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假诉讼罪若干问题的研究.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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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虚假诉讼罪若干问题的研究 中文摘要 在法治社会的今日，公民的维权意识日益提升，公民可以通过正常司法途径主见自己的合法权益，但是通过司法途径侵害他人的合法权益不仅给司法秩序造成极大的影响，也通过司法机关侵害了他人的合法权益，而且在司法机关受理案件数量激增的形势下，通过虚假的诉讼行为来谋取不正值利益增加了司法机关办案的压力，也对司法机关的公信力造成不良的影响。诉讼不应当成为人们谋取非法利益的工具。2015年，我国刑法修正案（九）第 307 条之一，增设了虚假诉讼罪，它的设立对虚假诉讼现象起到确定的遏制的作用。之后，理论界与实务中虚假诉讼罪如何理解与适用的问题始终存在很大的争议。直到2018年两高发

2、布关于办理虚假诉讼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以下简称解释），解释的出台为司法实践中处理虚假诉讼罪的相关争议问题供应了法律依据，但是不管在司法实践中还是理论界仍有许多问题未达成全都，需要解决。 因此，本文针对虚假诉讼罪的实行行为和犯罪形态两个方面进行细致争辩，通过对虚假诉讼罪的“捏造事实”、入罪标准的认定和既遂的认定进行细致的分析，希望为相关部门在罪名判定方面供应借鉴。 关键词：虚假诉讼；捏造事实；既遂；认定标准 引言 立案登记制度实施后，立案已经不再需要进行实质审查，只要当事人提交的材料形式上符合就可以立案，越来越多的不法之徒利用这种诉讼成本低的方式企图通过司法程序达到自己的不法目的。民

3、事诉讼的不断增多，虚假诉讼行为也日益增多，司法公信力下降。2015年刑法修正案(九)新增的第三百零七条之一规定，以捏造的事实提起民事诉讼，妨害司法秩序或者严峻侵害他人合法权益的行为构成虚假诉讼罪。2018 年颁布的解释对虚假诉讼罪中的具有争议的“部分篡改”行为，入罪标准等进行了规定。但是对“利用他人捏造事实”、“部分隐瞒”的规定仍存在模糊，并且将“部分篡改”排解在捏造事实之外。解释虽然列出了妨害司法秩序或者侵害他人合法权益的几种情形，但是并未完全明确二者之间的关系及却倾标准。 本文的目的在于明确虚假诉讼罪中“捏造事实”的认定标准，明确“妨害司法秩序”与“严峻侵害他人合法权益”之间的关系，同时明

4、确本罪既遂标准的认定问题。希望通过对上述问题的争辩与争论，进一步确定虚假诉讼罪的行为方式及对犯罪结果的认定，使司法实践中的判决标准更加统一。从而达到有效遏制现实中虚假诉讼泛滥的现象、维护司法秩序的稳定、保障他人的合法权益的目的。 第一章 虚假诉讼罪的概述 我国对虚假诉讼行为的争论和争辩无论是在理论界还是在司法实践中都始终存在，但是因2015年之前虚假诉讼的行为并未纳入刑法规制的犯罪之内，所以绝大数的争辩都是在民事诉讼领域。始终到2015年刑法修正案（九）的颁布，设立了虚假诉讼罪，明确的将虚假诉讼的行为纳入了刑法规制的范围。刑法修正案（九）颁布之后，在理论界和司法实践中对该罪的内涵界定、行为方式

5、认定、犯罪结果认定、停止形态认定等一系列问题发表的各种观点和看法。那么首先，虚假诉讼罪的概念是什么呢？ 一、虚假诉讼罪的概念 刑法修正案（九）中对虚假诉讼罪的行为方式及犯罪结果已经做出了表述，那么对于本罪的概念应当如何进一步何界定，理论界也存在争议，至今没有统一的观点。 第一种观点认为，“虚假诉讼罪”指的是民事诉讼的当事人通过在诉讼活动中以恶意串通、凭空捏造事实及证据来启动民事诉讼程序的方式，使法院产生错误熟识，做出错误裁判文书，来实现其通过司法程序侵害他人权益从而谋取个人非法利益的行为。 其次种观点认为，“虚假诉讼罪”指的行为人以猎取法院的错误判决文书或者申请执行为目的，启动民事诉讼程序、行

6、政诉讼程序或者申请强制执行，以在启动诉讼程序之前或者开庭审理过程中的虚假陈述、妨害作证、毁灭伪造证据等方式虚构事实、隐瞒真相，从而损害了他人合法权益，或猎取物质或非物质的利益目的的行为。 第三种观点认为，“虚假诉讼罪”是指行为人以非法获得他人合法利益为目的，通过虚构事实、隐瞒真相或者伪造证据的方式启动民事诉讼程序，哄骗法院作出有利于行为人的错误裁判文书的行为。 第四种观点认为，“虚假诉讼罪”是指民事诉讼的各方当事人恶意串通，实行虚构法律关系、捏造案件事实方式提起民事诉讼或者利用错误的仲裁裁决、公证文书申请法院强制执行，使法院作出错误裁判或执行，以猎取非法利益的行为。 关于对虚假诉讼罪的概念的界

