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审视与反思戴尔“经验之塔”的发展演变.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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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 O I：1 0 1 3 8 1l j c n k i e e r 2 0 1 5 0 4 0 0 2j 堡迨堡过审视与反思：戴尔“经验之塔 的发展演变【摘要】藏尔的“经验之塔”自发表以来，在全球教育技术镁域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被尊为媒体教学的。经典”。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针对。经验之塔”除戴尔本人在1 9 5 4 年、1 9 6 9 年著作再版时进行了两次修改外，还出现了多种演绎版本，甚至有人毫无依据地将记忆规律“嫁接”在“经验之塔”上。文章对。经验之塔”的产生和发展、藏尔本人对一些误解的解释与纠正进行追本溯源，审视当下“经验之塔”被多重演绎的现状，反思其背后的原因和存在的问题。一来去

2、伪存真，以正视昕，二来期望对后人的研究有所借鉴和启发。【关曩词】经验之塔；发展演变；反思；误解【中圈分类号】6 4 3 4【文献标志码】A【作者篱介】陈雏维(1 9 7 1-)，女，江苏如皋人。教授，博，主要从事学习科学与技术、教育技术哲学、教育信息化方面的研究oE-m a i l：C-w w n j s i n a e o m o戴尔(E d g a rD a l e，1 9 0 0 一1 9 8 5)的“经验之塔”强提出于2 0 世纪4 0 年代，直到今天仍在全球教育技术领域、特别是媒体理论研究和媒体教学实践方面产生着深刻的影响，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教授D w y e

3、 r,F M(1 9 7 8)在其颇有影响力的著作提升视觉学习的策略中认为戴尔是启发视觉教育运动的思想家之一，在书中他这样描述道【1 l：对当前视觉化广泛运用的解释可以追溯到2 0 世纪四五十年代界定的一批理论取向，特别是1 9 4 6 年C h a r l e sW i l l i a mM o r r i s(1 9 0 1-1 9 7 9)提出的形象性理论(I c o n i c i t yT h e o r y)和戴尔提出的经验之塔(C o n eo fE x p e r i e n c e)。在中国，教育技术学奠基人南国农先生将它编人电化教育学(高等教育出版社，1 9 8 5 年版)

4、教材之中，将其界定为教育技术的支柱理论之一。由此，戴尔的“经验之塔”为广大的教育技术工作者和专业学生所熟知，并运用它来指导教育技术实践。然而，近十几年不断有学者对“经验之塔”进行修改和演绎，出现了十多个版本的“经验之塔”，甚至出现了多个版本在“经验之塔”上“嫁接”所谓的记忆规律，有的还将其更名为“学习金字塔”，引起了一些学者的关注和质疑，这些“记忆百分比”从何而来?其“嫁接”于“经验之塔”的合理性何在?本文拟追溯“经验之塔”的由来和发展，对多种演绎的正误进行审视和分析，分析产生这些演绎的原因，以求正本清源，对发展教育技术理论研究有所裨益。一、当前对“经验之塔”的多种演绎或许是戴尔对自己的“经验

5、之塔”理论在1 9 5 4年、1 9 6 9 年进行了两次修订提示学者：“经验之塔”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可以修改和重新阐释的。于是，在从N u t t i n g，R T e d(1 9 7 7)的“学习之塔”1 2 1 开始到目前为止的近4 0 年间，不断地出现对戴尔“经验之塔”的修改和演绎，特别是在2 0 0 2 年达到高峰，2 0 0 7 年以后中国也出现了多个演绎版本。这里选几个比较经典的演绎并进行简单分析，如图1、图2、图3、图4 所示。1 9 7 7 年，N u t t i n g,R。T e d 借鉴M i l d r e dA r n o l d 的儿童如何学习和

6、戴尔视听教学法提出了“学习之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十二五”规划2 0 1 3 年度教育学一般课题(课题批准号：B C A l 3 0 0 2 0)“经验之塔”是大家熟知的称呼，其英文是“C o n eo f E x p e r i e n c e”，直译为：经验之锥，本文采用中国学者通用的翻译“经验之塔”。塔”，如图1 所示。他将“学习之塔”分成了三层：听、看、做，并依据其不断增长的抽象具体经验程度进行了排列；罗列了不同层级的学习经验所包含的学习行为，这些学习行为与戴尔“经验之塔”中某些具体经验类似，如“做”中有目的直接经验、戏剧性参与、野外考察等，“看”中图片、电影、布告版等，“听”中演讲

