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文學之先秦散文.p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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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先秦文學之三：先秦散文先秦文學之三：先秦散文 先秦散文先秦散文歷史散文：歷史散文：尚書春秋左傳尚書春秋左傳國語戰國策國語戰國策諸子散文：諸子散文：論語老子墨子論語老子墨子 孟子莊子孟子莊子荀子荀子韓非子韓非子 歷史散文歷史散文甲骨卜辭、銅器銘文甲骨卜辭、銅器銘文 丁巳丁巳, ,王省夔京王省夔京, ,王易小臣俞夔貝王易小臣俞夔貝, ,惟王來征夷方惟王來征夷方, ,惟王惟王十祀有五十祀有五, ,肜日。肜日。 ( (殷文存殷文存上二六上二六後後) ) 尚書尚書 金縢金縢秋，大熟，未穫，天大雷電以風，禾盡偃，大秋，大熟，未穫，天大雷電以風，禾盡偃，大木斯拔，邦人大恐。王與大夫盡弁以啟金縢之書，木斯拔

2、，邦人大恐。王與大夫盡弁以啟金縢之書，乃得周公所自以為功代武王之說。乃得周公所自以為功代武王之說。 王出郊，天乃雨，反風，禾則盡起。二公命邦王出郊，天乃雨，反風，禾則盡起。二公命邦人凡大木所偃，盡起而築之。歲則大熟。人凡大木所偃，盡起而築之。歲則大熟。 春秋春秋隱公元年：隱公元年：“夏，五月，鄭伯克段於鄢。夏，五月，鄭伯克段於鄢。” 左傳左傳 （成公十年）晉侯夢大厲被髪及地，搏膺而踴曰（成公十年）晉侯夢大厲被髪及地，搏膺而踴曰:“:“殺余孫，殺余孫，不義不義! !余得請於帝矣余得請於帝矣!”!”壞大門及寢門而入。公懼，入於室。又壞戶。壞大門及寢門而入。公懼，入於室。又壞戶。公覺，召桑田巫。巫言

3、如夢，公曰公覺，召桑田巫。巫言如夢，公曰:“:“何如何如?”?”曰曰:“:“不食新矣。不食新矣。” 公疾病，求醫於秦，秦伯使醫緩為之。未至，公夢疾為二豎子，公疾病，求醫於秦，秦伯使醫緩為之。未至，公夢疾為二豎子，曰曰:“:“彼良醫也。懼傷我，焉逃之彼良醫也。懼傷我，焉逃之?”?”其一曰其一曰:“:“居肓之上、膏之下，居肓之上、膏之下，若我何若我何?”?”醫至，曰醫至，曰:“:“疾不可為也。在肓之上、膏之下，攻之不可，疾不可為也。在肓之上、膏之下，攻之不可，達之不及，藥不至焉，不可為也達之不及，藥不至焉，不可為也!”!”公曰公曰:“:“良醫也良醫也!”!”厚為之禮而厚為之禮而歸之。六月丙午，晋侯

4、欲麦，使甸人献麦，馈人为之。召桑田巫，歸之。六月丙午，晋侯欲麦，使甸人献麦，馈人为之。召桑田巫，示而杀之。将食，张，如厕，陷而卒。小臣有晨梦负公以登天，及示而杀之。将食，张，如厕，陷而卒。小臣有晨梦负公以登天，及日中，负晋侯出诸厕，遂以为殉。日中，负晋侯出诸厕，遂以为殉。（宣公二年）（宣公二年）（晉靈公不君）猶不改。宦子驟諫。公患之，使鉏麑賊（晉靈公不君）猶不改。宦子驟諫。公患之，使鉏麑賊之。晨往，寢門癖矣。盛服將朝，尚早，坐而假寐。麑之。晨往，寢門癖矣。盛服將朝，尚早，坐而假寐。麑退，歎而言曰：退，歎而言曰：“不忘恭敬，民之主也。賊民之主，不不忘恭敬，民之主也。賊民之主，不忠；齊君之命，不信

