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的起源和发展.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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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赋的起源和发展一、赋的名称和起源赋作为一种文体,出现于战国后期。宋玉和荀卿都有以赋名篇的作品。到了汉代,司马相如等人的散体赋被称作赋,屈原的离骚等作品也被称作赋。为什么汉朝人把我们今天看上去体式完全不同的两类作品都称作赋?赋这一名称究竟是怎么来的?汉书艺文志中在讲到赋的时候对此有个解释,其中说:“传曰:不歌而诵谓之赋,登高能赋,可以为大夫。”这里所说的赋,就是先秦典籍中谈到的赋诗。所谓不歌而诵,就是不配乐歌唱的口头诵读形式。所诵之诗,可以是即兴创作的作品,也可以是诗经中现成的诗篇。左传等先秦古籍中可以看到不少这方面的例子。左传隐公元年记载郑庄公在大隧中和母亲相见,双方各自赋诗,就是即兴创作并诵
2、读出来。上面所说的“登高能赋”,大约也是这种情况。左传中大量记载的赋诗言志,则是运用诗经中的现成篇章,或直接诵读,或让乐工歌唱。国语周语中也有关于赋的记载:故天子听政,使公卿至于列士献诗,瞽献曲,史献书,师箴,瞍赋,矇诵,百式谏,庶人传语,近臣尽规,亲戚补察,瞽史教诲,耆艾修之,而后王斟酌焉。这里提到的赋,与诵并称,也是一种朗读方式。至于这种朗读方式的具体情况,今天已难以确考,但至少它和歌唱是不同的。范文澜文心雕龙注总结说:“春秋列国朝聘,宾主多赋诗言志,盖随时口诵,不待乐奏也。周语析言之,故以瞍赋蒙诵并称;刘向统言之,故云不歌而诵谓之赋窃疑赋自有一种声调,细别之与歌不同,与诵亦不同。荀屈所创
3、之赋,系取瞍赋之声调而作,故虽杂出比兴,无害其为赋也。”赋为诵读,可有抑扬高下之声调。但荀、屈乃至宋玉等人未必全取瞍赋之声调,只是不歌而诵而已。汉代人就从这一点上,把那些不歌而诵的作品都称作赋。例如离骚就被称为离骚赋。而同时司马迁又说:“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史记太史公自序)这就不难看出,这些作品之所以称作赋与赋诗有关。如果单从语言形式上看,离骚等作品和楚歌没有什么区别,但楚歌是唱的,所以称作歌;而离骚等作品是用来诵读的,因此称作辞或赋,而从不称作歌。散体大赋更是不能歌唱的,所以也只能称作赋而不称为诗或歌。汉代史书中有皇帝让大臣诵读楚辞或散体赋的记载,可以证明这两类作品在当时都是用来诵读的,因
4、此也就能断定,汉代人用“不歌而诵谓之赋”来解释赋这种文体名是正确的。除了上述说法,还有人认为赋的名称源于诗经六义之一的赋,其含义是铺陈。这种说法是没有根据的。事实上,赋被当作文体名的时候,关于诗经六义的解释还没有出现,而赋,特别是骚体赋中,普遍采用了比兴手法。赋的得名,绝不是由于它的铺陈手法。赋在产生之初,有散体和骚体两种基本体式,体式不同,来源也不同。这里先说散体赋。最早的散体赋可以追溯到宋玉和荀卿的作品。荀卿的赋采用隐语的形式,宋玉的赋很像战国散文,特别是当时的游士之辞。隐语和战国散文对散体赋的产生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隐语产生于民间,后来进入宫廷,主要由俳优说给君王取乐,有时也带有一点讽谏