7、、录音等；注明了学习者在三个不同层次的不同参与程度，同时还标注了听、看、做等三个不同的学习行为通常所产生的不同比率的记忆结果。这或许也为后人具体标明记忆比率提供了方向和暗示。X 譬。篙。辔”一j jl；o 量甙”一肇搿：_ _ I 0 0：薯Z 墨二、：j：掣，_=嚣l。，：1：。荽图1N u t t i n g，R T e d(1 9 7 7)“学习之塔”D a l e sC o n eo fE x p e r i e n c e一：“=二篓?。o 芝i?：篇一图2T L C 版本(2 0 0 2)的戴尔“经验之塔”图3M a r kC h e n(2 0 0 7)“学习金字塔图4百度百科版

8、“学习金字塔”如图2 所示，T L C 版本(2 0 0 2)的戴尔“经验之塔”1 3 1出现在美国加州奥克兰学区技术学习中心网站的一篇文档里，图形的名称即为戴尔的“经验之塔”，锥形中间的内容改为用行为动词进行描述，如读、听、看、参观和观察、参与、设计、模仿、表演等；左侧加上了人们通常的记忆规律，如记住阅读内容的1 0，听说内容的2 0，所看内容的3 0，所看、听内容的5 0，所说、写内容的7 0，所做事情的9 0；右侧加上了人们可能达到的学习结果，三层分别为定义、描述、罗列、解释，论证、运用和练习，分析、设计、创造和评价。图形的下面标明了该图改编自W i m a n&M e i t h e

9、n r y 的教育媒体(E d u c a t i o n a lM e d i a，1 9 6 0o nE d g a rD a l e)，同时注明了版权为美国加州奥克兰的计算机策略有限责任公司所有(C o m p u t e rS t r a t e g i e s，L L C)，为M ye C o a c h 的项目指导所设计，但目前在网站查询该文档时，发现文档已被撤掉。M a r kC h e r t 的“学习金字塔”H 如图3 所示，是于2 0 0 7 年1 1 月3 日发表在博客的“读书心得”栏目里，其中发表了三个“金字塔”相关的图，除了所示图3 以外，还有一张图的内容与图2 中T

10、 L C 版本(2 0 0 2)类似，另一张图将图3 作了一个倒金字塔的演绎。百度百科版“学习金字塔”旧(如图4 所示)被标明是“美国缅因州的国家训练实验室研究成果，用数字形式形象显示”，同时说明：“作为一种现代学习方式的理论最早是由美国学者、著名学习专家爱德加戴尔1 9 4 6 年首先发现并提出的”。这个版本在网上有多种表达形式，但内容大同小异，在中国的教育领域，特别是教育培训机构得到了广泛的传播，影响广泛。但应该纠正的是：戴尔1 9 4 6 年提出的“经验之塔”的内容与图中所示并不相同，且没有百分比显示，另外图中所标注的内容百分比是由“美国缅因州的国家训练实验室”研究得出，这一结论也无从考

11、证。从上面这些“塔”可以看出，无论是沿袭“经验之塔”之名，还是改名为“学习金字塔”，他们都保持了“锥形”、“分层”的外观结构，各层的内容也与戴尔“经验之塔”的三大类十一种经验相同、类似或进行改编，还加上了对不同经验的学习结果的描述，从定性描述到定量描述都有。二、戴尔“经验之塔”的产生与发展带着对这些演绎的科学性、合理性的追问，我们对戴尔的“经验之塔”的产生与发展展开追溯。“经验之塔”的产生缘于人们对教学材料的抽象程度的关注，特别是抽象到具象模型的构建，其历史可以追溯到1 9 3 7 年，甚至更早。1 9 3 7 年，C h a r l e sF H o b a n 和S t a n l e y

