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战略规划的制度因素研究.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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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欧洲战略规划的制度因素欧洲空间发展战略 (European Spatial Development Perspective,简称ESDP)综合了多种空间规划方法。它的制定开始于“无政府领域”(anarchic field),现在已经形成了一个网络,但是制度领域的错误路线仍然存在。目前体现为三种战略:强调对欧洲统一空间的概念化;部分成员国以“加强合作”来深化ESDP;以及欧洲委员会发展其自己的规划。简介1999年5月10日在波茨坦,欧盟成员国负责空间规划的部长们通过了空间发展委员会(Committee on Spatial Development,简称CSD) 起草的六年期ESDP。规划方法结合
2、了德国和法国的城市规划实践。欧洲一体化进程对空间发展有着深远影响。所以,区域政策旨在提升欠发达地区至相对接近其他地区的水平,这是“第一次在真正意义上进行欧洲范围内的成员国之间计划中的再分配”(Ross1995:p.41)。环境政策和共同农业政策(the Common Agriculture Policy,简称CAP)也有与空间相关的内容,泛欧洲网络(the Trans-European networks,简称TENS)将重新勾画欧洲地图。但是,由于缺少特定的资格权限,欧共体迟迟没有拿出一个空间战略远景。尽管欧盟条约的第130条第2款(Article 130s(2))提到了“城乡规划”,但是由于
3、该款属于环境章节,不可能涉及建设基金、CAP等内容。要想获得空间规划的权限,这条路行不通。(willams 1996: PP.58-59)尽管争议总会存在,但是任何从事与空间有关政策的公共团体都应从空间的角度对政策间的相互协调负责(Rijksplanologische Dienst 19793.39)。目前,欧洲委员会划分了很多职能部门并发现难以使各项政策彼此协调。1980年代末,按照欧盟区域发展基金(ERDF) 新规定的第10条,欧盟委员会介入了空间规划领域。本文回顾了以明确建立共同体土地利用远景概要所必须的要素为目标的相关研究。最初的想法是为结构基金(Structural Funds)提供
4、政策参照1 来源于1999年1月15日对欧洲委员会DGXVI的J.F.Drevet的访谈。这是来自法国规划机构DATAR的建议。按DATAR的观点,对结构基金的有效利用需要有对欧盟地区空间地位的理解。这成为“区域政策和联合常务董事会(Directorate-General for Regional Policy and Cohesion,简称DG XVI)”的工作内容。DG XVI后来又形成了一个分析性的文件“Europe 2000”(Commission of European Communities 1990),以及后续的“Europe 2000+”,后者包含了一些政策建议。DG XVI希
5、望建立部长级议会来处理空间发展中的政治问题。但是,法国财政部害怕这样会削弱他们对基金的控制(Drevet 1995)。于是法国总统于1989年在南特(Nantes)召开了一次各成员国负责空间规划的部长级非正式会议。为了继续说明,我们有必要首先讨论一下Scharpf的观点。Scharpf 关于制度化的理论我们经常谈到制度设计。Ross(1995: p6) 将 Henri Speak, Jean Monnet等人称为“制度建筑师”,将欧共体称为“被明确建造”的。但事实上,制度“是随着人类活动产生和变化的。这些活动是人类相互适应的进化过程或有意的设计(Scharpp 1997:P.41)他认为制度是