5、。有一於此，不如死也。忠；齊君之命，不信。有一於此，不如死也。”觸槐而觸槐而死。死。 秋九月，晉侯飲趙盾酒，伏甲將攻之。其右提彌明秋九月，晉侯飲趙盾酒，伏甲將攻之。其右提彌明知之，趨登曰：知之，趨登曰：“臣侍君宴，過三爵，非禮也。臣侍君宴，過三爵，非禮也。”遂扶遂扶以下。公嗾夫獒焉。明搏而殺之。盾曰：以下。公嗾夫獒焉。明搏而殺之。盾曰：“棄人用犬，棄人用犬，雖猛何為！雖猛何為！”鬭且出。提彌明死之。鬭且出。提彌明死之。齊晉鞌之戰齊晉鞌之戰 （成公二年）郤克傷於矢，流血及屨，未絕鼓音，（成公二年）郤克傷於矢，流血及屨，未絕鼓音，曰：曰：“余病矣！余病矣！”張侯曰：張侯曰：“自始合，自始合， 而矢

6、貫余手及而矢貫余手及肘，余折以禦，左輪硃殷，豈敢言病？吾子忍之！肘，余折以禦，左輪硃殷，豈敢言病？吾子忍之！”緩緩曰：曰：“自始合，苟有險，餘必下推車，子豈識之？然子自始合，苟有險，餘必下推車，子豈識之？然子病矣。病矣。”張侯曰：張侯曰：“師之耳目，在吾旗鼓，進退從之。師之耳目，在吾旗鼓，進退從之。此車一人殿之，可以集事，若之何其以病，敗君之大事此車一人殿之，可以集事，若之何其以病，敗君之大事也？擐甲執兵，固即死也。病未及死，吾子勉之。也？擐甲執兵，固即死也。病未及死，吾子勉之。”左左並轡，右援桴而鼓，馬逸不能止，師從之。齊師敗績。並轡，右援桴而鼓，馬逸不能止，師從之。齊師敗績。逐之，三周華不

7、注。逐之，三周華不注。（宣公四年）楚人獻黿於鄭靈公。公子宋與子家將（宣公四年）楚人獻黿於鄭靈公。公子宋與子家將見。子公之食指動，以示子家，曰：見。子公之食指動，以示子家，曰：“他日我如此，他日我如此，必嘗異味。必嘗異味。”及入，宰夫將解黿，相視而笑。公問之，及入，宰夫將解黿，相視而笑。公問之，子家以告，及食大夫黿，召子公而弗與也。子公怒，子家以告，及食大夫黿，召子公而弗與也。子公怒，染指於鼎，嘗之而出。公怒，欲殺子公。染指於鼎，嘗之而出。公怒，欲殺子公。子公與子家謀先。子家曰：子公與子家謀先。子家曰：“畜老，猶憚殺之，畜老，猶憚殺之，而況君乎？而況君乎？”反譖子家，子家懼而從之。夏，弑靈公。反

8、譖子家，子家懼而從之。夏，弑靈公。 燭之武退秦師燭之武退秦師 （僖公三十年）（僖公三十年）“秦、晉圍鄭，秦、晉圍鄭，鄭既知亡矣鄭既知亡矣。若亡鄭若亡鄭而有益於君而有益於君，敢以煩執事。越國以鄙遠，君知其難也。，敢以煩執事。越國以鄙遠，君知其難也。焉用亡鄭以陪鄰？鄰之厚，君之薄也。焉用亡鄭以陪鄰？鄰之厚，君之薄也。若舍鄭以為東道若舍鄭以為東道主主，行李之往來，共其乏困，君亦無所害。且君嘗為晉，行李之往來，共其乏困，君亦無所害。且君嘗為晉君賜矣；許君焦、瑕，朝濟而夕設版焉，君之所知也。君賜矣；許君焦、瑕，朝濟而夕設版焉，君之所知也。夫晉，何厭之有？既東封鄭、又欲肆其西封，若不闕秦，夫晉，何厭之有？

9、既東封鄭、又欲肆其西封，若不闕秦，將焉取之？闕秦以利晉，唯君圖之。將焉取之？闕秦以利晉，唯君圖之。 秦伯說，與鄭人秦伯說，與鄭人盟。使杞子、逢孫、楊孫戍之，乃還。盟。使杞子、逢孫、楊孫戍之，乃還。 國語國語 晉語四晉語四：齊侯妻之，甚善焉。有馬二十乘，：齊侯妻之，甚善焉。有馬二十乘，將死於齊而已矣。曰：將死於齊而已矣。曰：“民生安樂，誰知其他？民生安樂，誰知其他？” 姜與子犯謀，醉而載之以行。醒，以戈逐子犯，姜與子犯謀，醉而載之以行。醒，以戈逐子犯，曰：曰：“若無所濟，吾食舅氏之肉，其知饜乎！若無所濟，吾食舅氏之肉，其知饜乎！”舅犯走，且對曰：舅犯走，且對曰：“若無所濟，余未知死所，誰若無所濟