7、定，理论界给出了不同的观点和看法。从上述各种观点的表述上全都的地方主要是：主观上，行为人表现为直接有意，行为人想获得利益或者达到非法目的；在客观方面，表现为行为人的行为方式是通过向法院提起民事诉讼，以捏造的事实或伪造的证据等使得法官做出错误的裁判。 综上，笔者认为，虚假诉讼罪是指行为人通过虚构事实提起虚假的民事诉讼或利用错误的裁判、仲裁文书申请法院执行，以损害他人合法权益来为自己谋取非法利益的行为。 二、虚假诉讼罪的立法现状 2015年刑法修正案（九）新增的第三百零七条之一规定了虚假诉讼罪，这一规定使得严峻的虚假诉讼行为受到了刑法的规制。虚假诉讼罪的行为方式表述为“以捏造的事实提起民事诉讼”，

8、危害结果表述为“妨害司法秩序或者严峻侵害他人合法权益”。 2018年解释的颁布，从行为定性、量刑标准、数罪的认定等许多争议方面做出了具体解释，回应了学术界的许多争议问题，如涉及仲裁的案件，申请执行依据捏造的事实做出的仲裁裁决时才构成虚假诉讼罪；隐瞒债务已被全部清偿的事实，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偿还债务的行为以虚假诉讼罪论。解释颁布的同时，最高人民检察院法律政策争论室发表了关于办理虚假诉讼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重点难点解读（下文简称解读），对虚假诉讼行为的认定提出了具体的观点。 尽管解释中对虚假诉讼罪中所涉及的争议较大的几个问题作出了明确性的规定，但是部分争议的问题照旧存在，解释中的规定

9、仍有模糊地带，司法实践中相怜悯况的认定以及司法实践与理论上，许多问题仍有较大的争议。笔者结合司法实践中存在的问题，以及理论上的争议从三个方面论述虚假诉讼罪的争议。 其次章 虚假诉讼罪中“捏造事实”的理解 一、案情介绍与争议问题 （一）案情介绍 案例一：刘某某与赵某某于离婚后商定：由刘某某抚养其子，赵某某每月支付1000元抚养费。后因赵某某所欠债务较多，刘某某与赵某某商定，由刘某某指使谢某某到法院提起虚假民事诉讼，通过在诉讼过程中申请查封赵某某工资的方式来达到赵某某工资优先支付孩子抚养费的目的。紧接着，谢某某来到法院出示伪造的欠条，并以此为证据对当事人提起民事诉讼。在庭审过程中刘某某、赵某某、谢

10、某某均对伪造的欠条等证据予以认可，后经法院主持调解结案并协议商定：刘某某、赵某某每月偿还谢某某5000元，直至欠款付清为止。随后，法院依据欠条内容，批准了谢某某强制执行的请求，并偿还了谢某某的虚假欠款。刘某某因向谢某某讨要该款未果到检察院交代了其与赵某某、谢某某恶意串通进行虚假诉讼的事实，法院对该案提起再审后作出判决撤销原民事调解书，驳回谢某某的诉讼请求。 案例二：刘某某明知张某某与李某某串通以虚打欠条进行诉讼达到多分执行款的目的，受张某某的指使，让李某某虚打借款条12张共计金额57万元。张某某持李某某虚打借条和部分真实借款条向法院提起民事诉讼，并申请财产保全。于是法院冻结了李某某的银行存款并

11、查封、扣押等额财后，实行了保全措施。后来，法院依张某某与李某某达成的调解协议作出了民事调解书，内容为主；李某某应偿还张某某包含上述虚假借款57万元在内的借款84.8万元。张某某依调解书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法院作出执行裁定书终结了执行程序。 （二）争议焦点 1.案例一中提起虚假民事诉讼的当事人是谢某某，但是伪造的借条却是刘某某伪造的。在这种捏造事实与提起虚假的民事诉讼的行为人不是同一人的状况下，是否应当认定为虚假诉讼罪，即行为人“利用他人捏造的事实”是否属于虚假诉罪的行为方式中的捏造事实？ 2. 案例二中张某某提起虚假的民事诉讼的借条并非完全是伪造的而是以部分虚假的借条和部分真实的借条向法院提起

12、民事诉讼，这种行为是否应当认定为虚假诉讼罪，即“捏造部分事实”是否符合虚假诉讼罪的行为方式中的“捏造的事实”? 二、捏造“事实”的范围 对于本罪中捏造事实的理解，毫无疑问凭空捏造不存在的事实，提起虚假诉讼本罪捏造“事实”的范围的界定中。但是在司法实践中存在很多状况并非是行为人凭空捏造不存在的事实，比如行为人对具体数额的夸大，隐瞒全部或者部分债权已清偿的事实或者是利用他人捏造事实的行为，这些行为是否属于虚假诉讼罪中的“捏造的事实”呢？ 1.解释的相关规定 对于捏造“事实”的范围界定，理论界始终存在争议，在司法实践中相怜悯况下各个法院的判决也存在着不同的状况。解释第一条针对此进行了进一步的解释说明