12、B Z i s s m a n 在他们的教科书课程视觉化(“V i s u a l i z i n gt h eC u r r i c u l u m”)第2 3 页曾给出一张图，说明具象和抽象连续统，以具体体现不同音视频材料的价值。图中，横轴坐标从左到右为具象到抽象；纵轴坐标按抽象程度由高到低分别是：文字、图表、地图、图片、幻灯片、立体画、电影、模型、实物、实景。其后，对教学材料从抽象到具象连续统的追求一直为人们所关注，我们所熟悉的“经验之塔”是其中影响最为广泛的理论之一。1 9 4 6 年，戴尔的教学中的视听方法(A u d i o V i s u a lM e t l l o d si

13、nT e a c h i n g)第一版出版。在这本著作中，戴尔把经验分成了十大类：直接的有目的经验(D i r e c t，P u r p o s e f u lE x p e r i e n c e s)，设计的经验(C o n t r i v e dE x p e r i e n c e s)，表演性参与(D r a m a t i cP a r t i c i p a t i o n)，示范(D e m o n s t r a t i o n s)，实地考察(F i e l dT r i p s)，展览(E x h i b i t s)，运动画面(M o t i o nP i c t

14、u r e s)，广播一录音一静止画面(R a d i o，R e c o r d i n g s，S t i l lP i c t u r e s)，视觉符号(V i s u a lS y m b o l s)，词语符号(V e r b a lS y m b o l s)，并用一个三角形展示了各类经验在经验之塔中的位置。具体如图5 所示。在1 9 5 4 年出版的视听教学法第二版中，三角形的图形被改成了二维的圆锥图，更具有“锥”的特征，如图6 中圆锥图及其中的内容所示。在具体内容上，“表演性参与”改成了“表演性经验”(D r a m a t i z e dE x p e r i e n c

15、e s)，“野外考察”改成了“学习考察”(S t u d yT r i p s)，在“展览”和“运动画面”之间增加了“教育电视”(E d u c a t i o n a lT e l e v i s i o n)，以突出当时电视对教学和学习的影响，“经验之塔”由十层增加为十一层。1 9 6 9 年，受布鲁纳当时日益普及的认知心理学概念的影响，戴尔提出了一个覆盖布鲁纳分类系统的学习模型，将经验分成三层阎：活动性的(E n a c t i v e)即直接经验(D i r e c tE x p e r i e n c e)、形象性的(I c o n i c)即图像经验(P i c t o r i a

16、 lE x p e r i e n c e)和符号性的(S y m b o l i c)即高度抽象经验(H i g h l yA b s t r a c tE x p e r i e n c e)。这里要说明的是，戴尔在第三版书中并没有对1 9 5 4 版的塔图作大幅修改，为了清楚地说明“经验之塔”的结构和内容，我们根据书中第四章对“经验之塔”的阐述将三层加在了原来的“经验之塔”的右侧，如图6 所示。戴尔同时指出：直接的、有目的的经验是通过“做”来学习，形象性的经验是通过“观察”来学习，符号性经验是通过“抽象”来学习，因此，国内教材常把这三类经验译为：做的经验、观察的经验和抽象的经验。A叠lI

17、l图5 戴尔的经验之塔(1 9 4 6 版图6 戴尔“经验之塔”1 1 9 6 9 版)内容图示三、审视演绎：对误解的说明和“嫁接 的批判当众多演绎版的“经验之塔”出现时，就有学者开始审视这些演绎的由来及合理性，主要分成两类：一类是对“经验之塔”内容产生的误解予以说明和解释；另一类主要是针对“嫁接”在“经验之塔”上的记忆规律及百分比的批判。1 澄清误解戴尔在他的教学中的音视频方法(1 9 4 6)中提出：经验之塔“为解释各种类型的音视频材料之间的关系和它们各自在学习过程中的位置提供视觉辅助”1 7 1，并将其称为学习经验的视觉比。在1 9 6 9 年的第三版中，戴尔将经验之塔作为展示学习经验从