10、，余未知死所，誰能與豺狼爭食？若克有成，公子無亦晉之柔嘉，能與豺狼爭食？若克有成，公子無亦晉之柔嘉，是以甘食。偃之肉腥臊，將焉用之？是以甘食。偃之肉腥臊，將焉用之？”遂行。遂行。 戰國策戰國策秦策一秦策一黑貂之裘敝，黃金百斤盡。資用乏絕，去秦而歸。黑貂之裘敝，黃金百斤盡。資用乏絕，去秦而歸。負書擔橐，形容枯槁，面目黧黑，狀有愧色。歸至家，妻不下負書擔橐，形容枯槁，面目黧黑，狀有愧色。歸至家，妻不下纴，嫂不為炊，父母不與言。乃夜發書，陳篋數十，得太公纴，嫂不為炊，父母不與言。乃夜發書，陳篋數十，得太公陰符陰符之謀，伏而誦之，簡練以為揣摩。讀書欲睡，引錐自之謀，伏而誦之，簡練以為揣摩。讀書欲睡，引

11、錐自刺其股，血流至足，曰：刺其股，血流至足，曰：“安有說人主，不能出其金玉錦繡，安有說人主，不能出其金玉錦繡，取卿相之尊者乎取卿相之尊者乎?”?” 當秦之隆，黃金萬鎰為用，轉轂連騎，當秦之隆，黃金萬鎰為用，轉轂連騎，炫煌於道，山東之國，從風而服，使趙大重。將說楚王，路過炫煌於道，山東之國，從風而服，使趙大重。將說楚王，路過洛陽，父母聞之，清宮除道，張樂設飲，郊迎三十里洛陽，父母聞之，清宮除道，張樂設飲，郊迎三十里; ;妻側目而妻側目而視，側耳而聽，嫂蛇行匍匐，四拜自跪而謝。蘇秦曰：視，側耳而聽，嫂蛇行匍匐，四拜自跪而謝。蘇秦曰：“嫂，嫂，何前倨而後卑也何前倨而後卑也?”?”嫂曰：嫂曰：“以季子

12、之位尊而多金。以季子之位尊而多金。”蘇秦曰：蘇秦曰：“嗟乎嗟乎! !貧窮則父母不子，富貴則親戚畏懼。人生世上，勢位富貧窮則父母不子，富貴則親戚畏懼。人生世上，勢位富貴。蓋可忽乎哉貴。蓋可忽乎哉!”!” 魏策四魏策四 ( (秦王秦王) )谓唐雎曰：谓唐雎曰：“公亦尝闻天子之怒乎？公亦尝闻天子之怒乎？”唐雎对曰：唐雎对曰：“臣未尝闻也。臣未尝闻也。”秦王曰：秦王曰：“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唐雎曰：唐雎曰：“大王尝闻布衣之怒乎？大王尝闻布衣之怒乎？”秦王曰：秦王曰：“布衣之怒，亦免布衣之怒，亦免冠徒跣，以头抢地耳。冠徒跣，以头抢地耳。”唐雎曰：唐雎曰：“此庸夫

13、之怒也，非士之怒也。此庸夫之怒也，非士之怒也。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仓鹰击于殿上。此三子者，皆布衣之士也，怀怒离之刺庆忌也，仓鹰击于殿上。此三子者，皆布衣之士也，怀怒未发，休祲降于天，与臣而将四矣。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未发，休祲降于天，与臣而将四矣。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今日是也。五步，天下缟素，今日是也。”挺剑而起。秦王色挠，长跪而谢挺剑而起。秦王色挠，长跪而谢之曰：之曰：“先生坐！何至于此！寡人谕矣：夫韩、魏灭亡，而安陵先生坐！何至于此！寡人谕矣：夫韩、魏灭亡，而安

