之本”)的看法;其次是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宁可失之于自己见识的前后乖舛,也不空设一原则去裁剪史实,强时势以从主观意愿。反之,则是这样的结果:“若井田、封建、乡举、里选、寓兵于农、舍
12、笞杖而行肉刑诸法,先儒有欲必行之者矣。袭周官之名迹,而适以成乎狄道者,宇文氏也;据禹贡以导河,而适以益其溃决者,李仲昌也。”3(卷4,叙论四之一)相似的思想在宋末元初史学家马端临那里已有清晰的阐述,他认为后世一些人企图按周礼的办法管理天下,以行封建、井田的办法解决社会危机,是不能通古今之变的书生之论。9(卷180,经籍考七周礼)不过,“宁为无定之言,不敢执一以贼道”这一表述,则将中国史学思想史上的历史借鉴思想表现得更为深刻和凝练了。在王夫之辩证的历史借鉴观中,通变思想无疑是其精髓。王夫之说:“善师古者,旁通而善用之。”3(卷2,汉高帝八)其论封建郡县之制、田赋、限田、土地制度、乡举里选、兵农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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