6、”一个规划体系,它可供一组行动者从中选择行动路线。”但是在这样的定义之下,我们不仅会包括正式的法定规则,而且还有行为者普遍尊重的社会规范,违背这些社会规范将会受到名声败坏、遭到社会不满、失去合作和奖赏的惩罚,甚至被从社会流放(p.18),Scharpf将其描述为一张结构框图。图1框架(after Scharpf 1997:P.44)制度设定问题 行为者 群体 互动模式 政策政策环境于是相应地,有着他们自己的目标和能力的政策操作者形成群体,并以互动的模式影响制度的背景。政策分析总是强调独立的问题。但是,“我们需要把独立的政策问题对应于相关政策操作者的群体上”(p.46)。在这个对应中,Schar
7、pf的重点是群体和互动模式。后者的范围是从单方面行动到商定的协议、多数投票决定、再到进行指导。群体(Constellations)是无政府领域是网络或者联合的决策系统,比如协会或组织(包括国家)。Scharpf进一步说明某些互动模式在一些群体内适用,而在另一些则不适用。图2 组织和模式(after Scharpf 1997:P.47) 无政府领域 网络 协会 组织单方面行动协商投票指导可见,无政府领域仅允许单方面行动,最多到协商。另一方面,对于象组织这样的群体,所有四种互动方法都是可能的。以此观点为前提,我们来讨论南特部长会议之后的进程。欧洲空间发展战略进程欧盟委员会主席Jacques Del
8、ors出席了南特会议。在演讲中,他提议要发展一个欧洲空间的蓝图。之后意大利人又组织了一次后续会议。这次会议在都林(Turin)举行,会上形成了一个关于“领土规划”(territorial planning)的文件,这就避免了由于各成员国实施不同的规划形式而造成的偏见。文件以区域不平衡发展为核心议题。西北欧的规划师们更关注增长的压力。荷兰首脑希望综合两种观点,因而在海牙(Hague)召开第三次会议形成了关于城市网络的文件(住宅、形态规划和环境部1991)。为了包纳所有成员国,定义了一个巧妙组织的网络。这是在差异很大的欧洲做到公正需要复杂的概念化的一个例子。接下来,空间发展委员会(the Comm
9、ittee on Spatial Development,简称CSD)成立并开始准备进一步的会议。按布鲁塞尔的惯例这样的委员会由欧盟委员会任主席。但是,荷兰成功地建议主席职位由各国轮流担任,欧盟委员会作为秘书处。CSD于1992年召开了第一次会议。起初,其地位再一次成为疑问。考虑到要给CSD更多发言权,很多成员国,特别是德国提出将其正规化。1995年3月,在德国召开的空间规划部长会议甚至提议成立一个正式的空间规划部长级议。但是如我们所知,欧盟委员会的观点并未改变,所以两个动议都未成功。1992年在里斯本(Lisbon) 举行的第四次会议上,丹麦、荷兰、法国、德国的部长提出对欧洲空间发展应有一个
10、共同的远景蓝图。1993年11月,在Liege举行的第五次会议上,时为主席的比利时规划部长提出制订一个欧洲空间发展规划(ESDP)。英国和希腊提出反对。而其他国家的代表认为这样一个文件将是对“Europe 2000+”的有益补充,因而着手筹备。筹备ESDP将由CSD来完成。这将是一次跨越各国政府间的尝试。但是,既然ESDP也希望能成为共同体政策的框架之一,欧盟委员会也应该介入。如前文所述,委员会已经达成共识说需要有某种形式的空间规划来支撑他们的区域政策,所以他们也愿意支持ESDP。Liege会议之后,德国CSD代表和欧盟委员会之间发生了领导权之争。作为秘书处,欧盟委员会想通过对各成员国进行问卷
11、调查来开始这一程序。依据回收的问卷,他们编辑出一个文件作为ESDP的基本政策。德国在接任了主席职位之后,很快将ESDP看作严格的政府间行为。他们自己准备了一份讨论文件,忽略了欧盟委员会的作用。别的成员国害怕德国企图将他们的意志强加于他国,因此指责委员会不重视问卷调查的结果。德国人建议把他们的讨论文件与原委员会的文件合二为一。以丹麦为首的很多成员国反驳说,向部长们提出建议是CSD的职责。最后,CSD制定了1994年在希腊科孚岛举行的会议文件,充分综合了两份文件的观点。会议加入了8篇关于重要问题和空间概念的论文,每篇都是由来自不同成员国的作者联合完成的。这标志着CSD的第一次集体成果,被称为“科孚