14、陵以五十里之地存者，徒以有先生也。以五十里之地存者，徒以有先生也。” 齊策一齊策一 蘇秦為趙合蘇秦為趙合縱縱，說齊宣王曰：，說齊宣王曰：“齊南有太山，東有琅邪，西齊南有太山，東有琅邪，西有清河，北有渤海，此所謂四塞之國也。齊地方二千有清河，北有渤海，此所謂四塞之國也。齊地方二千里里，帶甲數，帶甲數十萬，粟如丘山。齊車之良，五家之兵，疾如錐矢，戰如雷電，十萬，粟如丘山。齊車之良，五家之兵，疾如錐矢，戰如雷電，解如風雨。即有軍役，未嘗倍太山，絕清河，涉渤海也。臨淄之解如風雨。即有軍役，未嘗倍太山，絕清河，涉渤海也。臨淄之中七萬戶，臣竊度之，下戶三男子，三七二十一萬，不待發於遠中七萬戶，臣竊度之，下

15、戶三男子，三七二十一萬，不待發於遠縣，而臨淄之卒，固以二十一萬矣。臨淄甚富而實，其民無不吹縣，而臨淄之卒，固以二十一萬矣。臨淄甚富而實，其民無不吹竽、鼓瑟、擊竽、鼓瑟、擊筑筑、彈琴，鬥雞、走犬、六博、蹹踘者；臨淄之途，、彈琴，鬥雞、走犬、六博、蹹踘者；臨淄之途，車轂擊，人肩摩，連衽成帷車轂擊，人肩摩，連衽成帷，舉袂成幕，揮汗成雨；家敦而富，舉袂成幕，揮汗成雨；家敦而富，志高而揚。夫以大王之賢是齊之強，天下不能當。今乃西面事秦，志高而揚。夫以大王之賢是齊之強，天下不能當。今乃西面事秦，竊為大王羞之。竊為大王羞之。” 赵策四赵策四 左師觸龍言：願見太后。太后盛氣而揖之。入而徐趨，至而左師觸龍言：願

16、見太后。太后盛氣而揖之。入而徐趨，至而自謝，曰：自謝，曰：“老臣病足，曾不能疾走，不得見久矣。竊自恕，而老臣病足，曾不能疾走，不得見久矣。竊自恕，而恐太后玉體之有所郤也，故願望見太后。恐太后玉體之有所郤也，故願望見太后。”太后曰：太后曰：“老婦恃輦老婦恃輦而行。而行。”曰：曰：“日食飲得無衰乎？日食飲得無衰乎？”曰：曰：“恃粥。恃粥。”曰：曰：“老臣老臣今者殊不欲食，乃自強步，日三四里，少益耆食，和於身。今者殊不欲食，乃自強步，日三四里，少益耆食，和於身。”太太后曰：后曰：“老婦不能。老婦不能。”太后之色少解。左師公曰：太后之色少解。左師公曰：“老臣賤息舒老臣賤息舒祺，最少，不肖；而臣衰，竊愛

17、憐之。願令得補黑衣之數，以衛祺，最少，不肖；而臣衰，竊愛憐之。願令得補黑衣之數，以衛王宮。沒死以聞。王宮。沒死以聞。”太后曰：太后曰：“敬諾。年幾何矣？敬諾。年幾何矣？”對曰：對曰：“十十五歲矣。雖少，願及未填溝壑而托之。五歲矣。雖少，願及未填溝壑而托之。”太后曰：太后曰：“丈夫亦愛憐丈夫亦愛憐其少子乎？其少子乎？”對曰：對曰：“甚於婦人。甚於婦人。”太后笑曰：太后笑曰：“婦人異甚。婦人異甚。” 燕策三燕策三 遂發。太子及賓客知其事者，皆白衣冠以送遂發。太子及賓客知其事者，皆白衣冠以送之。至易水上，既祖，取道。高漸離擊之。至易水上，既祖，取道。高漸離擊筑筑，荊軻，荊軻和而歌，為變徵之聲，士皆垂

18、淚涕泣。又前而為和而歌，為變徵之聲，士皆垂淚涕泣。又前而為歌曰：歌曰：“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復復為慷慨羽聲，士皆瞋目，為慷慨羽聲，士皆瞋目，髪髪尽上指冠。於是荆尽上指冠。於是荆轲遂就车而去，终已不顾。轲遂就车而去，终已不顾。諸子散文諸子散文論語論語老子老子墨子墨子孟子孟子莊子荀子韓非子莊子荀子韓非子論語論語子見南子，子路不說。夫子矢之曰：子見南子，子路不說。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予所否者，天厭之！天厭之！厭之！天厭之！”（雍也雍也）子曰：子曰：“歲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凋也歲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凋也。”（子罕）（子罕）子曰：子曰：“飯疏食，飲水，