13、，并且在其次款中规了隐瞒债务已经全部清偿的事实以捏造事实论。在解释发布的同时，最高人民检察院法律政策争论室针对解释进行了解读，针对解释的第一条对解读为：虚假诉讼罪限于“无中生有型”的虚假诉讼行为。对于“部分篡改型”虚假诉讼行为,即民事法律关系和民事纠纷客观存在,行为人只是对具体的诉讼标的额、履行方式等部分事实作夸大或者隐瞒的行为,不属于刑法规定的虚假诉讼罪的范畴。将“捏造事实”的规定限制与“无中生有”、“凭空捏造”，“隐瞒真相”，而将“部分篡改”排解在了“捏造事实”之外。 2.司法实践的认定 笔者通过在中国裁判文书网上查阅虚假诉讼罪的裁判文书，发觉在司法实践中，对于“部分篡改”的虚假诉讼行为，

14、法院在认定时绝大多数认定为虚假诉讼罪，也就是法院在认定时将“部分篡改”属于捏造事实。除此之外，法院认为在虚假诉讼罪中，当事人捏造事实也属于他人捏造事实。同时，笔者在查阅关于虚假诉讼罪的裁判文书时，发觉在实践中还存在这样的状况，比如张三向李四借款20万元，并向李四出具了借条，后来李四不慎将借条丢失，债务到期后张三得知李四丢失借条的事情拒绝还款，于是李四伪造20万元借条向法院提起民事诉讼。对于李四的行为是否应当认定为虚假诉讼罪？无论是凭空捏造还是部分捏造，捏造的事实必需是不存在的民事法律关系，上述案例中乙提起民事诉讼的行为并没有侵害到甲的合法权益，而乙对甲享有的债权没有因借条的丢失而毁灭，甲乙双方

15、是存在民事法律关系的，假如乙由于伪造的借条胜诉，也并不会影响到法院的公正性。笔者认为，此种状况不属于虚假诉讼罪中的“捏造事实”，在此应当对捏造“事实”的范围进行实质性理解，即行为人捏造的事实必需要影像到法院的公正裁决。当然假如由于特殊的某种法定事由不能行使财产返还请求权而伪造借条时，在这种状况下伪造借条便应构成虚假诉讼罪。如债权未到期的状况下将借条还款时间篡改提前，这种行为使得双方的民事法律关系发生了变化，应当认定为捏造的事实成立虚假诉讼罪。 三、利用他人捏造的事实 无论是凭空捏造还是恶意串通，行为人都参与其中并利用虚假的事实提起民事诉讼，那么在实践中行为人并没有捏造事实，而是其他人捏造了事实

16、，而行为人利用了他人捏造的事实提起民事诉讼的行为又应如何认定呢？如上述案例一中，谢某某所持的虚假的欠条是刘某某伪造的，而刘某某伪造欠条的目的是通过法院执行将其工资优先支付孩子的抚养费，而谢某某利用了刘某某伪造的欠条，其目的在于将虚构的欠款据为己有。在行为方式上，谢某某为提起民事诉讼的当事人，但是谢某某并不是伪造借条的人，谢某某利用了他人伪造的借条提起民事诉讼侵害他人合法权益的行为，是否属于本罪中规定的“捏造的事实”呢？对此种情形解释中也并未明确提到。而理论界对于利用他人捏造事实的行为是否属于本罪中的捏造的事实存在争议。 （一）争议观点 针对利用他人捏造的事实是否为虚假诉讼罪中捏造事实的行为，理

17、论上有“单一行为说”和“复合行为说”两种观点。 主见“单一行为说”的认为，利用他人捏造的事实可以视为行为人自己捏造的事实。主要理由在于因诽谤罪中有关于“捏造事实”的条文表述，依据诽谤罪的司法解释中关于捏造事实的规定，捏造事实不限于行为人自己捏造事实，利用他人捏造的事实也属于诽谤罪中的“捏造事实”，由此可以类推，虚假诉讼罪中规定的捏造事实的行为也应包含利用他人捏造事实的行为。所以对于捏造事实而言，不论是利用他人捏造的事实还是自己捏造的事实，在行为本质上没有差别，都是对捏造事实的利用。张明楷教授也认为，不管是利用他人捏造的事实还是行为人自己捏造的事实，其只要是提起虚假诉讼的行为，都会产生妨害司法秩

18、序的结果。 主见“复合行为说”的认为，虚假诉讼罪中的捏造事实必需是行为人亲自捏造的事实，且该事实与提起的民事诉讼亲热相关。这种观点认为， 行为人构成虚假诉讼罪的前提除了行为人启动民事诉讼程序之外还要求是行为人捏造的事实提起的民事诉讼。综上所述，虚假诉讼罪中，不能包含上述状况。 （二）本文观点 笔者认为虚假诉讼罪中利用他人捏造的事实的行为可依据行为人是否与他人通谋捏造事实为标准，分为以下几种状况。 第一种，当行为人与他人恶意串通，由他人捏造事实，行为人利用他人捏造的事实提起民事诉讼的行为，或者是行为人捏造事实让他人提起民事诉讼的行为。这两种行为虽然行为人没有亲自捏造事实并提起民事诉讼，但是行为人