5、的意味。荀卿的赋篇就是直接采用了隐语的形式。但隐语一般都很简短,很难从中直接发展出后世那种铺张扬厉,洋洋洒洒的长篇散体赋。在散体赋的形成中起了决定性作用的,应该说是战国的散文。战国策中所记载的游说之辞,往往在人物对话中进行铺陈渲染,带有辩丽横肆的特点。例如苏秦为鼓动齐宣王合纵抗秦,极力渲染齐国的富强,其辞令大量运用比喻和夸张,句式在排比中融入对偶,气势强劲,节奏铿锵,很像汉赋中的描写。又如庄辛为劝说楚襄王居安思危,用晴蛉、黄雀、黄鹄、蔡灵侯之事层层设喻,最后竟使楚襄王颜色变作,身体战粟。文章的结构和辞采都酷似一篇散体赋。战国诸子散文中的人物对话和铺排渲染,有些地方也初具赋的特点。特别是庄子中的
6、寓言和重言,采用虚构人物对话的形式展开议论和描写,最后使一方被另一方说服,其形式和语言都具备了散体赋的雏型。例如天运篇中这段对话:北门成问于黄帝曰:“帝张咸池之乐于洞庭之野,吾始闻之惧,复闻之怠,卒闻之而惑,荡荡默默,乃不自得。”帝曰:“汝殆其然哉!吾奏之以人,徵之以天,行之以礼义,建之以大清。夫至乐者,先应之以人事,顺之以天理,行之以五德,应之以自然。然后调理四时,太和万物。四时迭起,万物循生。一盛一衰,文武伦经。一清一浊,阴阳调和,流光其声。蛰虫始作,吾惊之以雷霆。其卒无尾,其始无首。一死一生,一偾一起,所常无穷,而一不可待。汝故惧也。吾又奏之以阴阳之和,烛之以日月之明。其声能短能长,能柔
7、能刚,变化齐一,不主故常。在谷满谷,在坑满坑。涂郃守神,以物为量。其声挥绰,其名高明。是故鬼神守其幽,日月星辰行其纪。吾止之于有穷,流之于无止。子欲虑之而不能知也,望之而不能见也,逐之而不能及也。傥然立于四虚之道,倚于槁梧而吟;目知穷乎所欲见,力屈乎所欲逐,吾既不及,已夫!形充空虚,乃至委蛇。汝委蛇,故怠。吾又奏之以无怠之声,调之以自然之命。故若混逐丛生,林乐而无形,布挥而不曳,幽昏而无声。动于无方,居于窈冥,或谓之死,或谓之生;或谓之实,或谓之荣。行流散徙,不主常声。世疑之,稽于圣人。圣也者,达于情而遂于命也。天机不张而五官皆备。此之谓天乐,无言而心说。故有焱氏为之颂曰:听之不闻其声,视之不
8、见其形,充满天地,苞裹六极。汝欲听之而无接焉,而故惑也。乐也者,始于惧,惧故祟;吾又次之以怠,怠故遁;卒之于惑,惑故愚;愚故道,道可载而与之俱也。”文中通过对话对咸池之乐加以铺陈描写,句子整齐而有韵,具有很强的可诵读性。这样的文字,已经很象散体赋了。庄子中这类人物对话还有很多,郭沫若说:“汉代的大赋分明是从这里来的。”(沫若文集卷12今昔蒲剑今昔集)至于骚体赋,它的来源非常清楚,就是以离骚为代表的楚辞。屈原的离骚和九章等作品在汉代都被称作赋,汉初贾谊模仿楚辞而凭吊屈原,名之为吊屈原赋。后来还有不少汉代人也采用这种形式写赋。由于这些作品与楚辞有渊源关系,因此被称作骚体。总之,赋是一种用于诵读的文
9、学体裁。它有骚体和散体两种基本样式。骚体赋直接由楚辞发展而来。它采用骚体句式,不用主客问答的形式,以抒情为主,因而更接近于诗;它的结尾往往有“乱”、“讯”“歌”等更富于音乐性的部分,显示了它原来的音乐背景。散体赋是由隐语和战国散文演变而成的。它采用主客问答的形式,句式灵活,韵散相间;它以描写为主,也有一些说理性的作品;在段落的开头常用“于是乎”、“尔乃”、“若夫”等标志性的词语,显示出它的散文化的特点;上述特征又决定了它在表现手段和审美方面的特征,如长于铺陈,文辞华美,篇末寄讽等,但这只是其次要特征,不是判断文体的标志。在汉赋的发展过程中,骚体与散体互相渗透融合,表现出丰富多彩的样式。二、汉代