19、曲肱而枕之，樂亦在其中矣。飯疏食，飲水，曲肱而枕之，樂亦在其中矣。不義而富且貴，於我如浮雲不義而富且貴，於我如浮雲。” ” （述而）（述而）子曰：子曰：“賢哉，回也！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賢哉，回也！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賢哉，回也！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賢哉，回也！”（雍（雍 也）也）子曰：子曰：“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復夢見周公。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復夢見周公。”（述而）（述而）老子老子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馳騁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馳騁畋獵，令人心發狂；難得之貨，令人行妨。畋獵，令人心發狂；難得之貨，令人行妨

20、。治大國若烹小鮮。治大國若烹小鮮。小國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遠徙；小國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遠徙；雖有舟輿，無所乘之；雖有甲兵，無所陳之。使人復結雖有舟輿，無所乘之；雖有甲兵，無所陳之。使人復結繩而用之。至治之極。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樂其繩而用之。至治之極。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樂其俗，鄰國相望，雞犬之聲相聞，民至老死不相往來。俗，鄰國相望，雞犬之聲相聞，民至老死不相往來。墨子墨子兼愛：兼愛：“聖人以治天下為事者也，必知亂之所自聖人以治天下為事者也，必知亂之所自起，焉能治之；不知亂之所自起，則不能治。譬之如醫起，焉能治之；不知亂之所自起，則不能治。譬之如醫

21、之攻人之疾者然：必知疾之所自起，焉能攻之；不知疾之攻人之疾者然：必知疾之所自起，焉能攻之；不知疾之所自起，則弗能攻。治亂者何獨不然？必知亂之所自之所自起，則弗能攻。治亂者何獨不然？必知亂之所自起，焉能治之；不知亂之所自起，則弗能治。聖人以治起，焉能治之；不知亂之所自起，則弗能治。聖人以治天下為事者也，不可不察亂之所自起。天下為事者也，不可不察亂之所自起。” 孟子孟子 孟子謂齊宣王曰：孟子謂齊宣王曰：“王之臣有托其妻子於其友而王之臣有托其妻子於其友而之楚遊者，比其反也，則凍餒其妻子，則如之何？之楚遊者，比其反也，則凍餒其妻子，則如之何？”王曰：王曰：“棄之。棄之。”曰：曰：“士師不能治士，則如之

22、何？士師不能治士，則如之何？”王曰：王曰：“已之。已之。”曰：曰：“四境之內不治，則如之何？四境之內不治，則如之何？”王顧左右而言他。（王顧左右而言他。（梁惠王下梁惠王下） 曰：庖有肥肉，廄有肥馬，民有饑色，野有餓莩。曰：庖有肥肉，廄有肥馬，民有饑色，野有餓莩。此率獸而食人也！獸相食，且惡之；為民父母，行政，此率獸而食人也！獸相食，且惡之；為民父母，行政，不免於率獸而食人，惡在其為民父母也？仲尼曰：不免於率獸而食人，惡在其為民父母也？仲尼曰：“始作俑者，其無後乎！始作俑者，其無後乎！”為其象人而用之也。如之為其象人而用之也。如之何其使斯民饑而死也？（梁惠王上）何其使斯民饑而死也？（梁惠王上）

23、曰曰:今王發政施仁，使天下仕者皆欲立於王之朝，今王發政施仁，使天下仕者皆欲立於王之朝，耕者皆欲耕於王之野，商賈皆欲藏於王之市，行旅皆耕者皆欲耕於王之野，商賈皆欲藏於王之市，行旅皆欲出於王之塗，天下之欲疾其君者皆欲赴愬於王。其欲出於王之塗，天下之欲疾其君者皆欲赴愬於王。其若是，孰能禦之？（梁惠王上）若是，孰能禦之？（梁惠王上） 民之歸仁也，猶水之就下，獸之走壙也。民之歸仁也，猶水之就下，獸之走壙也。 （離婁上）（離婁上） 以若所為，求若所欲，猶緣木而求魚也。以若所為，求若所欲，猶緣木而求魚也。 （梁惠王上）（梁惠王上） 齊人有一妻一妾而處室者，其良人出，則必饜酒肉而後反。齊人有一妻一妾而處室者，