18、直接的、亲身参与的到图形表达的，再到纯粹抽象的、符号化表达这一进展的“图形工具”，并指出“图形工具”具有如下特征I S ：它显示出直接经验为学习和交流提供了广泛的基础；它根据每个教学材料所提供的经验具体化的程度对其进行分类；它的不同层次可能会为教给孩子需求和能力的抽象概念时选择最合适的方法提供建议；它提出学习经验和教学材料有着相互关联和相互储存的性质。戴尔认为“经验之塔”的分类系统是温和的、合格的，建议不要将各层次的分类看成是“严格的、僵化的划分”嘲，不能把分类看成是任何方式的“划分层级或排序”；经验之塔越往上越接近塔尖，意味着抽象程度的增加，但越往上并不意味着学习难度的增加，因为“经验的分类

19、基础不是难易而是抽象程度”，抽象程度也就是经验所包含的直接的感官参与的分量。同时，戴尔也阐述了人们对“经验之塔”可能的误解【1 0 l，并给以较为明确的说明。例如，明确否定了所有教学都必须遵循从塔底到塔尖的过程；没有哪种感觉经验比其他感觉经验更具教育作用，因为各种感觉经验是互相混合和互相联系的，教学中应为学生提供各种类型的感觉经验；在学习新概念时，不应过度强调大量的直接经验；明确否定了“经验之塔”上层的经验是针对年长学生的，下层的经验是为儿童的；“经验之塔”的运用可以丰富我们的教学内容，有助于选择非常适合我们所希望教授的特定主题的教学材料，但这不意味着以牺牲教学主要内容为代价而过分强调教学媒体

20、，很好地选择各种教学材料可以为任何学生提供多样的经验以促进特定主题的学习2 批判“嫁接”戴尔所提的对于“经验之塔”的误解和回答，大多是在针对实践层面的、人们尊重“经验之塔”内容和本意的前提下所持有的理解和行动；而当“经验之塔”本身被有意或无意改造和传播时，也引起了一些学者的思考与反对，针对的内容主要是得到广泛传播的嫁接在“经验之塔”之上的“记忆百分比”，即如图2、3、4 中显示的在采用不同感受经验方式，如读、听、看、边听边看、说、边说边做在特定时问之后“人们通常能记住”的内容占感受内容的百分比，从1 0、2 0、3 0、5 0、7 0 到9 0 不等。从“记忆百分比”传播逐渐深入人心的2 0

21、0 2 年开始，就不断有学者开始质疑并追溯“记忆百分比”的来源。W i UT h a l h e i m e r 博士就在其创办的“学习工作研究网站”(w w w w o r k l e a r n i n g c o m)上撰文提出质疑：“人们记住1 0、2 0 是真的吗?”【1”经过对“记忆百分比”来源的考证，T h a i h e i m e r 认为：记忆百分比及类似的说法是欺骗性的、不诚实的，关于学习方法有效性的一般陈述是不可信的，因为影响学习结果的因素太多，以至于不能达到如此的精确度，而一些作者借助于戴尔“经验之塔”进行了不同方式的造假。在2 0 0 2 年美国A E C T 年会

22、上，T o n yB e t r u s&A 1J a n u s z e w s k i 做了题为为了记录：对戴尔经验之塔的错误解释”2 1 的报告，报告举出1 4 个错误解释的案例，全都是草率的、未做深入探究和考证的结果。印第安纳大学的D e e p a kP r e mS u b r a m o n y 在他的文章戴尔经验之塔的回顾：严格审查指导实践的一个模糊理论错误运用中指出，几十年来，一些实践者热情地、创新地、有时甚至是错误地运用戴尔的经验之塔模型来指导他们的工作，同时，在研究和改进理论模型给实践提供需要的、有效地引导方面的努力较少。特别是“记忆百分比”目前尚不清楚是谁提出，基于什么

23、提出了如此准确的数据，并且将其与“经验之塔”建立了联系，导致经验之塔陷入了一个“有趣的理论泥沼”，模糊了两者的界限。其后，有多位学者对在经验之塔上“嫁接”“记忆百分比”提出了反思与批判，如思科公司M e t i r i 小组在研究报告通过媒介的多模态学习：研究究竟说了什么【1 4】中明确指出这些数据是未经证实的；K e i t hE H o l b e r t 和G e o r g eG K a r a d y 在美国西南太平洋工程教育学会2 0 0 8 年年会上也发表文章f 1 5 1 称：学习记忆百分比缺乏证据；J e r e m yE C G e n o v e s e 博士在文章1 0