19、与捏造者恶意串通，应视为行为人与捏造者共谋，成立虚假诉讼罪的共同犯罪。解释第一条也规定，与他人恶意串通，捏造债权债务等民事法律关系的属于以捏造的事实提起民事诉讼。如案例一中谢某某所持的虚假欠条是由刘某某伪造的，并在刘某某的指使下提起民事诉讼，谢某某并未亲自捏造事实，但是刘某某捏造事实之后让谢某某利用其捏造的事实提起民事诉讼，应与刘某某构成虚假诉讼罪的共同犯罪。 其次种是指行为人并未与他人通谋，而是在他人不知情的状况下利用他人捏造的事实提起诉讼。在这种状况下，虚假诉讼罪能否成立待定。 笔者认为没有必要将诽谤罪中对捏造事实的解释进行类推虚假诉讼罪捏造事实是否包括利用他人捏造的事实。因诽谤罪对于实行

20、行为的规定为有意捏造并散布虚构的事实，规定中包含了两个方面即行为人不仅具备捏造事实的行为还需要具备散布的行为，二者缺一不行，单独的捏造并未散布或者是单独的散布并未捏造是不构成诽谤罪的。所以，针对虚假诉讼罪而言还应从虚假诉讼罪的实行行为的基本表述动身，“以捏造的事实”中并未明确规定捏造事实的行为主体，也就是说捏造的事实可以是行为人自己捏造的也可以是行为人利用他人捏造的事实，只要能够证明提起虚假的民事诉讼的行为人明知自己提起民事诉讼的事实是捏造的，就应当认定其构成虚假诉讼罪。就算行为人不能确认捏造事实的人是谁，并不影响其以捏造事实提起民事诉讼的行为方式的认定。故而，利用他人捏造的事实进行虚假诉讼的

21、也应成立虚假诉讼罪。 四、捏造部分事实 （一）学界争议及司法实践中的认定 1.学界争议 针对民事权利义务关系的确存在，但行为人仅在此基础上对具体数额、期限及其他事实进行夸大的行为能否认定为虚假诉讼罪中捏造的事实的问题。解释颁布前在理论上和司法实践中始终存在较大的争议，而在解释发布之后，司法实践中各个法院的认定标准也并不全都。 持“不构成说”的观点认为：“捏造的事实是指无中生有、凭空捏造，编造虚假的不存在的事实。如在没有债权债务关系的状况下，伪造欠条向法院提起民事诉讼主见债权的。假如的确存在民事法律关系，行为人仅对其中涉及的数额或者期限等某些事实作夸大或虚假陈述的，则不属于 捏造。如的确存在债权

22、债务关系，但对主见的数额进行夸大。”。【9】郎胜主编：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释义，法律出版社 2015 年第 6 版，第 542 页。 持“构成说”的观点认为：捏造部分事实提起虚假的民事诉讼的也可能成立虚假诉讼罪。理由是：其一，就对于司法秩序的妨害性而言，捏造部分事实的行为对法官在认定案件事实是否正确的误导性更大，因事实存在着部分的真实性，这加大法官对案件证据的审查与鉴别及对案件的审理，这更简洁使法官做出错误裁判损害他人利益，所以这种行为相比凭空捏造事实来说对正常司法秩序的干扰性更大；其二，就对他人的合法权益的侵害而言，捏造部分事实的行为并不愿定会轻于凭空捏造事实的行为，捏造部分事实可能对他人的合

23、法权益造成更大的侵害；其三，在关怀伪造证据罪和妨害作证罪中，假如行为人在民事诉讼中伪造一部分证据，是可能认定其构成上述罪名的，这说明部分伪造或者篡改证据的行为具有可罚性，所以没有理由将捏造部分事实的行为排解在虚假诉讼罪之外。【10】张明楷.虚假诉讼罪的基本问题J.法学，2017(1)：159. 2.司法实践中的认定 在解释发布之前司法实践中大多数法院对于篡改事实的行为认定构成虚假诉讼罪，笔者通过在中国裁判文书网上查询近几年关于虚假诉讼罪的刑事判决发觉，法院在对于通过篡改事实提起民事诉讼的行为绝大部分认定为构成虚假诉讼罪。如（2018）浙0723刑初146号判决书中，张某甲、郑某某恶意串通，由郑

24、某某假装向张某某借款50万元，出具该50万元的借条一张，并在该格式借条的借款数额前面留有空白，再由被张某甲找来张某乙作为担保人，在上述50万元的借条上签名供应担保。之后，张某甲、郑某某在该50万元的借条上改成“350”万的借款。张某甲用虚假的350万元的借条，向法院提起民事诉讼，要求郑某某、张某甲归还借款300万元。法院因有虚假诉讼的嫌疑，驳回张某某的起诉。法院判决张某甲、郑某某均构成犯虚假诉讼罪后，张某甲认为借款是真实存在的，其没有实施虚假诉讼的行为提出上诉，二审法院维持原判。法院的判决中对与辩护人提出的借款关系真是存在，行为不属于虚假诉讼罪的辩护看法未予接受。 在解释发布之后，有的法院接受