10、散体赋的兴盛汉初散体赋的创作主要集中在藩国,吴王刘濞、梁孝王刘武、淮南王刘安的门客中都有一些赋家,而梁孝王门下的赋家最多。梁孝王喜爱辞赋,枚乘、邹阳、路乔如以及后来的司马相如都曾聚集在梁国,形成了一个彬彬称盛的辞赋创作中心。在梁孝王君臣的赋作中,枚乘的七发以其突出成就成为汉代散体赋形成的标志性作品。七发假设楚太子有疾,吴客前去问候,指出其病因在于生活过于安逸,非药石针灸可治,然后便描写了音乐、饮食、车马、游乐、田猎、观涛、听方术之士讲“要言妙道”七件事,诱使他改变生活方式,终于使他“涊然汗出,霍然病已”。作品主要通过上述描写而制造娱悦耳目的效果,但客观上也对王公贵族的腐朽生活有所揭露。前面所描
11、写的五件事都属于物质享乐,它们都不能打动太子;观涛一事使太子心有所动,但仍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只有方术之士的要言妙道才真正治好了太子的病。这里显然包含着抬高士的地位的思想。枚乘和汉初很多赋家即属于游士,而七发也如同游说之士所讲的“要言妙道”。从这里不难看出散体赋和战国散文的联系。在写法上,七发采用主客问答的方式,层层展开铺述描写,结构宏阔,辞采绚丽。通篇以散句为主,间有骚句。其中有不少精彩的铺述和描摹,如写广陵观涛的一段:疾雷闻百里;江水逆流,海水上潮;山出内云,日夜不止。衍溢漂疾,波涌而涛起。其始也,洪淋淋焉,若白鹭之下翔;其少进也,浩浩溰溰,如素车白马帷盖之张;其波涌而云乱,扰扰焉如三军
12、之腾装;其旁作而奔起也,飘飘焉如轻车之勒兵。六驾蛟龙,附从太白。纯驰浩霓,前后骆驿。颙颙卬卬,椐椐彊彊,莘莘将将。壁垒重坚,杂沓似军行。訇隐匈磕,轧盘涌裔,原不可当。观其两旁,则滂渤怫郁,闇漠感突,上击下律。有信勇壮之卒,突怒而无畏,蹈壁冲津,穷曲随隈,逾岸出追。遇者死,当者坏。作者用精妙的比例,从不同角度写出了江涛的壮观景象,令人荡胸涤臆,耳目一新。刘勰在文心雕龙杂文中说:“枚乘摛艳,首制七发,腴辞云构,夸丽风骇。”七发开创了汉代散体赋铺采摛文、夸饰渲染的传统,后来司马相如等人的作品都是沿着这个路子发展的。后代还有很多赋家,模仿七发的形式,用七大段文字进行铺陈描写,例如,后人将这种体式的作品
13、称为“七体”。很准确地概括了他的艺术成就。从汉武帝时期开始,赋的创作出现了繁荣局面。这一时期,汉王朝空前统一强盛的现实极大的开阔了文人的胸襟和视野,为他们提供了创作素材;统治者非常喜爱辞赋,他们大力鼓励创作,招揽作家,汉武帝因喜爱枚乘之赋,用安车蒲轮征他入京;又因司马相如善作赋,把他召至朝廷,拜为郎官。在这种情况下,文学侍从之臣“朝夕论思,日夜献纳”,公卿大夫也“时时间作”,赋的创作空前兴盛。汉武帝时最著名的赋家是司马相如。相如早年“以赀为郎,事孝景帝,为武骑常侍”。(史记司马相如列传)但他并不喜欢这个职务,却对辞赋创作有极高的兴趣。“是时梁孝王来朝,从游说之士齐人邹阳、淮阴枚乘、吴庄忌夫子之
14、徒,相如见而悦之,因病免,客游梁。”(同上)在梁孝王门下,他与邹阳、枚乘等人交游,创作了子虚赋。赋中借子虚和乌有先生的对话展开描写,子虚代表楚国,乌有先生代表齐国,双方互相夸耀齐、楚两国的苑囿田猎之盛,极力压倒对方。数年之后,汉武帝即位,相如又回到朝廷,他为汉武帝所作的上林赋,就与子虚赋有了明显的不同。据司马迁的记载,当汉武帝向他问及子虚赋时,他回答说:“此诸侯之事,不足观也。请为天子游猎赋。”于是写天子游猎赋奏上,天子大悦。天子游猎赋即上林赋,在赋的开头,他借亡是公之口对子虚和乌有先生加以批评:楚则失矣,而齐亦未为得也,夫使诸侯纳贡者,非为财币,所以述职者;封疆划界者,非为守御,所以禁淫也。