24、 的解决方案：一个教育之谜的剖析【1 q 中，列出了多种不同版本、不同数值的记忆百分比，对其最初来源进行追溯，也得出了百分比无证据的结论2 0 1 4年1 月，美国A C R L o g 网站发表文章不死的传说学习理论：学习金字塔”7】，对“学习金字塔”依然还有人运用的现状、“学习金字塔”的产生历史、错误的原因及其危害和诱惑等方面进行了详细的剖析。四、误解和“嫁接”的产生原因出现对戴尔“经验之塔”的误解和毫无根据的“嫁接”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对原因的剖析有助于深入理解理论的内涵，有助于理论有效地指导实践，也能给当下教育技术的理论与实践带来启发。原因之一：教育技术的理论滞后于实践的发展教育技术的理

25、论滞后于实践的发展，不能满足指导实践的需求。“经验之塔”最早提出于1 9 4 6 年，那一年计算机才被发明出来，还谈不上有什么社会影响，所以当时的“经验之塔”与社会环境和需求应当是吻合的，这也是经验之塔产生如此广泛社会影响的原因之一；1 9 5 4 年，第二版“经验之塔”出版，加上“电视”这一视听资料，因为在当时，电视这种提供音视频资料的媒体已在教育领域得到应用，给学习者带来了全新的视听觉感受；1 9 6 9 年的第三版“经验之塔”则是将人类的经验提炼成三大类，并与不同的学习方式结合起来，使其实践指导性更强。两次改版都说明戴尔本人是希望“经验之塔”与时俱进的，因为时代不同，社会环境和需求都会发

26、生变化，理论和实践都该应时而变。但随后的4 0 多年，信息技术，特别是多媒体技术、网络技术、移动通信技术的飞速发展，给人们的视听、学习方式带来了“革命性”的变化，使得随时随地按需学习成为可能；另一方面，考察一下“经验之塔”本身，这几十年来一直被人们奉为教育技术的理论基础、媒体运用于教学的“圣经”，不仅是在大学的课堂里得到广泛的传播，而且在中小学的教学实践中得到广泛的运用。学者们大多是对其进行深入解读和实践运用，却鲜有对理论本身进行发展，更谈不上在理论创新方面有所建树，这不能不说是教育技术理论工作者的一大遗憾。图7 新媒体观下的“经验之塔”8图H数字化经验之塔【时代发展，技术进步，大家都觉得需要

27、对理论进行改进，于是出现很多版本的“经验之塔”、“学习金字塔”，也有学者提出不断涌现的新兴媒体弥补了传统媒体方式的不足，建构了新媒体观下的“经验之塔”，如图7 所示；更是有人将信息技术时代的各种技术工具填入塔中，称其为数字化经验之塔，如图8 所示。这里先暂不去考证这些经验之塔的合理性，但是，无论是对“经验之塔”的误读、误用，还是“嫁接”、演绎，都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教育技术实践对理论发展的呼唤和迫切需求。原因之二：对于理论的重视不够。交流、对话不多教育技术领域存在重视技术的开发、创新与实践，轻视理论的研究和交流、创新和发展的现象，特别是在媒体教学方面。这就导致教育技术的理论、媒体教学的理论创新方面

28、几乎没有什么有影响力的研究成果，耳熟能详的几个概念，如行为主义、认知主义、建构主义、人本主义还是来源于心理学领域。在专业课程设置、研讨会的议题选择、学术期刊的栏目设置、平时的学术交流中，也鲜有对理论进行深入交流、对话的。以“经验之塔”这一经典理论为例，对其的研究也是不足的，能检索到的文章不多，这与它所产生的广泛社会影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其中对“记忆百分比”这一“嫁接”的质疑，在美国也只有少数几篇是以论文或会议论文形式发表的，其他均是以网络博文或发帖的方式进行，说明对这一理论的深入探讨和交流并没有得到主流学术刊物的重视。在中国，我们可以看到“经验之塔”频繁地出现在各个版本的教育技术专业的导论性教