25、了“不构成说”的观点。如福建省石狮市人民法院（2018）闽0581刑初1715号判决中，高某某为了使蔡某某和吴某某多分案款，篡改部分案件事实，增加自己所欠二人的欠款，供应部分虚假欠条给二人提起诉讼。法院最终判决认定高某某成立妨害作证罪。对于公诉机关指控的构成虚假诉讼罪的看法不予接受，并在判决书中明确虚假诉讼罪仅限于“无中生有型”行为。 在解释发布之后，仍有部分法院接受“构成说”的观点，认为“捏造部分事实”的行为可以成立虚假诉讼罪。如案例二中张某某拿的是李某某的虚假借条和部分真实借款条向法院提起民事诉讼并申请财产保全其作为捏造的事实中有一部分是真是的借款条，一部分是虚假的借条，法院最终以虚假诉讼

26、罪定罪惩处。 （二）解释对“部分篡改”的规定 解释第一条规定实行伪造证据、虚假陈述等手段，实施下列行为之一，捏造民事法律关系，虚构民事纠纷，向人民法院提起民事诉讼的，应当认定为刑法第三百零七条之一第一款规定的“以捏造的事实提起民事诉讼”。 解释第七条规定实行伪造证据等手段篡改案件事实，骗取人民法院裁判文书，构成犯罪的，依照刑法其次百八十条、第三百零七条等规定追究刑事责任。 解读依据上述两条规定将“部分篡改”排解在捏造事实范围之外，指出虚假诉讼罪仅限于“无中生有型”的虚假诉讼行为。对于“部分篡改型”虚假诉讼行为,即民事法律关系和民事纠纷客观存在,行为人只是对具体的诉讼标的额、履行方式等部分事实作

27、夸大或者隐瞒的行为,不属于刑法规定的虚假诉讼罪的范畴。 （三）本文观点 不行否认的是“捏造”一词的本质的确是无中生有，即凭空捏造不存在的事实。但是在本罪中的捏造行为是为了提起虚假的民事诉讼最终侵害他人的合法权益或者妨害司法秩序，所以并不是只有凭空捏造不存在的民事法律关系才会侵害他人权益或者妨害司法秩序，假如原本存在民事法律关系，但行为人仅增加部分金额，那么这种行为照旧会妨害到司法秩序或者侵害他人合法权益，而且从另一种角度来看，新增加的部分也是一种从无到有的捏造。 解读中对于篡改事实行为规定是不属于虚假诉讼罪危害行为的范畴，不应由虚假诉讼罪进行规制。可以通过担当败诉后果、赐予司法惩处使其受到制裁

28、，构成犯罪的应由诈骗罪、伪造公司、企业、事业单位、人民团体印章罪或妨害作证罪等其他罪名规制。笔者认为，是否成立犯罪的条件不应取决于行为人是否担当了败诉后果，也不取决于是否受到民事制裁。诈骗罪爱惜的是他人的财产权益，伪造公司、企业、事业单位、人民团体印章罪和妨害作证罪都是对证据犯罪的规制即以爱惜司法秩序为重心。然而我们需要知道的是，在虚假诉讼行为中篡改事实的行为除了对司法秩序的妨害之外还侵害了他人的合法权益，假如将篡改事实的行为以上述罪名进行定罪，则是对犯罪行为的不完整评价。案例二中张某某持李某某虚假借条和部分真实借款条诉至法院并申请财产保全的行为，可以看出有一部分是真是的借款条，一部分是虚假的

29、借条，在这种状况下虽然双方的民事纠纷客观存在，但是行为人对其中借款的数额进行夸大，伪造了部分欠条的行为，仍符合虚假诉讼罪的行为方式的要求，应当属于“捏造事实”。而在司法实践中，法院也认定该行为成立虚假诉讼罪。 综上，笔者认为捏造部分事实的行为应当属于虚假诉讼罪的危害行为之一，捏造部分事实行为可以构成虚假诉讼罪。司法实践中捏造部分事实提起民事诉讼的行为是大量存在的，假如将这些行为均排解在刑法规制的范围之外，那么就会大大缩小刑法对虚假诉讼行为规制的范围，而假如将这些行为认定为诈骗罪、伪造公司、企业、事业单位、人民团体印章罪或者妨害作证罪等其他的罪名，那么对于行为人妨害司法秩序的行为就无法进行评价。

30、同时，司法实践与解读中的关于此项的熟识存在着冲突，这就造成了法官如何选择成为了评价行为人是否构成犯罪或者构成哪种犯罪的准备性因素，这会造成司法活动的不稳定，也是法治社会应当尽量避开消逝的现象。 值得留意的是解释的第条第款中规定行为人隐瞒债权全部得到履行的事实并提起诉讼的，符合虚假诉讼的行为要件。这一条规定只规定了全部隐瞒的状况，那么隐瞒部分事实又该如何处理呢？有的学者认为这是解释的这一条规定已经对隐瞒真相的程度做出了明确限制，所以对于隐瞒部分债务的状况则不应当成立虚假诉讼罪。笔者并不认同此观点，解释的这条规定虽然只对全部隐瞒事实的状况进行明文规定，但不代表着对部分隐瞒状况的排解适用。笔者认为。