12、论文”。而向部长们提出的建议需有整个CSD支持的实践被称为“科孚方法”并沿用至今。在德国作轮值主席的1994年下半年,被称为莱比锡(Leipzig)准则被采用,从此成为ESDP制订的基础,所有至今形成的各种形式的ESDP都采用此方法。从科孚会议之后,轮值主席国就负责工作,尽管有时需向欧盟委员会和其他国家咨询。欧盟委员会发现它很难接受自己偏离了核心的决策位置。而且,各主席采用的工作方法都有所不同。莱比锡之后,CSD代表们希望对莱比锡准则进行详细说明,但轮值主席法国坚持要制订方案,这意味着各国须交出一个自己的国土规划,在此基础上,由法国整理为一个整体。但是,很多方面反映出由于各国的规划传统不同,使
13、这一工作很难进行。再说,在法国轮值主席期间,他们国内进行了一次换届选举。新政府对这一工作完全不感兴趣。从好的方面来说,成员国们意识到了空间规划的重要性,他们也行动起来了。与此同时,欧盟委员会仍想在ESDP的问题上插上一脚,制订提出了跨国空间规划的共同体草案。总体上说,西北欧国家支持它,认为是部分实施ESDP的一种方法。(Martin & Ten Velden 1997)西班牙主席对ESDP很热情,提出需要制订精确的评价指标。在1995年下半年的马德里部长级会议上,委员Wnlf-Marthies提议根据欧盟条约第130b条为在社会经济一体化条件下的空间发展提供一个共同体权限。对此,人们反映冷淡。
14、德国在1996/97年跨政府间会议提出的相反建议是结合各成员国影响ESDP的框架,制订出共同的政策(Faludi 1997)。在马德里,德国人提出重新将CSD定位于在部长级议会下的常务委员会。这一定位之后被反复提及。它需要将秘书处转为常务秘书处,然而,这样的委员会在共同体政策缺乏权限资格的情况下是史无前例的。欧盟委员会提出了警告,法国也是一样。这一问题直到1998年在奥地利主持下的一次CSD会议才引起注意。1996年在维也纳,部长们决定在荷兰在任的1997年上半年完成ESDP,看上去对CSD来说一切已准备就绪。在意大利轮值时,提出了“三驾马车(troika)结构体系”。Troika有四个成员:
15、过去、现在和下一任主席国以及作为永久成员的欧盟委员会。大部分成员国支持三驾马车方案它为解决问题提供了一线希望。这其中关键的是欧盟委员会与荷兰轮值主席的合作,切实的工作则由三驾马车的四位成员共同完成。即使如此,仍然存在需要澄清的问题,调查资料杂乱无序,草稿提交给CSD的时间不断延期。但是至少,多角度的对话实现了,在三个成员国家举行了四次会议。这一办法受到成员国的欢迎,尽管结果还是有些令人失望。地图是另外一个问题。尽管草图如期提交,但是各国代表并不满意。最后大家决定取消详尽的政策,地图而仅用简单的图示说明主要问题。它(见图3)表示了希腊到爱尔兰、芬兰到西班牙(即欧盟疆域的两个对角线)之间的距离、构
16、成各国边界的山脉和海洋,以及欧洲的中心。尽管起初坚持中心议题是不均衡发展的意见,但南北欧成员国反对这种欧洲中心一边缘的特征定位。尽管如此,这张图还是进入了ESDP 的“首次官方文件”的第二部分。附件里一共有四张图,带着含糊的限制性条款:“本图仅为ESDP”首次官方文件(First Official Draft)文本中某些空间元素的示意。他们并不反映实际的政策建议而且并不能保证图示要素是完全的和精确的。”图3进入Noordwijk文件之前调整过的地图(经国家空间规划机构批准复制)1997年6月10日,“首次官方文件”(FOD)被部长们批准通过,主席国荷兰将此条记录在文件的结论部分,这是能将这次非
17、正式的会议结论记录下来的唯一方法,但西班牙连这也反对(西班牙作为主席国从来没能赢得使用“科孚方法”的CSD的赞成)。最意外的是英国新一届政府的热情,他们的部长宣布在英国轮值主席的那样,ESDP要得出结论。Noordwijk文件随后在成员国和欧盟委员会之间进行咨询在1998年5月到1999年3月之间召开了被称为跨国研讨会的一系列会议。最后得出了一个影响共同空间发展政策的文件(EUREK-Forum 1999)。同时,主席国英国在1998年中Glasgow部长会议上拿出了一份即使不是最后的,至少也是“首份完成的草案”,重写并增补了第五部分内容作为ESDP政策的应用(application)文件,而