29、材中，内容大多为对塔图及三大类十个层次经验的简单描述；同时，在教学研究与实践中常会看到对“经验之塔”的运用。然而对“经验之塔”理论或相关媒体理论本身进行研究和创新的较少，所能听到的质疑声音就更加微弱了。所能检索到的介绍“经验之塔”较为权威的文献，如1 9 4 9 年中华书局出版的杜维涛翻译的戴尔教学中视听方法(1 9 4 6 年)，题目被译成视听教学法之理论，内容分成五章：视听教具、永记不忘的教学、使经验有用、经验锥体、前进后顾1 2 0 l；1 9 8 5 年第1、2 期外语电教由章伟民全文翻译的戴尔教学中的视听方法(1 9 6 9 年)第四章经验之塔【2 I J，这些是对“经验之塔”最原汁

30、原味的、较为完整的介绍。原因之三：对“经验之塔”理论性质的认识不足对于经典深信不疑，S u b r a m o n y 认为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 2 2 1：一是根据波普尔的理论，如果一个理论不适合于证伪，那它具有比科学更形而上的特征，而戴尔的“经验之塔”理论就是这样一种理论；二是与经验之塔理论相关的以“经验的传统”方式呈现的理论豢j t 攀1 4很少，它没有提供经验性的内容，也没有任何新的真实事件，因此存在广泛误解和错误运用的可能性。对于“经验之塔”有其他多种相关诠释的原因也可能是戴尔没有明确给出描述性建构和规范性理论之间的区别。戴尔在1 9 6 9 版教学中的视听方法第四章的总结中写道，“当

31、然，经验之塔只是理解本主题的一个辅助帮助解释各种类型感官材料之间关系的事物”圆，从理解和解释这两个词汇可以看出“经验之塔”理论是描述性的，而不是指令性的。从戴尔本人对“经验之塔”的论述也可以看出，他希望“经验之塔”是一个描述性的分类体系，而不是一个指令性的备课路线图；是“一个形象化的比拟，用来说明学习经验从直接参加向图像替代，再向抽象符号表示的逐层发展的若干方法中的一种”，而不是指示教学需从底层向高层的规定。原因之四：对理论和结论进行运用时。满足于“二手”资料从在“经验之塔”之上添加“记忆百分比”，并若有其事地注明这一结论的出处，如图4 右下角所示“改编自W i m a n&M e i t h

32、 e n r y”，然后再到更大范围内其他学者所进行的不断引用、改编和传播，使得这一结论为多数人所熟知，并将其当作“真理”予以接受，甚至有人误认为“记忆百分比”是戴尔的原创，因为以后的图里常不再注明“记忆百分比”的由来，而直接冠名以“戴尔的经验之塔”。由此可见，人们在引用和传播时并没有去追究原文以获得准确的一手资料，而是在他人的“二手”甚至是“N 手”资料的基础上继续讨论和阐释，缺少了反思和考证的过程。如此荒唐的结果也提醒研究者，学术研究来不得半点马虎，需十分严谨地对待论点、论据和论证过程。五、结束语对戴尔“经验之塔”的演绎和发展是令人乐见的，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技术的发展，教育技术理论与实践

33、也表现出强大的需求和动力；同时，对于“经验之塔”毫无依据地“嫁接”，进而广泛地传播又是可悲的，因为它夹杂着研究者的轻率和传播者的功利。这告诫我们，以后无论是对“经验之塔”的改进和传承，还是对其他理论的运用与发展，都必须是慎重、踏实、严谨、科学的，学术研究的道路上没有捷径。【参考文献】【1】D w y e r，F M S t r a t e g i e sf o rI m p r o v i n gV i s u a lL e a r n i n g M S t a t eC o l l e g e，P A：L e a r n i n gS e r v i c e s，1 9 7 8：6 2】N

34、 u t t i n g，R T e d F a m i l yC l u s t e rP r o g r a m s M R e s o u r c e sf o rI n t e r g e n e r a t i o n a lB i b l eS t u d y，V a l l e yF o r g e：J u d s o nP r e s s，1 9 7 7：1 3 3】戴尔的经验之塔 D B O L 2 0 1 4-1 0-1 9 1 h t t p：t i c o u s d k 1 2 c a u s t l c s i t e t o c h a g e n d a s d