31、隐瞒借款己经部分偿还的真相，与夸大借款数额的本质实际上是相同的，隐瞒部分借款已经偿还与夸大借款数额都是借贷关系真实存在的状况下，对于借款的数额进行虚构的行为，故而最终导致的危害结果与全部隐瞒真相也只是存在量的区分，没有质的区分。如一种状况是甲欠乙10万元，已经全部偿还，但乙隐瞒其已经偿还的事实，向法院提起民事诉讼主见甲偿还自己10万元债务。另一种状况是甲欠乙200万元，已经偿还100万元，但乙隐瞒其已经偿还100万元的事实，向法院提起民事诉讼主见甲偿还自己200万元债务。从上面的例子来看，仅就给被害人造成财产损失的角度，隐瞒部分事实后的危害结果要大于隐瞒全部事实的危害结果。 所以，笔者认为隐瞒

32、部分事实提起民事诉讼的行为也属于虚假诉讼罪中的捏造事实。 第三章 虚假诉讼罪入罪标准的认定 一、案情介绍及争议问题 （一）案情介绍 案例三：龙某甲与龙某乙为同村村民，龙某乙曾欠龙某甲6963元，后经双方结算，龙某乙向龙某甲出具了一张13000元的借条，在龙某甲向龙某追要借款时，龙某乙提出偿还9000元双方债权债务终结，龙某甲同意后，龙某乙向龙某甲支付了9000元，但龙某甲将复印的借条冒充原件交给龙某乙，后来龙某甲以借条原件为据向法院提起民事诉讼，要求龙某乙偿还现金13000元及利息。法院于判决驳回龙某甲的诉讼请求。龙某甲上诉至中级人民法院，二审法院维持了一审判决。 之后，龙某甲又通过裁剪、拼接

33、等方式，剪切掉本应交还给龙某乙的借条原件中的部分内容，并修改了借条原件中的部分字迹，将借条原件伪造成一份内容不完全相同的借条，再次法院提起诉讼要求龙某乙偿还现金13000元及利息，且在诉讼过程中指使不在场的杨某某作在场证言。法院判决驳回龙云凯的诉讼请求。最终法院判决龙某甲构成虚假诉讼罪。 （二）争议问题 案例三中的龙某甲三次以隐瞒债权已经实现的事实，向法院提起虚假的民事诉讼，法院前两次均驳回了诉讼请求，而在其第三次提起虚假的民事诉讼行为之后才将其移交公安机关追究其刑事责任。针对本案，争议的问题在于： 1.龙某甲前两次提起虚假诉讼罪的行为是否已经妨害了司法秩序，即妨害司法秩序的认定标准是什么？

34、2.龙某甲前两次提起虚假的民事诉讼的行为后，均被法院驳回诉讼请求，本案中龙某甲并未侵害到龙某乙的合法权益，这种状况下是否成立虚假诉讼罪，即虚假诉讼罪的入罪标准是什么？ 二、妨害司法秩序与严峻侵害他人合法权益的关系 虚假诉讼罪侵害的客体表述为妨害司法秩序或者严峻侵害他人合法权益。也就是说只要行为人提起虚假诉讼的行为妨害了司法秩序或者严峻侵害了他人的合法权益就会构成虚假诉讼罪。但是，值得思考的是，本罪的构成条件之一是提起虚假的民事诉讼的行为，那么只要行为人提起虚假的民事诉讼就会或多或少的妨害到正常的司法秩序，但是却不愿定会侵害到他人的合法权益。比如法官在开庭审理的过程中发觉了行为人提起了虚假的民事

35、诉讼，或者行为人主动撤回起诉等等情形。但是假如行为人虚假诉讼的行为已经达到了严峻侵害他人合法权益的结果，必定行为人已经获得了法院的错误判决或者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等等，无论是怎样侵害到他人的合法权益的，都确定会先妨害到司法秩序。所以，虽然本罪所爱惜的客体在表述上为“妨害司法秩序”和“严峻侵害他人合法权益”，所以无论最终是哪个危害结果，成立虚假诉讼罪就必定要妨害司法秩序，故而妨害司法秩序是本罪主要爱惜客体，这也是为什么将虚假诉讼罪归于“妨害司法罪”一节，的缘由。 笔者认为“妨害司法秩序”与“侵害他人合法权益”两者之间是递进式关系。也就是说行为人提起虚假诉讼的行为只有在产生“妨害司法秩序”或者“严峻

36、侵害他人合法权益”的危害结果的时候，才可能构成虚假诉讼罪。假如行为人的行为已经导致严峻侵害他人权益的结果时，那么必定是经过了法官的错误裁判乃至执行程序，或者在财产保全的过程中，损害了他人的合法利益，那么产生这种结果的时候必定是妨害到了司法秩序。 三、虚假诉讼罪的入罪标准 （一）妨害司法秩序是本罪的入罪标准 司法秩序的稳定是国家秩序稳定的必要条件之一，也是司法活动的正常运转的保障。并非全部的虚假诉讼的行为都是由刑法进行评价的，只有行为人的行为妨害了司法秩序和严峻侵害了他人的合法权益，才构成虚假诉讼罪，否则应当由民事诉讼法来规制。 关于虚假诉讼罪是行为犯还是结果犯。理论界对此仍有争议。有学者认为，