24、其良人出，則必饜酒肉而後反。其妻問所與飲食者，則盡富貴也。其妻告其妾曰：其妻問所與飲食者，則盡富貴也。其妻告其妾曰：“良人出，則良人出，則必饜酒肉而後反；問其與飲食者，盡富貴也，而未嘗有顯者來，必饜酒肉而後反；問其與飲食者，盡富貴也，而未嘗有顯者來，吾將瞰良人之所之也。吾將瞰良人之所之也。”蚤起，施從良人之所之，遍國中無與立蚤起，施從良人之所之，遍國中無與立談者。卒之東郭墦間，之祭者，乞其餘；不足，又顧而之他。此談者。卒之東郭墦間，之祭者，乞其餘；不足，又顧而之他。此其為饜足之道也。其妻歸，告其妾，曰：其為饜足之道也。其妻歸，告其妾，曰：“良人者，所仰望而終良人者，所仰望而終身也，今若此。身也

25、，今若此。”與其妾訕其良人，而相泣於中庭，而良人未之與其妾訕其良人，而相泣於中庭，而良人未之知也，施施從外來，驕其妻妾。由君子觀之，則人之所以求富貴知也，施施從外來，驕其妻妾。由君子觀之，則人之所以求富貴利達者，其妻妾不羞也，而不相泣者，幾希矣。利達者，其妻妾不羞也，而不相泣者，幾希矣。 “我善養吾浩然之氣。我善養吾浩然之氣。”（公孫丑上）（公孫丑上） 蘇蘇轍：轍：“今觀其文章，寬厚弘博，充乎天地之間，今觀其文章，寬厚弘博，充乎天地之間，稱其氣之小大。稱其氣之小大。”（上樞密韓太尉書）（上樞密韓太尉書） 莊子莊子 莊子行於山中，見大木枝葉盛茂，伐木者止其旁而不取也。問莊子行於山中，見大木枝葉盛

26、茂，伐木者止其旁而不取也。問其故，曰：其故，曰：“無所可用。無所可用。”莊子曰：莊子曰：“此木以不材得終其天年此木以不材得終其天年。”夫子出於山，舍於故人之家。故人喜，命豎子殺雁而烹之夫子出於山，舍於故人之家。故人喜，命豎子殺雁而烹之。豎子請曰：。豎子請曰：“其一能鳴，其一不能鳴，請奚殺？其一能鳴，其一不能鳴，請奚殺？”主人曰：主人曰：“殺不能鳴者。殺不能鳴者。”明日，弟子問於莊子曰：明日，弟子問於莊子曰：“昨日山中之木，昨日山中之木，以不材得終其天年，今主人之雁，以不材死；先生將何處？以不材得終其天年，今主人之雁，以不材死；先生將何處？”莊子笑曰：莊子笑曰：“周將處乎周將處乎材與不材之間材與

27、不材之間。材與不材之間，似之而。材與不材之間，似之而非也，故未免乎累。若夫乘道德而浮游則不然，無譽無訾，一非也，故未免乎累。若夫乘道德而浮游則不然，無譽無訾，一龍一蛇，與時俱化，而無肯專為；一上一下，以和為量，浮游龍一蛇，與時俱化，而無肯專為；一上一下，以和為量，浮游乎萬物之祖，乎萬物之祖，物物而不物於物物物而不物於物，則胡可得而累邪！此神農、黃，則胡可得而累邪！此神農、黃帝之法則也。帝之法則也。” 以以卮言卮言為曼衍，以為曼衍，以重言重言為真，以為真，以寓言寓言為廣為廣。（天下（天下） 寓言十九寓言十九，重言十七，卮言日出，和以天倪。，重言十七，卮言日出，和以天倪。（寓（寓言）言） 謬悠之說

28、，荒唐之言，無端崖之辭。謬悠之說，荒唐之言，無端崖之辭。（天下天下） 昔者莊周夢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昔者莊周夢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蝴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與？周與蝴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齊物論）（齊物論）莊子妻死，惠子吊之，莊子則方箕踞鼓盆而歌。惠子曰：莊子妻死，惠子吊之，莊子則方箕踞鼓盆而歌。惠子曰：“與人與人居，長子、老、身死，不哭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甚乎！居，長子、老、身死，不哭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甚乎