35、 o e u m e n t s 一8 1 2 0 2 D a l e s 2 0 C o n e p d f 4】陈佑竹学习金字塔 D B O L (2 0 0 7-1 1-3)【2 0 1 4-1 0-1 9 h t t p：I l m r m o c c 1 9 4 读书心得一学习金字塔，【5】学习金字塔 D B O L (2 0 1 4-9-2 1)1 2 0 1 4-1 0-1 8 h t t p：P o a i k e b a i d u c o r n v i e w 4 1 0 7 4 9 4 h t m【6】D a l e，E AT r u n c a t e dS e c

36、t i o no ft h eC o n eo fE x p e r i e n c e J T h e o r yi n t oP r a c t i c e，1 9 7 0，(2)：9 7-1 0 0【7】7D a l e，E A u d i o V i s u a lM e t h o d si nT e a c h i n g M N e wY o r k：T h eD r y d e nP r e s s，1 9 4 6：3 7【8】9】【1 0】2 3】D a l e，E A u d i o v i s u a lM e t h o d si nT e a c h i n g(T

37、h i r dE d i t i o n)叫】N e wY o r k：T h eD r y d e nP r e s s，1 9 6 9：1 0 8-1 0 9，3 7，1 2 8-1 3 4，5 2【1 1】T h a l h e i m e r，W。P e o p l eR e m e m b e r1 0，2 0 O hR e a l l y?D B O L (2 0 0 6-5-1)2 0 1 4 1 0 2 7 1 h t t p：w w w w i U a t w o r k l e a r n i n g c o m 2 0 0 6 0 5 p e o p l e _ r e

38、m e m b e r h t m l 1 2 B e t r u s，T，J a n u s z e w s k iA F o rt h eR e c o r d：n eM i s i n t e r p r e t a t i o no fE d g a rD a l e SC o n eo fE x p e r i e n c e C P o w e r P o i n tP r e s e n t a t i o nP r e s e n t o da tT h e a n n u a lC o n f e r e n c eo fA s s o c i a t i o nf o rE

39、 d u c a t i o n a l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 sa n dT e c h n o l o g y，D a l l a s，T X 2 0 0 2 1 3 【2 2 S u b r a m o n y，D PD a l e SC o n eR e v i s i t e d：C r i t i c a l l yE x a m i n i n gt h eM i s a p p l i c a t i o no fAN e b u l o u sT h e o r yt oG u i d eP r a c t i c e C 2 0 0 2A n n

40、 u a lP r o c e e d i n g s-D a l l a s：V o l u m e#1，2 0 0 2：4 2 3 4 2 8 1 4】M e t i r iG r o u p M u l t i m o d a lL e a r n i n gT h r o u g hM e d i a：W h a tt h eR e s e a r c hS a y s【D B O L (2 0 0 8)2 0 1 4 1 0 2 8 1 h t t p：l l w w w c i s c o c o r n w e b s t r a t e g y d o c s e d u c

41、a t i o n M u l t i m o d a l-L e a r n i n g-T h r o u g h-M e d i a p d f【1 5】K e i t hE H o l b e r t G e o r g eG K a r a d y R e m o v i n gA nU n s u p p o r t e dS t a t e m e n ti nE n g i n e e r i n gE d u c a t i o nL i t e r a t u r e D B O L (2 0 0 8)【2 0 1 4-1 0-2 8 1 h t t p：l l w w w

42、 a s e e o r g d o c u m e n t s s e c t i o n d p a c i t i c-s o u t h w e s t 2 0 0 8 H o l b e r t _ K e i t he ta 1 2 0 U n s u p o p r t e d 2 0 S t a t e m e n t 2 0 i n 2 0 E n g i n e e r i n g 2 0 E d u c a t i o n p d f【1 6】J e r e m yE C G e n o v e s e T h eT e nP e r c e n tS o l u t i