37、虚假诉讼罪属于行为犯。只要行为人实施了提起虚假诉讼的客观行为，就成立虚假诉讼罪，由于只要提起虚假诉讼的行为就会产生妨害司法秩序的结果，假如法官因虚假的证据作出了错误的裁判，应当作为加重情节对行为人加重惩处。依照此观点案例三中龙某甲在其第一次提起民事诉讼向龙某乙主见借款的时候就成立虚假诉讼罪，而案例中的法官并未因龙某甲的虚假诉讼行为而被哄骗，判决驳回龙某甲的诉讼请求。依据上述观点，对法官驳回龙某甲的诉讼请求的行为又当如何评价呢？有学者认为虚假诉讼罪属于结果犯，虚假诉讼罪中规定的妨害司法秩序和侵害他人合法权益是行为人提起虚假诉讼行为完成之后消逝的法定的危害结果，只有在犯罪行为完成并且消逝危害结果之

38、后才可以认定成立本罪的犯罪既遂，只不过对于妨害司法秩序和严峻侵害他人合法权益的标准要进一步的明确和统一。依据此观点，案例三种龙某甲提起虚假诉讼的行为已经妨害司法秩序，至于是否侵害他人合法权益要依据侵害他人合法权益的具体推断标准予以判定。还有的学者认为虚假诉讼罪的客体是选择性客体，当行为人的行为仅妨害司法秩序而没有严峻侵害他人合法权益的时候，本罪是行为犯。当行为人的行为仅严峻侵害他人合法权益而未妨害司法秩序的时候，本罪是结果犯。 笔者不赞同虚假诉讼罪为行为犯的观点，缘由在于民事法律与刑法对虚假诉讼的行为同时进行规制时，有危害程度的不同，假如在提起虚假诉讼时就构成虚假诉讼罪，会导致虚假诉讼罪被扩大

39、使用，同时民事诉讼中对虚假诉讼行为的认定也丢失了空间。笔者也不赞同将妨害司法秩序与侵害他人合法权益分开，假如将妨害司法秩序与严峻侵害他人合法权益完全割裂，这与立法者同时爱惜司法秩序与他人合法权益的目的相违反，并且会导致司法活动中虚假诉讼罪停止状态认定的不稳定性。 笔者认为，妨害司法秩序是虚假诉讼罪的危害后果之一，而且只要行为人严峻侵害了他人合法权益就必定会妨害到司法秩序，因此不管行为人的行为是否严峻侵害了他人的合法权益，只要行为人的行为达到了妨害司法秩序的标准就成立虚假诉讼罪。 （二）妨害司法秩序的认定标准 依据上文的论述，在案例三中，龙某甲前两次提起虚假诉讼的行为只要达到妨害司法秩序的标准，

40、就应构成虚假诉讼罪，那么对于案例三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在法院驳回行为人诉讼请求的状况下，是否属于妨害了司法秩序呢？也就是说，认定妨害司法秩序的标准又是什么呢？ 关于认定妨害司法秩序的标准，解释第2条中对妨害司法秩序的情形进行了列举，其中包括开庭审理、判决执行、财产保全、多次诬告、同类前科及其他情形。但是其列举缺乏周延性，并不能完全涵盖妨害司法秩序的全部情形，因此对于认定妨害司法秩序的具体标准，实务界和理论界还是存在争议的。“立案说”观点认为以法院是否立案为推断司法秩序是否遭到损害的标准，也就是说只要法院立案受理之后，就已经妨害了司法秩序。在司法实践中，就存在在法院立案受理后正式开庭之前，行为人撤回

41、起诉，但法院仍以虚假诉讼罪追究其刑事责任的状况；有学者主见以“多次提起虚假诉讼”为标准，即行为人的行为是否妨害了司法秩序依据行为人提起虚假诉讼行为的次数作为判定标准，此观点认为行为人提起虚假诉讼的次数达到三次或者三次以上就是对司法秩序的妨害。如案例三中，法院在龙某甲三次提起虚假诉讼行为之后，才将其移送公安机关；还有学者主见以收到错误裁判文书作为推断标准，即法官依据行为人的虚假诉讼做出了错误的裁判，即是对司法秩序的妨害。 上述观点虽然有合理的部分，但是都具有确定的片面性。现在法院受理案件仅为形式上的审查，所以法院在立案时并未进入法官实质审理案件的阶段这与解释2条中规定的开庭审理、强制执行等相比，

42、明显其对司法秩序的妨害程度并不大。因此在立案时是无论是行为人主动撤回还是法官审查不符合立条件的时候，都不应当将行为人的行为后果扩大化，不应认定其行为妨害了司法秩序，虽然法院立案受理之后，案件进入司法程序，或多或少会对司法秩序有确定的影响，但是因法官并未进入案件实质审理的阶段，所以对司法秩序影响并不大，此时行为人的行为完全可以用民事诉讼法进行规制。至于错误的裁判文书的确是妨害司法秩序的情形之一，行为人收到了错误的裁判文书意味着案件已经经过法官的审理，并且法官收到行为人的哄骗做出的错误的判决文书，这很明显已经严峻的妨害到了正常的司法秩序，但是在解释2条中也明确规定了错误裁判文书仅仅是妨害司法秩序的