29、！”莊子曰：莊子曰：“不然。是其始死也，我獨何能無概然！察其始而本無不然。是其始死也，我獨何能無概然！察其始而本無生，非徒無生也而本無形，非徒無形也而本無氣。雜乎芒芴之生，非徒無生也而本無形，非徒無形也而本無氣。雜乎芒芴之間，變而有氣，氣變而有形，形變而有生，今又變而之死，是間，變而有氣，氣變而有形，形變而有生，今又變而之死，是相與為春秋冬夏四時行也。人且偃然寢於巨室，而我噭噭然隨相與為春秋冬夏四時行也。人且偃然寢於巨室，而我噭噭然隨而哭之，自以為不通乎命，故止也。而哭之，自以為不通乎命，故止也。” （ 至樂至樂 ） 則陽則陽：惠子聞之而見戴晉人。戴晉人曰：惠子聞之而見戴晉人。戴晉人曰：“有所

30、謂蝸者有所謂蝸者，君知之乎？，君知之乎？”曰：曰：“然。然。”有國於蝸之左角者，曰觸氏，有國於蝸之左角者，曰觸氏，有國於蝸之右角者，曰蠻氏。時相與爭地而戰，伏屍數萬，有國於蝸之右角者，曰蠻氏。時相與爭地而戰，伏屍數萬，逐北旬有五日而後反。逐北旬有五日而後反。” 至樂至樂：莊子之楚，見空髑髏，髐然有形，撽以馬捶，因而：莊子之楚，見空髑髏，髐然有形，撽以馬捶，因而問之，曰：問之，曰：“夫子貪生失理，而為此乎？將子有亡國之事，斧夫子貪生失理，而為此乎？將子有亡國之事，斧鉞之誅，而為此乎？將子有不善之行，愧遺父母妻子之醜，而鉞之誅，而為此乎？將子有不善之行，愧遺父母妻子之醜，而為此乎？將子有凍餒之患，

31、而為此乎？將子之春秋故及此乎？為此乎？將子有凍餒之患，而為此乎？將子之春秋故及此乎？”於是語卒，援髑髏，枕而臥。夜半，髑髏見夢曰：於是語卒，援髑髏，枕而臥。夜半，髑髏見夢曰：“子之談子之談者似辯士。視子所言，皆生人之累也，死則無此矣。子欲聞死者似辯士。視子所言，皆生人之累也，死則無此矣。子欲聞死之說乎？之說乎？”莊子曰：莊子曰：“然。然。”髑髏曰：髑髏曰：“死，無君於上，無臣死，無君於上，無臣於下；亦無四時之事，從然以天地為春秋，雖南面王樂，不能於下；亦無四時之事，從然以天地為春秋，雖南面王樂，不能過也。過也。”莊子不信，曰：莊子不信，曰：“吾使司命復生子形，為子骨肉肌膚吾使司命復生子形，為子

32、骨肉肌膚，反子父母、妻子、閭里、知識，子欲之乎？，反子父母、妻子、閭里、知識，子欲之乎？”髑髏深矉蹙頞髑髏深矉蹙頞曰：曰：“吾安能棄南面王樂而復為人間之勞乎！吾安能棄南面王樂而復為人間之勞乎！” 莊子莊子應帝王：應帝王： 南海之帝為儵，北海之帝為忽，中央之帝南海之帝為儵，北海之帝為忽，中央之帝為渾沌。儵與忽時相與遇於渾沌之地，渾沌待為渾沌。儵與忽時相與遇於渾沌之地，渾沌待之甚善仁。儵與忽謀報渾沌之德，曰：之甚善仁。儵與忽謀報渾沌之德，曰：“人皆人皆有七竅以視聽食息，此獨無有，嘗試鑿之。有七竅以視聽食息，此獨無有，嘗試鑿之。”日鑿一竅，七日而渾沌死。日鑿一竅，七日而渾沌死。 秋水秋水：惠子相梁，

33、莊子往見之，或謂惠子曰：惠子相梁，莊子往見之，或謂惠子曰：“莊子來，欲待子相。莊子來，欲待子相。”於是惠子恐，搜於國中，三日於是惠子恐，搜於國中，三日三夜，莊子往見之，曰三夜，莊子往見之，曰: :“南方有鳥，其名鹓鶵，子知南方有鳥，其名鹓鶵，子知之乎之乎? ?夫鹓鶵發於南海而飛於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練夫鹓鶵發於南海而飛於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練食不食，非醴泉不飲，於是鴟得腐鼠，鹓鶵過之，仰食不食，非醴泉不飲，於是鴟得腐鼠，鹓鶵過之，仰而視之曰而視之曰: :嚇嚇! !今子欲以子之梁國嚇我邪今子欲以子之梁國嚇我邪? ?”人間世人間世：孔子適楚，楚狂接輿遊其門曰：孔子適楚，楚狂接輿遊其門曰：“鳳兮鳳兮