43、 o n：A n a t o m yo fA nE d u c a t i o nM y t h D B O L (2 0 1 0 3 2 4)【2 0 1 4 一1 0 2 8 1 h t t p：w w w s k e p t i c c o m e s k e p t i c 1 0 0 3 一刎(下转第2 7 页)2 5】黄荣怀智慧教育的三重境界：从环境、模式到体制叨现代远程教育研究，2 0 1 4，(6)：3-1 1 2 6】杨现民，陈耀华信息时代的智慧教育研究【M】上海：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 0 1 3【2 8】陈琳中国教育信息化必须防止的倾向性问题叨电化教育研究，2 0 0 7

44、，(4)：1 8-2 1(上接第8 页)【3 1】张广兵参与式教学设计：教学设计新趋向叨教学与管理，2 0 1 0，(2 5)：7-9 3 3】杨开城谈谈技术旨趣的教学设计与其他教学设计理论的差异叨电化教育研究，2 0 1 4，(I I)：5-8【3 4】高文试论教学设计研究的定位教学设计研究的昨天、今天与明天(之三)叨中国电化教育，2 0 0 5，(3)：2 4-2 8【3 5】M D a v i dM e r r i l l，L e s t o nD r a k e，M a r kJ L a c y，J e a nA P r a t t&t h eI D 2R e s e a r c hG

45、 r o u pa tU t a hS t a t eU n i v e r s i t y R e c l a i m i n gI n s t r u c t i o n a lD e s i g n J E d u c a t i o n a lT e c h n o l o g y，1 9 9 6，3 6(5)：5-7(上接第1 4 页)1 7】T a l e so ft h eU n d e a d L e a r n i n gT h e o r i e s：T h eL e a r n i n gP)r 枷d【D B O C (2 0 1 4 一l 1 3)2 0 1 4-1 0

46、-2 8 h t t p：f l a c d o g o r g 2 0 1 4 0 1 1 3 t a l e s-o f-t h e-u n d e a d-l e a r n i n g-t h e o r i e s-t h e-l e a r n i n g-p y r a m i d【1 8】曲田新媒体观下的“经验之塔”探析田软件导刊(教育技术)，2 0 1 0，(1 0)：1 3 1 4【1 9】数字化经验之塔 D B O L (2 0 11-3-9)【2 0 1 4-1 0-2 8 h t r p：b l o g s i n a c o r n e n s b l o g _

47、3 f 6 d d e 6 3 0 1 0 1 4 9 v z h t m l 2 0】焦丽珍神奇的“经验之塔”视听教学法之理论阴现代教育技术，2 0 1 2，2 2(6)：1 2 6 2 l】【美】埃德加戴尔经验之塔叨章伟民，译外语电教，1 9 8 5，(1)：2 8 3 0；(2)：2 5 2 9(上接第2 2 页)(1 l】张文兰，刘俊生基于设计的研究教育技术学研究的一种新范式们电化教育研究，2 0 0 7，(1 0)：1 5【1 2】A I S D e s i g nR e s e a r c hi nI n f o r m a t i o nS y s t e n 皓(2 0 0 7

48、)l V B O L 2 0 0 8-0 4-2 1 1 h u p：l l w w w i s w o r l d o r g R e s e a r c h d e s i g n d r i s l S w o d d h t m#d e s i g n R e s e a r c h M e t h o d o l o g y【1 3】M e K e n n e y，S a n dV a nD e nA k k e r，J C o m p u t e r B a s e dS u p p o r tf o rC u r r i c u l u mD e s i g n e r s：AC

49、 a s eo fD e v e l o p m e n t a lR e s e a r c h 叨E d u c a t i o n a lT e c h n o l o g yR e s e a r c ha n dD e v e l o p m e n t，2 0 0 5，5 3(2)：4 1 5 6 1 4】B a n n a n R i f l a n d，B T h eR o l eo fD e s i g ni nR e s e a r c h：T h eI n t e g r a t i v eL e a r n i n gD e s i g nF r a m e w o r

50、 k 叨E d u c a t i o n a lR e s e a r c h e r 2 0 0 3，3 2(1)：2 1 2 4、1 5】S e e t o，D，H e r r i n g t o n，J D e s i g n B a s e dR e s e a r c ha n dt h el e a r n i n gD e s i g n e r I nLM a r k a u s k a i t e，P G o o d y e a r，&P R e i m a n n(E d s)C】P r o c e e d i n g so ft h e2 3 r dA n n u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