15、今齐列为东藩,而外私肃慎,捐国逾限,越海而田,其于义固未可也。且二君之论,不务明君臣之义,正诸侯之礼,徒事争于游戏之乐,苑囿之大,欲以奢侈相胜,荒淫相越,此不可以扬名发誉,而适足以(叟去又为寸)自损也。接下去赋中就极力描写天子的苑囿之大、游戏之乐,使之压倒齐楚二国。但就在这个时候,作者却将笔锋一转,写道:于是酒中乐酣,天子茫然而思,似若有亡,曰:“嗟乎,此大奢侈!朕以览听余闲,无事弃日,顺天道以杀伐,时休息于此,恐后世靡丽,遂往而不返,非所以为继嗣创业垂统也。”于是乎乃解酒罢猎,而命有司曰:“地可垦辟,悉为农郊,以赡氓隶,隤墙填堑,使山泽之民得至焉,实陂池而勿进禁,虚宫馆而勿仞。发仓廪以救贫穷
16、,补不足,恤鳏寡,存孤独,出德号,省刑罚,改制度,易服色,革正朔,与天下为始。于是历吉日以斋戒,袭朝服,乘法驾建华旗,鸣玉鸾,游于六艺之圃,驰骛乎仁义之涂,览观春秋之林,射狸首,兼驺虞,弋玄鹤,舞干戚,载云(四干)揜群雅,悲伐檀,乐乐胥;修容乎礼园,翱翔乎书圃,述易道,放怪兽,登明堂,坐清庙;恣群臣,奏得失,四海之内,靡不受获。于斯之时,天下大悦,乡风而听,随流而化,然兴道而迁义,刑错而不用,德隆于三皇,功羡于五帝,若此,故猎乃可喜也。这篇赋给人最突出的印象就是它的扬天子、贬诸侯的思想倾向。作者不仅以天子苑囿田猎的盛况压倒诸侯,而且更让天子在思想境界上胜过诸侯。诸侯只知以奢侈相胜,荒淫相越,而
17、天子却能主动解酒罢猎,实行德政。这样,天子就给诸侯树立了正面的榜样。文中又批评齐国“外私肃慎,捐国逾限,越海而田”,指责子虚和乌有先生“不务明君臣之义,正诸侯之礼”,这就不仅仅是反对诸侯的奢侈,而且包含着限制诸侯,维护天子权威和国家大一统的要求。赋中还提出“改制度,易服色,革正朔,与天下为更始”以及尊崇儒学的主张,这些主张迎合了皇帝的心理,代表了当时的社会思潮。另外,赋中也表达了一点儿反对驰骋田猎的思想,不过只是对齐楚二国的驰骋田猎加以批评,对于天子,则写他主动解酒罢猎,并没有一言半辞的非议。这样的写法就是所谓讽谏。但讽谏在上林赋中并不据主要地位,占主要地位的是文中那些替朝廷说话,迎合皇帝心理
18、的内容,这是司马相如这种侍从文人的身份和赋的文体特点决定的。上林赋比此前的七发和子虚赋铺张夸饰更甚,辞采更为富丽,气势也更加宏大。例如赋中关于歌舞的这段描写:于是乎游戏懈怠,置酒乎昊天之台,张乐乎轇輵之宇;撞千石之钟,立万石之虡,建翠华之旗,树灵龜之鼓;奏陶唐氏之舞,听葛天氏之歌;千人唱,万人和;山陵为之震动,川谷为之荡波;巴、渝、宋、蔡、淮南、干遮、文成、滇歌。族居递奏,金鼓迭起,铿锵铛ta(鼓合),洞心骇耳。”这宏伟壮观的场面,极其震撼人心,它生动体现了西汉鼎盛时期的强大气势,使后人难以追攀。司马相如代表了散体赋由藩国走向朝廷的历史性转折,同时他也奠定了散体赋的体制。一般说来,散体赋都有下