43、情形之一，这表明以错误的裁判文书为标准并不能涵盖全部妨害司法秩序的情形。 笔者认为，虚假诉讼的行为是否符合对于妨害司法秩序的认定应当分为两种状况，一种是虚假诉讼的行为符合解释2条列举的单一认定的标准，也就是法院开头进行案件的实质性审理。其次种是依据行为人对司法资源的铺张程度，即对司法资源的铺张的“量”的累积达到“质”的转变。比如多次提起虚假诉讼后又撤回的，法院虽未开庭但实施调查取证、财产保全等司法措施的。 第四章 虚假诉讼罪的既遂认定标准 一、案情介绍与争议问题 （一）案情介绍 案例四：周某某与曹某某签订了一份工程施工合同，合同中商定由周某某分包曹某某工程中的一部分，并商定好工程单价。之后，周

44、某某又支配梁某某与曹某签订另一份施工合同，商定由梁某某分包工程的另一部分，并商定好单价。后来，周某某联系不到曹某某便为牟取利益，私自增加合同中的单价金额。周某某持篡改单价后的两份合同向法院提起民事诉讼，要求曹某某的公司支付工程款122万余元。法院受理后，在庭审中，法院发觉周某某的合同系其私自篡改的合同。法院最终判决周某某成立虚假诉讼罪。 案例五：张某甲向法院提起民事诉讼要求张某乙给付其使用车库租金人民币9万元，法院在开庭审理过程中发觉，涉案车库已被确认不归张某甲全部，张某甲的行为属于提起虚假的民事诉讼行为，已妨害司法秩序，并且因张某甲提起虚假诉讼的行为使得车库无法出租出售，对张某乙造成了重大经

45、济损失。法院认定张某甲已经着手实施犯罪，但由于意志以外缘由而未能得逞，成立虚假诉讼罪的犯罪未遂。 （二）争议问题 对比案例四与案例五，周某某与张某甲的行为均表现为捏造事实提起虚假的民事诉讼，在法庭审理的过程中被法官识破，使其不法意图未得逞，但却分别成立了虚假诉讼罪的既遂与未遂。所以对于本罪的既遂标准应如何认定？ 二、虚假诉讼罪既遂认定标准的争议 笔者在中国裁判文书网上查阅近四年的虚假诉讼罪判决中发觉，在司法实践中绝大部分法院的判决不论是法官在开庭审理过程中识破行为人的虚假诉讼行为还是开庭审理后行为人申请撤回起诉亦或者是法院已经做出错误的裁判等等，均是依据虚假诉讼的既遂进行处理的。仅有少部分判决

46、书中涉及到了虚假诉讼罪的中止和未遂。从案例四和案例五中可以看出，同样在开庭审理中，法官识破了行为人伪造的证据，但是判决却各不相同。又如笔者在中国裁判文书上查找到（2017）浙1022刑初204号判决书和（2017）鲁0832刑初238号判决书中，行为人都是在开庭之后主动申请撤回起诉，但是两份判决却分别依据犯罪既遂和犯罪未遂处理，判决截然不同。可见，对于虚假诉讼罪的犯罪既遂标准无论是在理论界还是在司法实践中都没有统一。 认为“妨害司法秩序”是本罪的既遂标准的学者主见：行为人捏造事实提起民事诉讼，妨害了司法秩序，就构成虚假诉讼罪的既遂，“严峻侵害他人合法权益”应当作为虚假诉讼行为既遂后的加重情节。

47、这种观点确定程度上是将司法秩序当做虚假诉讼罪唯一的爱惜客体。由于在法院已经基于行为人的虚假诉讼行为做出了错误的裁判或者已经申请强制执行的状况下，虚假诉讼行为对他人合法权益的侵害已经发生了，这种状况下只有对虚假诉讼行为人进行严峻的惩处才能体现出刑法作为国家保障公民合法权益的最终一道屏障的作用，才能严峻的打击虚假诉讼行为从而维护社会的稳定和谐。 认为 “严峻侵害他人合法权益” 是本罪的既遂标准的学者主见，行为人的虚假诉讼行为必需严峻侵害了他人的合法权益，才成立本罪的既遂。由于虚假诉讼罪的行为方式之一是必需向人民法院提起虚假的民事诉讼，所以只要法官进入案件实质审理的阶段就必定会对司法秩序产生确定的妨害，假如将“妨害司法秩序”作为本罪的既遂标影响准，这样会导致对于虚假诉讼罪而言只要法官进入实质审理案件阶段就既遂，那么其他的未完成形态在虚假诉讼罪便无法成立。而且假如将“妨害司法秩序”作为该罪的既遂标准，那么法条中对于侵害他人合法权益的规定就如同虚设，没有意义。 还有一种观点是以法院错误的裁判文书作为既遂标准。缘由在于错误的裁判文书是因法官受到虚假诉讼的哄骗而做出的，而假如行为人想达到侵害他人权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