18、非Noordwijk草稿中的实行(implementation)文件。这一个更实质性的修订本被否决了,但很快德国在此基础上得以继续推进,前面提到的示意图被去掉了。由此,德国轮值时完成了这一艰难的进程,在其中添加了有关欧盟扩张的内容(在此之前奥地利也为此作出了贡献)。为了加速进程,工作同时以德、英、法三种语言推进。文本得到了重新组织和完善。有图示来说明文本,但是在政策地图上没有实质性进展。这一阶段充满合作精神。在1999年3月欧洲高峰会议解决了结构基金问题(2000年议程)之后,连西班牙都变得很支持。最后在1999年5月10日,在波茨坦会议取得了巨大成就:德国总统宣布政治争论已达成了一个成功的结
19、论。制度分析ESDP进程的初始状况类似于Scharpf理论的无政府状态。在关于内容和政策操作者的立场都很不确定。法国首先开始的这场游戏,他们的脚本受到了广泛称赞。为了使ESDP成功,德国和荷兰为此付出了双倍投资。DG XVI自始至终地付出着支持。各种各样面对面的讨论形成了负责ESDP的人们之间的一个网络。一个显然根植于西北欧的知识团体出现了。所以现在有了一个ESDP,或许还有了一个核心的规划团体。人们已经认识了彼此,而且建立了相互的信任。虽然没有关于跨国罗曼史的报道,但相处是和平友善的。英语是被最广泛使用的语言;即使是不习惯使用基督教名字的德国官员,也被这样称呼了。委员会官员们学会了平等地参与
20、。然而,一些令人头痛的问题仍然存在。DG XVI在没有直接授权的情况下会支持这一政府间的努力多久? 在主席轮换的条件下,如何保证政策的连续性?怎样防止DG XVI作为秘书处进行过度的影响?成员国会执行非正式的ESDP吗?委员会会起草政府间文件的备忘录吗?最后,所有的ESDP程序仍然最终要通过协商来实现它的影响。另一方面,即使在共同体权限范围内,协商也是常见的。依据Scharpf的理论,这是全体一致规则的优势。不过即使在这种“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之下,共同体仍然不希望压制少数派的意见(Hayes-Rensliaw & Wallance 1996 p:8) 。当然,在共同体没有权限的地方,一切都需
21、要在一致同意的条件下进行。这就需要很高的办事成本。ESDP花了六年时间来准备就是证明。Scharpf(1997p.209)认为,协商系统在处理各派间高层次的分配矛盾时效率不高。所以跨国政府很可能无法象国家政府那样通过多数支持或层级管理来保障社会公共利益为导向的有效决策。同时Scharpf指出欧共体尤其擅长于“消极整合”(negative integration)(Scharpf 1999),而规划必须超越这个阶段而走向Scharpf所描述的“积极整合”(positive integration)。在利益一致的时候这很容易做到,如与生产相关的健康问题和安全标准。但是在社会和产业相关的政策方面,就
22、不那么顺利了。这有赖于国家政府间在部长级议会上达成一致,这种谈判并不是立足于一个垂直架构的统治体系下,而是在制度背景之下。用我们的术语来讲可以说部分是一种跨国的政治体系,部分表现为一种“联合决策体系”(Scharpf 1997:p.221)。这就是为什么取得一致同意很重要。当取得一致时,它就可以取代多数支持和层级管理体系的作用。这正是围绕ESDP的这类“联合决策体系”所缺少的。Scharpf(1997: p.212)还讨论了欧洲的这种“民主陷缺”(democratic deficit),认为民主的可靠性要以投票者是为了共同利益为先决条件。这种观点的产生依赖于:“在竞争的欧洲政党体系、众多欧洲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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