34、鳳兮，何如德之衰也。來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鳳兮，何如德之衰也。來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天下有道，聖人成焉；天下無道，聖人生焉。方今之天下有道，聖人成焉；天下無道，聖人生焉。方今之時，僅免刑焉！福輕乎羽，莫之知載；禍重乎地，莫時，僅免刑焉！福輕乎羽，莫之知載；禍重乎地，莫之知避。已乎，已乎！臨人以德。殆乎，殆乎！畫地之知避。已乎，已乎！臨人以德。殆乎，殆乎！畫地而趨。迷陽迷陽，無傷吾行。吾行郤曲，無傷吾足。而趨。迷陽迷陽，無傷吾行。吾行郤曲，無傷吾足。” 荀子荀子 南方有鳥焉，名曰蒙鳩，以羽為巢，而編之以髪，系之葦苕南方有鳥焉，名曰蒙鳩，以羽為巢，而編之以髪，系之葦苕，風至苕折，卵破子死。

35、巢非不完也，所系者然也。西方有木，風至苕折，卵破子死。巢非不完也，所系者然也。西方有木焉，名曰射幹，莖長四寸，生於高山之上，而臨百仞之淵，木焉，名曰射幹，莖長四寸，生於高山之上，而臨百仞之淵，木莖非能長也，所立者然也。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莖非能長也，所立者然也。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與之俱黑。蘭槐之根是為芷，其漸之滫，君子不近，庶人不服與之俱黑。蘭槐之根是為芷，其漸之滫，君子不近，庶人不服。其質非不美也，所漸者然也。故君子居必擇鄉，遊必就士，。其質非不美也，所漸者然也。故君子居必擇鄉，遊必就士，所以防邪辟而近中正也。（所以防邪辟而近中正也。（勸學勸學）積土成山，風雨興焉；積水

36、成淵，蛟龍生焉；積善成德，而神積土成山，風雨興焉；積水成淵，蛟龍生焉；積善成德，而神明自得，聖心備焉。故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明自得，聖心備焉。故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騏驥一躍，不能十步；駑馬十駕，功在不舍。鍥而以成江海。騏驥一躍，不能十步；駑馬十駕，功在不舍。鍥而舍之，朽木不折；鍥而不捨，金石可鏤。蚓無爪牙之利，筋骨舍之，朽木不折；鍥而不捨，金石可鏤。蚓無爪牙之利，筋骨之強，上食埃土，下飲黃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之強，上食埃土，下飲黃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鱔之穴無可寄託者，用心躁也。（鱔之穴無可寄託者，用心躁也。（勸學勸學） 韓非子韓非子

37、 韓非子韓非子外儲說左上外儲說左上 燕王征巧術人，衛人曰：燕王征巧術人，衛人曰：“能以棘刺之端為母猴。能以棘刺之端為母猴。”燕王燕王說之，養之以五乘之奉，王曰：說之，養之以五乘之奉，王曰：“吾試觀客為棘刺之母猴。吾試觀客為棘刺之母猴。”客曰：客曰：“人主欲觀之，必半歲不入宮，不飲酒食肉，雨霽日出人主欲觀之，必半歲不入宮，不飲酒食肉，雨霽日出，視之晏陰之間，而棘刺之母猴乃可見也。，視之晏陰之間，而棘刺之母猴乃可見也。”燕王因養衛人，燕王因養衛人，不能觀其母猴。鄭有台下之冶者謂燕王曰：不能觀其母猴。鄭有台下之冶者謂燕王曰：“臣為削者也，諸臣為削者也，諸微物必以削削之，而所削必大於削。今棘刺之端不容削鋒，難微物必以削削之，而所削必大於削。今棘刺之端不容削鋒，難以治棘刺之端。王試觀客之削，能與不能可知也。以治棘刺之端。王試觀客之削，能與不能可知也。”王曰：王曰：“善善! !”謂衛人曰：謂衛人曰：“客為棘刺之母猴也，何以理之客為棘刺之母猴也，何以理之? ?”曰：曰：“以以削。削。”王曰：王曰：“吾欲觀見之。吾欲觀見之。”客曰：客曰：“臣請之舍取之。臣請之舍取之。”因因逃。逃。