19、面几个特点:在体式上,散体赋普遍采用虚构人物进行主客问答的方式,开头先通过一段简短的叙事引出后面的对话,然后在对话中进行大段描写,结尾又总是以一方压倒一方而结束。这种写法是战国散文留下的痕迹,在散体赋中形成了固定的程式。它使得以描写为主的散体赋带有一点儿情节性,同时也有利于在对话中加入议论,以表达作者的观点。赋的中间用铺陈夸张的手法对事物进行绘声绘色的描写,极力表现客观对象的广阔性、无限性、丰富性,从而形成宏大的结构、令人眼花缭乱的画面和惊心动魄的气势。西京杂记曾记载司马相如介绍自己作赋的经验:合綦组以成文,列锦绣而为质,一经一纬,一宫一商,此赋之迹也。赋家之心,苞括宇宙,总览人物,斯乃得之于
20、内,不可得而传。这段话是对散体赋的表现形式以及赋家创作心理的生动概括。汉赋是铺叙和夸饰的艺术。按照“苞括宇宙,总览人物”的要求,赋家在创作中极力驰骋想象,创造出包罗万象、涵盖天地古今的极其宏大繁多的艺术形象。赋中的铺叙与夸饰主要表现为四种方式:一是在空间的无限延伸中去表现客观对象的宏伟广阔、不可穷尽。赋家的描写并不顾及真实的空间透视关系,而是从不同方位、不同角度面面俱到地进行铺叙,使描写的范围层层扩大,成为全景式的立体空间的宏观展示。二是对事物的品类进行穷尽式的罗列,以表现物类之繁盛。赋家常用层层递进式的手法,依次铺叙各类事物,造成一浪高过一浪的艺术效果。在一类事物中,又总是尽可能多地列举其中
21、包含的事物,以至于不同时间,不同地点才能见到的事物一齐出现在作者笔下。三是在事物的发展过程中穷形尽相地表现事物的各种不同形态,以见其变化之丰富。刘熙载说:“赋取穷物之变。如山川草木,虽各具本等意态,而随时异观,则存乎阴阳晦明风雨也。”(艺概赋概)汉赋中常见的手法是按事物发生的顺序写尽其千汇万状之变,使人“殚睹万物之变态”。四是追求至高至美的境界。赋家总是对所描述的对象极力夸张,在同类事物中一定列举最大、最好、最完美、最精彩的,使人不能超过。这种把一切表现对象夸张到极点的写法,表现了赋家雄视千古、陵轹一切的气概。与铺陈夸饰的特点相适应,散体赋的辞藻丰富华美。扬雄认为,汉赋在描写方面“必推类而言,
22、极靡丽之辞,闳侈巨衍,竞于使人不能加也。”(汉书扬雄传)为了表现物类之繁盛,作者常常在赋中堆砌大量的生僻词汇,又喜欢把很多同一偏旁的字罗列在一起。当时很多赋家都精通文字学,有人还编过字书,此种学养更使他们乐此不疲地在赋中罗列奇字,卖弄辞藻,以追求耸人耳目的新奇感受。散体赋的句式以散体为主,灵活多变,有时也融入骚体句。句子的节奏感很强,有的地方还押韵,读起来易于产生铿锵悦耳的效果。散体赋的结尾往往寄托一点讽谏,但这种讽谏的效果非常微弱,完全被前面铺陈描写所掩盖,很难被欣赏者的发现。扬雄曾概括这种特点说:“靡丽之赋,劝百讽一,犹驰骋郑卫之音,曲终奏雅。”(汉书司马相如传)自汉武帝至宣帝时期,以子虚
23、、上林为代表的散体大赋盛极一时,著名赋家还有吾丘寿王、东方朔、枚皋、王褒等人。但他们的传世作品已经不多,在今天能见到的作品中,王褒的洞箫赋最为有名,这是较早的描写音乐的赋作,对后来的同类作品有较大的影响。三、散体赋的发展西汉后期至东汉中叶,散体大赋仍然是赋坛的主要样式,成就较高的作家有扬雄、班固和张衡。扬雄早年作有蜀都赋,此赋开了后世京都大赋的先河。他模仿相如赋而作的甘泉羽猎、长杨河东四赋,都有明确的讽劝目的。据汉书扬雄传载:“孝成帝时,客有荐雄文似相如者,上方郊祠甘泉泰畤、汾阴后土,经求继嗣,诏雄待诏承明之庭。正月,从上甘泉,还奏甘泉赋以风。”这篇赋的文辞之富丽、想象之奇伟、形象之缤纷绚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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